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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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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生死两难
    江玉郎见花无缺缓缓向自己走来,终于狞笑道:“好,你既然要死,我就索性成全了你吧!杀个把人,想来也不会妨碍我享受的兴致的”
    他掌心已扣着一把暗器,正待发出去!
    谁知就在这时,突见花无缺身子剧烈的颤抖,如被针刺,接着,竟成声狂笑了起来’笑声有如疯狂,江玉郎更想不到温文尔雅的花无缺,也会发出这疯狂般的笑声,忍不住失声道:“你疯了么?”
    花无缺逼出最后一步时,突觉一根针刺入了他全身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一阵奇异的滋味,又痛又痒,直钻人心里。
    他竟突然忍不住疯狂的大笑起来,竟再也遏制不住,但那股被隔断了的真气,却骤然为之畅通!
    江玉郎又惊又奇,满把银针,暴雨般撒出!
    花无缺狂笑叱道:“你……你敢!”
    叱声中举手划了个圆圈,漫天暗器,突然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的一起消失,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黑蜘蛛动容道:“好一着移花接玉!”
    江玉郎吓得面如土色,大声惊呼道:“你方才难道是在装模作样?”此处少三页
    怎么回事?”
    花无缺道:“什么事?……哈哈,我只是觉得你好笑!哈哈哈,你难道连赶都赶不走?”
    铁心兰道:“我知道你绝不是这样的人,我不能走!”
    花无缺道:“你不走?哈哈,好,我走!”
    他还没有转过身,铁心兰已一把抱住了他,嘶声道:“告诉我,你……你是不是受了种很奇怪的伤?”
    花无缺大笑道:“我怎会受伤?”
    铁心兰只觉他的手已冷得像冰一样,大骇道,“你为何不肯说实话?”
    花无缺心如刀割,却还是只有笑,不停地笑。
    铁心兰又流下泪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子的,你…………”
    花无缺狂笑道:“我为了你……哈哈,你还是快去找江小鱼,快去快去!”
    铁心兰嘶声道:“我不去,我谁也不找,我一定要陪着你,无论谁也不能要我走。”
    花无缺道:“江小鱼呢?”
    铁心兰泪如泉涌,颤声道:“小鱼儿?……我早已忘记他了。”
    花无缺大笑道:“但你还是忘不了他的,哈哈……爱,并不是交换,哈哈哈,你若爱一个人,无论他怎样对你,你都是爱他的。”
    铁心兰:“我……我……”她终于扑倒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花无缺仰天笑道:“你还是去找他吧……。好生照顾他,知道么……哈哈……但望你们一辈子过得快快活活……”
    他笑声忽然渐渐远去!铁心兰始起头时,花无缺已踪影不见了。
    她知道自已是永远追不上他的,只有痛哭着嘶声呼道:“花无缺,你这混帐……你若这样死了,我能嫁给小鱼儿么?你若这样死了.我们这一生,又怎么会再有一天快活?”
    她用尽力气放声大呼道:“花无缺,花无缺……你回来吧!”
    但这时哪里会再有花无缺的回应?只有冷风穿过树林,发出一声令人断肠的呜咽……天亮的时候,花无缺生命就将结束!他知道自己的生命简直
    比一只寒风中的秋蛾还要短促!
    但他难道就这样等死么?
    花无缺本已绝望地坐下来,此刻却又一跃而起。
    他仰天狂笑道:“花无缺呀花无缺,你至少现在还是活着的!
    你至少还可用这短促的生命做一番事!你就算要死,也不该死得无声无息!”
    天地间晌彻了他高亢的笑声。
    他返身又向那山君庙飞掠了过去。大殿仍然黑暗而阴森。
    花无缺一掠而入,飞起一脚,特那山君神像踢了下来,狂笑着道:“白山君,你出来吧!”
    花无缺狂笑着提起神案,重重摔在院子里,大笑道:“白山君,你听着,我虽然要死了,但我也要将你们这些阴毒的人全都杀死,为世人除害!”
    突听一声虎吼,那吊睛白额猛虎箭一般窜了进来。
    花无缺狂笑着迎上去,身形一避,先让过这猛虎不可抵挡的一扑之势,反身一掌,砍在虎颈上!
    花无缺身形展动,如游龙天骄。那猛虎哪里能沾着他半片衣袂,三扑之后,其势已竭!
