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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端木)-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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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的算命先生,说起往事都是模模糊糊,还经常说错,这位先生则句句精准,每句话说得清楚明白,就像他看见了一样!
    这位太太太吃惊了,这么厉害的神仙,一定要多问几句。
    “那您说说,我闺女的姻缘,是在何方啊?”那太太又问。
    “在您府上的东北方,令媛水缘较深,男方最好是比您女儿大五岁,姓汤为佳……”
    那位太太立马就变了脸。
    是姓汤的穷读书人?
    她早就知道女儿和那姓汤的有点私情,女儿也多次言明,非要嫁他不可,太太气死了。
    “令媛心中有旺夫运,却只旺水命之人,姓汤者,八字带水,娶了您的女儿,将来会大有前途,升官封爵指日可待,您女儿凤冠霞帔、诰命加身,也是迟早的。”水长宁道。
    姻缘是不能拆散的。
    水长宁看得出,姓汤的读书人,此生在前途上应该没什么造诣,可这位太太的女儿,命中注定就是他。
    那姑娘一生遂顺,虽然日子清贫了些,可是谁的日子艰难呢?
    穷有穷的苦,富也有富的苦,自己甘心,才是最要紧的。
    那姑娘长寿,说明她一直过的很满足幸福,无忧无虑的。
    “真的?”这位太太被水长宁说得有点心动了。
    水长宁之前说了,精准得可怕。
    所以他后面的话,也叫这位太太不得不信。
    “当然。”水长宁道,“不过,此乃天机,天知晓地知晓,你我知晓,若是贸然说给其他人听,反而坏了令媛的大运,切记切记!”
    水长宁也担心自己的胡说八道,改变一个人的心气。
    算命真是件叫人苦恼的事,轻重很难把握。
    “是是是。”这位太太高兴极了,连忙应承着。
    女儿封得诰命,那将来就是光宗耀祖,说不定能提携娘家呢?
    姓汤的穷书生,眉清目秀,原来将来是有大前途的!
    于是,那位太太赏了水长宁个二两的银锭子。
    算命一般都是十文、十五文,这位太太却给了数百倍的卦金,可见是真喜着了。
    那么,她家姑娘的婚事,应该会成。
    合成一桩美满姻缘,水长宁心情还不错。
    他拿着二两银子,心中也是一阵欢喜。而后想起来,他从前在知府衙门去水灾,人家一次给他十万两,他也没这么喜欢过。
    他无奈摇摇头。
    人穷志短。
    街上人来人往,水长宁做成了第一笔买卖,心情很不错,他不愿意挤在人群里,就收摊回家。
    水长宁先去把银子换成了铜板。
    小铁匠看到了他,问他:“先生,您要喝水吗?”
    陆落叮嘱过小铁匠,让他管水长宁的茶水,小铁匠很尽心。
    “不了。”水长宁应了声,转身就走了。
    路过一处摆摊卖糕点的,他想到自己常喝小铁匠和老铁匠的茶水,他就买了一份,送给老铁匠。
    而后,他又买了一份红豆糕给陆落。
    庙会摆摊的人多,水长宁又瞧见卖布的,有种黑薄纱,适合陆落做头巾,她出门常裹着,秋冬还好,到了春夏就不透气。
    他买了块黑薄纱。
    
    第038章星火
    
    水长宁提着他买的东西,回到了家里。
    陆落在厨房,今天轮到了她煮饭。
    袅袅炊烟,从小厨房的空窗溢出,似飘渺的林影薄雾。
    篱落柴扉,荒郊轻烟,怎么都感觉像个家,他们俩像私奔出来的小口子!
    倩影在厨房忙碌着,他闻到了米香。
    水长宁心头一怔。
    这念头太过于荒唐。
    水长宁洞察一切,陆落身边纠缠不清的情缘太深,他蹚这浑水就是伤人伤己。
    什么都看得明白,水长宁心如洞火。
    他原本性格就清冷,念头一闪而过,自己很快就掐断了,一点星火也不留。
    他回房之后,看着自己买回来的糕点和布,成了烫手的山芋。他想了想,糕点翌日拿给了老铁匠,布塞在床的缝隙处当抹布。
    “今天怎样?”晚膳的时候,陆落问他。
    水长宁低头吃饭,半晌才说:“老样子。”
    陆落就以为他是没生意而闷闷不乐,也不敢惹他。
    水长宁一向是面无表情,陆落也没看出什么。
    第二天,水长宁继续上街算命,临走的时候好像拎了个糕点盒子,陆落想问,他却已经走远了。
    后来小铁匠告诉陆落:“先生开张了。”
    陆落吃惊:“他都没有告诉我。”
    “是真的,他还买了糕点谢我们的茶水。”小铁匠高兴道,“送了两次,太客气!”
