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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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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外走,“既然如此,让我亲自去会会,看看到底是哪位高人!”
见重华要亲自出马,灰衣人们都眼眸一亮!
重华大步流星的走下高台,可正要走上廊道之时衣袖忽然被拽了住,他回头,只看到沈苏姀正紧紧的拉着他的袖子,重华眯眸,“丫头?你想说什么?”
沈苏姀低着头,闻言顿了顿才抬眸。
她眼底一片迷茫,仰着头看着重华语声温和,“师父,且要当心才好。”
自从沈苏姀和重华再遇,她便再未喊过他一声师父,这会儿的这声师父叫重华心底也是一软,随即,更为肯定沈苏姀已经被鹣鲽咒控制,他拍了拍沈苏姀的手背,想到正在闯山的嬴纵唇角笑意又是一冷,随即闻言道,“你放心,师父必定会将闯山之人绳之以法。”
说着便拿下了沈苏姀的手,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重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外面有人闯山之事上,对沈苏姀万分放心,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转身朝前走的一刹那,面色迷蒙双眸失神的沈苏姀忽的面色一愣眸色一厉,抬手拔下头上金钗猛地扬手插向了他的后心!
金钗破肉而入,正插入他后心位置,血色陡然一漫,重华闷哼一声脚步一顿,沈苏姀却将那金钗再深入两分,恨不能将那金钗末端的凤尾都插入他的骨肉……
沈苏姀下手快准狠,哪怕浑身无力也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重华只觉得那金钗的尖儿已经刺破了他的心房,他甚至能感受到心血顺着破口涌出的感觉,四周灰衣人面色大变的疾呼起来,重华眉头一皱,扬手便是往后一挥!
沈苏姀那一刺已经使了全部的力气,这会儿被重华的那道大力击中,整个身子朝后飞了起来,谢无咎也被沈苏姀适才那一招惊了住,这会儿见沈苏姀飞跌过来,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一把揽住沈苏姀肩头,沈苏姀整个人跌在了他身上!
那边厢重华怒不可遏,先是不可置信的扫了跌落的沈苏姀一眼,继而怒气冲冲的抬手袭来,沈苏姀自知自己中了鹣鲽咒心中便觉对不起嬴纵,更不愿给自己以后恋上他人的机会,早早就动了那求死的心思,后来一路忍耐装作咒发,也无非是让重华放下戒心好让她做这最后一击,眼下她刺伤了重华心愿已了,待重华的掌风落下来的时候她没力气躲,也不想再躲,眸子一闭,竟然就那么生无可恋似得准备硬挨一下!
然而就在她闭上眸子的刹那,忽然一个天旋地转她被人护在了身下,“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沈苏姀身上却无疼痛,她骤然睁眸,却看到一张痛苦的脸,谢无咎面色涨红,唇角血色一盛,却还咧了嘴道,“苏苏,疼死我了……”
沈苏姀一愣,神色大变,“小谢!”
谢无咎“嘿嘿”一笑,“怎么办,我好像咒发了……”
沈苏姀眉头大皱要推开谢无咎,奈何身后重华却不死心又要一掌落下,谢无咎顿时抱住沈苏姀的肩膀不起身,然而就在重华要落下一掌之时,他不知怎地的身形一颤脚步停了下来,他似乎十分痛苦,一把按在了心口的位置,身后的伤口因为适才的内力而裂开,血色很快的蔓延到了他的整个背部,灰衣人们齐齐上前扶住他,重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沈苏姀和谢无咎,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不可能,已经到时间了,已经过了这么久!”
“不可能……你们早该咒发了!”
重华眼底怒意盛行不停地说着“不可能”,这边厢沈苏姀却瞬时间愣了住,她直愣愣的盯着重华,眼底的不可置信好似看到了天外飞仙一般,谢无咎本以为还要挨第二下,见重华停下来倒是松了口气,随即便看到了沈苏姀的表情,他眉头一皱起身来,随着沈苏姀看过去的时候也刹那之间愣了住,二人的表情太过震惊,连带着那些慌乱的灰衣人都觉得不对,众人齐齐抬头去看重华,连灰衣人们都愣了住!
重华不知他们在看什么,唇角却也有鲜血溢出,他在唇角抹了一把,看着沈苏姀清明的神色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子惶然,鹣鲽咒是他十拿九稳的事情,可现在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院外传来了响动,似乎有什么人来了,重华没时间多管,他只死死盯着沈苏姀,口中仍然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下咒绝不会失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砰”的一声,院门在对岸被人踹了开,沈苏姀眼光一闪,只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一跃而起直朝寒湖而来,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带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下咒的确不会失手,可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类人法术再好也无法施鹣鲽咒?!”
