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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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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瞭望台的士兵介绍道:“县主,那就是他们布下的螃蟹阵,别看现在没什么,一旦两军交锋,厉害得很,他们的将士也能摆成螃蟹阵出击,我们攻了三回,都不能将他们击退。”
  螃蟹阵,顾名思义,还真如一只盘桓在天地之间的大螃蟹,形状像,架式更像,一股子霸道之气,蛮横地盘桓在天地下,张狂之至。
  素妍微眯着眼睛,脸上漾着淡淡的笑。
  柳飞飞心下了然,低声问道:“师姐有破阵的法子了?”
  “我说了吗?”
  柳飞飞快真成她肚子里的虫了。
  “师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刚才那笑,就是豁然开朗之意,每次遇到难题,你这样一笑,就是有法子了。”
  素妍打死不认:“没有!”扭过头去,换了个瞭望台,继续观察了一番,“飞飞,你去牵两匹马来,我们在周围走走转转!”
  她等了一阵,不仅等来了飞飞和马,还有六名勇士也跟着来了。
  素妍皱了皱眉,柳飞飞道:“我说了师姐要出去转转,他们就跟来了,说是奉了左肩王之令,要保护师姐的安全。”
  素妍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都上马吧!”
  正要出营门,江书麟飞奔而至,牵着吴王的汗血宝马:“小妹忘了它么?一看就是好马,日夜千里,厉害!厉害!”
  素妍这才忆起要还吴王宝马的事,道:“回头六哥派个人去金州驿馆,吴王殿下还在那里等着他的马来,一定要将汗血宝马亲自交还到他手上,到时候再将我转与爹娘的信一并托他捎回去。”
  众人跃上马背,护着素妍奔出营门,素妍在周围打探了一番地形,同时也对周围的情况都摸了个遍,近中午时分,这才与人回到大营。
  宇文琰今儿一早就听左肩王说了:“安西县主到大营了!这丫头让人敬佩啊,从皇城到大营只用了七天时间。”
  他不由得想到,在山上一脸黝黑,脸上还长满雀斑的小丫头,那些的古灵精怪,以强示弱,害得他与师父双双上当受骗,被她牵着鼻子走,争了数日的比武,结果一开始就输得一塌糊涂。连佐怒天事后都连连叫哭:“狡猾!五绝和她那个徒儿着实太狡猾了,我们上大当了!”
  最初,宇文琰不肯认输,可是她的书法、琴艺都如此高超,还让他自以为在书法一节必胜无疑,后来与她一比,可谓输得凄惨。到得军中,如果不是南长老私下向杨元帅、左肩王道破她的身份,他还不知道,所谓的弱水,竟是江舜诚的女儿!
  被骗!

  ☆、171问策

  犹记当年,他在右相府瓜果会上,亲吻过一个小女孩,长得跟个小仙女似的,人见人爱,哪里是什么肤色黑黢之人,分明是粉雕玉琢,很显然,他又被骗了,因为对方根本不丑,甚至会是个美人。
  他就想见见这丫头的真面目,没想一早就听人说她带着人到四处去察探地形,依然是个最称职的军师。
  “得!得!得!”河对岸驶来几骑快马,走在最前面的依然是江书麟,他大声喝道:“甲字营副将江书麟回营,请开门!”
  营门卫兵放下吊桥,几骑快马急驰而来。
  宇文琰骑在马背上,静默地盯着从营门外奔来的人,那一抹似曾相识的倩影,意气风发,衣袂飘飘,发丝飞扬。一张素颜毫无粉黛之色,却更显素白如雪,清冷而闪烁着狡黠的双眸,果然被她骗了,哪里是个黑女子,分明就是肤白如雪的娇俏美人。
  宇文琰抓紧缰绳,她竟然对自己无视,当他是个不相识的人,他就站在一边,离她不过四五步之遥,可她居然一目未瞧,急驰而去。
  “江素妍,站住!”
  被骗的怒火,被算计的点滴,此刻都像洪水一般地奔涌而来。
  素妍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勒住缰绳,寻觅声音,在她的身后站着名年轻的武将,高挑清瘦的身材,头戴着镂空银制祥云蟠龙束发冠,一根白玉发簪横穿束发冠,银冠两侧有根大红色的系带,汇于颌下,腰系嵌玉石红鞓带,面如严冰冷霜,目光如炬。峨冠崔嵬,长发高挽。合体的缎袍将整个人显得颀长而精神,风仪皎皎,静若石雕。
  她努力地寻觅着,印象里那个长得比女孩儿还娇美的男子,如今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曾经净白的肌肤染上了一些风霜之色,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肤色,一双乌黑的眸子越发的深邃有神,眸光里怒火丛生,似要将她在顷刻点燃一般。
  素妍抱拳。笑容浅浅:“哦,是琰世子,不知世子大人有何吩咐?”
