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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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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场空旷,只有息哥哥和她,夕阳洒在大地上,天空宏阔,仿佛所有烦恼都不用担心。
  赵常乐抽鞭纵马,将烦恼抛在身后。
  做文章?她才不做,以后也不去书房了。
  至于杨错,哼,既然他不喜欢她,那她也决定不喜欢他了。
  父王说她是最尊贵的公主,不能受一点委屈,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人。
  她喜欢他那么久,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她再不要喜欢他了,大不了让父王找一个比杨错更高,更帅,学问更大,脾气更好的人来做驸马!
  赵常乐转头,对落在身后的公子息大笑,
  “息哥哥你骑术不行,跑太慢了!”
  公子息停马,笑着看她,伸手捏她的脸,
  “我这是让着你呢。”
  十八岁的公子息,与八岁那年刚出冷宫时截然不同。
  当年他孤弱瘦小,唯有目光狠戾。赵常乐第一眼见他时,觉得他像是荒野上的一头狼。
  她曾被父王抱在怀中打猎,在父王宽厚的胸膛中,她亲眼看着一头狼的后蹄被箭射中,但它最后却逃脱出去。
  绝地求生的困顿,不服输的阴郁,有仇必报的睚眦。公子息有这样一双狭长的眼。
  十年过去了,他虽还是不受宠的公子,但性格却已大变。
  狭长眼眸似是多情,薄唇总是带笑,腰畔玉笛,手上玉戒。他惯穿深红衣服,愈发显出一种过份的风流来。
  赵王有二十多位公子,唯有公子息最是英俊。
  他翩翩行过深宫,不知能带起多少侍女的眼波。
  他望向谁,好似世界尽数消散,目光里和心里,只余那人一个。
  他那么多情,却又那么深情。
  赵常乐看着公子息的眼睛,忽然道,
  “以后你成亲了,可要用布把眼睛蒙上。”
  公子息挑眉,赵常乐笑着解释,
  “不然看谁都一片深情,未来嫂嫂怕是要气死。”
  她在马上笑成一团,公子息不语,只是含笑往过来,一瞬间目光里某种情愫若海,似漫过来,要将她淹没。
  赵常乐自己笑得厉害,险些跌下马去,可她笑了半天,却不见息哥哥羞恼,一时不知为何,被他目光看得不好意思。
  她收了笑,好似隐约察觉什么,却又无法琢磨清楚,忽然觉得无比尴尬,只想逃离。
  她连忙扬鞭,马儿长鸣,瞬间将她与公子息的距离拉开很远。
  宫中马场很大,是一片极开阔的草地,以木围栏围住。
  她纵马跑到马场边,就看到木围栏外,站着一道白衣。
  杨错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夕阳将他白衣染上温柔颜色。
  赵常乐只觉得心头一跳,不受控制的,就有欣喜涌出来。
  可转而她又有些不满,暗自嘟囔,“他来干什么?”
  谁稀罕见他呢,哼!
  就这么矛盾着,马儿慢慢的载着她,跑到杨错面前去。
  赵常乐翻身下马。
  她今日穿一身胡服,肩背挺直,腰肢细弱,却并不柔软,显出蓬勃的生命力来。
  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并不似以往热情,
  “你来干嘛?”
  杨错声音还是不透任何情绪,依旧平淡,
  “下午你和公子息没有来上课。”
  赵常乐心想,原来是查岗来了。
  她想起来自己今天被胥子批评,又被胥白尹嘲笑,还有一篇文论要做。
  她从小就是个安静不下来的性格,闷在书斋里听胥子老头絮叨,只是为有机会和杨错多接触。
  可他一直对她冷淡,却对他的师妹那么耐心。
  他师妹读书多,学问大,她跟他师妹一比,除了公主身份之外,什么都比不过。
  既然如此,那就不比了。
  赵常乐一甩手中马鞭,把地上青草抽的一弯,她道,
  “不止今天下午,以后我都不上书房了。今晚我就跟父王说去,书房不好玩,我不想去了。”
  说罢也不看杨错,腾腾几步,脚上鹿皮小靴踏过青草,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
  可擦肩而过的瞬间,杨错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
  赵常乐一时羞一时气,“你干嘛,放开本宫!”
  杨错浅色眼眸望过来,好像看出她的心思来,他有些犹豫,却好像又很坚定。
  他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呼吸可闻。
  赵常乐睁大眼睛,透过他肩头,看到他身后一望无际的草场,阔朗的天空,与温柔的夕阳。
  他低头,第一次轻吻她。
  “文论我已经写了,你晚上只要誊抄一遍就是。”
  赵常乐还没反应过来。
  “明天还上不上书房?”