清朗的话语含着内力响彻整个院落,重华听到这话的时候身形猛地一震,再看到所有人都盯着他的眼神,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继而面色大变的转过了身!
在他对面的岸边,一身青袍的青袂遗世独立,笑着道出一句让重华肝胆俱裂的话!
青袂甩了甩袖袍,笑盈盈的道,“你难道不知中了鹣鲽咒的人再施鹣鲽咒便会无效?!”说着一拍手,仰天长叹,“可悲可笑啊,想给别人施这逆天之咒的人却早早就被别人下了咒,你说,人世间还有比这更可笑可悲的事吗?”
青袂说着抬眸看向那赤血玉床,“好一个南煜女帝!”
这话落定,重华唇角血色一盛,他正站在那寒湖边上,听着此话他下意识的垂眸,甫一垂眸便在看那光洁可鉴的寒湖之上看到了此刻的自己!
那触目惊心的血色和苍白的面色已不算什么,最叫他心神俱焚的是那盈盈落在额间的红色鸟翅纹样,只需一眼,重华便知道自己怎么了……真么多年世上没有谁是他的敌手,若非沈苏姀那一记快准狠的偷袭,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竟然……
豁然抬眸看向那赤血玉床,重华拳头紧攥一张拍在了湖边围栏之上!
“不!不可能!”
白玉石的围栏应声而碎,重华抬眸看向对岸越来越多的身影,转身便朝沈苏姀抓来,沈苏姀面色大变,一旁的谢无咎一下扑上来抱住了重华的腰,沈苏姀看的心惊不止却没法施救,下一刻便见一道墨色的黑影越过寒湖从天而落,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道强劲的力道揽入了怀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沈苏姀鼻头一酸眼角顿时湿了!
周围的灰衣人见此已扑了上来,黑影又如鹰隼拔地而起,一个起落便将沈苏姀带离了重华身边,沈苏姀脚一落地便被深深抱入怀中!
嬴纵语声微哑的唤,“阿姀,对不住,我来晚了……”
沈苏姀心中涌动,却没忘记谢无咎还在对岸,连忙推了推嬴纵,转身看着对岸急急道,“嬴纵,快救小谢!救小谢——”
对岸皆是重华之人,嬴纵探入敌间本就是冒险至极,适才那一瞬杀个措手不及救了她已经是极限,这会儿对方有了防备又怎能再救别人,更何况谢无咎那一下扑到了重华身上,重华身形受阻,抬手便又是一掌,谢无咎身无内力,如何受得住!
沈苏姀大呼着看过去的时候便见谢无咎已跌倒在地,那身大红喜服让她分不清哪里是衣裳哪里是他的血,可他那样生龙活虎的人,自跌倒在地之后便再未爬起来!
沈苏姀眸色一痛,一把攥住了嬴纵的手腕!
嬴纵揽她在怀,看着谢无咎躺倒在地眸色也有些焦灼,正欲想法子去救,对面的重华好似发狂了一般的飞身而起直直到了那赤血玉床之上,刹那之间玉床之下生出白玉地板,重华站在床边,一把将床帏之上的女子抱了起来,嘶声道,“阿澜,是不是你?!”
“阿澜,你是爱我的是吗?”
“阿澜,你怎能如此待我?”
重华背后的金钗还未取出,如此狂用内力之下唇角血流不止,然而他浑不在意自己受伤,只不停的问着闭着眸子的厉沧澜,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在他手中只像个玩偶一般没有声息,他的问题自然也无人回答,重华银发狂舞,白袍翩飞,那艳红的血色更叫他风华清贵的人显得癫狂而嗜血,久久未有回答,他厉然转头看向了这群不速之客!
“都是你们,是你们饶了我和阿澜的清静……”
“既然如此,你们休想活着出去!”
话音落定,重华转头依旧如痴如醉的看着厉沧澜的脸,“阿澜,我带你去个无人之地,再也不会有人扰我们,我等你醒来,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温柔的话语落定,站在最前的青袂面色大变,“快走!他要毁了此处!”
话音刚落,嬴纵揽着沈苏姀便是一阵急退,然而一行人刚走出几步脚下的石板就已经开始晃动,整个山体都在震颤,轰隆隆的声音大响,只感觉天地都要塌了一般!
