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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难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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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话音未落,却被赵夫人打断,她正欲问个究竟,却见赵夫人急匆匆地往门外走,一面走一面问门外的婆子,“二公子往哪个方向去了?”
“西边。”
***
“今日大公子仍旧去了那边?”布置得甚为雅致的屋内,长相柔美恬淡的女子缓缓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绣活,语调中含着显而易见的哀怨。
侍立一旁的婢女低着头轻声道,“是,大公子从外头回来后,便直接到了少夫人院里。不过姨娘,大公子命人送了一些新鲜瓜果,说是给姨娘尝尝鲜,可见大公子心里还是在意姨娘的。”
“呵。”万妤梅轻笑一声,“他可真够有情有义的,这叫什么?弥补吗?”
她应该庆幸自己看人准确,这赵瀚楠确是个心肠柔软之人呢?还是懊恼自己竟然选了这么一个待妻子一心一意,再无旁人位置的男人?
“二公子,您这是做什么?这里是万姨娘住处,您怎能……”急切的女子声伴随着男子的脚步声从外头传进来,万妤梅一惊,尚未反应,喉咙已被泛着寒光的利剑抵住。
“二公子,我好歹也是你兄长妾室,你这般直闯进来,还以剑相抵,于礼不合吧?”她强压下心中的惧怕,冷静地质问道。
赵瀚霆冷笑一声,“当日雾云山上那名黑衣男子是何人,想必你很清楚,你这一手棋下得甚好,利用安莲欣对大嫂的怨恨,从中挑拨并暗中相助,便是安莲欣一朝事败,你也能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你自以为聪明,可未免太小瞧我赵某人,就凭酒里那些迷情散,还有那名轻功了得,却又无端死去的黑衣人,足以让我将一切查得清清楚楚!”
万妤梅惊惧万分,可仍强撑着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这一切全是安莲欣所为,与我何干?”
“我今日既敢来,便是掌握了十分证据,你认也好,不认也罢,今日必是难逃一死!”一语既了,赵瀚霆手腕微动,吓得万妤梅大叫,“你敢!我爹爹必是不会轻易放过……”
“万腾?”赵瀚霆动作一顿。
万妤梅心中一定,“家父待主公忠心耿耿,为了赵家出生入死,你却杀了他的女儿,未免太让将士寒心!”
赵瀚霆定定地望着她,片刻之后,嗤笑一声,“忠心耿耿,出生入死?就凭他万腾?”不待万妤梅再说,他脸色一沉,满是戾气地厉声道,“先不说一个能将女儿当货物一般当众献出去之人有无慈父之心,便是他万腾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也敢出来讨公道?你便在黄泉底下好生看着,看着你的父亲可会为了你的死寻到我赵瀚霆头上来!”
言毕,长剑一挥,惨叫声起,鲜血溅落墙上、地上,惊得闻声进来侍女尖声叫了起来。
☆、63|62。61。60。59。02
“瀚霆,你……”赵夫人赶来的时候,只看到已经倒在血泊当中早已气绝身亡的万妤梅,她气结地瞪着提着滴血的剑,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内正中央的赵瀚霆。
赵瀚霆并不理会她,上前再跨出一步,长剑用力一挥,随着一声声更响亮的尖叫,万妤梅的头颅已经被他砍了下来。
“葛昆,将万妤梅的人头以及搜罗的证据扔到万腾跟前!”
“属下遵命!”闻声赶来的葛昆应声上前,随手扯落衣架上的一方大棉巾,将滚落到一角的万妤梅头颅捡起包好,这才提着退了出去。
赵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手指指着儿子不停地抖啊抖,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道,“你便是有天大的不满,也得考虑考虑她背后的娘家人,万将军乃归降之将领,你如今杀了他的女儿,日后还有哪个将领敢降我赵氏?”
不等赵瀚霆说话,她深深吸了口气又道,“你还要将他女儿的人头送到他跟前?你这是要活生生逼反万腾?”
赵瀚霆将剑插回鞘里,听到此处冷笑一声道,“我就怕他万腾不反!”
