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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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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常乐缩在杨错怀里,知道如今这情景,她非但帮不上任何忙,贸然乱动反而会拖后腿,所以杨错抱她,她就乖乖的一动不动。
  杨错被她乖顺的模样弄的心里一颤,若不是此时时机不对,真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
  这时车厢外传来大叫声,“有人跑了,快追!”
  可立刻就有人喝道,“不管,只杀杨错,余者不论!”
  紧接着又是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
  杨错听得皱眉,心猜这批人当是奉命专门来杀他的。
  应该是朝中政敌,从前他也遇过政敌刺杀,只是没有一次这样严重。
  既然目的仅仅是他,余者逃跑的显然不在他们考虑之中,杨错想了想,冒出一个念头来。
  形势有些危急,若笑儿与他在一起,反而会受他牵连,他怕是无法护着她一丝一毫不差。
  杨错下了决心,猛然拔声,“来人!”
  暗卫首领一直守在马车旁,并未加入混战,只是确保车里安全,闻言立刻回应,
  “祭酒?”
  杨错冷声吩咐,
  “你带上五个人,带着她突围出去,不要恋战,只顾逃跑。”
  杨错怀中,赵常乐闻言一颤,“杨错你——”
  杨错将她动作压住,不许她动,强势道,“他们要杀我,而不追究其他逃跑的人。你跟着我的暗卫先跑,不用担心,没你当负担,我突围的很快。”
  他上辈子好歹是自由出入赵王宫的刺客,刺客最重无声无息,在这批人手下逃跑,他有九成把握。
  只是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她送走,不然她留在他身边,受伤了怎么办。
  杨错抱着赵常乐一下子就跃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他狠狠抱了赵常乐一下,不等赵常乐反应,就将她准确地抛在暗卫臂中。
  暗卫将赵常乐扛在肩上,呼哨一声,叫上另外四人,跃上骏马,转瞬间冲进了深不见底的雨夜中。
  杨错跃上马车顶,冷喝一声,“杨错在此,谁来取我性命?!”
  当下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竟无人注意到五个暗卫带着赵常乐悄然离去。
  杨错松了一口气,认真同袭来的刀影缠斗起来。
  多缠斗一刻钟,她应当就跑远了,不会再被追上。
  同一时间,赵常乐被暗卫放在马上,暴雨淋在她头顶,她紧紧拉着身上杨错的外袍,沉默咬牙。
  如果杨错死了的话……
  如果他死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心里立刻被巨大的懊悔充满。
  明明是喜欢他的,才和他在一起没多久啊。
  马背颠簸,她一颗心仿佛也要被颠碎了。
  不知纵马狂奔了多久,忽然间,前方密林又有动静,暗卫首领大喝一声,“前方何人?!”
  然而来人并不回话,一共三十人冲出密林,拔出长刀,与方才攻击马车的人明显是同一路数,揉身就攻了上来。
  暗卫首领寸步不离地守在赵常乐身边,其他四个暗卫替他们挡住刀光,血混着雨流了一地。
  赵常乐愣住。
  不是冲着杨错去的么?
  为什么她现在却觉得……明显是冲着她来着,而杨错才是被调虎离山的那个。
  而费尽心思想要抓她的人……
  赵常乐想起公子息逃跑前赤红的眼,和眼里毫不掩饰的执念……
  ……
  杨错同对方周旋了一刻钟,身上难免被划了好几道,最严重的一道刀伤在右臂,深可见骨,但对方也没讨到好去,尸体抛了一地,具具都是被匕首一刀捅进了心口里。
  他站在遍地尸体里,冷哼了一声。
  刺杀他?当真是不长眼。
  他放下心来,挥匕首斩断了马儿套车的绳子,摘了一盏羊角灯,然后跨上马去,沿着暗卫的信号一路找赵常乐。
  骑了约一刻钟的马,终于到了一处密林外,可入目所见,却是躺了一地的尸体,根本不见赵常乐的身影。
  杨错大惊,翻身下马,匆匆跑过去。
  大声喊,“笑儿?笑儿!”
  她呢!