成片的花木瞬间枯萎,精致恢弘的宫殿开始坍塌,天穹之上不时有石块砸落,众人回头去看,见那巨石掉落最密集之地竟然是那寒湖上空,而赤血玉床上的重华紧抱着厉沧澜怔然未动,他们脚下的那块虚空亦开始缓缓下沉,寒气四溢,湖水汹涌,那寒湖之下的深渊之中似起漩涡,红裙白衣的二人紧紧相拥,仿佛从一开始就要约定同葬入寒山湖底……
“快走!不要回头!要塌了!”
青袂一阵疾喝,嬴纵紧紧抱着沈苏姀跟在队伍最后,沈苏姀搂着嬴纵的脖颈,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块又一块的巨石落下,眼睁睁的看着那寒湖水漫出,紧接着,天塌地陷花木枯败,直至轰隆隆的巨响之中漫天而起的烟尘彻底了挡住了她的视线,沈苏姀眼角一酸有泪珠溢出,她低呜一声猛地埋头在嬴纵胸前,身子都在发抖!
自始至终,那红色的身影都未起来!
轰隆隆的响动震碎了她的神识,她只能紧紧搂住嬴纵的脖颈,她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逃得出去,她只知道她的意识又要消弭,黑暗来袭之时,她只觉小腹之处一阵巨疼……
又是一个冗长的梦,梦里竟然是阳春三月。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百里桑榆的青山碧水之间,嬴策一骑白马正朝着她疾驰而来,他还是那般银衫玉冠容似朝阳,他疾驰在她眼前方才驻马,高坐在马背之上笑着道,“苏姀,你看我仗剑天涯岂不快哉?!苏姀,桑榆在等我,我会待她好,我这一走啊往后可不回君临了,我在外头得了好酒,叫人给你送来,对了,苏姀,我来恭喜你!”
那明朗的笑容晃花了沈苏姀的眼,沈苏姀觉得鼻头发酸,揉了揉眼角正要再说,睁眼嬴策却是不见了,她定神一看,身边竟然跪着笙娘和香书……
笙娘笑意温婉,一双眸子里竟是祥和,“小姐还记得奴婢吗?看小姐过得好奴婢就放心了,今日啊,奴婢是来为小姐贺喜的!小姐可要当心身子……”
一旁香书抿了抿唇,未说话,只对着沈苏姀狠狠磕了三个头。
沈苏姀眨眨眼觉得哪里不对,正要倾身去抚,一只手忽然拖住了她的臂弯,她抬头,却见一身红袍的谢无咎站在她眼前,沈苏姀眼底一亮,谢无咎笑嘻嘻的眨着桃花眼道,“苏苏,我要走了,我要回去了,我来和你告别,我要说……我中咒了……解不了了……你要负责吗?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苏苏,你得记着小谢啊,最后,恭喜你。”
咦,怎地都来恭喜她?!
沈苏姀心底疑问更甚,正要问出口,谢无咎却也不见了,沈苏姀心底有些着急了,下意识的想去找别人问问,一急之下意识顿时清醒几分,模模糊糊之间,只觉得自己正被一人抱在怀中,一抹温软在她额头啄两下,又在她脸上亲两下,然后又在她鼻头上啄一啄,再然后,又来到了她唇上,这人小心翼翼的,只轻轻地磨挲,却弄得沈苏姀发痒,定了定神,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吻顿时停了,对方离开了她。
沈苏姀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墨蓝的眸,果然是嬴纵搂着她在亲她,见她醒来,嬴纵眼底微光一亮,呼吸一簇,吻又落了下来,沈苏姀唇角扬起了弧度,再不敢笑出声来,只等嬴纵亲够了离开了她才喘息着搂住了他的脖颈。
四目相对一瞬,嬴纵叹息着将脑袋深深埋在了她肩窝里。
这动作简直是亲密又依恋,沈苏姀紧紧抱着他,欲想想早前的那些事,可想来想去好像都雾蒙蒙的看不真切,她便放下不再多想,只抱着嬴纵道,“我刚刚做了个梦。”
嬴纵在她见我蹭了蹭,不知怎么的未接话。
沈苏姀便抱着他道,“我梦到了嬴策,还有笙娘和香书,还有小谢,他们每个人都和我说话,最后都说恭喜我,你说,他们恭喜我什么?”
嬴纵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埋头在她肩窝不愿动,沈苏姀觉得不对,正要推开他看看他的表情之时便听嬴纵哑声道,“阿姀,咱们有孩儿了……”
------题外话------
这个是大结局前篇啦!写的你们家作者泪崩,哎,可想而知大结局的时候肯定要哭成狗了!