“娘,外头之事你莫要担心,孩儿心中有数,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着呢!万氏心思深沉毒辣,留在府中确是个祸害。”
前世那个出了名的墙头草万腾,他从来都不相信他会有忠心,事实也正如他所料的那般。
赵夫人闻言才稍稍放下心来,安莲欣养在赵府这么多年,她有几斤几两她又怎会不知道,若说没有人暗地里助她,她是绝不相信她能布置出那样的一出来,故而她私底下也命人细查,虽查不到确凿证据证明这一切有万妤梅的影子在,可她始终仍是怀有疑心,只是想到万妤梅身后的万腾,这才将她隐下去。
赵瀚霆安抚了她几句,又命人进来打扫血迹斑斑的屋子,出了门便见赵瀚楠与杨佩芝一前一后急匆匆地迎面走来,他止了脚步拱手行礼招呼,也不待赵瀚楠问,便寻了个理由径自离开了。
却说这晚万腾正从书房出来,意欲往刚得的美妾院里去,哪想到才走出几步,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大包袱,直直便砸到他的脚下,惊得他连连退后好几步,紧接着一名蓝衣男子提着一个稍小的包袱缓缓从树后走出,他大惊失色,‘噌’的一下拔出身后侍卫的配剑,厉声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夜闯万府?”
来人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包袱扔到他的面前,“在下奉二公子之命,特来给万将军送些东西!”
“二公子?”万腾一惊,正欲细问,来人却已身影一闪,很快便消失在夜空当中。
“将军,是、是小姐!”他愣愣地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听到身后侍卫的惊呼,他低下头一望,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掉落他身前那个包袱,里面赫然现出他的女儿万妤梅的头颅!
他双腿一软,一下子便跪倒在地,良久,死死地攥紧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将军,您瞧,这些是……”侍卫迟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顺声回头一望,脸色顿时大变,倏然出手夺过另一个包袱抱入怀中,身躯微微颤抖。
“……将军?”侍卫不解,担心地轻唤。
万腾低着头,突然抓起地上的长剑,动作一闪,只听侍卫闷哼一声,身躯轰然倒地,咽喉处是一道鲜艳的血痕。
***
“二公子,夫人给了安夫人一笔银两,安夫人带着受伤的安莲欣雇了一辆马车出了城,一路往东边去了。”葛昆推门而入,行至正翻着书卷的赵瀚霆跟前低声禀道。
赵瀚霆放下书卷,“既如此,便让咱们的人准备,记得做得利索干净些。”
“是!”葛昆迟疑了一下,问:“那安夫人……”
“安夫人?不管她是追随女儿而去,还是想留着性命好好地活着,都不必理会她。”赵瀚霆浑不在意。他自来便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母亲要保安莲欣,他不好多说,可这不代表着他便会就此放过她,胆敢算计他,便要做好死的准备,这年头,要想一个人死,方法多的是。
葛昆应了一声,却并未退下,继续又道,“二公子早前让查柳祥均之事,如今已查清楚了,柳祥均生父并非中原人士,而是……陵径王苍泽之子。二十三年前,陵径国北殿王,亦即苍泽嫡亲叔父举兵谋反,时为太子的苍泽兵败流落中原,化名柳忘尘,因缘巧合结识渔家女云婧娘,两人不久结为夫妇,一年后陵径国太师寻到中原,劝服心灰意冷的苍泽回国,苍泽离开后,云婧娘发现怀有身孕,这个孩子便是柳祥均。”
“陵径王苍泽之子?”赵瀚霆颇有些意外。
“是的,苍泽回国后耗费了两年时间,才重夺王位,一年之后册立大将军胡远奎之女为王后,只可惜胡氏女成婚至今未曾诞下一儿半女,加之又极其狠辣善妒,以致苍泽膝下只有原配王后留下的一个女儿,还有便是中原的云婧娘所生下的柳祥均。”
“按你这般说来,柳祥均只能算是陵径王苍泽私生子,苍泽复位后并未着人往中原接云氏母子,而是另立了王后。只是,如今陵径王室后继无人,柳祥均可算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还有一事,二公子,如今苍泽正在中原,而且就在城外一处隐蔽的山庄里,前不久云氏被刺身亡,凶手便是他们陵径国之人,想来,陵径国有人不愿意云氏母子回去啊!”葛昆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道。
“苍泽在城外?也对,知道自己有后,他又岂会按捺得住,必是要亲自跑一趟。”赵瀚霆一惊,不过片刻又拧眉道。
“二公子,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葛昆迟疑了一会,终是轻声问。
“有话直说!”
