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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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他能病一次，难道就不会病第二次，这次还是在镇子上都没大夫，要是下一次荒郊野外的病了，可怎么办？
　　到底是老了的人，不服老不行啊，早知道这一趟这么费劲，他就不应该答应皇上出京城。
　　不过，现在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愿意不愿意，这一趟都要走。
　　姜微澜之前还有些担心庄子里的事，但是现如今这种情形，她已经很清楚就算是快马加鞭的回去也赶不上了。索性也就不着急了，毕竟，就算是庄子上的庄稼耽误一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不如现在结交左相大人啊。
　　“郭老放心吧，既然咱们一起走路，那我就不会丢下郭老一个人离开。”姜微澜笑着说道。
　　这话却让从来的自视甚高的郭老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他就是这个心思，但被一个小娃娃就这么说出来了总是有些不好看。
　　“小娃娃，老头子觉得，你不像是第一次出门的样子。”郭子明现在对姜微澜是越来越好奇。
　　从姜微澜带的丫鬟身上，郭子明基本上是确定了这个姑娘的出身绝对不低。而大户人家的小姐，他还从来没见过凡事都能亲力亲为的。
　　毕竟家里丫鬟仆妇成群，小姐们根本都是十指不沾阳水的主，就算是说下厨，那也是将菜放在锅里四边搅两下罢了，没人会真的去做那些下人们做的事，但这小姑娘不一样，她会做许多的事，而且对出门在外的讲究更是很清楚。
　　姜微澜很淡定的说道：“我以前自己也曾经出过几次远门，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或许我就是从这路上的颠沛流离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且家中长辈总是说，穷家富路，哪怕是没钱，总也应该多预备一点常用的药材之类。”
　　她也清楚自己一路上表现的很老道，对于那些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常识她都知道，郭子明要是不怀疑才奇怪了。
　　“老头子这一次做的最正确的事儿就是跟小姑娘一起走。”郭子明忽然就有感而发。
　　最开始他提议一同走的时候，多少有自己的算计，冲的确实是姜微澜的两个丫鬟，他从那时候就怀疑，为什么姜微澜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现在他想起来，倒是明白了很多，这小姑娘可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她之所以愿意与自己同行，很有可能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这丫头肯定是想要跟他攀上关系。
　　虽然郭子明很讨厌别人在他身上动心思，但是很奇怪的，对于姜微澜他并不反感，或许是因为从姜微澜的身上，她么有看到谄媚的缘故吧？
　　所以他才会直接开口说算了欠了她一个人情的话，郭子明想知道，这小丫头达到了目的之后会是什么态度。
　　好在，姜微澜算是通过郭子明的考验了，要是姜微澜因为她的承诺就直接撇下他离开的话，郭子明肯定会对她态度大打折扣，
　　“我一个老头子竟然不如你们几个姑娘，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郭子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显有些懊恼。
　　他自问也是个有些见识的，可是这些年下来，他已经适应了别人为他操心一切的日子，居然连路上要准备药材之类的都不记得，可不就是越活越回去了？
　　姜微澜没有说话，等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才开口说道：“郭老还是继续吃那丸药，镇上倒是有家药铺，我去了之后发现，那些药材不是成年累月的就是缺东少西的，那些药就算是煎了，也未必就有这个丸药的效果。”
　　郭子明点头说道：“小娃娃，你这些药多不多？要是多的话，能不能容给我两瓶？”
　　姜微澜笑着说道：“随身带了一些，虽然不多，但也能给郭老匀出来些。”
　　不过是几个药丸子罢了，这东西她有很多，都放在空间里，是之前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做出来的。
