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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端木)-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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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下了的五十匹,最后只卖掉了三十二匹。
    几十万人口的湖州府,三十二匹布的销量是蛮小的。而且讯息不发达,想要扬名立万,需要更强大的实力。
    “剩下的都放到库房,就说卖完了。”陆落道。
    除了给订钱的,再有人来买布,陆落就不卖了,只让看样货,让他们先预定,下个月再买。
    如此就造成了一种心里优势和压力,顾客们反而更愿意、更热衷去买。
    得不到的才可贵。
    女人买东西,买的时候嫌贵,等没有了又后悔,古今皆是如此。
    “姑娘,我这里清闲得很。”夏廷玉不好意思对陆落道。
    陆落笑道:“以后会忙的……”
    和夏廷玉说了几句话,陆落去找柏兮要账本。
    柏兮面无表情,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快到你的生辰了。”
    陆落是四月初六生日。
    “好像是。”陆落笑道,她忙忘记了。
    柏兮突然提醒她,陆落心尖猛地一紧,她想起了颜浧。
    她在京里那几年,每年颜浧都要送她很多的生辰礼。
    特别让陆落喜欢的,是他送的温泉山庄。可她决定不回去了,离开就时候就卖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也许带着赌气。
    陆落恍惚了一下,眸子里添了几分沉色,她轻轻叹了口气。
    “你大了一岁。”柏兮道,“又是满头白发的鬼样子,以后想嫁出去就更难了。”
    “不与你相干。”陆落道,“你操心我的婚嫁吗?惺惺作态,要不是你,我现在都是孩子他娘了!”
    思及此,陆落就特别恨柏兮。
    是柏兮毁了她和颜浧的婚姻。
    陆落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指端发白。她现在面目全非的生活,是拜谁所赐?
    若是颜浧改变了陆落生活的路,将她从一条路上,牵引到了另一条路上的话,那么柏兮就是毁了陆落所有的路。
    柏兮眼睑微垂,一副冷漠至极的样子,不在乎陆落的指责。
    他没有半分忏悔,他喜欢操控旁人。
    陆落转身,快步出去了,否则她又要大怒。陆落不想发怒,没意义,她打不过柏兮,也骂不过他,术法不及他。
    生气,只能气到她自己而已。
    
    第086章古玉镯子
    
    陆落的生辰,她自己忘记了,母亲却没有。
    这些日子,闻氏早已将她的生辰礼准备妥当。
    陆落尚未除服,她的生辰礼不能大办,甚至无法宴请。
    闻氏让陈姨奶奶坐了首座,陆落次座,闻氏则在吕妈妈和丫鬟们的帮衬下,煮了满桌的菜,还有长寿面。
    “今年的面真好吃!”陆落笑道,“娘的手艺真好。”
    面的确好吃,因为面汤比较鲜美。
    江南食材新鲜,这次的汤底,闻氏用了好几样的菌菇和鸡。
    还有两样的菌菇,是现采摘的,闻氏自己带人,去早市卖菜的地方挑选的。
    “你喜欢就多吃两碗。”闻氏笑道,眼眸明亮看着女儿,满脸欣慰。
    丫鬟们早已将煮好的面,用食盒装了,送给亲戚朋友们。
    闻氏也送了一份给陈容枫。
    陈容枫就派人送了份礼,用一个首饰匣子装了。
    匣子是红漆的,打开之后,里头衬托着白绒布。
    在白绒布上,两只通体翠绿的翡翠耳坠,色泽匀亮,质地通透,盈盈翠色胜似早春的嫩芽。
    “好看吗?”陆落拿出来比划,问闻氏。
    “挺好看的,就是太贵重了。”闻氏道。
    陆落喜欢翡翠的首饰,不再说什么,将其收起来。
    北府那边,老太太送了套头面。
    陆落想起来,她们母女刚到湖州府的时候,老太太也经常送她们东西,那时候闻乐喜失踪,她们只依靠陆其钧的名望。
    如今,她们是强势多了,再也不需要老太太的提携。
    陆落心中添了几分内疚。
    闻氏带着她,过府给老太太磕头,谢老太太送那么贵重的礼物。
    老太太心情不错,和颜悦色叮嘱了几句。
    晚夕。众人都各自回去休息了,闻氏对陆落道:“你今晚睡这里,咱们母女好久不曾说过话的。”
    陆落点点头。
    一向跟着闻氏睡的十娘,暂时被挪到壁橱里。跟秦妈妈睡去了。
    十娘也不闹腾,非常的听话乖巧。
    闻氏问起陆落:“陈府尊送的那对耳坠,比老太太送的一整套头面都要贵。”
    陆落道:“是啊,您怎么说起这件事?”
