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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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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岐谋害贵妃的罪名并未公布,后来的查证皆是纠察西岐垄断国家军器之罪,经了这一月多的查证,西岐这私占矿山欺君罔上之罪已经被查实,满朝上下便又就着西岐的罪责大朝小朝不断,沈苏姀起初听到窦准之语时又惊又怒又是忐忑,不但迁怒嬴纵连下杀手都比平日里狠辣无情,可经过这一月的消磨,到了这一刻,沈苏姀的心态竟然平和起来。
  五月的最后一日,沈苏姀乘着马车到了苏家学堂,孟南柯点着南朝遗梦等着她,沈苏姀从院门处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那一丛比往常都要葱茏的翠竹,徐风过境,竹林之内一片悦耳声响,进的门,孟南柯正在为她斟茶,“时辰刚刚好,茶是君山银针,水是去年冬日第一场雪,从这竹林里采的,除了茶味,还有一股子竹香,最能凝神降火。”
  沈苏姀坐在孟南柯对面,闻了一闻果然觉得这茶汤清香沁人,却是又不喝,将那茶盏放在桌案之上纤细的十指无意识的在瓷盏边缘磨挲,看着孟南柯道,“我无需凝神降火。”
  孟南柯看了沈苏姀一瞬,淡笑着饮茶,一副十分随意淡然的样子,两人便这般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沈苏姀才抬眸看着孟南柯,“眼下西岐的罪责也已经被摆在了明处,过不多久就会有定论,君临这幅局面和半年前天壤之别,你怎么看?”
  孟南柯这才放下手中茶盏对上沈苏姀的目光,“其实你心理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沈苏姀眸光一暗,抿着唇难言,孟南柯眯了眯眸子,素来和风朗润的面容竟生出了两分肃然寒意来,直直看着沈苏姀道,“小苏,是因为爱上了嬴纵,所以连如此简单的格局都看不出来了?八年之间,从苏阀到窦阀到申屠再到西岐,这位皇帝的手段可一点都不简单,从前我和你讲过一个名垂千秋的皇帝的故事,你可知,眼下你也成了那故事中的人?”
  沈苏姀握着茶盏的手有些发紧,孟南柯又一笑,语气明朗了些话语却直白,“嬴纵原本是杀回君临的一柄剑,你后发制人,与他双剑合璧,这大秦如此快的就被清理干净了,大秦权阀制衡皇权数百年,而今不过短短八年,六大权阀,只剩下了两家,你心中看得分明,却是不愿相信,嬴渊的帝王之术狠厉莫测,你和嬴纵,不过棋子。”
  稍稍一停,孟南柯的语气一正,“你既然审过窦准,难道没有问出什么来?皇帝对权阀的果决利落已经是明摆着的,而眼下朝上对苏阀的案子一拖再拖,文武百官再厉害又哪里敌得过帝王一言,想到当年之事,倒叫我觉得或许就是昭武帝对苏家下了杀令,即便不是,他亦有纵容之罪,论起今日的翻案,单说他在位之时闹出如此大的冤案这一点,他也绝不可能轻易为苏阀平反,小苏,可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过的话?并不是一定要复仇的,好好地做你的洛阳候,冬月成为秦王妃,再往后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有什么不好?”
  一直垂眸坐着的沈苏姀缓缓抬头,看着孟南柯的目光有些发冷,孟南柯见她如此不由苦笑一瞬,“这半年以来你的心思和以往大有不同,然你杀申屠灭西岐,为苏皇后和大殿下平反,我只以为你做的已经很好,可到了这个时候,你面对的人再不是哪个权阀再不是哪个高门,你一人又能如何?以命相搏?那还不如将来母仪天下。”
  沈苏姀听着此话只缩了缩眼瞳,而后便盯着自己面前的茶盏一阵沉默,孟南柯看着这般的她轻声一叹,“其实你也不能算一人,嬴纵爱你至深,又有什么不能为你做,嬴华庭又一心为苏阀复仇,太后又极疼你,她们二人一同与皇帝争一争,皇帝哪怕是为了孝义和父女之情也会松一松口,或许,这案子会有转机。”
  话音落下,沈苏姀的眸光忽的落在了孟南柯的身上,点漆的眸子透着寒光,看的孟南柯心头一悸,她道,“父子相残父女成仇母子反目这种戏码的确有看头,可惜我不愿用在他和华庭的身上,眼下你说的这些也只是猜测,皇帝到底做着什么打算还要看他如何论断。”
  沈苏姀话语幽幽的说完,孟南柯苦笑更甚,“你爱嬴纵,又不愿伤嬴华庭,对太后也存着敬意,小苏,你心软了,因嬴纵和嬴华庭而心软,好,你执意要等个结果,那我们便看看皇帝会不会公判你准备的那一份供词,其实你根本不必抱着希望,只需想若皇帝对那供词置之不理时你该如何做便是,你要知道,为苏阀翻案,是一定要过皇帝那一关的。”
  沈苏姀一直看着孟南柯唇瓣开合,见他说完了她忽的蹙眉,“从前你只会为我排兵布阵,杀或者不杀都是我自己来定,这小半年来你一直旁观,到了此时却十分激进,这是为何?”
