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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玉落君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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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缓缓起身,看着手上的月白色药碗,眸中含着疑惑。
不过他再怎么疑惑,也不会不去做主子交代的事情,于是,他转身上了马,再次挥手,几匹马绝尘而去,眨眼间便也消失在沙漠之中。
…………
玉空灵明显感觉这几天不对劲,不是说身子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被君长决刺了一剑,怎么说都得大半年才能够恢复,不过这短短三个月时间,身子竟然好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让隔壁的孙大哥孙敏英也很惊讶,他收回探脉的手,道,“这倒是奇迹,看来你身子骨和旁人有些不同啊!”
玉空灵摇了摇头,“我没感觉不同啊,之前两个月还是很不舒服的,可是这个月不知怎么,就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感觉很奇怪,我以前受伤什么,都像普通人那样恢复的啊!而且,我感觉我之前急火攻心受的内伤,也一并好了。这好奇怪啊!”
“不管奇怪不奇怪,能好起来,总归是好的。”沈小小给玉空灵和孙敏英到了一杯茶道。
孙敏英点了点头,接过茶杯道,“的确如此。”
“那我能跑能跳了吗?”玉空灵将茶杯放到一边,眨着眼睛问道。
孙敏英和沈小小忍俊不禁,孙敏英道,“当然可以了,你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谢谢孙伯伯。”
孙敏英笑了笑,和他们闲聊几句,也就离开了。
夜晚吃过饭,玉风将玉空灵叫到自己的房中,将一个长长的盒子递给她。
玉空灵狐疑地接过,然后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把非常漂亮的长剑,剑鞘刻着银白的繁复花纹,剑柄有一颗黑色的宝石,却闪着隐隐的银光。
这把剑很漂亮,玉空灵一眼就喜欢了。
“爹,你这是要把这把剑送给我?”玉空灵拿出这把剑,剑身虽说沟壑万千,但是摸起来却极其光滑。
看着玉空灵把玩着这把剑爱不释手的模样,玉风抿着唇点了点头,“这把剑叫做叶伤花,是把当世名剑。”
“叶伤花?”玉空灵呢喃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
玉风看着玉空灵的模样,了然一笑,“想必你也听说过吧?叶伤花其实也不只是这把剑的名字,也是一名有名的剑客的名字,他曾经被称为天下无剑,顾名思义,只有他的剑才能被称为剑。”
“天下无剑?”玉空灵沉思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问道,“就是二十年前,突然失踪,下落不明的天下无剑叶伤花?”
玉风点头,然后轻轻摩挲着放剑的木盒,似叹息似回忆,“曾经有人传言,他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剑法已经达上了顶峰,所以觉得此生无憾而归隐山林,又有谁知,天下无剑也曾受制于人,被人囚禁于此?”
“什么?”玉空灵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也被囚禁于此?”
玉空灵转念一想,也就说得通为何叶伤花会在自己手里把玩了。
玉风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爹和你娘到这里的时候,叶伤花已经身受重伤,只是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曾经和你爷爷也有过一段交情,所以爹认得他,他在临终之前将这把剑和剑谱转赠给了我。他不想让叶伤花就此没落。”
玉风背着手踱了几步,轻轻叹道,“我也曾经想过要练这本剑谱,只是……我练又有何用?离不开这里,一切都是徒劳。所以,我一直将它收藏着,本想若是真的和你娘死在这里,那就让它就随着我们一起埋入黄沙之中吧。毕竟,我们这些人,即便是习得此剑谱也无用。”
“那爹爹为何不让阿空练习这剑法?”
“阿空……也练过一些,只是阿空在这里出生,若是长大了,又练得这剑法,怕是被他们盯上,就再也不能离开了。”
第一百零三章 :飞叶伤花
“所以,爹爹是想让我练?”玉空灵将叶伤花放回木盒中,看着玉风,“爹爹是希望我练成‘飞叶伤花’能够离开这里,是吗?”
玉风叹了一口气。“是的。灵儿,你毕竟已经长大了,有很多阿空不及的地方。我相信你能为了自己为了爹娘,练好这剑法。”
“可是……”玉空灵拿起剑谱,无不担忧道,“只是灵儿已经长大了,会不会练这剑法有点难?”
