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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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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湛冷笑一声,“八哥说的是要向父皇进言吧?凭眼下八哥的权力难道也和我一样没见着父皇?不然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果然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嬴湛义愤填膺,嬴纵却是面不改色,嬴湛见他如此不由得撇嘴,“七哥你就那么相信八哥了?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在外头有用些,或许还能闹个劫囚什么的!”
嬴纵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还是未语。
嬴湛郁闷了,抬手撑着脑袋看嬴纵左右手对弈,分明是一个人,可左手和右手的下棋路子完全不一样,不仅如此,左右手攻守皆是步步杀机势头凌厉,嬴湛瞅着嬴纵面无表情的脸萎靡而畏惧了,他无法想象他七哥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自己杀自己还能次次反攻而不死!
兄弟二人一个专注的下棋,一个容色萎靡不振仿佛受了打击,正气氛正好呢,外头廊道之中却响起脚步声,嬴湛以为是送吃的的牢头来了,精神恹恹的转过了头去看,却不想入目竟是一身银袍的嬴策,嬴湛娇躯一震,立马十二分精神打起,看着嬴策走近呵呵笑起来,“哎呀八哥真是大忙人,哎呀这一天一夜的也没见到八哥,哎呀八哥怎么贵人临贱地到这天牢里来了啊,哎呀八哥眉宇之间似有小人阴险之象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吧?!”
嬴湛阴阳怪气的说着话,偏生呢面上还带着十分无辜亲善的笑意,几个兄弟之间数他和嬴纵生的最像,特别是那一双凤眼,只是嬴纵的眼瞳有墨蓝之色且常年冰冷,而他的则要亲和生动许多,可这份亲和生动这会子变得可恶至极!
嬴策恻恻看了嬴湛一眼并不理他,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嬴纵的身上,眉头一皱道,“七哥勿怪,今日父皇病情有些反复昏睡过去几次,我一直不曾找到机会,就半个时辰之前父皇喝了药身子好些了我才开口求情了,只不过……”
嬴策语声有些犹豫,嬴纵自他来了面色便是淡淡,此刻还未说话嬴湛先开口欢呼笑道,“哎呀八哥此刻所言和我早前想的一模一样,父皇必定是未准便是了!”
嬴策扫了嬴湛一眼才又看向嬴纵,“七哥,父皇不仅未准,还说……还说欲去了七哥九章亲王之位严惩七哥私自带兵离君临之罪,适才,适才已召刑部入宫了。”
嬴策语声沉痛,“七哥,是我无能……”
嬴湛闻言立刻呵呵笑了,“八哥您太谦虚了,您这哪是无能啊,您分明就是谋而后——”
嬴湛语气恶劣,一个“动”字还未落定倒是嬴纵发话了,他扔了手中棋子不置可否道,“与你无关,此事我确有责,追究便追究吧。”
嬴纵的态度简直让嬴湛恨铁不成钢啊,奈何嬴纵一福不在乎模样他连多余的话都不好说免得又为嬴纵引来祸患,嬴湛一福打抱不平的表情,嬴策看着牢内嬴纵和嬴湛先对而坐的场景眼神微暗,而后忽然道,“七哥在牢中,有一事不知知不知晓?”
嬴纵看向嬴策,“何事?”
嬴策浅吸口气道,“因是知道苏姀去了西楚我才对那边的消息关注了几分,就在今日下午,我手中得了消息说那西楚朝廷忽然要浮图城献出那沙漠宝藏,七哥必定知道当年三国定有盟约的,可是这一次浮屠却悄无声息就得了那宝藏,眼下大秦朝中已有议论大秦要不要讨伐西楚浮屠了,大秦如此,北魏更是不消说,若是苏姀不在西楚也就罢了,偏生苏姀也在西楚,这一下子却是叫人替她着急。”
嬴策一番话落定,嬴纵万年不动的神色终于变了!
嬴纵双眸半狭在沉思,嬴湛却有些疑惑了,“什么宝藏?就是九皇叔从前讲过的那个死亡沙漠的宝藏吗?可是不是说百年来三国都没有人找到吗?!怎么叫浮屠找到了!还有那西楚朝堂也是,浮屠得了宝藏他们不藏着掖着还下圣旨昭告天下?!”
