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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妻如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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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胸口堵得慌,双手都快将帕子搅烂了,丈夫不体贴,女儿不贴心,儿子被人打了还讨不到公道,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没有一件顺心事。
偏偏,最疼的女儿最没眼力见,上赶着给她添堵。
沈娥打听到父亲不在上房,赶紧蹭了过来,很有姐妹爱地给沈姝求情:“三妹也是性情耿直,有事说事,没考虑那么多,我今日去看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抄了好几天佛经,全心全意给母亲祈福,看在她诚心悔改的份上,母亲就原谅她这次吧。”
“我何时怨过她了?何时明说了要禁她的足?她自己想不开,不敢出来见人,你们反倒都来劝我,这是个什么道理?她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亲骨肉,我还能害她不成?”
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说她不容人,连亲生女儿都苛待,大爷听闻了风声也来数落她,崔氏满腔的委屈,气得都要头疼脑热,都感觉自己要病倒了。
很有可能是朱氏指使的,那厮焉儿坏,背地里没少抹黑她。
“您要是对三妹妹好一点,她也不会那么担惊受怕,唯恐哪一点没做好,惹您不高兴,我瞧着她那战战兢兢的样子都觉得可怜。”
沈娥一根筋,自己认为对的就捍卫到底,崔氏胸口再中一箭,心在滴血,都想把偏爱的大女儿撵出去了。
“她就是个闷葫芦性子,不像你爹也不像我,要真委屈,干脆过给二房,给朱氏做女儿好了,二房不愿意,三房也行,跟那没爹的孩子做个伴,她们倒是玩得来。”
崔氏一激动,讲话不经大脑,沈娥听得心脏都要停跳了,急忙道:“母亲可不能说这种诛心的话,论孝心,妹妹一点都不比我少,您若有这种想法,简直是要妹妹的命啊!”
崔氏也知自己冲动了,说完就后悔了,神情颇为尴尬,不耐烦甩了甩帕子:“行了,我知道了,明日叫她一起用膳,不用再另外送饭了。”
沈娥顿时喜道:“母亲明智,我替妹妹谢过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总有那么几分钟在怀疑自己,没写崩吧?读者到底喜不喜欢?点击不会都是审文小天使送的吧?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真想揪出来一人亲一口!!!


第10章 
怦怦朱丝绳,皎皎明镜台。
雪肤香肌,玉面粉腮,万千青丝散于脑后,似黑色锦缎滑光可鉴……
真是,怎么看怎么美。
沈妧眼儿眯起,神情慵懒如猫,一只手拨弄着另一只手腕上的白菩提串珠,这是母亲从百年古刹里给她求来的平安符,有没有效果说不好,但一粒粒拨弄,一粒粒地数,倒是能养一养性子,平心静气,暂时忘却烦恼。
然而,坐不到一刻钟,阿妧便听到沈娅那脆生生又凶巴巴的大嗓门从外头传来。
“沈妧,你给我出来。”
得,还没等她忘干净,这烦恼,自己找上门了,沈妧轻叹一声,不用细想也能猜到沈娅所为何事。
“四小姐,您先等等——”
话还没说完,凝香就被沈娅一把推开,差点撞上从里屋走出来的沈妧,沈妧伸手托了托婢女,将她的身子稳住以免摔倒,凝香感激地欠了欠身,还是她家小姐最好,人美心善,又讲道理。
“你们先都退下,没听到我的传唤不得进来。”
“有什么话不能让她们听见,难不成六妹妹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鬼,做贼心虚了。”沈娅此时像个点燃的炮筒,还只对着沈妧放炮。
沈妧默念她就是个混人我大度我不气,面容沉着,冷静地回:“四姐你未经主人许可冒冒失失跑进屋,又不分青红皂白对我进行言语上的诋毁,恕妹妹我这里庙小,供不起四姐你这尊大佛,还请回吧!”
不讲理的人,沈妧连杯茶水都不想端给她。
“沈妧,你答应我什么?说好了不去见表哥,表哥一受伤,你就屁颠屁颠跑去献殷勤,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可真是阴险卑鄙,我算是看明白了,几个姐妹们,就属你心机最重。”
沈娅这嘴皮子,就跟竹筒里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口气全倒光,不把沈妧训个痛快,她心头恶气难消。
沈妧身正不怕影子斜,坦坦荡荡地回:“我那日说的话本就有前提,四姐姐为何只记后半句,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四姐姐得偿所愿,欢欢喜喜。”
奈何你太不争气,扶都扶不起。
“你以为我傻啊,少拿这些虚话诓我,你若不想,祖母又为何叫你去看望表哥,还只叫你。”
沈娅不依不饶,沈妧很想说,就是你太想,都不遮掩一下,想男人的心思全写在脸上,祖母才不看好的。
可到底是忍了下来,沈妧不那么直接地回:“祖母总有祖母的道理,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但阿妧对容表哥只有兄妹之情,不管说多少次,我的态度都不会变,四姐与其在这质问我,不如静下心想想自己哪里没做好——”
“我不好?我除了脸长得没你好,哪里不比你好!”
