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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端木)-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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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水长宁对没有把握之事,向来也保持警惕。
    陆落信任他。
    听了陆落的话之后,石庭没有再过问水长宁。
    桑林珠主仆去找颜浧,当天没有回来。
    “忠武侯比从前更冷面无情,你派桑林珠去,会不会有危险?”石庭担心。
    中原人讲究“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苗人善良居多,可在中原人眼里,他们会驾驭蛊虫,就成了妖孽。
    很多人害怕苗人和神婆。
    石庭担心颜浧直接杀了桑林珠。
    “无妨,桑林珠能应对。”陆落道。
    话虽如此,她也担心。
    桑林珠的主意靠谱,可颜浧不靠谱啊!
    颜浧现如今的脾气,陆落摸不透。
    亦或者,他从前的脾气,陆落就不太了解,他在陆落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总不是一个样子。
    楚王、成阳大长公主,甚至洀洀,都告诉过陆落,他们的三哥哥,在陆落面前是不同的,完全不同于在其他人跟前。
    陆落至今不清楚当年她遇到的颜浧,他的真实面目是什么。
    如今,陆落更是不知道了。
    “石庭,你活了很久,而且转世会有记忆,你感激这些记忆吗?”陆落问。
    若是陆落死亡,再次投胎,她希望不带任何记忆。
    “不!”石庭表情突然见凝重起来。
    他不感激。
    “……若是我再投胎,我什么也不想要。”石庭道,“投胎了,老天爷给了我一间空空的屋子,填满什么,装饰什么,我宁愿一点点去挣。
    带着记忆,就好似那间本应该空空的屋子,一半填满了古董,一半填满了废弃腐烂的垃圾,这样的屋子,你住得下去吗?”
    陆落愕然。
    石庭这个比喻,让陆落深有体会。
    带着记忆的复生,一半是财富,一半是负担。
    不管是财富还是负担,新的生命都宁愿自己去挣,而不是继承从前的。
    回想起前世,是种惩罚!
    就像颜浧。
    陆落从前的记忆里,没什么负担,而柏兮始终只有那一世记忆,带着这种痛苦复生的,只有颜浧。
    所以,他自己痛苦,连带着跟他相关的人也痛苦。
    陆落沉默。
    沉默一会儿之后,石庭起身回房,陆落等待桑林珠。
    这一等就是黄昏。
    黄昏时分,桑林珠没回来,水长宁倒是回来了。
    瞧见陆落坐在中堂,双目茫然放空,他走了进去。
    “……桑林珠还没有消息?”水长宁问。
    他知晓陆落不是在等他。
    陆落没有亲自去周旋,肯定是桑林珠去了。
    “是啊,一整天了。”陆落道。
    水长宁道:“桑林珠很有主见,她在苗疆装神婆数年都没人发觉端倪,她有了主意,肯定能成事。”
    陆落颔首,端起茶喝了一口,发现茶是凉的。
    凉茶微涩,陆落咽了下去。
    她问水长宁:“你在忙什么,昨日彻夜未归,今天又回来这么晚。”
    “我有点事。”水长宁含混道,“我在找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陆落问。
    水长宁不答。
    而后,水长宁道:“回房去等吧,枯坐着也无益。”
    说罢,他自己先进去了。
    翌日,陆落早早起床,仍在等待桑林珠的消息时,水长宁早起出门。
    瞧见陆落,他犹豫了下,过来跟陆落打声招呼:“我出去一趟。”
    陆落颔首。
    水长宁又道:“可能要离开京城,大约半个月左右回来。”
    “去做什么?”陆落问。
    “私事。”水长宁道。
    说罢,他不等陆落回答,转身就离开了。
    
    第080章亲信
    
    水长宁又走了。
    石庭仍是问:“他去哪里了?”