  琰世子、世子大人……
  这都是什么刺耳的称呼。她就不能好好与他说话。是她骗了他,现在却像是他开罪了她。
  宇文琰望着素妍,骑着马儿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看清了,终于看得清晰。她是个美人,是个标准的美人,即便柳飞飞在山上也算容妍清秀,可与素妍相比,却相差极大,风姿里少了一份出俗若兰的清雅;容貌少了素妍的灵动、娇俏。
  宇文琰道:“怎么不叫我琰师兄?”
  素妍笑了两声。漫不经心地问:“我们什么时候有师兄了?啊——”
  柳飞飞一看,素妍这是要耍赖,跟着附和道:“我可只知道师父座下都是师姐妹。个个都是女子。”
  宇文琰没想素妍居然会公开否认。“你……”
  素妍笑得纯粹无害,偏偏就是这样的笑,最是能骗人,“拓跋昭是琰世子的师兄,可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们的师父并非同一人。不知道琰世子何以认为我应该叫你师兄。要我叫也成,只要我师父他老人家开口点头。别说是叫师兄,就是叫师叔我也叫。”
  叫他师叔,他敢应吗?
  这丫头,又和他胡诌。
  不就是让她叫声“琰师兄”哪有这么一大堆的道理。
  他们都知道,左、右护法几十年来都不和,要五绝的弟子叫佐怒天的弟子为师兄,五绝是绝不会认的,估计还会以为是佐怒天攀附关系,而佐怒天则会认为五绝弟子目中无人,不认同门师兄弟。
  素妍眼帘微垂,正色微微一笑,道:“琰世子拦我去路,是想与我打架么?昔日山上一场比试,琰世子至今还意犹未尽?今日怕是不成了,我还有好多事呢,改日再与你打如何?”
  宇文琰的脸,一时比彩虹还要漂亮,由紫转白,由白转红,周围无双数目光都汇聚到他脸上,只得退离几步。
  他一个堂堂男儿,才不要跟这种小女子计较。
  素妍抱拳道:“多谢琰世子!”纵马而去。
  这个臭丫头,压根就没将他放在眼里,不就是叫一声琰师兄,那又能如何,可她居然声声唤他“琰世子”,怎么听怎么刺耳,在军中如此唤他的人比比皆是,他怎么就如此计较素妍唤他。
  回到帐中,素妍一气呵成,写了封家书,用蜡封好,寻了江书麟,托他将追月送回金州,再将家信托吴王捎回皇城……
  江书麟骑了一会儿追月,心下大喜,虽然有点小脾气,但这马的足力极好,又飞奔如箭,是难得的汗血宝马。“不如,我亲自跑一趟金州。”
  素妍道:“六哥且与二哥、元帅商议。”一副与她无干,她不过问的样子。
  江书麟接过信,信里不过两页薄薄的纸张,道:“元帅与左肩王及诸将还在帅帐等你呢,小妹还得快去才好。”
  “知道了!”素妍正要前往帅帐,柳飞飞与江展颜都来了,尤其是展颜拽着她的衣袖不放:“姑姑,你就带我去帅帐吧,我就想进去瞧瞧,那可是全大营里最大、最奢华的帐篷了。”
  素妍没有拒绝,她着实不想驳了展颜的面子,一个小女孩面对着心目中像皇宫一样圣洁的帅帐,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从来没有进去过。
  三人近了帅帐,早有兵丁通禀。
  素妍举步进入帅帐,抱拳道:“拜见大帅、监军大人及各位将军!在下有礼了!”
