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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_荀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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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齐笑道:“主上对许慈的信任很是让人羡慕。”
秦朝安苦道:“我必须信任她,不相信她的话,我也就不是现在的我了。”当即就主动跟李齐说起两人的过往来。
正说到许慈带人夜袭无寿山,把欧阳顺一群人扒光了衣服倒挂金钩吹蛋·蛋的事儿的时候,朝廷的调令终于到了。
“夷州,那可是个比齐州苦百倍的地方。”
欧阳顺正拿着调令研究,闻言:“我只知道夷州的百姓居无定所,常年受到邻国游骑的骚扰,不少人家妻离子散。”
秦朝安问李齐:“将军在夷州可有熟人?”
“有是有。只是,我一直是在南州任职,夷州的将领哪怕是故人,经过这么多年也早就物是人非了。”
“这么说来,如果我们调任到南州,说不定就如鱼得水了。”
李齐道:“总有机会。”只要把握住了夷州,迟早南州也是必经之地。
朝廷的人走了后,小何氏才终于姗姗来迟。
说来,小何氏嫁给何玮半年后,何玮就道外地赴任,从一个七品县令做到如今的从三品的太守,两人之间相隔的何止是漫长的分离岁月。那半年的甜言蜜语早就掩埋在了记忆当中,现在的两人,一个是大腹便便的朝廷大臣,一个是第一次出远门身怀家族任务的富态妇人,突然相见之下,两人目中的人影都显得格外的陌生。
小何氏深谙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到了的第一天就召见了所有的仆人公布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连续三天在衙门里晃悠,进门就有小丫鬟高声禀报:“太守夫人到!”人走了,小丫鬟还要吼一句,“恭送太守夫人!”
第五天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召见下属家眷们开茶话会了。
欧阳顺咂舌:“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许慈厉害,可相比之下,也没有小何氏这雷厉风行的手段啊。
祸从口出,当晚家里就没有他的晚饭,委委屈屈的去了秦朝安的院子蹭饭吃。没想到,正好观摩了一场年中大戏。
戏中的当之无愧的女主角自然是小何夫人,另一位反派则出乎人意料之外,居然是成氏。
饭桌的主位上,他可怜的主上秦朝安挺着个塞了枕头的大肚子,左拥右抱,左右为难中。
小何氏把筷子摔在桌上嘌嘌作响:“老爷,这个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成氏半个身子依靠在秦朝安身上,亲自夹了一块细嫩的鱼肉送到对方的嘴边,笑意盈盈:“玮爷,这人好凶哦,您怎么纵容一个悍妇在您的地盘上大呼小叫呀,太没有规矩了。”
秦朝安立即给两人做了介绍,先来小何氏:“这是老爷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得称呼她为姐姐。”再摊开右手,“这位是老爷我的爱妾,成氏。”
成氏捏着帕子拍打着秦朝安的胸口:“哎哟,老爷,错啦!”
秦朝安差点被帕子上的熏香给熏晕了过去,迷迷瞪瞪的问:“哪里错了?”
成氏:“老爷您该叫我娇娇!”
