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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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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湛高兴的一拍手,“妙哉妙哉!快快快——”
嬴纵无奈的看了嬴湛一眼,而后便拉着沈苏姀朝那皇辇而去。
沈苏姀见状面生迟疑,“这不合规矩……”
天子皇辇,便是皇后都不能与之同坐,更何况是亲王妃?
嬴纵闻言却抿了唇,“你说要陪我入宫,可是要反悔?”
说着将她手一攥,将沈苏姀生生拽了过去,沈苏姀皱了皱眉,硬着头皮上了皇辇。
幸而皇辇周遭有帷帐,待那帷幕落下,沈苏姀才哀怨的看了嬴纵一眼,嬴纵竟忽的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我能坐,你便能坐。”
皇辇之外便是人,沈苏姀满面惊吓咬牙切齿,“太放肆无忌……”
嬴纵眯眸,“若我到了此刻连亲你都不能,那我为何要回君临!”
他并未刻意压低语声,沈苏姀吓得要去捂他的唇,嬴纵趁手便将她一抱,眼底生出笑意,沈苏姀啧一声,实在是对他没了法子,如他所言,黔城之危已破,他立下了不世之功,整个大秦无人能与他争抢什么,他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回了王府随你如何,现在……你放手……”
沈苏姀却不能不为他的声明考虑,听见这话嬴纵才满意笑了,将她放开,只牵住她的手。
皇辇早已行进起来,马车之外的光亮亦愈发明亮,渐渐地,外头响起了百姓低低的议论声,嬴纵从那窗帘缝隙之中看出去,见这样的时辰大街两侧竟然站满了人,申屠孤做为引导官御马在前,高声道,“秦王归来,不得挡道。”
本来看到皇家禁卫军就无人敢挡路,这话一落,大街两旁的百姓竟然都簌簌跪倒在地,许多人对着那明黄色绣着龙纹的帐幔跪拜着,口中齐呼“秦王千岁”!
沈苏姀和嬴纵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恰在此时,嬴湛御马到了皇辇之外,靠着皇辇道,“七哥,现在所有的君临百姓都知道是你救了他们,所以对你感恩戴德呢,嘿嘿,这里头也有我的功劳咧!”
嬴纵不必想便知道必定有人放了风出来,随即无奈的笑了笑,沈苏姀却是欣慰一笑受的心安理得,看着嬴纵,“你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当的这一声!”
旁人说的嬴纵不听,沈苏姀说的却是真理,他握紧了她的手,面色松活几分。
从安定门至天圣门的圣德大道之上一路都是百姓,那“秦王千岁”之声更是不曾停下来过,因是入了夜,且因着前几日的动乱危机解除,因此大街两旁的酒肆画舫亦格外的热闹起来,五彩缤纷的霓虹透过重重帐帘坐在嬴纵和沈苏姀的脸上,沈苏姀只觉恍惚,眼看着距离天圣门越来越近,嬴纵将她的手攥的愈发紧了,沈苏姀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深吸几口气才转头道,“你放心,我既然说了要陪你自然是因为我心底再没那些杂念了。”
嬴纵眸色微深的看着沈苏姀,未语,只是仍攥着她的手未放。
不多时皇辇便到了宫门之前,宫门到了此刻还未落锁,显然是等着他的,守着宫门的禁卫军们锵锵跪倒在地,皇辇便这般悠悠入了天圣门,入了帝宫就将所有的热闹都隔绝在了身后,皇辇行进的车轮吱呀声响彻悠长的宫道,那种只有在君临帝宫才会生出的逼仄冷清感又出现了,然而这一次却又如此不同,沈苏姀转头看了看嬴纵,心底趋于平静。
帝宫的路沈苏姀和嬴纵都熟悉万分,本以为此番入宫乃是往后宫去,或是天寰宫,或是锦绣殿,或是太后的寿康宫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赏赐,设宴,等等,可沈苏姀和嬴纵都没想到皇辇竟然是朝着崇政殿去的,这么晚了,去崇政殿做什么?!
传闻昭武帝重病在身,难道病已好了?
沈苏姀满是疑问的看向嬴纵,嬴纵眉头微皱也有些不解,外头的嬴湛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嬴纵安抚的握了握沈苏姀的手,没多时,皇辇停了下来,到了!
“七哥,下皇辇吧……”
嬴纵掀开帘络朝外一看,便见皇辇竟然真的停在了崇政殿之前,而崇政殿的方向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竟然像是有许多人都在等着的样子!