  “祭……祭酒……”
  忽然,一旁传来微弱的声音,杨错忙跑过去蹲下,看到是他派去保护赵常乐的暗卫首领。
  长刀没入他的肺部,他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却还是支撑道,
  “女郎被……带走了……”
  仿佛支撑这样久,只为汇报这一句话。说罢再扛不住,彻底咽了气。
  杨错跌在雨中。
  狂风吹过,将一个帷帽吹到他脚边,他伸手捡了起来。
  他还能想起来,今天下午替她绑帷帽丝带时,她微微抬起脸,下巴光洁的触感。
  **
  赵常乐从剧烈的头晕中睁开了眼。
  她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醒来了,只知道每一次醒来,她都在不同的交通工具上。
  她还记得那个暴雨夜,杨错派来保护她的暗卫被诛杀,而那些人并不想杀她,只是将她打晕过去。
  第一次她醒来,是在一架马车上,她身旁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但虽然长得凶悍,却并无伤害她的意思。只是递了一碗水过来,强行给她灌了进去。
  赵常乐便又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她在一艘小船上,不知道距离上次晕倒过了几天。
  也是被喂了一碗水,然后又晕了过去。
  第三次,第四次……
  只要她一醒来,简单吃过之后,立刻就会被迷晕过去,她连一点反抗的举动都做不出来。
  这天她再一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这回终于躺在一个屋子里了。
  没有换交通工具,说明她终于到了最终的地方了么?
  屋子并不大,也不算华贵。
  赵常乐想挣扎着爬下床去,可脚刚落地,就觉得头晕万分,登时腿一软,摔到了地上。
  她毕竟被迷药迷了这么多次,又一路都在路上颠簸,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这时房门传来响动,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逆光走了进来。
  赵常乐头晕眼花,那人影又逆光,她没看清来人。
  那人慢慢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来扶她,冰凉的手在碰到她的一瞬间,令赵常乐身体一颤,然后猛然将他甩开。
  公子息!
  她恨恨瞪过眼去,强迫自己聚焦目光,看着被她推到一旁的公子息。
  公子息的面色比之前更苍白,看来做逃犯的这段时间里他过的一点都不好。
  赵常乐咬着牙,“是你劫我过来的?”
  公子息轻咳了几声,道,“是啊。”
  他露出与从前别无二致的风流笑容,“笑儿,我说过,哥哥要和你在一起。”
  “你闭嘴,你不是我哥哥!你这个畜生!”
  好恨他,好恨他!
  赵常乐不知哪里爆发来的力气,猛然扑了过去,一把将公子息撞到地上,伸出手不管不顾,恨不得当下掐死他!
  她要杀了他,要杀了他!
  她像绝望中的一只小兽,爆发出的力量惊人的可怕,公子息猝然之间被她占了先机,再加上体弱,一时之间竟无力反抗。
  幸好屋外的侍卫听到响动,连忙冲进屋子里,一把将赵常乐拉开,公子息这才直起身子,又咳了几声。
  赵常乐怒吼一声又要冲上来,可惜却被侍卫死死抓住手腕,她不顾一切,抬脚去踢,张口大叫,像是山林野兽一半,双目赤红,看着公子息的时候,只有深刻的仇恨。
  纵然擒住赵常乐的是个大汉,却也在她这样疯狂的折腾中,一时觉得有些费力,只好再用力收紧了手劲,却听公子息忙道,“你当心……咳咳,别伤了她。”
  她那样剧烈挣扎,怕是要胳膊脱臼了。
  赵常乐呸一声,“假惺惺装好人!”
  迎着她仇恨的目光,公子息似是极疲惫,再不想同她纠缠,只轻道一句,“点穴吧。”
  赵常乐还要挣扎,却只觉得后颈被一指一点,自己浑身便僵硬了,全身上下,除了眼珠能动,其他地方都动弹不得,她张口想要痛骂,却连嘴都张不开。
  公子息对大汉扬手,大汉便退出了屋子。
  然后他走到赵常乐身边来,赵常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恨恨瞪着他。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都将公子息杀了八百遍了。
  公子息忽略她的目光,弯腰将她横抱起来,走了几步,轻轻的将她放回床榻上。
  他也顺势坐在床边,无奈的叹息,
  “点穴久了会影响血脉流通,笑儿,你要是乖一点,一会儿我就让人给你解穴。”
  赵常乐恍若未闻,依旧狠狠瞪他,恨不得将眼睛瞪出血来。
  公子息又叹一口气,伸出手掌,落在赵常乐眼皮上,强迫她合上眼睛。
  “别瞪了,眼睛不累么。”
  手指冰凉如蛇,覆在她眼皮上。
  这熟悉的动作令赵常乐愣住,她忽然想起了杨错。
  杀人时他的手落在她眼睛上,轻道“别看”;那日马车上她睡着了,他的手覆在她眼皮上,替她挡着光。
  他的手指节修长,筋骨分明,落在她眼睛上,带着干燥的暖意。
  赵常乐忽然很想、很想杨错。
  他在做什么呢?
