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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朝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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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克心因班嘉大师的话中称那灰衣人为“耿施主”。联想到那“耿施主”方才竟对自己称为“心儿”,又联想到以往的许多可疑之事,如那“耿施主”对自己的特别关心,并赠送自己奇宝,灵药以及千里迢迢远赴长白山天池……等情节,因而对班嘉大师的最后一段话,听的不太清楚,及至班嘉大师问他是否愿投入本教,竟含糊地顺口答道:“当然要投入贵派了!”

按武林常规另投他派,必须获得自己授业恩师的许可,目前,裘克心的师傅“霹雳火”周少峰下落不明,他怎可擅自作主?何况玉牒中密宗祖师的遗命上,也并未硬性规定获此玉牒秘密者,必须投入该派,而他本人也并未有投入密宗的打算,但眼前却阴差阳错,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说来也只能算是缘份吧!

班嘉大师微微一笑道:“那么,老衲就该立即改口,正式叫你师弟了!”

裘克心神志一清,却不由悚然一惊,口中“咿咿唔唔”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灰衣人见状问道:“孩子!你是怎么啦?”

裘克心一声苦笑道:“没……没有什么。”

灰衣人道:“那你先行拜见师兄啊!”

裘克心正待起身,班嘉大师却立即制止他道:“目前不必拘此俗礼……”庄敏芝忍不住地插嘴道:“我爷爷知道他有一块密宗至宝,我今晚此来也是奉爷爷之命,要他立即前往西藏深造,想不到话还没有传到,却几乎将小命送掉了!喂!大师,那白莲教,除了密宗武功,就别无制他们的办法吗?”

班嘉大师道:“是的!白莲教是一种邪术,非武功所能制服,而本门心法却是武功与玄学兼修,正好是白莲教的克星。”

灰衣人接口向裘克心道:“孩子,现在你该已明白你所负使命之艰巨了。”

裘克心俊眉微蹙地道:“是的!不过,普渡教所订的除夕九疑大会,距目前已不足两个月,而此去西藏迢迢万里,时间上恐怕来不及了哩!”

灰衣人道:“这一点可毋须顾虑,铁肩大师的青雕三日内必来,届时你可乘青雕前往西藏,密宗心法是可以速成的,尤其以你目前的武功基础,更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所以这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已足够了。”

由于灰衣人口中所说的青雕与铁肩大师,使裘克心想起因情海生波伤心而走的宋文英,不由深感不安的嗫嚅地问道:“前辈,您……您几时见到铁肩大师,还有那……位宋姑娘……”灰衣人目注裘克心,一声幽幽长叹打断他的话道:“孩子,女人是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你年纪轻轻,已是一身情孽,今后你可得妥为应付才好,万一一步走错,就会造成终身莫赎的罪愆,你知道此中厉害吗?”

裘克心赧然垂首道:“谢谢前辈金玉良言,晚辈终身铭感……”灰衣人打断他的话道:“宋姑娘由伏牛山送信回去后,神情萎烦地嚷着要剃发为尼,并于神志浊乱中几乎为宵小所乘。如果不是被长白山绝顶一位神尼巧遇所救,此时早已香消玉陨,而你也将抱憾终身了!”

裘克心直听的周身冷汗直冒地道:“前辈,宋姐姐她……她现在怎样了?”

灰衣人答非所问地道:“嘴巴真甜!姊姊妹妹的叫的多亲热,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

说着,有意无意之间,瞟了庄敏芝一眼。

裘克心,庄敏芝二人都不由地脸上一热,同时垂首默然。

灰衣人接着说道:“宋姑娘因祸得福,已承神尼收归门下……”裘克心全身一颤,说道:“怎么?她……她已出家了?”

灰衣人轻轻一叹道:“看你急成这付样子,当初为什么要将她气走?”

裘克心嗫嚅地道:“并非晚辈有意将她气走,实在是事出误会。”

灰衣人面容一整道:“好,你先将经过照实道来!”

…………

第二十一章芝妹护法

跟着,裘克心即将自到达天心谷口起,如何依照幻空大师所示诱出“百草仙姑”潘淑贞的门下,如何杀死大内三雄救下福王遗孤朱念明,如何收伏黑白双煞,如何被“百草仙姑”潘淑贞要他给柯秀琴治病,如何于岩洞中巧中催情毒花并被宋文英撞来,不容分辩伤心而去,以及如何被“不老妖姬”金素素挟持为庄敏芝所救,一直说到“百草仙姑”潘淑贞强行做主,与柯秀琴订下婚约并收朱念明为徒弟……以及到今宵的遭遇为止,除那些不能出口的旖旎风光从略之外,都照实说了一遍。

灰衣人一直静静听完之后,才一声轻喟道:“怪不得一些武林中好事之徒,已给你加上了‘神龙剑客’的绰号,原来这些日子来,你又出足了风头。”

裘克心几乎惊得跳了起来道:“怎么?‘神龙剑客’?”