嬴纵眉头一皱,在他身后,沈苏姀也看到了这一幕。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苏姀放开了嬴纵的手,替他理了理王袍,这才道,“既然有百官在,我便不下去了,我就在这皇辇上等你。”
能站在崇政殿之中的当然不可能是后宫妇人,可是这个时候,昭武帝在这里汇聚文武百官是要做什么呢,远远地,似乎有人影走过来,嬴纵定眸一看,却是宁天流和嬴珞!
宁天流当先一步走到皇辇边上来,对着窗内的人道,“回来的比我想的快!宋先生说你三日之内醒来我还不信,眼下看来倒是好了大半……”
这话一落,宁天流看着嬴纵的眸色忽然有几分炽热,“快下辇吧,都等着的。”
嬴珞从后面走上来,对着嬴纵点点头,嬴珞仍是那般儒雅的似个治学大家,经了这一番的动乱,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更为沉淀淡然了,他看了看嬴纵,又透过那车窗看向里面的沈苏姀,对着沈苏姀唇角微扬,“阿凝念了你许久,她这几日正临产。”
沈苏姀闻言当即眸光微亮,时隔几月在归来,看到这些曾经的故人心底不由得生出无限感慨来,点了点头,便也催促嬴纵,“快去吧……”
嬴纵将那帘络一放,深深看了沈苏姀一眼便下了皇辇。
他的身影一闪而逝,沈苏姀静静坐在皇辇之内并未再掀开车帘,只听到皇辇之外的脚步声凌乱,且越来越的远,不多时稍稍一断,似乎已登上石阶入了崇政殿。
沈苏姀静静坐着,双眸微微闭着养神,甫一入君临便要让他入宫,且是直接在这夜间来了崇政殿,能在这里说的事必定是封赏,他已位至九章亲王,此次又能封赏什么呢?
正想着,那殿中忽然传来了一道嘶哑尖利的太监声,似乎在宣读什么旨意,沈苏姀眉头微皱去听几瞬,却因为离得太远听得并不清晰,正在想要不要派个人去听听来报,那声音却又断了,沈苏姀无奈,只好等嬴纵出来之后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旨意。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齐的呼喝声比那太监声清晰百倍的传出,倏然睁眼,沈苏姀清亮的眸子之内骤然射出数道凌厉光芒来,豁然转身将那帘子一把掀起,目光箭一般的投向了那灯火通明的崇政殿中,金瓦朱檐的殿阁巍峨高耸,而在那高阔的殿门之中,沈苏姀只看到许多人跪拜在地的背影,唯有嬴纵,一身王袍威慑逼人的站在那黄金宝座之前,帝王之气俾睨天下。
他无需坐上那位子,这大秦,已是他的。
沈苏姀一手掀着帘子,就这般遥遥看着那道身影,漆黑的天穹瞬间繁星浩瀚,而他立在山巅,脚下皆是他的信徒,他身后霞光紫气万丈,尊贵不可方物!
那一声呼喝礼拜之后再听不到别的,沈苏姀不知他说了什么,甚至看不清他的眉目,只觉得没过几瞬他便拿着那明黄色的圣旨当先走出殿门朝这皇辇走了过来,身后的朝臣们远远跟着,宁天流和嬴湛仿佛在解释新任太子殿下为何急急离去,而嬴珞走在最前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们这方,有他忠亲王缓缓走在最前面,后面的臣子没有一个人敢超过他……
他越走越近,步伐仍然沉稳若定,可沈苏姀却能感受到他想要赶快靠近她的迫切,沈苏姀唇角的弧度缓缓放大,一双眸子晶亮,不只是喜悦多一分还是骄傲多一分,嬴纵狭着眸,在她和身后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步伐从容的上了皇辇,沈苏姀落了帘子,一转身,嬴纵已强横霸道的将她压倒在了榻上,眸子狼一样的看着她,似乎想在这皇辇之中将她撕吞入腹!
沈苏姀抬手落在他脸上,左颊梨涡浅漾,“恭喜太子殿下……”
嬴纵猛地欺近,呼吸都急促起来,“如何恭喜?”
沈苏姀抚着他的后颈,眼底波光流转之间道,“是不是该先去一趟天寰宫?”
