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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妻如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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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短短三年,她就食言了。
不能想,一想,胸口满溢的悲凄,皇帝烦躁地挥了挥袖,大声喝道:“你们都出去,留在这里也是扰贵妃的清静,都滚!”
这话犹如大赦,众妃嫔如释重负,也不顾膝盖酸疼,脚底抹了油似的,一个比一个遛得麻利。
沈姝三步一回首,攥紧了袖口暗暗告诫自己,还不是时候,要忍,忍住了。
皇帝站了许久,脚底仿佛被冰封住了,没有一个宫人敢上前,直到明嫣一身白衣走过来,神情异常安宁,毫不惧怕,手里捏着一封信。
“皇上,这是奴婢从贵妃床褥底下翻到的遗物,请皇上过目!”
听到这话,秦冕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转头看着明嫣双手恭敬呈上的信,封面写着四个字:“表哥亲启!”
是她的笔迹!
秦冕接过信,沉冷盯着明嫣:“你护主不力,可有想过后果。”
明嫣凄凄一笑:“黄泉太冷,主子会怕,奴婢当然也要陪着去。”
是忏悔,也是赎罪,不论身前或死后,她都在利用主子。
“那就早些准备,她一个人太孤单了。”
就算明嫣自己不想死,秦冕也容不得她活着。
如果说皇帝此时还只是悲痛,那么看完信后,便如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眼中布满猩红的血丝,周身散发着狂暴的气息,他揉碎了信纸,叫来近身内侍,第一句话就是:“摆驾福安宫!”
秦冕来得突然,容太后无知无觉,被禁了数日,颜面扫地,几近崩溃,忍不住破口大骂:“不孝子,昏君,早知他是这么个德性,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将他带出冷宫,跟他那个娘一样,不知好歹,白眼狼!”
“朕是白眼狼,母后又是什么?草菅人命,恬不知耻,狼心狗肺!”
一句比一句狠,容太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发冷,她回过身对上皇帝那双阴鹜得可怕的眼睛,恼羞成怒:“逆子,圈禁嫡母,逼死忠臣,不孝不贤不堪为君,辜负了先帝的期望………”
“母后在这对朕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实在是可笑,论卑鄙阴险,谁又比得过母后,我母妃已经身在冷宫,对你构不成威胁,你却咄咄逼人,竟连活路都不留给她!”
秦冕一直以为母妃是自尽,让容后没有后顾之忧地扶持他,却不想母妃根本没想过死,而是被容后派人三尺白绫活活勒到断气,还有薛家,哪怕被流放到边境也逃不过容后的魔爪,除了采薇历经艰险回到京城,再无一人存活,杀死他们的盗匪就是太后安排的。
采薇一直隐瞒不说,是因为她被盗匪亵渎,差点失去贞节,直到近日,她发现被扯走的贴身兜衣到了太后手里,并以此威胁她,这也是压垮采薇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被逼对他下药,良心受到谴责,一直备受煎熬,就那样痛苦死去,他却无知无觉。
还有轮流给他把平安脉的三名太医,居然也早被这毒妇收买,他中了绝子嗣的奇毒,无一人诊出,其心实在可诛!
“朕很想知道,若朕坐不稳这个皇位,母后又想扶持哪个皇子,或者你们容家想取而代之?”
皇帝言行大胆,句句戳心,容太后听得后脊直发凉,双唇抖动:“皇帝你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哀家若不看好你,当初又何必费尽心力扶持你上位,你这是伤心过度,难免想法偏激………”
“母后又想蒙混过关了,但朕觉得朕从未如此清醒过,以至于朕不想再放过母后了,那些被你害死的亡灵,在地下等你等得够久了。”
“皇帝,你什么意思?”
容太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满身戾气的少年。
“字面上的意思,母后,你该上路了。”
皇帝退后一步,他身后的两名内侍走了上来,手捧长长的白绫,容太后瞠目欲裂,控制不住地大喊:“秦冕,你不能这么对我,没有我,就没有现在的你!”
“所以我现在才动手,多活了几年,母后也该知足了。”
说罢,秦冕转身离开,容太后想跟上,却被内侍们制住,徒劳无功地做最后挣扎,歇斯底里,再也没有了一国之母的高贵仪态,只剩满目的慌张。
她做了什么,她只是赐死了一个冷宫的妃嫔,何罪之有,秦冕,你这个逆子,你会遭报应的!