  没有小女儿家的柔弱行礼,只有她的落落大方,举止得体,她抬着下颌,看着帅帐上方端坐的二人,一个是衣着铠甲的老者,长着一张国字脸,年岁在五十岁上下,两鬓却隐有几根银丝的男子,神态凝重,威武不凡。想来,这就是北齐大名鼎鼎,威名远播的戌边军大元帅杨秉忠。
  一侧坐着位着紫色蟠龙袍的男子,瞧上去约有四十岁的模样,容貌俊朗,八分威严,两分笑容,此人,正是左肩王,宇文琰的父亲宇文谦。
  众人看着年龄不大。却一身英姿飒爽的少女,这样的女子往帅帐里一站,既没有让人失望。又没有让人太过惊喜,就与大家想像中的样子很是贴近。
  在众多的将军里,两名女将显得尤其的瞩目,一位是杨元帅的女儿杨云屏,一位便是素妍的二嫂慕容氏。二人毗邻而坐。
  宇文琰坐在众位年轻将军间,手里捧着茶杯,不言不语。
  杨元帅令人赐了座,素妍如今也是诰命在身,虽然是正三品的安西县主,但也是有身份的人。
  素妍在成膝高的杌儿上落座。腰姿挺拔,坐得端端正正。
  左肩王笑微微地扫过杨元帅,问道:“不知江七可有什么破阵良策?”
  叫她江七。她险些呛起来,在家排序第七,唤她江七倒并无不妥。
  素妍笑着回道:“昨日,与江副将军闲聊时也曾提及良策,有上、中、下三策。”
  看来他们已经听人说了。杨元帅哈哈大笑起来:“三百万两银子,五千名精兵。布阵活捉西歧将士……”
  柳飞飞跺了一下脚:“师姐不会信口开河,这是真的。师姐在府中时,曾布下*阵、降魔阵困住吴王殿下,吴王也是一筹莫展,要不是我师姐放他出阵,就算是半年时间他也走不出此阵。
  我记得布设那个阵法,师姐只用了十二两银子就做到了,可见用三百万两银子、五千精名布设阵法,绝非胡言乱语。”
  宇文琰放下茶杯,惊道:“你把*阵、降魔阵用来困吴王?”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
  素妍漫不经心,淡淡地道:“练练手而已。”
  一侧的左肩王则是好奇不已,问:“这两个阵法我怎从未说过?”
  宇文琰一脸愧色地垂下脑袋,柳飞飞则越发得意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素妍一个凛厉地眼神吓得立时低下了头。
  宇文琰在山上时曾听说过,鬼谷宫布阵天下第一,对于俗家弟子只教授一些煞气不重的阵法,而这降魔阵却是鬼谷宫的内家弟子可研习的阵法,没想素妍也是会的。那原因只有一个,听说在自己下山之后,素妍还在山上多停留了几月,问题就在这多呆的几月,有人私下将此阵法传授给了素妍。没人敢违背门规,唯一的解释就是门中的长老们对素妍开了特例。
  宇文琰见素妍未答,低声道:“此阵法,从来只传内家弟子,不授俗家弟子。我在山上学艺时,曾听师父等人提过几回,降魔阵、天罡阵、天网地罗阵,乃是本门最奇妙的三大阵法。我没想到,安西县主竟会降魔阵。”
  既然会了,这内里定有原由。
  素妍吐了口气,道:“螃蟹阵便是天网地罗阵演变而来,但威力远不及天网地罗阵十之二三。”她从服侍人的兵士手里接过自己的茶杯,优雅地轻呷一口。
  杨元帅听她说出其间内情,笑道:“江七是有破阵之法了。”
  “回杨元帅话,你们只需按照以往的法子行军打仗。望元帅同意,先拨给我八千人马,须得精挑细选,回头我自有用处。”
  杨元帅与左肩王交换眼神,这丫头年龄不大,看起来谦恭有礼,可这城府却不是一般的深。居然在他们两个家伙面前玩故弄玄虚。
  左肩王朗声笑道:“如此说来,江七是有良策了。”
  PS:
  素妍放弃吴王,只是因为吴王没问她用没用过饭,还将她精心准备的吃食尽数赏了难民……在素妍看来,吴王不会是一个知冷晓热的贴心良人。

  ☆、172说敌阵

  素妍也回娇俏一笑,眸子里掠过狡黠的光芒,眯了眯漂亮的眸子,捧着茶杯,悠闲自如地饮着茶:“茶不错,大家别客气,多喝一点。要是在茶里添点薄荷祛祛火气,就更好了。”
  宇文琰坐在一侧,紧紧地握住拳头,这丫头玩什么心眼,有什么法子赶紧说,惹得大家都坐不住了,还在说茶。
  杨元帅道:“威武将军!”
  江书鲲抱拳起身:“末将在!”
  杨元帅道:“给江七挑选八千精兵良将。”
  素妍依然笑着,抱拳道:“多谢元帅!”