昭武帝不在殿中,可他今日得了册封,无论如何不该不见皇帝。
话音落下,嬴纵眼底的光芒稍暗,他低低落下一个柔柔的吻,这才道,“全福传了口谕:朕重病神靡,将国之政务全权委于太子,自今日起天寰宫闭宫,太子摄政不必来见。”
这册封来的如此迅疾,却终究是不见他,沈苏姀闭眸的瞬间眼底闪过两分怜悯,英明贤德的昭武帝终究知道自己错在了何处,他不是不愿见,而是不敢见。
沈苏姀再睁眼之时嬴纵一把将她揽了起来,朝皇辇之外高喝一声,“去寿康宫……”
既然进了宫,没有不拜见陆氏的道理。
嬴纵抱着沈苏姀,未再说话。
沈苏姀亦未多言,皇辇不多时到了寿康宫,嬴纵这才牵着沈苏姀的手下了皇辇,寿康宫还是原样,许是得了消息,早有有路嬷嬷带着众人等在寿康宫门口,见到二人齐齐下拜,“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给太子妃请安。”
沈苏姀笑着上前扶起路嬷嬷,一行人便朝正殿走去,路嬷嬷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太子殿下回来了就好,这些日子……哎……”
“皇祖母近来如何?”
“幸得十殿下日日陪着和忠亲王照看着,太后这里什么都好,也未再犯过病,只是意识越来越不清楚了,不过娘娘是记得殿下的。”
“无妨,只要她身子好便可。”
嬴纵牵着沈苏姀进了正殿,径直入了内殿,甫一入内殿便见一头白发的陆氏已倚在床头睡着了,他这幅模样乃是在等人,却大抵是等着等着便睡了。
见此路嬷嬷面上连忙生出不好意思来,“殿下,太后娘娘早前本是醒着的,娘娘这几天晚上睡得晚,今夜许是没了十殿下陪着便生困了,娘娘每夜都要念叨着您和煜……”
自知失言,路嬷嬷猛地住了口,抬眼一看,面色一白几乎就要跪下,嬴纵和沈苏姀却并未色变,嬴纵站在床前看了一阵陆氏,这才放轻了声音,“本宫和太子妃明日再来吧,好生侍候皇祖母安歇,至于煜王……莫让皇祖母知道了。”
路嬷嬷暗松一口气点点头,嬴纵这才带着沈苏姀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走出殿门,嬴纵微微呼出口气去,转头看着沈苏姀道,“我带你回家……”
沈苏姀一笑,和嬴纵一同上了皇辇。
一路出的宫门,沈苏姀皱眉道,“大哥去何处?你刚得册封,就这样走了没事吗?”
嬴纵看她一眼,“慕兄欲回沈府,至于旁的事,明日再议。”
沈苏姀点点头,“也好,你本就需要休息。”
嬴纵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牵着她的手将那册封的圣旨放在了她手中。
沈苏姀将那圣旨缓缓展开,借着王辇之中并不明亮的光线看那圣旨之上工整的小字,玉玺是早早就送出去的,那么这立储的圣旨便是早就准备好的,沈苏姀心底微微一叹,一时竟然想不起来那个被她废了的老人的面容是哪般……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皇七子嬴纵,日表英奇,功重社稷,兹恪遵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授嬴纵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钦此……”
沈苏姀徐徐念完,嬴纵在旁看着他的目光愈发深幽。
他是泰山崩于前不色变的人,亦是泼天宝藏也不动心之人,在百官之前,这圣旨与他而言只是寻常,可只有沈苏姀知道,只有他配得上这位子,只有这东宫之位才是他最好的加冕,从今日起,临朝摄政,他便是这大秦帝国的天!
这一日,他等了太久……
“喜欢吗?”
嬴纵忽的问她,沈苏姀眉头微扬,听他的语气倒觉得这圣旨是他要献给她的礼物一样,沈苏姀脑海一转便想到了那些边疆恶战血海黄沙,用那些孤寂艰难生死一搏换来的东西,她怎么能不喜欢,沈苏姀重重的点头,“喜欢。”
嬴纵便弯唇,看着她的目光深而灼热。
皇辇在秦王府之前停下,沈苏姀没来得及看一眼这君临城中久违了的夜景便被嬴纵打横抱进了府中,他怀里的是她,她怀里的是那道圣旨。
甫一入府门,沈苏姀心便被罩上了一层暖绒,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景致,没走几步便看到成片的辛夷花林,初夏的辛夷花已见了花骨朵,可以想象若是等辛夷盛开之时这府中会是那般景致,王府还是如往常那般华贵精致,却因为主人的久别而透着巨大的冷清,暖黄的灯光也难衬暖,下人们都已退下,嬴纵抱着沈苏姀径直到了主殿。
进殿门的刹那沈苏姀的呼吸就屏了住,触目皆是妖娆的大红,这正殿的布置,竟然和她离开那一夜没有任何分别,嬴纵抱着她入了内室,和合卺酒的桌案还在,大红的帷幔未拆,绣着鸳鸯并蒂莲的床帐亦是明艳非常,唯有大红的喜烛烧到了底。
“嬴纵,这里……”
看着那窗棂上贴着的喜字,沈苏姀一时哑了声音,这本是他们的洞房,可那一夜她却将他一人扔下了,然后,这布置他便再未动过分毫,想到他在她走后仍然独自歇在此处,她心理便是阵阵的揪疼,那时候,她是如何狠下心来的?!
