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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_荀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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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半,他对许慈的吃食格外精细了起来,不当特意给厨房开出了不能碰的食物单子,还严令丫鬟们不准送活血的水果,甚至连房间里的香料香囊各种熏香全部清理了一遍。
“你早就有了预谋是吧?”
秦朝安很坦然的道:“我们也耗了这么多年了,再不落实了名分,我担心日后我要吃亏。”
恩,这话是不是反了?吃亏的应该是她许慈吧。就连李齐这位老将军都觉得秦朝安会辜负许慈,到了秦朝安的嘴巴里,却变成许慈会跑了似的。
“前些日子我到了琉球,遇到了白梨。”
许慈静静的看着他。
秦朝安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小指:“她遇到了麻烦,请我帮了一个小忙。”
许慈眉头一跳,终于知道是什么事了。这事说来也不大不小,白梨带着不少的货物去琉球交易,而且是非富贵之人买不到的东西,很快她就打开了琉球的上层,甚至得到了皇族的青睐。只要涉及到了权贵圈子,就总有各种明争暗斗。白梨选了一个弱皇子扶持,自然得罪了强太子的不喜,被围困的时候巧遇了秦朝安。秦朝安他乡遇故知,还没来得及寒蝉呢,就大开杀戒,惊动了皇太子。白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着秦朝安的人一起,用手擂把皇太子的府邸给夷成平地,彻底震撼了当朝皇族。白梨准备隐藏幕后的时候,秦朝安又不满意了,干脆化身为白梨背后老大,带着满洲的海船,嚣张的围着琉球的海岛饶了一圈,时不时丢了几个手擂到陆地上耀武扬威一番。皇太子在府邸被炸死了,弱皇子就被莫名其妙的扶持上了太子之位。
所以,他被困海上几个月纯粹有一半的日子是去给白梨撑腰去了。
对于如今的秦朝安来说,白梨在琉球,而且和皇族有了牵扯,这给了他一个警醒:“你是个生意人,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让白梨去跟琉球的皇太子对着干,这不是你的作风。”
许慈干脆把一双湿漉漉的脚架在了秦朝安的大腿上,看着秦朝安熟门熟路的摸来毛巾替她擦拭干净,淡淡的道:“我有什么作风?我让白梨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我自己现在忙活的翻版吗?她扶持傀儡上位,不就跟我资助你出人头地一个道理。”
“不一样。”秦朝安说,“白梨不是你,她没那个魄力掌控一个国家的帝王,哪怕对方是个傀儡。”
“我不需要白梨掌控对方,我只想是让白梨去找个可靠的靠山,让我的生意能够顺利的做大做好。”
这一番解释并没有让秦朝安的安心。秦朝安也从许慈的只字片语中了解到他可能触碰到了许慈的禁忌,很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
随着许慈怀孕的消息在官衙里传递,小何氏却突然发了疯,寻了欧阳顺伪装的何玮破口大骂。
“我一直在猜测你心悦的女子到底是谁,不是我,不是成氏,更不像寻了外室。没想到,猜来猜去你居然会与自己的幕僚暗通款曲,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还没有和离。我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别说欧阳顺呆了,就连秦朝安也一愣。不过,现在秦朝安不再是何玮的替身,故而他只是隐蔽的愣了一下后就该干嘛就干嘛,丝毫没有要替欧阳顺解围的意思。
直到小何氏哭诉着一张脸对许慈吼:“你怎么舍得辜负我一腔信任!”
秦朝安立马拉着许慈到自己身后:“你们夫妻之事跟她没有关系,你别连累无辜。”
小何氏暴怒:“她无辜?她无辜会去勾引我的丈夫,让他抛弃家族抛弃我?”
说到底还是秦朝安做的孽,许慈朝天翻了个白眼,在背后狠狠的踹了秦朝安一脚。
正巧在外玩耍的猪肉叼着个红薯跑进来,见到自家老爸急匆匆的蹦跶到了他的怀里,小何氏彻底崩溃了:“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没法给你生养一个孩子,所以才吃了窝边草对不对?”
欧阳顺立即抱紧了怀里的猪肉:“这就是我儿子!”
“放屁!”小何氏拉扯猪肉,欧阳顺争夺儿子,两个人拔河似的抢夺一个孩子,猪肉吃痛,干脆松开嘴里的红薯,啊呜一口就要在了小何氏的手背上。
小何氏顿时崩溃得大哭:“你抱着别人的儿子说是自己的骨肉,现在又真的有了自己的骨肉,你后继有人了,你满意了,你是不是真的要给我写休书了?”