玉风看着玉空灵半晌,然后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玉空灵伸手摩挲着剑谱,剑谱上‘飞叶伤花’四个字,龙飞凤舞带着淋漓的杀气。
“没错,事到如今,别无选择。为了自己,为了爹娘,为了这里众多的英豪,灵儿只能努力,不能半点退缩。”
“灵儿……”
玉空灵抬头,笑着看向玉风,“我明白的,我会努力练,就算是练不好。我也会努力。”
“好。”玉风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练完之后你就离开中原城,回中原,找你爷爷。”
“爹爹,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要找爷爷,难道爷爷有解蛊毒之法?”
其实。这是玉空灵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她从小和玉浮一起生活,玉浮是个老顽童,和她一样,总是玩。
所以,她才会贪玩,闯祸,而玉浮虽说为她善后,但是始终只是吹胡子瞪眼几下。转眼又和她一起玩了。
玉家是江湖公认的偷盗世家第一家,即使玉家没怎么在江湖武林露脸,但是都是知道玉家的。
玉家不是什么江湖门派,也不是什么武林世家,但是它却又它的一定地位。
因为玉家不但是偷盗世家,而且还是机关术世家。
熟悉偷盗技术,必然也先熟悉各种机关,方能从不失手。
玉家庄看似简单的一个宅子,但是里面却机关重重,从未有人闯进玉家可以全身而退的。
玉风缓缓坐下,轻声道,“灵儿在外界可听说过水火冥教?”
玉空灵也坐下,“自然听说过。”玉空灵停了停,“火冥教作恶多端,杀人掳掠,无恶不作。而水冥教……”玉空灵眸光微微一沉,“道貌岸然,其恶毒之处,比之火冥,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风看着玉空灵的模样,轻轻拍了拍手道,“火冥教在北,与北方瞿国有某种关系。火冥教有左右两大使者,左使慕容清,右使庄荣叶。而世人鲜为人知的是火冥教中还有一支,是很特别的存在。他们擅毒,擅医,擅蛊,操作人心,令人发指。这也是火冥教被公认为邪教的原因。”
“听说水火冥教本是一个教派冥教,后来是因为公孙禹杀了当时在闭关的冥教教主,这才分裂成两个教派。”
“呵……”玉风突然轻笑一声,“你真当以为杀了冥教教主的是公孙禹?”
“难道不是?”玉空灵瞪大眼睛,“难道是寒誉?”
玉风侧头一笑,伸手轻叩着桌面,“如果我说,都是呢?”
“什么意思?”玉空灵坐了下来,“难不成是他们联手杀的?”
“冥教教主列无常武功之高,天下武林少有对手,单凭一个公孙禹即使是在他闭关之时也是杀不了的,而寒誉?寒誉和公孙禹不过是联手唱了一出双簧而已。列无常身死,两个人自然要争教主之位,教中便已分为两派,那么分裂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像你说的,水冥教道貌岸然,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改过自新,在弥补之前犯得错误,所以他们救死扶伤,锄强扶弱,这才让他们上了白道。火冥教却自持身份,敢与天下人为敌,所以,他们依然是邪教。”
玉空灵面有怒色,心中将水冥教骂了个千百遍,又抬头问,“那这些和爷爷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爷爷是其中一员?”
玉风摇头,“怎么可能?你爷爷怎么可能是其中一员?只是,你爷爷曾经和那火冥教那神秘的一支,有过一段渊源。他们承诺过,若是你爷爷有需要,他们便义不容辞。所以,我们所中的蛊毒需要他们来解。而且,这蛊毒也曾经是他们研究的,这解蛊还需下蛊人。”
“原来是这样。”玉空灵托着下巴道,“我还以为爷爷还能解蛊了呢!”
玉风轻轻一笑,这个时候沈小小走了进来,看着桌子上的木盒和叶伤花,便明白了。
她坐下问玉风,“决定了?”