灰衣人讶然地道:“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

裘克心茫然地道:“是的!”

灰衣人道:“可是我由关外一路回来,却已听到不少哩!”

一旁的庄敏芝因方才裘克心说到宋文英,柯秀琴,二人的情海纠纷,芳心中本是考大不舒服,但眼前这“神龙剑客”的绰号却引起了她的兴趣,不由地暂抛心中烦恼拍着纤掌笑道:“妙啊!窳?汀《嘞炝恋拇潞叛剑 ?

灰衣人含笑向庄敏芝一瞥,旋即正容向裘克心道:“人怕出名猪怕肥,名气越大,麻烦越多!今后你可是得随时提高警觉才是!”

裘克心恭声应是,灰衣人接道:“关于宋姑娘之事,虽然错不在你,但你……唉!自作自受,以后有你受的啦!

这神秘的灰衣人今宵对裘克心的谈话中,俨然是长辈的口气,一会叫“孩子”一会叫“心儿”,裘克心身世不明,从未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对目前这种亦严亦慈,既关切又体贴的话,心头感到十分受用,但也感到疑云重重,茫然不知所措。

迷惘困惑交并中,他讪讪地道:“前辈,宋姊姊她……她当真已……经……”灰衣人微微一笑道:“她并未剃发,目前算是神尼的俗家弟子。”

裘克心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道:“这就好了!”

灰衣人接道:“别高兴太早了!她已发誓不再见你了哩!”

裘克心俊脸掠过一丝苦笑,默然垂首。

庄敏芝娇憨地道:“心哥,你别急,将来我陪你去找她,让我帮你向她解释。”

久未作声的幻空大师,忽然发出一串敞笑。

庄敏芝怒声叱道:“你笑什么!”

幻空大师笑道:“你这一代他解释,和尚我好有一比……”庄敏芝妙目一瞪道:“比什么?快说!”

幻空大师漫应道:“火上加油。”

庄敏芝莲足一跺道:“我就不相信!到时候偏要代他解释给你瞧瞧!”

幻空大师笑道:“好!算你厉害!”一笑住口,转向灰衣人道:“耿施主,你们的家常话完了吗,咱们是否该走了?”

灰衣人点点头道:“是的!我们该走了!”

话声中已掏出一粒鸽卵大小的腊丸递给裘克心道:“这是此次长白之行的收获,你收下吧!”

裘克心惊喜交并道:“这就是千年寒蛟内丹丸?”

灰衣人正容道:“千年寒蛟内丹,怎能如此轻易得手,我与幻空大师此番长白之行,几乎造成一次滔天大劫哩!”

裘克心方自一楞,庄敏芝却抢着说道:“耿前辈,当时的情况,一定很精彩,您就说给我们听听吧!”

灰衣人意味深长地向庄敏芝投过一瞥道:“时间已不多,我只有拣重要的说了。”语声一顿,稍停之后,才接着说道:“当我同幻空大师满有自信地赶往长白山时,原以为凭我们两人的功力,制服一条寒蛟,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了,可是事实上大谬不然。

首先,眼望辽阔而被坚冰覆盖着的天池,无从着手,最后,当我们费尽心机,将寒蛟钓住时,想不到那孽兽不但气力惊人,而且具有灵性。

当时,它凶性大发,一阵挣扎,钓钩铁链,以及系住铁链的巨石与古树,竟一齐被它拖人池中,一阵翻腾满池坚冰尽碎,池水节节上升,形势之险,现在想起来犹有余悸。

此情此景,我跟幻空大师二人,不但无法将它制服,而且眼看池水不断上升,想到这一池洪水,挟着沿途冰雪,所将造成的灾害,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庄敏芝忍不住地插嘴道:“后来是如何制服它的呢?”

灰衣人道:“就当池冰业已涨到池边,即将越池冲出,我与幻空大师二人惊惶无以复加之际,幸亏那位功力莫测的神尼适时降临,才将那孽兽制服……”庄敏芝道:“那位神尼是怎样制服它的?”