秦朝安喉结剧烈的耸动一下,觉得刚刚吞下去的鱼肉又要吐出来了。
不得不说,八面玲珑的成氏的确有挑战人最细韧神经的本事,短短三句话,别说秦朝安内心翻江倒海了,就是在深宅大院里身经百战的小何氏也当场气得七窍生烟。
两个女人一台戏的时候,基本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不过,相互介绍了对方身份后,秦朝安还是提醒了她们一句:“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要相亲相爱好好相处。”
不说还好,一说,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升高了十度不止。
欧阳顺的那顿饭到底没有蹭成,太守大人的那一桌子菜全部喂了地板,导致他只好摸去了衙内厨房,顺了两个冰冷的馒头啃了。
从那以后,衙门就成了两个女人的战场。
只要有秦朝安出现的地方,就绝对会有小何氏,有小何氏就有成氏见缝插针依偎着太守大人的身影。
小何氏讽刺成氏不知廉耻,在大庭广众之下还与太守大人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这时候,成氏就会彻底发挥商贾之女的基本功,不想听的听而不闻,说一套做一套。嘴里嘀咕着‘夫人说得对’,手里还搂着太守大人的胳膊摇晃,脑袋靠在太守大人的肩膀上摩擦,偶尔在书房的时候,还堂而皇之的挤到秦朝安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一边听人说政务一边给太守大人喂葡萄。
每当小何氏忍无可忍要发飙的时候,秦朝安就来做和事佬,安抚道:“大度,你一个名门闺秀何必跟小门小户的女儿家计较呢,没得丢了你的身份。”
于是,小何氏再高的气焰也都被逼得成了火苗。
白日里的事情也就罢了,好歹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可到了晚上,小何氏想要履行家族的任务,执行身为正妻的责任时,成氏居然还阴魂不散,在他们夫妻的房间里捣乱。
秦朝安洗个澡,成氏就穿着薄纱娉娉婷婷的来,坦言要给老爷搓背。只是搓背也就罢了,她还在小何氏的眼皮底子下,怂恿老爷跟她来个鸳鸯浴。
小何氏要把人拉出来,成氏索性把小何氏连人带衣服一起给扯到了浴桶里,秦朝安手忙脚乱的穿着亵衣从里面爬出来,就看着浴桶里面两个女人你一拳我一脚,‘玩得’不亦说乎。
好不容易把人给赶出去了,小何氏才倒上惨了料的茶水准备哄着秦朝安喝下,结果成氏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打翻了茶杯,还搂着太守大人的脖子,手指卷着对方湿哒哒的长发,媚眼如丝的问:“老爷,玩双·飞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小何氏就扑过去,与成氏‘双宿双飞’,鼻青脸肿的飞到了天明。
到了后来,秦朝安索性吃住在书房,不再踏入自己的小院一步,任由两个女人亲·亲·摸·摸·相亲相爱了。
在书房孤枕难眠的夜晚,秦朝安就总是忍不住想起许慈。
许慈那时候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成氏,再看看小何氏,简直是成氏天生的仇敌一样,只会蛮干不会智取。
隔了许久之后,成氏无意中听到秦朝安的抱怨,忍不住用指甲戳着他的额头:“老娘辛辛苦苦的替你守卫贞·操,你不感激还罢了,居然还嫌弃我粗俗不堪?”
“替我守卫贞·操?”
“哼,”成氏冷道,“如果不是为了许当家,谁愿意为了你这样一个男人,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啊。”
“又矮、又丑、又穷,送到老娘的床上老娘都看不上你!”
秦朝安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成氏:“那我还看得上你了啊!不就是个空有脸蛋的花瓶嘛,天底下这样的女人多的是。”
于是,花瓶成氏就直接搬了个半人高的花瓶连瓶带花,全都砸到了秦朝安的脑袋上。
☆、第二九章
夷州是大楚有名的贫困州。常年战乱,百姓好不容易囤积一点粮食;转眼就被抢了。十个年头里,八个年头村子里都有人哭嚎。就算只有两个安稳年;依然有不少百姓不愿意背井离乡。
作为守护边关的将领林杉,除了上阵杀敌守卫边关外;还有无数的鸡毛蒜皮之事需要他去配合。今年,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各大关卡都要加强防御工事的时候;太守大人还跑来找他借兵;说是要去抓人贩子。
抓人贩子这种小事,需要身经百战的将士们出面吗?杀鸡用牛刀也不是这个用法。
林杉一个‘不行’才出口;太守夫人就冲了进来;一把要夺过他腰间的大刀;恩;自然没有抢到手。然后;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低头就拿起了他割牛肉的小刀;抹了脖子。
林杉还没如何呢,太守大人就鬼哭狼嚎了;血溅三尺的太守夫人捂着自己的脖子;指着林杉:“你……你……”
林杉捡起地上的小刀,十分的痛惜:“我的辣椒粉,一两银子一斤啊!”
他才刚刚把辣椒粉抹在牛肉上,拿着小刀一边抹匀一边烧烤的,结果,这位行动力出众的太守夫人就把辣椒粉全部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个辣意,别提多畅快了。
太守大人的哭声诡异的停顿了一瞬,抱着被辣得血脉愤张差点就此一命呜呼的夫人大哭起来:“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就罢了,如今连夫人你也要舍我而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啊!”