嬴湛年纪轻,可人却是一点都不傻,几个问题就道出了这件事是个阴谋,嬴纵仍然未语,嬴策却已沉声道,“先不必说浮屠到底有没有找到宝藏,单说眼下浮屠有宝藏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就是个致命之处了,大秦这边还在商讨如何决定,可北魏那边恐怕不会坐以待毙,听闻西楚国内也十分混乱,不知道会不会国内也内讧,浮屠是众矢之的。”
嬴策话毕,嬴纵周身已生出了冷意,嬴策思忖一瞬有些犹豫的问道,“七哥怎么个打算的?连我也不忍见苏姀身处于危难,不若我派人去接她先离开那是非之地?”
“我亲自去。”
嬴纵终于开口,冷冷四个字不容置疑。
嬴湛叹为观止的瞪大了眸子看着嬴纵,“七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嬴纵闻言看了他一眼嬴湛当即缩了缩脖子,语声又阴阳怪气,“七哥你可别开玩笑了吧,你现在在这里你怎么亲自去啊,你这么一去,又不知道多少脏水往你身上泼!”
这话可不是嬴湛胡诌了的,嬴纵想在片刻之间被无罪释放那简直不可能,可一旦这个时候离开那他就更说不清了,这个问题很严重,可嬴纵眼也没眨一下就决定了!
嬴策在外头却是道,“七哥当真决定了?”
嬴纵眸色复杂的看了嬴策一眼,点头。
嬴策被嬴纵那一眼瞧得心底一颤,定了定神才道,“七哥所想所为素来无人可以改变的,既然如此,七哥不必担心出不去这天牢,我为七哥安排。”
嬴湛已咬牙切齿,嬴纵却点头应了一声“好”!
嬴策攥了攥拳头,“七哥打算何时走?”
“越快越好。”
嬴纵的态度分明,嬴湛也放弃了挣扎的可能性,便转头看向嬴策,却见嬴策想了想道,“我现在离开一下,今夜三更之后我再来。”
嬴湛皱眉,三更……可真是够快的,果然在这害人的事上才有点行动力!
嬴纵面色不太好看,却是因为担忧浮屠的近况才如此,旁的似乎半分都没想,点点头看着嬴策离去,连眼神都没有暗一下,嬴湛在旁瞧得痛心疾首,倾着身子看嬴纵,“七哥,你是当真看不出八哥的打算还是怎么?他这是害你!”
嬴纵这才看向身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年,看了他一会儿由冷转淡,语声也松缓了许多,“你这性子还是改一改,拿嘴去伤害别人是最愚蠢的。”
嬴湛听嬴纵这般说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却又听嬴纵道,“我不管旁的打算如何,我只知道你七嫂在西楚或许有难,这比什么都重要。”
七、七嫂……
嬴湛懵了一下,他敢直呼沈苏姀的名字,也可以叫她沈姑娘或者洛阳候,可不管哪样的称呼他都是十分从容悠闲一点儿不会怕她的,可这会子忽然冒出个七嫂的称呼来,心底一想这“七嫂”二字他竟然有些发怵……
嬴湛摸了摸脖子撇嘴咕哝道,“七哥你英雄气短眼底只有那么个人了!”
见嬴纵蹙眉,嬴湛又立刻直起身子发誓保证,“你放心,我记着,下次我不会用嘴去打架了,我要用脑子,用拳头!”
嬴湛说着还比划了两下,嬴纵眉头一舒眼底露出满意之色。
嬴策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天黑,到三更时分也很快,三更天乃是整个天牢换防卫之时,守卫最为松散,嬴纵和嬴湛在这天牢之中不是第一日了,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换防的应该是哪些人,可这一夜中到了换防时间出现的却是另外一队人,见这架势嬴纵和嬴湛也是明白了,果然,刚换防不多时嬴策就一身便装出现在了天牢之中。
“咔嚓”几声响,天牢的门锁被打了开!
嬴策亲自来为嬴纵开门,“七哥,外面都安排好了。”
到了这会儿,嬴纵和嬴湛自然都起身走了出来,二人顺着那甬道往外走,只见整个天牢都在嬴策的掌握之中了,嬴纵目不斜视,嬴湛却看得满目鄙夷。
待走出天牢,只见外头的天空漆黑一片连个星子也不见,嬴策在外头背了马车,他指着那马车对嬴纵道,“七哥,这马车会送你出城。”
嬴纵却不朝那马车而去,只身形一动跃上了宫墙,留下一句“我去看皇祖母”便消失不见,嬴湛见状赶忙追上去,嬴策愣了愣也跃身跟了上,三位皇子对这宫闱自然是熟悉至极的,可月黑风高夜如此肆无忌惮的飞檐走壁却还是头一遭,嬴纵的身形极快,嬴策也快,就苦了嬴湛了,他保持自己的速度还行,可要随了嬴纵的速度却少不得弄出许多动静来,一路走一路引得各路禁卫军骚动起来,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半盏茶之后,嬴纵当先入了崇德宫!