    水长宁没告诉陆落,陆落也不介意,笑了笑。
    找水长宁算命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所求的,让水长宁觉得匪夷所思。
    除非真正重要的事,比如一个女子的婚姻,一个男子的前途;其他什么发财走运,他都是胡说八道。
    于是,有人说他算命很准,有人则说他不知所谓,到底太年轻了,算得不好。
    他每天都有点收入,有时候几百个铜板,有时候一二两银子,居然比老瞎子收入高。
    他都交给陆落,因为陆落负责家中柴米油盐的采办,水长宁不管琐事。
    “还不错啊,你都会养家啦!”陆落调侃他。
    水长宁不接话,眉头蹙了蹙,对陆落说也“养家”有点不高兴。
    他们俩,不是一个家。
    陆落旋即也明白过来,笑笑转移了话题。
    那天之后,陆落觉得水长宁还是有点不虞。
    “这么嫌弃我吗?”陆落也腹诽。
    好在,陆落很快找到了一件事做,暂时可以离开一阵子,缓解下水长宁对陆落的不满。
    还是白老叔帮陆落找的事。
    看风水的事。
    “咱们镇子的东北向,距离二十里路,有个庄子姓秋。邱家庄最近两年发生了些事,族长总想找个人瞧瞧风水,可又遇不到靠谱的。
    上次他进城,去看望魏蛉,得知魏蛉关了铺子,散了伙计们,老两口准备过继个儿子,踏踏实实过日子,他问清楚之后,才晓得是来了个玄女。
    他就来见我,问我玄女可还在,若是有空,想请您去趟秋家庄,给他们瞧瞧风水。”
    白老叔四面八方都有亲戚朋友。
    陆落光在家里等桑林珠的消息,也是等得不耐烦。
    能有点事情做,她很乐意。
    各处村庄见识些风土人情,也不枉她来了趟南疆。
    “您跟他们说过,我看风水是要收取钱财的吗?”陆落问。
    白老叔点点头:“说过了!我今日先来,就是说此事的。秋家庄不富足,拿不出几百两银子,他们只能凑齐二十两,剩下的,他们会给您些米粮。”
    陆落原先是个卖术法的人,不给钱不使力。
    现如今总会想起师父的话,不管何时都要救济苍生,这是在积德行善。
    二十两,也足够陆落和水长宁买两个月米粮的。
    从前二十两还不够吃顿饭的日子,已经离陆落很远了。
    那一万两的银票兑不出来之后,她现在布裙木钗,日子很清贫。
    二十两也是钱。
    “那行,我走一趟,您让秋族长来领路。”陆落笑道。
    白老叔很高兴,觉得这玄女不傲气,很给他老白面子。
    如果白老叔请不动陆落,他大概会觉得很丢脸。
    陆落维护了白老叔的威望,白老叔自然也不能让陆落太吃亏。
    第二日,秋族长到了白老叔家,白老叔替陆落说了很多的好话:“玄女术法了得,她上次去给魏蛉看风水,要的是三百两银子,到你们庄子,那是看着我的老脸。
    二十两银子,还不够人家的辛苦钱。依我说,你们别管什么粮食,多送玄女一百斤。”
    这个,秋族长很接受:“老叔您放心,我们绝不亏待玄女。”
    当天,陆落就见到了秋族长。
    秋族长今年六十来岁。
    每个村庄的族长,都是那一姓的长房长孙。
    秋族长是秋家庄第三十二位长孙了,他父亲去世之后,他成了族长。
    族长的权力,比家长更大,相当于一个村庄的“皇帝”。
    这个年代以族为村落集聚的地方,它的法则不是这个后世人能理解的,也不是陆落他们城中那种松散的族群能明白的。
    边疆落后的村庄,族长的威望更高。
    县城的律法,管不到那些偏僻的村庄,于是族长的话,等于是一个村的律法,就是说,族长在这个村,有生杀大权。
    这是城里不敢想象,也是后世不存在的。
    秋族长态度倒也和蔼,对陆落和白老叔都挺恭敬的。
    “玄女第一次去你们庄子,我怕她不熟,我也去吧。”白老叔道。
    白老叔知晓陆落是中原来的,可能对秋家庄一些事不了解,万一她吃亏了,白老叔就觉得对不住她。
    二十多里的路,颠簸起来挺痛苦的,白老叔却坚持要去。
    陆落要去秋家庄看风水,一二天不一定能看妥,可能要小住数日,她就交代水长宁:“你这几天别出去算命了,免得错过了桑林珠报信,在家里守着吧?”