  杨元帅抬了抬手,示意众人退去。
  素妍恋着好茶,一连喝了两杯,正要告退离开,左肩王哈哈笑道:“丫头,说说你的良策。”
  帅帐内,唯余下素妍与正、副元帅。
  她搁下茶盏,道:“今日我到外面转了一圈,着实饿了,二位长辈请容我填填肚子。”
  她越是不说,他们逾是着急,又不能辩驳,人家小姑娘一个,一早出去,现在未用午食,连晨食也还没吃呢。
  素妍喝了茶,吃了些馒头、包子,也顾不得什么举行优雅,填饱肚子要紧,一面用帕子擦拭着嘴巴,一面慢吞吞的道:“破此阵,有两个法子。”
  二人立时来了兴致,“若遇天晴、干燥有风,可用火攻。”
  杨元帅与左肩王面相窥,左肩王多次在西歧大营外察看过,虽然相隔甚远,可里面的布设还是有印象,拍着巴掌:“对啊,我怎没想到,那些营帐全是按螃蟹状摆设的。若是火攻,西歧大营必乱。”
  杨元帅道:“可是眼下,已入雨季,虽然每日都是小雨,要想火攻不易。”
  心下不得不感叹,这实为最有效的法子之一。
  素妍起身,用手指沾了茶杯里的水,在案上绘了个螃蟹,指着双眼道:“先拔双眼!”
  左肩王一惊,以前他们想的就是拔去螃蟹的一对大钳脚。没有了钳子,螃蟹阵就失去了最大的威力。
  “螃蟹要是没了眼睛分辩虚实,它就只能靠钳脚触觉周围的感知。而感觉有时候是会生差错的。没有了眼睛,再厉害的螃蟹就是一只瞎子。螃蟹的大钳脚被拔之后,还能再生,但是螃蟹的双眼却无法再生。只有拔掉双眼才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杨元帅陷入沉思之中,难怪那位助阵的世外高人向他们推举江素妍。果然不负众望,至少她的一番话切中要害。
  左肩王道:“那双眼睛莫非是营门前两座瞭望台?”
  素妍摇头,道:“那只是表面的,今晨我观察了良久,前方的营门可作头,后方的营门同样可作头。左方、右方皆是如此。这只螃蟹是能随时移动的,一旦发现我方攻击,出现敌情。它就会随时调转方向,把最犀厉的大钳脚用来抵抗我军。
  虽然这阵法远不及天网地罗阵,但也甚是巧妙。在外面察看的时候,军中的兄弟已与我最近三次与他们交手的情形,如果我没有判断失误。他们的眼睛是整个大营保卫最为森严的地方,在整座大营的中心……”
  杨元帅道:“螃蟹阵的眼睛是拓跋昭与瘸子军师?”
  素妍肯定地点头。
  要除去这两个人。谈何容易。
  顿时,杨元帅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望感,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身上,是不是他太想结束这场战争了,也许他们都错了。
  “拔不了他们的眼睛,就迷乱他们的判断。我已说了,仗还是按照以前的打法,无论如何打,给我留八千精兵。”素妍抱了抱拳,看着陷入沉思的二人,道:“素妍告退!”
  她一身轻松地出了帅帐,唯留下杨元帅与左肩王。
  素妍已经把最关键的地方点破给他们二人听,他们都是深碍沙场的老将,自有最恰当的法子迎敌。
  左肩王道:“江七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不如我们从正面佯攻,再从两侧主攻。”
  杨元帅摇头道:“拓跋昭与瘸子军师二人太过狡诈,这样的佯攻我们也试过两回,每次都损兵折将。”
  年老了,打起仗来反没了年轻时候的冲劲。
  左肩王微微沉吟:“江七为什么要八千精兵留着己用,她定有大用,既然她说要我们按照以前的打法来,就此尝试一回又有何不用。”
  “左肩王,这打仗性命攸关的大事,岂能儿戏。容我再想想,需得有个万全之法。”
  左肩王抱拳退出帅帐。
  细雨蒙蒙,只看到在帅帐一侧站着位着翠衫少女,她举止淡定:“左肩王。”
  他低应一声。“江七,你心有保留?”
  江七?
