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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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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目光所能容纳的空间竟然太小,逼得她不得不睁大了眼。
衣裳暗红,肤色苍白,他斜倚着,神态漫不经心,狭长眼眸望过来,似笑非笑。
那么多情,那么深情,又那么无情。
赵常乐面色煞白,一句话不由自主地出了口,
“息哥哥!”
息哥哥,她的主人……怎么会是息哥哥!
这三个字一出,公子息瞬间怔住。
这三个字像是撞钟的撞木,狠狠撞在他肺腑里,让他脸色瞬间苍白,脑子里嗡一声,久久回不过神。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称呼他。
赵常乐的脑子也快炸了。
她的主人,那位神秘莫测的,阴暗诡谲的主人,是息哥哥……
怎么会是息哥哥!
息哥哥……息哥哥是最温柔的人了,总是带笑看着她,容忍她各种胡闹。
可是主人……
自重生以来,主人就是她甩不掉的梦魇。
长阳君府她险些被杀,杨府中又被黑齿喂下毒药。
原身那样爱主人,可任务失败,主人却毫不留情的要取原身的命……
从前不知主人是谁,赵常乐将他想象成一条生活在暗中的毒蛇,花纹斑斓,目光湿冷。
可如今……这条毒蛇的模样,却与息哥哥重合了起来。
赵常乐愣愣的,直勾勾的看着公子息,一眨不眨。
她脑子乱成一团,公子息却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眼眸微眯,都是危险神色,
“这个称呼……是杨错教你的?”
除此之外,公子息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
赵常乐皱眉,不解。
杨错?跟杨错有什么关系?
对,杨错!
赵常乐身体猛然一震。
息哥哥性格大变,一定是因为杨错。
像她一样,息哥哥认为杨错是屠戮赵王宫的幕后凶手,所以这三年来艰辛谋划,一心只想杀了杨错报仇。
为了报仇,所以他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想通了这个关窍,方才对公子息的害怕与疏离立刻消散不见。
息哥哥像她一样,一心只想杀了杨错,给死去的父王报仇。
这三年来,他作为前朝公子,却又背负着报仇的重担,一定活得很艰辛吧。
赵常乐的心疼要漫出来。
她看着主座上苍白的人影,又喊了一声,
“息哥哥!”
她怔怔落下泪来,脸上却是笑着的。
她站起来,恨不得立刻扑到公子息怀里,可刚走了一步,一旁侍从立刻将她胳膊扭在背后。
赵常乐挣了几下,没挣开,急了,喊道,
“息哥哥,是我,我是笑儿!”
笑儿。
这两个字又撞进公子息胸膛里,他好似承受不住这两个字的力量,痛苦的弯下身子来。
公子息本就身体虚弱,最忌讳情绪大起大落,一时之间竟又开始咳嗽,咳声牵扯着他的肺腑,一丝一丝的抽着疼。
侍从见这女人只说了几句话,公子息就咳的要晕过去,登时就将赵常乐视作巨大威胁,死死钳住她的胳膊,恨不得当场扭断。
赵常乐胳膊生疼,脑子才慢慢清醒过来。
也是,要是忽然有个男人跑到她面前,说他是死去的父王,赵常乐也不敢信。
可水榭里又是侍从,又是舞姬,这么多人,她也不能张口就把她如何重生一事说个明白。
赵常乐死死咬唇,忽然轻声问了一句,
“息哥哥,那棵杏树的果子还酸吗?”
好似撞木狠狠撞钟,公子息脑子里又是嗡一声,偏过头,再抗不住,呕了一口血出来。
他面色苍白如纸,眼睛却通红若血,死死盯着赵常乐。
赵王宫里,公子息因为不受重视,宫殿算是比较偏的。
院子里却难得有一颗杏花树,长了许多年,树干粗壮,开花的时候覆盖满园。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是极美的景色。
可惜中山公主不欣赏美景,只欣赏美食。
杏花一落,她就迫不及待,摘了枝头第一颗成熟的果子。
咬了一口,当下脸皱成一团,酸的三天吃不下饭。
被公子息笑了许久。
杏花疏影里,那个坐在树枝上垂着脚的小姑娘,是他灰暗人生里唯一的亮色。
“笑儿?”