眼看着又是一条人命,林杉终于高抬贵手问清楚了缘由。
几句话概括:太守大人的掌上明珠出门购物被人贩子拐走了。太守自认衙门里的那些废柴喝酒还行,拼命不成,所以来求林杉出兵救回女儿。没想到心急如焚的太守夫人准备如往常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威胁不成反丢了性命。
太守一家眼看着就要死绝了,林杉还能如何呢,只好点了百来个小兵,让人拿出夷州地图,准备直接把地界上所有的人贩子团伙一次性端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夷州虽然是个上州,底下也就十二个县,三十多个村子。因为靠海,村子基本靠水吃水,都建设在了海岸一带。人贩子在城县拐了女娃娃为了稳妥起见,老巢基本都远离海岸。
最后最大的一个人贩子据点就在石山的山谷里,地处偏僻,逃出去的女人基本找不到回家的路,要么继续被抓回来,要么就在山里打转被野兽撕咬而死。
林杉带着二十个老兵赶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林中隐隐约约听得到虎啸之声。
身后的校尉抱怨:“这个地方找得贼好。我们没法出其不意全灭的话,他们往林里一钻,就找不到了。”
前方的斥候回来报告找到地方老巢了,不过,好像有人已经捷足先登。
校尉问:“怎么个捷足先登法?”
斥候斟酌了一下:“成了鬼屋。外面看上去太安静了,隔着几十丈的距离就可以闻到血腥气。”
“别是空城计吧?把女人都杀了,人贩子跑了。”
林杉问:“大门关着还是开着?”
“大门紧闭。”
林杉心里有数了,立即带着人快马加鞭一路赶了过去。
说是老巢其实就是一个四面砌着高墙的庄子,隐藏在茂密的石林里,跟周围环境融为一色,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分辨不出。站在门墙下,里面只隐约听到一些细碎的呻·吟声,倒是血腥气刺鼻得很。
林杉大手一挥,所有人爬石的爬石头,爬树的爬树,一阵悉悉索索就潜伏了进去。
校尉在半路上咂舌:“里面到底有多少人,这味道太渗人了。”
越过宽阔的假石庭院,直接就到了大厅。厅门倒是敞开着,门口趴伏着几具尸·体,都身首分离的男·尸。
有人探身沾了一点血:“还是温的,应该刚死不久。”
都是老兵条子,很快就兵分几路,一路查看前院,一路往后院,一路去外围寻找漏网之鱼。林杉独自一人提着大刀跟在后院的队伍末尾。
多年后,林杉回忆起与许后的第一次见面,形容她:“远看就像个女罗刹,手上提着个滴血的人头,站在血海里面,神色冷淡,八风不动的看着自己的属下将人头一颗一颗的堆到自己的面前。”
人头有半人之高,一个个具都是安详的模样,好像是在睡梦中就被人用快刀给割了下来,血是潮热的,嘴里的酒气跟血腥气合二为一,成了这个夜晚唯一的气味。
许慈一袭红衣,披散着齐腰的长发,微微侧身:“来者何人?”
周围的士兵们似乎都被对方的煞气给镇了一会儿,林杉心如擂鼓,越众而出:“我们是夷州的守军,你是何人?”
许慈并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偏院的方向:“女人在左边,孩子在右边。”
林杉问:“人贩子都死了?”
许慈眯眼,轻声的笑:“醉酒,醉死了。”
林杉踢了一脚堆着的人头:“醉死了好歹也是全尸,你这样让我不好跟太守大人交代啊!”
“怎么,觉得我手段残忍?”