关于重华和厉沧澜,还有小谢,结局就是这样了,后面至多会提一提,我现在心情很复杂,也不知该怎么说,大家自己体会吧。其实到现在所有的局都解开了,剩下的部分我想写个甜蜜的尾声,纵子要登基,阿姀要生小包子,然后再来点合家欢的,还有最终的一个言情的结局,八九万字的样子,基本就是大结局了,啊!大结局了!亲妈这会儿真是很难受啊……然后,从明儿开始我会请大结局的假,大概八九天的样子,大明儿会发个正式公告,大家记得看。
好了,亲妈要去静静……
☆、456
“阿姀,咱们有孩儿了……”
嬴纵哑声之语落定,沈苏姀落在嬴纵肩头的手立时一顿,她整个人怔住,半晌才深吸口气的道,“你说……你说咱们有孩儿了?!”
见嬴纵弯唇点头亦是一脸的动容之色,沈苏姀先是眸光一亮,继而身子僵住一时不敢乱动,脑袋之中电光一闪,猛地记起了晕厥之前的那一股子痛意!
她心底骤然紧张起来,“孩子好吗?我那会儿肚子有些痛!我……”
沈苏姀紧张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嬴纵连忙抬起身来握住了她的手,唇角上扬着摇了摇头,“刚有一个多月,是不稳的时候,你这一月之间受苦了,那日……那日见了红。”
嬴纵语声微颤,沈苏姀更是猛地皱眉,嬴纵连忙又道,“不过眼下没事了,师兄和师尊一并跟了来,有他们为你安胎,自然无碍,阿姀,你睡了三日了。”
嬴纵看着她的目光好似沁了水,温柔至极致,沈苏姀松口气,眸中闪出雀跃,又有些紧张的去抚自己的小腹,小腹还是平坦一片,她自己也似乎没什么感觉,可一想到她肚里有了个小生命她就半点不敢大意,嬴纵看着她这模样笑意一深,忍不住又倾身朝她脸上亲去!
沈苏姀一惊,一把推开他,“不能!慢着点!”
嬴纵哭笑不得,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不由分说弯身了下去,口中模糊道,“你见谁一月就有感觉的?我想亲你,很想,你别动,不能乱动……”
沈苏姀本还想推,闻言当真不敢再动,嬴纵低笑一声,不由分说将她吻住,探舌而入,一阵唇齿相依的磨挲,沈苏姀呜呜应了,一时也有些情动,嬴纵果然是知道分寸的,将她亲够了便将她放了开,看着她双颊微粉的模样唇角一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沈苏姀顿时浑身发僵,紧张的模样像个孩子!
嬴纵看的直笑,抬手去抚她的脸,又拿过外袍为她披上。
温声安慰道,“你别紧张,我自然会小心的。”
沈苏姀缓缓放松了身子,稍稍动了动,觉得没什么异样才呼出口气,抬眸朝窗棂处看一眼,瞧见外头还是天光大亮,沈苏姀又看了看这有些陌生的屋子,不由问道,“这是何处?”
嬴纵抱着沈苏姀,将她的墨发一丝丝的拂至她耳后,答道,“南煜王都。”
沈苏姀点点头,倒是和她猜的一样,她昏睡了三日,既然知道她有孕在身他必定不会赶路,沈苏姀悠悠看着窗外,脑海之中那一幕幕又清晰的浮现了起来!
她有些出神,嬴纵看到分明,不由低头在她颈侧咬了一下,沈苏姀“哎呀”一声,转头嗔怪的瞪着他,嬴纵一把握住她的手,眸色有些沉暗,“阿姀,都结束了。”
他将她的手抓起来,放在唇边细细的吻,“我来晚了,让你受苦。”
他脸色难看,眉头皱起,眼底尽是自责,沈苏姀转眼瞧着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嬴纵便看着她,沈苏姀轻咳一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一直沉着脸,你本就冷峻,身上杀气更重,再沉着脸该要吓着孩子。”
说着她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抬起来去抚他的面颊,“来,笑一笑。”
嬴纵皱着眉头牵了牵唇,表情不知多难看!
