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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难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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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悠哉地缓步干净青石路上,沿着抄手游廊走了片刻,刚要出二门,便听身后有人唤他:“宁先生。”
他止步回头,认出是刚刚才见过的乔英淇,颔首致意:“恒王妃。”
“有件事想请教先生,若是同时服了六阳回春丸、赤回草、烈酒,不、不知会有何症状?”乔英淇脸色较之早前有些许发白,袖中双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拳头,她摒住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落到宁溪脸上,等待他的回答。
宁溪疑惑地皱起了眉,但也并没有追问当中缘由,而是如实回答道:“若同时服了这此三物,症状如同得了风寒一般,七日一过,表面看来与常人无异,内里精元却已尽毁,虽不至不举,但阳气却再难以凝聚。”
他是医者,又是耿直得近乎古怪的性子,故而也不管眼前站着的是男是女,是否该避忌,照旧不疾不徐地照实一一道来。
乔英淇唇瓣微微颤抖,双手越攥越紧,哪怕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仍是扯着得体的笑容谢过了他。
宁溪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异样,只他素来不爱理会旁人之事,是以也只是微微颔首便径自离开了。
乔英淇阖着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气,待觉思绪渐渐平复,这才轻咬着下唇,提着裙裾转身而去。
☆、第103章 10
自镇国公府离开后,赵瀚霆便察觉身边的妻子有些奇怪,便是与自己说着话,也会不经意地走神。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以为她是在担心国公府,伸出手去将她搂进怀中,在她额上亲了亲,柔声道:“莫要担心,陈家闹便闹,此事是他们站不着理,与镇国公府无关。”
怀里的乔英淇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浓眉皱得更紧,正想再说,马车便停了下来,他倒是想陪她回府,但却另有要事在身,只能叹息一声,牵着她的手进了府门,嗓音低沉温柔地道:“我还有些要紧事得出去一趟,想是会晚些回来,你不必等我。”
“好。”乔英淇颔首应道,略顿了顿,“莫要多饮酒,辛辣等重。口味的也莫要多吃,夜里冷,你身上这披风终究单薄了些,我让人换件厚一点的斗蓬来。”
“好,都听你的。”赵瀚霆神色温柔地注视着她,对她的殷殷嘱咐甚为欣喜,一时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
乔英淇怔了怔,下意识便捂着嘴,略显慌乱地望望四周,见周遭的下人低着头作看不见状,可脸上带着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不禁嗔了罪魁祸首一眼。
“不是说有要紧事么?还不快走?”
赵瀚霆眉目含笑,虽有心再逗逗她,但又怕适得其反,只能轻笑着应道:“好好好,为夫这便走,夫人莫要恼。”
直到那挺拔身影在视线里消失,她怔怔地抿着唇,片刻,垂眸吩咐身侧侍女去取斗蓬交给跟随赵瀚霆出门的长随。
***
“峥儿身上熏的这是什么香,像是茶香,又像是兰花香,可仔细一闻,竟也还有些甜滋滋的味道。”身着凤袍的尊贵女子,眼神柔和地落到坐于对面的年轻男子身上,满是兴趣地问。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须臾便掩饰住,若无其事地抬手嗅了嗅衣袖,道:“方才出门时陈大夫的药童打翻了药篮,想是那时候沾染了药草的味道。”
“姐姐,你放心,峥儿绝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属于你、属于佑儿的一切,一个,已经是极限了!”
“回皇后娘娘,皇上是郁结于心,又以冷酒暖胃,风寒入体才致病倒……”
轻垂的帷帐内,躺在温暖被褥中的乔英淇秀眉紧皱,脑子里有一幕幕画面飞闪而过,耳畔似是不停地回响着阵阵久远却又有些熟悉的说话声。
六阳回春丸、赤回草、烈酒、风寒……
她骤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宽大的床榻上仍是只得她一人,远处似有似无地响着打更声,一下又一下。
她怔怔地望着帐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缓缓地坐起,双手环膝,额头枕着手背,满头如锦缎般顺滑的青丝披洒而下,整个人缩作一团。
***
赵瀚霆回府时夜已深,这个时辰的妻子早已安睡,他沐浴更衣过后回到正房,轻轻推门而入,先是站在火盆子旁驱去身上寒意,这才放轻脚步进入里间,刚一拨开帷帐,竟然见本应熟睡的妻子蜷缩着身子坐在床头。
他心中一惊,一面踢去鞋子翻身上床,一面拿起锦被覆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轻斥道:“明知夜里冷,怎也不好生歇息?你这是纯心让我不得安生是不是?”