公子息不敢信,却又不得不信。
赵常乐含泪带笑,拼命点头。
狂喜过后,公子息心头却又是巨大的惶恐。
笑儿回来了,可却是以另一种模样。
他非但没有认出她来,还将他最残酷的一面展露给她看。
他让她去爬杨错的床。
他派人去勒死她。
他给她喂了毒药。
就在方才,他还想挖出她的眼睛。
如果他做这些事的时候,那具身体里的灵魂早已换成了笑儿……
公子息的身体开始颤抖。
她活着的时候,他处心积虑想要将她从杨错身边夺过来。
可她死了之后,他却亲手将她送到了杨错身边。
公子息偏过头,又生生呕了一口血出来。
第33章
见公子息呕血,一旁侍女忙跪在公子息身侧,伸手去抚公子息的后背。
可公子息一把将侍女狠狠推开,他咳的厉害,却不要任何人伺候。
他咳得双目通红,却还一眨不眨的盯着赵常乐,那是他人生里唯一的亮光。
他的宫殿偏僻,夜色深深,旁的地方的光照不过来,可他又不愿点起灯来。
所以周遭都是浓浓的黑,什么都看不见。
他一个人站在杏花树底下。
晚风吹过,杏花落在他肩上。
太安静了,所以他连杏花落在身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扑簌簌的。
黑暗与安静,陪伴公子息长大。
他生在冷宫,五岁时母亲就去了。往后的日子就是无边无际的静。
冷宫的份例不高,夜里早早的熄了灯。他一个人在宽旷的宫殿里,怎样都睡不着。
无数个夜里,他光脚在冷宫空旷的宫殿里穿梭,破旧的薄纱被夜风吹起,拂过他的脸。
他像是夜里的幽魂,被遗忘在孤独的角落。
然后他的生命中,忽然闯进来一团火光。
那是黑暗里唯一的一团火,是他独有的光亮,也理应被他独占。
可她身边总是有太多人,他根本挤不进去。
她的父王母后,她的诸位王兄,还有她的未婚夫……
人太多了,如果她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就好了。
这样就没有人跟他抢她了。
他只有她一个。
为什么,她不能只有他一个呢?
让她一无所有,让她的目光只能落在他身上。
多好,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
她回到了他身边,真的一无所有,只有他可以依靠。
多好。
公子息激动的手都在颤抖,想站起来,可一动身体,又剧烈咳嗽起来。
咳声让他连一句成型的话都说不出来,激动太过,他觉得肺腑都疼。
公子息的咳疾很严重,往日便是无事,也几乎是整夜整夜咳嗽,更何况今日情绪大起大落。
他半靠在塌上,咳的厉害,修长的身体蜷向一侧,佝偻起来。
却还不忘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只留赵常乐一个人。
赵常乐顿得自由,一下子扑到公子息身边,跪在他矮榻旁,伸手去抚他的背。
“息哥哥,你怎么了?息哥哥!”
一声一声,是熟悉的关切。
她回来了。
公子息伸出一只手,死死拉着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青白,却仍不愿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将自己呼吸调整均匀。
面前少女那双相似的凤眼里,全都是关切。
他第一次见名叫阿乐的舞姬,是两年前,在长阳君府的席宴上。
这舞姬色艺俱佳,可惜性格瑟缩,一场舞罢,公子息去更衣,拐过回廊,看到几个舞姬围着她,对她冷嘲热讽,而她瑟缩一旁,不敢回嘴。
因那双相似眼眸,公子息替她解了围。谁知这样一件顺水之事,被阿乐记在心里。
公子息常去长阳君府,每回去,就会碰上那双含着情意的、羞怯的眼眸。
公子息总是恍惚,将那双眼眸里的情意认作是笑儿的。
可他又很快明白,笑儿眼眸里的情意,永远都只给杨错一个人。
所以他将杨错恨到了骨头里。
日日夜夜,他都想杀了他。
如今杨错因谋逆下狱,笑儿又死而复生。
一切太顺遂了,仿佛上天眷顾,他疑心这是一场梦。
又或者是一个圈套。
他不信他的人生是这样顺遂。
活了许多年,他总是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忽然得到梦想中的一切,像是乞儿得到巨额财宝,狂喜过后是惊惧。
公子息呼吸粗哑,疑心病又起,可却不愿放开赵常乐的手,
“你……你说几件事……”
如果这女人在骗他……
如果在骗他,他要将她凌迟!
