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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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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常乐却站在船舷上,目光看着江岸上的一座小城,都是艳羡,“今天乞巧,城里一定很热闹。”
  旋即声音又暗淡了下来,“可惜我们船上冷冷清清的。今晚不可以去城里玩吗?”
  公子息犹豫,“可你的身体——”
  “——我身体不碍事的,我今天睡了一个下午,精神特别好。”
  她急的拉住公子息的袖子,“息哥哥,我想出去玩,我在船上待了一个月了,像被软禁一样。”
  拉住他的袖子,晃啊晃啊的,就算失忆了,可撒起娇来,还是从前老一套。
  公子息外袍都快被她扯掉了。
  他其实也是很想陪她出去的,毕竟今天是七夕,一起出行的男女,是有别样的含义在的。
  可方才侍卫的话又令他犹豫。
  如今巴蜀之地遍传他的通缉令,若是贸然出现在城里,恐怕行踪会暴露。
  可他最疼爱的小姑娘就眼巴巴的看着他,晃着他的袖子,弄的他心都要化了,真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
  公子息无奈的叹一口气,觉得她真是命中的克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吧,只是——”
  公子息的“只是”没说完,赵常乐就欢呼一声蹦了起来,多日苍白脸色跃上霞红,艳丽的让公子息挪不开目光。
  你看,她和他在一起,是多么的开心。
  他不比杨错差,杨错能给她的,他会给的更好。
  赵常乐兴奋太过,蹦了几下,结果气没喘匀,咳了几声。
  公子息无奈的按住她的肩,“别蹦了,再蹦不让你出门了。”
  赵常乐忙收住脸上的笑,仿佛忽然被施了个定身咒,站着一动不动。
  乖的让人想揉她。
  公子息故意板着脸,伸出手点了点赵常乐的额头,“但是,一会儿出门,你必须要听我的话。”
  赵常乐眼睛亮晶晶,点头。
  “必须牵着我的手,不许离开我身边。”
  点头。
  “若是累了,不许强撑着。”
  又点头。
  公子息终于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的娘子,怎么这么乖啊。
  赵常乐回屋换了件衣服,浅绯色内搭,外罩同色半袖,下身的长裙却是火一般的石榴色,垂垂地搭在脚面上。
  她急着出去玩,随手松松挽了个发髻,就冲出了房间。
  公子息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她的小臂,都能感觉到她肌肤的凉意,
  “夜里凉,这么穿会冷。”
  他吩咐下人,“取件披风来。”
  下人取了件白色披风,公子息亲手给赵常乐披上,还将披风帽子也盖在赵常乐头上。
  赵常乐觉得帽子碍事,伸手想掀开,公子息却拉住她的手,
  “吹多了风,头疾又犯了怎么办?说好出门一切都听我的呢?”
  赵常乐只好听话,被公子息拉着手,下了船,一路往临江的那座小城走去。
  公子息的余光落在赵常乐身上。
  她很适合穿艳色,因为眉眼妩媚,穿上红色这样的艳色,她整个人如寒冬中盛放的红梅般炽烈。
  公子息给她戴上帽子,是不愿其他人窥探她的容颜。
  这是只属于他的女人。
  公子息还是如往常一般,穿着暗红色的衣袍,二人牵手走在街上的灼灼灯火中,像是一对新婚夫妇般,在七夕这一天的夜里来一同游玩。
  这一事实令公子息极开心,笑意都从眼眸荡出来。
  他笑起来是极好看的,风流倜傥,如陌上擎花归来的慵懒公子。
  他翩翩行过这小城街道,一时间吸引了无数少女妇人的目光。
  公子息见状立刻收了笑意,转过脸,随手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两个面具,一个套在自己脸上,令一个不容分说的给赵常乐戴上了。
  公子息的面具是个恶鬼形状,青面獠牙,非常丑陋。
  赵常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却没摸出门道来,只好问,“我的面具是什么?难看吗?”
