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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妻如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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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府衙地牢内,一个苟延残喘,浑身满是鞭痕的血人被高高吊起,青衣卫手持沾了高浓盐水的藤条,慢条斯理,极有耐心地一遍遍抽打,这种钝刀子杀人最痛苦,一时半会死不了,身体上的巨痛却是生不如死,可舌头被人用软夹子强行扯出固定,想死都死不成。
不知道抽过了多少轮,青衣卫取下夹子让男人说话,男人气若游丝,连咬舌的力气都没了,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其费劲,含糊不清。
“小,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不敢有半句,欺瞒!”
青衣卫放下鞭子,严声命令衙役将犯人的命保住了,不能让他咽气,自己则离开了刑房,去到衙门后堂向等候在那里的沈家两兄弟禀告审讯结果。
“这人骨气也是够硬,只剩一口气了,竟然仍是不肯供出主谋。”
沈廉颇为感慨,捋了捋刻意修起来的美须,头顶缠着的纱布像个白帽子盖在脑袋上,看着倒有几分滑稽。
沈恒坐在圈椅上,一只胳膊撑在扶手上,眼波清冽又冷肃,沉默好半晌才道:“未必是不肯,兴许他确实不知道,赵三这个名,一听就像随口取的,便于掩人耳目,不曝露身份,更何况,青衣卫已经将所有难民悉数清点,未找到名唤赵三的人,要么是闻风而逃,要么就是………”
沈恒拖了语调,沈廉赶紧接话:“被人灭口了?若是这样,那不就查不下去了,抓回来的几个闹事小头目不约而同指向赵三,说是被他驱使,可这人都找不到了,如何查下去?”
此事关系颇大,已经惊动了朝廷,揪不出主谋,上面问责起来,可怎么办。
沈廉想想就头疼。
“抓回来的那几人就是主谋,共犯,按照律法公事公办,升堂论罪,不日论斩,然后奏报朝廷,向皇上呈明。”
沈恒异常镇定,两三句话就盖棺定论,沈廉听得瞠目结舌,仍有犹豫:“事有蹊跷,就这么处理了,皇上不会怀疑?”
“怀疑?也得有那个心情。”
心爱的皇贵妃都要死了,皇帝忙着陪亲亲表妹,哪有精力管外面乱不乱。
看到弟弟如此笃定,沈廉莫名觉得安心,跟沈恒别过,匆匆走出后堂,准备结案去了。
挑事的几个犯人当街被斩,令难民们骇然,纷纷歇了心思,老老实实窝在官府给他们搭建的临时安置棚里,等着被一波波送往周边州县,待家乡水患退去,再返回重建家园。
风波初定,沈家众人也是长长吁了口气,沈恒在府里的地位更是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高度,老老少少恨不能将他当菩萨膜拜了。
之前沈恒忙着处理动乱,老夫人识趣地不去打扰他,等人忙完了,老夫人也觉得有必要和这个太有主见,捉摸不透的小儿子谈谈心了。
“公务是忙不完的,你一个人在京里,未免孤单,总要找个贤惠体贴的妻子给你打理内院,给你嘘寒问暖,为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儿子正经壮年,不急。”
沈恒轻描淡写一句话,明显不想多谈个人问题。
老夫人不想提,可又不得不提:“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可那时候你年纪尚小,她比你还大一岁………”
“往事不可追,儿子也不愿再想,凡事朝前看,母亲应该比儿子更懂。”
“你所谓的朝前看是往谁那里看,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姚府接人,你就算不顾惜自己的名声,也要为她想想,女子饱受的争议本就比男子要多,你这是在害她!”
老夫人苦口婆心,虽然希望不大,但仍试图将最有前途的儿子往正道上引,可沈恒并不配合,自始至终心志坚定,嘴上又不想露太多口风。
“嫂嫂遇难,我身为沈家人,不去救援才是薄情寡义,母亲想得太多,反倒劳神,头疾之症又如何能好,当下更应放宽心,为自己打算,子孙自有子孙福,好与歹各有命数,不是您想管就能管住的。”
沈恒将话题引开,谆谆而谈,极有哲理,老夫人听得晃神,更是又喜又悲。
此子有大智,通透,可惜的是,固执,不听劝。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写完了,善恶皆有报,宝宝们放心,该甜的甜,该虐的虐,一个都跑不了!