沈娅大言不惭,沈妧彻底无语,掀帘进屋的沈姝听到这里笑出了声:“四妹较真了,你和六妹各有各的好,比不得的。”
沈娅看看沈妧又瞅瞅沈姝,两人从容镇定的样子都讨厌,跺了跺脚愤愤道:“你们一丘之貉,就会在长辈面前装乖,且等着吧,看谁笑到最后。”
反正不是你,夫家全都死没了,灰溜溜跑回娘家,一个寡妇还想嫁进容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沈姝死时,容峥正南渡乌陵江,拉大旗自立为王,虽不敌秦昇,但在几个反王里也算是佼佼者,沈娅没出嫁时就配不上,当了寡妇更不可能了,也就这对母女拎不清,成天异想天开。
沈娅气冲冲来,气乎乎走,沈姝望着她的背影别有深意道:“有些人啊,可能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说说你的春风想怎么吹吧!”
沈妧神色平静,强忍着想将沈姝请出去的冲动,她宁可跟沈娅那种直肠子闹翻,也不想同沈姝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交好,但她若不表态,沈姝绝对能磨到她没脾气。
沈姝毫不在意沈妧的冷脸,抬眼看了看门口,稍稍压低了嗓子道:“明日蔡知府的夫人要到家里做客,到时你穿得漂漂亮亮去祖母那里,无论蔡夫人问你什么,你都乖巧回应,拿出你最甜美的笑容,将客人招待好。”
和蔡家公子的婚事,祖母本来就属意阿妧,却不想母亲愣是将婚事说到了她头上,更不想那蔡公子是个风流鬼,成婚不到两年就在外面胡搞,还染上了花柳病,害得她后来恶疾缠身活活痛死。
她如今也只不过是拨乱反正,六妹妹年纪小,即便成婚也得等上两年,只要她顺利嫁给秦昇,就有能力让这桩婚事告吹,再将六妹许给上一世的夫婿,继续和和美美相亲相爱。
更重要的是,日后自己也有个得力的帮手。
蔡知府是二伯顶头上司,尹川府最大的父母官,能和蔡夫人打交道确实是桩好事,可令沈妧不解的是,沈姝为何自己不上。
若是因为心有所属,不愿露脸,那也不至于来找自己,二姐跟三姐更亲,论年龄也比自己更需要议亲。
还有一点就是………
“三姐姐从哪里得知蔡夫人明日上门?”
府里有访客,祖母素来一视同仁,要么一个都不通知,要么全部都到齐,没道理只有沈姝收到信。
“我也是无意中从祖母那里听到的,想着这次机会难得,若能得蔡夫人青睐,何愁寻不到一门好亲事,姐姐我是心有所属,才想着给妹妹牵线搭桥,六妹妹可不要辜负了姐姐我的真心实意。”
真心实意?
沈妧听着都觉得讽刺。
双方僵持不下,凝香在外头高声道:“小姐,老夫人派人过来传话,让您去春晖阁一趟。”
春晖阁是家里长辈用来接待宾客的地方。
沈妧扭头看向沈姝,对方撩了撩散落颈间的发丝,心里惊讶日子怎地提前了,但依然保持镇定,神泰自若道:“瞧吧,祖母果然偏疼你,有好事先紧着你。”
阿妧抿唇不语,兴致不高。
“祖母唤你,你可得快点,别让她久等。”
前世沈妧在路上摔了一跤扭伤脚而没有去成,让母亲抓住机会将她推了出去,这回她一定要让六妹妹顺顺利利见到未来婆婆,再也不做稀里糊涂的替死鬼。
沈妧梳的发戴的首饰穿的衣裳,都由沈姝一一把关,竭力将沈妧打扮成粉雕玉琢又乖巧甜美的小仙女,只看一眼就能让挑剔的蔡夫人上了心。
“三姐想要阿妧如何帮你呢?若是直接求到祖母那里,不仅你不能如愿,我也得碰一鼻子灰。”
阿妧也在试探,由着沈姝摆弄,想看看她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沈姝依然浅笑,温温柔柔给妹妹系紧披风拉上兜帽,瞧着宽大帽檐下越发精致的小脸蛋,眼底浮现一两分真实的欢喜。
“这个不急,总有办法的,反正,只要我好,妹妹和三婶也会好好的,咱们说定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可以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沈家几个姐妹上辈子结局好像都不太好,作者顶着锅盖把锅丢给渣男们,当然啦,也有自身因素,再加上身处乱世,一说起来就长了,且听大米下回分解!!!


