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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医百媚(寒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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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大人,奴才还要回去复命,便就此告退了。”自地界上头起来,她亲身送了李公公出了医殿的殿院,瞧着李公公越行越远,终是默着声没再说上一两声。
寒风凛凛,雪花飘飘,染尽了世间一切的嘈杂,去清了覆盖一切的污浊之地,手心中的重量极轻,但心上的重量,却分外的沉。
君上与她,或许是她想错了,她为人太过于直白,想不透太多的纷扰,君上俊朗如星,在救她于危难之时,仿佛是她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有些人,有些情,她已经要不起了。
她踢了踢脚尖的雪花,花色轻巧,瞬时与她的墨靴融合在了一块,她不会忘了,她如今是身为男儿身,在深宫之内,切忌不可动情。
君上送白药与她,所为的只不过关切臣下罢了,她不能乱想,也不可去乱想。她抿了抿唇线,将寒意抵在了热气之外。
“呦,这不是上官大人么?”有声线如同冰刀般刮过了原本静谥的气息,上官淳耳的思绪就此而滞,医殿的殿院就在听差处的左侧,这样起伏的语气她不难听出是何人的声线,她收拾了自己面上的神色,绷了一层的寒冰在之上。
“姜大人不在听差处任值,却是有闲心在这里跟本官阳奉阴违。”她怀抱着木制锦盒转了身过去,只见姜太医正领着背着药箱的内侍在她的身后,瞧瞧那面色,越发的瞧她不顺眼了。
她也没敢姜太医客客气气,这深宫之中,她若是一味的退让,反倒还叫人把她给看轻了,如同君上一般,杀了鸡,才能儆给猴看。
“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大人若非不是仗着在君上的跟前儿说上一两句话,怕也没有闲心在这里听下官在此阴奉阴违了,是吧,大人。”姜太医就是瞧不过上官淳耳的这副脸面,凭着这一张脸在君上跟前说上话,就站稳了脚跟,想着便是粗俗不堪得很。
上官淳耳眉目间纹丝未动,姜太医由了她的动手前去了辰北殿见良美人,其间里怕是更加的觉着自己的为官之道横生了太多的枝节,瞧着她也同是郎中,为何她便是那般的受君上重任,而姜太医只得寄居他人的屋檐之下。
她也是不恼,举凡是只有侍医之位者才能在宫内有自己的医殿殿院,王宫之内侍医仅仅不过三位罢了,付侍医覆灭,他可是眼巴巴地瞅着付侍医那殿院了吧,以为良美人会是善与的人儿,能捧着他上位?
真真也是瞧着聪慧过人,做事间端的识不清弊好。
“姜大人说得是,咱们这做臣下的,若不是在君上的跟前儿能说得上几句话,日日消瘦下去,却是在情理之下的了。”上官淳耳神色淡然,从容不迫,有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其实只是她自己才知晓,她面上淡然,心下里可是极为的不平。
良美人娘娘可是想要王子得很,若非不是君上同去,便只能寄情于偏方,偏方若是能被姜太医告之,姜太医眼下里便是不会这般的日日消瘦。
既然姜太医踩着了她的痛处,她也必得踩着姜太医的痛处,年纪比她长,医术却是太差,端端成不了什么事儿。
“你不要欺人太甚。”姜太医一掀了官袍衣摆,猛地凑近了上官淳耳的面前,那架势像是想冲上来与她掐上一番架似的。
上官淳耳纹丝未动,她知晓姜太医即便是再气,也不敢公然在这里与她闹翻了脸,如今先君守孝期未满,姜太医与她结怨再深,眼下里也不得不顾着自己的性命。
这般言语中都能生气,与她还不如呢。她眼观鼻淡淡地开了口,“欺人太甚这话,姜太医却是说笑了,本官若是想要欺人何需眼下里与大人跟前逞口舌,大人心知本官在君上的跟前儿能够说叨上一两句,但凡本官心有怨恨,大人还能站在此处么?”