他竟然也不避人,就那么大刺刺的落在了庭院之中,侍候的宫人见他忽然出现吓得面色大变,嬴纵目不斜视的入了内殿,当先闻到一股子巨大的药味,然而内殿之内的陆氏不仅没有睡,更是一头白发挽了个高髻精神势分好的坐在那榻上出神,听到外头的响动立刻巴巴看向了门口,看到是嬴纵出现老人家面上当即漫上巨大的喜色!
“小七!小七你真的回来了!”
嬴纵看到陆氏那一刹那眸色稍软,当即走到陆氏身边行礼,可还未跪下去,陆氏已一把拉了他起来,满眸心疼的捏着他的手道,“好孩子好孩子,哀家早起就有预感,想着你可能今日回来,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西境正是最冷的时候呢,哀家早就想叫你回来了!”
陆氏说着便又去看门口,又问,“你回来了怎么不见小五呢?往常你们都是一起的呀!哀家感觉好久都没瞧过她了,都快要忘记她生的什么样子了,这孩子也真是,哀家记挂着她,她却是不念着哀家吗,小七,你这回回来留多久啊?”
老人家说话极慢,断句都不十分清楚,可至少那眸子比以往亮堂了些,嬴纵唇角微弯,也语速放慢的道,“她没回来,今年西境战事繁重,她要留在西境镇守九巍关呢。”
陆氏有些失望,“原来如此,哀家知道她最是尽忠职守了。”
嬴纵点点头,“没错,孙儿此番回来就是为了看看皇祖母,大秦四周不安分了,孙儿要出君临去,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回回来,大秦许会动荡不安一阵子,皇祖母可会害怕?”
陆氏先是一怔,随即却朗然笑开,那笑声中气不足,可眸子却亮的迫人,“敢犯我大秦者,必当诛之,我身在君临有你们护持怎怕这,小七,你自去!待你归来,我让你父皇立你为太子!”稍稍一顿,陆氏慢半拍的问,“你说大秦周边不安分了?怎地个不安分吧?可是南煜来报仇来了?还是哪个部族又觊觎我大秦了!”
嬴纵稍有蹙眉,“非南煜,是北魏。”
陆氏长长松了口气,“好好好,小小北魏大秦还不放在眼里!”
嬴纵弯唇,见外头天色不早便劝陆氏歇下,陆氏笑开,自是随了他的意安歇了,嬴纵安顿好老人心中一块大石落下,这才转身朝外头走去,嬴策和嬴湛两个人疏离的站在外头廊下,见嬴纵出来二人都转过身来看着他,嬴纵便看向嬴湛,“皇祖母这里你要多来。”
嬴湛适才还没什么表情,这会子听到嬴纵这样说忽然觉得有些鼻酸,低低“嗯”了一声再不说话,嬴纵便又看向嬴策,嬴策本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却不想嬴纵这次再未说任何言语便转身离开了,他跃身而起,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嬴策看着嬴纵的背影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却根本是望尘莫及,嬴湛看着忽的冷笑一声,却也是一语未发的走了。
嬴纵径直出宫朝城南的方向而去,一刻钟之后便落脚在城南一处青瓦白墙的院子之中,庭院之中早有容冽等着,见他出现当即出来行礼。
嬴纵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道,“西楚的消息可是真的?”
“是。”
容冽答的干脆,嬴纵便继续道,“马上去准备,半个时辰之后出发!”
容冽应是离去,嬴纵径直走入正厅,甫一进门便看到这普通民宅的屋子之中竟然坐着十多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左上首位便是一身白衣的宁天流,见嬴纵出现,宁天流第一个上前去笑骂,“上赶着坐牢的王爷你是大秦历史上第一个!”
宁天流十分轻松,嬴纵却没时间和他玩笑,坐在主位扫了一圈底下众人便道,“本王半个时辰之后便会离开,这一次大家还是按兵不动,煜王此番并非他一人之力,或许还牵涉到了别国势力,眼下边境不稳不可生出内乱,且等他慢慢布置,到时候再一网打尽!”