第16章 
沈恒还有公务在身,解决了这边动荡就要回京复命,他素来不喜应酬,尹川府的大小官员,他全都推掉,然而,沈荣不经他同意就将蔡迅带回了沈府,看在兄长的面上,沈恒也只有勉为其难见上一面了。
却不想,这两人狼狈为奸,所求之事令人发指,沈恒一手紧紧握着腰间悬挂的宝刀,强抑住想一刀捅死他们的冲动。
“蔡大人是真心想求娶三弟妹,可母亲太顽固,我跟她提了好几次,她不同意也就罢了,还冲我发火,如今能劝说母亲的也只有四弟你了,多了一房人,就多了不少开销,三弟妹若嫁出去,阿妧也早些许了人家,以后分家,我们还能多分些财产,不然以母亲偏宠三房的那劲头,说不定要留不少好东西给她们………”
“给我闭嘴,”沈恒已经愤怒到顾不上兄友弟恭,实在听不下去,一声暴呵打断沈荣,“将自己弟妹许给他人做妾,沈荣,你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狗啃了?”
极力压抑的语气,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听得沈荣和蔡迅浑身发凉,禁不住打起了颤。
蔡迅为官多年,坐到知府这个位子,不说有真才实学,但至少会经营,为人处世圆滑老道,见沈恒这副不怒自威的紧绷神态,心里察觉到不对,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但很快压了下去。
那姚氏确实是少见的美人,玉面娇颜,身段丰腴,体态风流,一个回眸都能瞧得人浑身酥麻,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就看谁有本事弄到手了。
蔡迅端着笑脸道:“蔡某也是怜惜姚氏,想她寡居这么多年实在不易,若你们沈家肯放她自由,让她恢复独身,我必疼她………”
“无耻!你个老不休也配!”
沈恒拔刀猛地挥过去,如一道冷飕飕的银光掠过蔡迅头顶,削向那顶端的发髻,蔡迅被沈恒这迅猛凌厉的身手吓懵了,傻傻站着,只觉头顶一阵阵发凉,眼看着束起的发落了下来,粗糙散乱长长短短,还有不少掉落在地。
灭顶之灾,奇耻大辱!
蔡迅披着一头乱发,浑圆的大饼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的肉都在颤抖,怒瞪着从容将刀收回鞘的男人:“沈恒,我敬你礼让你,不代表我怕你,你以为当个指挥使就风光了,外头那些人都是怎么骂你的?麻木不仁的刽子手,见人就咬的疯狗!朝内朝外,文武百官,你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要你的命,你心里就没点数?你想做孤臣,清臣,也要看你在什么位子上,你最好是一点把柄都没有,不然的话,有你好看的一天。”
“我好不好看,不必蔡大人操心,不过,你若再不走,不好看的只会是你。”
沈恒说着又将弯刀稍稍拔起,冰冷的银光刺得蔡迅神色微惊,往后退了退,敌不过沈恒的强势,蔡迅只能将怒火转向沈荣:“你们沈家了不得,我高攀不起,你就跟着你好弟弟吃香喝辣吧,不用再来找我了。”
这意思明显就是要让沈荣滚蛋,沈荣听得面色刷一下白了,赶紧追着蔡迅出屋,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就差跪地叩头了。
“大人消气,我那弟弟从小脾气就硬,转不过弯,性子轴,不过您别急,再过三五日,他就要回京了,天高皇帝远,到时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找个理由叫弟妹出府,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到时老太太反对也没用了,人都是你的了,不嫁你还能怎么办,您再等等,心急办不成事,咱得慢慢来。。。。。。”
“你最好不要诓我,你和姚栋,谁办成了这事,我就将同知的位子给谁。”
“大人放心,她姚氏嫁进我们沈家,就是沈家的人,她不愿意也得听话。。。。。。”
沈荣将蔡迅带到墙角处,商议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却不曾注意到墙外大树上隐着一个绿色影子,竖起耳朵将二人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待两人离开,树上的人影也悄悄遁去。
尤不弃一身的绿,进门时被楚久好一通嘲笑,他挺了挺胸,如同斗艳的公孔雀,鄙夷扫了一眼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自信满满走进屋,将所见所闻悉数禀告给主子。
秦昇听闻,略感诧异,敛眉沉思。
上辈子,蔡迅到死都跟姚氏没有交集,这一世倒是稀奇了,他从哪里见到的姚氏,色心这么重,居然找上门要人。
楚久很不想主子搭理沈家这些破烂事,急道:“主子,人已经找到,我们还是早些上京,宫里那位等不得。”
若拖久了,那位真死了,计划就泡汤,从头再来,更难也更费神。
“再等等。”
良久,秦昇不疾不徐吐出三个字。
沈恒不可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他肯定有后招,且看他如何安排。
“儿子想把几个侄女带到京城,姚氏随行照料她们。”
沈恒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老夫人听得一愣,随即道:“为何要带她们进京?”