灰衣人道:“当时,我与幻空大师正在惊惶无奈之中,并未看到神尼的出现,当我们听到一声清朗的佛号时,池中波涛汹涌之势,已逐渐平息,池水也止涨下降,而神尼正由池中踏波向我们驰来,此时我们才看出那位神尼,正是巧救宋文英姑娘的忘我师太,而宋文英姑娘也正俏生生地站在我们的后面。”

裘克心庄敏芝二人都忍不住地“哦”了一声,灰衣人接着说道:“神尼当时说出,此千年寒蛟,因日久通灵,又不害人兽,不许任意将其屠杀,神尼更承认寒蛟已成了她的方外好友和芳邻,更不许有人伤害,至于要祛除千年火龟的丹毒,她老人家有一种由千年参王、与冰莲、雪藕、混合炼成的药丸,其效力之大,较千年寒蛟内丹,决不稍逊,而其功用之广则尤有过之,不过,她老人家听说是给心儿服用,却偏头问宋文英同不同意……”庄敏芝急急地插嘴道:“宋姑娘同意了?”

灰衣人微笑接道:“傻孩子,如果宋姑娘不同意,心儿手中的药丸由何而来?”

裘克心心中一阵激动,俊目中几乎沁出泪水来。

庄敏芝道:“那位宋姑娘真好!”

·灰衣人叹道:“是的!她太善良了!当时,那位神尼一声长叹道:“孩子,你这舍己佑人的个性,竟活像是当年的我,但愿我佛慈悲,庇佑你别走为师的这条路才好!”’还不曾领略过愁滋味的庄敏芝,也似乎被忘我师太的这几句话感染上了淡淡轻愁,黛眉微蹙地道:“看来这位忘我师太,也是伤心人别有怀抱的了!”

灰衣人一声幽幽长叹道:“芸芸众生之中,勘破情关者能有几人!她老人家法号‘忘我’,其实又何尝忘去本来呢!”

一时之间,场中诸人都默然无语。

少顿之后,灰衣人打破沉寂道:“现在我们该走了!庄姑娘请偕同心儿前往三星客栈中等候铁肩大师,顺便请为心儿护法,让其服下灵药静坐行功一个对时,最多四天,铁肩大师必将青雕送来,届时,心儿前往西藏,庄姑娘可偕同铁肩大师回到令祖父身边去。”

裘克心嘴唇一张,似乎还想问点什么,但班嘉大师却随手递给他一分纸卷道:“这是本派布达拉宫的地形图,图上有详细说明,不难寻找,你好好收着吧!见到掌教师尊时,就说师兄我随后就回。”

这说话之间,灰衣人与幻空大师二人的身形已在一箭之外了。

班嘉大师说完,一声“师弟珍重”之后,也立即匆匆地跟了上去。

东方现出鱼肚白色,已是夜尽天明了。

裘克心怔怔回想这一夜间的遭遇,就像是作了一个曲折而又离奇的梦似的,他,看看四周景色,一声轻吁,懒洋洋地道:“庄姑娘,咱们也该走啦!”

庄敏芝那澄如秋水的妙目,凝注裘克心俊脸上,半晌之后,才樱唇一撇道:“哼!谁稀罕跟你一起!”

调转身躯,扬长而去。

裘克心心知是适才一句“庄姑娘”伤了这位任性,刁钻,骄傲,而又热情的少女的心,虽然那是一句顺口而出的称呼,并非故意疏远她,不过为柯秀琴与宋文英之间的三角关系,正自深感傍徨,内心之中也的确希望她不要再来介入,然而,此时此景,他能将自己的心意向对方说明吗?

他,来不及有所思考,一闪身形,拦在庄敏芝面前,歉意地笑道:“芝妹……”裘克心仅仅叫了一声,他实在不知要怎样接下去才好,只好突然住口了。

心灵上还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庄敏芝,被一声“芝妹”软化了,尤其是当她的妙目接触对方那情深款款,朗若晨星,而特具男性魅力的目光时,竟禁不住芳心如鹿儿乱撞,娇靥微酡地嫣然一笑道:“早那么叫,不就好了吗!”

这一笑,如玫瑰乍开,如百合初放,似春风拂面,似醍醐灌顶,说不尽的娇美,道不出的温馨,本是满怀心事乱如麻的裘克心,竟然痴痴呆呆地楞住了。

庄敏芝忍不住地抿唇微笑道:“走呀!发什么楞!”

裘克心情不自禁地道:“芝妹,你……你真美……”女孩谁不爱受人赞美,裘克心这由衷之言,当然使庄敏芝内心甜甜地非常受用,但她表面上却是故作娇嗔地一跺莲足道:“看你这馋相!”

说着,当先疾奔而去。

太阳由东方升起,放射着万道金芒,寂静的大地复生了!