    水长宁点点头,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态度,他对陆落没有意见。
    “山路难走,要当心。”水长宁道。
    “不妨事,白老叔陪着我去。”陆落说。
    水长宁点点头。
    翌日清早,陆落就跟着白老叔、秋族长,乘坐秋家庄的牛车,一路往秋家庄而去。
    
    第039章水(janeuwoo和氏璧+)
    
    南疆几乎没有一条好路,冬季多阴雨,所有的道路都是坑坑洼洼的。
    牛车颠簸,白老叔快要吐了。
    陆落身子骨比之前更健朗,她没什么感觉。
    她用一块大黑头巾,紧紧裹住了脑袋,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大而明亮,看着沿途的风景。
    尚未开春,田地里荒芜着,这是养地的时节。
    两旁的柳树,已经泛出了嫩黄的细芽,在瑟瑟寒风追摇曳款摆。
    上午还有点日头,一会儿就被乌云遮蔽了。
    层层叠叠的云,按压了下来,天越发低了,陆落有点担心下雨。
    “没事的,玄女,今天没雨。”白老叔洞察世情,将陆落的眼神看得明白,笑着解释道,“瞧见没,那柳条动呢。”
    “为何?”陆落没有太多的生活常识。
    “秋冬,有风则无雨。”白老叔道。
    果然,那些黑压压的云,一会儿自己就散开了。
    陆落笑了下。
    他们到了秋家庄时,陆落腿脚颠得有点麻木,那条曾经救颜浧断过的腿,在这阴冷潮湿中震了一路,现在开始隐隐作痛。
    这是留下的隐疾。
    想到自己身上的隐疾,陆落就有点伤感,她对颜浧失忆时冷漠的怨气,至今都没有散去。
    她太固执了。
    而颜浧,好似根本不明白她的怨气到底有多深。
    他若是懂,就不会听了她那些话之后,真的离她而去。
    陆落心思回转,敛了情绪,慢慢走着。
    好在,白老叔走得更慢,倒也没突出陆落的异常来。
    秋家庄的路,和其他地方无异,泥泞不堪,下了牛车几乎没办法下脚。
    陆落穿着木屐,还是踩了一脚的泥水,后来就懒得管了,裙摆全托在泥里。
    村子蛮大的,从前到后约莫二百来户,跟绵困苗寨差不多。
    他们都是竹楼的房子、茅草的顶棚,草盖得很厚,看上去很结实暖和。
    族长将陆落和白老叔带到了他家。
    和其他的茅草房不同,族长家中的竹楼修建得格外奢华,远远网上去,涂了金粉,辉煌大气。
    竹楼是三层的,外头两间很大的门房,是秋家庄长辈们议事所用;走过穿堂,是一方天井,光线幽淡;天井的后面,才是秋族长家的正堂。
    “只有我和老伴住,隔壁两间竹楼,是我两个儿子的。”秋族长跟陆落介绍他家的情况。
    他有两个儿子,都成亲了,各自建了竹楼,和父母分家了。
    坐下歇口气,族长告诉陆落说,他的老妻去看女儿了,所以他二儿媳妇过来帮衬,煮了饭。
    陆落和白老叔先吃饭,然后才开始说正经事。
    陆落到了地方,为了叫人信服,自然要显一显手段。
    她打住了族长的话头:“我先围绕着你们庄子,瞧瞧地势风水,再来说说有什么不妥。若是说得不对,咱们再计较。”
    族长也有此意。
    试试陆落的本事,这很重要。
    这穷迫的乡间,凑出二十两银子是一桩很大的事,比城里的三百两都要贵重,更胜过繁华江南的三千两。
    陆落心中有一杆称,她知晓轻重,所以不矫情不抱怨。
    吃过了饭,陆落看了下自己的裙子,已经湿到了小腿肚子,着实脏乱得厉害。
    她问了问族长的儿媳妇:“能否借我一条裤子换换?”