    花无缺再拍出一掌,猛虎竟已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后院里竟也是寂无人影!
    花无缺满腔悲愤,竟是无处发泄,一脚踢开门户,抓起桌子,远远掷出,桌子被摔得粉碎:但纵然这整个庄院都被他毁去,却又有何用?
    花无缺狂笑大呼道:“白山君白山君!你在哪里!你为何不肯出来与我一战!”
    他此刻但求一战,纵然不敌战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花无缺但觉一股热血直冲上来,随着狂笑溅出了点点鲜血,有如花瓣般洒满了他的衣衫。
    他只觉自己气力似已将竭,身子也摇摇欲倒!他那一般怒气,也似已由厉而衰,由衰而竭。
    花无缺忽然发现,此刻只希望有个人在他身旁,无论是谁都投有关系,他实在不愿意寂寞而死!
    他只希望战死!却偏偏没有人理睬,他希望死在人群中,却似乎竟已没有力气走出去!
    花无缺跟地后退,噗地倒在椅上,目光茫然凝注着逐渐降临的曙色,只希望死亡也跟着曙色而来。他实已心灰意冷,他竟在等死!
    但他却还是忍不住要笑,不停的笑,疯狂的笑,笑出了他自己的生命,却笑不出他心头的悲愤!
    他可以逃避一切,却又怎能逃避自己的笑声,这笑声就像是附骨的毒蛆,一直要缠到他死而为止!
    他现在甚至已不措牺牲一切,只求能停住这该死的笑声,他拼命掩起耳朵,却又怎会听不见自己的笑声。
    这笑声简直令他发疯,为了使笑声停止,他已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时,苍茫的曙色中,忽然现出了一条人影!
    晨雾迷漫,如烟氤氲,花无缺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美丽的脸上,似乎也带着绝望的死色!
    白夫人!这人竟是白夫人!她终于还是出现了!
    花无缺本来以为自己一见了她就会冲过去的,谁知此刻竟只是呆呆地坐着,呆呆地望着她。
    花无缺又以为她一定是要来杀他的,谁知她也只是静静地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瞧着他。
    花无缺忽然狂笑道:“你来的正好,既来了为何还不出手?”
    白夫人只是瞧着他竟不说话。
    “原来你只是来看着我死的么?”白夫人还是不说话。
    “很好,无论你为何而来,我都很感激你,我正在觉得寂寞。”
    白夫人竟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黯然道:“可怜的人,你竟连求生的勇气都没有了么?”
    花无缺心里一阵绞痛,嘶声笑道:“你一心只求我速死,却反来要我求生,你难道还觉得我的痛苦不够?”
    白夫人道:但我也知道我是对不起你的,只求你能原谅我。”
    花无缺狂笑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难道又想来骗我么?‘白夫人黯然垂首,道:“我也知道你是绝不会相信我的,但……但你能跟我去瞧一样东西么?”
    花无缺动也不动地坐着,笑声已嘶哑。
    白夫人抬头凝注着他,颤声道:“我只求你这一砍,无论如何,这对你也不会再有什么伤害是么?”她目中竟似真的充满了哀求之色。
    花无缺嘶声笑道:“不错,我既已将死,还有什么人能伤害我?”他终于还是跟着她走了出去。
    穿过几间屋子,花无缺赫然发现竟有个人倒悬在横梁上,全身鲜血淋漓,一柄长刀穿胸而过。
    花无缺失声道:“白山君死了!”
    狂笑声掩去他语声中的惊讶之意,他语声中甚至还有些失望,却绝没有高兴的意思,他虽想与白山君一战,虽想特此人除去,但骤然见到此人死状如此之惨,想到一个人生命之短促,竟不觉兴起兔死狐悲之感。
    白夫人缓缓道:“我要你亲眼瞧见他的尸身,也正是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
    花无缺道:“你杀了他?”
    白夫人瞪然长叹了一声,道,“不错,是我杀了他!’花无缺踉跄而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夫人偷偷瞟了花无缺一眼道:“我那么样对你,只因我一心还在想挽回他的心,我为了他,不惜伤害任何人,不惜做出任何事……。”
    她目中泪珠又一连串落了下来,几乎泣不成声。
    花无缺道:“但你既然如此对他,为何又杀了他?”