  是不是在担心她?
  他会来找她吗?
  公子息又咳了几声,继续道,
  “笑儿,你不要怕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真的,就算我自己受伤,都不会让你受一点伤的。”
  说着他放开了蒙着赵常乐眼睛的手,然后低下头来,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狭长眼眸,是偏执到极点的深情。
  “以后我再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咱们再不分开了,好不好?”
  穴道不宜点太久,否则会伤了血脉,赵常乐很快被点开了穴道,也没有再被喂迷药,但却多了两个寸步不离的大汉,肌肉壮硕,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赵常乐闹了三天,三天里不吃不喝。
  只要公子息进入她屋里,她就像野兽一样扑过去,恨不得咬碎他的肉,喝光他的血。
  到第四天,她彻底没力气了,也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如今受制于人,这样闹腾,非但伤不了公子息,反而是在损害她自己的身体。
  她安静了下来,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声音嘶哑,说,“我饿了。”
  片刻后,屋门被打开,传来食物的香气,赵常乐抬眼,看到一个壮汉端着食盘走了进来,然后将食盘放在床畔的矮桌上。
  赵常乐饿的头晕,努力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看到屋内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撑起来了,公子息站在窗外,静静的看着她。
  他道,“我知道笑儿不喜欢喝粥,但毕竟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骤然饮食,喝些粥先暖暖胃。”
  赵常乐端起碗,看着碗里的粥,恨从心来,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将碗狠狠扔了出去。
  可惜她力气太小,碗只落在一步远的地方,根本没砸在公子息身上。
  热粥溅了一地,有几滴溅在赵常乐的身上。
  她忽然双手蒙住脸,开始嚎啕大哭。
  她真是好没用,杀父仇人就在她面前,可她却无法杀了他,甚至还被他控制。
  “你杀了我吧!”
  赵常乐彻底崩溃,声音嘶哑如砂纸磨过,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这样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公子息走进屋内,跪在赵常乐身侧,将她抱进怀里。
  她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因哭泣而脊背颤抖,肩胛骨像两只纤薄的蝴蝶,仿佛能割破他的胸膛。
  “我为什么要杀你啊。”
  公子息道,“你就是我的命。”
  是黑夜里唯一的光,是寒冬里唯一的暖,是此生唯一的执念。
  我爱你啊。
  哭过之后,赵常乐好似摒弃了所有剧烈的情绪,麻木的坐在床上。
  公子息命人又煮了一碗粥,亲手端着碗,勺子舀起,他轻吹了吹气,送到赵常乐嘴边。
  赵常乐没有抗拒,咽了下去。
  赵常乐配合的态度令公子息心情大好,他眼眸里都跳出光来,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她,
  “烫不烫?”
  赵常乐不说话,但这依旧不能阻止公子息的好心情。
  只要笑儿在他身边,他就很满足了。
  哪怕她恨他,哪怕她怨他,都无所谓。
  他只要她永远在他身边。
  他在这世上是孤独的一个人。
  他与赵氏没有任何血脉联系,可所谓的姬氏,他又从来没有见过。
  他像是生错了地方的人,触目都是冷漠,行走在黑暗无边的荒原上。
  她是荒原中唯一的灯,是天地里唯一的光。
  永远不可能放手。
  公子息又喂了一口,带了些哄小孩的温柔声色,
  “我知道你喜欢甜的,可如今在山里,东西不齐备,只好暂时委屈你喝白粥了。”
  听到“山里”二字,赵常乐眼眸才动了动,终于开口道,
  “山里?”