第11章 
沈姝陪着沈妧往前走了一段,到岔路口时,她适时提出抄小路的建议,振振有词道:“阴雨绵绵的天,青石板上苔藓湿重,易打滑,远不如泥土路走得稳当。”
阿妧默不作声,转眼看向身侧的凝香,凝香迟疑想了想,委婉道:“是这个道理,不过泥地里走久了脏鞋子,有利也有弊。”
“那就多备一双,到了春晖阁再换。”沈姝回得也爽快,好像踩脏鞋的是她,格外有发言权。
“不过这样的话,我和三姐就不同路了。”
如果绕路可以避开沈姝的纠缠,那么,多走走,就当锻炼了。
“是啊,那我先回去了,六妹妹当心点,别摔着了,凝香,你可得照看好你家小姐。”
沈姝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神色如常同妹妹道别,转身走得干脆,然而,走到半路她又回过了身,立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开,看着阿妧走在她期望的那条路上,直到看不见背影了,她才露出一个真正舒心的松快笑容。
这时,沈妧突然停下脚步,要凝香松开手,不用给她提裙摆了。
凝香面露担忧:“可是裙摆放下来会溅到泥水的。”
“不打紧,地面湿润,没有泥印才叫奇怪,祖母会理解的。”
三姐越想她美,她越不想美。
主子坚持,凝香也不好说什么,每日都在期盼夫人早些回府,这府里姑娘们一个个催命似的,可别带坏了她家小姐。
快到春晖阁时,沈妧迎面看到一个高高的身影,玄色暗纹蟒袍,腰挂三璜双玦玉佩,龙行虎步的样子,威武轩昂,气度不凡。
沈妧使出极大的自制力才稳住双腿没有掉头走人,内心更有一股隐隐而生的兴奋和好奇,三姐若看到这一幕会做何感想呢?
一定很后悔没有跟过来,然后捶胸顿足,哭成狗去吧。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想见的,绞尽脑汁也见不到一面,不想见的,走在路上都能遇到。
当然,沈妧从不觉得自己和秦昇将来会有更亲密的交集,维持表面的兄妹情分,不虐就行。
沈妧加快脚步避开秦昇先进院子,可腿没他长,被他几下快走追了上来,清朗一声唤。
“六表妹为何见到我就躲,莫非对我有何心结?”
心结倒是没有,看到你心有点慌却是真。
沈妧背对秦昇,一个院内,一个院外,她不曾转身,他却专注望着她的背影,不算高的门槛横在他们之间,仿佛幻化成了天上阻隔牛郎织女相会的滚滚银河,叫人看得好不惆怅,惋惜。
凝香侧身而立,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觉得自己好多余,是不是该安静走远一点。
这个念头一闪过,凝香暗骂自己有病,挺了挺不算饱满的胸脯,勇敢站到了主子身后,拿自己跟主子比显得不那么窈窕的身躯挡住那灼人的探视。
秦昇无声冷笑,跨过门槛走到她们前头,凑近僵住不动的沈妧,嗅着小姑娘身上传来的馨甜香味,深邃的眸光转暗。
雅而不俗,甜而不腻,很好闻。
这张脸也长得好,远山眉水杏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是他偏好的样子,就算日夜相对怕也不会烦。
目光向下,秦昇瞥到少女溅了点点污泥的裙摆,第一感受,真实,不做作,能吃苦。
阿妧自己也想不到,误打误撞地让少年对她的好感再次加深。
秦昇看她的眼神幽沉沉好似要吃人,阿妧心脏扑通扑通,瑟瑟抖了一下,抿着唇不语,又是紧张又是气恼。
“秦公子请守礼,不要唐突了我家小姐。”
亲眼见识这人空手劈晕二少爷的狠厉,凝香不是不怕,但主子安危更重要,凝香也往前跨,紧张兮兮挡在了阿妧身前,老母鸡护仔似的隔开秦昇,不让他再靠近半分。
秦昇目光凉凉地望着凝香,看得凝香一个哆嗦,以为这位凶狠少年会动手打她,可秦昇只是扫了她一眼,昂首阔步率先往里走。
沈妧继续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直到秦昇走远,她才起脚前往宴客厅。
坐在厅里的沈老夫人心情也是格外复杂,都在想要不要亲自去庙里拜拜菩萨,这一个多月以来,高兴的事情没几件,不顺心的事一茬接一茬。
先是世子在城门口摔伤腿,现下老二又被流民砸伤,困在府衙回不来,蔡夫人的车马行到半路怕跟流民碰上,又打道回府了,等风波过去了再来访。
