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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端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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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服侍的丫鬟们也不懂,个个敛声屏气。
“好,好个诚信的生意人!”好半晌。四夫人才开口,她的话冰凉粗重。带着愤怒的腔儿,说出诚信二字,极是讽刺,“牙行的规矩,先付了定钱就是准了买卖。你为了巴结三太尉,一漠视规矩,二不顾声誉,狠宰主顾……”
周良耀的心,从洋洋得意,掉入了冰窖里,一时间手脚冰凉。
怎么回事,听四夫人这口气,竟不是要给三太尉做主,而是要给陆姑娘?
为何?
陆姑娘比聂四夫人小很多,不可能是朋友;陆姑娘的母亲又比四夫人大,更不可能有来往;颜家和聂家在朝堂不和睦,聂四夫人犯不着巴结颜家。
而闻乐喜,一个太监而已,再位高权重又如何,聂四夫人既是亲王府的郡主,又是太后娘家的世子夫人,她怕闻乐喜?
那、那她干嘛替陆姑娘说话?
周良耀精明了一辈子,此刻却是栽了,还不知道栽在哪里。
“乳娘,您也瞧见了,不是我不施恩。他在外头,借着是卫王府出来的,又借着您和我的名声,如此罔顾法纪和买卖规矩,您、周蔚和我的名声,迟早要叫这小人带累坏了!”四夫人越发愤怒了,素日温柔端庄的容貌,气得发红,喘气都不顺。
乳娘就知道这是气大了。
周蔚是周良耀的儿子,读了很多年书,却一直不怎么进学。前年都三十七岁了,终于中了举人。
因为周蔚要读书,所以四夫人放了他们的奴籍,这是对乳娘和乳兄周蔚格外的看中。
周蔚中了举人之后,他不想再考进士了,四夫人就让他去吏部备案,破格将他放了个偏远地方的县令,只等三年任满,在给他调个富饶的州县。
如今,四夫人骂周良耀是“小人”,还特意提出了自己最器重的乳兄周蔚,周良耀就心知不好了。
他这回阴沟里翻船了,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
周良耀可以把世人都得罪尽了,那时候还有四夫人给他撑腰。如今他得罪到四夫人头上,这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啊!
“乳娘,让他自己收拾铺盖,滚回老家去!”四夫人怒斥。
周良耀连忙给四夫人磕头:“郡主,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求郡主开恩……”
他知道四夫人这是气大了,连连给她赔罪,可怜兮兮的。
乳娘也柔声劝:“您教训他,他会改的。”
好半晌,四夫人气色才回转,对周良耀道:“陆姑娘是我的挚友,她是知道那牙行跟我有关,才去那边做了买卖的。她也是看着和我的交情,不愿意跟你还价。可是你这样敲诈他,我的脸往哪里搁?”
周良耀这时候,心里已经万分震惊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陆姑娘那么个小丫头片子,会被四夫人自称为“挚友”。
这哪里是挚友啊?
只怕这中间,牵扯了无数的厉害关系呢。
周良耀看走眼了,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郡主,都是小人的错!”周良耀使劲磕头,“小人这就把银子退回去,给陆姑娘磕头赔罪!”
这回好了,不仅没赚头,还要赔上那栋院子。
那院子当初入手的时候,花了二千八两两。而后,周良耀搁在手里两年了,又修葺了一番,花了三四百的银子。
看此前的光景,唯有白送给陆姑娘,才能平息了四夫人的怒火。
这就要亏了三千二百两!
三千多两,那么大的牙行,三四个月都赚不回来的,周良耀好肉疼。
“去负荆请罪!”四夫人咬牙道,“陆姑娘不原谅你,你就不用回来了,那牙行也趁早给我关门歇业!”
