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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厢的女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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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大致布局。
  此时秦远身处的还是那栋两层小楼上自己的出租屋,只不过应该是恢复到了这洋房建造时最初的设计构造。
  其实秦远之前就已经有所察觉,这二零四和二零五的两个房间本就该是连为一体,只不过为了多隔出间屋子方便出租,这才用石膏板将其从当中一分为二。
  顺着灯光一路向前,此时的秦远已经越过原本自己房间的卫生间跨到旁人家的领域,眼前突然就是一片豁然开朗。
  原来隔壁家的面积要比自己那一小块大上很多,看装修风格应该是个大户小姐的闺房模样。
  再往前虚晃了几步,本打算再四下张望打探一番,秦远突然就瞥到不远处用帷幔隔开的幽暗房间里,有个女人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正抬起素手悠悠哉哉地梳理着一头如瀑的长发。
  那间屋子没有开灯,只靠着外间的光照亮了门口前一小圈的位置,薄雾一般的淡黄光晕只能勉强照亮屋里头的情形,但也足够秦远窥清这女人的模样了。
  丝绸质地的睡衣带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乌鸦鸦的浓密发丝被一齐理到了胸前,刚好显出女子修长纤细的脖颈。
  后背部分镂空了一大片布料,露出的肌肤雪嫩白皙,轻薄的衣料里头透出若隐若现的纤细腰肢,盈盈一握的腰线收敛成两道完美的柔滑弧度。
  光是个背影就让人不禁血脉喷张、心跳骤然加速,也不知这转过身来又是何种“波澜壮阔”的旖旎风景,百般遐想下自是惹人浮想联翩,秦远喉头一阵灼热,不自觉就暗暗吞了口口水。
  原本不大的吞咽声在这寂静的幽闭空间却是格外的明显,那女人闻声立马就转过头来,一张似笑非笑的惊艳容颜秦远一眼看去就辨得分明,坐在镜子前的便是那冷美人蔓宁。
  回眸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猛地就激起一道刺目的火花,秦远一个人瞬时就梗楞在原地。
  一口口水卡在喉咙当中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心中更是惊诧无比。
  看样子这蔓宁的的确确是可以感受到梦境中的秦远,而胸腹间跟着就涌起种偷窥被人当场抓包的羞耻之感,一口气没捋顺接上,愤懑交加的秦远立马就捂着口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心思错乱间只见不远处的美人眼中眸光微闪,面容半明半暗神情也是阴晴不定,却是对着秦远微微勾起唇角,艳红的双唇无声地上下起阖个不停。
  两人间本就隔了段距离,再加上灯影晃晃光线昏暗,纵然秦远已是难得一见5。3的高清版裸眼视力,也看不清这女人到底在对他说着些什么。
  这下子倒是点着了秦远东北男人的急爆脾气,长腿一迈就准备冲过去和这蔓宁面对面、好好地直接“交流交流”。
  可这美人见状却是紧紧蹙眉,立马就敛起了眸中的所有情绪,微微摇了摇头摆出一脸“孺子不可教”的失望表情后,便就施施然地扭过头去再也不看秦远一眼。
  此时已经站到蔓宁身后的秦远,似乎都能嗅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异样冷香,心神微晃间却是一个激灵突发奇想,刚想伸出手试着能不能触碰到她的身体,一抬眼就看到女人对着的那面黄铜镶边的椭圆形梳妆镜里,除了蔓宁那张惊艳绝伦的盛世美艳外,突然就闪现出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身影。
  秦远屏住呼吸,眼睁睁地看着镜中那男人伸出一只手来,极尽温柔地缓缓抚上了蔓宁光滑赤。裸的肩膀。
  那只手指节修长、手指纤细,指腹顺着肩颈轻轻摩挲打圈,却是在那白玉一般的肌肤上流连不已。
  几番挑拨之下身下女人的呼吸明显急促沉重了不少,那只手像得了鼓励似的,立马就变本加厉地顺着脊线一路直下,直至彻底淹没消失在泛着微光的绸料当中探入了更为幽深的迷谷,那男人这才停止了动作,沉默了一瞬后突然闷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顺势就将蔓宁紧紧缠抱在胸前。
  秦远一直都瞪大了双眼、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那半身的铜镜中只照映出了那男人上身的模样,却始终都窥不到他的真正面容,再回望四周,蔓宁身后明明只有自己便再无他人。
  一时疑惑不已 ,秦远下意识地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微微发皱的长袖T恤,明显就不是镜子里那男人的穿着打扮,再抬头时却猛然惊觉,眼前的那间屋子亦然已经幻化成一团混沌,好似一摊作好的沙画,突然就被人伸手彻底打散抹乱了一般。
  镜前的绝色美人和神秘男人的暗然身影顿时就扭曲变形到如同坠入深漩一般,不过眨眼间就被一团黑暗吞噬殆尽、踪影全无。
  耳边只剩一声微不可闻的浅浅哀叹,秦远猛一吸气惊恐万分地闭起了双眼。再睁开时,自己却还是直挺挺地躺在出租屋里的那张红木雕花大床上。
  头顶依旧是那片发黑掉漆的破旧屋顶,床头前还是那堵污搓搓的石膏板墙,连空气中也只剩下秦远所熟悉的霉潮气味,再没有了那缕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不禁就深吸了口气后暗暗叹道,果然只是一个梦啊!