    “有事。”陆落回答。
    “什么事?”石庭不解。
    陆落默然。
    “你没问啊。”石庭道,“他这两天好像不高兴。”
    “他什么时候高兴过?”陆落答,“那是你师父,不是你儿子,没必要事事操心他。”
    石庭失笑,而后果然不再问了。
    吃过早饭,石庭也出门了,他还在找薛澜,至今不知其踪迹。
    陆落还在等桑林珠的消息。
    她相信桑林珠,心里却总有一块石头。
    水长宁今年有一场浩劫,他这样出门,陆落也担心他,却又不能说。
    要是陆落有浩劫,大概是尽人事听天命,谁天天在耳边提醒的话,也是够烦的。
    陆落只得陪着她叔公,暂时转移注意力。
    他们在前院、后院散步,满地的嫩黄木樨碎蕊,院子里飘满了清香,陆落甚至摘下一支,别在自己的鬓角上。
    “叔公,我听说昨儿宫里又来人看望您了。”陆落略有所指。
    闻乐喜笑了笑。
    他明白陆落的通透。
    “再看些日子,他们就不想看了。”闻乐喜笑道。
    闻乐喜打算拖下去。
    陆落想起当初自己离京时,叔公那时候就萌生退意。
    他是景耀三年回京的,是太后招他回来的,太后最信任他。
    而他跟小皇帝,则没有太多的相伴之情。
    “叔公,我在湖州府帮您置办好了宅子,就在我爹娘的院子旁边。都是用山水树木修葺的院落,景致最好。”陆落道,“您那时候怎么没去?”
    闻乐喜就叹了口气。
    “那时候陛下初懂事,比一般人家的小孩子成熟睿智,不甘心朝臣拿捏他,就连我,他也是提防着。
    我实在不忍心辜负太后和先帝,又担心过犹不及,那时候就跟太后和陛下提过多次,说想回湖州府,聚天伦之乐。
    当时陛下是松口了,可见他也想我早些离开,司礼监掌印太监换成他自己的心腹,他已经有了人选。
    可那一年,朝廷出了些事,皇帝器重的两位大臣,最后都犯了大事,被聂家和颜家揪出来。
    就连陛下信任的内侍,暗地里也和聂家亲近。陛下心灰意冷,知晓朝中局势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从此不敢轻举妄动。
    他复又想起我,唯我不与朝臣来往勾结,是能信得过,我再三请辞,他也不让走。”
    陆落沉默听着。
    叔公是景耀三年进京的,在小皇帝眼底,他是太后的人。
    小皇帝有心励精图治,不愿意被托孤老臣们束缚,在他眼里,闻乐喜是他母亲派过来看守他的。
    他那时候对闻乐喜颇有微词。
    直到后来,他精心谋划的亲政被无情碾压,他才知道,这个朝廷还轮不到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做主!
    这种痛苦,让他小心翼翼,同时分清了谁才是他真正的助力。
    闻乐喜是他依仗。
    那时候,他自然不想闻乐喜走了。
    “叔公,京里的气候,不如江南温暖舒适。”陆落笑道,“颐养天年,还是江南好。”
    闻乐喜深以为然,点点头:“可不是嘛。”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跟陆落道:“落儿,在陛下和太后眼里,我只是家仆,出再多的力,顶下半壁江山,也得不到敬重。功劳越多,下场越凄凉。”
    一朝天子一朝臣,闻乐喜的前途,在先帝去世的时候,就该停歇了。
    太监不是朝臣,皇帝和太后永远不会把闻乐喜视为朋友。
    等级森严的年代,太监哪怕再位高权重,都是下等人。这下等人还能拿苍生的主意,别说朝臣,就是百姓也不信任他。
    他是深陷泥潭。
    如今,他算是在这泥潭里拔出一条足,另一条能否拔出,全身而退,就要看他的造化。
    “那您继续‘病’着,病个一年半载的,就可以离开了。”陆落道。
    闻乐喜微笑。
    “咱们一块儿回江南。”闻乐喜笑道,心中倏然有了些期盼。
    陆落神色微黯。
    师父临终前说,再过三四年,天下即将大乱。
    而后,要乱十年,这十年的国运不要去改,任由它乱着。
    陆落十三四年都不能离京了。
    她要守在这里,守住师父的遗愿,守住这苍生。
    英雄才有救国救民的抱负,而陆落一直都是个小人物,她有时候难以接受师父给的重任。
    饶是如此,她也要完成。
    陆落想要解释时,二门上的小丫鬟进来了。
    “何事?”陆落问。
    小丫鬟道:“姑娘,成阳大长公主和小侯爷来了。”
    陆落连忙站起身。
    她连忙去迎接了成阳大长公主母子。
    景耀七年的时候,成阳的公公去世,她丈夫继承了爵位;两年前,宋义山去世了,成阳和宋义山这对青梅竹马的金童玉女,从此阴阳两隔。
    成阳的儿子则成了新的延平侯。
    年轻丧夫的成阳,守着庞大的家业和年幼的儿子过活。
    陆落也准备这几天去看看她的义子。
    “五娘!”成阳穿着一件玫瑰色褙子,梳着低髻,步履匆忙中衣袂翩飞、钗环摇曳,周身有光流转。
    她明艳动人,神采飞扬,没有半分守寡的寂寥。
    陆落也就放心了,她迎了上去。
    “五娘,你回来多时也不告诉我,我今日才知晓!”成阳急促拉住了陆落的手。
    她也看了眼陆落的银发。
    “我叔公身体不好,这几日忙着照顾他,也没空去拜会你。”陆落笑道。
    “咱们姊妹间,这样客气!”成阳失笑,眼睛从陆落的银发上挪开,不动声色,然后拉了她的儿子。
    “斜照,快见过你义母!”成阳道。
    斜照今年八岁了,比一般的小孩子沉稳,长得很像宋义山,眉眼俊朗:“义母。”
    然后,他又说,“义母,我娘常说您是神仙,娘亲果然没有骗我!”