    她忽然返身扑到花无缺怀里,放声痛哭道:“他竟丝毫不念夫妻之情,他……他。……他竟要杀我!”花无数竟没有推开她。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不忍推开一个在他怀中痛哭的女人……一个痛哭的女人,伏在一个狂笑者的男人怀里痛哭,旁边还例悬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身,这情形之怪异诡秘,当真谁也描叙不出。
    花无缺道:“所以……你就杀了他。”
    白夫人道:“我本来虽然不惜为他而死的,但他真要来杀我时,我却再也忍受不住,二十年来历受的折磨和委屈,二十年来的冤苦和悲痛,全都在这一瞬间发作出来,我忍不住抽出了刀,一刀向他刺了过去!”
    她惨然接道:“我本也以为这一刀大概伤不了他,谁知他从未想到我会反抗,竟毫无防备之心,我这一刀,竟真的……真的将他刺死!”
    花无缺又能说什么?他笑声已渐渐嘶哑,腿已渐渐发软。他一身气力,竟已都被笑了出去!
    花无缺忽然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我……我绝不会再恨你……”
    白夫人道:“你原谅了我?”
    花无缺点了点头,又道:“你话已说完了么?”
    白夫人道:“我该说的都已说了,你……你难道没有话要对我说?”
    花无缺道:“我……我只望你……”
    他自然希望白夫人能止住他这要命的笑声,但到了这地步,他竟然还是无法在女人面前说一句恳求的话。
    白夫人静静瞧了他半晌,黯然道:“其实用不着你说,我也早该为你起出笑穴中那根销魂针的,但你方才用力过度,针已入穴极深,我也无力为你起出来了。”
    花无缺心里一阵绞痛,突然推开了白夫人转身而行,到了此刻,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注定,只有笑死为止!谁知白夫人却又拦住了他的去路,道:“你现在还不能走。”
    花无缺再也忍不住怒气上涌,却又勉强压了下去,道:“事已至此,你为何还要留下我?”
    白夫人道:“世上还有个能救你的人,我虽然无力救你,但都能将你的性命延长三天,三天内我就可以带你去找到那个人,如若想活下去,你就该有勇气去求他!你年纪轻轻,求人并不可耻,不敢活下去才真正可耻。”
    花无缺嘎声笑道:“我纵去求他,他也未必会救我,我又何苦……”
    白夫人截口道:“我很了解那个人,只要你去,他一定会救你的。”
    她缓缓接道:“何况,你并不是去求他,你只不过去治病而已,一个人生了病而不去就医,这人并不可敬,反而可笑!”
    她翻来覆去的解说,花无缺心终于动了,一个人无论多么不怕死,有了生机时还是不愿意死的。
    花无缺终于点了点头。对如此真挚的恳求,他永远都无法拒绝的。
第八十一章 温柔陷阱
    花无缺和白夫人已走了,大厅里更沉寂、更阴森,曙色斜照着尸身上的鲜血,鲜血竟被映成了惨碧颜色。
    这时江玉郎却悠然踱了进来,附掌笑道:“前辈端的是智计过人,弟子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倒悬在梁上的“死人”突然哈哈一笑,道:“此计虽妙,也只有姓花的这种人才会上当,若换了你我,只怕再也不会如此轻易就相信女人的话。”
    这“死人”此刻竟已自粱上翻身跃下,右手拔起了自前胸刺入的刀柄,左手拔出了自后背刺出的刀尖。
    原来这柄刀竟是两截断刀,贴在白山君身上的。
    花无缺晕晕迷迷地坐在车子里,白夫人给他吃了种很强烈的宁神药,药力发作,他就昏昏欲睡。
    幸好这车厢还舒服得很,他既不知道白夫人从哪里叫来的这辆车子,也不知道赶车的是谁,更不知道车马奔向何方。
    一个垂死的人,对别人还有什么不可信任的!
    三天后的黄昏,车马上了个山坡,就缓缓停下,推开车窗,夕阳满天,山坡上繁花如锦,仿佛图画。
    极目望去,大江如带,山坡后一轮红日如火,夕阳映照下舱江水,更显得无比的灿烂辉煌。
    花无缺暗叹忖道:“我此番纵然无故而死,但能死在这样的地方,也总算不虚此行了。”
    只听白夫人长长叹息了一声,谣然道:“那人脾气甚是古怪,我……我不愿见他。”
    她开厂车门,扶着花无缺下车,遥指前方,道:“你可瞧见了,那边的山亭?”