  只觉得心神俱疲的秦远极其无奈地揉了揉自己被汗水浸湿的脑袋,这梦做的没头没尾的让他也是郁闷的很。
  梦里的蔓宁光开口却不出声,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就好像看戏看到兴头处突然就戛然而止,或者是追小说追到高。潮处又突然太监断更。这般不上不下的感觉让秦远是如鲠在喉一般很是堵闷,这话只说一半都能憋死人,更何况是连说都没说,就只给了个有故事要说的眼神?
  惆怅间这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看样子这尿急倒不是梦中的幻觉,秦远只能极其无奈地爬下床来,慢吞吞地摸黑钻到卫生间里去解决一下人有三急的生理问题。
  放好水完事后秦远习惯性地抖了抖身子,随意捏开水龙头冲了冲手,虚着双眼睛就准备再摸回床上继续睡上个回笼觉。
  一抬手没摸到架子上的毛巾,秦远立马就启动了糙汉子模式懒得再开灯去找,一双湿漉漉的潮手直接在裤子上擦擦就算了事儿。
  这擦完之后,还没来得及迈腿回屋秦远心中顿时就大呼不对,赶紧伸手在瓷砖墙上到处摸索。
  一碰到电灯开关立马就拼命按了下去,白茫茫的吸顶LED灯应声而亮,瞬时就照亮了整个逼仄的狭小空间。
  灯光下的秦远正傻愣愣地站在卫生间的洗手池边,卡其色的长裤侧面沾染上了一大块斑驳的水迹。
  此时秦远心中已无FUCK可言,不禁就蹙紧了眉头暗骂了一句。
  他娘的真是活见鬼了,自己从来都只穿短裤半裸睡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那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换了这么一身长衣长裤的装束的!
  

☆、背影女神。

  接下来的这小半宿秦远自然是再难安眠,满脑子里反复纠结的,便是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在醒来时无端端就变换了装束。
  这情形实在太过诡异深奥,确信自己并没有梦游癖好的秦远几乎绞尽了全部脑汁,也没能想出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于是又一次彻底迷失在梦境和现实当中。
  满肚子尽是疑惑和不解,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阖眼睡了过去,再张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拉开厚实沉重的天鹅绒窗帘,明晃晃的日光顷刻间便散满了整间屋子,抬眼望去外头便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好天气。
  原本准备在屋里宅上一天的秦远,经过昨晚那么邪门的一幕亦然已经改变了主意,简单收拾了下就准备去市档案馆跑一趟。
  心想着既然这“沈一白”确有其人,那他倒要仔细查查,这些神神鬼鬼的到底都是何方神圣!
  愤懑不已的秦远心里憋着一股郁气,铁沉着一张脸就推门走了出去。
  这会儿虽然已是日头高照,将近正午的大白天时候,可这二楼楼道上仍是昏昏暗暗,恍若夜晚。
  掏出钥匙锁好自己这扇破破烂烂的老爷门,看着木门上斑驳垢泞的污痕,秦远不自觉就蹙起眉头一阵腹诽不已。
  好像自从住进了这二零四后,几乎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如今更是像中了邪般怪事层出,到底是这房间风水不好,还是自己时运不济到处触霉犯冲?