察觉伏在怀中的娇躯冰冰的,他又恼又心疼,抱着她躺了下去,身子紧紧贴着她的,意欲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驱走寒意。
乔英淇初时并不觉身上冷,可偎在宽厚的怀抱中,那温暖的触感一点一点渗入体内,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整个人更深地往他怀里钻去。
觉察她的动作,赵瀚霆将她抱得更紧,嘴里却仍是责怪着:“如今知道冷了?若是得了风寒,我瞧你怎么着?早前还叮嘱着我夜里冷得换件厚些的斗蓬,自己倒一点儿也不注意,日后可还好意思说旁人?”
风寒……
这两个人如同一把钥匙,再度开启那些画面,她紧紧咬着唇瓣,原是揪着他衣角的手不知不觉地环上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耳畔是他带着掩饰不掉的心疼的责怪声。
直到那不停念叨的责怪嗓音停下,她才轻轻地唤了声:“赵瀚霆……”
“嗯?”赵瀚霆暗叹口气,在她发顶上亲了亲。她是他一辈子逃不掉的魔咒,只要她能好好地陪在他的身边,他愿倾尽所有。
“你、你上一世是、是何时驾崩,又是因何驾崩了的?”
赵瀚霆身子一僵,很快便回复如初,柔声回答:“上一世,我是在永德十八年因病而死。”
永德十八年,只比她的离世晚了两年……
她阖着眼眸深呼吸几下,挣开他的怀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因病而死?得了何病?何时得病?”
赵瀚霆避开她灼灼的视线,顿一顿,沉声回道:“政事繁忙,积劳成疾,一病而亡。”似是怕她不相信,他又补充道,“自你去后,后宫无得力之人掌事,前朝事儿又多,边疆北狄人又有蠢蠢欲动之势,故而……”
未尽之语在对上那双平静如水的漆黑眼眸时一下子便咽了回去。
“你、撒、谎!”
呼吸一窒,他狼狈地别开脸,不敢看她。
乔英淇猛地伸出手去捧着他的脸,强迫他对上自己,直直地望入他的眼眸深处:“我再问你一次,上一世,你到底因何而死?”
“病、病死……”赵瀚霆强压下心中慌乱,故作镇定地道。
乔英淇定定地望着她,良久,手一寸一寸地松开他。
沉默很快便萦绕在两人之间,许久之后,久到他以为她已经睡了过去,却听她又再问:“上一次你说余少芙并不是我所想像的那般,这话到底是何意思?”
若他没有骗她,他与余少芙确实只有过一次,想必便是那一次让余少芙怀上了身孕,可是,赵弘瑾比她的佑儿小了足足两岁,也就是说,余少芙是进宫后两年才真真正正成了他的人。
赵瀚霆愣了片刻,却是想不到她突然间便问起这个。她能清楚地问起此事,难道上一回她并没有睡着?
他垂下眼睑,片刻,轻声道:“我与余少芙唯一的那次,给她落下了阴影……”
“那其他嫔妃呢?余少芙无法侍候你,那其他嫔妃又是怎么回事?”
赵瀚霆默然不语。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乔英淇也不在意,又道:“余少芙进宫次年朝中开始大规模选秀,那一回,我为你选了八名嫔妃,若按你的说法,在下一年余少芙真正侍寝并一举怀上赵弘瑾……”
说到此处,她轻咬了咬下唇,也是余少芙有孕的消息传出后不久,她的第二个孩子意外失去,虽然上一世的赵瀚霆强行将那个孩子定为二皇子,但其实她与余少芙之间,到底谁先有孕,并无定论,这也是后来余少芙不满赵弘瑾被称三皇子的缘故。
“你正值壮年,后宫又是百花齐放,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彼时你我关系正僵,难道……”
“没有,不管你是否相信,而我也无法掷地有声地告诉你,因为我心中真正爱的是你,所以对别的女子生不出心思。”
正如她所说,彼时两人关系正僵,而他又未曾认识到自己心中真正所爱,只要她一人此等说法不只是她,便是他自己也无法相信。
“我无法向你解释,但是,自二皇儿失去后,对任何一名女子,我都生不起半分兴致。”政事繁忙,后宫又有一个总能轻易气得他火冒三丈的乔英淇,唯有余少芙处能让他得到丝毫平静,她小意侍候,又不会如其他嫔妃那般百般武艺引诱,自然而然,他便往她那处居多。
对周公之礼,她心有所惧,而他亦是无意,各取所需,反而达到了一个相当和谐的境地。
闻言,乔英淇绝望地阖上双眸。
她在峥儿身上闻到赤回草的味道,便是在赵弘瑾降生后。因乔峥身上从来便是清清爽爽的墨香,突然让她在他那里闻到那般独特的味道,所以她才记忆犹新。
前世赵瀚霆仅有一次风寒,也是发生在赵弘瑾降生后,那一回他的风寒之症,是因在冬夜饮冷酒所引发的,彼时,他仍在服用六阳回春丸。
六阳回春丸、赤回草、酒、风寒……
她的峥儿,到底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什么?难怪,难怪他会说一个已是极限,这个“一个”,原来指的竟是赵弘瑾!