    闻氏就直接道:“陈府尊为人如何?”
    这话问得太直接,哪怕再愚钝的人也明白。
    “您在考虑我的婚事啊?”陆落问闻氏。“还是别打陈容枫的主意了,他哪怕是续弦,也轮不到咱们……”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闻氏道,“我也是白问一句。”
    陆落认真跟母亲解释:“您不必问了,陈府尊对我并无情谊。”
    闻氏笑了笑。
    无情谊?
    闻氏怎么觉得他早已情根深种了呢?
    “是真的,我亲自问过了他。”陆落见母亲不相信,解释道。
    闻氏吃了一惊:“你问过他?怎么问的?”
    她最想知道的,陆落为何都会,是陈容枫对她动手动脚了?
    “直接问。”陆落道,“我问他是否对我有情谊。他说没有。有段日子他对我甚好,经常送东西,我就误会了。”
    闻氏瞠目结舌。
    姑娘家直接问?
    顿了顿,闻氏道:“你好好的,问这事做什么?”
    “我不愿意装聋作哑。”陆落道,“人家对我好,无缘无故的,不弄清楚的话,白受人家的好处,岂不是挺无德的?”
    闻氏就沉默了。
    “……我问过了。陈府尊说没有,此事您就不必再操心了。”陆落道。
    陆落不想她母亲再担心她的婚事,她还要等颜浧。
    颜浧不过是受了伤,如今又在打仗。陆落没空替他调理。
    他总会想起她、会来找她的!
    西北的战事,已经持续了一年多,至今胜负未定,陆落也不敢贸然去战场找颜浧。
    和母亲的聊天,陆落想起了颜浧。
    这些情绪左右了她,她晚上做梦。就梦到了颜浧。
    梦里的颜浧,一直喊她“落落”,而不是“五娘”,所以到底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糊涂了。
    一个人梦而已,醒来就忘记了。
    四月初七,早起下了细雨,陆落去了趟铺子里,见到了柏兮。
    看到了柏兮,彼此都觉得晦气。
    细雨迷蒙,如丝如雾的洒满了庭院树梢,似披上一层轻透的白纱。
    “你怎么还不走?”陆落问柏兮,“你都在这里住了半年。柏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总感觉你漫无目的。你如此无追求、无志向,哪怕术法再高超也是个没出息的!”
    柏兮不语。
    他有什么目的,他自己清楚,没必要告诉她。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陆落又追问了一句,带着几分咬牙的恨意。
    柏兮缓缓抬眸,眸光似丝线,缠绕上心头,能让人心中生闷。
    “要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柏兮冷冷道,“你就有出息?你的出息,就是用诡计来赚些稀薄的钱财?”
    陆落恨恨瞥了他一眼,再问:“你端午之前能走吗?”
    柏大爷翻了个白眼,道:“不能。”
    他们两看两相厌,偏偏这个让讨厌陆落的人,却不愿意离开,非要碍眼。
    陆落说自己想杀他,柏兮很不屑。
    她不再说什么,拿起账本过目,心中有数之后,从账房离开。
    “等等!”柏兮却又喊她。
    他上前,隔着衣裳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一只红玉镯子,戴到了她的手上。
    镯子是通透的红,里头充满了生吉之气,又是一块古玉练成的法器。
    这块法器,更是不同寻常。
    “你的生辰礼。”柏兮冷漠道,“你可以取下来,但你敢砸了或者丢了,我绝不轻饶你。”
    “我不要你的东西,你省省吧!”陆落道,说罢就要取下来。
    柏兮就紧紧按住了她的手。
    他掌心干燥冰凉,五指似生铁,捏住了她的手。
    “这是你以前戴过的,我还给你而已。”柏兮冷漠呵斥道,“你戴着,也许以前的事,都能想起来,术法也能想起来……”
    陆落眸光一沉。
    正在这时候,屋外想起了掌柜夏廷玉的声音。
    “东家,来了位主顾,想见见您。”夏廷玉道。
    柏兮松开了陆落的手。
    她肌肤是凉滑揉腻的,他掌心是干燥冰凉的,松开之后,失去了那细软的触感,柏兮有点怔愣。
    