“是,是!”周良耀几乎是连滚带爬,出了西平侯府聂家。
饶是出了大门,他还不知道,陆落到底在四夫人跟前有什么恩情,让四夫人这么生气。但是他明白,此事不处理好,四夫人真要让他滚蛋,还可能迁怒他儿子。
此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负荆请罪了。
“……也不是三太尉去要的,而是澶烟姑娘。她最近自己给自己赎了身,三太尉同她要好,才出头帮她置办院子。”
四夫人很生气,管事的大丫鬟也打听出,并不是安玉岫自己去威胁周良耀的,而是安玉岫的朋友。
安玉岫那个朋友,是满京城,甚至满天下都有名的歌伎。她今年二十六了,嗓子可能不太好,所以打算急流勇退,自己花钱给自己赎身。
澶烟从小在青楼,八面玲珑,**和东家也有良心,见她颜色越发衰退了,白留着糟蹋,就狠要了一笔钱,放了她出来。
像安玉岫等才子,都是她的老主顾了,青睐她的才艺,见她着实有难处了,替她置办宅子,也是一点情分。
“不学好,整日就知道在外头狎妓胡闹。派人去告诉晋王妃,就说他们家三太尉,帮一个伎女争房子,威胁我乳娘的丈夫,胁迫我乳娘的丈夫敲忠武侯未婚妻子的竹杠。”四夫人冷哼道。
第243章皆大欢喜(月票2010+)
聂家四夫人着实很生气。
上次成阳大长公主牵线,让陆落算了一卦,陆落帮聂四夫人找到了她的儿子,虽然是两个连体怪婴,不能接回来,到底全了母子之情。
聂四夫人还是隔三差五去山里看孩子的。
这件事,陆落是半个字没有对人言的,收钱办事,很敞亮。
转眼间,四夫人的家奴就讹诈陆落巨款,让四夫人盛怒。
“老周失信于人,讹了人家那么多银子,陆姑娘若是不快,将我的事说出去,我的孩子还有命活吗?她可是有真本事的。”聂四夫人既感激陆落,也很忌惮她。
四夫人身边的陪房,都是从卫王府带过来的,都有点傲气,平素不把人放在眼里也是有的。
亲王府的家人子,就是比平头百姓体面些。
“老周的官牙,还是别开了,成天惹事。”聂四夫人又对自己的乳娘道,“他年纪也大了,趁早收了铺子,回去享清福岂不是很好?周蔚出息了,还要老周那点钱?”
“郡主,让他去陆姑娘磕头请罪,您看着老奴的薄面,饶恕他吧。老周没有其他喜好,就是清闲不得,是个忙碌命。他也不是图钱,就是要忙忙碌碌的,他才像个人,否则成天在家胡思乱想的,要憋出病的。”四夫人的乳娘求情道。
周良耀是下人出身,如今主子恩典,他儿子放了县令,可他骨子里还是很自卑,总担心儿孙瞧不起他。
自己忙碌个牙行,生活充盈些,手头又宽裕。他心里才安稳。
只有他的老伴懂得他。
“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欺负主顾了。”聂四夫人道,“我每次都说他,他都保证要改的,结果还这样!”
“这次,他真的会改的,郡主。”乳娘极力护住丈夫。
四夫人跟乳娘的感情很深。
乳娘又是个软和的性格,以丈夫为天。
四夫人再想到。周良耀虽然仗势欺人。却也没真的犯下大错。他这个人,轻重还是能拿捏的,就像这次。他也不是仔细衡量了吗?
他是低瞧了陆落。
陆落给聂四夫人算卦,此事只有聂四夫人一人知情,连身边的大丫鬟也不清楚,周良耀自然也不知。
他不知陆落捏着聂四夫人的把柄。所以才敢欺负陆落。
不知者不罪。
四夫人对自己身边的亲信,还是很维护的。
把钱退回去。等于白送了陆落一座院子,再给她赔罪,也是聂四夫人仁至义尽了。
聂四夫人是不好直接出面的,她不参与生意。很多人还不知道周良耀是她乳娘的老伴。她亲自问安慰陆落,反而画蛇添足。
陆落买了院子之后,闻氏和陆二郎都说她冤大头。
“你这是和晋王府置气!”闻氏道。“何必呢,我知道你气那个淳宁郡主。可到底是过去的事儿了,也犯不着和他们斗钱啊……”
陆落这么爱财,能下血本和三太尉争闲气,这是心里大多的疙瘩啊!
闻氏很心疼女儿。
陆落则失笑:“没有置气,这钱能回来的。给的越多,人家越不好意思,说不定白送咱们一座院子呢。”
陆落的本意,不是真有想讹诈人家的院子。
她动用了罗盘,测算出了方位,等于偷窥了一次天机。
每次偷窥天机,都可能有反噬。总不能她白承担反噬,还没有得到结果吧?放弃了这宅子,其他的宅子陆茂不喜欢,陆落也不如意,那宅子是唯一的选择啊。
陆落可是把很大的希望放在陆茂身上,指望他将来能成为自己娘家的后盾,想给他选个风水宝宅,为他的运气加油添火的。
诸多考虑,陆落哪怕是真的一万两有去无回,她也要那宅子的。
她是不会再去推演一次,重新选择的。她动用一次罗盘,比一万两的代价重多了。
闻氏和陆茂却坚信她是和三太尉斗气,陆落啼笑皆非。
她这么大人了,钱多宝贵啊,怎么敢亵渎了银子去斗气?
