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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难求-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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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涞胤愿赖馈
流萤心中一喜,一下子跪在地上:“多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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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未嫁有孕自是不能大肆宣扬,而她又是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乔英淇也不放心将她送走,只能在府里辟出一处院子让她安心养胎,更是亲自挑选了可信之人照顾她,为的便是保存她的名声。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怔怔地靠在床榻上,不由自主便想起流萤那番话,再对比自己自知晓夫君将会出征后的举止,呼吸一滞。
无论是她与流萤,还是赵瀚霆与葛昆,均是在战场上厮杀过不止一回之人,可为何这回流萤却对葛昆的出征如此大反应?难道是因为他们彼此心意已定的缘故?
可她对赵瀚霆呢?却是很平静地接受了他将会领兵出征的事实,虽然也会想念他在身边的日子,也会担心他,但始终十分清醒冷静。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或许她骨子里便是个冷情的。
☆、第107章
绿茵虽身为乔英淇贴身侍女,但她一向与流萤交好,两人情同姐妹,闲下来时也不时去照顾她,对此乔英淇也并不以为忤。
“府里的药不齐,我到外头药铺里去抓,你一个人在此照看着。这个时辰王妃还在午睡,若无要紧之事莫要去打扰她,我很快便会回来。”这日,因郑大夫给流萤开的安胎方子中有几味药不齐,绿茵想了想,便打算亲自去抓。
专门分配来照顾流萤的小丫头点了点头:“好的,绿茵姐姐你去吧。”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往来之人络绎不绝,绿茵揣着钱袋,微微低着头闪避人流,直到前方‘回春堂’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方加快脚步走去。
迈过门槛那一瞬间,肩膀不经意地与一名恰好买好药出来的女子相撞,绿茵下意识便道歉,也没有看清对方容貌便径自到了掌柜处,将手中方子递了过去。
“烦掌柜帮忙抓些药。”
“好嘞,姑娘稍等。”
不过片刻的功夫,药便已抓好,从掌柜手中接过药包,又付了款,因担心自己出来久了,她遂加快脚步往王府方向赶。
直到她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一名年约三十来岁的蓝衣女子才从回春堂大门另一侧闪出来,定定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思忖片刻,抬脚往店里去。
“掌柜的,方才那位姑娘抓的是什么药?”
***
这一日,乔英淇照旧进宫陪伴皇后,与她闲话一阵后便告辞离开,因小郡主这几日生了一场病,杨佩芝要留在府中照顾女儿,故而今日并没有进宫来。
乔英淇带着绿茵徐步宫中青石小道,如今正值春的季节,宫中处处可闻百花清雅怡人的芬芳气息,偶尔还有若隐若现的鸟儿清脆鸣叫声,为这春的景致增添几分勃勃生机。
一眨眼三个月便过去了,边疆战事正火热,虽京中也有从边关传回来的捷报,但将士伤亡情况她却是一概不知。
她低低地叹息一声,也不知赵瀚霆如今怎样了,可有受伤?这一仗估计得打到什么时候?
突然,她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下意识便扶住一旁的假山干呕起来,惊得她身后的绿茵脸色发白,忙上前来关切地问道:“王妃,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乔英淇拭拭嘴角,冲她摇摇头道:“不要紧,想是昨夜着了凉,今早又用不下早膳,方才又闻了药味,这才一时有些反胃。”
皇后久病,屋里总是飘着若有似无的药味,平日不觉得有什么,今日受了凉,又腹中空空,故而才感不适。
绿茵担忧地望着她道:“那赶紧回府让大夫瞧瞧。”
乔英淇微微颔首,任由她扶着自己往宫门外走去。
此时正是散朝的时候,赵瀚楠唇畔含笑,身边簇拥着数名朝臣,离他左侧最近的便是他的得力干将,吏部尚书许桓。
“许大人,您意下如何?许大人?”不知不觉便落后了几步的许桓回过神来,垂眸片刻掩饰眼中情绪,这才道,“王大人言之有理。”
赵瀚楠察觉他落后了数步,停下脚步正欲回头,不经意间却瞄到不远处一高一矮两道纤细的身影,高的那个身着王妃服饰,他定睛一看,认出是乔英淇,只一想便知道她必是从皇后宫中出来。
想到因女儿生病,妻子已数日未进宫看望生母,他呼吸一顿,止步回道冲众人温声道:“本王另有事在身,就此与诸位大人别过。”
与朝臣道过了别,他脚步一拐,一路往凤坤宫方向而去。
乔英淇只觉胃里的不适感愈发强烈,又怎有心思去留意他们,快步出了宫门上了回府的马车,刚一在马车里坐下来,便倒了杯温茶潄了潄口,这才软棉棉地靠在绿茵身上。
“必是近来府里事儿多,才把自个儿累着了,回府以后请郑大夫瞧瞧。”绿茵忧心仲仲地道。
“不妨事,我歇息一阵子便好。”乔英淇嘟囔。
马车很快便驶抵恒王府,回到了正院,她径直进了寝间,一边走一边熟练地将头上凤冠金簪摘下扔到梳妆台上,再踢去绣鞋,整个人便躺入柔软舒适的被窝里。
睡得迷迷糊糊间,似是有人在身边小小声地说话——
“大夫,我家主子怎样了?”