  孟南柯便露出两分无奈,“这小半年你和嬴纵走得近,苏阀的案子也未放下我自然无需日日叮嘱,到了现在,从前我们想的那些难处怎能与皇帝相比?我若再不提醒你,又如何对得起师父的托付?你是师父座下最小最得意的弟子,能得再生已是十分不易,他老人家最不愿见的便是你为了复仇赔上自己,眼下这个险局,要么你不求平反,要么便不得不使些非常手段!我说的这些话或许太不近人情,可你便是去问师父,只怕他也会如此答你。”
  沈苏姀听到孟南柯说起自己师父眼底的寒光才散去两分,垂眸一瞬道,“是我自己说过不报此仇不见师父,又怎会去问他这些,何况师父多年隐在终南山便是你我都难寻其踪,我这么问只是觉得最近的你有些奇怪罢了……”
  孟南柯笑笑再不言语,只将她身前的冷茶倒了重新添上一杯热的,见她面色依旧沉凝,不由得换了个叹然的语气,“话我说到法子我替你想到,你不愿做的我自然不会逼你,嬴华庭和嬴纵都是真心待你,你自然该对她们倾心相付仁至义尽,却别忘记先要保住自己。”
  沈苏姀接过那杯热茶,许是觉得自己适才的语气有些不太好,眼下便乖乖点头饮了那杯茶,孟南柯看着她如此,眼底却生不出半分轻松之意来,无论如何,两人间的气氛却好了许多,沈苏姀品了半盏茶,忽然抬起头看着孟南柯,“你是否觉得,我与嬴纵不过经历半年时日便如此待他有些不妥当?”
  孟南柯一怔,不知她为何忽然开口问这个,想了一想,孟南柯失笑的摇了摇头,“人世间的儿女情长怎能以时日论深浅,何况我并未觉得你这般有什么不妥。”
  沈苏姀闻言面色并无改变,只十分郑重的看着他,“你能如此想自然好,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和嬴纵不只是这么短短的半年,我曾告诉过你我忘记了从前的一些旧事……”
  孟南柯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
  沈苏姀定定看着他,“没错,我忘了嬴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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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长跪

  六月初正值盛夏,火辣辣的日头好似要将君临城烧着,望星阁紧邻着太液湖,湖风送爽倒是将外头的暑气消了大半,分明是十分舒适安逸的地方,嬴华庭的眉头却半分都不曾展开,双眸望着外头连天的荷叶白莲浑身都是焦躁不安。
  沈苏姀一叹,“今年的暑气的确重了,太后这几日也是睡不好吃不下,苏姀早前让公主和太后娘娘去骊山避暑公主偏偏不愿,眼下可是有些后悔了?”
  嬴华庭听着此话眉头皱的更紧,转眼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苏姀便为她倒一杯茶,眸光也随她幽幽的落在外头的湖面之上,“公主根本不必为此事着急,朝上正在议西岐家的罪责,听说除了西岐驰之外其他人都要被充军流放了,西岐驰身上还挂着当年大殿下之死,步天骑这边亦不知他起了多少作用,不过西岐驰和窦准性子相近,怕是难说。”
  嬴华庭抿了抿唇,一双眸子更是黑沉,却未语。
  沈苏姀便摇头笑开,忽然眉头一扬道,“适才在未央宫之中,太后已经在为三位公主看朝中青年才俊好拟定驸马人选,既然苏阀的案子没有着落,公主何不顺着太后之意?公主的年纪,也的确应当成婚了,太后最为心疼公主,必定会给公主挑一位好驸马。”
  嬴华庭听到这话唇角一沉,想了想才道,“我眼下是苏阀的未亡人,若是嫁了人那算什么,苏阀的案子不定,我是绝对不会动这份心思的。”
  沈苏姀闻言眉头便皱了起来,“此事并非朝夕而就,公主何必误了自己。”
  嬴华庭浅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生出几分微光来,末了还是摇头,“你和七哥两情相悦,难不成就要我随便挑个人嫁了?自然要看缘分的。”
  她这么一说,沈苏姀便不好多说,想了想沈苏姀忽然道,“有一件事只怕要请公主帮忙。”
  嬴华庭听她说的肃然,便立刻转过了头来,看着她有些疑惑,“何事?”