  “我现在到底在哪里?”
  终于肯和他讲话了,公子息想。
  他又喂了赵常乐一口粥,伸手轻给她擦了擦嘴角,才轻声解释,
  “如今在巴蜀的一座山里。”
  巴蜀?
  赵常乐心里一惊。
  自古蜀道难,巴蜀之地因地利之便,从未被中原纳入版图之中,而是自成一国;更遑论这里有许多高山密林,是躲藏的好地方。
  公子息逃入巴蜀,怕是很难被找出来了。
  “你莫非要一辈子呆在山里做野人不成?!”
  公子息闻言笑了笑,“怎么舍得笑儿和我在山里呆着。放心吧,过阵子就离开这里了。”
  赵常乐存心套话,继续问,
  “离开这里?又要往哪里躲?难道我要跟你一辈子东躲西藏?”
  公子息却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将一碗粥给她喂完,这才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笑儿不用担心,再过阵子,咱们就能正大光明的生活了,不用再躲了。”
  正大光明?
  赵常乐愈发疑惑,他逃犯的身份,去哪里能正大光明的生活?
  吃了一碗粥,赵常乐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
  她看了公子息一眼,又看了看屋内奉命看管她的壮汉,心中暗叹一口气——凭她一个人就想杀公子息,太难了。
  如果杨错在就好了……
  如果他在这里,一定会狠狠将匕首捅进公子息心口,然后身影翩跹,带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赵常乐躺在床上,闭上眼蜷过身子,对杨错的思念无以复加。
  **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出子午谷,过栈道,进剑门关,入蜀地……
  赵常乐被掳走的一个月,杨错几乎没有合过眼,沿着一路上的踪迹,他追奔到了巴蜀。
  如果这时再查不出来是谁掳的赵常乐,他就白当了这个上大夫!
  公子息……好一个公子息!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一身白衣早已染满了风尘,下巴上青茬冒出,眼窝深深陷了下去,眼睛里都是血丝。
  右臂上还缠着纱布,可惜似乎伤药许久没换了,纱布里血都渗了出来,已是黑红。
  杨错浑然未觉,身体越疲惫,他精神反而越清醒,看着面前的城门,他低声命令,“进城!”
  巴蜀自成一国,但也不是和中原断了往来。
  他奉姬国国君之名追捕逃犯,巴蜀之王这个面子,还是会给他的。
  到时候巴蜀之地也布下天罗地网的通缉令,看公子息还往哪里躲!
  杨错狠狠咬牙,压住心中涌动的、疯狂的思念,纵马扬鞭,进了城门。
  **
  赵常乐在山中待了十天。
  除了最开始的歇斯底里,她后面都表现的非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逆来顺受的麻木。
  公子息很照顾她,每天同她一起吃饭,只是赵常乐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但他也丝毫不在意。
  入夜,山中无人烟,更是黑暗。
  赵常乐站在窗边往外看去。
  公子息说明天会带她转移地方,可能是为了提前探路,所以一半的侍卫在这一两天先行离开了。
  除了跟在公子息身边的五个人,和寸步不离盯着她的两个人外,再无多余的人。
  赵常乐最后看了一眼屋外,群山苍茫,隐匿在黑夜之中,是绝佳的屏障。
  她下定了决心,忽然扭头,对屋中的两个壮汉道,“我要沐浴。”
  两个壮汉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出门,很快搬来一个大木桶,过不了多时,又倒了满桶热水进来。
  然后两个人便沉默的出了屋子,但一个守在前门,一个守在后窗,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隔着窗户,赵常乐盯着后窗守着的那个人,慢慢走到后窗边,打开了窗户。
  窗边壮汉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似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赵常乐不理他,也不关窗户,而是站在窗边,慢慢的将衣服一件一件脱掉,直到脱的□□。
  她转过头去,看到后窗边,那壮汉已经避开了。
  她唇角勾笑,迅速将衣服穿上,然后悄悄爬出了后窗,趁着无人注意,一下就钻进了灌木丛中!
  她早就观察过周围,后窗附近都是深深的灌木丛,穿过灌木丛,就能来到一片密林。
  密林这样大,她一定能躲过去的!