“并无大碍,只是歇息不够身子疲累,歇息一两个时辰便好了,只注意屋里通风……”
一切果如大夫所说的那般,乔英淇只歇息了一个时辰便觉好多了,想来确是这日事忙,皇后抱恙、府中杂事,再加上流萤身孕,一连串的事堆积于一处,加之夜里睡得也不好,总是梦多,故而今日才突感不适。
见她当真无事,绿茵等人也不禁松了口气。
又过得小半个月,平西侯夫人谭氏及定北侯夫人范氏相约往恒王府来,嫂嫂们过府,乔英淇自是十分惊喜,亲自带着人迎了两人进府,一左一右挽着一个徐步庭院里。
“今日吹得什么风,竟将两位嫂嫂吹了过来?”她笑盈盈地道。
谭氏范氏相视一笑,还是谭氏道:“殿下出征三月有余,母亲心中惦记着你,让咱们前来看望看望。再者,也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乔英淇一乐:“是何事,竟劳嫂嫂这般客气?”
谭氏笑眯眯地望向一旁的范氏,分明是等着她来回话,范氏当仁不让,笑道:“还不是你两个侄儿的亲事,我想着你平日里见过的人多,想要问问你的意思。”
“哦?嫂嫂们心里都有人选了?是哪家的姑娘?说来听听。”
“大嫂为晋延选中的是国子监柳祭酒年方十六的嫡长女;我瞧中的是瀚林院学士周大人刚满十五的嫡幼女。“范氏欢欢喜喜地回道。
乔英淇一愣,怎么都是些文官家的姑娘,还尽是些清水衙门的。
略一思忖,她便明白当中深意,暗叹一声道:“柳姑娘我虽未曾见过,可与柳夫人却有几面之缘,是个和气大度,又颇有见识的女子,柳姑娘既是她亲生女儿,想来教养应是不俗;至于周姑娘,恰巧前段日子在小郡主的满月宴里见过一面,虽是幼女,可举止有度,温柔娴静,倒颇有几分佩芝姐姐出嫁前的风骨。”
“如此看来,这两人都是极好的?”
乔英淇并不回答,反道:“两位嫂嫂千挑万选才定下的人,又会差到哪儿去?虽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毕竟事关终身,还得问问晋延与晋远的意思。”
谭氏及范氏均颔首表示赞同,婚姻大事,并非条件适合便一定好,还得看两人是否能对上眼,可否有相互扶持一生之心。她们膝下均只得一子,自然也是希望儿子夫妻和美,日子过得顺顺当当。
见她们如此模样,乔英淇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问起家中父母之事。
“父亲与母亲还是老样子,闲来四处走走,倒是峥儿,如今也似模似样地开始诊脉,每日得了空便到母亲跟前去,一本正经地把平安脉,偏母亲还由他,便是父亲也是笑呵呵地坐在旁边看着。”知她挂念亲人,谭氏便挑些家常和乐之事道来。
“峥儿倒开始诊脉了?真真是了不得。”乔英淇颇为意外。
“可不是,如今在府里,逮着哪个便要为哪个诊脉。”范氏也笑道。
姑嫂三人说得兴起,乔英淇更是听得津津有味,忽然间抬眸,便见绿茵脸色发白地站在门口处,神情颇为迟疑,像是不确定是否要进门来。
她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又与嫂嫂们闲话了片刻,直到谭氏两人起身告辞,她才亲自将她们送了二门。
“出什么事了?”谭氏及范氏离开后,她才蹙眉问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的绿茵。
“王妃,流萤一直服用的安胎药被人换成了落子汤。”绿茵上前几步,压低声音禀道。
“什么?”乔英淇大惊失色,“她可曾服了下去?”