陆落也知道,那个东家背后靠山是聂四夫人。
陆落和聂四夫人没什么交情,她们来往了几次,都很隐秘。
陆落深知聂四夫人有事不能对人言,上次还给了她二万两封口费。
这一万两银子,哪怕是白送给聂四夫人的家奴,也等于是花了聂四夫人的银子,陆落还是没赔。
况且,陆落猜测聂四夫人不会容许她的家奴收下,为了安抚陆落,白送陆落一座宅子的可能性很大。
陆落和母亲、二哥正说着话,二门上的丫鬟们进来道:“牙行的周东家来了,说要见二少爷。”
陆茂不明所以,看着陆落问:“他还来干嘛,咱们不是钱货两讫了吗?”
“你去看看。”陆落笑道。
陆二郎点头,出来见了周良耀。
片刻之后,陆二郎回了内院,对陆落道:“落儿,那个姓周的,要给我磕头赔罪,还要把一万两银票退还给我。这、这是干嘛啊?京里人做买卖,我怎么看不懂啊?”
闻氏也吃了一惊。
陆落失笑。
“回头告诉你。你先去跟周东家说,房子原本就值四千两。既然他要赔罪,那你只给三千两好了,算咱们受了他的赔礼。咱们的一万两,你收回来七千两,就说已经没事,我会跟聂四夫人道谢的。”陆落教陆茂。
“哪个聂四夫人?”陆茂一头雾水。
“你先去打发他,回来再说。”陆落道。
陆落答应过聂四夫人,不将她的事情告诉第二人。当初陆落收了人家二万两银子,再说出去就不厚道了。
“是西平侯府的聂四夫人吗?”闻氏问陆落,“你什么时候跟她来往了?”
陆落不能细说,推辞道:“这和颜三郎有点关系,我下次再告诉您。”
闻氏非要问。
陆二郎也依照陆落的,接下了周东家送过来的一万两银票,退还他三千两,说院子还是要买的,没必要讹诈他。
少给一千两,既是接受了道歉,也不至于让周东家赔太多,彼此都好看。
周东家真的磕头道谢,拿了三千两回去,如实回禀了聂四夫人。
陆落不想占太大的便宜,又不能不接受道歉,这是她的体面。
真白送人家一院子,人家心里未必舒服,很多人还是不愿意白占便宜的。
“好了,以后行事不可张狂。这是最后一次,再有欺下瞒上的,我绝不轻饶你。”聂四夫人警告道。
周良耀连连道是,说再也不敢了。
经过了此事,周良耀想到自己到底只是个下人,主子那边什么人情,他哪里能全知道?还是老实本分的要紧,一再犯事,自己没脸不说,惹恼了主子,他儿子的差事也不保了。
为了点钱财,就不太值得了。
周良耀总是自负圆滑精明,这件事却结结实实给他敲了顿闷棍,人也打清醒了:小聪明误事,做家奴的还是要本分,别因小失大,失去了主子的欢心。
而后,周良耀还开牙行,行事却踏实了很多。
陆落只花了三千两,买了一处很满意的院子,价格优惠,院子风水好,她和陆茂也挺满意的。
第244章依傍
陆落替堂兄置办宅子,本着普通买卖去的,最后还闹了这么一出,也是意料之外。
陆二郎和闻氏至今还糊涂着。
从头到尾,陆落胸有成竹,花一万两银子跟花一两银子的表情没什么差别,钱挥洒出去了,自己从容回了家。
第二天,陆落啥也没做,宅子被讹去的钱又回来了,还省了一千两,过程可谓离奇。
陆二郎便宜买到了中意的宅子,就不再计较那家牙行了;周良耀得了个教训,收敛本分了起来,也算是好事。
唯独安玉岫被骂得狗血喷头。
“你有诗才,要扬名天下风光显赫,我拦不住你;你说无红袖添香无诗性,房里放了七八个颜色出众的通房,我拦不住你;还有你妹妹……”
晋王妃让儿子跪在东次间的青石砖上,胸口一阵阵的闷疼,严词大骂。说到了淳宁郡主,晋王妃说不下去了。
又怒又悲,她眼里就有了水光,胸口更是闷了,透不过来气。
“娘,娘。”安玉岫爬起来,扶住了母亲。