  沈苏姀想了想苦笑道,“是府中七姑娘的事,因我冬月里头便要出嫁,那之后许多人只怕不太方便,因而想着能不能在冬月之前将府中的两个小的嫁出去,七姑娘和辅国将军的婚事已定,只是为定下婚期,辅国将军那里,请公主替我走一趟?”
  嬴华庭听着这话挑了挑眉,面上沉色一消道,“这自然是一件好事,我为你走一趟也没什么,说起来你对着两个妹妹也算尽心,她们当好好谢你。”
  沈苏姀苦笑一瞬,“也不算什么。”
  沈苏姀这日和嬴华庭坐到太阳落山才准备出宫,临走之时嬴华庭送出几步,看着她的眸色万分深沉,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叫人瞧着不安,临了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见嬴华庭如此,沈苏姀的一颗心便沉沉的一路坠到了底,朝堂之上拖延的时间太长,嬴华庭已看出了昭武帝对苏阀之案的态度,适才那副模样,她心底不知多纠结难受。
  沈苏姀坐在马车之上苦笑,孟南柯那日所言她又怎会不懂,能帮她的人唯有三个,而这其中嬴华庭的性子最是嫉恶如仇,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生是她,沈苏姀扶着额,只觉得这样下去当真不是个法子,脑海之中正一片烦乱,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沈苏姀眉头一抬,驾车的赵勤已语声平平道,“给郡主请安……”
  郡主?哪个郡主?
  沈苏姀一瞬之间便明白来人是谁,掀开车帘一看,果然看到宁微倾一身青衣官服腰间系着明黄丝绦,眼下正领着几个小太监一人抱着一摞折子,沈苏姀看了看眼下这方向有些明白,暑气太重,皇帝已经将日常问政之地放在了天寰宫的内书房,宁微倾眼下必定是派人将尚未批示完的折子送过去,沈苏姀便只扫了宁微倾一眼,“郡主先走无妨。”
  宁微倾也正看着沈苏姀,见沈苏姀淡淡道出一语便要落帘,她抱着几本折子上前了一步,“侯爷且慢……”
  沈苏姀正要放下帘络的手便是一顿,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宁微倾朝后挥了挥手,她身后的小太监便往前走了几步,马车周遭除了赵勤再无旁人,宁微倾这才将手中抱着的折子朝沈苏姀挥了挥,“侯爷可看到了?这是刑部关与苏阀旧案的折子。”
  沈苏姀扫了一眼,看着宁微倾,“郡主的意思是?”
  宁微倾眉头微蹙,看着沈苏姀的眸光便有些疑惑,“刑部的折子日日都在上,可是皇上和中书门下的老臣却没时间看,展大人年轻不知事,皇上和一众老臣只会以为这是秦王的注意,前阵子焉耆之事闹得朝中乌烟瘴气,眼下西岐罪责被查出皇上更是大怒,这等情况之下,刑部如此行事岂非是将秦王往枪口上撞?”
  沈苏姀唇角便勾起了两分淡笑,“刑部上奏折禀明案情本就是其应尽之责,郡主在朝为臣难道事事都是以皇上的心情为重?皇上的心情不好,是否任何国事都无需禀明了?”
  宁微倾眉头一皱,还未开口沈苏姀又道,“皇上乃是大秦一代明君,必然明白此乃刑部分内之责,又怎么会牵连到秦王?秦王虽然挂着九章亲王之位,除却天狼军军务之外并未领朝中任何实职,如此不问朝事又怎会得皇上猜忌?”
  宁微倾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便有些漠然,“侯爷此话说的当真好听,可刑部为何如此殷勤想必侯爷是明白的,苏阀的案子与侯爷无关,侯爷自己想争得定案之功,又何须将秦王拉上?苏阀这案子事关皇上千秋圣明,又怎会轻易为其平反,连公主都没有法子,何况侯爷?”
  沈苏姀挑了挑眉,看着宁微倾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却是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和她纠缠“她将嬴纵拉上”的问题,只语声凉凉的朝天边望了一眼,道,“宁国公的性子素来中庸,不该问的绝不问,不该管的绝不管,本以为郡主承其之志,这几次以来倒是我想错了,听说刑部的人在查澹台琦之死时在他屋子里发现了几样十分特别的东西,看起来是定情信物,可却实藏夺命杀机,且不知郡主知情不知情呢?”
