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难求-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语既了,也不待她反应,他将她推倒在床褥上,欺身上前,狠狠地亲她。
杨佩芝流着泪,用力抱紧他,主动回应,婉转承受他的给予,什么也不去想,不去想什么正室气度,什么贤良淑德。她只知道她不能忍受这个人的身上沾染其他女子的气息,不能忍受别的女子分享他的温柔。
“瀚楠,不要去,不要去……”
“好,不去,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情到浓时,她终忍不住说出心中的话,赵瀚楠又是心酸又是欢喜,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的温暖里,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地保证。
“我不喜欢她们,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佩芝,我只喜欢你。”
“我讨厌你对她们笑,讨厌你对她们轻声细语……”
赵瀚楠一愣,怔怔地望着身下阖着眼眸满脸红霞的妻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察觉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杨佩芝喘息着睁开眼眸,却对上他愕然的眼神。她怔了怔,不过一会便想起方才自己所说的那句话。
她知道这话着实有点自私,又有点无理取闹之意,也清楚他本性就是个温柔之人,这种温柔无拘对方身份,亦有别他待自己的,可就是难掩心中那股酸涩与不悦。
她轻咬着唇瓣,一时抓不准对方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与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一声轻叹,紧接着唇上便被覆上一片柔软与温热,却是赵瀚楠含着她的双唇辗转亲。吻,直亲得她气喘吁吁,才松开了她。
“你若不喜欢,我便再不那样,只是,性情如此,一时半刻只怕改不过来,若是不注意再犯,你得提醒我,莫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更别不理我。你不理我的时候,我这里很难受。”说到此处,他执起她的手轻轻按在心口的位置。
“佩芝,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夫君,也不像瀚霆那般可靠,可是,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会努力去改。”
泪水再次涌现,这一回,却是欢喜之泪,她揽着他的脖颈,将脸蛋贴着他的,呜咽着道,“好……”
这个谦谦君子,待人接物均是温和有礼,如今竟对她说,只要她不喜欢的,他都会努力去改,那她还有什么可难过的?
次日一早,赵瀚霆练完武,又沐浴更衣过,这才往正院去向赵夫人请安,行至门外,便听里头传出一阵阵愉悦的笑声,间杂着赵夫人的夸赞,“……好孩子。”
“二公子来了。”侍女通传的声音将他唤醒转过来,他定定神,抬脚跨进了屋里,绕过正中央摆放着的大屏风,便见赵夫人坐在上首,兄嫂则坐在她左侧下首,而她的身旁,竟是站着一名作妇人打扮的粉衣女子,女子见他进来,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了下去。
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他上前几步朝赵夫人行礼问安,又见过了兄嫂,这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方端过侍女送上的茶浅浅地抿了一口,那粉衣女子已款款朝他而来,行至身前盈盈作福,“见过二公子。”
他缓缓抬起眼睑,便听赵夫人含笑着道,“这位是你大哥昨日纳进府里的万姨娘。”
“哦,有礼。”不咸不淡,毫无温度的嗓音。
万妤梅倒想不到他竟是这般态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很快便平复如常,再次朝他福了福,这才默默地退到了杨佩芝的身后低着头站好。
赵夫人见她如此懂规矩,心中又添了几分满意。
赵瀚霆不动声色地在兄嫂母亲间来回观察。大哥是一如既往的温文,眉宇间尽是舒畅满意,想必昨晚与大嫂过得不错;大嫂脸上既有欢喜,也有不安,估计也是为着昨晚之事;而母亲的目光虽多是落到兄嫂及自己身上,但偶尔望向万姨娘的,竟是带着几分满意。
他心中一突,昨晚是万氏初进门,算是她的大好日子,兄长本应宿在她处,可最终却到了大嫂屋里,她只落得一个独守空房的结局,论理,今早她或多或少会表现出委屈之意,可瞧着母亲的态度以及她的举止,竟是全无并无委屈及不满。
从中可见,此女若不是心性豁达,便是城府极深。而他,自来不相信会有女子豁达到新婚独守空房还能无半分怨恼。
万腾这个女儿,只怕不简单啊!
