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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端木)-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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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公公收留我,受过宫刑之后,将我带入宫门。他对权势很看重,却也把我当心腹。
    他说,将来想要善终,就必须处处留下人情。太子跟前,不能没人替他美言,而我年纪小又生得俊俏,不管是谁都会接纳我。
    他把我送到了东宫,陪伴太子读书。
    宋公公这步棋走得不错,他一身算是完整了,太子继位的第二年,他就寿终正寝,太子厚葬了他。
    我是太子的亲信,又对太子妃有恩,等太子继位之后,我成了圣前红人。知晓我罪孽的宋公公去世,我心中少了负担,就把你外公全家接到京师。
    你外公很生气,多次问我,为何要入宫为太监,多次说丑莫大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
    当初我跟将军也是隐瞒了实情,将军还以为我失踪那些天,是去巴结宋公公了,对我也颇为失望。
    直到你外公去世,我也没能跟他解释清楚。
    先皇驾崩的三年前,穆王的儿子找到了刘伦,直指我就是当初杀害穆王的人。
    我在司礼监多年,朝中老臣对我诸多不满,先皇也要顾忌老臣,怕闹起来两败俱伤,就让我暂时离开京城,去安南国做官。
    我离开之后,没人知晓我的去向,穆王被杀一案,仍是不了了之。
    景耀元年,穆王的儿子也去世了,没有孙儿,穆王府后继无人,太后明白个中缘由,将我召回。
    落儿,你现在知道我为何不能脱身,太后不许我走,我就不敢走。一旦走了,当年的事败露,就是死罪,还要连累你们!”
    闻乐喜慢慢说着。
    陆落没有打断他。
    这一切,陆落通过推演,早已知晓,她从来不提。
    从叔公口中听到,她很心酸。
    那时候叔公不过十三四岁,有着念书入世的宏伟筹划,结果计划无疾而终,人生也走到了另一个转折点,什么都变得可怕。
    “叔公,其实您已经知晓,太后她没有证据。”陆落道。
    闻乐喜点点头。
    他试探过多次,太后的确没证据,甚至太后并不清楚隐情。
    闻乐喜刺杀穆王之事,只有宋公公和先皇知晓,而先皇一直将闻乐喜视为最亲近的心腹,为他保密。
    但是,哪怕是流言蜚语,也足以害死闻乐喜,他辅助皇帝批红多年,仇敌太多了。
    这次能全身而退,闻乐喜是很感谢颜浧让他昏迷了那三个月。
    陆落的安排之下,闻乐喜偷偷离开了京师。
    他心情极好,就是有点舍不得陆落。
    
    第116章团圆酒
    
    闻乐喜离开京城,石庭和薛澜不知情,其他人都知。
    薛澜探病被阻拦之后,居然没有再次前来,而石庭亦然。
    他们的小心翼翼,反而让陆落安心。
    她就喜欢他们这样警惕,懂得隐藏。他们不出手,陆落才有先机。
    除夕当天,京师又下雪了,浩雪洋洋洒洒,少倾屋脊树梢一层白,京师的繁华被这银装素裹敛去。
    下午,柏兮和水长宁回到了京师。
    闻乐喜有颜浧的四名精锐部下护送,已经从永州登船,往湖州府而去。
    陆落原先不想麻烦颜浧的,可颜浧执意要送。
    陆落再想到,自己为他连头发都白了,收点利也是心安理得的,就同意了。
    陆落给了闻乐喜一块玉佩,用龙蛊的血炼成的,可以抵抗降术,同时又给了颜浧的部下一些符咒。
    这一路上,哪怕是陈璇亲自出马,他们也不会中降。
    只要他们不中降,巫师就拿他们无可奈何。
    柏兮和水长宁送了一路,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返程。
    “放心吧,不会有人跟踪,能顺利到湖州府的。”柏兮道。
    陆落相信柏兮的话。
    安排万无一失,陆落就不担心叔公的安全。
    想到叔公即将享受到的天伦之乐,陆落也欣慰。