  公子息失笑,连声低哄,“好看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将她拉着走。
  路上不少行人都戴着面具,这是因为此地近楚,多受巫风影响。
  男女风气比中原还要开放一些,到处可见公开拉着手的青年男女。
  长街上花灯向远处延伸,仿佛要一直延伸到天边去,与天上的星月交融起来。
  各色杂技戏耍也都不缺,喷火的,走细索的,射箭的,猜灯谜的……
  赵常乐看的目不暇接,好几次太激动了,挣脱公子息的手,冲进人群里看热闹,幸好公子息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才能在她走失的第一时间将她拉住。
  这次赵常乐再一次挤去看热闹,又挣开了公子息的手。
  变戏法的摊子前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赵常乐个子小,从人缝里挤到了最前排。
  公子息却被落在外围,急的左推右挤,却怎么都挤不进去。面具下,公子息脸色铁青。
  赵常乐全神贯注的看着伎人变戏法,便是她不失忆,这样的民间胜景她也从来没有看到过,所以这会儿是真的看痴迷了,根本没听见人群外公子息一声比一声急的“笑儿”。
  直到那伎人一套戏法表演完毕,赵常乐兴奋地直鼓掌,却发现身边人开始朝一个方向挪动。
  这时辰,要开始走同心桥了。
  青年男女手拉着手朝同一个方向走,赵常乐却被人群带得失了方向,不知走了多久,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不在刚才变戏法的地方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被挤到路边,路中央都是一对一对的男女,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她心里泛出一些后怕的惊惧。
  息哥哥呢!
  赵常乐冲进人群里,张目四望,在无数个人影里寻找公子息。
  相同的面具,下面却是不同的人脸。
  人群如潮水,向着不同的方向涌去。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来路,也有自己的归途,唯有她失去了过去,也看不清未来。
  上下左右,四方求索,长街灯火灼灼,天上明月皎皎,她站在人群中央,失去了方向。
  赵常乐逆着人群,戴着面具,一动不动,似发了痴。
  她没有记忆,除了她夫君公子息,天下她谁都不认识。
  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孤独的人。
  让人失忆,逼着人斩断过去,然后无知无识的活下去。
  这是多么残酷的惩罚。
  赵常乐觉得非常孤独,她四下张望,想要寻找公子息,可忽然之间,她目光捕捉到一个人影。
  那人影在很远的地方,但是一身白袍如雪,身体挺拔,像是山巅的松。
  很莫名的,赵常乐忽然想,那个人头上该是戴着三寸长的竹冠的。
  就好像——她曾对那个人非常熟悉一般。
  那是谁呢,为何她内心有熟悉的感觉。
  赵常乐怔怔的,逆着人群,朝着那个人影走过去。
  有一个名字在她脑子里,快要跳出来。


第42章 
  杨错站在暗巷中的高墙上,居高临下看着大街上如河流一般的人群。
  青年男女互相拉着手,手里提着花灯,笑吟吟的,朝同心桥方向走过去。
  人潮汇成了欢乐的河流,唯有他站在岸边,事不关己的看着。
  杨错负着手,想,若是此时赵常乐也在,一定会是人群里最欢乐的一个。
  距离赵常乐失踪三十七天。
  他从中原一路追踪到巴蜀,以姬国上大夫的名义要求巴蜀王协助自己追查逆贼公子息。
  戒严令一座一座城池铺开,杨错也带人一座一座城的查过去,直到来到了这里。
  却依旧毫无音讯。
  此时,杨错负手站在高墙上,离欢乐的人群远远的,对墙下的人命令道,
  “官船开到江上,禁止任何船只通行;连夜调集所有捕役,去码头上一艘一艘船查过去。”
  墙下站着的是本城的县令,闻言,面露难色。
  “禁止任何船只?这……上大夫,您不熟悉南边,有所不知,我们这儿靠的就是漕运,江上来往多为商船,一拦江,漕运堵塞,这后果下官可承担不起。”
  便是巴蜀王同意你追捕逃犯,可逃犯是你们中原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帮你是情份,可没道理这么蹬鼻子上脸。
  那县令话语中,分明是这个意思。
  杨错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闻言皱眉,半晌才道,
  “戒严直到明日日落,若是日落之前一无所获,戒严令取消。”
  毕竟是在别国办事,行事处处掣肘,有时不得不妥协。
  县令一听,犹豫片刻,勉强道,“那行吧,只戒严到明日日落。”
  杨错点头,便欲转身随县令一同离去,谁知忽然间,身形却顿了顿。
  县令忙问,“上大夫可有事?”