在鸟语啾啾中,在银铃似的笑语中,一白一紫两条人影并肩疾驰而去。

就当裘克心庄敏芝二人并肩离去之后,他们方才存身的古松之上,陡地飞起一条淡得几乎是肉眼难见的人影,以一种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向隐藏白莲教余孽的那座庄院方向疾飞而去。。每诵挠胱糁ザ瞬⒓绫汲圩旁焦阶逋罚⒕跞栽谌悍逦浦校闹墙较蚺恚焉钊巳荷街辛耍缓猛O吕粗匦斜姹鸱较颉?

刚好他们停身处的左侧十丈处,是一道小形瀑布,因隆冬季节,水源减少,那道瀑布已稀薄的可怜,一眼可以看透瀑布后面的景像。

庄敏芝目光一掠瀑布,不由“咦”了一声道:“心哥,你瞧!那瀑布后面还有一个石洞哩!”

裘克心方自全神在打量出山的方向,闻言之后,仅仅目光一扫,漫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但庄敏芝童心未泯,跟着:“心哥,你等一等,我瞧瞧去!”

说着,也不等裘克心的反应,已是巧燕穿帘似地,越过瀑前小潭穿瀑而入。

裘克心虽心知庄敏芝一身艺业并不比自己差上多少,但其阅历却比自己还不如,深恐其骤遇意外有所失闪,也只好跟着向瀑布内奔去,但他的身形刚刚穿入瀑布之内,却听到石洞中传来庄敏芝的欢呼声道:“啊!真是太好了!”

裘克心以为庄敏芝有什么意外发现,急急走入石洞,一瞧之下,却原来仅仅是个约二丈方圆的天然石洞,内宽外仄,洞口只有三尺宽度,洞内因受瀑布雾水的影响,湿漉漉地满布寸许厚的青苔,不由殊感失望地向仍在眉飞色舞,满脸愉快之情的庄敏芝讶然问道:“这死洞有什么好呀?”

庄敏芝俏皮地一笑道:“猜猜看!猜中了有赏。”

裘克心摇头苦笑道:“我最怕猜谜,还是请……”庄敏芝微笑地打断对方的话道:“别向自己脸上贴金了!干脆承认自己是一条笨牛不更光彩一点吗!”

裘克心尴尬地一笑道:“就算我是一条大笨牛吧!我的好小姐,请快点将谜底宣布好吗?”

庄敏芝抿唇娇笑道:“先叫一声好听的!”

裘克心心中既甜密,又微感不安地低声唤道:“芝妹!”

庄敏芝故意撒娇地道:“不行!叫姊姊!”

裘克心一声苦笑,讪讪地叫道:“芝姊姊!”

庄敏芝忍不住地“噗嗤”一声娇笑道:“唔……乖弟弟!”话锋一顿,娇脸一整,这才转入正题道:“你瞧!这石洞不正是你服灵药后行功的绝佳之所吗!这是死洞,只有一个三尺宽的进口,有此地利之险,我这负护法责任的人也可以少担一点心事,是吗?”

裘克心点点头道:“难为你设想周到,只是这么湿漉漉的……”庄敏芝白了他一眼道:“行功调息,安全第一,湿一点有什要紧!总共才一个对时呀!”

裘克心俊脸一热道:“是!是!芝妹说的对……”庄敏芝嫣然一笑道:“姊姊说的话,那有不对之理!喂!你带的干粮还够用吗?”

裘克心道:“只够一个人一天的份量了。”

说着,由行囊中将所带腊肉,馒头等取了出来,庄敏芝目光一掠道:“马马虎虎,横直你只吃一餐,剩下的就给我将就着用吧!急不如快,我着你立即就开始服药行功吧!”

这妮子,别瞧她俏皮,刁钻,办起事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裘克心与庄敏芝相识才不过一个晚上,但因在生死边沿共过一次患难,这一份情感,自非寻常可比,而庄敏芝这妮子,更是集俏皮、刁钻、任性、热情……等于一身,也的确是惹人喜爱,此刻的裘克心,只有怀着喜尤参半的心情,对眼前这位刁蛮公主唯命是从了。

当时他匆匆吃过一些干粮之后,向庄敏芝略为交待几句,即服下忘我师太所赠灵药,跌坐洞中行起功来。

庄敏芝这俏妮子,失去了说话的对象,也只有乖乖地闭上嘴巴了。

她,落落寡欢地一个人吃过干粮之后,呆呆地向静坐行功的裘克心注视着,妙目中充满了希望的光彩,俏脸上浮现出甜密的笑容……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情窦初开的小妮子,不是正在编织未来的粉红色的绮梦吗!