    陆落失笑。
    成阳也微笑:“你义母是玄女下凡,她就是活神仙。要不是她啊,都没有你的命!”
    小侯爷眼睛亮晶晶的。
    “陈年旧事了,不值一提。”陆落笑道,“快进去坐。”
    “七年不见你了,我好些话跟你说!”成阳感叹道。
    陆落何尝不是!
    
    第081章缘故
    
    成阳和陆落坐下,就让下人陪着小侯爷出去玩,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成阳拉紧了陆落的手。
    “五娘……”一句话没说完,晶莹的泪珠就涌上了她的眼睫,凝而迅落,无限伤心。
    陆落也回握了她的手。
    成阳眼泪默默流了一瞬,她用帕子拭去,才道:“你和三哥哥这样,都是义山害了你们。”
    “逝者为尊,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陆落道。
    陆落没想追究往事。
    她连颜浧都不要了,往事论过错,更是毫无意义的。
    成阳默默流着眼泪。
    一阵心酸过去,成阳收敛了悲切,对陆落道:“后天我宴请,就当给你接风洗尘!”
    陆落默默回京,闻公公又带病修养,京里人若是知晓了,还不知怎么看热闹,成阳怕陆落脸上无光,被人轻瞧。
    殊不知,这正是陆落求之不得的。
    “不必了,我这次回来,没想再跟世俗众人打交道。你常带着孩子来看我,我们清清静静说话,比什么都强。”陆落道。
    成阳抬眸看了眼陆落的银发,心知哪怕是她用大长公主的身份去抬举她,外人也未必不看她的笑话。
    避开那些俗人,还能落个高深莫测的神秘,也挺好的。
    “行,都听你的。”成阳道。
    成阳又说:“驸马走后,我也闭门谢客了一年,如今跟亲戚朋友走动的不多。”
    宋义山跟颜浧一样的年纪,喜好打猎、马球,身体强壮硬朗,他盛年而逝,陆落也是惊诧。
    成阳命中不该守寡的,可见宋义山的去世算是个意外了。
    见陆落眉眼低垂着,成阳不知她在想什么,接了个话茬,说起七年前的旧事。
    当年那件事,成阳吞吞吐吐,如今就毫无顾忌,全告诉了陆落。
    “……恭王府的那个小贱人,是我的亲侄女,她刚出阁就死了男人,回娘家小住,跟义山好了多年。
    我那时候什么样子,你也是知晓的,他们就等着我死了,那小贱人好嫁过来。”成阳叹气,“若是旁人,我告到我公公跟前,闹到太皇太后跟前,拿住义山打一顿,出出气也就罢了。
    可偏偏这事闹不得、说不得,别说太皇太后,就是我公公跟前,我也张不开这嘴。
    侄女上你男人的床,又牵扯皇家的颜面、宋家的体面、我自己的面子,我能怎么办?能置身事外帮我的,就只有三哥哥了。
    景耀五年,就是他们出事的那天,你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吗?”成阳慢腾腾说着,语气轻柔得很诡异。
    陆落摇摇头。
    她等着成阳告诉她。
    “我生了儿子,孩子又活下来了,我们夫妻鹣鲽情深名声在外,太皇太后很器重义山重情重义,义山正如日中天,那小贱人就知义山起了回头之念。
    等了多年无望,那个小贱人想约义山私奔,义山从小锦衣玉食,他舍不得侯府的家业,况且他还有儿子,怎么也不肯走。
    那小贱人使计,派人告诉义山说她去庙里烧香被土匪绑了,要义山去救他。义山不敢带家里的护院,生怕我知晓了,就去求三哥哥。
    三哥哥当时也说,没有土匪敢绑架恭王府的郡主,哪怕是真的,干嘛不让恭王府的人去救?