越说越离谱,许慈直接推了秦朝安一把,秦朝安看了眼无辜的欧阳顺,嘴巴一个没把门,说:“夫人你是真的猜错了。太守大人……不能人·道已久,许慈肚子里的孩子是在下我的。”
屋里的空气为之一顿,欧阳顺首先就风中凌乱了:“我,我,我不能人·道?我,我……”怎么不知道几个字还没出口就被秦朝安给瞪了回去。
小何氏泪眼朦胧:“谁不能人·道?”
秦朝安将吊着猪肉的欧阳顺推到人前:“夫人你不知道,在齐州之时,大人就遭遇了意外伤了根本,大夫说他此生此世不会再有子嗣。所以,大人才不愿意拖累夫人,想要与你和离,让你回去另嫁,总比跟着他受人非议得好。”秦朝安自己这么说也就罢了,还硬是拖着欧阳顺,“大人,你说是不是?”
欧阳顺还能如何?事到如今,他只能把苦果自己吞了,含泪道:“这事我本来准备带到棺材里去的,你又何必逼着我承认真相,这不等于在我的心口上撒盐吗!我喜欢猪肉,把他当做儿子是我的事情,与你和离是早就商妥定了。我现在就是一句话,你不肯和离那我就休书。不管哪一种,你的嫁妆,还有这几年在夷州收的东西都可以带走,只有一点,出去后不能污蔑许慈。”
这会子结结巴巴的变成小何氏了,睁大了双眼盯着欧阳顺的双腿之间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你,你真的……”
欧阳顺抱着猪肉遮挡住自己的宝贝:“日后,我的一切都会留给这孩子。”
小何氏转向许慈,许慈早已被秦朝安重新扶着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靠椅上,还贴心的放下了三四个靠枕。一边问丫鬟厨房里炖着的燕窝好了没,一边亲自挑了个时令水果掰了皮喂到许慈的嘴边。这份亲密劲儿,怎么看相当的让人羡慕嫉妒恨。
只是,谁也不知道现在小何氏的心目中,真正羡慕的人是谁,恨的人又是谁。
距离年底就只有半个月的日子,何玮的调令终于下来了,果然是沙洲,依旧是平调为太守。因为沙洲地理位置太过于重要的缘故,在官职上,沙洲的太守比夷州的还要高半品,直接是三品太守。
换了别的官员,连续三次平调,一次比一次去的地方贫穷,外围还一个比一个地方危险,指不定就满腹牢骚了。换到秦朝安等人,倒是心平静气。一个原因自然是众人早就在意料之中,二个也觉得这是个锻炼秦朝安的最佳机会,三个正好可以趁机甩脱小何氏的纠缠,给何家一个交代了。
所以,前脚才收到任命,小何氏后脚就拿到了和离书。
许慈让祈雨把小何氏在夷州的铺子全部高价变卖,合成了银票让小何氏带回娘家傍身。并且让祈雨带话,如果小何氏想要在皇城再买份产业,她们照样可以帮忙。
小何氏知道许慈手下的人厉害,等拿到比以前还多了三分之二的银票后才彻底见识到许慈的本事。当即就道,嫁妆还是给许慈的人打理好了,只是把夷州的铺子换成了皇城的铺子,也别对外说。
小何氏哭哭啼啼的回了皇城娘家,果不其然,日子过得十分的艰难起来。不单是娘家兄弟嫌弃她没给何玮生下一儿半女,继承何玮的产业,就连何家老太太自己的亲姑母也觉得小何氏不争气,好好的把人送到何玮身边,不知道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把好好的一手牌给打烂了,怎么不生气。
小何氏左右不是人,忍了半年后干脆搬去了皇城郊外的庄子,过起了自己的日子。等到自家嫂嫂生了儿子,她还特意送去了一份厚礼,娘家人这才恍然大悟,自家姑娘手中原来还保留着不少好东西,不显山露水的,不到关键时刻还看不出啊!可这时候,想要请小何氏回去就难了。
因为许慈怀孕,他们这一次离开夷州并不是很匆忙,反而是等到天气暖和后才动身。因为许慈怀孕的关系,林杉才彻底打消了念想,临行之前当着秦朝安的面道:“他若是负了你,尽管回来找我。”
许慈眯眼笑了笑,秦朝安干脆勾了勾手指,又跟林杉打了一架。
沙洲地处西北方向,是大楚与西蒙之间最重要的关卡。每一年,春秋之际都会有西蒙的人为了更好的日子而扰边,抢夺沙洲的粮食和女人。
因为地界实在是太过于贫瘠,战乱不断,许慈对想要跟着她去挖金矿的商贾们提前打了预防针。所以这一次,跟随在护送队伍后的商队明显少了许多,至于那些小商小贩更是不见了踪影,基本在夷州安了家。倒是绸缎庄和绣庄这些商贾们都派遣了自家最善于应变的人跟着去沙洲开荒。