  什么时候得了个这样的名号?叫江七也无甚不对。唉,那她的名号不是太多了一些。很想拒绝左肩这样唤她,可见他一口一个“江七”地唤着,似很熟络一般。
  “虽说布阵是我所擅,可打仗、行军、兵法却远远不及军中的将军,更难及二位元帅十之一二。素妍能做的,便是将对方阵法的要害与关键分析给二位元帅听,如何决断,但凭二位元帅做主。”
  左肩王做了个有请的动作,二人缓步行在雨幕中,“本王欲再度发兵攻打,佯攻正门,主攻左右偏门,江七以为此事可妥。”
  硬碰硬的打法,素妍不赞同。“听我六哥说过最近两年的几次大战役,拓跋昭此人疑心极重,王爷此法声东击西,确实不错。”
  左肩王笑了几声,杨元帅反对,没想素妍赞同了。
  素妍自认行军打仗远不及旁人,她能用的不过就是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到时候,王爷定下攻打日期、时辰,还请提前告知我一声。”
  “自然。”左肩王也未拿素妍完全当成小孩子。
  素妍折身回到自己的小帐,见柳飞飞带着展颜、笑笑正在搬运草药。
  柳飞飞迎了过来:“师姐,能弄到的我已经弄来了,你且看看这些草药可够?”
  素妍提起一些袋子,细细地查看了一番。
  “师姐,大营的随军郎中不敢把所有的药材都给我们,最多只能给三成,还是我和展颜今儿磨了许久,才弄回来的。”
  所有药材给了,那些生病、受伤的将士怎么办?
  她是一早猜到的,自不好为难随军郎中。
  素妍眨了眨眼睛:“师妹,再寻几个厨娘来,帮我们碾制成粉末。”
  柳飞飞看着这些药材,笑道:“师姐是要制大量的迷烟。”
  “就这么几袋子草药,还想制迷烟?能迷几百人还可,想迷几十万人,这不是开玩笑么?”
  也对啊!
  柳飞飞突地猜不透素妍到底要做什么,但这些药材分明就是制迷烟的草药。
  素妍伸手轻拍着柳飞飞的肩:“且先按照迷烟的法子制成粉末,不要捏成香棍,只要粉末,回头我有大用,至于旁的,你就别问了。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说我们要制迷烟。”
  柳飞飞很是急切,可显然不是迷烟,“师姐,你到底要弄什么?”
  “过几日不就知道了。你们照我的话做就是!我这几日要做的事很多,你将此事负责起来,带着展颜她们一起弄。”
  素妍吩咐完毕,出了小帐,骑着马儿,带着护卫绕了几十里的路,在天暗之后兜到了西歧大营的后面,看着夜色中静谧的西歧大营,隐约听到了一阵欢快的音律声,还有女子的低唱,更有男人放骇的大笑声。
  “此处离我们西北重陲虎门关还有多远?”
  身后的护卫抱拳道:“回县主,还有一百八十七里。”
  “离西歧人自己的土地还有多远?”
  “二百一十里。”
  素妍低低地道:“终有一日,会将他们赶回自己的土地,更要夺下他们的土地成为我们的边陲重地。”
  调转马头,按着原路往北齐大营飞奔而去,风,呼呼地吹过耳畔。
  素妍越来越快,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里咕咕作响,近了营门,飞驰而进。
  小帐里,飞飞与展颜带着二十几名女子终于将所用的草药都碾成了粉末,几乎把郎中们所用的工具都给搬过来了,看着一包包制好的药粉,飞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案上摆放着今晚的饭菜,这是左肩王特意吩咐的,说要给素妍师姐妹加点餐,女孩子不能吃得太差,算是给予她们的特别关照。
  几人用罢了暮食,素妍对笑笑道:“陪我出去走走!”
  飞飞搁下碗筷:“师姐,我陪你去吧。”
  又是凌厉的眼神,飞飞不敢坚持。
  笑笑与素妍出了小帐,素妍问:“琰世子住在哪儿?”
  笑笑指着左肩王的帐篷,帐帘前站着两名左肩王府的侍卫。
  素妍低声在笑笑耳边低语两句,转身往广阔的校场方向去。
  三月中浣的夜月本是清明的,因最近有雨,月亮昏暗无光,夜空乌云密布,月儿好不容易穿出了月层,露出那淡淡的光芒,月亮像一只蛋黄,静默地悬挂在夜空。
  西北的天气异常干燥,但因近来下过一场春雨,促使山野的山花竞相盛放,那些在战火中生存下来的桃杏依旧笑傲东风。
  宇文琰想到素妍的奚落,心里空空的,看着夜里那孤寂的倩影,心头莫名地涌出一份关切,却又不甘地化成了一句带着责备的话语:“怎么?又想起我这个师兄来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173麒麟烟

  素妍微微一笑,也懒与寒喧,直切关键:“听说琰世子手里有硫璜,烦请割爱,都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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