赵常乐手腕被公子息捏的发疼,几乎要断了,她想挣开,可看到息哥哥几乎癫狂的神色后,又没有动作。
她轻垂眸,望着地面,公子息深红色的衣裳拖在地面上,与方才咳的血融在一起。
“息哥哥喜欢穿深红色的衣裳,我一直说这颜色不适合你,你适合穿青色的。”
公子息眼眸长而嘴唇薄,面相阴郁,肤色苍白,深红色泽太深太浓,穿上身,他像是跳傩舞的巫师,神秘而诡谲。
赵常乐偏头笑了笑,露出缅怀神色,
“可你说你只喜欢这颜色。因为我将你带出冷宫时,给你做的第一套衣裳就是深红色的。那件衣裳的料子还是我做新衣剩下的,你却非常喜欢,穿了许久,直到后来长高了,再穿不上才作罢。”
说到这里,赵常乐轻笑一声。
息哥哥从前对她是很好的。
但或许是因为自小在冷宫的经历,他总有一些偏执,目光总是追随着她,不愿让她离开他身边。
公子息听完赵常乐的话,猛然站起来,一把将她狠狠抱在怀里。
骨髓相嵌,血脉相融。
是她,面前的人真的是她!
借尸还魂,死而复生,不管是什么鬼神手段,但她回来了,又回到了他身边。
公子息因久病而偏瘦,怀抱里是陌生的药香,胸膛中一颗心跳的剧烈,浑身的血都在沸腾。
他的血是冷的,只有一个人能暖。
他再不会放手。
赵常乐有些不自在。
她被息哥哥紧紧抱在怀里,身躯相贴,息哥哥将脸贴在她脖颈,一手贴在她脑后,将她按在胸前。
这姿势太亲密了些。
并不像是兄妹,反而像是情人。
赵常乐觉得有些尴尬,用力挣扎了几下,可公子息的力道却紧紧的,他身躯甚至还在颤抖,声音就响在她耳畔,
“笑儿……你回来了……我……”
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十岁被赵常乐从冷宫中救出来,此后五年,他深而无边的暗夜里,出现了一个温暖的太阳。
感情慢慢萌生,他想,他要一辈子都同她这样。
然后十五岁时,杨错回国都。
少女情窦初开,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望向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有未婚夫了。
如果他从没有见过光,那么黑暗并不是不能忍受。
可他见过了光,就不能让她被夺走。
他对杨错的恨,始于那时候。
而现在,杨错下狱,再不会阻挡在他们中间。
她是他的了。
赵常乐想挣开怀抱,却感受到公子息剧烈的情绪,心想,若是父王死而复生,她大概也像息哥哥这样吧。
恨不得紧紧抱住父王,再不让他离开。
所以她没有再挣扎,只是安慰般的,轻拍了拍公子息的背。
如果所有死去的亲人都能活过来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公子息终于放开了赵常乐,却还是拉着她的手。
声音嘶哑,他小心翼翼的问,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成了……这个舞姬?”
赵常乐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尽之后,再睁开眼,就成了这个身份。”
“那……你是什么时候成为阿乐的?”
他做的那些禽兽事情,她又知道多少?
公子息喉间几乎梗住。
赵常乐道,
“长阳君府,你让阿乐去……爬杨错的床的时候。”
这件事说起来她也有些尴尬,
“我就是那时候醒过来的,忽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差点被杨错……所以我当时才砸破了杨错的头。”
公子息呼吸一紧,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如果早知道这舞姬是她,公子息根本不会让她去做那些事情。
他都做了什么?