    义山再三苦求,答应三哥哥说,这次救回来,以后就断了。
    三哥哥想让义山死心,带着他去戳破那小贱人的诡计,促我们夫妻和睦,不成想却中了埋伏……”
    陆落轻轻叹了口气。
    恭王府的郡主,哪怕是守寡回来的,也不可能给成阳大长公主的驸马做妾室。
    皇家丢不起这个人,祖制也不允许。
    成阳生病期间,驸马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丫鬟也没有。
    也正是这样,义山就跟恭王府的归善郡主勾搭上了。
    归善比成阳小几岁,嫁了个进士,过门半年丈夫病势,她不愿意在婆家守寡,恭王府就把她接了回来。
    她偶然认识了义山。
    而宋义山那时候被妻子的病折磨得几乎崩溃,不离不弃多年,都是迫于压力,心中难免有怨气。
    倏然遇到一个解语花般温柔小意的女人,自然是摒弃了理智,做了欲望的奴仆。
    两人做得隐蔽,处处谨慎,没有任何风声透出来。
    成阳不知此事。
    而斜照出生之后,成阳一日日好转,成阳是宋义山青梅竹马的妻子,成阳温柔多情远胜过归善郡主,宋义山的确是起了浪子回头之念。
    可归善那边还在等着,等成阳病逝,等光明正大过门。
    希望破灭,归善郡主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她和宋义山也有好几年的感情,岂容宋义山反悔?
    说什么约好私奔,说什么绑架劝情,都是宋义山的妄想,那归善郡主应该是受了柏兮的指点,给宋义山设下死局。
    得不到,还不如杀了干净!
    颜浧救回来,失去了记忆,忘了陆落;而宋义山从那之后,深受打击。
    成阳知晓事实,对他再无恩情,他苦求了些日子,成阳态度坚决,半分松动也无。
    宋义山心知两个女人,一个恨他要杀他,一个再无心与他做夫妻,心灰意冷。
    他在柏兮的阵法里也吃了很多亏,身体还不如颜浧,心情又糟糕,就病倒了。
    病了几年,他去世的时候,成阳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妥当,家中有他没他,毫无差别。
    他走的时候,没有看到妻子和儿子眼中的半分留恋。
    成阳看着他绝望的眸子,临死也难以甘心的委屈,痛快之极。
    所以,守寡的日子,成阳过得很舒心,反而比从前更悠闲自得。
    这些话,成阳没有告诉陆落。
    “……我有个儿子依傍,要不然我也没这个底气,是你帮我保住了斜照!”成阳叹气,心里越发难过,“你对我的恩情这么大,我们的家务事却弄得你们如此之惨。”
    陆落再三说,她和颜浧之前,是因为缘分的,不怪外人。
    哪怕真要怪,亦是柏兮弄鬼的,并非成阳夫妻。
    成阳那天跟陆落说了很多话,而后也常来跟陆落作伴,说些京里的趣事给陆落听。
    桑林珠去找颜浧,到了第五天,她终于回来了。
    不仅她回来了,还带了伲昔格尔。
    陆落连忙迎上来。
    
    第082章约定
    
    桑林珠把伲昔格尔带了回来。
    “是忠武侯的人送我们回来的,他就在外院,你去看看吧!”桑林珠道。
    陆落见伲昔格尔很虚弱,预备查看时,桑林珠阻止了她,希望她先去见颜浧,处理好自己的事。
    “这里有我,忠武侯还等着你呢,别让他以为你毫无诚意!”桑林珠道。
    桑林珠对此事很坚决,希望陆落赶紧将这些捋顺了,别牵扯到自己的生活。
    陆落颔首,只得先出来。
    颜浧站在外院的中堂,负手而立,欣赏一副白描的字画,听到脚步声他亦不回头。
    他穿着玄铁盔甲,站在阴影处,那盔甲沉重坚硬,亦如他的性情。
    陆落微微犹豫,停下了脚步。
    颜浧这才转身。
    他看到了陆落站在门口踌躇。仲秋的骄阳明媚温暖,洒在她银白如练的发丝上,泛出美玉般白洁的清辉,映衬着她雪色肌肤,玲珑颈项,美得不沾尘埃。
    在颜浧眼里,没有人比她更好看了,她哪里都好,无一缺点!