  少女热情如太阳,追求着他,缠绕着他,将所有阴影驱散。
  可他自己就是阴影,就是昏暗,如果接受她的喜欢,自己将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最好不要同她接触,对她冷淡。
  可是他爱她,上一世爱她,这一世更爱她。
  他不能失去她。
  赵常乐懵住,鬼使神差般点头,“明……明天还上书房。”
  赵常乐只羞涩了片刻,啊啊杨错在向她表露心意!
  他吻她!
  以后每天都上书房!
  她眼中笑意几乎要漫出来,可面前杨错表情骤变,目光瞬间冷峻,他转身,一手将赵常乐拨在身后护住,一手伸出一抓。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被杨错抓在手心,擦破了手心皮肤,被牢牢握住。
  箭尾羽毛不住摇晃,足见此箭力道之大。
  夕阳下,公子息骑在马上,手中弓弦仍嗡嗡震颤。
  他手指紧紧握住弓箭,指节用力的泛白。
  一箭之地,公子息看着杨错,目光几近怨毒。
  赵常乐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对公子息喊道,“息哥哥!你怎么回事!”
  公子息控马前行,在赵常乐面前翻身下马,将所有情绪藏住。
  他唇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风流笑意,
  “刚射一只鸟儿,结果射偏了。”
  随手将长弓挂在木栏杆上,他伸手拉住赵常乐手腕,一把拉到身前,赵常乐险些被公子息拽了个趔趄。
  息哥哥好像生气了?
  可公子息开口,又是惯常的口吻,“笑儿吓到了?”
  赵常乐撅嘴,“你差点就射到杨错了,我快吓死啦!”
  语气中昭然若揭,都是对杨错的关心。
  少女唇色莹润,是被吻过的春意,双颊微微泛红,看着杨错,她目光里都是关切。
  被压制的情绪瞬间涌出,公子息手掌紧紧握住,将赵常乐手腕死死禁锢。
  赵常乐却“嘶”一声,“息哥哥你把我捏疼了!”
  她甩开公子息的手,解开腕间护腕,手腕上已留了一道红痕。
  中山公主娇贵,一点磕磕碰碰都会在皮肤上透出痕迹来。
  那么以后,她夫君落下的每一个吻,都将在她肌肤上留下痕迹,久久不能散去。
  公子息伸出手,想要去抚摸赵常乐泛红的手腕,可杨错却先他一步,将她手腕轻轻握住。
  他收回空落落的手掌,看着杨错,心中从未如此暴虐过。


第21章 
  书房。
  杨错和胥白尹相对跪坐,杨错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端方模样,胥白尹却懒散许多,随便从杨错桌上抓了一份竹简,当做扇子给自己扇风,
  “啊呀,赶了一个月的路,终于从东越回来了,累死人了,最近天气真热,我是不是又晒黑了?”
  因常在外游历,胥白尹肤色呈蜜色,蓬勃又健康,整个人像是一棵生机盎然的树木。
  杨错皱眉,身体前倾,从她手上一把抢过竹简来,从背后取了把羽扇,
  “竹简岂能用来扇风,成何体统。”
  将羽扇递了过去。
  胥白尹一把接过羽扇,继续哼哧哼哧地扇风,同时觑了杨错一眼,
  “师兄你啊,古板得很,竹简可用来写字,自然也可用来扇风,若是你愿意,也可用它来擦屁……”
  “白尹!”
  杨错沉下声来。
  胥白尹连忙捂嘴,“我错了我错了,不敢有辱斯文!”
  说罢又笑了起来,
  “啊呀师兄,你不给我爹当儿子真是太可惜了,你学问得他真传,就连刻板拘谨的性格都跟我爹一模一样。我爹这辈子只得了我一个闺女,本想将我培养成满腹诗书的才女,谁知我竟这么惫懒,不爱诗书典籍,偏爱游历山水,他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恨自己没有亲儿子继承衣钵。”
  杨错正在卷竹简,闻言瞟了她一眼,“不可妄言老师。”
  胥白尹嘿嘿一笑,不理他的教育,自顾自说道,“不过你没投胎到我家,也算好事!嗯,好事!”
  若是他投胎到他们老胥家了,真成了自己的兄长,自己喜欢谁去啊!