至少,她今日这一番表现,已经得到了母亲的接纳,并且初步在母亲心中打上了‘懂规矩’的标签。
“呆会可是要往军营里去?回来这些天,也不好好歇息一阵子,事情哪有忙得完之理。”赵夫人慈爱地望着次子,语气当中有着无可奈何的嗔怪。
“近段日子要忙之事比早前要多些,待过了这阵子便好,娘,你莫要担心,孩儿心中分寸,不会不顾身子的。倒是娘,家中之事多而繁琐,您可莫要累着才是。”赵瀚霆笑着回道。
“放心,有你大嫂帮衬着呢!”赵夫人笑睨了杨佩芝一眼,稍顿,又冲赵瀚霆话中有话地道,“当然,若是再有个儿媳妇帮着,娘会更轻松些……”
赵瀚霆脸上笑意一凝,半晌之后佯咳一声,起身躬身道,“娘,营里还事,孩儿先行告退了。”说罢,也不待赵夫人再说,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出了门,迳自离开了。
“你瞧瞧你瞧瞧,每回说到娶媳妇,他便溜得比兔子还快!”赵夫人气结,不过片刻又转过头冲着长子道,“你这作兄长的,好歹也帮娘劝他一劝。”
“好,娘,孩儿这便去劝劝他。”赵瀚楠连连点头,大手借着宽袖的遮掩,轻轻探到杨佩芝身边,抓着她软绵的小手飞快地捏了捏,这才起身告辞离开。
杨佩芝心里像喝了蜜糖一般,甜入心肺,几缕红云渐渐在她双颊上晕染开。
赵瀚楠自以为做得隐蔽,可哪知一举一动全然落到站在身后的万妤梅眼中。
万妤梅垂眸掩饰眼中的情绪,也努力将心中那股恼怒压回去,‘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这不亚于当着阖府众人的面重重扇了她一记耳光,今早起来时,她不是没有察觉一路那些幸灾乐祸的眼神,可初来乍到根基全无,天大的委屈与屈辱她都得忍着。
而她也做得很好,早起先到杨佩芝处敬茶问安,再知情识趣地退到屋外,直到里面的夫妻俩准备妥当要往正院请安,她才迈着小碎步跟在他们身后。
到了赵夫人跟前,她也是规规矩矩,言谈中并无半分对杨佩芝的不满,更无半点委屈。这一切,她做得不易,所幸都达到了她的目的,她不会错过赵瀚楠眼中的那一闪而过的赞许,以及赵夫人的满意。
初来受挫算不得什么,只有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真真正正胜利的那一个!
这一日终于见到了杨佩芝的乔英淇,见她神采飞扬,眉宇眼梢俱是掩饰不住的甜蜜欢喜,便知那位新进门的万姑娘暂没有给他们夫妻造成不良影响,虽心中仍未能全然放下心来,但至少是暂且松了口气。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前世的赵瀚楠与杨佩芝可是举国上下交口称赞的一对佳侣,民间甚至流传着‘嫁人当嫁谦王爷’这样的话,而她也亲眼见证了这两人的情比金坚,如今一个小小的万姨娘,想来掀不出什么风浪来。她出手改变了赵瀚楠的命运,必是会使他们夫妻俩这辈子少一些遗憾,多一些美满,至少,会比上一世美满。
是吧?肯定是的!
☆、45|44。43。42。01
“这次出征多亏有你在,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只怕也活不成了。”两人坐在长椅上,杨佩芝才执着乔英淇的手轻声道。
“你我之间何需客套,况且,战场上彼此照应本就是应当,我相信任何一名将士见到同袍身陷危险当中都会出手相救。”乔英淇反握着她的手道。
杨佩芝也不再多说,以她们多年的交情,过于客套反倒生分了。
乔英淇左想右想,仍是打算问问她在赵府的情况,比如早前那位安莲欣,还有如今刚抬进门的万姑娘。可当她正要出声,便见杨佩芝眼中一亮,脸颊瞬间便浮现甜蜜欢喜的笑容。
她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一身青衣的赵瀚楠手抱着墨绿色的斗蓬缓缓而至,行走间,眼神始终柔柔地落到杨佩芝身上,嘴边更是漾着一如既往的温文笑容。
行至杨佩芝身前,他将手中的斗蓬抖了抖,而后动作轻柔地披到妻子身上,柔和的语调含着丝丝责怪,“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弱,怎不多穿几件衣裳才出门。”
杨佩芝霞飞双颊,既羞且喜,抬眸嗔了他一眼,“英淇还在呢!”