“并不曾,流萤今日蔫蔫的什么也不想吃,药一直放在桌上,恰好今日是郑大夫来诊脉的日子,才发现药已经被人给换了。”
乔英淇脸色极为难看,眉间忧色渐深,却低声吩咐道:“此事千万莫要声张,你暗中留意,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恒王府里害人。”
“奴婢知道,奴婢也请郑大夫保守秘密,对外也只说流萤不小心把药碰翻了。”
“你做得很对,流萤有孕此事本就隐蔽,知道的人并不多,换药之人必在府里。只是,我却想不明白,流萤肚子里的孩子又是碍着了谁?”眉头皱得更紧,她百思不得其解。
流萤不过她身边的侍女,怀的又是赵瀚霆的护卫葛昆的骨肉,这两人都是无父无母,自幼养在主家的,又能得罪什么人?便是得罪,也多是因了主子的吩咐,照理是报复不到他们身上去的。
“奴婢也想不明白。”绿茵摇头。
“你小心些,若是找着了换药之人也莫要惊动了她,看她平日里都与何人联系,这次不成功,保不定还会有下一次,只看看她的药都是从何处来。”想了想,她又沉声吩咐道。
“奴婢明白。”
“走,与我去看看流萤,这回她必定是吓坏了。”
☆、第108章 28
毕竟是在战场中经历过生死的,流萤虽有些后怕,但很快便平复了下来,见乔英淇进门来,忙挣扎着要起身来迎。
乔英淇连忙制止住她:“无需多礼,身子要紧。”
流萤也不推辞,顺着她的意思靠坐在软棍上,冷静地道:“这院里近身照顾我的便只得采青与采蓝,负责煎药的是小芹,除却这三人,还有两名只做些粗重活的仆妇,只她们平日里甚少出现在我面前。”
乔英淇微微颔首,道:“我都知道了,你好生保重,一切都有我在,我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见她比早几日又消瘦了几分,她不禁有些担忧,柔声安慰道:“边关战事你也莫要过于担忧,前不久才传回来捷报,我军连连打了几场胜仗,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便能得胜回朝了。”
流萤勉强扯了一个笑容,低声道:“我知道,有殿下在,必是会一切顺利平安的。”
两人又低低地说了半晌话,乔英淇又叮嘱了采青与采蓝好生照顾着,这才起身离开。
***
“已经全部查过了,采青、采蓝、小芹以及两位负责打扫的婶子都没有可疑,这些日也一直老老实实地在府里当差,并不曾外出过。”隔得几日,绿茵便将查探的结果回禀乔英淇。
乔英淇‘嗯’了一声,并没有接话。这些都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可信之人,若是果真在她们当中有人怀了二心,那便说明她自己识人不明,这样的结果,她也不希望出现。
纤指抚在手腕上的玉镯来回轻轻摩挲,双唇微微抿着,半晌之后,她突然发问:“近来可有人到府里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绿茵愣了愣,她只顾着去查探这几人近日可曾出过府,一时倒忘了查一查是否有人到府里找她们。
她羞愧地低下了头:“奴婢未曾查过。”
“嗯,那便再去查查。”乔英淇并没有责怪她的失误,挥挥手让她下去后,定定地凝视着屋内摆放着的屏风,脑子飞速运转——
下的是落子药,说明并非误伤,乃是有预谋的针对性行为。而流萤自幼跟在她的身边,与她可称得上是形影不离,若说是她曾经得罪了人,从而惹来这一桩祸事,她宁愿相信她是受自己牵连。
受她的牵连?