玉风点头,将木盒关上,递到玉空灵身前,“灵儿,为了爹娘,为了这里众多被困的英豪,你定要努力练剑,我们全靠你了。”
玉空灵郑重地接过,看着玉风道,“爹爹放心,灵儿绝不偷懒。”
玉风点头,起身走到墙边,轻轻按了一下,柱子边的装饰物,然后墙上有扇门打开了。
玉空灵缓缓站起看着那扇门,玉风看了她一眼,“进来吧!”
玉空灵点头,抱着木盒进了密室。
密室不大,供奉着一个牌位,那是叶伤花的牌位。
玉风看着那牌位,轻轻道,“灵儿跪下。”
玉空灵不迟疑,连忙曲腿跪在牌位前,玉风又道,“点香。”
玉空灵将木盒放在一边,拿起旁边的香,点燃之后,再次跪下。豆状尤血。
玉风轻轻道,“拜师。”
玉空灵一惊,回头看他,玉风点头,“拜师。”
玉空灵点头,将香举至头顶,“师傅在上,请受弟子玉空灵一拜。”
磕头,插香,玉空灵再次跪下,又磕了三个响头,看着叶伤花的牌位道,“师傅,弟子一定好好练习‘飞叶伤花’将您带回中原。”
……………………
‘飞叶伤花’不仅有剑法,还有其心法‘无伤’,让玉空灵吃惊的是,以前她在玉浮手下练功练心法内功的时候,总觉得晦涩无比,不好练习,可是‘无伤’练起来竟然很是得心应手,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在运气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慢慢地打通。
心法和剑法一起练的时候,更是事半功倍。
玉风曾说,“看来灵儿的确是练‘飞叶伤花’的好苗子。”
玉空灵虽然不作答,但是她却很奇怪,自己的资质她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练功的料,当初练轻功,就是因为跑起来快,而且还很漂亮,所以,她武功平平,但是在轻功上,却能算的上高手了。
中原城外的月亮很圆,很明亮,银月冷光泠泠,打在地上,有些微的凉意。
沙漠昼夜温差很大,平时晚上躺在沙漠上,玉空灵一定不敢,因为风凉,可是自从修习了‘飞叶伤花’及心法内力,她不再觉得冷了,毕竟她可以运行内力御寒了。
“又是一次月圆了。”玉空灵看着夜空挂的月亮,轻轻道,“再有两个月,便过年了。转眼间,我离开家有这么久了。”
月圆……月圆……月圆啊!
玉空灵起身,拿起剑,想回家,而就在这时,她耳朵一动,有布帛掠过的声音。
玉空灵赫然回头,只见一道黑影速度极快地奔向中原城。
玉空灵秀眉一皱,脚尖点地,身子急速蹿了过去,夜风吹起她的裙角,张扬起她满头黑发。
她长剑一挥,月光镀上剑光,如初月明亮,剑气森然,带着天生的冷意杀气。
黑影骤然一停,身子竟极快地往后一退,动作似行云流水,似瀑布三千,飞流直下。
玉空灵站在那人身前,冷冷地看着那人,“你是何人?”
那人全身黑暗,外面黑色的长长披风,宽帽檐挡住他的脸,而他的脸却戴着一副狰狞可怖的面具。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那人抬起头,月光打在他的面具上,张牙舞爪的面具,透着一丝冰冷之意,他的声音难听刺耳,在玉空灵耳中,竟比曾经追杀她和君长决的那个黑衣人更加刺耳。
“你就是将那些中原侠客囚禁在中原城的人?”玉空灵紧紧握着长剑,眸光冷冷。
男子注意到玉空灵手中的剑,他眸光停留在那把剑上片刻,又将目光重新停留在玉空灵身上。
玉空灵杏眼眯起,对着他有浓浓的杀意。
那人突然笑了一声…………即使是笑,也依然难听。
“这么说,你不是中原城的人?”