    欣慰之余,也有点怅然,她对柏兮道:“我叔公要在路上过年。”
    “别矫情,过年有什么要紧?”柏兮道。
    陆落用脚踹他:“野蛮,我们中原人很看重新年。”
    柏兮不动,任由陆落踹了下。见她踹完一脚后轻轻吸了口气,柏兮想问她脚趾踹疼没有。明明是关心的话,陆落肯定以为柏兮嘲讽她,柏兮就忍住了。
    陆落再以“叔公身体不好”为理由,拒绝了除夕夜的热闹,所有人都闷在自己的房间里。
    府上挂起了灯笼,也在门口放了鞭炮,除夕夜的礼数做到了。
    柏兮跟着陆落,在闻乐喜的院子里,既像是守岁,也是打坐。
    他们在山上过年的时候,都是柏兮陪着陆落守岁。
    今年也一样。
    陆落和柏兮坐在正院的厅堂,敞开着大门。门口两只大红灯笼,幽黯微红的光线里,大雪蹁跹,似萦绕灯火飞舞的蛾。
    京里的空气,和山上有着相似的寒凉,屋檐下的冰锥子,晶莹剔透,呼吸都被白雾萦绕着。
    京里冷,却冷不过山上。
    陆落这几年心情变了很多,她好似疲倦了。那么爱钱的一个人,突然之前觉得钱带来的安全感太过于羸弱。
    她喜欢山上,那座山上有高大结实甚至略带奢华的房舍,下山有忠心耿耿的农夫,衣食住行皆有保障。
    心里有了依靠,这繁世的热闹,对她就太过于喧嚣。
    她安静坐着,柏兮亦不做声。
    他打量着她,一头雪白的发,映衬着她小巧的面颊,眼眸就格外的幽深浓郁,薄薄的唇粉嫩。
    他突然伸手,摸了下她的脸,像拂过一只猫的面颊。
    陆落没动,毫无感觉任由他的手滑过。
    “她不钟情我。”柏兮想。
    他曾轻滑过她的面颊时,她眼眸碎芒盈盈,粉颐娇羞,似春日梢头的桃蕊。可现在,她像霜雪在枝头凝结而成的花,晶莹剔透,清冷美艳,可是毫无生机。
    她不会因他的触碰而羞涩。
    对陆落而言,柏兮的触碰,大概像只猫儿抚过她。
    俗世的眼光,柏兮是不在意的,可这个瞬间,他竟然有了几分顿悟。
    这顿悟,蜻蜓点水从心尖越过,掀起轻微的小涟漪,旋即归于安静。
    “落落,说说你记得的事给我听。”柏兮改变了打坐的姿势,将腿长长伸出去,坐在蒲团上。
    他的脚压住陆落低垂的衣摆。
    “嗯?”陆落则不解,转颐看他。
    “你跟我说过,你有另一世的记忆。”柏兮道。
    陆落正要说,小厮跑进来:“姑娘,忠武侯来给您辞岁了。”
    她几乎快要忘了,京里还有过年辞岁的礼仪。
    陆落已然不想过世俗的节日,更不想依照俗世的规矩拜年,就道:“告诉忠武侯,我们歇下了,请他回去吧。”
    院门被一把推开,颜浧的军靴踩在雪地上,吱吱呀呀,他阔步进了院子。
    他手里抱了一个很大的酒坛,不请自来。
    陆落和柏兮席地而坐,倒也叫他吃惊。
    不过,这厅堂挖了地龙,地上竟然比椅子上温暖。
    “……除夕夜不辞岁,那还过什么年?”颜浧道。
    颜浧穿着很厚的盔甲,外套着玄色素面风氅,结实的军靴,一柄长剑别在腰间。
    一路走过来,他玄色风氅上已经落满了皑皑白雪。
    他见陆落和柏兮都看他,笑着抖落身上的雪,道:“我要去驻地,跟将士们一同过年。”
    “你倒是爱兵如子!”柏兮冷哼。
    “这个是自然了。”颜浧不以为意,“以前可汗常说……”
    “别说那个可汗,我不记得。”柏兮冷漠,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又嘲讽,“你心里还当自己是蒙古人?若是这天下乱了,你肯定第一个做叛徒,带着你的兵去投靠蒙古。”
    陆落眼芒微动。
    颜浧却不生气,对柏兮也是诸般容忍:“我不会去投靠蒙古,现在的蒙古人,没有我敬重的可汗。”
    他想了下说,“我自立为汗,这倒也可以。”
    颜浧五岁时流落蒙古,身为孤儿的他,没有人天天耳提面命教他民族气节。他跟蒙古人一起生活,从小耳濡目染,他记得家乡在哪里,却不会特意觉得自己是汉人。
    “妄想!”柏兮冷然,“国师坐在这里呢,不怕朝廷诛杀你?”
    “这个国师,是我要来的,她会出卖我?”颜浧笑着,已经坐了下来,将一坛陈年的酒开封了。
    颜浧把桌上的茶盏拿过来,就用茶盏当酒杯,利落筛了三杯。
    “敬团圆!”颜浧道。
    柏兮端起茶盏,和他碰了下:“团圆是好事,我回敬你!”