  好在秦远从来都不是个自怨自艾的悲观角色,此时不过有感而发,情绪略有些沮丧而已。调整好心情后就转过身去准备出发,长腿一迈目光不经意就朝前瞥了一眼。
  鼻息间吸入一缕暗香似曾相识,一个人立马就像被抽了魂儿似的直直僵在了原地。
  秦远目之所及之处,一个踏着黑色半高跟皮鞋的纤瘦背影正朝着不远处楼梯口的方向缓缓走去。
  楼道间里光线昏暗,这女人大半的身子几乎都掩在了阴影当中,但秦远还是一眼就窥见了那包裹在藕白色半长旗袍里曲线曼妙的玲珑身材。
  臂弯上搭着件薄薄的丝绸披肩,行走间随之微微轻荡,风情万种却毫不轻浮做作,恍惚间好似时光倒流一般,活生生就是个从年代画里头走下来的香粉美人儿。
  秦远傻愣愣地看着眼前那人的背影明暗晃动不止,每个步子都和梦中那女人是一样的节奏和姿态。
  心脏猛然一阵怦怦狂跳,喉头跟着就是一阵滚热,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之感从胸口汹涌溢出,又顺着浑身血脉迅速肆意蔓延。
  无需回忆,脑海里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早就已经兀自回放了千遍万遍,某种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危险情绪此时却是冲出重重枷锁、背着光亮暗暗滋生。
  秦远只觉得自己这会儿真像白日做梦一般,梦境和现实瞬时间就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而先前没有确认的那个议题,似乎又有了次重新佐证的机会,不自觉就屏息凝气,生怕稍有风吹草动,那女人便又会化作一缕浮云彻底消失不见。
  此时走廊间里的那女人却根本就没察觉到身后的秦远那满腔激动不已的兴奋之情,自顾自带着一身冷清气息一步一步渐行渐远,转身之时并无一丝留恋不舍。
  没有盼到和梦境中相似的一眼回眸,秦远稍稍踌躇了一瞬,终究抵不过心里徒然升腾起的一股强烈欲望,哑着喉咙对着那抹淡影轻轻唤了一声。
  “蔓宁,是你吗?”
  已经快要走到光亮处的那女人闻声,果然立马就顿下了脚步,秦远的一双眼跟着也是异光闪烁,目不斜视地紧紧盯着那似乎有些发怔的纤细身影,十来秒后那人似乎才慢慢缓过神来微微侧过了自己的身子。
  转身回望的那一瞬,从楼梯口。射。出的刺目光线将那女人的半边侧脸全部遮住,满眼尽是一片白茫茫的晃眼强光,闪得秦远眼睛刺痛无比,跟着就泪光四溅、双眼一片朦胧。
  空气仿佛瞬时凝固,两人离了不过三五米的距离,却如同远隔天堑一般怎么也看不清对面那人的真正面容。
  极度安静之下秦远突然就改变了念头,边揉着眼睛边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两相沉默了片刻后只听到“吱呀”一声开门声响,那圆滚滚的孙阿姨突然就从自家房门里头跳了出来。
  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那女人,孙阿姨那张富态饱满的大圆脸上立马就笑出了好几道褶子,格外热情地冲着她挥了挥手,又一脸恭谨客气地打起了招呼。
  “白阿婆①侬好啊!今朝侬气色看起来老好的了,又要出去白相啊!”②
  这孙阿姨身材体积不小,站在楼梯口就像座小山似的阻挡住了大半耀眼的光线,秦远听不太懂她这一口上卷下翘的上海腔调,一抬眼心口却是骤然一缩,刚好对上了那人转头射向自己的审视目光。
  这是张上了年纪的女人的脸,但肤色依旧白皙。似乎岁月这把杀猪刀对她格外施恩了些许,除了年岁流逝间留下的不可避免的淡淡皱痕,倒没有什么污浊沉淀的斑点暗纹。
  一头雪白的发丝被整整齐齐地高高挽起,微微卷起的弧度优雅适宜,更衬得脖颈修长纤细。
  下颔微抬,脊背笔直,身材却仍宛若少女般纤细高挑。单从背影望去,根本就看不出这女人的实际年龄。
  而一双眼眸依旧清澈透亮,并不似寻常垂暮老人那般浑浊多泪,只是回眸凝视了一瞬,便又冷冷地收回了视线。
  此时的秦远已经目瞪口呆到无法言语,只能一脸呆楞地看着那孙阿姨笑眯眯地扯着这“白阿婆”的胳膊又嬉笑了几句。
  自始至终那“白阿婆”都再没转过头来,对着这孙阿姨身子站的笔直,只是用点头或摇头无声地回应了几次。
  这孙阿姨对两人这样的寒暄模式似乎也是习以为常,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和这“白阿婆”挥手告别,一路目送她走到楼下。
  此番变故已经远远超出秦远的承受范围,再等他回过神来发现人已经走远时,却连追上去询问一句的勇气都鼓不出来。
  孙阿姨转身时才发现站在不远处已经有些石化僵硬了的秦远,心想着这小子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刚刚在这儿偷听了多久了,皱了皱眉头立马就浮起满脸的睥睨嫌弃。
  暗暗“啧啧”了两声就准备推门回屋,秦远见状心中却是猛然一悸,赶紧大步迈去一把就拉住了孙阿姨,一脸急切地对着她颤着声问起,刚刚下楼的那位叫作什么名字?