    只见红花青树间,有亭翼然,一缕流泉,自亭畔的山岩门倒泻而下,飞珠溅玉,被夕阳一映更是七采生光,艳丽不可方物。
    花无缺九死一生,骤然到了这种地方,几疑置身天上,淡淡的花香随晚风吹来,他痴了半晌,才点头道:“瞧见了。”
    白夫人道:“你转过这小亭,便可瞧见一面石门藏在山岩边的青藤里,石门终年不闭,你只管走进去无妨。”
    花无缺暗叹忖道:“能住在这种地方的,自然不会是俗人,我有幸能与高人相见,本是人生乐事,只可惜我现在竟是如此模
    样。”
    花无缺道:“他叫什么名字?”
    白夫人道:“她叫苏樱。”
    花无缺暗叹道:“苏樱……苏樱……我与你素不相识,却要求你来救我的性命,你只怕会觉得可笑。”
    白夫人道:“你见着她后,她也许会问你是谁带来的,你只要说出我的名字”……’对了,我的本名是马亦云。”
    花无缺道:“我记得。”
    白夫人凄然一笑,道:“我此后虽生如死,你也不必再关心我,从今以后,世上再没有我这苦命的女人。……。”
    她语声忽然停顿,转身奔上了马车,车马立刻急驰而去,花无缺怔了半晌,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这女人害得他如此模样,但此刻他却只有感激,只有信任,绝没有丝毫怀疑和忿恨。
    车马转过几处山坳,突又停住,山岩边、浓荫下,已来了三个人,却正是铁萍姑、江玉郎和白山君。
    花无缺已走入了那已被苍苔染成碧绿色的石门。
    石门之后,洞府幽绝,人行其中,几不知今世何世。
    花无缺只恨自己的笑声,偏偏要破坏这令人忘俗的幽静,他用力掩住自己的嘴,笑声还是要发出来。
    走了片刻,人洞已深,两旁山壁,渐渐狭窄,但前行数步,忽又豁然开朗,竟似已非人间,而在天上。
    前面竟是一处幽谷,白云在天,繁花遍地,清泉怪石,罗列其间,亭台楼阁,错综有致。
    远远一声鹤唳,三五白鹤,伴有一二褐鹿徜徉而来,竟不畏人,反而似乎在迎接这远来的侠客。
    花无缺正已心动神移,那白鹤却已衔起了他衣袂,领着他走在青石路上,繁花深处。
    只见─条清溪蜿蜓流过,溪旁俏生生坐着条人影。
    她垂头坐在那里,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向水中的游鱼诉说着青春的易逝,山居的寂寞。
    她漆黑的长发披散肩头,一袭轻衣却皎白如雪。
    花无缺竟不由自主被迎客的白鹤带到了这里,岸上的人影与水中人影相互辉映,他不觉又瞧得痴了。
    白衣少女也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她不回头也罢,此番回过头来,满谷香花,却似乎顿然失去了颜色,只见她眉目如画,娇
    靥如玉,玲珑的嘴唇,虽嫌太大了,广阔的额角,虽嫌太高了些,但那双如秋月,如明星的眼珠,却足以补救这一切。
    她也许不如铁心兰的明艳,也许不如慕容九的清丽,也许不如小仙女的妩媚……她也许并不能算很美。
    但她那绝代的风华,却令人自惭形秽,不敢平视。
    此刻,她眼中带着淡淡一丝惊讶,一丝埋怨,似乎正在问这鲁莽的来客,为何要笑得如此古怪。
    花无缺的脸竟不觉红了起来,道:“在……在下花无缺,特来求见苏樱苏老先生。”
    白衣少女缓缓接着道:“我就是苏樱。”
    花无缺这才真的怔住了。他本以为这“苏樱”既能治他的不治之伤,必然是江湖耆宿、武林名医、退隐林下的高手。他再也想不到这苏樱竟是个年华未满双十的少女。
    苏樱眼波流转,淡淡道:“山居幽僻,不知哪一位是阁下的引路人?”
    花无缺道:“这……在下”
    他实末想到白夫人竟要他来求这少女来救他的性命,面对着这淡淡的笑容,冷淡的眼花,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恳求的话来?