毕竟,越是贫穷的地方富人也是越发富得流油。更重要的是,沙洲地处边陲,大楚内地的精巧之物基本少之又少,同理,又因为与西蒙接壤,每年的皮子却是比内地便宜了七八成。不说别的,做个倒卖都可以养活一个商铺的人了。只要是胆大有脑子的商人,不用自己亲自涉险,派遣几个忠心的属下前往就可以了。
只是,这份自信随着进入沙洲地界后,看到越来越多的荒村而开始动摇起来。
许慈盖上车帘子,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李齐道:“西蒙的老王已经年逾古稀,据闻这几年已经隐隐有了要选新王的架势,所以他座下的几位王子都开始各显神通,频繁的在边境掠夺。一方面展现自己麾下骑兵的兵力,一方面可以靠着掠夺迅速积累财富。”
秦朝安问:“沙洲的守备军将领是谁?”
李齐苦笑:“我的老对头,白毅。”
众人正说着,远远的传来一阵呼喝声,许慈重新打开车帘朝外看去。冒着青烟的村子更远处,轰隆隆的马蹄声不绝于耳,扬起的扬尘背后是不少于十骑的银装骑兵在飞奔着。
李齐瞬间跳了起来:“那不是大楚的士兵。”
秦朝安已经急速的跳下了马车,从旁边护卫手中夺过马,吆喝道:“师傅你看着许慈,我带人去会一会西蒙的人。”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护卫跟着他跑了。
许慈看了一会儿,问李齐:“那马后面是不是拖着个东西?”扬起的尘土明显与前面的骑兵不同。
李齐道:“不是东西,是人。”
许慈脸色一变:“太嚣张了。这还不是大楚与西蒙的交界处,我们也刚刚踏入沙洲地界而已。”
正说着,秦朝安的人马就与对方短兵相接了。战斗持续不长,秦朝安身边跟着的人也是身经百战,显然并不是满洲的海兵组成。看李齐的神色,对这批人的本事也是胸有成竹。果然,等到许慈的安胎药喝完,秦朝安就已经拖着个少年人回来了,身后的护卫牵着抢来的马,至于原本属于马上的人估计早已客死他乡。
秦朝安隔着窗帘对许慈道:“抓到个不错的人质。”
随即抛了块金牌进来,李齐捡起一看:“嚯,不错嘛,这是西蒙老王最得宠的儿子,华尔泰。”
许慈却关心另外一个:“他们马后面拖着的人呢?”
秦朝安看了她一眼:“药喝完了吗?要不要睡一会儿。”许慈一听,就知道那人定然早就被马匹活活拖行而死了。
她低声问:“男人女人?”
秦朝安替她半放下帘子:“女人,十四五岁。”
许慈的牙龈磨了磨,最终缩回了车内,倒在软靠上没吱声了。
☆、第四一章
沙洲的地域是夷州的两倍;分为内城和外城;官衙和居民在内城,驻军在外城。
因为这几年沙洲的不平静,皇帝已经陆陆续续撤换了几任沙洲太守,因此内城经常处于官衙还在运作;老大却由驻军将领白毅兼任的状态。所以;太守大人的护卫队伍才出现在沙洲没多久,白毅就知道了。
他也不愧是李齐的死对头;根本没有迎接的意思;直接让人传话过来说自己在驻军大营摆了接风宴,静候太守等人的降临。
李齐道:“他这是给你下马威。”
秦朝安抓到华尔泰后心境就颇为不平静,闻言偏头道:“如今我只是个调任的武将,不是太守何玮。不过,我倒是真的想要会一会他;听听他对西蒙王子的处置。”
李齐呵呵道:“听闻这些年他官运颇为平顺;想来性子还如以前一般;喜欢直来直往;也粗中有细。最重要的;将领中他是难得的激进之人。”
既然激进;官运又一帆风顺,可见对方驻守西蒙多年没有遭遇过大的惨败,或者,对方早就在一场场大小战役中摸清楚了西蒙军的弱点。
秦朝安的预想中,白毅应该是个相当英伟高大,气势磅礴的霸权之人。结果,乍然见到面前这个消瘦的,满头银丝的将领时,他差点以为对方是白毅的老父亲。
白毅是个爽快人,很快就与欧阳顺假扮的何玮交接了内城的政务。说起来也可笑之极,有西蒙这个虎视眈眈的老虎在旁边酣睡,内城几乎是一个诺大的逍遥池,池中的人每日里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池外的人却天□□不保夕。
所有的内务公文中,居然是每年税收的账本最为厚实,磨损也最为严重。事后许慈随意翻看了一下,才发现整个沙洲的税务全部是靠着沙州城支撑,城郊外的村子基本不用交一个铜板的税。
“听说你们路上抓了个人质,可知道是何方人物?”