——“若同时服了这此三物,症状如同得了风寒一般,七日一过,表面看来与常人无异,内里精元却已尽毁,虽不至不举,但阳气却再难以凝聚。”
阳气再难以凝聚,他又怎可能会对女子产生欲。望!
“……英、英淇?”见她一言不发,赵瀚霆舔舔有些干燥的唇瓣,不安地轻唤。
不等她反应,他紧紧地拥着她,下颌抵在她的发顶,慌不择言地道:“你、你别生气,也、也不要再想那些,就让它们都过去可好?这一世我再不会那般了,我就只要你一个,就一个,可好?”
半晌,从他的怀中传出闷闷的询问:“上一世,你的皇位由何人继承?”
“佑儿,是咱们的佑儿,你去后第二年,我便立了佑儿为太子。其实,自佑儿八岁那年起,我便已有了此意,只是、只是那时心中对你仍是气,这、这才一拖再拖。”
“永德十七年,你册立佑儿为太子,永德十八年,你……佑儿十六岁登基,根基未稳……”
“你放心,他是咱们的儿子,必会不负你我期望。况且,那两年我已为他铺好了路,燕伯成、徐良庆、夏博文三人辅政,有他们相互制约,各司其职,各行其事,又有你留给他的护卫军,佑儿只要把握好契机,早晚有一日能将一切大权收归手中。”知她担心儿子登基后会被人拿捏,他亲亲她的额角,柔声安慰道。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前世的他万万没有想到,最能制衡徐良庆,维持三方平衡的燕伯成会早死,而承爵的燕尚江却是狼子野心。
然而,这一切,已随着他的重生而掩埋在历史长河当中……
☆、第104章 103。10
三卿辅政?乔英淇微怔,不过须臾便明白这是最好的安排。
只是,护卫军?想到他话中的这三个字,她又是一怔,从他怀中抬头,瞬间便对上他亦刚好望过来的视线。
她张了张嘴,想问问他为何会知道她的护卫军,可话却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无法说出来。
片刻,她重又将自己埋入他的胸膛,纤臂抱着他的腰,掩饰脸上眼中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她的护卫军,是不是也知道她曾默许峥儿私底下所做的那些布置?她苦涩地勾了勾嘴角,他想必是知道了的,甚至,若上一世他的死与峥儿脱不了关系,而她自己,亦是帮凶。因为峥儿在宫中布置的一切,均离不开她的暗中支持。
若是上一世他果真是弃赵弘佑而选赵弘瑾,无论乔峥对他做下什么事,她都不会心生半分愧疚,甚至于为了夺回属于她、属于她的儿子的一切,她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他出手。
正如当年赵重鹏向她承诺的那般,大齐的江山必须由赵乔两家共同血脉延续下去,这是前世的赵家欠乔家的,也是赵重鹏欠她的父兄的。所以,她绝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太子之位旁落。
可偏偏上一世赵瀚霆选中的继承人正是她的儿子赵弘佑,而最终他的死亡,却与乔峥、与她脱不了干系。
断子绝孙、绝情绝欲,甚至可能还有死于非命……
上一辈子,她与赵瀚霆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早已分不清、辩不明了。
见她钻进自己怀中始终一言不发,赵瀚霆猜不透她的心思,也只能当她困了,他轻轻扯了扯锦被将两人盖好,正要低下头去亲亲她的脸颊,却听对方瓮声瓮气地道:“赵瀚霆,咱们要个孩子吧,不拘是否佑儿,只要是咱们的孩子便可。”
赵瀚霆心中恍如炸响一道惊雷,他简直不敢相信耳边所听到的,握着她的肩将她从怀里推开,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
乔英淇深深吸了口气,嘴角轻扬,嗓音柔和悦耳,落入他的耳中却如天籁一般。