“二公子,陵径国虽经历过战乱,如今朝中也不太平,可陵径之富……现主公征战中原,正是……”
赵瀚霆沉默,他又岂会不知战争当中财物的重要,若是能得到陵径国相助,必会大大有助于齐军征战,物资充足,便少了不少掣肘。
“父亲那边可曾知道苍泽在中原?”
“苍泽来时布置得极为隐密,属下也是耗费了不少精力才打探出来,主公那边,应该未曾知道。”
“嗯,派人抹掉苍泽等人留下的一切可能的痕迹,务必不能让第三方得到消息,包括父亲,一直到他们秘密离开中原,返回陵径国。”赵瀚霆沉声吩咐。
“二公子,这……”葛昆不明所以,这样的安排,分明是完全不考虑与陵径国合作的可能。
“退下吧!”赵瀚霆重又拿起书卷,不再看他。
葛昆无法,只能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赵瀚霆方缓缓抬头,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
若能得到陵径国相助自是极好,可是,柳祥均与乔府,与英淇有着那样的一层关系,如今赵乔两家密不可分,又正是征战关键之时,自然没什么。可是,待日后父亲称帝呢?乔老将军战功赫赫,乔氏满门军功累累,他日大齐立国必会位极人臣。
他也曾君临天下,也明白为君者的心思,功高震主,还与他国王室关系密切,这样的臣下,又怎能让为君者心安?
前世乔老将军早逝,乔氏男儿悉数战死,大将军燕伯成又有他压着,父亲自然少一些顾忌。可今生呢?他不敢赌,但凡有半点不利于乔府的可能,他都不敢冒险。
他低低地叹息一声,云氏死于非命,以柳祥均的心性,必是要想方设法为母报仇,可陵径国内胡氏一族势力不弱,凭他一人,想要成事着实不易。便是柳祥均自己,想要保存性命亦得千般注意万般小心。
“夫人,莲姑娘在城外三十里的路上溺水身亡,据说是趁人不备偷偷拆了脸上绷带,对着河水见着了脸上的伤,惊惧之下失足掉河。”这日,赵夫人用过了午膳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青芍便匆匆迎上前来小声禀道。
赵夫人步伐一顿,半晌后长叹一声,“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啊!”
“……夫人此言何意?这分明是一桩意外,听夫人的话,倒像是二公子所为?”青芍不解。
赵夫人嗤笑,“意外?知子莫若母,我这个儿子,聪明得很,手段也多得很,若是要一个人死,方法可多得是。罢了罢了,也该是她命绝于此。那安夫人呢?”
“安夫人埋葬了女儿后,便到了附近的一家尼姑庵里落发出家了。”
赵夫人又是一声长叹,“儿女都是债啊!”
“还有一事,夫人,青芍已经查明,当日万氏私底下命人卖给莲姑娘的药,是、是迷情散!”
“什么?!”赵夫人大惊失色,不过片刻,才喃喃地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英淇会刺出那样的一剑……服了迷情散之人,用情越深,幻像便越真,想必我那个一心恋慕她的儿子……中药之后对她做了些……”
***
“师太请留步。”乔英淇含笑止步。
孤月师太双手合什行礼致意,“还请英淇施主待贫尼向老夫人道一声谢。”
“英淇定会向娘亲转达。”
两人又再客气了几句,乔英淇才告辞离开,刚出了庵门,便见一人站于路边树下,见她出来,便迎上前来道,“乔姑娘,我家夫人邀姑娘往前方凉亭一见。”
乔英淇认出对方正是赵夫人身边的青芍,微怔了怔,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不远处的亭中站着一名女子,她迟疑了须臾,终是点点头道,“好,烦青芍姑姑带路。”
有些不安地踏上亭外石阶,依礼见过了赵夫人后,又顺着她的意思落了座,赵夫人先是随意问了几句乔夫人身子状况,这才道明来意。
“我此次寻你,是有一事想要问问你的意思。论理,此事本不该与你说,可我更清楚,此事成与不成,关键在你。”
乔英淇呼吸一顿,只很快便掩饰过去,客气有礼地道,“夫人有话但请吩咐。”
“我希望你能应允与我儿瀚霆的亲事!”