  悠悠的话语落定,宁微倾顿时面色一白,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一时更冷,沈苏姀扫了她一眼,“不管郡主知情不知情,澹台琦已经死了,恭喜郡主得尝所愿,虽然澹台琦死是因为他作恶太多,可郡主这杀伐果断的法子却是极好,本候十分乐意看着郡主如法炮制,只恐怕郡主自己要无穷无尽的造下杀孽,委实可叹。”
  宁微倾浑身紧绷,看着沈苏姀的目光已经从冷漠换做了惊愕和戒备,虽然心有城府,却大抵不曾经过什么波折,眼下这模样露出许多破绽,倒是让沈苏姀有些失望,扶着帘络的手一松,再没了和这位美人纠缠的兴致,一声令下马车又往前慢行起来,然而即便面上在如何不在乎,这心底小小的郁闷还是不容忽视的,而宁微倾适才所言虽然叫她十分难受,可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刑部是他所辖,皇帝眼下的态度极近明了,再加上对他的误会,又怎能不会更为忌惮猜忌与他,沈苏姀一叹亦生出几分焦躁来,只觉马车之外的暑气好似要将她整个人蒸的神魂离体,这个局,是否当真无解?!
  和宁微倾的几句话并不值得沈苏姀放在心上,就在她为眼下的僵局用尽耐心之时,最叫她担心的嬴华庭当先按捺不住了,这一日一午间,沈苏姀本在偏厅之内绣着嫁衣,刚绣了一半便觉心神不宁,不多时,香书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看着沈苏姀上气不接下气道,“侯爷,公主宫中的女官来了,说是要见您呢。”
  沈苏姀眉头一挑站起身来,“公主呢?这样大的天气,怎地不请她进来?”
  香书闻言便摆手,“公主没来,就公主身边的女官一个人来的,侯爷您出去看看吧,那女官急的不行,奴婢看着倒像是公主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沈苏姀心头一跳,当即便朝外头走,走出厅门就看到时常跟在嬴华庭身边的青衣女官面色煞白的站在庭中,一看到她出现当即迎上几步跪倒在地,口中哀呼道,“侯爷,您快进宫去劝劝公主吧?公主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从早上到现在了……这样毒的日头……您再不去公主只怕就再也支持不住了……”
  沈苏姀面色大变,一边叫人备马一边问,“为何在御书房之外长跪不起?!”
  那女官眼眶一红,“朝堂之上一直不判苏阀之案,公主今日为此事求见皇上,偏生皇上在和一众老臣议事不见她,公主一气之下便长跪在御书房门外,说今日若没个定论便不起身!”
  沈苏姀闻言心头一梗,她最不愿见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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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断了,今儿一天都在外奔波,回来委实的太晚。

☆、133 父女对峙,帝王无情

  日头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沈苏姀的心跳快若擂鼓,从沈府之前一路驰马朝帝宫的方向去,刚走到千步廊的那处岔道,拐角之处忽然疾驰出一道银甲刺目的身影,谁都没想到这会儿的宫门府衙之地会有人疾驰,只听两声陡然拔高的马嘶响起,绝影和一匹棕色的大马擦颈而过,差点便要撞个人仰马翻,缰绳勒的沈苏姀掌心发疼,她眉头紧蹙的转首一看,却见从那千步廊横街上驰马而出的人竟然是申屠孤,申屠孤也没料到和自己差点撞上的人是沈苏姀,稍稍一愣才看向沈苏姀要去的方向,“侯爷要进宫?”
  沈苏姀心中焦急,不欲和他多说,点了点头便要继续往前走,申屠孤见她面色急惶却是和她走到了一路,“侯爷眼下是有什么急事?”
  沈苏姀抿了抿唇,一双眸子沉不可测,“二公主为了苏阀的案子在皇上的御书房之外长跪不起,只怕要触怒皇上,我要进宫去看看。”
  申屠孤听到此话不由眉头微蹙,想了想才道,“刚好我亦要入宫面圣。”
  沈苏姀心急万分,听闻此话点了点头便挥起了马鞭,申屠孤早前立了大功本就有驰马入宫之权,眼下两人一气儿入了天圣门到了内仪门之前,翻身下马,沈苏姀脚步生风的朝御书房而去,申屠孤看着沈苏姀的侧影眸光微暗,口中道,“侯爷无需担心,二公主乃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公主,她归来不久,皇上怎会责难与她?”