他把她送到杨错床上去,让她去和杨错云雨。
这段日子以来,她都在杨错府上,日日相处……
他这个混蛋,都做了什么!
“对不起,我……”
他声音里是哽咽,也是后怕,将赵常乐紧紧又抱在怀里。
幸好她回来了,若是她如今还在杨错身边,公子息真的不会原谅自己。
男人的怀抱很陌生,他身上的药味带苦,怀抱却有力,让赵常乐觉出一股莫名的侵略性。
她的哥哥,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模样。
好像重生一次,所有熟悉的人都变了。
杨错也变了,息哥哥也变了。
她自己也变了吧。
想到这里,赵常乐挣了挣,终于挣开了公子息的怀抱。
他们都是大人了,不该像小时候一样经常接触。
男女大防还是要有的。
重逢的喜悦过去后,赵常乐才想起正事来。
她与公子息相认,不仅仅因为他是息哥哥,更因为他还是主人。
那个陷害杨错的主人。
只有主人可以洗刷杨错的罪名。
赵常乐忙问,“息哥哥,杨错现在怎么样了?”
公子息的眼眸,瞬间冷淡了下来,方才的温柔不见了,语气里甚至都是戒备,
“你问他做什么?”
赵常乐急道,
“杨错……杨错可能不是凶手,我们害错了人……”
她原本昨夜就想取出杨错书房里的伪信,可惜却被黑齿带走了。
不知道杨错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她害的入狱了!
“我知道息哥哥陷害杨错,是为了给父王报仇。可是杨错不是坏人,屠戮王宫的凶手不是他,是别人!”
赵常乐急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她生怕杨错这时已经出了什么事。
听到赵常乐的话,公子息声音瞬间冷厉起来,
“什么叫真凶另有其人?”
细细去听,甚至都能听到他声音里深藏的惊惧。
公子息一把抓住赵常乐的手腕,艰涩的问出了口,
“不是杨错……那……当年是谁?”
杨错查出来了?
那么……她知道么?
如果她知道的话,他该如何自处?
赵常乐懊丧摇头,
“我不知道……”
赵常乐急着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公子息,却没有察觉到,公子息忽然放松下来的模样。
太好了,她还不知道。
赵常乐道,
“我觉得不是杨错,如果是他,他没有必要抓一个人来严刑拷打。当年屠宫的一定是别人!”
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我重生以来,对杨错恨之入骨,潜伏在他身边,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可是原来都不是他……”
她喃喃低语,对杨错的担心,被仇恨压制的感情,忽然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
他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可她却亲手陷害了他。
他该有多伤心啊。
公子息低眸,看到她神情里掩饰不住的担忧与关切,目光彻底冷了下来。
原来到了他身边,她还是会想着杨错吗?
那么只有杨错死了,她的目光,才会彻底聚焦在他身上吧。
他心中的恶意到达了极限。
杨错啊,你怎么能活呢。
你已经知道了屠戮赵王宫的真凶,又勾走了笑儿的心魂。
你怎么能继续活下去呢。
赵常乐抬眼,摇晃着公子息的袖子,
“息哥哥,杨错现在怎么样了?那些诬陷他的信,能不能收回来?你快救救他啊!”
内心恶意难以压制,公子息看着赵常乐,脸上都是冷意,声音带着嘲讽,
“杨错啊……谋逆之罪,罪无可恕,他已经下到死牢去了。”
所以,笑儿,这世界上,你只有我了。
第34章
赵常乐怔怔,后退一步,竟忽然觉得公子息有些可怕。
公子息话出口,也觉得自己的态度太冷了些,此前他可是从未对笑儿说过一句重话的。
可他就是听不得她提起杨错,从前是他没本事,除不掉杨错,只能笑着装出好哥哥的样子,听她说一腔少女心事。
如今不同了,杨错谋逆之罪难逃,这世上她只能依靠他了。
他再不愿从她嘴里听到一点关于杨错的事情。
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如今便是他要对她做什么,她也只能受着。
但他还没那么禽兽,这一辈子她是他的,慢慢来,有的是时间让她忘了杨错,接受他。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公子息将内心阴鸷压下去,对赵常乐露出温柔的笑意,
“笑儿这段时间受苦了,累不累,先去歇一会儿。”
他伸手,想要轻抚赵常乐的脸,赵常乐却忽然后退一步,避过脸去,避开了他亲近的动作。
不知为何,眼前的息哥哥好像不是息哥哥了。他冰凉的手指令赵常乐想起蛇,头一次产生了抗拒。
为什么息哥哥不愿帮杨错呢?