姜太医上下瞧了她一圈之后,稀松单薄的眉峰往着后头一挑开,便觉着在他跟前的上官淳耳多了一层的肃杀之意来,莫非是同着君上出得宫去,连着性子也被改了去么?若真是如此,他日后就必得要小心应对着。
“上官淳耳,咱们走着瞧吧。”姜太医一甩了衣袖边,侧过了身唤了身后的内侍一声,却是自顾自的大步走了。
上官淳耳微微吐了一口气,举凡是当着她的面只敢说下回再瞧的话的人,便实是可以毫不用顾忌了。
替着姜太医背了药箱的内侍在临着走之前,瞧了上官淳耳一眼,瞧得上官淳耳的眼波瞧过来之时,便是恭敬地俯了俯身形,这才弯着身快步离去。
这是何意?她觉着这内侍怕是有话要同着她说,否则也不会在她刺了姜太医几句之后,还恭敬地朝她行礼,小李子踏前来了一步,上官淳耳便是朝着小李子使了使眼色,小李子会意,顺着那内侍而去。
上官淳耳长叹了一口气,姜太医若是肯下些功夫,在医术间有所造诣的话,她还是很乐意替姜太医指点些迷津的,只不过,可惜了,姜太医却是不领着她的情,一心要同着她作对。
既然不能为她所用,要着也是无益的,良美人的辰北殿里,才是姜太医最好的去处,若是能被良美人所用,倒也是姜太医的福气了。
她唇线一扯,却是怀抱了木制锦盒往着自己的殿院而去。白药这药膏良药是良药,但若是常被他国进贡,难免不会受人挟制,北周人才济济,若是也能多产上这样的白药,于兵中将士,或是外贸通商也是有好处的。
将木制锦盒搁在了桌案间上,手指刮过了上头的暗红花纹,上等的物什便是要用着能识得清价值的锦盒装盛,古人买椟还珠,也有一些道理在其间的,就好比是这木制锦盒,就是上等的红木所制。
她钻习医书甚久,对着这些珍贵的药草总是多上得心一些,如今有这般的好药在跟前,她的心思有一瞬的激切,就像是买卖的商人瞅着金银子那般。
上等的白药用了白色的玉白瓷瓶装乘,一瓶一瓶摆得齐齐整整的,一共有五瓶之多,她有些傻眼了,前些听着置办司的人提起过,西丽国进贡来的白药统着也不过十瓶之整,如今却赐了她五瓶,她不免感觉受宠若惊了。
何等何能如她这般,竟然能得这般的封赏,她细心地将玉白瓷瓶取了一瓶在手,瓷瓶透着一圈子的光晕,半露在她的手指尖,闪着价值不菲的彩光,瓷瓶的顶端间是明红色的小布团子。
若要瞧瞧这药有没有奇效,她就得亲身试试,小心地去了手腕间的白纱,伤口上的红肿还犹自的存在,她掀了瓷瓶的盖儿顶,将那白色的粉末仔细地洒在了自己的手腕间,瞧着粉末覆盖了她的手,她这才将白纱又重新绷好,好与不好,一试便就见分效。
。。。
☆、第七十四章 良美人的偏方
伤口不若复痂,便就能好得快。她叹了一声,取了热水净了净手,尽量未碰到她的伤口,不管她领不领情,领了赏就得去告谢。
而告谢的最好法子,就是不让着君上偶染上的风寒加重。上官淳耳步行去了药材司,她的手心里摊着洁净的油纸子,风寒治则辛温解表,祛风散寒,君上不同于王后娘娘的身子虚,所取的药草就得治根。
恶寒轻发热重,无汗,便取荆芥,防风,羌活,独活,柴胡,茯苓,桔梗,甘草,前胡各三钱,用水煎服下腹,不出得二日,便就能好得全。
上官淳耳几乎虔诚地将药草一一取了出来,她挑选得极为的细致,除却君上为她的靠山之柱外,还有一丝划过她心口的细腻,君上虽则在言语上叫她心头发颤,但论及关切,除却恩师之外,便就只有君上了。
在这个世上,对她关切的人,已经不多了。她如果不想在午夜梦回时被寒冰冻伤自己,便就只能指着这几丝暖意了。
药膳司的英姑姑与她眼下里却是熟络得很,不为别的,就如同是李公公那般,英姑姑的眼波也是极为的毒辣的,若是没有能在君上跟前儿的能耐,那便是处处都得受人所欺,所以,英姑姑找上她的缘由便也就能想得通了。
她心下一冽,曲夫人娘娘让着素清姑姑送了药膏来,素清姑姑身上的苏合香只是她得知其身份的法子之一,而其间里,她隐隐觉着说的那一番话说到点子上了,苏合香香气清甜,有益脾胃,而和罗香混了月月红的话,她突地觉着手脚一阵的冰冷。
想来,王后娘娘身体上头的寒症加剧,便就是曲夫人娘娘下的手段了。这一回,王后娘娘好似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以着自己身子的柔弱栓了君上的心,却没有想着,有人会把那症疾给坐实了。
这一手行得是快,准,狠,即便是太医院内的侍医太医们发觉了,那也是不敢说的,王后娘娘之所以没治愈风寒,知晓其间曲折的人都是明白那是王后娘娘自身的吩咐,那么,寒疾的加剧,只会被太医以为那是王后娘娘有意为之,而不会加以药材前去治愈。
如此一来,王后娘娘若是有一日殡天了,那也无人会怀疑到曲夫人娘娘的身上,等到了那一日,曲夫人娘娘母凭子贵,就会在这王宫中站稳脚跟了,而她上官淳耳,知晓这一系列事宜之后,便就会被杀人灭口。
她觉着眉心有些微的疼,性命在深宫之内原就不足惜,更何况还是她这个身无背景的小小侍医而已,君上护得了她一时,还得护得了她一世?