“我说,咱们要个孩子吧,不拘是否……”话音未落便被温热柔软的双唇堵了回去。
不管她今晚是因了何事改变了主意,他都不会再允许她逃避,时机稍纵即逝,只有笨蛋才会轻易放过,而他赵瀚霆自问从来便不是这样的笨蛋。
彼此呼吸相闻,气息纠缠,他步步进逼,攻城掠地,带有薄茧的大手缓慢而又坚定地在她身上游移着点火,所到之处,是滑落而下的衣裳。
身下的女子长发洒了满枕,墨绿色的肚。兜衬得她的肌肤雪白如凝脂,娇躯微微颤抖着,霞飞双颊,美目漾着水雾,带着无法言说的媚惑撩人。
那撕裂般的痛楚袭来,她绷紧了身子,痛苦迅速取代了脸上的迷朦,正要出声让他莫要再动,赵瀚霆突然伏低身子,脸颊埋在她的颈窝处,颤声轻语:“英淇,是你吗?是你吗?”
乔英淇咬着唇瓣抵挡痛楚,直到感觉痛意稍褪,方咬牙切齿般没好气地反问道:“不、不是我,你还想、还想是哪个?难不成……”
未尽之语在感觉到身上那越抖越厉害的壮实身躯,以及她颈窝的湿意后一下子便堵了回去。
她一下子便愣住了,半晌,缓缓抬起双手温柔地搂着他的背,无比坚定地轻声道:“是,是我,赵瀚霆,是我!”
犹泛着波光的樱唇当即便被温柔地含着,与这绵长细腻又小心翼翼的亲吻截然相反的,是身下那越来越激烈的亘古不变的动作。
烟霞色的帷帐低垂,两边悬挂着的金勾随着那古老旋律时急时缓轻轻摇晃,偶尔发出若有似无的细细撞击声。雕花床榻里,透过帷帐隐隐可见缱绻交缠的一对鸳鸯。
乔英淇也不知自己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多久,初时她还能勉强跟得上他的节奏,可随着他的不知疲倦,她终于忍不住娇声求饶。
软软糯糯又带有几分沙哑的嗓声响起,赵瀚霆动作一顿,唇边缓缓绽开一丝意外的欢喜笑容,他低下头去在她脸上温柔地亲,轻声诱哄:“快了快了,最后一次,乖……”
“你、你已经说了好、好几回最后一次了。”委屈地控诉他的不守信用,宣告他的话已缺少了可信度。
“真的,这回不骗你……”赵瀚霆亲亲她的嘴角。话虽如此,动作却不止,反而有愈发厉害之势。
他又怎舍得轻易放过她,这个他盼得心都要疼了的女子,如今柔顺地躺在他的身下,充满信任地将她交给自己,任他恣意怜爱,随心攫取。
她甚至还会娇娇地哭,软软地求,这种感觉让他新奇,更多的却是无边的欢喜,让他几乎想要落泪。
她是心甘情愿地将她交给自己,是心甘情愿地与他作一对真真正正的夫妻,没有勉强,没有强迫……
窗外,是柔和如水的月光铺洒大地;屋内,粗喘娇吟声久久不曾停歇。
***
翌日,乔英淇是被脸上的□□唤醒的,她勉强撑开如千斤重的眼皮,便对上一张笑得异常满足灿烂的俊颜。身上又酸又痛,困意仍是纠缠着她,她嘟嘟囔囔地抗议:“好累,不要吵我……”
“好,不吵不吵。”餍足后的恒王殿下尤其好说话,望望天色尚早,加上又是沐休日,他干脆便搂着怀中软绵绵的娇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哄她入睡。
真好,她终于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了,这一回,他再不会让她轻易从身边逃开,他会用牢牢地将她困在他用爱编织成的网当中,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乔英淇再次醒来时,宽大的床榻上已只剩下她一人,身上是干干净净的舒爽,想必是赵瀚霆为她清洗过,虽是两辈子的夫妻,但两人行房次数却是屈指可数,不禁生出几分羞意来。
外间响起细细的脚步声,不过片刻功夫,绿茵脸带欣喜笑意出现在她的眼前。
“王妃醒了?奴婢让人准备热水。”
恒王府内想必除了流萤便只有她知道殿下及王妃婚后虽恩爱和睦,但至昨日为止,却是一直未曾圆房,如今两人终于捅破最后一层纱窗,又怎不让她欢喜。
乔英淇浑身不自在,扯起锦被将自己包得更紧,嗓音仍是有几分沙哑地吩咐道:“把东西放下便可,不用你们侍候了,出去吧!”