　　小镇子上药材虽然不多，但好在其他吃食还算丰富，姜微澜亲自去选了一些食材回来给郭子明做饭。人家都已经说了，算是欠她一次，她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帮他调养？
　　“小娃娃，你的手艺比你那两个丫鬟还好，要是不知道的，还只当你是厨子。”郭子明一面喝粥一面揶揄道。
　　姜微澜笑着说道：“以前的时候，日子过的很不好，有很多事都是我自己做的，郭老可不会认为我是大家闺秀吧？”
　　她这话里也是有自嘲的成分在里头，毕竟，她确实是个大家闺秀，但前世今生，她享受到姜家小姐的待遇不是很多，大部分的事都是她自己去办的，现在懂得这些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郭子明这下又糊涂了，他确实一直都觉得姜微澜是个大家闺秀，但现在她自己说，道像是贫寒人家的出身。
　　可有贫寒人家出身的姑娘是身边能带两个比自己府卫还厉害的丫鬟的吗？
　　别的不说，光是这两个丫鬟培到这个地步，就不是容易的事，那钱肯定是花成山一样了。
　　“小姑娘，没想到你跟我老头子一样也是贫寒人家的孩子。”虽然心中还是有所怀疑，但郭子明到底也算是相信了，对姜微澜多少也有了些疼惜。
　　里头两个主子说话，外面的武大和从琳两个人也没闲着，从琳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只要是与武大说话就能掐起来，可这武大也是个奇怪的，明明知道要被掐，偏偏就是喜欢找从琳说话。
　　“你不是怀疑我家小姐的本事么？现在可是打脸了，你的脸疼不疼呢？”从琳冷笑着说道。
　　她最喜欢小姐，所以时时处处就想着要维护自己家小姐的利益。
　　武大确实很不好意思，他忙就陪着笑脸说道：“从琳姑娘大人大量，就别跟我这等糊涂人计较了。”


第674章　马车
　　武大其实觉得，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自己，毕竟，谁能想到，这么年轻的甚至都还没有及笄的一个小姑娘就能有一手精湛的医术？
　　京城里多少须发皆白的老大夫都未必就能有一手好医术，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自己会看病，确实不得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且，看起来连行礼都没带带多少的她们手中居然有如此有效的药丸。他甚至都怀疑，那小姑娘随身的行囊里是不是都是药丸和药材？
　　武大和武二两兄弟也去过镇上，想买些药材回来，他们虽然不会看病，但对于最简单的医药常识还是有一些的，可谁知道这贫寒的小镇子上虽然有药铺，可是连很多最基本的药材都没有。
　　两个人绕一圈回来之后，终究还是失望了，难以想象如果这次没有姜微澜的话，老爷会如何。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可不能与年轻的时候相比了。
　　因此，在从琳质问的时候，武大对于自己曾经的想法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当初他还觉得，这几个人是累赘，如今看起来，老爷说的不错，谁是累赘还真说不一定呢。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靠着她们的时候更多些，不光吃她们的饭，接受他们的照顾，现在更是连生老病死都掌握在他们手中一样。
　　从琳瞥了谦虚认错的武大一眼，许是觉得这样很没意思，遂冷哼着扭身离开。
　　武大不恼怒也就算了，居然会笑，那原本有些冷硬的脸庞因为那一抹笑容显得柔和了许多。
　　武二出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武大，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说道：“哥，你这是怎么了？”
　　武大瞧着武二，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只是老爷好起来了，我高兴。”
　　武二本是直爽的性子，并没有多想，只当大哥说话是真的，遂自己去忙不提。
　　等众人再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
　　郭子明好多了，可并不适合再骑马，春寒料峭，骑在马上冷风吹着，病情很容易出现反复。
　　“郭老这病情着实不能再吹冷风了。”姜微澜一句话断了郭子明骑马的想法。
　　其实，就郭子明现在的年纪，姜微澜本来就觉得他确实不适合继续骑马，到底年纪这么大了，哪里能与年轻人相比？
　　“小娃娃说的简单，老头子现在上哪儿找马车去？就这小破地方，不要说是马车，就是驴车都未必能找到一辆囫囵的。”郭子明嫌弃的说道。