赵瀚楠方醒悟,侧头一望,果然便见乔英淇含笑望着自己,察觉他望了过来,连忙起身道,“既然大公子来接你了,我便不打扰了,改日再聚。”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低唤一声,“乔姑娘。”
乔英淇掩嘴轻笑,揶揄地睨了满颊红云的杨佩芝一眼,再不着痕迹地瞄了瞄两人交握着的手,这才清咳一声告辞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她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见不远处的两人执手相对而立,纵使隔得远,两人间那股温馨甜蜜的气息仿佛也能感觉得到。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唇畔笑意渐深。
***
漫天雪花飘飘洒洒,偶尔吹来的寒风夹着雪迎面袭来,刮得人脸上又冷又痛。路上的行人或是撑着伞抵挡着寒风,或是将整张脸缩到衣领里去,半眯着眼睛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哒哒哒’的马车行驶响声在沉默着赶路的行人中显得尤其清晰可闻,赶车的中年大汉头戴皮帽子,身披青灰斗蓬,将手上马鞭挥得‘啪啪’作响。
刚从城里的药铺抓了药的柳祥均,心急如焚地往家中赶,天气转冷,云氏旧疾复发,偏镇上的药铺又缺了一味药,他无法,只得急匆匆进城抓药。
“小兄弟,这位小兄弟!”途经路边一架马车,听身后有人唤,他下意识便停下了脚步,回头一望,便见一名中年大汉迎上前来诚恳地道,“在下驾车赶路,一个不慎,马车轮子陷到了雪地里,小兄弟,可否帮个忙,助在下一臂之力?”
柳祥均一望,果然便见马车左后轮深深地陷入了雪地中,他点点头,将药包塞进怀里,对着手掌摩挲一阵,这才走到马车后,双手抵着车上,待驾车的中年大汉挥起马鞭的同时立即发力,只听得一声马匹长嘶声,以及车轮‘辘辘’的响声,马车终于顺利地驶了出去。
驾车的中年大汉连忙勒住马,从车上跳了下来,冲着他拱手道谢,“多谢多谢,真真是感激不尽。”
柳祥均摆摆手,“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什么。”
话音刚落,便听车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年大汉脸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车里,似是低声问候着车里人。
不过片刻的功夫,咳嗽声渐止,柳祥均正疑惑间,那中年大汉便扶着一名披着大氅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男子缓缓抬头向他望来,目光交接那一瞬间,瞳孔一缩,脸上一片讶然,“你、你是……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年方几何?”
柳祥均只觉得莫名奇妙,但见对方一脸病容,年纪又长,故而也不以为忤,老实地道,“在下姓柳名祥均,再过三个月便满二十。”
男子微怔,口中喃喃,“姓柳,年十九,柳,柳……”
柳祥均心忧家中母亲,虽感对方此举奇怪,但也不欲深究,忙拱手道,“在下有急事在身,就此告辞!”说罢也不待对方反应,转身迈开大步急急忙忙地继续赶路。
“小兄弟,小兄弟,小……”中年大汉本欲叫住他,可见身边男子仍是一副怔怔愣愣的模样,只得放弃。
“大人,可是这位柳兄弟有何不妥?”他嘴巴几度张合,终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
“像,像,太像了,太像了……”男子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口中依旧喃喃不止。
中年大汉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想再问,便听对方轻声吩咐道,“走吧!”
他不敢违抗,扶着男子又再上了车,见他坐稳了,这才跳了上去,手中马鞭一挥,只听‘啪’的一声,骏马撒蹄急疾而去。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这柳祥均与他到底有没有关系?若有,为何从不曾听他提起过?”疾驰的马车内,一脸病容的男子眉宇间尽是抹不掉的疑惑。
只是,若柳祥均与他真有血缘关系……
想到这里,他的唇边勾起一抹喜悦的笑容,眼中兴奋的光芒更是大盛。
“阿尔达,驱马再快些!”