乔英淇心口一突,一个朦朦胧胧的想法油然而生,并渐渐变得清晰,还未等她想个明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响起,不过片刻,新近提上来暂替流萤位置的侍女兰鹃一脸惊慌地走了进来。
“王妃,大事不好了,小公子在祈山后坡失足落河摔断了腿。”
“什么?!”乔英淇大惊失色,心腔‘呯呯呯’地急促乱跳,脑子里全是前世乔峥堕河失踪,归来却断了双腿的一幕幕,根本来不及多作思考。
“立即备车!”她一面大步往门外走,一面大声吩咐道。
自然有下人连忙一溜烟地跑去着人备车。
兰鹃小跑着跟上她,简略地将得来的消息向她道来:“是小公子身边侍候的小厮请了位砍柴的男子前来报的信,小公子怕惊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不敢回府,加上祈山离恒王府最近,故而才想到向王妃求救。”
乔英淇越走越快,根本无心听她多说,一直到出了府门,径自上了马车,吩咐王府车夫往祈山方向驶去。
车夫见她急切赶路,略想了想,遂驱马往西边方向驶去。西边有一条近路,往来人烟稀少,最快不到小半个时辰便能到达祈山。
车内的乔英淇忐忑不安地揪着锦帕,下唇紧紧地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峥儿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已经在亲人身边平平安安地长到这般大,必不会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剧,他定是会一辈子健健康康,快乐无忧。
一定会这样的,庄馥妍死了,他三岁之劫已过,余下的只会是幸福的美好日子……
心腔失序乱跳,脸色更是越来越白,越来越难看,哪怕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劝慰着自己,可上一世乔峥归来后的种种历历在目,使她的心不可抑制地痛了起来。
她再不要看着她最疼爱的弟弟落寞神伤,在她面前却故作无事,更不愿他余生活在众人同情惋惜又鄙夷的目光当中……
马车急促行驶带来阵阵颠簸,颠得她脑子更感混乱,不得已伸出手去紧紧扶着车壁以稳着身子。
突然,马匹一阵长嘶,紧接着便是一股强烈的冲撞力,直将她狠狠地撞向车的另一边,再重重地摔向车内的小长桌。
腹部撞上桌子一边的那一刻,她痛得闷哼一声,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几滴冷汗从额际滑落。
兰鹃的情况比她稍稍好一些,只也被摔得七荦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到车帘子‘呼啦’一直被人从外头掀开来,随即便是马夫惊慌的声音:“王妃,都是奴才大意,没注意路中央有大石头……”
“没、没事。”乔英淇白着脸,双手捂着腹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旁的兰鹃好不容易才回转过来,闻言吓得一咕噜爬了起来,扶起她失声道:“伤到了何处?快让奴婢瞧瞧!”
乔英淇不停地轻揉着小腹,半晌之后,那股痛楚才稍稍缓解。
她扶着兰鹃的手下了马车,目光落到路正中央那两块大石上,蛾眉轻蹙,略顿了顿,抬眸查看周遭环境。
“王妃,这两块石头出现得太过于不自然,倒像是有人刻意摆在路上。”兰鹃轻声道。
乔英淇深以为然。这错,这两块石头出现得太突兀,就是不知对方此举是冲着自己,还是……
“你可曾见到来报信的那人?”她突然问。
冷静下来后,她便发觉一切来得过于巧合,只恨她一时被前世峥儿的遭遇迷了理智,这才不知不觉地中了圈套。枉她自负见惯阴谋诡计,如今居然连这小小的圈套都看不出,这叫什么?阴沟里翻船?
“见过,因事关小公子,奴婢便亲自去见了来人,瞧他言行举止、穿着打扮,确是山里砍柴人家。”
乔英淇冷笑一声:“便是身份是真,也不代表他所说之话定然是真,也有可能他也是被人所误导。”
兰鹃心思细腻,观察入微,她既说来人无可疑,她自然是相信的,怕只怕来人也是受人蒙蔽。
“调头往镇国公府……”话音嘎然而断,兰鹃正感奇怪,便听乔英淇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不远处的草垛一眼,继而若无其事地上了马车。
她心中狐疑,顺着她方才的视线望过去,却并没什么有何不妥之处,只能跟在她的身后亦上了车。
车夫见状松了口气,幸而王妃不曾怪罪,否则他便是死一千次也不能够了。
乔英淇神色平静地上了车,待车帘放下的那一瞬间,她探出手去在车壁内四处按,兰鹃不解,正欲细问,却听见细细的一下‘啪’的响声,小方桌下竟然打开了一个暗格,里头赫然放着一把短剑。
不等她发问,乔英淇‘嗖’的一下掀开车帘,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她大惊,还未来得及呼叫,便听到对方传来的话:“继续赶车,莫要停!”