林杉立即道:“没有,有些人死有余辜。他们生前导致无数家庭妻离子散,死无全尸也不为过。只是,死得太干脆了,好歹也要让他们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对面的许慈诧异的望向他,林杉确定,这是他们碰面后,对方第一个正眼。
林杉走到许慈的身边,摊开手:“这东西给我吧,别污了姑娘的衣衫。”
许慈没动。
林杉继续道:“这些人为非作歹了多年,夷州人早就对他们深恶痛绝。尸身埋了,人头还是可以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顺便给百姓们解解气不是。”言下之意是不准备追究许慈等人的责任了。
林杉带来的人很快就把尸体堆积在了一处,一把火烧了。人头全部撒了石灰装袋转移。
许慈连同一起动手的七八个女人一直目无表情的看着士兵们的动作,她们的冷清无情与刚刚解救出来的一群哭哭啼啼的女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就连兵营里浑不记的老油条们都忍不住咂舌,说她们定然是狠角色。
林杉阻止了属下们的胡言乱语,等到一切妥当后,问许慈:“姑娘们有地方可去吗?不如先随我们一起入城。”
许慈道:“我们是在黑店被人用烟迷晕了带来的,商队还在别处等我。”
林杉掩不住的失望,就听得对方继续道:“不过,既然你是夷州的将军,那么跟着你入城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些额外的收获。”
林杉又皱眉,一时不知道对方话里的深意。不过,既然是商人,又是女人,林杉也觉得她们跟着自己走比较安全。
在路上,士兵们终于知道这群女人是如何悄无声息全灭人贩子的。
“不过是用了点美人计,再加一把入水既化让人昏睡不醒的药粉,还有一把刀,一切水到渠成。”
半路上,她们的商队果然寻来了,被绑架的都是女人,来寻人的都是身强体壮的男子。见到女眷后,男人们也没嘘寒问暖,只是明显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对为首的许慈汇报商队的情况,知道货物都好,也没有人员伤亡,许慈就对林杉请求:“那黑店应该是人贩子的前哨,不少女儿家都是在店中被人暗算。此店不除,日后夷州的女人们的安全依然没有保障。”
林杉立即询问黑店的地址和人员数目,商队的一个男人道:“已经没了活口,将军派人去收尸就是。”
众人嘴角一抽,果然是一个商队的人,一言不合就削人脑袋。
最后,士兵们赶在入城之前提回来五个人头,一起丢在了麻袋里面。身后还跟着货物,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城。值得一提的是,入城之前,许慈等人全部换成了男装,英姿飒爽的站在士兵当中,一边是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一边是流里流气扛着大刀的老兵们,对比鲜明,吸引了无数少女少·妇们的目光。
这个时候林杉还傻傻的看不出许慈的目的。等到一行人入了官衙,见过了太守大人,许慈当着众人的面感谢了一番太守与夷州驻军的救命之恩,并且提出要捐赠夷州百担药材后,原本还不耐烦的人群瞬时就对许慈的商队大为改观。
跟着林杉一起去救人的校尉还笑说:“原来还是个知恩图报的狭商,真是人不可貌相!”
外人可能不清楚,身为在夷州驻扎多年的将士而言,没有军饷可以等,没有粮食可以自己种,没有武器可以从海匪手里抢,可是没有药材,轻伤的士兵会变成重伤,重伤的士兵可能面临截肢,截肢的士兵可能因为败血而一命呜呼。药材,是他们最最缺少的东西,也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东西。
何况,他们没钱!
许慈此举简直是救了夷州千万士兵的命,也怪不得在路上还对许慈等人颇有微词的校尉转眼就对她敬重起来。
林杉也心情激动,哪怕是为将多年,脸皮早已磨成了铜墙铁壁,在第二天亲眼见到许慈的商队络绎不绝送来的药材时,也双唇颤抖,恨不得对许慈以身相许。
许慈倒是淡定的很,还问兵营里需不需要大夫。兵营里的随军医师只是善于治疗外伤,对于内科大多只能开出固定的伤寒的药方。于是,大夫也留下了。
林杉为了表示感谢,特意跟兵营里几位将领东拼西凑了十两银子,请许慈去了夷州最大的酒楼吃了一顿饭。
然后!
然后他终于发现自己被许慈这个奸商给利用啦!
她跟着林杉的队伍进城,在官衙里面与太守相谈甚欢,被驻军们夹道欢迎,甚至于兵营里最有实权的几位将军去酒楼吃饭,一系列动作下来,夷州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新来商队的头领跟太守和林将军是至交好友。他(她)入城的当天不单能够得到太守大人的亲自接见,甚至和林将军平辈论交,说明什么?