所以,这一回,她既不能叫曲夫人娘娘的手段坐下,也不能叫王后娘娘因着熏香而殒灭,可是,她要如何做才算是保得全自己的性命呢。
她一手扇着团扇,面前炭火上的药罐子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炭火被薄风扇得越发的火红,印衬着她更加如同在火上烤似的。
小李子四下里瞧了一圈药膳司,临着最角落之地瞧到上官淳耳正手扇着团扇出神,他连忙快步而去,步到了上官淳耳的身侧,“大人。”
上官淳耳的所有思绪被就此打散,她微微稳了稳自己的心思,侧过头望向了小李子,只见小李子正喘着气息,仿佛他是小跑着回来似的。
她没有急着回小李子一声,只是唤了一声英姑姑,英姑姑耳廊灵便,立时凑向了她的跟前儿,“大人有何吩咐。”
吩咐?上官淳耳只觉得心下无奈,英姑姑现如今当真将她给当作了背后靠山了么?她也未有说破,“英姑姑,下官方才走得紧,弄湿了鞋袜,如今却是觉着寒冻钻了脚心,若是姑姑方便,能否替着下官照看着炉火。”
英姑姑做事十分的稳妥,当下里瞧了一眼小李子,微微点了点头,“大人放心,奴婢会干好这等差事,不会叫任何人来碰了这药罐。”
上官淳耳眉目微微一挑,她这一手可是在试探英姑姑,这可是给君上煎的药,若是英姑姑能生了些歹心,那她可是对着英姑姑不会客气上几分。
“那下官便在此先行谢过英姑姑了,下官去去就回。”上官淳耳朝着英姑姑说得客气,其间的意思想必英姑姑能懂得。
英姑姑微微蹲了蹲自己的身子,一身纯白孝衣也跟着起了涟漪,上官淳耳朝着小李子使了一番眼色,这才先行迈了脚步出了药膳司。
出了药膳司的大门,她四下里瞧了一圈,发觉并无不妥当之后,才示意小李子说,“情形如何?”
“大人英明,姜太医跟前儿提了药箱的内侍叫小木子,听得他说,良美人娘娘日渐不受君上宠爱,若是再未有龙脉之势,怕是。。。。。。所以,姜太医这几日费尽了心思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呢。”
上官淳耳右边的眼瞳正微微地往着里头收缩,据她所知,良美人因着性子急躁时时不受着君上待见,如今留着美人位,只不过是君上瞧着良美人娘家人在朝中的脸面罢了,但这位份却是如同虚设。
所以,良美人想要学一学曲夫人那般怀上龙脉,只有怀有着龙脉之故,君上瞧着王子的面儿上,也不会太过于为难良美人,这样一来,良美人在深宫内的地位便也就此无虞了。
可是,想要怀上龙脉并不是一件易事,恐怕在她上官淳耳看来,君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叫良美人娘娘身怀有孕,那么,姜太医费尽心思保全自己的性命便就是痴人说梦了。
“他想要保命也得瞧瞧能不能寻着偏方,良美人娘娘那里若是能够怀上龙脉,本官也无需派得姜太医过去了,小木子的话能信,也不可全信,连自己的主子都能出卖之人,用着也是费心力。”
小李子点头,回了声,“是,大人。那眼下里,大人可是要将偏方送到姜太医的手上么?”这一番言语是经了他思绪里翻转才能够说出口外,姜太医行事并不磊落,处处同着上官大人作对,医术不精,还素善逞口舌之争。
上官淳耳紧绷的面色有一丝的缓和,她侧过了身瞧了一眼小李子,“你的心思倒越发的缜密了,姜太医能不能躲得过这一回,全在于运气了,也不知他那动气是好,还是不好。”
小李子俯弯着身子轻轻一点,大人的心思,他还是能隐隐猜到的,“还得全靠着上官大人您的指点,奴才便是没有这般的能耐。”
上官淳耳一手指在了身后,怀上龙脉的偏方,民间便是处处皆有,只不过,能不能有用还是次要的,在她瞧来,良美人便是希望抱得越多,失望便就是越大的,而她,就要将那方子递到姜太医的手上,叫着他调理良美人娘娘的身子。
她给的方子必是有用得很,而且还会叫着良美人有着怀孕的征兆,只不过,孕育的时间太短,根本就不足以能够生产。