    第087章新的生意(ZHJ水晶和氏璧+)
    
    从账房走出,陆落毫不犹豫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
    她想随手丢在地上,摔个米分碎,又怕惹恼那个疯子,牵连她的铺子、伙计和家人。
    陆落忍着委屈,将玉镯取下来之后,藏在了袖底。
    “是谁要见我?”陆落整顿心绪,问夏廷玉。
    她的怒气隐没,不露痕迹。
    夏廷玉道:“是一位太太,瞧着挺富贵的,说有要紧事见您,我就没问何事。”
    夏廷玉不愿意瞎打听,见对方衣着华贵,以为是谈买卖的,就给予了尊重,直接来请陆落。
    陆落颔首。
    东边的小厢房银红色的帘幕,安安静静低垂着,陆落走近,撩帘而入。
    屋子里开了后窗,虽然是下雨天,光线还算明亮,能清清楚楚看见人影。
    有位身材娉婷的中年女子,正在垂首看一块布,颇为认真。
    陆落不认识这位太太,她蹙眉想了想,仍是没有半点熟悉。
    她没有跟这位太太打过交道。
    “您是……”陆落放重了脚步,拖长了声调,询问道。
    闻者抬头,冲陆落温婉而笑。
    这位太太先瞧见了陆落的银发,不过她不吃惊,眸光里的异色很浅,很快就被笑容冲淡了。
    “陆姑娘,奴姓华,叫华月。不请自来,冒昧了,给陆姑娘陪个不是。”华月笑道。
    她说话婉转轻柔,似唱惯了曲儿的。饶是妙音被岁月磨得有点嘶了,调子里仍有几分柔媚入骨,十分动人。
    华月不年轻了,四十岁上下。穿了身大红色银丝牡丹褙子,水白色纱裙;青丝浓密,堆了高高的云鬟,鬓角插着一只镶嵌红宝石的并蒂海棠修翅玉鸾的步摇,摇曳着潋滟的金光。
    不惑之年的华月,大红大金的颜色堆砌了满身,艳而不俗。风情烈烈。
    她灼烈的风情。并没有被眼角细微的纹路遮掩,反而越发浓烈醇厚,似坛历经了岁月的酒。
    陆落静静打量她。心想:“她应该是出身风尘。”
    正想着,华月已经表明了身份,说明了来意。
    “……奴自己开了间月华楼,在杭州也有了些名气。姑娘养在深闺,可能不知道。”华月道。
    陆落愣了下。
    她不是文人墨客。不涉足欢场,可她凑巧知道月华楼。
    月华楼是杭州的青楼,这是陆芙告诉她的。
    陆落笑了笑:“有位华清姑娘,曲儿唱得好。如天籁般,可是月华楼的?”
    陆芙爱玩,前几年名妓华清姑娘誉满江南。陆茂和他的同窗们去捧场,陆芙打扮成学子。偷偷跟着去了。
    回来之后,陆芙大肆褒奖华清的唱功,说似天籁般,魂都要被勾去了,难怪那么有名了。
    华月、华清……
    陆落突然明白了,华清姑娘应该是华月的女儿,所以跟了她姓。
    “正是。”华月笑道。
    华月不意外,哪怕是深闺妇人们,也应该听说过月华楼。
    月华楼是江南最有名望的青楼之一。
    陆落也就知道月华为何如此气质不同了。
    青楼虽然也是烟花之地,却是风雅之所,不像行院、章台,平康等,青楼的女子多半卖艺不卖身。
    相对于后世来说,青楼更像是某个演艺经纪公司,名妓相对于歌星。
    歌星也分一线二线等,她们吟诗诵词、弹琴唱曲,不仅文采斐然,更是唱功精湛,表演纯熟。
    陆落更倾向于将她们评价为“歌唱家”。
    当然,不管是哪个年代,色艺双绝的女人,有时逃不掉两种服务的并售,这也是她们的身不由己。
    在身份等级森严的年代,艺妓们哪怕不卖身,也是最下等的人,以后很难有个好的前途。
    这跟后世的歌星们,又没有可比性了。
    陆落一时间想得有点远了。
    因为华月、月华楼,让陆落下意识以为,那是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开的青楼。
    一个如此弱势的女人,能有这么大的事业,陆落从心里敬佩。
    “……奴此次来千丝斋,有两件事。”华月继续道,“奴见过千丝斋的布,比杭州布匹行的都好百倍,不管是颜色还是质地,都是极佳的,奴想买些回去,以后每个月都要进几匹。
    第二嘛,奴听闻陆姑娘术法高超,能算命改运,奴有个姑娘,想请陆姑娘给算算卦,看她何时能红起来……”
    陆落抬眸,诧异看了眼华月。
    要人算命?