  杨错没有说话,大街上灯火灼灼,却不及逆着人群的一个少女来的醒目。
  喧哗热闹的人群里,踉跄挤出来一个少女,红衣红裙,如新嫁娘,披着白色披风,披风的帽子盖在她头上,挡住了她大半张脸,而唯一露出来的面容,却又被丑恶的傩舞面具遮挡。
  杨错盯着少女身影。
  赵常乐被人群挤的东倒西歪,终于出了人群,来到了暗巷口。
  她深深呼吸几下,缓了缓自己被挤的不稳的气息,抬眼往高墙上看去——方才那带给她莫名熟悉的白衣人影,就站在高墙上。
  可此时却不见了。
  高墙上空空如也,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赵常乐愣了愣,想走进暗巷去找那白衣人,手腕却忽然被人猛的一拉。
  “你跑哪里去了!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离开我身边的吗?!”
  公子息挤出人群,一把拉住赵常乐,像将她手腕捏碎一般狠。
  虽然她离开他身边只是片刻,但只是这片刻都让公子息无比惊惶。
  既然已经拥有了她,就无法忍受她离开他哪怕一瞬间。
  赵常乐的思绪从墙头那莫名的人影,聚集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公子息快把她手腕捏碎了!
  “疼,你把我捏疼了!”
  她挣了挣,没有挣开,抬眼,却看到公子息眼眸几近赤红。
  担忧害怕,爱恋惶恐,占有阴郁,许多情绪交融在一起,汇聚成赤红眼眸,深深盯着她。
  赵常乐愣了愣,觉得她的夫君当真对她情谊深厚,不过是二人分离片刻,他就如此担忧。
  她有些讪讪,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看戏法看入迷了,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公子息抿唇不语。
  半晌,轻揉了揉赵常乐的手腕,“下次别这样了。”
  声音带哑,是浓重的被压抑的情绪。
  “回船上去吧。”
  赵常乐连连点头,自知理亏,对公子息的要求当然答应。
  “好。”
  反正该看的戏法也看完了,这会儿街上人挤人,她也没什么兴趣再继续留下来。
  只是……
  被公子息拉着往城门口方向走的时候,赵常乐还是忍不住,回眸往高墙上看了一眼。
  依旧空空。
  方才那带给她莫名熟悉感的白衣人影,莫非只是她的幻觉?
  她皱眉,转过身,跟着公子息走了。
  暗处,杨错躲在一棵树上,屏住了呼吸,眼睛却一眨不眨,看着离去的一对男女身影。
  那是笑儿,杨错笃定,便是她带了面具披着披风,他也能认出来。
  她果然被公子息挟持了!
  杨错眸中冷凝,看着步行离去的公子息与赵常乐,仔细观察。
  公子息身边至少有十个侍卫。
  屋顶四个,前后左右各四个,另有两个在四处游走警惕。
  这些侍卫均打扮成普通路人模样,四散在周围,看似无所事事,实际上眼眸精光,将公子息身边守成铁桶一般。
  杨错暗忖,若是自己忽然出手,想要将赵常乐带离并且全身而退,可能性只有三成。
  不成,太冒险了。
  他屏住呼吸,直到那些侍卫随着公子息的离开而离开,他才远远缀在身后,一路跟了过去。
  回到了船上,已是子时,月亮高悬在正天,水波轻轻拍在船身,赵常乐打了个哈欠,脸上疲色非常明显。
  公子息将她送回屋内,看着她脱掉披风,甩了鞋子,无精打采的坐在床边。
  “今天玩的开心吗?”
  赵常乐点了点头,虽然困极了,但想起今天的热闹还是很开心。
  “那个变戏法的人好厉害,嘴里能喷出火……还有那个小孩儿,能在三层楼高的细索上走……还有……”
  一边打哈欠一边还要向他描述。
  公子息失笑,觉得她失忆之后颇多孩子心性。
  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将发簪随手拆了,一头长发落在背后。
  公子息温柔低头,“今天开心够了,往后有段日子不能下船了。”
  “为什么?”