容太后薨逝的丧钟敲起,太皇太后在这钟声中幽幽转醒,满目怅然。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最终什么也做不了,她有罪。
懋城总兵府,秦昇端坐在大堂内,正执笔撰写将要派送到尚京的捷报,沈恒已经先行回京,他尚有一些事要处理,不便跟沈恒一道,也是有意试探沈恒,先行回京的他在面对京中巨变时是何反应,会不会跟容家合作。
他和容家,沈恒只能二选一,没有第三种可能。
“主子,主子,不好了!”
楚久急匆匆跑进来,喘着粗气,手里捏着从逆贼身上搜到的密报。
“南方有异动,留王反了!”
留王是秦冕的三哥,封地在留城。
秦昇手中的笔停下,抬眸凌厉望着楚久:“什么时候的事?”
上一世,留王并没有反。
“五日前,留王带着召集到的八万私兵,顺着乌陵江由南向北,烧杀抢掠,所到之地哀鸿遍野!”
秦昇蓦地站了起来,向来沉着冷静的人此时面上竟浮现一丝紧张:“立刻给我备最快的马!”
从留城到尚京,皖城是必经之地,也是可掠夺的富饶之地。
楚久微愣:“主子,这是个天大的机会,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随后,坐收渔翁之利。”
秦昇却已无心再听,挥开了挡在他身前的男人,大步往外走去。
楚久一拳头捶在桌上,哎叹一声,但也拿主子没辙,只能认命地快跑跟了上去。
女人就是祸水,平白又多了一桩麻烦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英雄救美,走起!


第45章 
“小姐, 小姐,醒醒!”
凝香火急火燎地喊主子,沈妧迷迷糊糊尚在梦中, 就感觉一双手不停推着自己, 催自己起床, 还掀开了被子拿衣裳往她身上套, 衣服有点粗糙,擦过她手背都有点痒痒麻麻的。
沈妧被这一阵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弄醒, 费劲睁开眼睛一看,身上被凝香套上了粗布麻裙,瞬间成了个俏村姑。
“三更半夜不睡觉,给我穿这个做什么?”
凝香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还带着紧迫感, 沈妧睡意去了大半,又见其他丫鬟在屋里翻箱倒柜, 挑挑拣拣打包重要的物件,心里更是咯噔一紧。
“小姐,南边乱了,留王正往这边打过来, 咱们必须得尽快离开。”
沈妧闻言犹如冷风从头到脚灌下来, 吹她一个透心凉,赶紧从床上跳起,不等凝香帮她,自己就急急忙忙拿起鞋子往脚上套, 极力保持冷静, 声音依然有点颤:“怎么这么突然,没有官报通知吗?”
“听说留王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屠城, 能逃出来报信的极少,官府也是刚得到的信,小姐,您别动,奴婢给您把眉毛画粗!”
一听到屠城,沈妧魂都没了一半,哪敢有意见,乖乖坐定,任凝香在自己脸上抹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自己还强调:“画丑点,能有多丑就画多丑。”
“奴婢尽量!”
天生丽质,想画丑也没那么容易。
逃难最忌繁琐,一切从简,一人胳膊挎着一个包裹,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赶往后院小门,沈妧一边小跑一边问凝香:“母亲呢?她是不是到那了?”
“夫人要奴婢先带你过去,她还得去库房一趟。”
那么多财产,不可能全部带走,也得尽量多藏一些。
沈妧一听哪里能安心,转身就要回去,却被凝香一把拉住:“小姐,这种时候您就不要回去添乱了,夫人有分寸,她处理完了会尽快过来的,我们先给夫人占个位子,大房二房人多,别到我们连一辆马车都没有了,哪里跑得过那些兵强马壮的反贼。”
这也是夫人叫她们先过去的原因。
沈妧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能先压下内心的担忧,在前头丫鬟提着灯笼的昏黄光亮下,快步赶往后门。
眼看着快到门口了,不知是谁一声叫起来,沈妧看到前头有人忽然倒地,顿感不妙,正要隐到一旁光线暗淡的树后,一个挎着大刀的壮汉横冲过来,抓住挡在她身前的凝香,粗声粗气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她已经先走了。”
凝香鼓足勇气,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恶汉的脸,又是一惊:“丁侍卫,怎么是你?”