“遵命!”中年汉子阿尔达得令,手臂一扬,又是‘啪’的一声抽到马身上,骏马刹时飞奔起来。
“娘,我回来了!”柳祥均一边叫着,一边大步迈进门,朝挣扎着要起来的云氏冲过去,“娘,您要什么孩儿去拿,您好生躺着莫要乱动。”
云氏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任由儿子扶着她重又躺下后,才无奈地道,“娘觉得口有些干,想倒杯水。”
“好,您等着。”柳祥均为她掖了掖被角,走到圆桌上拿起茶壶就要倒,却发觉里头的茶水早已是冷冰冰的。
“娘,您再稍等片刻,孩儿去烧些热水,很快的。”得了云氏的点头应允后,他才急匆匆地忙着烧水,趁着不用看火的片刻空闲,又动作麻利地准备熬药。
直到水烧开了,他才重新换上热的茶水,待觉热茶温度稍干,才捧到云氏跟前,侍候她喝了下去。
一碗温热的茶水喝下去,云氏才觉解了喉咙里那团火,将空茶碗递给儿子,看着他放下碗又要忙碌,她忙道,“均儿,到娘这儿来。”
柳祥均担心仍在熬着的药,但也不欲拂母意,点点头便走到床边,拖过一旁的小方凳坐下,“娘。”
云氏慈爱地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怜爱地道,“辛苦你了,背上的伤可还疼?”
“不辛苦,不疼了,大夫都说愈合得很好,再过阵子便可以重回营里了。”柳祥均笑容温暖。
“这回不是到将军府护卫小公子,而是要回军营了?”
“先回营里,看将军如何安排,许是继续护卫小公子,许是在营里,不拘哪样都可以。”柳祥均不甚在意地道。
云氏嘴唇动了动,若是可以,她宁愿儿子去将军府护卫小公子,至少危险性低些,这次儿子带伤归来,真是把她给吓坏了。
他可是她此生唯一的牵挂,若有个不测,她也不愿独活了。
轻叹一声,她用手细细地描绘这张年轻的脸庞,这张脸,渐渐又唤起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见娘亲又是怔怔地望着自己出神,柳祥均便知她又想起了从未谋面的爹爹。
“娘,孩儿真的长得很像爹爹么?”他忍不住轻声问。
“像,很像……”云氏喃喃低语,单相貌来说确是很像,可是,与那人不同,她的均儿身上洋溢的是朝气蓬勃的温暖气息。
“爹,是怎样的一个人?”良久,柳祥均才小心翼翼地问。
“你爹啊……不怎么爱说话,可是,却是很好很好的人,只要他在娘身边,娘便觉得很安心,仿佛世间上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能伤害到娘。”云氏语带追忆,嗓音既轻且柔,唇畔浮现如同闺中女子思及心上人般的甜蜜美好笑容。
柳祥均想问她,‘既然爹这么好,为什么却不陪在咱们身边’,可忆及幼时每每问爹爹在何处时,娘沉默不语的模样,他又将这些话咽了回去。
他的爹爹是生是死,他一无所知,只知道在娘的心中,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好到他未尽人夫、未尽人父职责这么多年,她依然觉得他很好。
“厨房里还熬着药,我去看火,娘您先躺一会。”他暗暗叹口气,若是可以,他真的想看看他的生父到底是何许人,能让娘亲将他放在心里这么多年,无怨无悔……
熬好了药侍候云氏服下,又将屋里屋外整理了一遍,见云氏服了药已沉沉睡去,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睡颜半晌,才轻叹着阖上门。
娘的病情反反复复,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均无法根治,道是长年累月辛劳奔波所致,只能好生调养着,或能多几年寿命。
他知道是往些年她带着年幼的自己在战乱中艰难求生,时时担惊受怕,又要照顾稚子,每日每夜不得安生,这么多年下来,身子又怎会不垮?
心情沉重地低着头,记起家中米已不多,他脚步一拐,回到自己屋里,拿出钱袋塞进怀中,又到云氏屋里看了看,见她依旧睡得沉,这才放心地出门去。
街上行人稀稀拉拉的,每个均是步伐匆匆,一阵寒风迎面扑来,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只一会又懊恼不已,必是长久不练武之故,才使得如今连这丁点寒风都抵挡不住,武艺不进反退,日后又怎上阵杀敌,又怎护小公子安全!
正懊恼间,见前方拐角处有道熟悉的纤细身影,他的眼睛顿时一亮,一股无以言表的欢喜涌上心头。
提着装着米的布袋,大步朝那身影追上去,“小姐!”