  赵常乐问。
  “再往下,江阔水平,船上的储备也够,直接扬帆直行,一路不停,直到港口,然后换船出海。”
  公子息耐心解释。
  公子息没有说沿岸戒严、自己被追捕的事情。
  赵常乐闻言恹恹,却又无可奈何。
  她和囚徒没有什么两样,公子息开心的时候会放她出去玩,不开心的时候就将她困住。
  她心有不满,避过脸,“我知道了。我困了,你出去吧。”
  公子息察觉到赵常乐的不悦,安慰道,
  “再忍一阵子,到了东瀛便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就不信杨错能一路追到海外去。
  赵常乐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无声下了逐客令。
  公子息本还想同她说几句话,但看她神色倦倦,猜她累极了,只好退出了屋子。
  赵常乐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然后便做了一个梦。
  此前她从不做梦。
  可能是因为失忆了大脑空空,连梦都不知道梦什么,所以她从未做过任何梦。
  可今夜她梦到了高墙之上的那个白衣人影。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城里的花灯会上。
  周围灯火灼灼,她挤过人群,朝暗巷里那堵高高的墙走过去。
  她站在墙下,仰头,看到那人白衣在夜风里猎猎飞舞。
  她看不清他的脸,也爬不上高墙,只好仰头叫他,
  “喂,你叫什么名字?”
  可墙上之人毫无反应,只是目视远方。
  无论她怎么喊叫,作出什么动作,墙上的人都没有反应。
  只是白衣飞舞,一张脸隐在夜里,让她看不清模样。
  赵常乐不放弃,继续喊叫,
  “你一定认识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就在这时,那人开口了,低声道,“笑儿。”
  声音醇和,如饮美酒,霎是好听。
  第二声,“笑儿。”
  赵常乐从梦中猝然惊醒。
  第二声“笑儿”,绝对不来自于她的梦,而来自她的耳畔。
  她床边坐了一个人。
  而且不是公子息。
  公子息的气息赵常乐很清楚,他冰冷且带有药香。
  此时床畔这个人,也是凉的,赵常乐能感觉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水汽,仿佛刚才在水里被侵泡过许久。
  但他绝不是公子息,赵常乐能分辨出来。
  是个全然的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深夜入她房间。
  赵常乐不用多想,下意识便觉得危险,张口就要喊,“来——”
  一声“来人”没喊完,她被立刻捂住口鼻。
  沾了江水的一只手,手上有淡淡的水腥气,但能感觉到手掌干净,指节修长。
  应当是很漂亮的一双手,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看看,这双手的主人长什么模样。
  赵常乐瞪大眼,想要看清来人模样。
  可惜屋里太黑,她只能徒劳无功的对着一团黑暗眨了眨眼,听那陌生人低声道,“别怕,是我,我来救你了。”
  他的声音凑过来,“你不要弄出任何响动,附近侍卫很多,稍有响动他们就会察觉。”
  这句话,他俯身在她耳畔说的,气息暖,扑在她耳朵上。
  赵常乐觉得耳朵痒又麻,一时竟忘了挣扎。
  杨错嘱咐完,见赵常乐一动不动,应该是同意的意思。
  他便松开了束缚赵常乐的手。
  谁知下一刻,她说出的话如一道雷,将他劈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问,“你是谁?”
  杨错短暂怔住,但很快反应过来,想怕是屋里黑暗,她没有认出他来。
  低声解释,“笑儿莫怕,是我,杨错,认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可少女又眨了眨眼,语气完全陌生,
  “杨错?我不认识。”
  杨错目力好,黑暗中能视物,此时他看着床上少女。
  她长发披散,巴掌大的一张脸上,凤眼看着他,眼中神色,陌生而警惕。
  像是完全不认识他。
  赵常乐心中也惊讶。
  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一张口就叫出她的名字,显然是从前认识她。
  除了公子息之外,她遇到了第二个知道她失忆前事的人。
  她一时间忘了危险,急迫的问,
  “你知道我叫‘笑儿’,你是不是从前认识我?”