    乡下女人很腼腆,听得懂官话,却不敢说,含笑点了下头,进屋把自己最好的一条裤子,翻箱倒柜寻了出来。
    陆落换上之后,将裙子留在这屋子里。
    她依旧用大黑头巾裹住脑袋,两只眼睛很水灵,跟着族长和白老叔到处看时,她在观察庄子上七关的风水。
    庄子上风水没什么问题,就是有条小河,从庄子西面而过。
    小河只有一段是平坦的,往下走几步,就是个陡峭,水流哗啦啦的,似个小瀑布往下淌。
    单论风景,这水流很是有趣;若说风水,这就犯了大忌了。
    陆落在小河的湍急处站了站。
    “玄女,可有什么问题么?”族长问。
    陆落道:“已经看明白了,回去再说吧。”
    河面有风。
    风微微急促,使劲往身上吹,半分的寒意都要散去。
    陆落和族长、白老叔回来的时候,族长的二儿媳妇,已经把陆落那条脏兮兮的裙子洗干净了,一双手在寒水中洗涤,冻得通红。
    陆落很感动,连声道谢。
    她无辜想起了柏兮,她在山上的时候,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是柏兮洗,冬天的时候,他的手也是冻得通红。
    族长的儿媳妇脸微红,低头又去厨房忙碌了。
    等陆落和族长、白老叔坐下,族长的两个儿子,已经回家了。
    族长让孩子们去把族中几个长辈,都请过来。
    很快,就来了七八个老者。
    大家围坐了一处,族长先用土话,说明他们请玄女的缘故。
    此事,之前就说过了,这次只是重复一遍。
    族长就是土皇帝,长辈们像大臣,他们可以建议、可以反驳皇帝,但最终决断都在皇帝手里。
    “……玄女已经瞧过了。”族长最后道,“大家都来听听。”
    众人看了眼陆落。
    陆落的围巾拉到了下巴,只露出一张小脸。圆嘟嘟的粉脸,被风吹得泛出了红潮,更是俏丽可爱。
    众长辈一阵蹙眉:怎么来了个奶娃娃?
    陆落明白,就把黑围巾解了。
    她一头银发似流瀑,缓缓倾泻,洒满了肩头。
    一时间,众人怔住,只觉惊叹。
    秋家长辈们的疑惑,吞进了肚子。
    “贵村是从三年前开始出事,应该是多人伦惨剧。”陆落道,“至今没有七起,也有八起了。
    你们世代安居此处,从未发生过这些,如今却是一件接一件,此事很怪异。”
    族长很吃惊。
    吃惊的同时,他也高兴:这玄女真厉害。
    长辈们则以为是族长告诉陆落的,没什么反应。
    白老叔也与有荣焉,自己引荐的玄女这么有本事,白老叔脸上很光彩。
    “正是如此。”族长道,“玄女,此事到底因何而起?我们庄子的人,以前可不这样啊!”
    “因为水。”陆落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们庄子西面的小河,是三年前你们自己挖渠引过来的吧?”
    族长和众长辈点点头。
    “问题就出在这个水上。”陆落道。
    
    第040章析
    
    陆落说,这庄子上祸事连连,是因为西面的水。
    她这话一说,一个面皮微红的长辈不太自在。
    这位长辈约莫六十来岁,和族长同龄,身子骨健康,肌肤被日光照得红黑,竟像个打铁的。
    这位红皮老者咳了咳,对族长道:“说水不好,我是不服。当时若不是我想个法儿,咱们秋家的祖坟就完了!”