更想问的是,为何只让姚氏跟着。
沈恒极为平静道:“母亲不是惦记着给侄女们找亲事,皖城能有几个配得上沈家的体面人,要想富贵,只能进京,大嫂要管家,二嫂要照顾二叔,能够跟着照料她们提点她们的长辈也只有三嫂了。”
这话实打实说到老夫人心里去了,原本她就在琢磨如何跟儿子提几个侄女的亲事,没想到儿子居然主动说出来了。
这个馅饼太大,明知风险也大,可实在让人难以抗拒。
沉默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看着沈恒语重心长道:“要我同意她们上京也可以,但你必须做到发乎情止于礼,我不想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从尚京传来,影响到我们沈家的声誉。”
“儿子不是傻子,也不是莽夫,不会做出自毁城墙的蠢事。”
沈恒这句话算是给出了保证,老夫人也稍稍安了心,又想到容峥私底下催她更急,想先纳了阿妧做侧室给他冲喜,还有个虎视耽耽的秦昇,都不是能惹的主,她是没辄了的,也唯有小儿子还能跟他们抗衡,于是横下了心,叫嬷嬷通知各房,准备打点行装跟随沈恒进京。
大房二房炸开了锅,崔氏比两个女儿还要激动,一会摸摸大女儿的脸,一会拍拍小女儿的手,看着这对各有特点的姐妹花,脑子里都开始幻想她们嫁进尚京高门大户的风光|气派了。
“你们到了尚京都要乖巧点,听你四叔的话,多在他跟前露脸,让他的心偏向你们,你们容表哥是好,可那腿也不知道养不养得好,若是残了,世子之位怕是要丢,京里王公贵胄多得是,你们可得擦亮眼睛,多挑几个,不能一颗树上吊死!”
沈娥听到最后忍不住噗嗤笑开:“母亲,您夸张了,这又不是挑首饰,还能挑几样,有一个能看上我们就不得了了。”
“啊呸呸呸,少说这些丧气话,你们有才有貌,一点也不比京里那些大家闺秀差,算了算了,跟你们说不明白,回头我再找你们四叔谈谈,让他帮你们多留意几个。”
殊不知,因为沈荣的不着调,沈恒对大房已经产生了反感,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沈姝一心记挂秦昇,为找不到机会跟他相处而烦忧,哪有心情想进京的事,甚至埋怨起了沈恒,恨不能将他和姚氏的丑事公诸于众,可她没有证据,又忌惮沈恒威势,也只能想想了。
二房这边,朱氏拉了拉魂不守舍的女儿,耳提面命:“你给我听好了,这次是难得的机会,你可得抓住了,京中多才俊,说不准就能碰到比容峥更优秀的儿郎,你听娘的话,先把容峥放一放,等他腿好了再考虑。”
“可他腿好了,就更看不上我了。”
所以沈娅才急,想趁表哥最脆弱最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感动他,却不想郎心似铁,竟连门都不让她进。
“他看不上你是他眼光不行,总有慧眼识珠的人,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着机会到来。”
朱氏也想去,但又放不下夫婿,谁知道老太太会不会打着体恤儿子的由头塞几个丫鬟过来,她可不想进一趟京城,回来后多了一两个小妾,甚至庶子庶女。
相比大房二房,三房则冷清多了,母女俩不见喜色,反而忧心忡忡。
沈妧几乎能猜到四叔的意图,眼角偷瞧身边的姚氏好几眼,看她心神恍惚的样子,清咳了两声,有些烦恼道:“母亲,京城规矩更多,我一点都不想去,要不您跟祖母说说,我们就不去了。”
姚氏缓过神,摇头苦笑:“你祖母的决定,何时更改过,他们既然商议好了,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人有多固执,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原本以为时间会淡化一切,包括情感,孰料过了多年,依然逃不开。
也罢,这里有个更危险的蔡知府,相比之下,她倒宁可进京躲躲。
秦昇很快也收到了消息,微微一笑:“看来,我们也要告辞了。”
不过,走之前,秦昇决定和容峥碰一次面,两人隔墙而居,做了四五十天的邻居,来时不打招呼,临走总要道个别。
容峥不太想见秦昇,可秦昇要见他,旁人拦不住,丁强勉强防了四五个回合仍是被秦昇打趴在地,其他侍卫更不是秦昇的对手,也不需要他动手,楚久和尤不弃两人就能将七八个侍卫搞定。