  沈苏姀听到这话眉头稍稍一松,可脚下的步子却是半分未满,申屠孤看着她那模样本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的样子,想了想到底是一句话也没说,那女官出宫传令的时候天上的太阳已经灼人,眼下这会子更是热浪如火,沈苏姀心中也和申屠孤想的一样,昭武帝即便再如何狠心也不当眼看着嬴华庭在这样的天气之下受罪,然而她两人刚刚转过一道拐角便看到了御书房之外的嬴华庭,太阳直射而下,廊檐之外的青石板早就被晒得烫人,而此刻的嬴华庭,仍然挺直着背脊跪在那御书房石阶之下,隔得这么远,沈苏姀几乎能感受到嬴华庭快要晕厥的难受,脚步一快,沈苏姀直直朝嬴华庭走了过去……
  大汗淋漓,双颊绯红,神魂都好似要被烧着了,从小到大身娇体贵的嬴华庭从没有受过这一份罪,还未走近,沈苏姀以看到了她那不正常的面色和干裂的嘴唇,周围有禁卫军和小黄门林立,然而众人好似知道嬴华庭所求何事,彼此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不敢往嬴华庭这边看一眼,沈苏姀心头一疼,走近之时一把将嬴华庭的手臂扶了住!
  “公主如此实在太过胡闹!”
  低低的一声喝,沈苏姀摸到了嬴华庭臂肘之上发烫的衣衫,寻常人连在这太阳之下站一站都受不住,又何况是她已在这里跪了这样久,沈苏姀握着她手臂的手暗暗用力,只想将她一把拉起来,却不想嬴华庭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便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已经煎熬万分,可还是固执的掰开了她的手,摇头道,“她们不敢去惊扰皇祖母,倒是知道把你请来,请来便请来了,我下定决心要跪着,你又何必来劝我,这个时候我起来那早前不久白跪了。”
  说着便将沈苏姀的手一把扒了下去,沈苏姀眉心很皱,“公主用这样的法子逼皇上,若皇上当真想要公主吃点苦头就是不应公主呢,公主何必为此伤了身子?!”
  嬴华庭抬起手臂无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深吸口气喉咙都嘶哑起来,“呵,若是能伤一伤身子便能达成所愿,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可眼下……”
  她欲言又止,沈苏姀心底却是一沉,嬴华庭便又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么一看顿时看到了沈苏姀身后的申屠孤,她对申屠孤点了点头,便道,“辅国将军带洛阳候出宫去吧,你没看到谁也不敢来我身边吗?我是打定主意要跪的,你又何须跟着一起受罪。”
  她这般一说,申屠孤便上前一步,“侯爷不如听公主一言……”
  沈苏姀眉头微蹙,看着嬴华庭执拗的眉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紧闭的御书房殿门,连日来心底的沉郁几乎要到一个临界点,这感觉实在无力又叫人愤怒,她想讨一个公道,可或许这世间从一开始就没有公道,若是能如她所愿,那多久她都可以等,可若是哪怕等完这一辈子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呢,孟南柯的话适时的回响在耳畔,头顶的日头好似一团烈火,沈苏姀的心底,却有一层层的寒霜凝结起来……
  “你还站着做什么,我以死相谏,若是能得父皇松口,刑部那边还要靠你!总不能你我二人都折在此处,我已经跪了这大半日,是必定不会功亏一篑的,我这会儿实在不好受的紧,你难道还要让我花力气与你讲道理?”
  嬴华庭又低低一语,嘶哑的语声叫人觉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沈苏姀眼底生出两分心疼来,袖中的拳头紧紧地一攥便准备听嬴华庭之语先行离去,可就在她直起身子准备转身的一刹,那紧紧闭着的御书房大门竟然“吱呀”一声打了开,两个小黄门分立在门两侧,御书房殿门之中走出个青衣女官来,宁微倾扫了庭中站着的几人一眼,目光有些沉暗的看向了沈苏姀和嬴华庭,“公主,皇上请您进殿中说话。”
  沈苏姀双眸微眯,嬴华庭眼底立刻亮出微光来,转头看沈苏姀一眼,面上的笑意充满了期待,沈苏姀也随她勾了勾唇,弯腰将她扶了起来,嬴华庭颤颤巍巍的起身,双腿发颤膝弯一时直不起来,借着沈苏姀的手默然良久才终于能勉强站稳,拍了拍沈苏姀的手打算自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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