    不过,陆落曾经也给两位明星算过,只是很不巧,她们命里没什么大红大紫的运势。
    陆落直言不讳,她们仍是求陆落帮忙,想要改命。
    陆落也试图替她们改过,直到陆落死了,她们也没红起来。
    对此,陆落就有点抵触了。她宁愿看风水,也不愿意改这种命。
    像钟琻那个孩子,他是八字太轻了,总能遇到鬼,不改性命不保;而名妓们,不改也不会死……
    “最近几年,杭州每年的花魁,都出自月华楼,您怎么还要捧新的人?”陆落笑问华月。
    江南多诗会,每年端午、中秋,都是文人墨客的盛筵。
    依靠诗词而生的青楼,也会在这个时候举行选拔,将诸位名妓选出了,再选花魁。
    陆落曾经听说过,月华楼的华清姑娘,一连占了四年的花魁。
    在华清姑娘之前,月华楼还有位叫刘濛的姑娘,也占了好几年的花魁。
    “华清她嫁人了。”华月叹了口气,对陆落道,“如今,月华楼再也没有花魁,故而奴想重新培养一个。”
    刘濛今年三十了,虽然还在月华楼,却是训导姑姑,只见几位念旧的老恩客,不接新客了;华清是华月捡来的女儿,养了她一场,三年前她要嫁人,华月一文赎身钱也没要,送了她四个厉害点的丫鬟,让她走了。
    如今,月华楼再也没有花魁,甚至没有特别出名的歌伎,声誉一落千丈。
    声誉没了,生意也就没了,华月很着急。
    若是再不挽回,只怕会落得更远,沦为三流了。
    青楼是个残忍的地方,一旦从一流落下来,姑娘们的下场会更惨。
    当年刘濛和华清大红,也是有位术士指点过的,只是再也找不到那人。
    华月偶然听人说起了千丝斋,就说到了布料好、术法好。
    那是陆落派人宣传的。
    华月仔细打听,只是所言不假,就亲自到了湖州。
    
    第088章相随
    
    陆落看了眼华月。
    在讯息不发达的年代,青楼往往是传播消息速度最快的地方,它像个媒体,陆落不介意和青楼的人接触。
    红遍天下的词人,他的词都是经过歌伎们的唱诵而广为流传。
    什么胭脂最好、什么布料最精、什么刺绣最妙,也能从名妓身上窥见一斑。
    陆落的千丝斋布料贵而美,是高端奢侈品,她也需要“青楼花魁”这种最上等的烟花女子帮忙造势。
    既能卖布,又能宣传,两下得利,可陆落一个女人,总往青楼跑,会给她的名声添累赘。
    她需要营造“玄女”,就要端着,她不能失了身份。
    “……我若是不肯帮忙,我的布您就不买了吗?”陆落问华月。
    她想先谈生意。
    华月无奈道:“您若是不帮忙,长此以往,您这布我也买不起。”
    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匹的布,没有极好的生意,如何维持得起这样的开销?
    哪怕这两年能买,再过两年呢?
    他们的生意,难以长久。
    陆落颔首,以为对方言之有理。
    这么想着,陆落就打算去杭州的月华楼看看。
    看一个人的运势,不仅要看她的面相和八字,也要看看她居住的环境,从诸多方面来考虑。
    陆落想给对方的姑娘看运势,必须去趟杭州。
    沉吟再三,陆落道:“那好,我跟您去趟杭州。我先回家安排一下。等到了月华楼,我看好之后,咱们再谈卖布之事……”
    华月大喜,再次给陆落谢恩。
    陆落回府,将此事告诉了她母亲,说她这几天要去趟杭州的青楼。
    练成荣辱不惊的闻氏,还是大惊失色:“你一个姑娘家,去逛青楼成何体统?”