    三年前,南疆大水,秋家的祖坟再次受淹。
    这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了。
    每次祖坟受淹,庄子上必然受到影响,大家都很害怕。
    红皮老者想了个法儿,让在村子的西面挖一条排水沟,这样就能避免暴雨冲击祖坟。
    整个庄子上,只有一处祖坟。
    大家合计,虽然要花不少的功夫,平摊到每家每户,也就是半个月的苦力。
    他们就挖了。
    从此之后,祖坟不受淹,旱季还能囤水浇灌,两下得益。
    这红皮老者出了个不错的主意,受到了族民们的夸赞。
    如今来个怪模怪样的小姑娘,说是这河道影响了庄子,老者首先不相信,站出来反驳。
    庄子上按辈分排序,这位红皮老者的辈分就比族长高两代,在自家兄弟中排行第六,他看上去只比族长大几岁,却是族长的爷爷辈。
    族落辈分森严,一点也错不得。
    “六爷爷,您先别急。”族长安抚这红皮老者,“听玄女把话说完。”
    红皮六爷爷就气哼哼的,坐下来抽旱烟,啪嗒啪嗒的敲着烟锅子。
    满屋子弥漫着旱烟的气息。
    陆落还没有开口,另一个更老的老爷子说话了。
    陆落都没插上话。
    这位老爷子是族长的同辈,在家中行二,他名字里有个振字,族长称呼他为“振二哥”。
    他们只论辈分,不论年纪。
    辈分都是祖上一代代传上来的。
    “我听玄清大师说过,水是兴旺之物,庄子上绕水,兴家、旺财,咱们自从修建了这水渠,收成的确是好了。”振二哥说道。
    “可不是嘛!”六爷爷吐了口烟圈,接话道。
    其他长辈要么不说话了,要么附和着振二哥和六爷爷,都觉得他们的水渠没有问题。
    族长使劲咳了咳,却阴沉了脸。
    玄女是他请来的,这一个个不给面子的反驳,难道是倚老卖老?
    众人瞧着族长的脸色,亦想起族长的心思,气氛顿时就尴尬了。
    大家都不说话。
    陆落原本听不懂土话的,她在镇上生活了几个月,不知是她天赋好,还是肚子里的龙蛊起了作用,她现在几乎能听个七八成。
    这些长辈说什么,她都听明白了。
    陆落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
    等众人终于平静,陆落才开口。
    她心平气和对众人道:“水利万物,亦毁运气。”
    她看了眼众人,见众人都在认真听,陆落继续往下道:“绕村的水,想要它兴旺族人,利用运气,首先要符合四点。
    其一,水要当元当运。就是说,七运中要东方或者南方见水。只有这两处见水,水才助财助兴旺。贵庄是西面见水,大不妥!
    二则,水要深,浅水对运气无益,反而会破坏格局。贵庄的水渠太浅了,藏不住财,没有益处。
    第三,水要清澈。此处的水都是地表流水,泥沙浑浊。水清才能兴旺,浑浊容易助赌、色。”
    陆落说到这里,几个原先神色不虞的老者,突然转过来脸,正色看着陆落,眼底添了几分慎重。
    特别是那位老振二哥,更是讶然。
    陆落说助“赌”“色”,一下子就击中了这些长辈们的心思,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旱烟袋,吃惊看着陆落。
    “还有四,水要静,静水才是吉兆,此处的水太过于湍急,在风水上说,好运全部留不住。”陆落道。
    众人听了,心中有了七八分的相信。
    陆落分析,的确和他们庄子上的情况差不多。
    原来修个水渠,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吗?
    众人心下发寒。
    顿了下,陆落最后总结道:“所以,此处水是大患,它将河边变成了无情水。无情水会影响庄子,容易出现赌、色,甚是人伦丑态或悲剧。”
    族长心头大震,已经在陆落是万分的信服。
    他和玄女见面,从头到尾都没有来得及说庄子上的情况,而陆落已经分析出来了。
    庄子上这几年的倒霉事,的确离不开:赌、色和人伦丑态这三样。
    从前也不会如此的。
    常发丑事,老人家们都会说:“坏了风水”。
    族长也相信。
    他只是听闻玄女厉害,就请了她。如今看来,他们庄子是真的“坏了风水”,而不是随口的话。
    “族长,不如请玄女先休息,我们商量商量再说?”其中一个白衫老者,看上去最儒雅,对族长道。
    他不想族长贸然答应什么,准备商量一下再说。
    陆落就站起身,道:“我也有些累了,你们先忙,我去喝口茶。”
    族长就忙喊了自己的儿媳妇,让她带着陆落出去。
    族长的儿媳妇把陆落带到了她自己的院子。
    他们都分家了,不和族长住一起,这个儿媳妇是二儿媳妇,住在族长家后面的一栋独立院子里。
    院子也是竹楼,一间稍微窄小的门房,对面是厨房,进了穿堂就是天井,天井里养了腊梅,如今还开着花,幽香四溢。
    族长的二儿媳妇请陆落坐,然后端了茶给陆落,就和陆落闲聊。
    她说了几句土话,又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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