良久良久之后,她陡地俏脸一阴,发出一声幽幽长叹,调转娇躯,斜倚洞口,以手支颐,目光透过那稀薄得有如珍珠串帘的瀑布,凝注遥天的悠悠白云,凄然!默然!怪了!这天真未泯的少女,难道也有什么难言的心事吗?

在寂寞中,时间似乎过的太慢了!

好容易挨到太阳下了山,夜幕笼罩了大地。

庄敏芝站起身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负手在洞前的空地上来回地踱着,一面喃喃自语道:“只有一夜的时间了!希望这漫漫长夜,也能平安地渡过……”她,重行回到洞中,向静坐行功的裘克心端详了一下,吃下最后的一点干粮,然后手握太阿神剑,倚在洞门口跌坐,闭目养神。

说到她是闭目养神,是有点不对的,因为她的妙目略为一闭之后,又惊觉地睁了开来,向瀑布外探索着,原因是瀑布虽然稀薄,但响声却不小,在此种情况之下,她这身负护法重责的人,由于无法利用听力而只有凭一双妙目担任警戒了。

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庄敏芝于迷蒙中陡然被一阵闪光惊醒,只见瀑布外的水潭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已聚集了五个武林健者,其中两个劲装壮汉,并各自高擎着一支火摺子,另外三个花白长须老者,则正在指着瀑布后面的石洞,似乎在争执着什么问题。

庄敏芝悚然一惊之下,连忙悄悄地将娇躯隐于石洞之内,只留一双妙目在外,凝神注视外面的情况,但因飞瀑响声甚大,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她可没法听到。

少顿之后,两个执着火摺子的劲装壮汉中,其中一人将火摺子交给同伴后,即绕过水潭向瀑布后面走来。

此时,庄敏芝心中可是十分紧张了。

本来她自信家学渊源,足以睥睨一切武林人物,尽管昨夜曾几乎送掉小命,但那是败于妖人的邪术之下,并非自己武功不行,眼前这几个武林人物,她自信足能应付,但要命的,却是裘克心正在行功的紧要关头,如果受到意外的惊扰,重则丧命,轻则亦有走火之险,因此,她不能不提心吊胆地心念电转着,这些人是冲着自己两人来的吗?

如果是的话,则自己是在洞口迎敌?还是冲出去,先发制人地,将他们杀了的好……但事实上已不容许她再思考了,那劲装壮汉已穿过瀑布,一手擎刀,小心翼翼地向洞口走来。

距离一步步缩短,庄敏芝的心房跳动也逐渐加速,她,并非是怕敌不过对方,而是一时之间,尚未想好妥当的应付辨法。

那劲装壮汉已卓立洞口了。

这位仁兄块头虽魁伟,但胆子却小的很,他,紧张万分地,将手中的厚背砍刀,在洞中胡乱地搅了几下,回头作了一个洞内没有人的手势。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一段最黑暗时间,那劲装壮汉又是由火把下走来,因此他不但不能看到洞内的情景,即连洞口庄敏芝那一对紧盯着他的妙目也无法看到。

庄敏芝一见对方的手势,紧绷的心弦方自一弛,但洞外人的回答手势,是示意那劲装壮汉进入洞中来查探,不由地又紧张起来了。

那劲装壮汉口中嘀咕了一声,单刀护身,全神戒备地伸足踏入洞中……此刻的庄敏芝,事实上已不容她犹预了,银牙一挫,以迅疾绝伦的手法,扬指点了那劲装壮汉晕穴,顺手一抄,将他的身体放置一旁。

这刁蛮公主一见对方如此好打发,紧张的心情一松,却引起了她的童心,不由地低声笑语道:“这办法倒不错!来呀!看本姑娘一个个地收拾你们!”

半晌之后,那外面的人,见进洞的劲装壮汉没有消息,又互相交谈了几句之后,其中一个短小精悍的老者一纵身形,越过水潭穿瀑而人。

那老者似乎因方才那劲装壮汉的入洞,不见消息,而提高了戒心,在距洞口八尺之处,即停步扬声问道:“赵大,有什么发现没有?”

中气充足,虽在巨大的瀑声中,仍然清晰可闻,足见他功力已臻上乘。

少顷之后,他又指着问道:“洞内是何方高人?请现身答话!”

庄敏芝一直静静地期待着,不则一声。

那短小精悍的老者再度扬声说道:“裘克心!本教的徐先生,已算准你藏在这洞中,乖乖出来领死吧!”

庄敏芝心中暗忖道:“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了!”

短小精悍的老者一声冷哼道:“龟缩着,老夫就没法奈何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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