容峥听到外面打斗声,冷眉冷眼,脸上一片漠然,等到秦昇进屋,他才转变了表情,略带薄怒道:“表弟未免欺人太甚,跑到我屋里来闹事,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
“我秦昇做事,只管自己高兴,你惹到我,我不痛快,所以你也别想痛快。”
盛气凌人,飞扬跋扈的模样,仿佛就是个十七八岁,鲜衣怒马,不懂遮掩的蛮霸少年郎。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要换地图了,得去补补脑了,咋有点虚呢~( ̄▽ ̄~)~


第17章 
容峥盖在被子下的两手攥紧,强行压抑着乱潮涌动的思绪,告诉自己要忍,必须忍,只能忍。
若他双腿健全,活蹦乱跳,大抵还能和秦昇抗衡,可他如今拖着一条伤腿,没养好的话不能妄动,就怕留下残疾,心里也有几分悔意,还是轻率了,满脑子韬光养晦,掩人耳目,本意是搅乱皖城,自己再看准时机出手,让蔡迅和沈家人不得不倚靠他,为他所用,沈妧也将是他的囊中之物,却不想出了秦昇这个变数,沈恒回得也比自己预想的要快,导致他后面的计划没办法进行,只能被迫放弃。
指甲深深陷进掌中,钻心的疼,容峥也只能微表怒意,言语上谴责:“说来,我祖母和太后是姐妹,太后素来敬重我祖母,若她得知南平郡公私底下如此嚣张跋扈,连王侯公卿都敢欺辱,不晓得又会做何感想。”
“你不提,我倒差点忘了这茬,那么,论辈分,你是不是也该喊我一声表舅,大外甥!”
秦昇抱臂立于床边,薄唇勾成一抹戏谑的弧度,看着容峥因为窘怒而涨红的脸,心里怎么那么痛快呢。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凭你也配!
“秦昇,人不可能一直得意,太嚣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容峥憋着一股子劲儿,急欲宣泄,也更加渴望那至高无上的权势,比任何时候都要迫切。
“你不嚣张,也没看到有什么好结果。”
秦昇轻蔑地扫了一眼容峥被固定不能动弹的伤腿,奚落够了,酷酷转身,大步出屋,高挑的背影那就一个玉树临风,潇洒至极。
容峥死死瞪着,看不到人了,狂风暴雨般的怒浮现眼底,夹杂着毁天灭地的愤然。
不肯归降他的沈恒!
处处与他作对的秦昇!
还有让他舍不得杀也不想放过的六表妹!
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躲,他迟早。。。。。。
“啊欠!”
鼻子忽然有点痒,阿妧打了个喷嚏,姚氏正在收拾要带走的物件,听到这声赶紧从屉子里取了一件藕荷色褙子披到女儿身上。
“就知道爱美,穿这么少,要是路上病了,找大夫都难。”
沈妧乖乖听话,伸手将褙子穿上,系好胸前的带子,站起来,在铜镜前转了一圈,好在她皮肤白,不管什么颜色都能穿得好看。
一看女儿那臭美的得意样,姚氏边摇头边笑:“你这性子不像我,更不像你爹,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外甥像舅,侄女随叔,我像四叔呗!”
沈妧得意了就有点忘形,一时没过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完马上捂住了嘴,一脸无辜地望着姚氏,姚氏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一语不发地瞪了女儿好一会儿才道:“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了,你觉得是玩笑,听到别人耳朵里就不好笑了。”
“嗯嗯,再也不会了。”
沈妧点头如捣蒜,这时候又乖得很,弄得姚氏更是问不出口,心事压了好几年,很想问问女儿落水前有没有看到那一幕,可一旦问出来,又显得好像做贼心虚,要是女儿没看到,不就是她不打自招了。
当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突然奔过来,不管不顾。。。。。。
为何偏偏是她,摊上了这么个冤家,姚氏一声低低叹息,转过身继续收拾行李,女儿每一件衣服,她都要亲自把关。
沈妧看着母亲依然窈窕动人的背影,胸口闷闷,有点酸,很想说:“母亲,分家吧,我们搬出去,自立门户!”