    陆落则没有喝。
    柏兮颜浧看着她,等她举杯。
    陆落伸脚把那茶盏给踹翻了,清湛的酒撒了一地,她说:“我没有想起前世,跟你们团圆不了,这酒我不喝!”
    
    第117章引蛇出洞
    
    陆落想不起前世,她也不太愿意想起。
    从简单的回忆中,她知晓自己前世很悲剧,悲剧得甚至窝囊。
    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陆落站起身,道:“你们俩喝吧,我回房了。”
    柏兮的腿之前就压住了她的衣摆,她起身又快,柏兮忘了收回腿,陆落就猛然被拉回去,直直摔倒,一下子就扑到了对面颜浧的怀里。
    颜浧穿着盔甲,那玄铁打造的盔甲,坚实冰冷,陆落下巴磕下去,生疼。
    “啊!”她疼得倒吸凉气,那钻心的疼,似浪潮一波皆一波涌上了,陆落忍不住呼痛。
    眼泪都快要疼出来。
    颜浧稳稳接住她,也吓了一跳,轻轻揉按她的下巴:“怎这么不小心?”
    始作俑者柏兮放开了她的衣摆,若无其事问道:“是啊,这么大人了,还走不稳路?”
    颇有些鄙视。
    陆落只觉得疼,整张脸都疼,也没顾得上柏兮的厚颜无耻。
    要不然颜浧,她估计要直接摔倒地面上。
    陆落宁愿摔在地上,也好过摔在盔甲上。她吸着冰凉的空气,整张脸都在疼,她凉丝丝的想:动不动就摔倒,我这玛丽苏命格太硬!
    柏兮自然不承认是他不小心害了陆落摔倒。
    陆落爬起来,扶住脸,口齿不清:“我回去了!”
    “我送你。”颜浧立马也爬起来。
    “不用。”陆落看到他的盔甲就犯怵,恶狠狠骂道。
    下巴太酸了,牙齿漏风,骂人也骂得口齿不清,毫无气势。
    后来她的脸疼了好几天。
    从此,她心里落下不小的阴影,看到颜浧的盔甲就觉得疼,她再也不想见颜浧了。
    正月里,陆落去了趟陆茂府上,给陆茂拜年;洀洀和成阳都来看过陆落。
    洀洀即将是陆落的嫂子,这几年不见,她跟陆落倒也不见生疏,仍是很亲昵。
    “正月十五,我们一块儿去赏灯会好吗?”洀洀邀请陆落。
    从前,好几次的灯会,都是陆落陪洀去的。
    那些事洀洀想起来,好似是昨日;而陆落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好啊。”她答应了。
    颜家的老太太竟然请陆落去赴宴。想到当初颜老太的落井下石,陆落拒绝了,她不想再跟颜家修好。
    谁知道颜家的老太太安什么心!
    钟琻也来给陆落拜年。
    “姐姐,你何时答应我们家的求亲?”钟琻旧事重提,“姐姐,你嫁给我不好吗?”
    他的个子已经比陆落高,陆落踮起脚也摸不到他的脑袋。
    “别闹了琻儿。”陆落笑道,“你对姐姐很好,姐姐明白的,此话就不要再提。”
    “那我能随时来看姐姐吗?”钟琻又问。
    陆落颔首。
    让陆落吃惊的是,楚王也来看望陆落。
    “玄女,你现在更加仙风道骨。”楚王还是那么逗比。
    过了初五,陆落就开始闭门不出,几乎是在桑林珠和伲昔格尔的院子里,跟这对鸳鸯商量降术的事。
    陆落从慧娘给她的书里,抄出几个片刻,给伲昔格尔看。
    “这……这好像是很古老的降术,我没见过。”伲昔格尔看不懂。
    桑林珠反而明白,她对陆落和伲昔格尔道:“这是苗家传给大祭司的术法,我祖母私藏过,后来又烧掉了,只是没这么齐全,也没这么深奥。”
    伲昔格尔讶然。
    于是,伲昔格尔顺着这些记载,教陆落如何修习。
    他们三个人忙了几天。
    正月初八那天,成阳大长公主带着小侯爷来看望陆落,顺便送了些南边时新的布料给陆落。
    正巧一个小丫鬟提了饭菜回去,路遇陆落时,她给陆落见礼。
    “澜姑娘这会儿才用早膳?”陆落问。
    小丫鬟道是。
    这是陆落派去服侍薛澜的丫鬟。
    陆落也没有多问,转身就走,然后随手丢下一个东西。
    小丫鬟立马听到了,回头问道:“姑娘,您的银子好像掉了。”
    成阳大长公主和小侯爷不解。
    陆落俯身,从旁边路牙之下,捡起了什么。
    她给众人看了,笑道:“是掉了一个。”
    见小丫鬟站着,陆落道,“快去送饭吧。”
    小丫鬟一走,小侯爷突然说:“义母,您这块银子不是从地上捡的,是从袖子里掉的,我刚刚看到您弯腰的时候,袖子动了一下。”
    陆落轻笑,摸了下小侯爷的脑袋:“斜照这样聪明!”