“爷来接你家小姐去京城享福了,为了你家小姐着想,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休怪我无情了。”
说着,丁强将刀鞘拔了拔,利器刺耳的声音听得人心头猛颤,沈妧更是浑身凉凉,这时彻底明白了容峥离开时说的那些绵里藏针的话,他怕是一直在等机会,这世道越乱,他就越有机可趁。
“我家小姐真的不在……”
还没说完就被丁强一把推开,然而,看到凝香身后立着的高低眉,脸颊两坨血红胭脂的奇丑女子,丁强胃部一阵翻涌,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嫌恶地转回身,扣住凝香将她粗鲁拉起:“快带我去找你家小姐,不然,你这条命也别想要了。”
大刀再次被男人拔起,直指向凝香,沈妧不愿意看到凝香为了自己送命,一声喝止:“住手,我就是沈妧,你放了凝香,我跟你走。”
这声音,确是六小姐没错。
不过,丁强转向沈妧的眼神带着不可思议,就算要遮掩容貌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丑得连讨不到媳妇的庄稼汉子都嫌弃。
“丁某得罪了,也是出于无奈,六小姐见谅。”
认出了沈妧,丁强态度也瞬间变好,松开了对凝香的钳制,改而盯紧沈妧,叫上带来的几名手下,一前一后围住沈妧,带着她前往准备好的车马所在地。
凝香想追上去却被丁强一掌拍开,踉踉跄跄倒了下去,沈妧看着有些急,出声制住还想爬起跟过来的凝香:“我先去京城了,你记得跟祖母母亲她们说,要她们来容家找我。”
凝香听出了沈妧的意思,这是要她搬救兵,只能咬牙眼睁睁看着主子被几个男人带走。
到了后门,凝香看到趁着府衙混乱无人看管而逃出来的沈荣,急忙奔过去求救:“大爷,我家小姐被容世子的侍卫带走了,求您跟他们说说情,把小姐放回来。”
沈荣这时正急着离开,哪有心情管别人,不耐烦地推开凝香:“容世子又不是外人,派人接六丫头也是为了保护她,你急个什么劲。”
已经在车里候着的沈娥听到凝香的话感觉不太对劲,赶紧掀开帘子问道:“容世子要纳的是五妹妹,要带也是带五妹妹走啊,为何独独只找六妹妹?”
坐在马车角落里的沈娆听到这话眉眼黯淡了下来,一声不吭。
“好了,管他想带谁走,这天都要变了,他就是改主意要娶六丫头又能如何,我们快走吧,不能再拖了。”
崔氏最怕死,一听到乱贼要来了,心脏都快吓出来了,什么也不想,只想尽快离开皖城,找个安全的避难所。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沈荣也是贪生怕死之流,警告凝香离远一点不要挡道,下令车夫立即出发,竟是一刻也不愿意等其他两房。
凝香对大房彻底失望,转身又去找老夫人,忽然一个高高长长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路,漂亮得过分的少年,勾人的眼睛在黑夜里特别明亮,捉住凝香胳膊急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被容世子的人带走了。”
“往哪边走了?”
“好像是前院的方向。”
话落,尤不弃松开了凝香,身后还跟着几人,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凝香呆呆立在原地,摸着被少年捉过的胳膊,依稀还留有他的余温,令她有些心神恍惚。
尤不弃脚步如飞,内心更是犹如万马奔腾。
主子快到了,必须赶在主子到之前救出六小姐,他不想扮女装,不想做卧底,不想啊啊啊!
尤不弃江湖人称飞毛腿,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在后街小路,他追上了丁强的人马,然而他的手下能跟上他速度的只有两三人,人数上,他们占劣势。
但不怕,男子汉就是要硬抗,越挫越勇。
丁强在行事之前特意将尤不弃一行人引开,没想到还是被追上了,不过对方人少,不足为惧。
“看在秦郡公的份上,丁某好意劝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动起手,伤到尤侍卫可就不好了。”
“你劫我未来郡公夫人,欺到我主子头上,还有脸说这种话,简直是可笑,你们容世子徒有虚名,实则卑鄙小人。”
论放狠话,尤不弃也不输人。
“劝尤侍卫嘴下留情,不然,刀剑无眼,丁强不客气了。”
“放了我家夫人,一切好说,否则,小爷今日就让你走不出皖城!”