秦朝安当即把那块象征身份的金牌丢给了白毅,就算白毅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咂舌对方这一下的手劲,等看到牌子上的名号后,脸色就沉了下来:“这是个烫手山芋啊!”
秦朝安道:“将军若是觉得接不住,我另外找人。”
白毅瞥了眼秦朝安,淡淡的道:“年轻人,太沉不住气了。”转头,扫视了一遍在座的人物们,很快就发现了李齐,眯眼看了好一会儿,诧异,“你怎么还没死啊!”
李齐道:“你都活蹦乱跳的,我凭什么死啊!”
白毅道:“哦,那很好,现在你就离死不远了。你们抓了西蒙小王子,过不了多久大王子就要来找麻烦了。”
李齐嗤笑:“说得我们不找西蒙麻烦,西蒙就会放过我大楚百姓似的。”
“那你说怎么办吧?”
李齐双手一摊:“我听我们家太守大人的。”
欧阳顺:“???”别拖我下水啊。
白毅看着欧阳顺也呵呵笑:“那太守大人的意思是?”
欧阳顺思索了一下:“大家都觉得麻烦的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宰了吧!”
白毅:“???”你在逗我?
欧阳顺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宰了后把他的脑袋挂在城墙上,让西蒙看看得罪我们大楚的下场。也让我大楚的老百姓看看我们大楚将士们的本领,西蒙的王子,我们说抓就抓说砍就砍,多么的神武。”
白毅单手叉腰:“那要是西蒙以此为由彻底撕开脸面跟我们大楚为战的话,怎么办?”
欧阳顺:“我们不是已经来来回回打了许多年了吗?怎么,难道还没撕破脸?这脸皮也太厚了点哈。”
众人:“……”
白毅瞄着李齐:“这就是你的新主子?够傻大胆的哈。”
李齐大笑:“我就喜欢太守大人这份直率,这份为民着想的伟大情操。”
白毅:靠!一窝子黑心人。到时候他们这群人往内城一躲,劳心劳力的不还是老子。
秦朝安眼看着白毅对新任太守越来越没信心后,才慢悠悠的建议:“实在不行的话,把人送往皇城,摄政王自然知道该留该杀。”
许慈:“兴许我们还可以靠着他发一笔横财。小王子啊,人头该很值钱吧!五十万银子不知道诈不诈得到。”
秦朝安立即妇唱夫随:“不如我们先勒索看看,再送去皇城?”
许慈、李齐、欧阳顺:“这事靠谱,就这么定了!”
白毅:我靠靠靠!!!这是一群土匪。
哪怕商定了西蒙小王子的用处,许慈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对方:“总得让他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否则,日后他冤冤相报,麻烦得很。”
白毅插话:“我们这有专门负责刑罚的官员。”
“那样太仁慈了。”许慈想起那被拖曳在地尘土飞扬中奄奄一息的女人,“我有办法让他外表看不出一丝伤痕,但是内在……”
白毅好奇的问:“可以问一下是什么法子吗?”