  她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漆黑有神的目光落在了杨错身上。
  我的师兄啊,他像是山上松,林间风,高洁雅致。
  大概是她这个人活得热烈自在,因此互补般的迷恋杨错这样沉静的男子。
  胥白尹托腮看着杨错,杨错垂下眼,避过了她灼灼的目光,“师妹在东越游历一年,有什么新鲜见闻?”
  试图引开胥白尹的注意力。
  胥白尹点了点头,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开始侃侃而谈,
  “我跟你讲,中原大地我游遍了,还没见过东越那样明丽秀美的山水,真是见之忘俗,恨不得结庐在那里,永远不回来了!不过那里的风俗却很奇怪,东越的人纹身断发,皮肤黝黑,言语拗口极了。因为同中原来往封闭,他们那儿几乎没有人会雅言,若不是我找了个向导,光语言这一点,就够我寸步难行了!”
  “啊对了!”
  胥白尹说着就从随身包袱里掏了个小巧的漆盒出来,“远游归来,岂能不给师兄送礼!”
  杨错接过,“这次是哪条溪流的水,还是哪块高山的土啊?又或是哪个村边的桃花?”
  这些礼,都是胥白尹从前远游带回来过的礼物,杨错收得无奈,还不得不赞一句她“别出心裁”。
  掀开盒盖,竟发现是一盒茶叶,青翠多毫,香味醇厚甘甜,细细闻来,竟有兰草一般的幽香。
  胥白尹道,
  “这叫云雾茶,长在庐山上,当地人爱喝,我游历到庐山,觉得味道不错,顺手摘了一罐给你。”
  杨错目光带笑,看来这礼物他颇是喜欢,他对胥白尹一拱手,“多谢师妹。飞白,去,将茶煮了。”
  飞白应了一声,接过漆盒,走到书房外,将之交到了茶炉边的赵常乐手上。
  “什么啊?”
  赵常乐茫然接过漆盒,打开盖子,见是一罐茶叶,轻嗅了一下,不待飞白回答,她便了然地点了点头,
  “哦,庐山云雾茶。”
  飞白瞪大了眼,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祭酒都不知道呢。”
  她怎么知道?
  中山公主在王宫里,天底下什么好东西没尝过?
  云雾茶忌讳多次冲泡,否则味道不佳。赵常乐取来沸水,将水倒入茶盏中,然后再倒入些许茶叶,对飞白道,“好了,端进去吧。”
  飞白又瞪大了眼,“你不是煮茶要煮三沸么,怎么这回随便泡一下就好了?你可别唬我!”
  赵常乐白他一眼,
  “你看杯中,茶叶正在上下舒展,这是所谓‘茶舞’,乃云雾茶的绝妙之处。你再耽搁,祭酒连茶舞都看不着了。等茶舞罢了,茶叶的清香就激出来了。”
  飞白连连点头,端着托盘匆匆进了书房。
  飞白刚将茶盏搁在案桌上,却见胥白尹忽然一拍大腿,
  “啊呀,飞白,我倒忘了嘱咐你!”
  飞白一怔,“小胥夫子请指教。”
  “当地人告诉我,云雾茶是不能煮的,煮了则失味,最好要冲泡,还能看到‘茶舞’呢!”
  飞白笑了笑,掀开茶盖,“夫子,您看!”
  只见杯中茶叶正在上下浮动,有的上浮,有的下沉,舒展叶片,好似在舞蹈一般。
  胥白尹扬手,狠拍了拍飞白的肩,飞白疼的龇牙咧嘴,听胥白尹夸赞,
  “呀,一年不见,飞白你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飞白连忙摆手,
  “这茶可不是我煮的,如今有个专门煮茶的女裨呢!”
  胥白尹“咦”了一声,“专门煮茶的……女婢?”
  她抬眼看了看杨错,却见他只是垂着眼,不语地看着盏中茶舞。
  胥白尹一笑,“飞白,把那个女裨叫进来,我倒想问问她的茶艺。”
  飞白应声出了书房,稍后就带着一个少女进了屋子。
  胥白尹抬眼一看,见她穿一身不大合身的褐色粗葛布衣,越发显得身体瘦削。她向来不喜欢那种弱不禁风的姑娘,见了心中不免嗤笑一声。
  这女婢微垂着头,看不清模样,脊背挺得很直,没有一般奴仆卑躬屈膝的姿态,于清瘦中倒显出几分不屈的风骨来。
  她站在下首福身行礼,“拜见祭酒,拜见小胥夫子。”
  胥白尹问道,“这云雾茶乃东越特产,你怎么知道如何煮?”