　　姜微澜固然觉得郭子明这话说的有点儿刻薄了，但是再一想，他这话最多也就是没留情面罢了，这镇子确实不是个怎么好，比起许多镇子要差很多。
　　“那郭老不如就到我这马车上先挤两日，等到了大些的城市，再购置马车如何？”姜微澜无奈之下，只能邀请郭子明一同到马车上来。
　　郭子明略一迟疑，显然对于姜微澜居然能说出如此话有点意外。
　　毕竟，小姑娘家家的，谁还能这么不讲究？邀请一个算不得熟悉的男子上马车，确实有些于理不合。
　　“郭老都已经是这把年纪了，我又没有及笄，难不成还有许多讲究不成？”姜微澜好像是看穿了郭子明的想法一般，直接开口问道。
　　她这话说出来，轮到郭子明不好意思了，他这么大的年纪了，没想到到了最后反而不如一个小姑娘通透。
　　郭子明不多说闲话，直接就上了姜微澜的马车，了不起，他真的认了和小姑娘做孙女儿又能如何？也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原本三个人乘坐的马车上多了一个人，有些拥挤起来，好在现在是春天，天气还不算热，就算车上多一个人少个人也无所谓。
　　只是，郭子明倒是个会享受的，从到了马车上，就表现的非常自觉，根本没有觉得自己是个鸠占鹊巢的外人，而是十分有理的样子，一个人占据了马车的半边位置。
　　“小娃娃倒是个会享受的，这马车竟然比老头子惯常用的马车还要舒服。”郭子明舒服的斜倚在抱枕上优哉游哉的说道。
　　姜微澜这马车，从外观看起来确实是不起眼的很，可是坐在上头的人才知道，这马车另外有玄妙之处。
　　这马车是当初姜微澜仿照陈燕南的马车改制而成的，比起陈燕南的马车保留了一些实用的功能，但是将那些花里胡哨奢侈的东西都省略了。
　　“郭老您说笑了，我只是想着要走长路，所以将马车略微修改了一下，不想效果还真是不从。”姜微澜坐在从玢和从琳两个中间，尽量低调的说话。
　　作为马车的主人，她很清楚，这辆马车上来了就知道舒适程度非同一般，郭子明又是有见识的人，就算自己说的简单，但只要郭子明坐上几日之后，必定还是深有感触。
　　其实，哪里用几天时间，就是短短的半日时间，郭子明就已经感受到了这辆马车的非同寻常之处，毕竟，他府中的马车比起这辆马车豪华了不知道多少倍，但要是真的上马车就知道，绝对有差别。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这马车也不能只看外在。说实话，我之前还是有些看不去小姑娘这马车。”郭子明啃了一口手中的果子笑着说道。
　　马车壁上镶嵌了一张小桌子，上面尅摆放瓜果点心以及茶水，用起来非常方便，最让郭子明惊奇的是，这马车平稳程度超乎想象，就算是小桌子上的东西也不会因为马车的晃动而跌倒。
　　当然，这也与小桌子上面设计有关，看得出来，桌子上有几个凿出来的花纹，就是为了放果盘点心和水杯的，正是因为这些花纹的存在，桌子上的东西才能稳稳的。
　　而姜微澜是个会享受的，马车上点心果子还有茶水什么都有。
　　郭子明甚至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些想办法到这马车上来？这些日子骑马的日子真是不好过，为了尽量减缓不舒适的感觉，他甚至将行程一拖再拖，走的极其缓慢，但那也是治标不治本！


第675章　为什么不问？
　　而在马车上，绝对没有这样的问题，简直就是舒服的不要不要的，嗯，他老头子决定了，要一直赖在小姑娘的马车上不下去。就算是小姑娘要撵他下去也不下。
　　“小姑娘，你这果子的味道极好啊！”忽然郭子明就说了这么一句。
　　他这样跳跃式的说话方式，让姜微澜实在是有些糊涂了，不是再说马车吗？怎么忽然又说到果子上去了？
　　郭子明原本只是在惊讶马车的设计精巧和性能良好，一个果子吃了大半个，才忽然察觉，这果子比起自己之前吃的那些味道可是好了很多。
　　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边都是这样的好东西？他越接触越觉得自己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大人享受的还不如她一个小丫头会享受懂生活。
　　姜微澜早就有打算，因此笑着说道：“我也觉得这果子很是好吃，所以才带了一些路上吃。具体是哪里的果子我也不是太清楚，只听说，这些果子是城外三十里处的刘家庄有一个果园里，产的就是这种美味的果子。”
　　姜微澜觉得这也是一个难得给自己产业打广告的机会，因此才会特意提起来这果园子的位置。
　　只是，她说的这个地址自然是不精确的，目前为止，她没打算让别人知道她与果园的关系，因此说的含糊不清是最好不过。但从她对郭子明的了解，郭子明肯定会寻这果园子。
　　当初那果园可是在京城里引起过很大风波的，姜微澜相信郭子明也一定听说过。只要是听说过，再有个大概的位置，肯定就能找到。
　　如果园子里的果子被左相大人喜欢的话，想来对于果园的发展是极好的机会。
　　果然，姜微澜话音才落，郭子明马上就开口说道：“你说的那个庄子我倒是知道一点，是不是当初弄出的福寿果那个庄子？”