说明,他要么是皇城世家大族家的得意子弟,远离皇城的太守和林将军必须给他面子,给他背后的大族或者是权臣的面子;要么,他本身就是年轻有为的新贵,手里揣着某种重大任务来夷州公干,所以,太守和林将军必须对他恭敬。
不论是哪一种,都代表着这人不能惹,不好惹,必须哄着供着,甚至还必须笼络着。
许慈不知不觉的在夷州城里如鱼得水起来。
她带来的货高价卖出后,很快就用最低廉的价格在夷州收了更多的稀奇货物。
夷州靠海,虽然海匪肆虐,可是出海的商队也极其多。商队带来邻国的奇珍异宝一部分销往国内,一部分被当地人囤货,等待适当时机高价卖出。
夷州城里几乎一半的商铺都是卖的海外货品,许慈暂时还没有商队出海,所以特意选在了夷州进货,可谓是满载而归。
等到林杉发现不妥的时候,许慈已经狐假虎威在夷州横着走了大半个月了。
同样听了消息的校尉呵呵傻笑:“真是人不可貌相哈!”
林杉:“闭嘴!被个女人玩弄在手掌之间很值得炫耀?”
校尉:“可是我们也得了好处啊。”
“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个笨蛋!她送的药材又不是人参燕窝,别说是一百担了,就是一千担,也抵不过她收的一个珍珠发冠值钱。”
校尉一拍大腿:“哎哟,她还是个豪商啊!将军您一定要好好的再敲诈她一笔。”
正说着呢,士兵就来禀告,说许大当家求见。
因为着男装,哪怕长得再好看,顶多也就让不明就里的人觉得是男生女相。许慈迈着海步走进议事厅,见礼后,开口就问:“将军可认识善于制作烟花爆竹的手艺人?”
林杉谨慎的问:“你找他们做什么?”
许慈翘着二郎腿,点着桌沿,道:“手·擂,听说过吗?一拉引线,把裹着火药的手·擂引燃,丢入海匪的船里,砰的一声……”
林杉双眼绽放出火热的光芒,半响后,火热褪去,余下尴尬:“手·擂那东西,制作起来耗银多少?”
许慈笑眯眯:“那我哪里知道,得问能够制这东西的师傅才行。不过,哪怕一两银子一个,将军把自己卖了也想屯无数个手·擂,对不对?”
“呵呵。”
“放心,银子我有。”
厅里的男人们原本萎塌塌的,瞬间又挺直了脊梁。
林杉显然已经吃一堑长一智,犹豫着问:“你要什么交换?”
☆、第三十章
林杉没有大口阔论侃侃而谈,身为大楚子民要如何为国为民贡献自己的每一分力量。他只是斟酌之后;很平淡的问了一声:“你需要什么?”
只这一句话,许慈就明白对方为什么能够在夷州一守就是八年。
八年可不是小数字。何况当年林杉是空降的新人;没有战功,没有靠山;就像凭空出现一样直接被任命为了夷州的驻军将领。那时候虽然官职不高,可林杉八年前年岁也小,武艺不够出众;朝堂上也没他的立足之地。这样的人;跑来这种穷乡僻壤还一呆就是八年,除了凭靠几场艰苦战役得以升迁外;在朝堂里几乎低调得无人能识。
对于他背后之人;夷州本地官员多有猜测。只是;任何猜测没有实际的证据做支撑;始终是空穴来风。
许慈对流言不大感兴趣;不过她从人贩子那事之后对林杉这个人倒是有好感。
打仗如何许慈不知道;只是有限的几次交锋中,许慈明显感觉到林杉可能对人的肢体动作有些研究;知道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说。
人贩子死无全尸的事情,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觉得许慈的人心狠手辣,可他却觉得稀疏平常。他看重的是人的本性,觉得人贩子该死,死在谁手里不重要。他甚至还替许慈担了责难,堵住了悠悠众口。
而这一次,他更是不来虚假的跟你套近乎打感情牌,他直接用利益来交换。明明知道驻军从将军到新兵,全部都一穷二白,他也很明白的告诉许慈:你能够利用我,只要能够达到你我各自的目的,我不在乎被利用。
多么的直率,多么的冷酷啊!
许慈差点要喝彩,称赞对方是个爽快人了。
“我需要五百名海兵,必须是老兵,身强体壮没有隐疾,家里没有托儿带口,熙然一身的最好。”
林杉皱眉:“五百,要脱离军籍?”
“自然。”
林杉挥手让厅内的其他人离开,等到大门关上后,才慎重的问:“你要用他们做死士?”
许慈诧异:“怎么可能?我手上可不沾英雄的血,更加不沾染无辜百姓的血。”
“那你要他们做什么?独身一人的老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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