☆、64|63。1
乔英淇一愣,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赵夫人不待她反应,继续道,“当日雾云山瀚霆中剑一事,虽他们个个都不肯直言相告,但我心里却已一清二楚,如今瀚霆好好的,过去之事我也不想追究。只是英淇,有些事我虽不提,但却不代表它从不曾发生过,瀚霆心悦于你,赵乔两家素来亲密,结亲是最适合不过。”
“不提我赵家门庭如何,单凭我儿待你那一份真心实意,你也该清楚,嫁他,是最好的选择。真正聪明的女子,应该会知道选择一个待自己有情有义的夫君,才能让自己后半生过得更好。”
乔英淇沉默,良久,方轻声道,“夫人既猜得出当日雾云山之事,那便会清楚我对令郎并无半分情意,这样的儿媳妇,您仍会想要?”
赵夫人冷笑,“确实,为人母亲,确是一万个不愿意这样的女子进门,可我更清楚,堵不如疏的道理。况且,人都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可一旦得到了,再多的新鲜感也会渐渐消退。”
乔英淇定定地迎上她的视线,记忆中温柔慈爱的的脸庞,如今却漾着掩饰不住的不满及忿恨,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赵夫人,再不是前世那个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爱护的赵夫人。
不过也是,她重伤了她的儿子,又岂敢再祈求她待自己慈爱如初!
“夫人的意思英淇明白,可是,我却从不是一个轻易更改心意之人,夫人与二公子的错爱,英淇怕是要辜负了。”半晌后,她低低地回道。
赵夫人也不意外,只平静地道,“你该清楚,若你拒了赵家派上门的媒人,从今往后,放眼整个锦城,甚至更远更广,你都别想能再嫁他人。”
“英淇明白。”
“如此你仍是坚持不肯?”
“……请夫人恕罪。”
赵夫人胸口急速起伏,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终,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你是个眼界极高之人,可不谦虚地说句,我儿瀚霆,无论品行、才干,还是出身,不只是整个锦城,甚至放眼中原也挑不出几个能与他比肩之人,你到底对他有何不满,竟是嫌弃至此!”
乔英淇抿了抿嘴,好一会才轻声道,“是英淇不知好歹,辜负了二公子一番心意。”
“你确是有些不知好歹,你该知道,今日我既然来寻你,便是替我儿争取最后这一次,哪怕我心中对你已有不满。”赵夫人沉着脸道。
“……英淇不明白。”
“以你的聪明又怎会不明白,瀚霆胸怀壮志,而你,却是他唯一的弱点。作为母亲,我不愿意看到他日后会再为了你,而做出些自毁前程之事来。”
乔英淇抿嘴一言不发。
“你既不愿,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你也该知道,无论他待你再如何情深,我都不会允许他终身不娶,待日后他身边另有他人,看着曾经对你一心一意的男子,将那满腔情丝投诸于别的女子身上,你确定自己不会有哪怕分毫的后悔?”
乔英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半晌,轻声道,“夫人过虑了,既是英淇的选择,日后不论是何种滋味,都无惧无怨,也无悔。”
赵夫人面无表情地凝望着她,许久之后,才淡淡地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今日便当我不曾来过。”一言既了,她起身拍拍长袖,带着青芍径自离开了。
乔英淇独自一人坐于亭内,听着山风从她耳边呼呼刮过,任由长发随风飘舞。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下石阶。
看着一个她曾经视作母亲般,曾经给予她无尽关爱的长辈,如今如此……她不是不难过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想违背本心,不想再将自己陷入前世那些情感纠缠当中。
有一句话,赵夫人是说对了,拒了与赵瀚霆的亲事,她想要再嫁他人是不太可能的了,尤其是日后赵重鹏称帝,赵瀚霆受封恒王,又有哪家男儿敢上门求娶?若她允了,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赵氏皇室,恒王赵瀚霆不如人么?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手掌缓缓摊开,一个色泽通透的玉佩映入眼内,那是当日柳祥均留给她的信物。
三日前,柳祥均已跟着他的生父离开了中原,临行前还与她告过别,她本是想将玉佩还给他的,可他却不肯收下。她知道他此去凶险无比,陵径国胡氏一族势力甚广,胡王后又是那样一个狠毒之人,只是知道陵径王二十年前在中原曾与人生下一个儿子,都那般不择手段地派人前来刺杀,一旦柳祥均踏入陵径国境,岂不是更触动她的杀意?