心中正烦乱不已的乔英淇,突然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叫,回过头一望,认出是仍被勒令在家养伤的柳祥均,“柳校尉?你怎在此处?”
柳祥均‘嘻嘻’地傻笑几声,挠挠后脑勺道,“属下家住这附近啊!”
乔英淇微怔,四下望望方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竟到了城外的小镇上。
回头对上一张灿烂的笑脸,憨憨的,却又暖暖的,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照进她的心房。
头脑陡然一热,话已冲口而出——
“柳祥均,你可愿娶我?”
☆、46|45。 44。43。42。01
话出口的那一刻,乔英淇便知道自己失态了,她也是被今早意外从父母那处听到的消息扰乱了心神,以致如今竟说出这般失礼之话来。
今早往正院父母处去,行至门外便听里面传出父母的说话声,言谈中似是提及她的亲事,她本想着避开,却在听到‘赵夫人’、‘二公子’、‘提亲’这几个字时停住了脚步。
竖起耳朵细一听,脸色陡然一变,原来前一日赵夫人与娘亲在净慈庵内偶尔遇到,赵夫人言语中表明了希望赵乔两家能结亲的意思,娘亲虽当时没有立即表态,但回到家中与爹爹提及时分明对这门亲事是极其满意的,而爹爹的意思亦是如此。
她本想当场便推门进去表示绝不会嫁赵瀚霆,可父母已经转换了话题,那对老夫老妻间的喁喁细语,让她已经迈出去了的脚步生生收了回来,也让心中瞬间便堵了一团火。
她心烦意乱地到了马场,骑着马绕着马场跑了好几圈,任由凛冽的寒风似刀般刮向脸庞,可依然无法压下心里那股烦躁。她重活了一世,不是为了重蹈覆辙,跌倒一次是笨,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那便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若是她的重生是为了再与赵瀚霆成就一对冤侣,她宁愿上一世便彻彻底底死去,一了百了……
柳祥均一愣,而后眨巴眨巴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耳边所听到的。
乔英淇咬着唇瓣,脑子飞快运转,想寻个什么理由将此事模糊过去,却听柳祥均无比坚定地道,“愿意的!”
这一下换她傻愣愣地望着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柳祥均见她如此模样,颇有些不安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结结巴巴地道,“你、我、我,一直、一直,就是、就是愿意,愿意的……”
乔英淇怔怔地望着他,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渐渐又爬上了可疑的红,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却透着一丝期待与忐忑。
许是久不见她反应,柳祥均更是手足无措起来,眼中神采也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黯然与失落。
“对、对不住,我、我、属下,属下……”
“你可真的愿意?也不问问我为何会想嫁?”也不知过了多久,乔英淇才打断他的话轻声问。
柳祥均缓缓地对上她的视线,见她眼内一片平和,却并无嘲讽玩笑之意,终是鼓起勇气道,“是真的,是真的愿意,不管小姐出于何种原因,属下都、都愿意,自两年前小姐勒住马,询问属下可有受伤起,属下便、便……”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红晕又渐渐染上他的双耳,却是低下头去再不敢看她。
乔英淇讶然,两年前?两年前她做了什么让他记忆犹新?定定地凝望着红着脸低着头的高大男子,良久,一丝浅浅的笑意漾于唇畔。
虽然说出那句话确是一时冲动,可如今细一想,好像真的嫁给眼前这个憨厚的男子也并不是一件不可接受之事,至少,与他一起,她会觉得内心很平静。而这一份平静,正正是她今生所要追求,并极度渴望能拥有的。
“我性子比较急,有时恼起来难免有些冲动的举动,你可介意?”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柳祥均终于缓缓抬起头,一下便望入一双温柔的眼眸里。
“不、不要紧,我、我性子、性子好像还、还不错。”在她眼中看出鼓励之意,他再次鼓起勇气,期期艾艾地回道。
“虽然未来我会尽量多花心思在家中,可若军中需要我,我还是会披上战甲,你可能接受?”
“不、不要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在何处。”
“我的厨艺不大行,晋远还给我起了个‘厨房杀手’的名字,未来只怕也难有明显进步,你可放心?”
“不、不要紧,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