　　果然，郭子明是听说过的，姜微澜笑着说道：“好像是有些上面有福禄寿喜字样的果子，具体我不是很清楚。”
　　“那就应该没错了，小姑娘，你这可真是碰到好东西了，那庄子上的果子，可是连宫里头的人都趋之若鹜，据宫中的娘娘们说，那庄子里的福寿果十分神奇。只是到了后来的时候，就有很多果园里都能种出福寿果了。”郭子明一面把玩着手中油光水滑看起来就十分美味的果子说道。
　　姜微澜安安静静的听着，一句话都没说，主要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假装自己不知道福寿果，她觉得汗颜，但如果说的多了，郭子明人精一样的人，哪里能听不出来问题？
　　郭子明也没想过让姜微澜应答自己，因此只是继续说道：“我也曾听京城里的人说，那庄子上的果子不光是能弄出字来，味道还极好，并不是其他庄子里的果子能相比。只是，我原本想着不过是那庄子的主人想办法弄出来的舆论罢了，就像是当初的福寿果罢了，原因就是那样简单罢了。今日老头子吃了这果子，才知道了，那果子是真的好吃。”
　　郭子明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安排人去买一点果子？都怪自己刚愎自用，总想着肯定是人为闹出来的，要不然哪里能有这样的口碑？
　　要不是他自己糊涂，也许早就吃到这美味的果子了。其实他之所以不相信这果子的也是有原因的，当初福寿果异军突起卖出天价，他因此对福寿果有些排斥，但是后来又发现，福寿果的制作方法十分简单，在他看来，那些天价果子根本就是算计人罢了，因此他才会连整个果子都否定了。
　　郭子明并不知道，引起那一系列事情的根本原因就在于，那都是姜微澜闹腾出来的。
　　姜微澜当初将福寿果的制作方法公之于众，确实让很多人在第二年的时候，差点儿因为果子倾家荡产。
　　可是作为始作俑者的姜微澜在这件事上受到的连累并不是很大，她庄子上的果子因为品质非常好，在京城里已经有了一批固定的客人，第二年的果子出手还算顺利，受到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就在去年，甚至还大赚了一笔，虽然比不上头一年福寿果的暴利，但就种果树而言，却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她笑着说道：“郭老您要是想要的话，大可以安排人去买啊，有些东西之所以得到大家的好评，肯定是有些原因的。比如这公子，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有在那个地方吃过比这个果子好吃的。”
　　郭子明好奇的看了一眼姜微澜，这个小姑娘说这话，就已经充分的说明了，她肯定是走过很多地方的。
　　难不成，这小丫头是个商户人家的小姐？要不然，谁家的姑娘能自由的来往与各地？
　　可是，京城做生意的人家，没有姓姜的啊，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呢？
　　“小娃娃，你怎么从来不好奇我到底是什么人？”终于，他忍不住问道。
　　姜微澜笑着说道：“您如果愿意告诉我，自然会开口告诉我，如果您不愿意告诉我，便是我问了，你还不是一样不说？”
　　郭子明越发觉得，这小姑娘实在是个通透人，这样的话，可真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想出来的。
　　“你说的是啊，可是你越是不问我，我老头子这心里就更是与猫抓一样的难受。”郭子明在姜微澜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他和蔼可亲的一面。
　　姜微澜甚至都觉得，这老头子真是个好玩的老头，但是她也清楚，能在短短时间之内爬上左相的职位，并且经久不衰的人，不可能没有两把刷子，绝对不会是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随和可亲。
　　因此，她在与郭子明说话的时候，表面上看起来很是随意，实际上却是很能把我分寸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郭子明居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这算怎么回事？
　　难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问问他究竟是什么人？可这样有必要吗？他那样的身份，不是应该唯恐别人知道么？


第676章　身份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姜微澜有任何表示，郭子明很无奈的说道：“算了，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小娃娃你可要听好了，我是当今的左相！”