若是良美人娘娘怀了孕,必是喜悦得紧,而要是怀了孕无法足月降生,那便就是真正将良美人娘娘在君上跟前的宠爱一应毁灭完,到那时候起,良美人娘娘难保不会病急乱投医,将姜太医拖了出来。
到那时候,君上雷霆震怒,姜太医有几个脑袋都不够君上砍的。只是,上官淳耳不免有些惆怅万分,让着一位受尽后宫冷暖的宫妃成为一枚棋子,想着,她的心也跟着有些绞痛。
有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她的脸面之上,些微冰冷,些微温暖,她伸了手接了一两片,细小的雪花一沾上她的手指,便被暖意覆灭了身躯,从什么时候起,她身上负的医术之力,便成了夺去旁人性命的利刃了。
“走吧,眼下里君上又沾染了风寒之症,汤药必是不能马虎。”上官淳耳终是将她的手指紧紧捏在了一起,眼下里,什么也比不过她的性命来得重要,家族之罪,还得由她亲身来扛。
小李子瞧了一眼药膳司,有些担忧,“大人,英姑姑可信?”大人想要叫人为自己所用,总是用着自己的性命来试探,幸得大人聪慧过人,否则的话,早日就叫了那黑白无常鬼夺了性命。
信与不信,全在她如何去判定,上官淳耳微微一笑,“英姑姑她不敢,即便她有那样的心思,本官也绝计不会叫自身陷进了危机。”
下毒一事,害她的性命事小,这若是叫着君上有了闪失,英姑姑九族只得落进了君上的刀锋之下了,更何况,她也不会给英姑姑那样的机会,下不下得了毒,她手里的三寸银针一试便就泄了底。
“奴才知晓了。”小李子这才点点头,将自己的担忧搁了回去,默默地回了上官淳耳一道回了药膳司去接了英姑姑的手。
大人的心思,他已无需再多进上一言,能够被君上挑了入眼的人,总是不会叫着宫人内侍轻易就能害得了的。
。。。
☆、第七十五章 请君上彻查
“却是叨扰英姑姑费神替下官照看汤药了。”上官淳耳面带些暖意,英姑姑原也是聪慧之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当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英姑姑扶了自己的腰腹,弯了身朝着上官淳耳行了一礼,眉目之间满满的都是对着上官淳耳的微笑之色,前番上官大人被领命为太医院首席侍医,这才不过月余的光景便已成了君上跟前最红的人,这样的能耐,岂是寻常人能有的。
“大人言重了,奴婢为药膳司的掌事,自当是监管着煎熬汤药之责,大人若是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奴婢必不会推以他人之手。”英姑姑说得极为的客套,恭恭敬敬地将话尾之间递到了上官淳耳的手上。
瞧着英姑姑时不时看她的面容,上官淳耳抿了唇线,也说得客客气气的,“汤药还需要姑姑多加照拂着,咱们这做臣下的,也是只能从此事间替君上分忧了。”
英姑姑回答称是,“大人说得是。”言语之中喜色皆明,但凡是同着宫内之人言说,何需说得太过明彻,点到即止方为上策。
上官淳耳再一次告了谢,这才亲手接了英姑姑手里的团扇,自去了炭火间扇了炭火将汤药煨好。
“送去了?”君上微闭的眼眸未有光亮抹开,只闻听得有一些的响动,唇线轻轻地挑开,将清冽的言语遍洒在了宽敞的正阳宫里。
李元碌弯着身子凑得近君上的暖榻前,“回君上的话,送去了,奴才亲身去了置办司取了白药,送到了上官大人的手上。”
躺在暖榻间的君上没动,只轻轻嗯了一声,以示他知晓了,“他可有说什么?”话一出口,君上的眼眸猛地睁了开来,从几时起,他竟会关切起一介男子侍医对他的态度,当真是让他不满得很。
李元碌心下一动,君上怎的对着上官大人的回言多问上了两句,以他在王府中对君上的了解,君上不苟言笑,思绪上便是无人能够琢磨得清,眼下里,君上的性子仿佛有一丝的变化,难道说君上在跟着上官大人出门之时,发生了他不知晓的事宜?