  孙阿姨没想到这秦远会突然问起这白阿婆来,抬起眼来很是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呛声反问了他一句:“你问这个干吗?你有事要找她吗?”
  秦远闻言竟是一时语塞,一时间似乎也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深吸了口气刚想随意胡诌几句,脑袋里突然就灵光一现想到了个绝妙的借口,转脸就对着那孙阿姨很是诚恳地解释了起来:“我晒在外面的衣服不小心被风吹到隔壁了。想问问看能不能帮我捡一下,又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到时候见面不好打招呼,这才麻烦孙阿姨问问看的。”
  身为代理房东,这孙阿姨自然知道这两户人家的阳台确实离的很近,秦远说的这原因合情合理,这才放下戒心。
  抬起脑袋仔细思索了片刻,这孙阿姨却是轻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回道:“不是阿姨我不告诉你啊,是这白阿婆压根就没跟我提起过自己的名字啊?刚开始租她房子,都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这签合同的纸头早都不知道烂到哪里去了。之后也就一直“白阿姨”再到“白阿婆”的叫,还真不记得她全名叫作什么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这样的,你就跟着一样叫就可以了。”
  难得这孙阿姨如此的配合,秦远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纠结下去,眼看着她就要转身关上房门,突然就伸出胳膊来猛地挡住即将合上的大门,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孙阿姨又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那白阿…阿姨她家里还住了旁的什么人,像是孙子孙女什么的?我怕贸贸然敲门不太礼貌,还是搞清楚状况比较好。”
  不知为何,这一句“白阿婆”秦远始终就是叫不出口来,心中莫名就有些抗拒之感,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给吞了回来。
  那孙阿姨闻言神色突然就严肃了起来,左右张望了一圈确定四下没人,这才凑到秦远面前神叨叨地低声问道:“白阿婆这一辈子根本就没结过婚哪来的孙子孙女?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人进出过她家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上海话“婆”读“bu”,这里男主没听懂。
2:逛逛,晃晃。
这句话就是“白阿婆你好啊,今天你气色很好,是要出去晃晃嘛?”
女主真身终于出场了!

☆、第四个梦境。

  此时秦远脑海中不禁就交缠起那件在风中摇摆的暗色旗袍,还在那日躲在门口时暗暗窥听到的高跟鞋声,心中一阵迷乱颤动,孙阿姨问话时一个人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又随口否认了一句。
  先前他对这隔壁芳邻的全部幻想,全都是基于对方是个年轻妹子的基础上,如今突然告诉他这臆想中的佳人并不存在,而真身竟是个年岁已高的白发老太太?!
  这打击有点剧烈秦远暂时还没办法全部消化,自然就没注意到孙阿姨听到他的回答后,眼中忽闪而过的一丝异样眼神,更不知道自己是端着什么样的表情回到自己房间的。
  原本去档案馆查查资料的计划,也因为这“白阿婆”的突然出现彻底泡了汤。
  恍恍惚惚地进了房门,秦远的脑袋此时已化作一团浆糊,曾经幻想过隔壁佳人的旖旎身影和刚刚走廊间那白发老妪重叠在一起,曼妙的身姿配上一脸被时光侵染雕琢过的淡然面容,竟然没有一丝违和之感。
  都说美人看骨不看皮,纵使年华老去,但这高龄的“白阿婆”无疑仍是美人一枚,如今这般年岁依旧如此芳华,可想而知,盛年之时该是何等动魄惊心的绝世佳人。
  陷入渺茫的秦远突然心中一悸,越发觉得这“白阿婆”的面容和梦中的蔓宁是如此的相似,此时也没有了任何忌讳,忙不迭就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了那张泛黄的照片,瞪大了眼睛仔细回忆对比了起来。
  相同的眉眼相似的神情,都是冷着一张淡漠面孔,楼梯口微微转身的情形恍若梦境再现一般,眼中似有严厉审视般的灼灼眸光和那冷美人如出一辙。
  突然就莫名振奋起来的秦远仿佛一下子就窥透了关键之处,似乎自己所有怪梦的根源都是那个叫做“蔓宁”的女人。
  倘若这“白阿婆”真的就是梦中之人,那找到她问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搞清了真相后不就省得各番梦魇缠身?