    苏樱道:“阁下既然远道而来,难道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么?”
    她话虽说得客气,但却似对这已笑得狼狈不堪的来客生出了轻蔑之意,嘴里说着话,眼珠却又在数着水中的游鱼。
    花无缺忽然道:“在下误入此间,打扰了姑娘的安静,抱歉得很……”他微微一揖,竟转身走了出去。
    苏樱也末回头,直到花无缺人影巳将没人花丛,却突又唤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花无缺只得停下脚步,道:“姑娘还有何见教?”
    苏樱道:“回来。”
    这三个字虽然说得有些不客气了,但语声却变得说不出的温柔,说不出的婉转,世上绝没有一个男子听了这种语声还能不动心。花无缺竟不由自主走了回去。
    苏樱还是没有回头,淡淡道:“你并未误入此间,而是专程而来的,只不过见了苏樱竟是个少女后,你心里就有些失望了,是么?”花无缺实在没有什么话好说。
    苏樱缓缓接道:“就因为你是这种人,觉得若在个少女面前说出要求的事,不免有些丢人,听以你虽专程而来,却又借词要走,是么?”
    花无缺又怔住了。
    这少女只不过淡淡瞧了他一眼,但这一眼却似瞧入他的心里,他心里无论在想什么竟都似瞒不过这一双美丽的眼睛。
    苏樱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若是还要走,我自然也不能拦你,但我却要告诉你,你是万万走不出外面那石门的!”
    花无缺身子一震,还未说话,苏樱已接着道:“此刻你心肠已将被切断,面上已现死色,普天之下,巳只有三个人能救得了你,而我…………”
    她淡淡接着道:“我就是其中之一,只怕也是唯一肯出手救你的,你若对自己的性命丝毫不知珍惜,岂非令人失望!”
    这是间宽大而舒服的屋子,四面都有宽大的窗户,此刻暮色渐深,明烛初燃,满谷醉人的花香,都随着温暖的晚风飘了进来,满天星光也都照了进来,苏樱支起了最后一扇窗户,那双纤纤玉手,似已白得透明了。
    没有窗户的地方,排满了古松书架,松木也在晚风中散发出一阵阵清香,书架的间隔,有大有小,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书册,大大小小的瓶子,有的是玉,有的是石,也有的是以各种不同的木头雕成的。
    这些东西摆满四壁,骤看似乎有些零乱,再看来却又非常典雅,又别致,就算是个最俗的人,走进这间屋子来,俗气都会被洗去几分。
    但这屋子里却有个很古怪的地方,那就是这么大一间屋子里,竟只有一张椅子,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张椅子也奇怪得很,它看来既不像普通的太师椅,也不像女子闺阁中常见的那一种。
    这张椅子看来竟像是个很大很大的箱子,只不过中间凹进去一块,人坐上去后,就好像被嵌在里面了。
    花无缺已走了进来。
    他只觉这少女的话说来虽平和,但却令人无法争辩,又觉得她的话说来虽冷漠,但却令人无法拒绝。
    苏樱已在那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花无缺只有站在那里,心里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椅子的扶手很宽,竟也像个箱子,可以找开来的。
    苏樱一面已将上面的盖子掀起,伸手在里面轻轻一拨,只听‘格”的一声轻响。
    花无缺面前的地板,竟忽然裂了开来,露出了个地洞,接着,竞有张床自地洞里缓缓升起。
    苏樱淡谈道:“现在已有床可以让你躺下了,你还要什么?”
    花无缺道:“我……我想喝茶。”
    这句话本非他真正想说的,仅却不知不觉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他实在也想试试这少女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苏樱道:“呀,我竟忘了,有客自远方来,纵然无酒,但一杯茶的确是早该奉上的了。”
    她说着话,手又在箱子里一拨。
    只听壁上书架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水声,接着,木架竟自动移开,一个小小的木头人,缓缓从书架后滑了出来。
    这木僮手上竟真的长着只茶盘,盘上果然有两只玉杯,杯中水色如乳,苏樱微微一笑,道:“抱歉得很,此间无茶,但这百载空灵石乳.勉强也可待客了,请。”
    花无缺忍不住道:“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其巧妙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苏樱淡谈笑道:“孔明先生的木牛流马,用于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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