“……不……不许你领个青楼的女人进门,你敢领……打断你的腿……”晋王妃在昏迷前,说了这么一段话。
三太尉把王妃气晕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晋王府上下。
晋王和儿子、媳妇、孙儿孙女,一齐涌到了晋王妃的院子,快把太医都挤得没地方下脚了。
“怒伤肝,肝气上逆,血随着气而上溢。故而气逆眩晕。日子久了,可能吐血或者猝倒。以后,莫要惹王妃生气了,喝些护肝汤,静养几日。”太医这样诊断。
这下子,阖府都知道,真的是三太尉把王妃气昏了。没有别的原因。
晋王单独把三太尉叫到外书房。臭骂一顿,要烧了他的珍藏书籍,遣散他的通房。三太尉再三赔不是。
“从今天起,公账上一文钱都不会给你,你自己卖字度日去!你这么混,以后要败了太祖的名声!”晋王厉声呵斥。
三太尉不敢吱声。
被晋王骂了一个时辰。三太尉垂头丧气进了垂花门,又被世子叫过去。
世子摆了长兄的威严。又把三太尉骂了顿:“那个青楼女人,你若是再同她来往,以后就别回家了。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一堆侄儿看着你。你狎妓纨绔,上梁不正,怎么教养晚辈?”
世子怕府里的孩子们有样学样。没学到三太尉的才华横溢,只学到他逛青楼喝花酒了。
被世子骂了半个时辰。三太尉往回走,又被他二哥逮过去,说:“那个叫澶烟的,赎身花了三万两银子,现在是人老色衰,没了银子傍身,专坑你呢。”
二太尉怕弟弟被那个身价一落千丈的伎女骗财,做了冤大头。
挨了二太尉一顿说,安玉岫回了自己的院子,又被一个大胆的通房讽刺了两句。
“……忠武侯可厉害了,您让牙行坑他未婚妻子,说不定他就派人暗中给您拍黑砖呢。”有个通房担心安玉岫,提醒他。
安玉岫的通房觉得颜浧是个兵痞子,会暗中下手整安玉岫,所以很担心。
安玉岫欲哭无泪。
澶烟艳旗高竖的时候,恋着陈容枫呢,没安玉岫什么事。如今她风头还健就退了下来,不想跟那些轻薄的客人来往,单找了安玉岫。
她找不到陈容枫,陈容枫这些日子,过得跟游魂一样,谁也不见。
安玉岫爱慕澶烟姑娘的好嗓子,敬她才艺过人,把她当了个粉红知己,真没想纳她进府的,不过是帮点小忙。
哪里知道,就遭了这么大的祸?
父亲要断了他的财路,母亲被气病了,大哥觉得他不庄重,二哥觉得他是那被人骗财无能的纨绔,小妾担心他被颜浧报复。
怎么就一堆堆,这么堵心呢?
“太尉,有封信给您的。”小厮将信笺递给了安玉岫。
信封上的字,秀美端庄,还有淡淡玫瑰的清香。
这是澶烟的字,也是她爱用的香,沾染了信笺。
“让她滚,不许再给她递信!”安玉岫气得把信撕成两半,看都不想看。
怎这样倒霉?
每回跟陆落相关的,安玉岫都倒霉透顶。第一次遇到陆落,差点让豹子给吃了;第二次遇到陆落,他妹妹遭遇横祸,被迫送离京城;第三次遇到陆落,他又把全家都给得罪了。
“本太尉再也不想遇到陆五娘那女人!”三太尉咬牙切齿。
陆五娘是他的克星吗?
至于澶烟,三太尉也不想再见她,着实觉得她扫兴。
她利用三太尉的名头去争房子,三太尉还真没想到,对她的怜惜立马化为乌有。
澶烟走不通三太尉,又想起了陈容枫。
她仰慕陈容枫已久,只可惜陈容枫性情清冷,很难打动他,不像三太尉那么好哄。
澶烟又试图给陈容枫递信,让他帮她安个宅子。
她有她的打算。
三太尉帮她安了宅子,她就可以对外说自己是三太尉养的外房,从前的客人们看着三太尉,哪个还敢上门纠缠?