“你还欠我一个原模原样的洞房。”
“漠北的那一次不算。”
嬴纵抱着她走向床榻,一个倾身二话不说将她压在身下。
沈苏姀怔怔的看着榴绽百子花纹繁复的帐顶,再看向嬴纵之时眼角便微微一湿,“也好,今夜还你洞房夜,还要贺你位列东宫之喜……”
她说着话,手已从他衣襟之中探入,被压着的腿一动,攀上了他的腰,她面上神色泰然,眼底却有火星簇闪,樱红的唇半张,馨香的热息呵出,无端的就魅惑至极,嬴纵喉头微滚,将她怀中的圣旨往旁里一扔,低头重重吻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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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两心相知,必定白头到老!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沈苏姀朦胧间醒来之时身边已然空了,神识一清,当即撑着床榻坐起了身来,昨夜太过放纵,此刻她浑身上下皆是酸软,轻呼出口气才掀开了床帐,朝外一看,天色还是黑的,外室之中传来几分声响,似有人在低声说话,眉头一拧,沈苏姀瞅了瞅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撩过一旁的衣袍套在身上下了地。
“太子殿下,东宫一应物事齐备,您眼下身份尊贵,若是还住在王府之中难免的不合礼制,何况住在东宫,离崇政殿和御书房也要近些,您处理政务也方便许多。”
“太子殿下,为太子妃娘娘准备的礼服也送来了。”
“太子殿下,册封大典定在半月之后,详册已经交给小容大人了。”
站在内室口上,隔着重重垂下的幕帘和屏风,沈苏姀只看到全福领着数十个小太监捧着大大小小的礼服宝钏配饰恭敬的站着,青衮、蔽膝、勒帛、龙玦、绲带……繁复而华丽的纹饰让人眼花缭乱,却又透出无比的尊贵,嬴纵身上只着了一件墨色的中单,正等着身边的两个小太监为他更衣,君临虽然初定,可还有许多事要他处置,临朝是肯定的,这朝服自然也要按照礼制来,嬴纵对全福的话不置可否,面上是惯常的沉冷,看着那两个小太监白着脸拿着衣袍的手都在颤抖,沈苏姀抿了抿唇走了出去,“我来吧……”
“拜见太子妃娘娘!”
十多个小太监簌簌跪倒,嬴纵眉头一皱转过身来,当即疾步朝她走来,将她手一握,语声不满,“怎地起来了?是我吵醒你了?”
嬴纵和片刻间的冷漠仿佛变了个人,当即惹得地上的小太监偷偷撩眼,沈苏姀唇角微弯,扫了众人一眼,“东西放下,去外面等着吧。”
全福闻言想要应声,起身之际却又下意识看向嬴纵,毕竟在此处最大的是嬴纵,到底退不退出去还要看嬴纵的,便是这片刻的迟疑,嬴纵眉头一皱冷眼看过来!
“太子妃的话没听到?”
“是是是,奴才这就退下。”
全福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噤声退下,顿时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沈苏姀和嬴纵二人,沈苏姀无奈一笑,“莫要总是板着脸,底下人本就怕你。”
嬴纵抿着的唇微松,蹙眉道,“他们不请自来,一切皆要按着礼数,本想让你再睡会儿,倒是让你起身了。”说着抬手落在她腰间,“可有不适?”
沈苏姀笑着拍开他的手,“我为你更衣。”
说着便去捡了一旁的锦衣蔽膝等物,从内到外一件一件的为他穿上,再然后又将那些饰物一件件为他带上,待最好一样龙玦挂上,金章青衮的嬴纵周身威烈之势更甚,便是她瞧着都觉惊艳,在她这里是惊艳,在旁人那里且不知该是怎样的威慑之势!