最令老夫人不解的是,皖城地处尹川府偏北,南边那几个州县发水灾,灾民无处可去,也是先往俪州和容县安置,当地官府再发送公文到这边,做好接收难民的准备,没道理一声不响地这些难民都来了,还跑到府衙门口聚众闹事。
那些流民结伴意识也强,大多在永清街一带活动,阿妧的外家就住那里,她给姚氏去信,足足五天了还没回音,也不知道她那边情况如何,有没有危险。
“老夫人,秦表少爷和六小姐都来了。”赵嬷嬷在一旁轻唤。
老夫人回过神,神色难辨:“他们倒是凑得巧。”
赵嬷嬷中规中矩地回:“好像是在门口碰到的,六小姐知晓分寸,不曾越矩。”
倒是表少爷,不知轻重。
老夫人略一沉思,道:“叫表少爷进来,六小姐先回去。”
一前一后,一男一女在门外等着,沈妧有意和秦昇保持距离,看到他进屋,自己却被告知可以走了,阿妧有点蒙。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蔡夫人呢?沈姝说得信誓旦旦,敢情就是个嘴炮,耍耍花腔而已。
正好,沈妧这时候也不太想见祖母,省得又被她叮嘱着去看望容峥,别说沈娅,沈娥如今见到自己都忍不住酸上两句。
老夫人叫下人都退出去,只留她和秦昇聚屋里说事,之前两人已经谈过一次,也没有什么可避讳了,老夫人直言:“要知道,你养母属意的并非六丫头,而是三丫头,那日三丫头为了维护你,跟自己母亲发生嫌隙,被冷待了好些天,就冲这份情意,她也比六丫头更适合,再说,你们年龄上也更匹配,六丫头终归是小了点,我舍不得,还想多留两年。”
老夫人言之凿凿,句句在理,秦昇很有礼貌地默然听完,须臾,启唇一笑:“我也不大,如今只是定亲,再等两年完婚也无妨。”
这是认定了就不愿改口了。
老夫人胸口一滞,调整情绪慢声道:“秦小郡公有所不知,我家长女之子,沐恩侯世子也有意求娶六丫头,你觉得你和容世子相比,谁的优势更大,更能得到六丫头的青睐?”
都想要,那就争吧,看谁本事大,更胜一筹。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要养数据,所以暂时日更和隔日更交替,宝宝们要是喜欢的话就先收藏了,省得换榜了想看又找不见,这时候动动手,以后少烦恼,想调戏作者随时都能找到,你们理不理我,我都在这里等着你们,一万年不变!嫦娥都在月亮上跟玉兔相会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mua!!!


第12章 
沈妧捏着绣绷,继续完成她的大作。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不过,一只哪够,鸳鸯都是成双成对,她的小蜻蜓也得有个伴才叫美。
然而,绣不到一半,沈妧忽然被针扎了一下,润白的指腹沁出鲜红血珠子,她拿帕子擦掉血迹摁了摁,心里莫名有点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凝香叫了个家丁去姚家,却不想半路遇到乱民,身上值钱的玩意都被扒了个干净,丧着脸回来,再也不肯出去,别的家丁更是找了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一个个都不愿意蹚浑水。
沈妧更加担心姚氏,每日自发抄诵佛经,祈求菩萨保佑,母亲能够平安回府。
母女心连心,姚氏听闻城里突然涌入不少流民,也在记挂女儿,迫切想回去。
“只要你应一声,蔡知府就会派衙役赶来,将流民驱散,还许诺待你如平妻,不会让你屈居于蔡夫人之下,你一个大龄寡妇,能被蔡知府相中是多大的福气,你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阿妧如今也大了,过不了两年就要出嫁,到时你一个人在沈家又能依靠谁呢,等老太太眼睛一闭,蹬腿一走,你这等花容月貌,沈家人又哪里会放过你………”
“所以你们想抢在沈家之前,将我卖个好价钱,为自己谋利,你们还不如沈家,至少他们没有下作到逼良为娼。”