说时迟那时快,尤不弃话音还未落,人已经几步跃了起来,趁着几人还在失神,他身手敏捷地跃上马车,掀开了帘子,来不及确认就抓住了人护着她下车,几名手下已经和丁强的人马展开了缠斗,丁强也很快冲了过来,抡起大刀就往尤不弃身上劈。
尤不弃侧着头靠近沈妧低声说了一句:“夫人到城南头的观音庙藏起来,我甩开这人就去寻你。”
从始至终,一下也未曾正眼看过沈妧,尤不弃便尽可能将她推离自己,抽出佩剑挡住丁强挥过来的大刀,掩护沈妧跑开。
沈妧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了,满脑子就是一个念头,跑。
主路上,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拖家带口,神色匆匆,仓皇忙乱,时而有小儿的啼哭声传来,在这寂静的深夜里特别嘹亮,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该去哪里,但都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逃离皖城,越远越好。
人多的地方,沈妧也放松了不少,她想回沈府找母亲,可又怕丁强的人寻过去,到时自己逃不了,还会拖累母亲。
心一横,沈妧决定听尤不弃的话,去观音庙,但愿他能平安无事,及时去那里跟她会合。
观音庙并不远,但是背离城门,老百姓都是往城门奔,只有沈妧逆行,越接近观音庙,几乎看不到别的人影了,若不是观音庙的油灯还亮着,沈妧都有点不敢进去。
沈妧将自己埋在角落里散发着霉味的稻草堆里,面上掩了一床破席子,她尽可能地蜷缩身子,双手抱着膝盖,上半身极度弯曲,下巴抵着膝盖,一动不动。
稻草受了潮,有些湿润,搭在身上的感觉又冷又凉,但这已是沈妧能找到的最好的掩护了,越紧张,脑子反而越清醒。
留王这次声势浩大,朝廷真的能压制住他吗?
容峥狼子野心已经显露出来,说不准他如梦里那样先自立为王,再称帝,那么,秦昇又会如何呢?
皇帝待他似乎不错,他真的狠得下那个心?
梦里的秦昇,好像也确实是个不得了的狠角色,不然也不会打败容峥了。
脑子里乱哄哄,静不下来,很多念头在脑海里闪来闪去,浮浮沉沉没个着落。
哐当!
什么声音?
静谧的夜,稍微一点声响都能放大到让人心惊的地步,沈妧僵着身体,屏住呼吸,现在就算要她动,她也动不了了。
尤不弃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或者,来不了了?
沈妧听到了嘈杂的响动,兵器碰撞发出的激烈打斗声,就在庙外,她听得真切,双手捏得死紧,心跳如擂鼓,都要盖过她的呼吸声了。
没过多久,打斗声停了,好像有人向她这边走来,那脚步声特别铿锵有力,一步一步踏得响又沉,就跟夺命似的,听得沈妧心惊肉跳。
不要过来,拜托了,走开啊!
像是菩萨显灵了,脚步声停了,沈妧一颗心半悬了起来,只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不在这里,看来又不听话乱跑了。”
有点无奈又有点宠溺的语气,嗓音醇厚,剔透,是传说中那种听了能让女子怀孕的神仙嗓子。
但最最重要的是,这声音那么的熟悉,熟悉到沈妧都想落泪了。
“我,我在这里,在的,没乱跑!”
沈妧扯开嗓子,使劲扒拉着周身的稻草,想从这层层束缚中冲出去,但她裹得太严实,越急,反而越扒不开。


第46章 
“不要动!”
短短三个字, 掷地有声,异常沉着,沈妧收回了手, 继续环抱自己, 龟缩成一团。
只听到啪的一声, 草席被劈成了两半, 挡住她的稻草也随着这刚劲的力道而纷纷震散,从她身上抖落开去。
这一瞬间的四目相对, 好似混沌初开的第一眼遇见,千言万语都道不尽此时的心情。
沈妧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你………”
才一开口,沈妧就看到男人转过了身,似乎要离去。
“抱歉,认错人了。”
他媳妇可不长这样。
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是我, 真的是我,我为了逃难方便才特意化成这样的。”
丁强都能认出她的声音, 他却听不出,怎么可能,不识得,又何必多此一举出手相帮。
这厮分明是在嘲笑她。
沈妧也知道此时的自己毫无形象可言, 甚至可以说是难以入眼, 从衣裳到妆容,凝香对她的话贯彻得很彻底,要多丑有多丑。
这对一个从小被人夸美的女娃娃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负气般, 沈妧拿手背使劲擦脸, 这一通乱抹,胭脂到处晕开, 整张脸越发的花了,仿佛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秦昇回过了身,眼里笑意更浓了,脑子里只想到一个词,猴子屁股!
“这样,也不错!”