沈苏姀仰头看着他,呼吸一轻。
嬴纵被沈苏姀的目光看的莫名,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朝服倒不觉得有什么,只忍不住将她揽在怀中,“今日怕是回来的晚,你且再睡会儿,晚间不必等我。”
说着又将她打横抱起走回内室,掀开锦被将她塞进去,这才在她额上轻柔落下一吻,“让宋薪今日过来为你请脉,这几日你劳累了,现在该好好养着。”
沈苏姀眸光一柔,“你去吧,我等你。”
嬴纵为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放下床帐走了,脚步声远去,沈苏姀想到外头仍是黑沉沉的天色轻声一叹,时辰还早,昨夜又闹得太晚,没一会儿沈苏姀便生了困意,本是想着嬴纵今日要做些什么,想着想着便沉沉睡了去,待再醒来,外头已经是天光大亮。
隔着床帐,不远处有一道气息,沈苏姀揉了揉腰,“香词?”
听到动静,那道气息极快的靠近,脚步声却是比香词要沉重几分,沈苏姀眉头稍稍一挑,下一瞬床帐便被人掀了开,一张带着泪光的脸入目,沈苏姀有几分意外,“香书……”
“侯爷……呜呜……”
香书哭着便扑到了沈苏姀身上,眼角泪珠儿一滚落下来,“侯爷,您病了也不告诉香书,还让香书留在沈府,侯爷,您怎么能这样,侯爷……”
香书哭的伤心至极,沈苏姀闻言只得苦笑,揉了揉眉心才拍着她肩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本想着今日回沈府看看,却不想你竟是先来了,瞧着稍微清减了些,只是人看着愈发干练漂亮了,香书,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香书心头的委屈极快过去,面上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忽的又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不能喊侯爷了!是太子妃娘娘!娘娘,王爷终于成太子了,现在外头的人都说太子殿下好呢,今早檄文已发出去了,娘娘,香书就知道你是个有好福气的!”
沈苏姀一笑撑着床榻做起来,香书见状赶忙来扶,“娘娘,今日香书是和慕公子一起过来的,娘娘,往后还是让香书跟在您身边吧,沈府那边慕公子一切都会安排好的。”
沈苏姀对这个“太子妃娘娘”还正有些不适应,下的地来一边洗漱更衣一边道,“你若想跟着我也好,只是我原想着让你独挑大梁的。”
香书面上顿时大喜,“怎会,奴婢跟着娘娘那么多年,去做别的事都不习惯呢!”
沈苏姀重生之后香书是她第一个提在自己身边的人,彼时她在洛阳还只是个七岁的小娃娃,许多地方都得香书这个半大孩子照应,这一份情谊沈苏姀自然是记得的,本想着让她掌家她会更开心些,可若她执意跟着她她又怎会拒绝!
心知沈苏慕也来了沈苏姀手上的速度就快得多,没多时就到了外室,外面沈苏慕正在看墙上挂着的一幅书法,其上乃是嬴纵的笔记,沈苏姀弯唇,“劳大哥久等了。”
沈苏慕转过身来,拱手一拜,“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沈苏姀一愕,苦笑,“大哥可别如此,这称呼听得我头皮发麻。”
沈苏慕便笑开,“我来前可未用早膳的……”
沈苏姀恍然,当即便传膳,待两人用了早膳便移步去了水榭,这王府即使没人住也一直在打理,只是所有的布置都和往常一模一样,这水榭当然亦是半分未变。
“姀儿,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日。”
沈苏慕站在窗边,望着云烟湖语气悠长。
沈苏姀在旁沏茶,也叹笑一下,“很不容易。”
“自古帝王之家,又有什么容易的呢?今日他一早就走了吧?我听说不日你们还要移去东宫,眼下这君临的事都是他的事,姀儿,有一个做帝王的夫君,你会孤独。”
沈苏慕语气郑重,像个头发花白的长辈,沈苏姀闻言一笑,“大哥说的我又岂会不知,身处那个位子,哪里有什么肆意风流,且高处不胜寒,这些我早早就知道。”
沈苏慕的眼神便有几分心疼,沈苏姀递上一杯茶失笑,“我一早就知道,却还是和他回来了,这些于我而言不算的什么,我不知道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孤独,我只知道,我若不和他一起,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就要失去,哪怕长命百岁,于我而言也了无意义。”
沈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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