许慈轻笑了一下,神色说不出的怪异:“将军可以亲自去参观,当然,建议您多带一些将士们一起去见见世面。毕竟,好戏总是要围观者越多才越热闹,效果也才越好。”
事后,吃过接风宴的众多沙洲将领们带着一颗好奇的心去参观了一场西蒙小王子受难记。据说,从那之后,沙洲兵营里的将士们只要看到女人就纷纷绕道走。而那小王子,也的确如许慈所说,体表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只是,他不能见到女人,特别是见到貌美如花身段·妖·娆的女人。一旦与那种女子有了牵扯,他会瞬间化身为狗,最低·贱的狗,呜呜惨叫,浑身发抖,然后持续不断的泄·身·泄·身·再·泄·身。如果不阻止,精·尽·人·亡是最终结局。
接风宴在中午,下午众人就要回去内城安营扎寨了。
许慈却不愿意走:“人质在哪里,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朝安也知晓今时不同往日,与李齐道:“干脆在人质送去皇城之前,你我都在外城暂住吧。初来乍到,李师傅也要与老友们联系联系感情。”
与白毅联系感情,还不说是两个老仇人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细,挖掘更多能够为自己所用的东西。
李齐问他们:“让太守大人一个人回内城,会不会不太妥当。”
“沙洲最大的问题是西蒙扰边,城内其实没多大的事务,让他锻炼一下也好。再说了,他如今也有了牵挂,不能老是依靠我们,他得自己给家人撑起一片天。”
许慈倒是体贴:“让我的人跟着他去内城就是。在外城,还是李师傅的人耐·操一些。”
李齐咳嗽:“夫人,你也太入乡随俗了。”耐·操什么的,实在不该从一个女人家的嘴里出来啊。
三个人默契的再纠缠此事,白毅也很快给他们安排在了同一个院子。
许慈是真的累了。从夷州到沙洲他们慢悠悠的也走了大概两个月,一路上虽然有客栈歇息,大多时候还是在马车里晃悠,她一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故而,回了院子洗漱后她直接倒头就睡。
秦朝安眯着眼单手撑在枕边,初看以为他睡着了,细看却发现他那双眼睛悄无声息的在眼皮下滑动,针般的眼缝不时泄露出一丝冷冽的光芒。
沙洲的月色早早的就爬上了眉梢,明晃晃的光亮铺洒在灰石地板上,像撒了一层霜。
倏地,寂静的月夜里,野猫在啊呜啊呜的叫着。
床上的男人终于打开了双眼,仔细看了下身边女子的睡颜,替她撩开耳边的碎发后,如豹子般的一跃而起。白霜地面上划过一道锋利的残影,越过窗台,沿着外墙的墙体蜿蜒而上,最后在屋顶的黝黑处伫立着,不动了。
春风下,树叶的沙沙声不绝于耳,配合着野猫的叫声,一切黑暗都显得格外的肃杀起来。
一道刺耳的呛声划开夜风,响彻了月霄。
秦朝安身子猛地一沉,长弩咻咻的飞出两道利箭,闷哼声毫不意外的响起。这就像是一个讯号,无数的箭啸声带着死亡的呼吸飞向小院的四周。
闷哼逐渐被惨叫取代,秦朝安根本没有停顿,每一次射弩都可以带走黑暗中飞奔而来的一条或者两条性命。每一个倒下的身影下是银白的箭光和喷射而出的血块。
他就像是夜光下狩猎的黑豹,但凡出抓必定带走一个猎物。咻咻咻的声音不绝于耳,男人的身姿时而高时而低,几次被敌人瞄中,他也能够快速的反应飞快的离开原地,在月色的光和影中奔袭,跳跃,射击。
远处的营地也不时传来一阵不是很久的打斗声,等到黑夜才一次恢复平静,白毅推开小院的远门,门内门外,墙内墙外,甚至是院中那干瘦的枣树上都挂着无数滴血的黑衣尸体。一具具身体就像是一只只矫健的黑猫,明明是准备夜袭,却无声无息的死在了猎豹的爪牙之下。
“多少人?”白毅问。
秦朝安从长廊的黑影中倒挂而下:“八十七人。你那边多少?”
“不到两百,看样子是在试探。”
李齐蹲在偏房的屋顶,低声道:“把尸体规整规整,明早挂到城墙上去。”
白毅:“你这个臭毛病怎么还没改?动不动就风尸体,风干了又没法下酒。”
“我这是心理战,你懂不懂?”
白毅哼道:“明天我们要打反击战,你上不上?”
“我老了,干不动年轻人的活了。”
白毅索性转向秦朝安:“父债子偿,他不干你上。”
秦朝安点头,把长弩随手往暗处一抛,凭空一只手接住了武器后,人直接去后院打了桶井水将人冲个透心凉,这才回了屋。
许慈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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