惜字如金的男人由衷说道,丑了,就没人跟他抢了,可就是突然看到,自己也会吓一跳。
秦昇蹲下了身子,与沈妧平视,极力不露出一丝丝嫌弃的表情,但沈妧看着他的眼睛,又黑又深,亮得发光,熠熠的眼光里分明有着类似戏谑的情绪。
沈妧也是有自尊心的,气性上来了,扭过头,不想看他。
他自己又好得到哪去,一身的黑,仿佛催命的阎罗王,脸上还有点点血渍,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不过,他看着威风凛凛,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我丑了,不如好看了,你快跑吧,不要管我了。”
赌气的意味很重。
“不跑,谁敢来就打谁!”
打?
怎么打?
虽然沈妧梦里的秦昇很厉害,几乎无人能敌,但梦里没有留王这样大军压境,他留在皖城的侍卫也就那么几十号人,哪怕以一敌百也远远不够啊!
“不信我?”
小姑娘的眼神清澈纯粹,一眼就能看透。
秦昇勾手削她小巧的鼻头:“那么,就拿皖城作为我送你的第一份聘礼。”
男人信誓旦旦,从容不迫,不管说什么都有一种让人特别信服的魅力,更何况,他他他……提到了聘礼。。。。。。
送她一座城。。。。。。
沈妧一颗无处安放的小心脏又开始怦怦跳得欢了。
他也太狂了!
不过,她怎么有点喜欢这种狂呢,令人下意识地想要相信他,相信他有能力做到!
“走不走?”
男人忽然这么一问,沈妧没动。
“如果你想在这里过夜,我也没意见,不过你最好换个干燥的位置。”
秦昇拿开一根挂在她身上的稻草,湿湿润润的,有点粘手。
沈妧依然不动,只是缓缓朝秦昇伸出了手,眨巴着眼睛,我见犹怜。
“我腿动不了了,能不能拉一下我?”
若不是实在难受,沈妧也没那个脸皮主动亲近秦昇。
秦昇拿没有沾血的手指在她脸上唯一能看的红唇上摁了摁:“想不想知道兵油子如何处置女俘虏?”
这样的亲昵让沈妧有些紧张,她摇头,不想听,听不见。
“抱走,扛上山当压寨夫人!”
可是土匪,又不是兵!
沈妧还在恍惚,人已经被秦昇拦腰抱了起来,他身上有股浓重的血腥味,实在不好闻,可闻着这股呛鼻的味儿,她又莫名地心软了。
他一路赶到皖城,怕也是遇到了不少危险。
“你,有没有受伤?”
克服了扭捏,沈妧终是问了出来。
“这里有点不舒服!”
秦昇将沈妧抱得稳稳,还能腾出一只手指指自己胸口。
心脏么?
可他衣裳完整,看不出有外伤的痕迹,沈妧抬头,以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刚毅下颌,总是让她产生错觉,好像他不是个半大少年,而是一个巨山压顶也能硬扛下来的硬朗汉子。
“等回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
“土匪窝没有大夫。”
“。。。。。。”
他还演上瘾了。
“那就忍着吧。”
要不是双腿还有点麻,沈妧都想直接跳下去了。
沈妧想了想,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拍了拍,学母亲哄自己的口吻:“吹一吹,痛痛飞走!”
手掌传来浑厚有力的震动声,是他在笑。
沈妧一抬眼就对上他那双漆黑灼亮的眼睛,一身黑的他,面容柔和下来,更有种令人怦然心动的铁汉柔情。
完蛋了!
沈妧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秦昇这样的男人了。
山一样的刚强,可有时温柔起来,一个眼神就足以融化人心。
“妧妧!”
姚氏一声焦急的惊呼打破这逐渐升温的气氛,沈妧打了个激灵,扭头就见姚氏朝自己跑了过来,然后离他们两三步站定,面对浑身煞气,身上还沾了血的少年,姚氏毫不怯场:“谢谢秦郡公救命之恩,不过你们毕竟还没成亲,男女有别………”
“母亲,我躲在寺庙,蹲得有点久,腿麻了,暂时走不动。”
沈妧脸皮薄,被母亲和丫鬟们看到自己和男人搂搂抱抱,急忙解释。
“那让凝香她们搀着你,慢慢的走。”
“不必这么麻烦,我和阿妧迟早要成亲,不差这一次。”
秦昇大步流星,抱着沈妧走向马车,将她稳稳放到里头软榻上,郑重叮嘱:“我暂时住在知府衙门,明日再去找你。”
“不是说要回山寨吗?”
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沈妧下一刻想咬舌,今夜的他和她,都不太正常。
秦昇弯了嘴角,健壮的腰身也弯了下来,猝不及防地在小姑娘诱人的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想当我的压寨夫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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