　　这话郭子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说的极其认真，唯恐姜微澜听不明白一样。
　　说罢了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姜微澜看，打算等着看她惊讶的下巴都会掉的样子。
　　只可惜的是，他注定了要失望，姜微澜的表情不要说惊讶，就是连一点讶异都没有，姜微澜的脸上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脸云淡风轻。
　　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一样。可是，郭子明确定他从来都没说过。
　　莫非是武大和武二兄弟两个说出去的？
　　“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最终，郭子明还是十分挫败的问道。
　　郭子明这种心态其实和奇怪，这么多年来，他能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肯定不是个没有城府的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姜微澜的时候，他就是不想动心眼儿，而是觉得这小姑娘值得她全心全意的信任。
　　连姜微澜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郭子明会坚持告诉自己他的身份？她自问没有什么地方表现的与众不同，值得别人倾心以待。
　　不过，不管姜微澜怎么想，她还是点头说道：“大概猜出来一点，并不是很肯定。”
　　郭子明又问道：“既然你早就猜出来了，那就没有想着利用我的身份做点儿什么？”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郭子明是真的后悔了，他暗恨自己，为什么要问这话，要是这娃娃说没有这想法，自己是不是要怀疑他不实在了？毕竟，从来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没有其他想法。
　　姜微澜点头说道：“最开始猜出来的时候，确实是有点儿想法，当然了，现在也还是有点儿想法。”
　　她的坦诚以待倒是让郭子明有一点意外，他确实想到了姜微澜会坚决的说没有，却没想到她居然能直接坦诚的承认自己真的有想法。
　　这种时候，就算是想过不是也应该直接开口说没有吗？为什么小娃娃不按理出牌？
　　不过，正是因为姜微澜这样坦诚的速度，让他更加喜欢她了，一个坦诚直率的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吗？
　　这一瞬间，郭子明直接忽略了姜微澜的小心思开口说道：“你果然是个不错的娃娃，一点都不假模假样的说话。好，就冲着你这份坦诚，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郭子明一般不会对人许这样的诺，毕竟，她那样的身份，要是随意许诺，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是非。
　　姜微澜苦笑着说道：“我也希望没有让相爷帮我的那一天，可是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相爷能不能帮到我。”
　　她为的也不过是万一罢了，在她的想法里，最好还是没有这一天才好。何况，要是真的出事了，到时候就凭着相爷一个人的力量要挽狂澜也未必就可行。
　　郭子明瞧着姜微澜心思如此沉重，不觉也好奇起来，这小娃娃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居然还怕自己不能帮她，这世上如果还有两三个人能帮她的话，其中一个肯定是她。
　　且她都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了，可是他对她却还是一无所知。这样的交易好像有点儿不公平啊！
　　他再三的打量一番姜微澜，这娃娃的容颜似乎有三分熟悉，但是他却一直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与什么人相似。
　　“小姑娘，既然我都已经表明自己的身份了，难道你就不能说说自己的身份？”
　　姜微澜一怔，半晌才回到道：“我是姜伯康嫡妻所出的长女。”
　　她原本想说自己只是肃宁县一个秀才的女儿，但是又想着如果这么说了，将来再上门求人的时候，未免就显得不实诚让人讨厌了，因此最终还是说了她是姜伯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