  太好了,也许可以从他身上补足自己的记忆。
  月色流转,从窗边投射进来,赵常乐渐渐适应了黑暗,隐约辨识出床畔的人影。
  他浑身很湿,应当是凫水上船的。眉如远山,目似春水,极温和的读书人面相,令赵常乐想起“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但他眼眸很浅,锐利的如同匕首杀人时一闪而过的光。
  而此时,他眼眸却怔愣愣的,像是傻了一样,哑声道,“你……不记得我了?”


第43章 大修
  杨错的心,一寸一寸凉下来。
  面前的赵常乐,看着他时,神色中只是探究与疑惑,过往的情谊全都不在。
  她如稚子一般,在这个世界上,是纯白的,过往所有的痕迹都被抹掉,宛如新生。
  杨错一把握住赵常乐的肩,几近咬牙切齿,“公子息对你做了什么?!”
  赵常乐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弄的一滞,忍不住身体后仰想要避开他。
  “息?他是我夫君啊。反而是我要问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赵常乐瞪着杨错,“你深夜闯我房间,莫名其妙说一堆话,还说什么要来救我。”
  肩头被这个陌生男人握的疼,偏赵常乐挣脱不开,只好冷笑一声,“你说你来救我?我在这里并未被虐待囚禁,何来救我一说?”
  赵常乐甩手,“啪”一下打在杨错胳膊上,杨错恍若未觉,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赵常乐撞上他的胸膛,他凫水半夜,才找到机会潜入船上,此时身体冰凉而潮湿,一如他的心。
  “他是你夫君……”
  杨错低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仿佛啃骨噬肉一般阴狠。
  公子息当真是好手段,让她失忆,让她忘记过往一切的仇恨,然后同杀父仇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若是有朝一日她当真寻回了记忆,知道自己失忆之后成了仇人的妻子,真不知她这样烈的性格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杨错咬牙,将所有怒意咽回喉间,深知此时此刻不是深入解释的好时机。
  他不顾赵常乐的反对,将她挟在身前,捂住她的口鼻不许她发出一点响动。
  然后挟着她,来到了后窗。
  赵常乐房间的后窗不挨回廊或者甲板,窗边就是江水。杨错在江水里泡了半夜,才趁夜深人静时潜入她屋内。
  赵常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个陌生男人抱着,然后飞一般悄无声息的跃出了屋子。
  在月色下,他的身影像鹤一样,渡过寒潭,未激起任何波澜。
  赵常乐在他怀里,偏头看他侧脸。看他侧脸明明清润,却有又刀削一般的锋利,仿佛抚摸过去,就会割破手掌。
  她看着他,觉得内心剧烈跳动,有某种情愫要跃出来。
  一个名字突破重重限制,从她嘴里突兀的吐出来。
  “杨错?”
  杨错抱着赵常乐的身形一滞,险些在空中跌下江水去,连忙提气,终于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岸上。
  赵常乐双脚刚踏上实地,还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的,这时脸颊却被人抬起,然后唇便被吻上。
  炽热的,强硬的,狂喜的一个吻。
  撬开她的唇,侵入她的口,唾液交换。
  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身躯相贴。
  难分难舍,气息粗哑。
  他放开她,唇边有口涎拉成的细丝,靡乱,可他神情却是全然单纯的喜悦与爱慕。
  “你记得我!”
  以为她失忆了,但是还记得他。
  万千喜悦都无法描述,杨错低头还要吻过来,赵常乐却连忙偏头避开。
  她心情羞恼万分,扬臂就要扇这登徒子一巴掌,却被杨错伸手架住。
  她夫君还没吻过她,凭什么被一个陌生人亲吻!
  更奇怪的是,为何吻上的那一瞬间,她的内心竟没有抗拒。
  明明她夫君拥她在怀的时候,她心里都强忍抵触。
  赵常乐眼神警惕,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咬牙问,
  “你叫杨错?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立刻告诉我,不然一会儿我夫君发现我不见了,定会追来,将你碎尸万段!”
  狂喜退下,唇上柔软仿佛仍在,但面前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杨错抿唇,知道自己刚才唐突了。
  她失忆了,他是一个陌生人,被陌生人强吻,是个姑娘家就会生气。
  杨错抬起她的手,落在自己脸颊上,“你要是生气,扇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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