玉空灵冷哼一声,上前几步,长剑劈下,剑身银光闪烁,如闪电般稍纵即逝。
只是,即使那么快的剑,依然没伤到对方分毫,因为她的剑刃劈下的那一刻,那人竟然不见了。
玉空灵一愣,忍不住环顾四周,不相信竟然有人能从眼前消失。
“你的剑,太慢了。”就在玉空灵还在找的时候,耳边突然有股阴冷之气喷洒在耳侧,随之就是那人难听又冷冰冰的声音。
玉空灵身子一怔,连忙反手一剑,而那人却又是一个闪身,已退七步之外。
“你到底是什么人?”
“路人。”那人突然披风一甩,盘腿坐了下来,看着玉空灵道,“似乎很不错的剑法,不如让我帮你看看?”
玉空灵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想偷学吧?我记得武功好的人,记忆力都很惊人。”
那人又笑了一下,“你都是这样夸奖人的?”
“……”
玉空灵发现这个人,虽然一身阴森的打扮,而且还说话难听,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放松警惕,于是,她也盘腿坐下,紧紧盯着他,“刚才我们交手,你没有出手,我也不知道你的武功算不算高强,不如你耍给我看。”
“小丫头,你这是想偷学我的武功吗?”
玉空灵皱了皱眉,“小丫头?你娘没教过你礼貌吗?”
那人又笑了一下,似乎是非常愉快,“请问姑娘芳名?”
很是礼貌的问话,只是和那声音配起来,就有莫名的违和感。
“你娘没教过你不能这么直接问女子的名字吗?这样视为不礼。”
“……”
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不说话,玉空灵不知为何就很得意,她起身拍了拍屁股,道,“你好好反省吧,我走了。”
说完,玉空灵将剑回鞘,然后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然后脚尖一点,身子极快,几个折点起伏,转眼间已经进入了中原城内。
城外的黑衣人,依然盘腿坐在城外,看着近在咫尺的中原城,却始终没有迈进一步。
不知坐了多久,他起身,转身离开。
玉空灵本以为遇上那位黑衣人只是一时偶然,但是令人惊愕的是,第二天他还盘腿坐在之前那个地方,那样子似乎是坐了一夜。
可是,玉空灵知道,他白天没有出现在这里的。
玉空灵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问道,“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男子抬头,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他面具底下是怎么样的表情,他说,“我在等一个人。”
“等人?”玉空灵挠了挠头,蹲在他面前,笑嘻嘻地指着自己,“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那男子看着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于是玉空灵盘腿坐在他对面问,“你是从哪里过来的?我记得离这里最近的绿洲也是八百里以外的天狼城,是那里吗?”
那男子看着她,还是没说话。
玉空灵皱了皱眉,起身道,“你要等多久,给我个时间,等你走了之后,我再来。”
说完,她转身离开。
“等一下。”
就在玉空灵要离开之际,那人突然叫住她,玉空灵回头,语气不善道,“什么事?”
“如果我没猜错,你手上的剑应该是二十年前突然消失的叶伤花,而你所练的剑法应该是飞叶伤花,是吗?”
玉空灵一怔,警惕地看着他,“是又如何?”
“你虽然剑法练会了,但始终没有实战经验,如果你和高手对决,即使你剑法再高,依然会落于下风。”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男子起身看着她,“你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喂招。”
“你?”玉空灵有些震惊,“为什么?”
“我也不是什么条件都没有的。”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递到玉空灵眼前,“你能帮我把这个扔在中原城内的河水中吗?”
“啊?”玉空灵看着他手中的布包,有些反应不过来,“把这东西扔在河里?为什么?”
那男子摇头,“我曾经亏欠一个人,我能做的便只有这些。”
玉空灵抽着嘴角,将那布包拿在手上,有些沉甸甸的,按照触感来看,是一块玉,而且缺了一角的玉环。
“你若是能帮我将这个布包扔在河水里,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这……”玉空灵盯着他的脸,试探性地问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他怔了一下,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
玉空灵咬了咬唇,道,“我就看一眼,很快的。”
说完,她掀起布包,飞快地瞅了一眼,然后好好地包回,问道,“为何要扔在河里?而且,为什么要我去扔?”
“扔在河里,是我对她的承诺,让你去扔……我想她不愿意看见我。”
“谁啊?”玉空灵很不明白地问,“是中原城里的人吗?可是中原城里的女子除了我和一些小孩子,其他的都是四十往上了,哪个是你的情人?”