  越想越是激动不已,压根就已经忘记了先前自己是如何不相信这所谓的巧合和奇闻异事,啪啪打脸却不自觉的秦远已经开始憧憬起如何去质疑发问。
  男人骨子与生俱来的强烈猎奇心理此时已经稳稳占据了上风,坚信这各番怪事背后必有一个跌宕起伏的惊人内幕。
  然而当秦远下定了决心,暗暗策划了好几天准备了各种版本的说辞,可这隔壁间的那位似乎故意吊他胃口一般,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在这小楼里出现过。
  二零五的大门紧紧锁起,阳台上自然也是空空如也。即便是贴在墙壁上仔细窥听,这隔壁间的整间屋子也是寂静无声,一片死气沉沉。
  就当疑惑不已的秦远鼓足了勇气,想要敲门去问个究竟,走到门口时突然就如冷水灌顶一般猛然惊觉。
  连名字都没搞清楚,此时的秦远并不能百分之百确认那“白阿婆”就是“蔓宁”,如今所有怀疑的根源不过只是梦中所见和那张老照片而已。
  万一自己搞错了对象,就这么大咧咧地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那“白阿婆”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精神分裂还有臆想症的神经病?
  想到这点后秦远立马又暗搓搓地退了回来,一屁股坐回到床上又重新树立了一遍三观。
  一股激情过后终于恢复了理智,心中顿时就涌起一阵颓然无力之感,怎么都觉得自己这番遭遇实在太不符合常理,这一问出去极有可能会把人老太太直接给吓晕过去。
  此时秦远的一颗好奇求证之心已被彻底燃发激起,既然如今现实渠道受阻,便想着是不是能从梦境中有所突破,
  可无奈平日里对其避之不及,真到了有所图之时,那悬疑诡异的怪梦却再也没有造访过秦远,无论睡前如何的暗示冥想,眼睛一闭后都是一觉酣畅到天明。
  前几日那些带着阴郁色调的陈年旧梦,真好似成了他一厢情愿的幻像而已,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真,秦远也是渐渐有些纠结混乱了起来。
  上班的时候,秦远还特地咨询了何思思,问她有没有可能在做梦的时候,就梦到了曾经发生过的一些真实事件,而做梦的人之前绝对没有接触过相关的任何信息?临了还不忘将提问题的对象冠名为“自己的一个朋友”。
  何思思看着面前秦远一本正经的模样先是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后自然瞬间“解马”,憋着一肚子笑对着秦远特无情、特冷血地嘲笑了起来。
  又不是什么“走近科学”的灵异怪梗,今天做怪梦,明天就穿越?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邪门的巧合,保不齐就是电视小说看多了产生了幻觉而已。
  最后还不忘语重心长地让秦远转告“那位朋友”一句,年轻人要常出门走走,多接触大自然才是健康的生活方式。整天里各种胡思乱想,追根究底不过就是三个字:闲得慌!
  被妥妥鄙视了的秦远也不恼火,倒是第一次开始正视起自己对这些诡异梦境的态度。
  从最初的惊恐惧怕,再到后来的疑惑反感,如今的秦远已然多出了几分坦然,更是生出了无限的好奇遐想。
  倘若告诉他从此以后再也梦不到那一脸冷漠的绝世美人,心中莫名就生出了些许淡淡的怅然之感,这般的改变连秦远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但扪心自问,此时他对那女人的到来更多的是期待而非抗拒,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悸逼迫着秦远不得不有所怀疑,自己和这梦中之人似乎真有些无法分割的纠葛牵绊。既然注定躲不了,还不如随遇而安、静观其变。
  好似终于有了默契一般,就在当夜,那许久未见的蔓宁终于入梦而来。
  看到眼前从一片黑暗变成一片光影交叠变化,秦远自知此时已在梦中。可这次他却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好似悬挂在这诡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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