稍稍一顿,嬴纵语气一肃,“本王心知诸位之意,只因安诸位之心本王此番才亲走这一趟,皇位任何时候都可以争,大秦国本却不可动。”
嬴纵甫一入门众人便都是一副千言万语要禀的神色,到了此刻却是再不敢多言,宁天流只对嬴纵这样快就要离开有些意见,倒也是没有多言,嬴纵便又道,“煜王喜欢做戏做全套,如何应对无需本王教你们,只管盯着他诸般动作便是。”
宁天流听到这里才插言道一句,“天寰宫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哪怕是皇上信任煜王却也不会那般纵容他壮大自己的力量,我猜测皇上现在的状况并不好而煜王有可能是……”
嬴纵听到此面不改色,“父皇对他寄予厚望,纵容他也是有可能的。”
他这样一说,宁天流也不好多言,当即只听嬴纵吩咐,不多时又有人禀明些君临暗流和军中的暗报,将将用了快半个时辰才结束了这一场暗谋,随即众人都从暗道离去,只有宁天流留了下来,看着嬴纵道一句,“你这可当真是为了美人弃江山了!”
嬴纵闻言看了宁天流一眼,“你不懂。”
宁天流“啧”一声,“我有什么不懂……”
嬴纵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如果美人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傻子才会去选江山!”
宁天流“嘶”一下,“这是什么歪理,男人难道不该心怀天下?!”
嬴纵大步流星走出院门,院外正有十多暗卫等着他,嬴纵翻身上了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天流道,“天下不必放在心里,天下要握在手中!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宁家还是一直中庸的好,面得日后沦为天狼军刀下之鬼!”
宁天流皱眉扶额,“你要是敢……”
话还未说完,嬴纵已挥起马鞭疾驰而去,看着夜色之中纵马离去的背影宁天流那状似威胁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因他知道,这个男人,他的确敢!
再小半个时辰之后,一道信报快马送入了煜王府之中,嬴策看完那简短的信笺面色一暗,愣了一会子神才将那信笺揉碎了,在他身后站着的西岐阑珊冷笑一声,“何必装的如此兄弟情深,你当嬴纵不明白呢!你不想亲手杀了他也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却不是不想看他死,不过你现在杀不杀他都是一样,北边那位正等着要亲手折磨他呢!”
“呵,我猜很快我们就会有好消息的!”
☆、048 美人攻心,相会之期!
“郡主一整日都如常,并未有任何不妥。”
墨檀说完这话便去看云嵇的面色,便见云嵇眉间果然漫上了一股子意外的兴味,墨檀的眸色暗了暗,不知怎地心底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顿了顿继续道,“山下跟着郡主一起来的人已经开始着急了,钟子期被他师父扣下暂时还未出现,不过后山的山门还是被他们找到了,有个叫谢无咎的,还有个叫容飒的是他们的领头之人,掌门看是不是去……”
墨檀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云嵇眼底的墨绿顿时便是一浓,他下颌微抬,笑意冰冷不带任何感情,“杀了倒是简单,只不过若是她知道了恐怕会不喜,凭她的性子,会做出点什么却是不知道了,先放着吧,待会子我自会和她说。”
墨檀闻言眉头大皱,云嵇行事,何事会考虑别个喜不喜了?
他还想再说,云嵇却已开口道,“去请她过来。”
墨檀犹豫一下,到底是先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沈苏姀一袭白裙进了屋子,她眼下已能适应这屋子里的黑暗,甫一进门便运极了目力,这一处却又是那正厅而非是那书房了,沈苏姀一绕过那纯黑的屏风便看到了云嵇一袭白衣的模样,如今他眼上再没有绸带一双绿眸悠悠,整个人清贵之中又生出无限的邪魅来,莫说在这黑暗之中了,便是和谢无咎那等骚包妖孽站在一处都是吸引人眼球的所在!
云嵇仍旧跪坐在那处矮榻之上,今日他身前的案几之上却是放着一盘棋,听见脚步声他就转过头来,上下打量沈苏姀两眼笑起来,“果然不叫我失望。”
沈苏姀也弯了弯唇,“到底是广陵掌门,我总不好驳了你的面子!”
说着沈苏姀已大刺刺坐到了云嵇对面,看了看棋盘笑道,“既然是你请我来的,想必是遇上什么事了,是山底下我的人闹起来了还是浮屠那边没什么进展又或者是那微生瑕又给了你什么新的命令?只要不是微生瑕变卦叫你即刻了断我的性命其他的你随便说来!”
沈苏姀褪下丝履,也跪坐了上去,抬手便捻起黑子落子,云嵇满眸讶然的看着沈苏姀,“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谁的人,竟然半点都不怕吗?!”