明明杨错不是当年屠宫的凶手啊。
难道说……息哥哥杀杨错,根本不是为了给赵氏报仇?
那又是为什么呢?
息哥哥到底在想什么呢?
赵常乐垂眸,却怎样都想不透。
赵常乐避开公子息的动作,令他一时有些瑟然。
就因为他不帮杨错,她便不愿意同他亲近了么?
二人刚重逢,公子息疼她都来不及,不愿破坏这样的氛围。
他更不愿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在她面前。
他是她的好哥哥呢。
公子息恢复了往日温柔神色,
“真拿你没办法,我不帮杨错,你就不理我了。看来我只好明日就去诏狱一趟。”
赵常乐闻言猛然抬头,一把抓住公子息的手,“真的?真的!”
凤眼里的欣喜无法掩盖,明亮的让公子息想要将她藏起来。
赵常乐开心的不得了。
她就知道,息哥哥不是坏人!
她和息哥哥都误会了杨错,杨错不是坏人,没有屠宫,他们诬陷了他,现在会再帮他洗清罪名的。
太好了,她没有害一个无辜的人。
赵常乐抓着公子息的袖子,在他身边又蹦又跳。
重生以来这样久,这是她头一次像前世一样活泼。
她的爱人不是坏人。她又认回了哥哥。
只等报仇后,这一辈子就圆满了。
公子息眼眸含笑,伸手去抚她的眼角,“当然是真的啊,你要求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答应呢。”
公子息温柔地将赵常乐揽进怀里,方才还含笑温柔的眼眸,转过眼却都是讽意。
帮杨错?
笑话。
做戏还不容易,将笑儿软禁一段时间,让下人不要漏了口风便是。
他是她的好哥哥,她可是全心全意的信赖他,一点都不会怀疑他的。
等杨错罪名定下,彻底问斩之后,再带笑儿去他坟上看一眼罢。
这可是他唯一的怜悯了。
当夜。
赵常乐躺在大浴桶里,任由水没过她的脸,她憋气许久,然后又将头露出水面。
天知道她多久没沐浴了,之前在杨府时都是擦擦身子的。
她天天提水擦身子,偏丹河还说她矫情,说她明明在杨错身边煮茶,一点累活都不干的,也不见身上出什么汗,还不嫌累的每天擦身体。
想起丹河,复又想起杨错,赵常乐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他们在狱中过得如何呢?
赵常乐安慰自己,没事的,息哥哥答应了要还杨错清白的,就一定不会食言。
她应当……很快能见到杨错了吧。
一旁伺候的丫鬟一直小心看着她的神色,见她眉头一皱,忙低声问,“可是水温不适?”
声音谦卑又讨好。
从未见过公子对哪个女人这样宠爱啊,说是疼到心坎里都不为过。
要知道府中歌姬舞姬虽多,可公子却是最薄情的,谁都入不了公子的眼。
原来公子不是薄情,只是只对一人深情。
赵常乐摇了摇头,对伺候的丫鬟一笑,“没事,水温很好。”
她一笑,凤眼眸中都是澄澈,仿佛不染尘埃,天真极了。纵丫鬟是女子,也被笑的短暂失魂。
赵常乐趴在浴桶边,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了。
杨错查出了当年屠宫的真凶,只等息哥哥将他救出牢狱,她、息哥哥还有杨错,他们三个人合作起来,杀了真凶,就能替父王报仇了。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可以将仇恨的重担放下,变回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
次日,诏狱深处。
牢狱半在地下,空气不流通,小小的窗户悬在高高的墙壁上,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出小小一片明亮。
这是杨错在诏狱的第二天。
初时的激动已经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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