陈容枫帮她安的,她就可以声称是陈容枫的外房。
否则,她从前那么多熟客,欺负她弱女子,个个上门骚扰,她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她务必要傍一个身份尊贵的。
她想傍三太尉或陈容枫,不是想进高门大院,无非就是借势。
若是将来三太尉或陈容枫的妻子不满意,澶烟也管不了这么多。
再说了,澶烟素来觉得内院的女人都是草包,还敢嫉妒?男人花天酒地是天性,是应该的。
她被男人养在外头,那些内院的正妻或者良妾,嫉妒都是不本分。故而,澶烟也没什么道德压力。
只可惜,三太尉这条线,被买个房子就弄断了。
澶烟只得重新去找陈容枫。
“谁?”陈容枫最近在收拾行囊,租赁船只,准备过了三月初五就南下,去湖州府上任。
当小厮说,澶烟姑娘给他递信,他一时间都没想起是谁。
“就是茂陵楼的头牌啊。”小厮反而记得。
陈容枫回想了下,茂陵楼的澶烟,的确满京城歌伎中最有名头的,年年都有人捧,总是占花魁。
她仰慕陈容枫,也主动找到陈容枫。
澶烟生得玲珑精致,容貌娇艳妩媚,歌声宛如天籁,花魁名副其实。
可是陈容枫不喜欢她,去了两次捧场,而后再也没过去。
澶烟人是很美的,可她言谈中把女人贬得很低,好似觉得女人就是天生的贱物,善待她们反而玷污了她们,应该苛刻蹂捏,女人才喜欢。
陈容枫有女儿,也有母亲和姊妹,他不太喜欢澶烟的论调,而后就敬而远之。
如今澶烟来找他,陈容枫失去了女儿,又失去了爱情,哪有心思应付一个他讨厌的欢场歌伎?
“你去说几句重话,不准她登门。”陈容枫道,“若是老太太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小厮微讶。
“十二老爷,这……这适合吗,人家一姑娘家……”
陈容枫冷冷瞥了眼小厮。
小厮后面的话,就吓得咽了下去,不敢再说了。
小厮出来,瞧见那副美艳的容颜,早把主子的叮嘱忘到了脑后:“十二老爷没空,姑娘还不知道吧,我们十二老爷放了湖州知府,七月前要到任呢,我们正准备出发去湖州。”
“湖州?”澶烟沉吟。
江南繁华,她也想去见见。
若是陈容枫放了湖州知府,整个湖州府都是他做主,到时候还安置不下一个小澶烟吗?
澶烟笑了笑,不再纠缠,转身离开了。
第245章大龄
时至三月,淡柳扶苏,新嫩婀娜的柳条随风摇曳,柳絮如雪;桃蕊争艳,娇媚绮丽的桃花繁华盛绽,樱红似锦。
处处春意盎然。
陆落忙完了家务事,开始着手替陆二郎准备院子。
庭院照陆茂的喜好,重新修建;家具摆设,一应要定制,陆二郎不喜欢现成的。
“……已经退亲了。”
三月初二,颜浧派人请陆落去给洀洀作伴,商议让陆落带着洀洀去上巳节踏青。
他告诉陆落,他已经解除了洀洀和萧家的婚约。
“萧侍郎去世之后,萧夫人性情变得强势,总给媳妇们立规矩。有一年她的长子媳妇回娘家,耽误了一个晚上,被她诸般猜忌,甚至说出了儿媳妇私会情郎等语,闹着要媳妇娘家解释为何多住一夜。
此事闹得很大,媳妇娘家都惊动了,母亲和嫂子们都登门说情。
她大媳妇的娘家说,她大儿媳妇因没有儿子,被萧夫人刁难,所以得了个法儿,请了个高僧做了一夜的法师。此事不宜张扬,否则不灵验了。
这么一闹,她大儿媳妇娘家都知道这个婆婆可恶,怪不得大儿媳妇死也要生个儿子。而后老二媳妇,就更是刻薄了,闹出了休妻。
她三个儿子,长子不怎么听她的话,所以房里妻妾至今还在;二儿子听话得很,房中妻妾换了一茬,现全是照萧夫人喜欢的安置,她儿子在外头也是诸多抱怨。
萧五郎就更不必说,才五岁父亲就去世了,由寡母养大。处处遵母亲的心意。萧夫人怕他学坏了,一直将他养在内院,至今还住在萧夫人的耳房里呢。”颜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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