  赵常乐回答,
  “奴以前是长阳君府中舞姬,学过一些茶艺。”
  胥白尹越发皱眉,“长阳君府的……舞姬?你怎么来杨府了?”
  赵常乐心中略有不悦,觉得胥白尹像是登堂入室的女主人一般,用一种警惕的目光探查着她。
  但她还是恭敬回答,“上回长阳君府开夜宴,奴——”
  每回被问起,就要回忆一遍当初爬杨错床的事情。往事不堪回首。
  “夜宴上奴伺候不周,不小心伤了祭酒,长阳君遣奴来杨府负荆请罪,幸好祭酒宽宏,饶恕奴的罪过,让奴留在府中做活,给奴一条生路。”
  胥白尹点了点头,这倒是师兄的行事风格。
  “你抬起头来我看看,长什么模样?”
  胥白尹状似不经意命令道,好似只是纯粹的好奇。
  杨错依旧不言不语,目光落在桌上茶盏上,盏中云雾茶已然舞罢,静静聚集在茶杯底部,而杨错也像茶叶一样一动不动,浑似入定了一般。
  赵常乐皱了皱眉,不大喜欢自己被当做货物一般任人点评,然而她一个奴仆,只有听话的份,闻言只能将头抬了起来。
  胥白尹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第一眼,是故人重逢般的惊讶,第二眼惊讶消散,第三眼则皱起了眉,移向了杨错。
  第一眼,将她认作是已故的中山公主;第二眼,看清她并非中山公主,只是与她眉眼相似;第三眼看着杨错,则是认定杨错将自己带在身边,是另有所图。
  胥白尹对杨错笑道,
  “师兄,这个女裨……长得挺漂亮啊!”
  她语气戏谑,挤眉弄眼,默不作声地将探问隐在玩笑之后。
  杨错面色不变,甚至连目光都未抬起来,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胥白尹的话。
  胥白尹不甘心,又夸张地哀叹道,“这年头,一个女奴都这么漂亮,我真是自惭形秽啊!”
  杨错又淡淡“嗯”了一声。
  胥白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闷不已。
  师兄喜欢那个女婢么,看不出来?
  不喜欢么,更看不出来!
  她心有不甘,决定从这女婢下手,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来杨府多久了?……”
  一连串的问话,不像是疑问,更像是质问。
  她语气变得咄咄逼人,目光也在赵常乐身上不住打量,好像真将她当做货物了一般,努力在她身上找残次缺陷。
  赵常乐眉皱的越紧,心中十分抗拒胥白尹这样不客气的问话,抿唇收颌,神情不大高兴。
  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绪,杨错忽然抬眸,道,
  “阿乐,下去吧,此处无事了。”
  赵常乐愣了愣,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目光亦落在自己身上,似是温和,似是安抚。
  赵常乐心头倏然一跳,飞快别开眼去,退出了书房。
  “诶师兄,我话还没问完呢!”胥白尹皱起了眉。
  杨错将目光从赵常乐身上收回,“从前没见你对一个奴仆感兴趣,今日怎么了?”
  胥白尹轻哼一声,“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她叫什么,阿乐?模样名字跟……都很像呢。”
  “那又如何?”
  杨错脸上笑意立刻收敛,冷清清一双眼对上了胥白尹,“我身边用什么人,还要向你报备?”
  “你!”
  胥白尹恼了,师兄就是这样子,不管谁提起中山公主来,他立刻就变得冷冰冰的,那人简直成了他的逆鳞,不仅不能动,连提一句都不成。
  凭什么!
  “师兄,你身边谁伺候着,跟我是没关系,可这个名叫阿乐的女婢能一样么?”
  “白尹!”
  杨错手中竹简啪地一合,身上温和气质收敛,整个人显出一股冷厉来。
  他浅色眼眸望过来,竟带了莫名压迫,
  “你今日累了,风尘仆仆,歇息去吧。”
  胥白尹毫不示弱,一拍案桌,
  “我不累,不休息!我今天非要跟你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不可!”