身后兰鹃与车夫的焦急表情乔英淇无暇理会,她提着短剑运气朝方才那草垛急奔而去,直到见前方两个着蓝衣的男子慌慌张张往树林方向逃去,她一咬牙,几个纵步,手起剑落,‘噌’的一下将当中一名男子头上的蓝布巾削了下来,不待那人反应,又是一剑往他身上刺去,眼看着就要刺入对方体内,却听‘当’的一声,短剑被刀挡了开来,原来是另一名男子挥刀来助。
她冷笑一声,提剑迎战,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声在静谧的林间显得异常刺耳。尽管自回京后过的便是养尊处优的日子,可毕竟久经沙场,武艺并未落下,故而对方虽是两名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但也并未能在她剑下讨得了便宜。
趁着对方不留意,她故意卖了个破绽,待对方大刀劈过来的瞬间,她飞身一闪,娇喝一声,短剑应声插。入一人胸前,鲜血顿时喷射而出。
另一人见同伴受伤,大喝一声舞起大刀砍来,乔英淇回身一脚,直直便踢掉他的刀,同时短剑一挥就要向他喉咙刺去,忽然间身后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她心中一凛,连忙侧身闪避,却见眼前一花,急得她忙阖眼几翻跳跃,险险地避过了身后人的偷袭。
只是,当她睁开眼睛时,入目也再不见任何人,只余地上的斑斑血渍,见证着方才一番惊心动魄的打斗。
她皱紧了眉头,望着那滩血渍若有所思。
“王妃、王妃……”远处一阵焦急的呼唤顺着林间清风传入耳中,她收起短剑,纵身从高石上跳了下去,朝着一前一后正急急赶来的车夫及兰鹃走过去。
“回府吧!”她沉声吩咐。
到如今,她已经可以确定乔峥摔断腿之事不过是对方引她出府的名头,自然也无需那般突然地往镇国公府,陡让爹娘担心。
兰鹃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并无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第109章 108。28
正在屋里收叠着浆洗干净的衣物的绿茵意外主子的去而复返,刚要出声询问,便听乔英淇吩咐身后的兰鹃:“将昨日皇后娘娘赏赐的那篮子新鲜瓜果送到国公府,务必亲自送去。”
兰鹃脚步略顿了顿,转瞬间便明白她的意思,颔首应声领命而去。
绿茵一头雾水,只也不便多问,含笑上前侍候她净过了手,又将干净的绵巾递过去让她拭去手上水渍,这才低声道:“奴婢查问过了,在落子药一事发生之前,小芹的嫂嫂李氏曾到府里找过她,因她向来颇得王妃信任,又是个老实懂规矩的,故而徐嬷嬷也只是命人领了李氏去见她,后来便不怎么多加约束。奴婢命人诈了李氏一下,她便吓得全招了,只说有人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将一包药换到小芹手上。来恒王府找小芹的那一日,趁着没人留意,她便偷偷地成了事。”
“嗯。”乔英淇应了一声,秀眉紧皱,手掌不由自主地覆上小腹,绿茵察觉她的动作,心中不解,“王妃,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自然不会怀疑主子是怀了身孕,只因乔英淇的葵水才刚过去几日。
乔英淇脸色有几分难看,强忍着腹部的那股痛意,咬着唇扶着她的手进了里间,缓缓地解开衣裳……当腹部那道青青紫紫的痕迹显露出来时,绿茵忍不住惊呼出声。
“出什么事了?为何会受了伤?”
乔英淇倒抽了口冷气,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片刻,苦笑一声道:“若是我真的有孕,经此一撞,只怕孩子也保不住了。”
刚撞上的那一刻异常痛,只因为后来她的注意力全投到了那两名形迹可疑的男子身上,一时顾不上腹上的伤,如今整个人松懈下来,那痛楚便愈发的明显了。
“奴婢去拿药酒和热毛巾。”绿茵不敢耽搁,‘噔噔噔’几下冲了出去。
乔英淇缓缓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沉思——
她已经可以确定近日来的一切祸事都是冲着她来的,目的想来是误会她怀了身孕,这世间上会有什么人如此害怕她产子?除了谦王一党之人外,她也再想不出会有其他人了。若说谦王最大的劣势是什么,非膝下无子这一点莫属,如无意外,此生此世,他也盼不来一个儿子。
一旦她产下赵瀚霆的长子,这个孩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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