“上官大人满面上头喜色皆然,不住地朝着君上您告谢呢,这不,上官淳耳亲煎了汤药,正在殿外头候着,等着君上您召见呢。”李元碌如实相告,上官淳耳正提了汤药在外头候着,说是要当着君上的面告谢。
君上瞧了李元碌一眼,却是轻笑了出口,“他倒是惯会闹腾,自己个儿的手腕上还有伤未愈,巴巴地来谢什么恩,待会子闹得伤势崩发,又得费上本王的上等药膏。”
一身淡薄纯白的君上翻身坐在了暖榻间,将身上的暖被提到了脚弯间上,“让他进来吧。”
李元碌回了一声是,便退着出了正殿门槛间,去请上官淳耳进得正阳宫里来。君上眼下当真是转了性子了,实是不解啊。
上官淳耳领着小李子在正阳宫外头候着,君上的汤药总得是要趁热喝,君上说她的手腕间有伤,叫她歇息着,那是君上对她这个臣下给了脸,但她可不敢居功到伟,真正怠慢起来。
“上官大人,君上有请。”李元碌一出殿门外,上官淳耳便是随即贴了上去,瞧着李元碌君上可有话来说。
“有劳李公公了。”上官淳耳微微朝着李元碌俯了身,告谢了一番。李公公轻冽一笑,却是带了上官淳耳进去了正阳宫正殿。
“君上,上官大人来了。”李元碌又进去一声,听得君上唔了一声,他便朝了上官淳耳使了使眼色,退到了正殿外侧的门槛边。
上官淳耳瞅了一眼李元碌,没有言语,便是掀了自己的衣摆踏进了正殿内,君上正斜靠在暖榻间的绒枕间,一副看好戏的面容瞅着她看。
这,这是何面色?上官淳耳心下一紧,万般没有了方才对着小李子时的运筹帷幄,恭敬地朝着君上弯了膝头,“微臣上官淳耳叩见君上万福。”
“落雪路滑,也不怕再摔到哪儿,待会子还得劳着他人照料你,起来吧。”上官淳耳朝着君上告了谢,站起了身来。落雪路滑,走得小心了便是不怕再摔到哪儿的,但君上这样一说,叫着上官淳耳不免又将心绪扯起来了几层。
君上近日来,心性越发的不如从前了,她可是还记着初初见得君上之时,立在先君陵寝前一身单薄的身影,处处透着低沉的肃杀。
“回君上的话,君上身子沾上风寒,微臣挂心不已,特地煎熬了汤药送来,还请君上能趁热饮用。”她弯着身,小心地自小李子的手上接了红木食盒,搁到君上面前的桌案间,取了正腾腾冒了热气的汤碗双手高举到了君上的面前。
君上也未有为难她,自她的手间接了汤碗,将热气轻轻吹了一吹,手腕一动,仰头饮了,没有半分的犹豫。
这便就是君上的全权信任吧。上官淳耳默着声在一旁,将君上的动作瞧了个一清二楚,方才自英姑姑的手里接了煎熬的活计之后,她便使了三寸银针在汤碗里过了一遍,再亲尝了一番,觉着药草间未灌有一寸一毫的他类之味,她这才敢放了心送来给君上。
“良药苦口,倒真真是苦涩。”君上将碗递还到了她的手上,她小心翼翼地接了汤碗过来,装盛到了红木食盒里,低了头将食盒拾掇下来,交到了小李子的手中,她这才掀了衣摆复又跪了下去。
“回君上的话,荆芥味辛,性温,味道自是要苦涩些。”汤药之中她心知荆芥的药效如何,君上如此问,自是有问的缘由,苦涩的药味是假,是测测这汤药为何会是药味。
君上歪着头首瞧了她一眼,却是未有在此事之上多有牵扯,“说起汤药来,此次出宫救急戍卫营你功不可没,本王已经拟了旨意,册你为掌诸医药,总判院事。”
掌诸医药,总判院事官阶为正五品,较她现下官职高上二等,连俸禄都要比往日的多翻了两翻。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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