    成阳一头雾水,问:“怎么回事?方才那丫鬟怎知道你掉了银子?”
    “她听到了响声。”陆落道。
    “什么响声?”成阳和小侯爷都好奇,他们什么也没听到。
    陆落上次试探薛澜的时候,那个小丫鬟也什么也没听到,现在她能听到了。
    薛澜拿住了她。
    “走吧!”陆落笑了笑,岔开话题问,“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倒也没什么好玩的。
    成阳来了之后,也不过是说些家中琐事,以及她快要给小侯爷定亲了。
    陆落骇然:“他才几岁啊?”
    而后掐指一算,小侯爷已经十一岁了。
    侯门望族成亲,礼数繁复,若是想在十五岁娶亲,现在就该张罗了。
    一转眼,就是十一年……
    陆落想起,她和颜浧认识也十一年了!当初她去跟成阳布阵,还是颜浧穿针引线的。
    成阳走后,陆落想了很多事。
    都是关于颜浧的。
    颜浧曾对她那么好,他失忆的时候也对她很坏,若论功过,他的好远胜过他的坏了。
    她有点怅然。
    她想等找到了陈璇,处理完此事之后,她要和颜浧细谈一番。
    陆落叹了口气。
    第二天,她去看望薛澜,顺便和薛澜东拉西扯,说了很多的闲话。
    薛澜不记得这辈子的事,所以湖州府的往事她都不知道。
    陆落就跟她讲述。
    “你也闷得慌,怎么不跟着丫鬟出去逛逛?”陆落最后道,“我听说祈隆寺很热闹,我之前常跟我母亲去。”
    “我不太熟悉。”薛澜宛然,“陆姑娘,您能陪我去吗?”
    “当然可以啊!”陆落道,“不过,我明天、后天都还有几个故友要拜访,大后天去如何?十二了,人也少些。”
    “好。”薛澜应下。
    陆落走后,薛澜唇角微翘,眼底有了淡淡的神采。
    
    第118章安排
    
    陆落约了薛澜出门,薛澜很痛快的答应了,陆落转头又把此事告诉了石庭。
    “我带她出去逛逛,你不介意吧?”陆落问。
    薛澜是石庭的后人,她问一句,也是情理之中。
    石庭心里快速盘算着,笑道:“为何会介意?出去逛逛挺好的,胜过整日闷在家中。只是,天这样冷,怕你辛苦。”
    “我没什么,就是担心澜姑娘烦闷。说起来,她也是陆家的亲戚,也算是我的亲戚了。”陆落道。
    石庭立马不接话了。
    他在思考。
    他思考的时候,眼睛是静止的,没什么感情。
    陆落又问:“你去不去?”
    “你们姑娘家出门,我跟着也不太好。”石庭道。
    陆落道:“也是呢。”
    她不强求。
    当天傍晚,陆落把自己的度牒拿出来,放在身上。
    第二天上午,陆落去了趟宫里,求见陆芙。
    她可以自由出入宫门,很方便就见到了陆芙。
    陆落问陆芙:“祈隆寺非皇家寺院,可朝廷总有人跟他们接触过。谁带着我去祈隆寺,我说话主持才会信任?”
    陆芙也不知道,就派人去问。
    后来,小太监回来说,钦天监的人和各处寺庙都有来往。
    钦天监一位叫徐木的术士,和祈隆寺的方丈私交匪浅。
    “好,我明白了。”陆落道。
    她去找了徐木。
    徐木是钦天监的术士,主司祭祀,跟祈隆寺的老住持私交不错。
    徐木爱喝茶,祈隆寺那老和尚不仅常有最好的茶叶,还擅长烹茶,十二道茶序,烹出来的茶胜过城里所有的茶肆。
    见到国师,钦天监的人多少会敬重她,毕竟这童颜鹤发的模样,足以向世人证明她非平常人。
    “国师,您何时要去祈隆寺?”徐木恭敬问。
    陆落道:“今晚三更天。”
    “啊?”徐木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句,“您说什么时辰?”