沈苏姀笑起来,“唔,你还是别笑了……这样也没有很亲和……”
嬴纵这才松了眉头,一把按住她落在他面颊上的手轻轻的揉,“阿姀,谢无咎……”
这一关是躲不过去的,沈苏姀本就和谢无咎相识,后来重华报了什么心思他亦明白,更何况最后那一幕他亦瞧见,谢无咎是想救沈苏姀的,他是个不愿欠人人情的人,更不愿沈苏姀欠别个人情,可眼下人已经故去,这人情没法还了,而那时情况急迫,他们终是未能救谢无咎,沈苏姀眼睁睁的看着谢无咎留在了那里,不说出来或许就会沉在她心里。
而他绝不许任何一个男人沉在她心里,哪怕此刻说起这个话题有些残忍。
沈苏姀面上的笑意果然就淡了一分,她叹了口气,倾身倚在了嬴纵怀中,默了默才道,“说起来我和他虽然立场不同可他从头到尾也未曾害过我,还几番救我,我这辈子没什么对不起的人,可就是亏欠了他,我想为他立一座坟……”
嬴纵听得呼吸发紧,恰在这时门外却响起一道朗笑声!
“亏欠什么啊,那年轻人非我世之人,已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外头响起脚步声,内室入口处的帘络被人一把掀起,继而几道身影一闪而入,沈苏姀忙从嬴纵怀中退出,看着来人神色一正,“师尊!”
来人正是青袂,青袂之后跟着孟南柯,孟南柯身边又是嬴湛!
见沈苏姀醒来三人眼底都是一亮,青袂便走上前来好整以暇的看了看沈苏姀的面色,又回头看孟南柯,“你下药果然极准,眼下她已无大碍了!”
孟南柯一笑,眸光温润的落在沈苏姀身上。
沈苏姀对后面二人点了点头,又问青袂,“师尊,您适才说谢无咎他……”
青袂高深莫测一笑,“那个年轻人你不必多想了,这本就是他的命数,他来去皆在那神山之中,此番已经得了正果回归本源了,你放宽心养胎。”
沈苏姀一怔,倏地想到了梦中的情景,她愣了愣,这才弯了弯唇,转头看着嬴纵,一把握住他的手长长的呼出口气,“如此真是再好不过!”
嬴纵顾不得吃味儿,只抄起一件外袍给她披上!
这边厢嬴湛笑眯眯的走过来,目光直隔着锦被落在沈苏姀小腹之处,“嘿嘿”一笑道,“小侄儿啊,你要知道这次救你娘亲也有你皇叔的一份功劳,将来可别忘记孝敬我啊!”
沈苏姀哭笑不得,看了几人一眼忙问,“这一次,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嬴纵将她身上的袍子紧了紧,只道出四字,“联合宗室。”
沈苏姀想也该是如此,连忙又问,“那秦军呢?可有损伤?”
嬴纵摇摇头,“你不要担心了,都没什么大碍,一点苦还是吃得的。”
说着又看向孟南柯,“师兄来为她请脉吧。”
沈苏姀转头,孟南柯便走了过来,沈苏姀伸出手腕,孟南柯在她脉门之上探了片刻唇角一扬,“没什么大碍了,胎稳了,接下来莫要出大乱子便可,我马上为她换方子。”
嬴纵点着头,嬴湛又好奇的靠了过来,“怎么一点反应都看不出呀?”
孟南柯笑,“这才不到两月,什么反应都不会有,到了三月才能有。”
嬴湛又摸摸鼻子,“那何时才会生?”
孟南柯摇摇头,“十月怀胎你都不知道?”
嬴湛干笑两声,“也不知会生出个男孩还是女孩儿,三哥家的是个郡主,七嫂你干脆生个男孩儿吧,男孩子好!女孩子扭扭捏捏没意思!”
嬴湛两眼放光,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样。
嬴纵一记冷眼扫过去,“你在想什么?”
嬴湛被那语气吓得一抖,被嬴纵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抓抓脑袋就准备跑,孟南柯也要去给沈苏姀开方子,笑着摇摇头也跟着一道走了。
青袂下颌微扬的上的前来,“信已送回了昆仑,你母妃不日便会知道,你这里的事情都了了,为师也该走了,等小徒孙出世为师再出山。”
嬴纵闻言立时站起身来,神色恭敬,“是,师尊。”
沈苏姀也撑身而起,“师尊这就要回昆仑?”
青袂甩甩袖袍,大踏步的就朝外走,“这里冷死了,可没有我昆仑好!”
说着话,人已不见了,沈苏姀推推嬴纵,“你不去送送?”
嬴纵又坐回她身边,淡声道,“他会自己走,不用送。”
沈苏姀闻言真是哭笑不得,看着门口的方向怔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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