沈苏姀笑笑,“若是落在那愚昧无知的只懂杀人的土匪盗贼手中我或许要怕上一怕,可掌门一看便是个聪明之人,那位大司命更了不得,这么千里远的将我诓骗至此就说明我还有些许价值,又怎么会轻易便杀了我,有命在,我又何好怕?”
云嵇闻言便笑了,看着沈苏姀神态自若的样子有几分赞叹又觉得有几分好玩,他执白子紧跟沈苏姀其后,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此番我请你来是想问问郡主的打算。”
沈苏姀“呵”一声,“掌门若想为微生瑕做说客那还是早些打消了这个念头,免得影响了我下棋的心情,掌门愿意为微生瑕所驱使,并不代表我也愿意。”
云嵇的笑意便有那么几分不自然了,沈苏姀虽然表现的十二分坦然自若,可那通身的敌意却绝对不是假的,他有理由相信,若非他抓住了她的侍女,她现在很有可能会一刀杀了他,云嵇看着沈苏姀的眸色微深,一时再不多言。
沈苏姀倒是不喜沉默,问,“浮屠那边如何?”
云嵇挑眉,却未语,沈苏姀便笑开,“看样子是不好了。”
稍稍一顿,她开始试图说服云嵇,“你也看到了,你的大司命大人并非是那么一切尽在掌握的,我虽然不知道广陵派被微生家控制是第几代了,可眼下你是广陵派的掌门人不假,你又有举国最为精进的阴阳术,何必这样早的站队呢?只有脱离微生家的桎梏你才能是真正受人敬仰崇敬的广陵派掌门人,大丈夫活一世,当真只愿做别人家的附庸吗?”
沈苏姀话语虽是激励人心的,可语气却是平静,如此便愈发能叫人听得进去,云嵇面上笑意薄淡,“你不让我做说客,却是自己做起了说客。”
沈苏姀摇头,“当然不同,我做说客是为了救你,你却是要害我。”
她说这话之时略冷,云嵇笑笑不计较,只道,“微生瑕下了一道圣旨,欲要浮屠交出死亡沙漠的宝藏,你觉得,他算不算是尽在掌握呢?”
沈苏姀瞬时皱眉,随之平静点头,“的确是一步好棋!”
云嵇眼底微亮,沈苏姀却又抬头看向他,“哄小孩的好棋。”
云嵇挑眉,“此话怎讲?”
沈苏姀摇头,眼底略有几分失望似得,“微生瑕这般行事必定是想借北魏和大秦之手来除掉浮屠,可惜了大秦不会动浮屠,而北魏就更是不一定了,北魏凭此事也能看出朝廷对浮屠的立场,可北魏必定会怕自己打浮屠之时大秦和西楚朝堂又会对北魏做点什么,因为这般,北魏这一点上微生瑕失策了,再来,大秦和北魏不动西楚国内的几大藩王怕是会针对浮屠,早前浮屠灭了厉王又占了琪王的好处再和宁王结了盟,眼下已是西楚最为厉害的藩王了,趁此机会,其他几大藩王必定要合力灭了浮屠,这一点上看起来微生瑕这步棋是占了上风的,可有个问题微生瑕恐怕还不知道。”
云嵇被沈苏姀的话调动起了积极性,当即便问,“什么问题?”
沈苏姀唇角微扬,“沈君心正缺一个向其他几王发兵的理由呢。”
云嵇皱眉,眼底的绿光猛然间更浓了,却笑了一瞬,“凭他一人对付其他众人?”
沈苏姀面色不变的继续落子,“若是以他一城对四倍与他的兵力当然是必败无疑的,只不过他面对的也仅仅只是另外四王的联盟罢了,还是个岌岌可危的联盟!”
四王各凭心思,看起来是一伙的,其实都害怕别个做大自己吃亏,沈苏姀说他们是联盟都是好听的了,随便点点火,或许沈君心还没动,那四人先打起来也有可能!沈苏姀说完,云嵇的面色虽然未有大的变化,可那眉宇之间却似乎有几分凝重了,沈苏姀专心的下着棋,似乎并未发现这点不妥,顿了顿,她又问,“山下我的人掌门打算如何?”
云嵇扬唇,“你想如何?”
沈苏姀看定了他,眼底生出几分冷色,“何必多造杀孽!”
云嵇淡笑不语,沈苏姀便道,“我可以手书一份让他们暂时先离开江左回去浮屠,如此掌门也不必多费一番事不是吗?”
云嵇看着沈苏姀,就在沈苏姀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却忽然点了头,沈苏姀眉头一挑,低下头来道,“掌门也不算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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