也正因为此,她向柳祥均许诺,会等他三年后来寻她,届时再由他决定是否要收回这块玉佩。她只是不放心他,尤其是听他提及生父时的怨恨语气,心里的不安便更浓了。慈母已去,身世坎坷,一旦他报仇成功,以他的心性,若是心中再无挂念,那必不会珍重自己。
故而,她只能为他保留着一个希望,让他知道,在遥远的中原,仍有真心关怀他的人在。
她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三年其实不算什么,前世的乔英淇二十二岁嫁人,二十五岁方产下儿子,更何况她如今不过才十七。
只是今生……她轻笑一声,其实便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算什么,孤月师太不是总说她有佛缘么?待大局定下时,她便投奔她去。
“……英淇。”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迟疑的男子声音响起,她循声抬头望去,见赵瀚霆不知何时到来,正站在她几步之遥的地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抬手将被风吹得有些许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不咸不淡地道,“二公子。”
赵瀚霆沉默地望了她半晌,轻声问,“我,能有什么为你做的么?”
乔英淇微怔,迎着他的视线定定站立片刻,许是伤过之故,眼前的男子比她上一次见到时消瘦了不少,便是身上的气息也似是有些许不同,只她却无暇多想。
“有,从今往后再不要让我见到你。”
赵瀚霆勉强扯了个笑容,哑声道,“今日母亲此举,并非我本意,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她只是……”
“我明白,夫人不过一片慈母之心。”乔英淇神色淡淡,见天色不早,也不待他多说,拱拱手便告辞离开了。
赵瀚霆静静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那身影化作一个黑点,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这才极低极低地道,“好。”
***
“夫人,二公子来了。”回到府中的赵夫人,接连灌了几杯茶水,方勉强觉得心里好过了些许,才一会的功夫,便有外头侍候的侍女进来禀报。
她不自觉地蹙起了眉,不过须臾,赵瀚霆已经走了进来,手一挥,屋内侍候的婢女便躬了躬身子,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赵夫人寒着脸望向他。
赵瀚霆暗叹口气,缓缓地跪在她的跟前,“孩儿不孝,让娘亲一再为孩儿之事操心。”稍迟疑了一会,又道,“娘亲聪慧,当日雾云山孩儿受伤内情,想必瞒不过娘亲。”
听到此处,赵夫人怒火中烧,猛地一掌拍在方桌上,厉声道,“如今你倒是肯承认了?不一昧坚持是那什么黑衣人伤的你?我也知道,若非是你早有命令,葛昆必是不敢如此欺上瞒下!”
赵瀚霆却是答非所问,“娘今日去寻英淇了?”
赵夫人愣了愣,很快便冷笑一声道,“怎么,难道娘还不能去找她了?”
“孩儿并非此意。娘,您去寻她所为何事?”
“何事?你不是一直想娶她么?娘便豁下老脸,亲自与她说去。不管那日在雾云山你对她做了什么事,均非出自本意,她那一剑也算是扯平了,赵乔两家密不可分,必是不能生出嫌隙,事情既已发生,顺势成亲是最好不过的方法。”赵夫人冷冷地道。
赵瀚霆低着头,心里却是苦笑连连。
自打知道青芍查到了迷情散后,他便清楚娘亲必会有所行动。以娘亲的性子,若英淇果真被他毁了清白,哪怕她待英淇心有不满,却会努力压抑,依然会让两家就此结下亲事。可是,若是英淇不肯,娘亲那般护短,必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
“娘,扯不平的,便是她刺了那一剑,依然扯不平。因为,孩儿并没有服过迷情散,孩儿是清清醒醒地伤害了她,若非她中途回复体力,只怕孩儿便会真的毁了她!”
“什么?!”赵夫人大惊失色,一下便从椅上跳了下来。
“孩儿并未中毒……”
“啪!”话音未落,赵瀚霆已被赵夫人狠狠地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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