“情人?”他低低呢喃,却笑了一声,“她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的亲人。”
玉空灵看着她冷冰冰的面具,忍不住叹了一声,“好,我帮你。”
“那就多谢了。”
玉空灵将东西揣入怀中,道,“我不需要你喂招,这个忙也是举手之劳,我走了。”
“喂……”
玉空灵头也不回地道,“以后请叫我玉姑娘。哦,以后你别来了,免得我不敢出来。”
那人怔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地走进中原城,然后消失在眼前。
玉空灵回到中原城,没回家,而是先去了中原城的流水河。
她坐在河边,晃悠着两条腿,然后从怀中拿出那一小布包,鬼使神差地再次掀开来看。
这是一枚玉环,只是不知被什么弄了一个缺口,她拿着玉环用月光照了照,认出这是产自北地的君子玉。
她将玉环重新放回布包,然后举起手,很随意地一扔,布包‘咚’的一声落入河水中。
玉空灵看着渐渐归为平静的河边,轻轻一叹,“真不知道他这个人怎么这么怪,亏欠一人就这样来还?是不是有点轻?”
玉空灵摇了摇头,回了家。
一连半个月,玉空灵没有再去中原城外,玉空灵想来那人已经不在了,也就去了。
依然是夜晚,天空夜星如钻,点点滴滴地挂在夜空之中,初月的月,如弯弯的柳叶眉,清爽秀气。
依然是无边无尽的黄沙,她一人坐在黄沙之上。
她盘腿而坐,双眼紧闭,双手放在膝上捏成决。
不知为何,近日修炼心法的时候,遇到了瓶颈,或许是之前练得太顺利了,总觉得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可是事实证明,她根本就冲破不了这个瓶颈。
心法上也有记载,这个瓶颈是最为重要突破点,若是成功突破,那她的飞叶伤花全部练会就不成问题,但是如果冲不破,那她永远也只停留在这个层次。
所以,今天借着新月,她席地而坐,头顶星月,气运丹田,缓缓送至四肢百骸,全身经脉。
玉空灵一边打坐练心法,一边运气层层推进,想冲破那一点,不知为何,她越是冲的凶猛,越是力竭。
几次无功而返,又重新来过,一鼓作气。
或许是太着急了,玉空灵感觉全身经脉隐隐作痛,但是总感觉只要在坚持一下,就能冲破。
她面色潮红,夜晚有霜雾,风过而层层笼罩着她,明明是如此地寒冷,但是她的脸颊依然绯红,而额头隐隐布满薄汗。
她全身被霜雾打得全身冰冷,而体内却犹如一团火焰一般在旺盛燃烧。
她没有停歇一次又一次,脸上绯红更甚,而全身经脉如被针刺般疼痛,她本想停下来休息片刻,或者下次再运气突破,可是不知为何,她已经没有在运气,但是依然有股气息在冲撞着那一点。
痛,全身都通,不止是经脉,四肢百骸都很痛,痛得她微微颤抖,痛得她秀眉紧皱,咬牙苦苦忍受。
就在这时,霜白茫茫的霜雾中,缓缓走出一人,那人黑衣黑披风,带着一副狰狞可怖的面具,他的面具因为霜雾,而不断地流下水痕。
他看到笼罩在霜雾之中的玉空灵,看到她面色不自然地潮红,看到她眉头紧皱,全身颤抖。
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伸手点上她的穴道,却被一股气息反弹回来。
他闪身坐在她伸手,并指运气,点在她背后的穴道中,然后强行将自己的真气注入进去。
刚开始注入,便引来了玉空灵体内气息的强烈反抗,他咬牙将它压下,将它逼退回丹田。
她睁开眼看到玉空灵的身子恢复正常,不再颤抖,他转念一想,知道玉空灵的意图,便又重新闭上眼睛,缓缓引出那在玉空灵丹田的气息,然后缓缓流淌,一点一滴地流淌在玉空灵的全身经脉中。
“练功要循序渐进,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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