父亲瘫了,卧床不起,昏昏沉沉,清醒的时候少,姚家没了主心骨,兄长不争气,嫂子又势力,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就将蔡知府请到了府里,她不明所以,等看到厅里多了个陌生人,盯着她的眼神轻浮又露骨,姚氏羞愤交加,当场就想离开,却被兄嫂拦住不让她走,愣是压着她陪蔡知府吃了一顿饭。
想回去,回不了,急火攻心,姚氏已经好几宿睡不安稳。
“逼良为娼?”彭氏一声哼起来,冷冷瞅着姚氏,“小姑这话就严重了,父亲重病都在念着你,就是多留几日又如何,为儿女者最重要的就是孝顺,当然你不愿意侍奉父亲了,想回去也可以,我也没拦着你,只不过小姑你生得这般好容貌,怕是还没回到沈家就被外面那些刁民生吞活剥了,不仅丢了命,还声名狼藉,倒不如跟了蔡知府,做个吃香喝辣的贵妇人,沈大人都被打了,沈家自身难保,哪有空管你一个寡妇的生死。”
像是在响应彭氏的话,外头刀棍相加的打闹声愈演愈烈,姚氏听着一阵阵揪心,不是不怕,可她宁愿冒着风险回沈家,也不想被唯利是图的兄嫂牵着鼻子走。
姚氏心一横,抬脚往门口走。
彭氏看她背影坚定,心道她真的不怕死,追上去要拦住她,就在这时,大门砰地一下被重物撞击开了,几个守门的家丁被撞了个四仰八叉,东倒西歪,哀声不断。
抱着圆木桩子的几名高壮青衣男子往后退,沈恒大步流星走上前,他身穿麒麟服,腰挂弯月刀,高鼻深目,威武昂扬,立在台阶之上,背对身后那些被青衣卫镇压的流民,好似高山仰止,巍巍峨峨令人望而生畏。
姚氏恍恍惚惚,望着眼前的男子,目光却有些放空,记忆中那个神采飞扬,恣意跋扈的少年,已经不知不觉中长成了参天大树般的伟岸男子,在最好的年纪绽放朱华。
岁月,果真不饶人。
可姚氏没觉得自己变老,只是对方更加出众了。
沈恒微微俯身,朝姚氏拱手,面容平和,眸光里却透着坚毅:“此地不宜久留,且随我回府。”
短短几个字,嗓音浑厚,掷地有声,听得姚氏心头一颤。
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大树边,青衣卫已经将一众流民隔开,让出一条道,方便姚氏过去。
姚氏惦记幼女,回头看向因为忌惮沈恒威势而不敢靠前的兄嫂,沉着脸道:“我将春杏留在这里照看父亲,隔个几日遣人过来询问父亲病况,若是有什么纰漏,父亲突然不好了,就是对簿公堂,我也要将你们的丑事一一抖落。”
姚氏性情温婉,向来不喜与人计较,如今被兄嫂伤透了,不得不硬起心肠,让兄嫂有所顾忌,不敢怠慢父亲。
说罢,她快步走向沈恒,真心诚意地朝他欠了欠身表示感谢,不等男人回应,她稍提起裙摆,匆匆往马车那边走去。
一阵香风从沈恒身边飘过,依然是熟悉的气味,乌发丰艳,雪肤粉面,身段妖娆,她一直都很美,这么多年了,从未变过,轻轻一个眼神就能勾住他的心神。
沈恒眸光微闪,垂了眼帘,万般心事唯有自己可知。
离去前,沈恒留了两名青衣卫在姚家照看姚老爷子,瞟向姚氏兄嫂的眼神凌厉异常,握着刀柄的手更是往外抽了抽,露出一小截寒光森森的刀身,看得夫妻俩瑟瑟发抖,就是有什么不好的念头也瞬间扼杀在了脑子里。
沈指挥使,比蔡知府更不好惹,更不能得罪。
青衣卫井然有序地分成了两波人马,一波将闹事的流民押送官府,另一波跟随沈恒,护送姚氏离开。
铁蹄铮铮,踏得尘土飞扬,姚家夫妻点头哈腰,目送沈恒直到连尘土都看不见了,又让管家带两名青衣卫进府安置,才心有戚戚地擦了把脸上的冷汗。
姚栋气不打一处来,回到房里就给了妻子一巴掌:“你这个恶婆娘,专门出馊主意,妹妹如今还是沈家人,哪能说改嫁就改嫁,蔡知府厉害,那沈恒难道就是吃素的?人家挥挥手,出动青衣卫,你有几个脑袋够他们砍的,你死了不打紧,可别连累我们。”
彭氏委委屈屈,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明明他自己也同意了,如今被沈恒一吓就全赖到她头上,她真是瞎了眼,嫁了个这么没担当的混人。
大街上,前头开路的男人,高头大马,威仪天成,就连难民也被他的气势震慑到,纷纷退开到路两边,领头人被抓了,他们便如同一群乌合之众,再也翻不起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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