  灌木的荆条刮在她身上,割的皮肤生疼,赵常乐却咬牙忍着,悄悄的往前挪。
  不知过了多久,再回头看,那困住她的小小木屋就成了朦胧的光点。
  只要再躲远些,再远些……
  可这时她忽然听到匆匆的脚步声,还有摇摇晃晃的灯笼光,赵常乐连忙屏住呼吸,缩在灌木丛后,抬眼往外偷看,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笑儿,玩够了吗?”
  赵常乐身体猛然僵住,不敢回头,拔腿就跑,可刚跑了几步,前路却被两个壮汉堵死。
  他们一人抓住她一只胳膊,将她死死禁锢住。
  赵常乐被迫直面公子息,看到他提着灯笼,缓步朝他走来。
  林间那样黑,他像是山林鬼魅一样,逼迫过来。
  公子息来到赵常乐身旁,伸手轻摸了摸赵常乐的脸。
  她脸上有一道被灌木滑破的伤口,公子息凑了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唾液混着血,被他咽进身体里。
  赵常乐惊住了,一时没反应,愣愣的看着公子息。
  公子息声音薄凉,“笑儿,今天你太不乖了,怎么能偷偷跑走呢?”
  “你这样跑走,会吓到哥哥的。”
  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又风流,可笑意不达眼底,赵常乐望进他的眼睛,只看到全然的黑暗。
  黑暗那样浓郁,似乎是无法控制的要蔓延出来,要将她吞没。
  笑儿都胡闹这么久了,公子息想,该乖一点了。
  赵常乐重新被带回了屋子里,房门关上,片刻后,公子息又进来了。
  只是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远远闻着,苦味都弥漫过来。
  他将药碗放在一旁,坐在床边,然后从后面将赵常乐抱在怀里。
  赵常乐立刻就要挣开他的怀抱,一边痛骂,“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王八蛋,你放开我!”
  她用尽了一切能骂的词语,可公子息的力量却不容她反抗。
  到底是男子,真想用强的时候,她怎么能躲得过。
  公子息紧紧的将赵常乐箍在怀里,紧的仿佛要掐断她的骨头。
  真恨不得掐断她的骨头,让她再不能走动,这样子她就不会离开他了。
  公子息按捺住心中涌动的阴鸷,垂下脸,蹭着赵常乐的脖子,唇贴着她的耳畔。
  “笑儿,你可以打我,骂我,也可以恨我,我都无所谓。”
  赵常乐唇间蹦出一句“滚!”,公子息却笑了一声。
  笑很凉,如同他冷下来的嗓音。
  “可是你不能离开我……”
  公子息将赵常乐的脸掰过来,同他相对,他眼眸多么深情,又多么无情,
  “你今天偷偷跑走,哥哥生气了。”
  一股凉意窜上赵常乐的脊梁,“你……你要做什么?”
  公子息笑,“我要做什么?”
  “我要让你永远都不离开我。”
  他伸手端过一旁的汤药,一股苦涩味道直冲赵常乐的鼻腔。
  赵常乐拼命挣扎,“你做什么?这是什么药?我不要喝!”
  公子息一只手死死箍着她,她上半身完全动弹不得,只有双腿在床上一直扑腾。
  她拼命挣扎,可一点用处都没有,公子息死死按着她,一寸一寸的撬开她紧闭的唇,将药碗送了进来。
  一口……又一口。
  药好苦啊。
  她怎么都挣扎不过,被他死死压着,将一碗药毫不留情的灌进她嘴里。
  苦,真的好苦啊。
  赵常乐眼角落下泪来。
  你是我哥哥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公子息紧紧抱着她的身体,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哄道,
  “睡一觉,好笑儿,乖乖睡一觉,明天什么都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蛊惑,赵常乐的眼皮沉重下来,就这样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次日。
  赵常乐睁开眼,入目是早晨的太阳,阳光好明媚,透过支起的窗户,她可以看到山里清透的蓝天。
  她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脑袋空空一片。
  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又是谁?
  她慌忙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床畔趴着一个陌生男子。
  她起床的动静惊醒了那男子,那男子醒了过来,忙直起身子关切的看着她。
  赵常乐看清了他的脸。
  不过二十岁出头,头发乌黑但面色苍白,眼眸狭长而唇很薄,不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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