  胥白尹这一拍案桌,声音颇响亮,赵常乐在廊下,被惊得往书房一看,就见飞白悄悄从书房退出来了。
  书房隐约有争吵声,飞白对她嘘了一声,指了指院子里,让她离书房远点。
  赵常乐跟飞白走到院子里,确保听不见他们吵架。
  其实她还挺想听他们在吵什么的。
  赵常乐问飞白,“小胥夫子不是祭酒的……未婚妻么?怎么一见面就吵架了。”
  飞白作势要捂她嘴,赵常乐连忙避开他的手。
  飞白警告道,“这是哪里的闲话,就敢乱说。”
  他解释,“什么未婚妻,都是闲扯出来的。祭酒不跟女人亲近,这么些年也就跟小胥夫子能说上几句话,一来二往,别人看着亲密。祭酒也不成亲,小胥夫子也不成亲,旁人以为他俩是一对呢。什么未婚妻的,以后这话可不能乱说,被祭酒听见了,要发脾气的。”
  赵常乐忙点头,“我知道了。”
  原来不是未婚妻啊……


第22章 
  赵常乐在院子里跟飞白站了一会儿,忽然见书房竹帘一动,杨错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脸色沉沉,明显是生气模样,径直就出了月门洞。
  飞白连忙跟上。
  胥白尹跟在杨错身后大喊,“师兄,你做什么去!你站住!”
  听语气也是怒气冲冲。
  苎麻白衣越走越远,很快就隐没在了夜色中。
  胥白尹追到门外,追不上,愤愤地踢了一脚廊柱。
  中山公主中山公主,这个名字简直就是魔障!
  胥白尹实在不懂,为什么情之一字会深到如此地步,竟然到了触之即畏的地步。
  仿佛伤痕已然刻骨,烂在了骨头里,皮肉看起来是好的,可轻碰一下,便是锥心之痛。
  这样的情感,胥白尹无法理解。
  她多洒脱,喜欢师兄,可并不为他伤神。天下这样大,山水那样多,她有许多地方想要去看,偶尔抽空想一想他,心中带着酸,却也喜悦。
  胥白尹幽幽叹了口气,斜靠在廊柱上半晌不语,忽然她眉梢动了动,侧眼往院中看去,见角落里静站着名叫阿乐的女婢。
  她站的那一处偏僻,廊下羊角灯照不进去,遥遥看着,只见眉眼遥遥映着灯光,凤眼熠熠生辉,胥白尹一句“中山公主”险些就要脱口而出。
  见鬼,自己怎么总觉得这女奴同中山公主是同一个人?
  其实她们二人除了眉眼,脸庞是迥然不同的——
  中山公主的相貌更娇憨一些,脸庞有些婴儿肥,显出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但这女奴则成熟许多,下巴纤薄,眼神冷锐,整个人好似一件被摔碎的瓷器,有种玉碎之后的锐利。
  胥子在赵王宫里教过一段时间的书,胥白尹被点名做中山公主的伴读。
  只是她自有清高骨气,纵然是伴读,也不想讨好那位公主,反而不喜欢她。
  那位公主,也就是出身好一些,从小被人千宠万宠的,一点不知愁,整天只想着玩。
  胥白尹才不喜欢那种不学无术的人呢。
  不过她整日笑吟吟的,热情的很,也不怎么摆公主架子,像个小太阳,倒真应了她闺名的“常乐”二字。
  听说中山公主打小就爱笑,还是吃奶的婴儿时,除了饿了渴了这类生理需求,其他时间一点都不哭,旁人一逗就咯咯笑个不停。因此赵王才取了这个名字。
    第一回进宫做伴读时,二人还不熟呢,中山公主就对她笑个不停,
  “你是胥白尹,对不对?胥子的女儿。”
  她笑起来,明媚极了,
  “你这样好看,是不是胥子年轻的时候,也非常英俊呢?”
  “呀,那他如今怎么长得这样凶巴巴……”
  她紧接着又嘟囔道。
  胥白尹连答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见她吐了吐舌头,“我是不是话太多了?父王天天说我聒噪,比鸟雀还吵,我说女孩子就是这样子,父王还不信,非说我就是话多。”
  胥白尹不由自主,竟也有点想笑。
  她觉得这位公主挺好玩的,叽叽咕咕,像春日雏鸟儿,生在春光最烂漫的时光里,没见过严霜,没见过酷暑,身上有一种太脆弱的美好。
  但二人中间横亘了一个杨错,胥白尹同杨错青梅竹马,纵然知道政治婚约不可解除,可还是下意识不喜欢这位公主。
  二人私下交情不多,但有时候她会问胥白尹课业,胥白尹指点几句,她睁大眼睛,夸赞她,“你好厉害!”
  胥白尹刚得意片刻,扭头就见她又哒哒哒跑到师兄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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