    闻氏想找个男人陪陆落去。而不是阻止陆落,她知道陆落不听她的。
    族里没有闻氏信得过的人。
    闻氏有心让陈容枫陪着陆落去,可官员逛青楼,传出去陈容枫连命都不要了。律法严禁官员涉足烟花之地。
    如此,闻氏就无人可托付。
    闻氏眉头蹙得紧紧的。
    陆落不是找她商量的,而是告诉她一声的。
    “……我带着倚竹,两个人打扮成男人的样子,我再穿个大风氅。将脑袋盖住。静悄悄的去,再静悄悄的回来。月华楼有求于我,不敢坑我,不会有人知晓这件事的。”陆落道。
    她分析得面面俱到,闻氏就知道拦不住她。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闻氏叹气道。
    “做买卖不就是这样?”陆落笑道,“我还没出海,还没有走西北呢?”
    “你还想走这么远?”闻氏重重戳了下她的额头,“趁早死心,我不放心你去做那些买卖。
    杭州离得近,你去的时候也要当心。别叫人瞧出端倪。你也别找借口了,偷偷摸摸去,旁人问起,你就咬定压根儿没出过门。”
    “是!”陆落笑道。
    她又问闻氏,想要什么吃的,她从杭州给她和十娘带回来。
    闻氏一听,又蹙眉道:“你就别想着带东西了,早去早回要紧!”
    陆落应了声,不再说了。
    回到了秾杏院,陆落将要去杭州的事。告诉了碧云和倚竹。
    倚竹哦了声,懵懂不知何事,反正是要跟姑娘出去;碧云则很羡慕,她这辈子是没机会逛青楼了。也挺好奇的。
    她们都是小孩子心气,越是禁区,越是有几分向往。
    “……能带着我吗?”碧云问陆落。
    陆落道:“那我去问问夫人。”
    碧云立马噤声,不敢再提了。去问夫人,夫人还不得先打断她的腿,再将她撵出去?
    家里说妥了。陆落次日一早就到了千丝斋。
    “我要出门几天。”陆落对夏廷玉道。
    自己去做什么、华月是什么身份,陆落也没有告诉夏廷玉,此事不宜泄露出去。
    天色尚未大亮,迷蒙的晨曦影影绰绰的,夏廷玉和陆落在大堂里说话,一盏孤灯将橘色的光线铺满了屋子,也映照在他们脸上。
    陆落的眸子就格外柔和。
    正说着,柏兮突然进来了。
    柏兮每天都起得很早,不过他起来之后,会先他推开门窗,然后打坐,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难得见他这么早从房间里出来。
    “要去杭州啊?”柏兮态度还不错,言语里带着几分轻柔,“我陪你去。”
    “不必了,你还要算账,铺子里只有一个账房,离不得你。”陆落立马拒绝。
    柏兮总是会气死她。
    她去杭州,也是想散散心。这位大爷要跟着去了,散心就要变成受气了。
    “怎么,你还敢不答应?”柏兮倏然就怒了,脸色阴沉下来。
    他阴鸷的眸子里,添了几分簇跃的火焰,是灯火落入了他的眸子,恰如他的盛怒。
    柏兮一发怒,夏廷玉就感觉四周的空气稀薄了,他透不过来气。
    夏廷玉莫名很紧张,看了眼陆落,又看了眼柏兮。
    对柏兮的身份诸多猜测,夏廷玉愣是不敢问一个字、不敢提一句话。
    “我不答应!”陆落冷哼。
    柏兮转身就出去了。
    他气哼哼的走了,夏廷玉立马松了口气。
    陆落遣走了柏兮,见他出门了,就去客栈见了华月。
    “您先回去,我不乘坐您的马车,也不跟您同行。我自己雇车进城,您告诉我华月楼怎么走,到时候派人给我留个后门即可。”陆落道。
    华月一想,道:“理应如此。”
    从哪个城门进城,进城之后怎么走,从哪条街道可以过去,华月一一告诉了陆落。
    华月曾经也是名妓,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绘画和写字,对于华月来说是最基本的东西。
    于是华月在纸上,将进城之后的小舆图,画出来再细细标好,交给了陆落。
    照着小舆图走,都不需要问路。
    陆落道谢:“那您先动身吧,我明日再去。”
    华月道是。
    有求于陆落,华月半句质疑也没有。她擅长揣摩人心、与人相处恰到好处,让人很舒服。
    陆落不再说什么,从客栈离开了。
    华月随后就启程走了。
    陆落明天去杭州,她想租一辆马车,却不太想用家里的人赶车,更不用车马行的。
    她去了哪里,陆落不能让更多的人知情,哪怕是家里用惯了的车夫;而她一头银发,外面雇车的车夫亦认得她。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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