    “准备站在门口磨蹭到我消失吗?”颜浧声音清冽,陡然在前方响起,让陆落回神,“过来。”
    陆落就迈着步子,跨过了门槛。门口的时候脚步稍大,露出裙裾下一双墨绿色的绣鞋。
    “坐。”颜浧利落道,比陆落更像是主人。
    陆落这时候,已然恢复了神志,笑了笑,请颜浧先坐,自己再寻了个与他对面的椅子,缓缓坐下。
    光影在他们之间流淌,频年的离恨,言未尽、恨未消,他们之间似乎经历了太多。
    没有人给他们端茶,亦无人打搅。
    颜浧先开了口:“你的朋友,那个神婆,她用蛊术解了我三位副将的旧疾,我把巫师还给她,不是为了你。”
    桑林珠去驻地,找到了颜浧,用蛊术作为条件,给陆落和颜浧之间,搭建了一条议和的桥梁。
    她蛊术了得,远远胜过了中医。颜浧爱惜他那些疆场杀敌无数的将领们,同时这些将领们不少人有疾痛。
    餐风宿露,毫无规律的饮食和休息,难免身体旧疾不消。
    就是太医,对这些疾痛也毫无办法,桑林珠花了几天的时间,治好了他们,表明了自己的诚意。
    桑林珠也累得够呛,几乎快要牺牲掉自己养育十几年的蛊虫。
    正是如此,颜浧看到了陆落这边的决心,突然就醒悟了。
    他也不需要陆落的恨意。
    同时,桑林珠说了自己的目的,她想给颜浧和陆落和解。
    颜浧同意了,不仅是桑林珠的蛊术,更是她对伲昔格尔的感情。
    他们,让颜浧想起了自己和陆落,心中起了怜悯。
    桑林珠的不离不弃,亦让颜浧记得了陆落,陆落曾经也是如此的执着。只可惜造化弄人,她的执着最终都没有好结果。
    有了这份悲悯,颜浧不想为难有情人。
    “神婆说,只要我退几步,你就愿意跟我好好相处。”颜浧含笑,饶有兴趣看着她,似乎一头狼,寻找猎物可以下嘴的弱处。
    陆落装作看不见,径直道:“不错,这是我的意思!我不想跟你争斗了,来来往往的,损耗我们俩!”
    颜浧点头:“倒也明事理!”
    像说孩子的口吻,评价陆落的行为,陆落握了握拳头。
    “你有何种打算?”颜浧又问。
    陆落就把她的想法,详细说了一遍:“我愿意给你十三年的时间,这十三年里,我会一直住在京城,你能找到我、看见我,我不会跟其他人好,你也别行为过分。
    你不许翻我的院墙,不许亲热;作为回报,我每隔两个月会抽出一天的功夫,陪伴你,当然还是不能亲热。”
    每隔两个月,他们可以见一次面,彼此平静相处,除了亲热。
    跟从前定亲的时候差不多。
    她特意强调了不许亲热,让颜浧有点难以接受,可他答应了桑林珠,自然不会反悔。
    同时,十三年的约定,好似给颜浧吃了颗定心丸。
    十三年里,若是他再得不到她的心,大概真的可以放弃了。
    颜浧看着她的皎皎眉目,心想:和平常人相比,我们的十几年更像是弹指间,她已经很有诚意了。
    这段日子的紧逼,颜浧心中也不太舒服,虽然他不肯承认。
    “好,我答应了!”颜浧道。
    说罢,他快速站起身,将陆落拉到了怀里,捧起了她的脸。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珠,旋即又松开了她,笑道:“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咱们和解达成!”
    他缓缓松开了手。
    他看着她柔嫩的唇,凉滑的肌肤,心头微微酥软,有点舍不得,同时却也明白,他现在的行为,是在竭泽而渔,并不会有好的结果。
    陆落不是那种逼一逼就会顺从的女子。
    现在,她已经心平气和跟他相处,颜浧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可以收敛了。
    “落落,我先回去了。”颜浧轻笑,手指绕过了她的银丝,撩拨得有点缠绵,才缓缓放手。
    陆落面无表情点点头。
    颜浧走出去,步入阳光里。从前每次见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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