    “三更天!”陆落重复道,“我要偷偷去见方丈。”
    徐木心下一个咯噔。
    三更天出门,说明有要紧事,甚至危险的事。
    徐木性格懒散,不太涉足凡尘恩怨,闻言有点胆怯,道:“国师,要不您换个人带您去吧?太要紧的事,我搀和不了。”
    “就你吧。”陆落很强势。
    徐木叹了口气,心想我不想蹚浑水,但是我也不敢回绝国师啊,算了,死就死吧。
    果然,他们三更天到了城门边。
    守城的将士看到了国师的度牒,现在局势安稳,夜里从城门上用绳子放人下去,也是一句话的事,就给陆落放行了。
    陆落去了趟祈隆寺,见到了方丈。
    老和尚约莫八十岁,养生有道,须发皆白,精神矍铄。
    看到陆落,他惊讶,有心讨教保养之法时,陆落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我要在此处布一个法阵。十二日当天,贵寺所有的僧人,只准进不许出。”
    老和尚不解,同时也担心陆落给祈隆寺带来灾难。
    “国师,这是何意?”老和尚问。
    “我自有安排。”陆落道。
    老和尚心想:这位国师大人好大的谱。
    朝廷的人,老和尚不敢得罪,当即毕恭毕敬答应了。
    陆落就在祈隆寺忙活了三四个时辰,又是摆法阵,又是弄符咒,将祈隆寺的犄角格拉都收拾了一遍。
    她忙好之后,天就亮了。
    初春的骄阳从虬枝缝隙照进来,金灿温暖,给这寺庙添了庄严肃穆。
    “好了。”陆落很严肃告诉老和尚,“我弄的任何东西,你们都不许动!”
    老和尚道是。
    这国师穿着青白色的风氅,一头银发低低梳着发髻,却是一张圆润俏丽的小脸,竟像个瓷娃娃。
    只可惜眼黑太过于浓郁,若是深夜看到她,就会觉得她的表情挺诡异的。
    忙好之后,陆落回城了。
    祈隆寺陆陆续续也有了香客。
    寺庙里忙碌起来。
    老和尚陪着那国师折腾了一夜,准备去休憩时,小沙弥急匆匆跑过来告诉他:“方丈,有三位施主倒在咱们寺院门口了。”
    老和尚一惊。
    小沙弥走着,就把情况都告诉了老和尚:“一刻之前,是一个女施主,走到院门口就晕倒了,抬进来之后脸铁青;方才又来了两位,也是晕倒,脸铁青。”
    老和尚愕然,心里突然打鼓,甚至想起昨晚捣鼓的那位国师。
    “后来的两位,是一起来的吗?”老和尚问。
    小沙弥点点头。
    在寺庙的厢房里,并头躺着三个人,的确是昏睡不醒,而且面色铁青。
    “方丈,他们的身体发硬。”旁边的和尚道。
    老和尚上去摸了下,的确如此,这三个人又冷又硬,既不像是死了,也没有半分活气。
    就像三个石头人。
    怪事!
    “看他们的穿着,都是农家的人,没家人跟着他们吗?”老和尚问。
    其他和尚摇摇头。
    这三个人都是独自前往祈隆寺上香。
    可今天的香客很多,至少有二百人,正月的香火一向旺盛,怎独独这三个人出事?
    老和尚想着,这件事很奇怪,肯定跟昨晚国师有关。
    “你们看好寺门,暂时别请郎中,等我回来。”老和尚道。
    老和尚要亲自去找陆落。
    其他人去找,老和尚怕他们说不清楚,非得亲自出马不可。
    老和尚先找到了徐木。
    徐木再给闻乐喜府上递了名帖。
    陆落这次没有拿乔,她没有请老和尚去闻乐喜府上,而是亲自赶到了钦天监,见了徐木和老和尚。
    老和尚强自镇定,言语中还是不掩焦虑,把事情说给陆落听。
    陆落一派淡然:“不妨事的,方丈。您再回去看,三个人肯定走了。”
    老和尚一头雾水。
    陆落催他快回去,又道,“若是再有事,你派个小沙弥来告诉我。”
    老和尚不敢顶撞国师,又恨此事落在他的寺庙,满心愤懑和郁结,回到了祈隆寺。
    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办,那三个人会不会死在寺里,会不会让寺庙惹上官司等。
    着急上火回到了寺庙时,僧人却很高兴,告诉他说:“那三位施主的家人,已经把他们接走了。这是老毛病,他们常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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