可到底忍住了,沈妧走过去帮着姚氏打下手,不想母亲心里难受,试着转移话题:“我们走了,外祖父那边怎么办,要是有个什么事,也不能立刻赶回来。”
“你外祖父只要调养得当了,不说很快恢复,但也不会加重。”
魏恒留了两个青衣卫在姚家,兄嫂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一下子欠了沈恒一个大人情,姚氏都不知道该如何还了,心里哪能不惦记。
阿妧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弄巧成拙,姚氏又开始闹心了。
让嫂子闹心的小叔子也是突然感觉鼻子痒痒,随手揉了揉,将到访的秦昇叫到书房,关了门,谈男人之间的私房话。
“你该知道你身份特殊,没有皇帝的宣召,最好不要私自入京。”
特别还是跟着他们一道,万一宫里怪罪下来,沈家也会受到牵连。
“四舅又怎知我没有得到皇帝的宣召?”
秦昇一句反问,沈恒愣了愣:“宣你进京是大事,朝廷肯定有消息传出来,我不可能不知情。”
“我以皇上堂兄的身份进宫看望他,是家事是私事,和朝廷有何关系,四舅未免草木皆兵了,亦或是在担心什么?”
少年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坦坦荡荡,光风霁月,沈恒闻言倒是沉默了,垂眸思忖了片刻,才道:“我不管你此番入京所为何事,你与我们同行也只是顺路,路上有个照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少年望着六丫头时,有意收敛了情绪,但沈恒做了十几年的苦情人,有着切身的经验体会,又岂会看不懂秦昇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愫。
秦昇不提,沈恒也不会主动说起,只能从别的事情上敲打。
然而,秦昇偏偏是个异类,不按常理出牌。
“若晚辈想有点其他,有想求之人,四舅可愿成全?”
“不愿,也不想。”
沈恒斩钉截铁拒绝。
不管是秦昇这个人,还是他曲折的身世,都注定了他非良配。
沈恒这么不给面子,秦昇也不想再礼下去了,直截了当言明:“沈指挥使自己求而不得,苦闷失意,心胸也变得狭窄了,毫无成人之美。”
沈恒眼底浮现薄怒,握紧了拳头,手背上浮现暴动的青筋,眼神狠厉地盯着秦昇:“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就要四舅捂着自己胸口,扪心自问了。”
话落,一记老拳朝秦昇挥了过来,秦昇早有防备,在沈恒出拳时就起脚转动身子,轻松避到一边。
沈恒拳头挥出去,人也很快冷静了下来,收回了手负到背后,沉沉望着秦昇:“是个男人就凭真本事,赢得女人芳心才叫能耐,威逼胁迫之流最可耻。”
“这话我记住了,也请四舅不要忘了。”
特殊情况,不用点特殊手段,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秦昇这时候倒对沈恒产生了一丝丝的同情。
沈恒赶着回京,比较了两条路线,最后决定走水道,夜间湖面上温度低,又嘱各房多备些保暖的衣物。
大房二房母女分离,好一阵不舍,临出发了,崔氏和朱氏又拉着各自女儿在门口一通叮嘱,阿妧跟着姚氏坐马车先到了渡口。
岸边停着一艘大船,船头上,一名高个男子迎风而立,手持一管玉箫,乐声悠扬,潺潺流水般浅吟,又似露打竹叶清扬,衣袂飘飘,超逸隽秀,仙人怕也不过如此。
岸上的女子一个个看痴了,就跟失了魂似的站着不动了。
好看得很,也好听得紧,就是太显摆了,阿妧心头莫名一跳,等她上了船,走近了一看,果然………
他可真是阴魂不散。
秦昇从从容容吹完了一曲,不经意一个回眸,看到阿妧有些意外,脸上微露惊讶,很快又恢复如初,扬唇一笑,便如朝露初华,光彩异常。
他眉目弯弯,眼里有光,阿妧一刹间有被晃到的感觉,心有点慌,她螓首微垂,抿了抿唇,眼波流转,余光又扫了男人一眼,不打一声招呼,转身进了船舱。
这个人太危险,要远离。
一旁的姚氏见她举动,像是小女儿情窦初开的娇羞,有点担心,后脚也跟着进去。
跟在母女俩身后的沈恒看着女人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掉回了视线,眼里浮现一抹轻嘲。
死心吧,我家阿妧看不上你这种招摇轻狂的浪荡子。
秦昇视而不见,不搭理沈恒,目光迢迢,望向远处弥漫着水雾的湖面,像被一层薄薄轻烟笼罩,有些神秘,也引人探看。
可待到朗日高照,这些水雾终将散去,一如人心,终有豁然开朗,柳暗花明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秦表哥好像是本剧最佳演技担当,你们觉得呢?*^_^*


第18章 
两岸青山相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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