绿茵知她意思,含笑应声退下。
直到屋内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被轻轻的关门声所代替,她才强忍着满身酸痛扯过一旁的衣裳,抖着双手一一穿好,再洗漱净手妥当,坐在梳妆台前,对上铜镜中眉目含春的女子时顿时愣了愣。
她伸出手去捏了捏脸蛋,轻咬着唇瓣。
昨夜欢好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里闪现,几缕红云偷偷爬上她的脸颊。
明明又非头一回与他这般亲近,可这一回带给她的感觉却与上一世任何一回大不相同,可具体哪里不同,她自己却又说不清楚。
‘吱呀’的一下推门声乍响,惊得神思正恍惚的她不自觉颤抖了一下,猛地回头,便对上赵瀚霆温柔噙笑的脸庞,视线交织于一处,竟是带着缠绵悱恻的绻绻情意。
她慌得连忙别过脸去再不敢看他,心跳渐渐失序,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寻常的冷静、端庄仪态却是半分也想不起了。
赵瀚霆眼中笑意更甚,他大步上前,双臂环着她的肩膀,低下头去在她脸上偷了一记香,见她垂着头还是不敢看自己,一时心中爱极,轻抬着她的下颌,含着那如花瓣般的双唇温柔地亲、轻轻地吮。
乔英淇生怕他又再来,也不顾被他亲得酥麻无力,勉强用力在他肩上推了推,半晌,赵瀚霆方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不、不许再来了,青天白日的让人知道了笑话。”她强压着羞意,板着脸严肃地指责道。
她自以为够凶狠,却哪想到自己却是一副芙飞双颊,眸中秋波盈盈的娇媚模样,不似责怪,倒似女儿家对着心上人的娇嗔。
赵瀚霆知她在此事上终是脸皮子薄些,也怕万一真的惹恼了她有损日后福利,佯咳一声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作揖道:“谨遵王妃之命!”
乔英淇嗔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打开妆匣子,细细梳起妆来。赵瀚霆则老老实实地站在她的身边,从妆匣子里挑出与她身上衣物相配的发饰为她插到发髻上。
夫妻二人合作无间,不过半晌,铜镜中女子鬓发高挽,眉如远山黛,口若含珠丹,偶尔向身边男子嗔过去的眼波,似娇似喜,顾盼神飞。
赵瀚霆终忍不住轻搂过她,脸颊贴着她的哑声道:“今后咱们便一直如这般,再不想过往那些不开心之事,只你我两人,可好?”
“好,再不想不开心的。”乔英淇郑重地点了点头,无比坚定地回答。
闻言,他顿时便绽开了喜悦的笑容。
乔英淇唇畔带笑,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描绘着他的脸,未到而立之年,可眉间却总是不经意地拧起,似是带着几分沧桑、几分沉重。灼灼的目光里蕴着掩盖不住的柔情爱怜,薄唇微微上扬。
心不由自主地揪了揪,她凑过去在他眉心处落下轻吻,柔声道:“你说过的,只咱们两人,若你负我……”
她执起他的手覆在心口处,一字一顿地轻声道:“若你负我,我是不能将你怎样,但这里必再不会有你半点位置,我也会好好地过好每一日,努力再将里头塞得满满的。”
不等他再说,她又道:“自今日起,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往日恩怨尽付流水,无论他日你是尊荣还是落泊,乔英淇永伴君侧,荣辱与共。”
赵瀚霆震惊地望着她,良久,眸中吃惊一点一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狂喜,他紧紧地拥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承诺:“你放心!”
仿佛盼了两辈子之久,他终于等来了她的一句‘前尘往事一笔勾销’,等来她清空心房,再一次将他摆了进去。
☆、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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