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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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耘昭近两天一直觉得岳娘子有心事，但岳娘子又不肯说，现在岳娘子主动说要休假，她当然没有不允准的。
　　因为岳娘子当时是假托刘家名义送过来的，因此也不需要姜家老太太同意，姜耘昭自己都能做主。
　　“师父，你有事儿就去忙，这段时间我也忙，怕是也没什么时间学医术，等到了春天再说吧。”
　　“不用，我便是再多假期也没地方去，只是去拜祭亲人就回来。”岳娘子低声说道。
　　姜耘昭遂让钱嬷嬷准备银子给岳娘子。
　　岳娘子自从到了姜耘昭这里，按月有月例银子，她自己从来不出门，也就不花钱，因此推辞不要，姜耘昭只能说这是她的一份心意。岳娘子是她的师父，岳娘子的亲人也是她的亲人，让岳娘子上香的时候，帮她也上两炷，岳娘子这才收下。
　　其实，岳娘子之前也想过让姜耘昭跟着她去拜祭，但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就姜耘昭现在的情况，估计连府门都出不去，此事还是等到以后再说。
　　岳娘子走了，刘家的人来了，是刘大奶奶赵氏亲自来的，来的时候带着两个小丫鬟，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很是清秀。
　　姜耘昭知道，这便是大舅母给她找的会功夫的丫头了，只是这两个看起来这般清秀，袅袅娜娜的，真的会功夫吗？
　　“你可不要看着她两个长相柔弱，下手可狠着呢，寻常男子三五个近不了身。”赵氏掩嘴笑着说道。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相信这两个丫头会功夫，但后来几个大男人被她们打趴下以后，赵氏就相信了。
　　姜耘昭听大表嫂这么说，当下笑了，她怎么忘了，人常说的：人不可貌相。
　　“耘昭，祖母用了你从青云寺求来的圣水之后，身体好多了，这一阵比不知好了多少，便是大夫都说祖母的身体能好起来，是佛祖保佑。”说罢了丫鬟的事儿，赵氏又说起今天来的另外一件事。
　　刘老太太的身体能好起来，原本就在姜耘昭的意料之中，她的玉泉水可是最为神奇的水了，要是喝了没效果她才要纳闷呢。
　　“既然外祖母用着有效果，我过两天抽空再去一趟青云寺。”姜家这边姜老太太的水也没有多少了，这几天姜耘昭正想着要去青云寺一趟。
　　“母亲说，让我告诉你，求水这件事你别操心了，好好在家里待着。”赵氏听了姜耘昭的话，忙就劝阻道。
　　出去一次差点儿被人害了，哪里还敢让她去第二次？
　　“表嫂，您劝劝大舅母，可不用担心这么多。上次那是因为邱氏的关系，现在邱氏还在院子里关着呢，没人会对付我，再说了，您不是已经给我送了两个会功夫的丫鬟来？”姜耘昭笑眯眯的说着。
　　“那也不成，你的年纪越来越大了，要是真出点儿事，这一辈子可就真毁了。”想起之前那些人的话，赵氏都觉得不寒而栗。
　　姜家借口姜伯康没有回来，不肯处理邱氏，这让她的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安宁。
　　“人常说心诚则灵，我上次去青云寺求圣水，也许就是因为佛祖见到了我的诚心，才让外祖母身体好转，要是我怕这怕那的，也不知道那圣水还会不会有效果。”姜耘昭拿出杀手锏说道。
　　赵氏听了姜耘昭这话也迟疑了，可不是这个道理么，谁听过水能治病的，但祖母吃了那水以后，明显好转了许多。
　　看到赵氏迟疑姜耘昭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她再接再厉的说道：“要是舅母不放心，可以安排人跟着我去。”
　　“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然下次我陪着你去吧。”赵氏半晌才想到一个好办法。
　　姜耘昭没有回绝赵氏的好意，就算有人跟着去也不会妨碍她换水。
　　青云寺的水也许就是水质比别的地方稍微好一点，能治病救人什么的纯属以讹传讹，但是她的玉泉水充分证明了效果。
　　“大小姐您来了，可见还是大小姐您与老太太心有灵犀，老太太才还念叨您呢。”姜耘昭进门，平嬷嬷满脸笑容的笑着说道。
　　姜耘昭报以微笑说道：“祖母可是找我有事？”
　　“上次你去青云寺求来的圣水我吃了觉得很好，这些日子腰酸腿疼的毛病都没有了。”老太太显然对于姜耘昭做的这件事很满意，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满都是笑容。


第141章　再去青云寺
　　姜耘昭听了这话，当下就明白了，祖母这是打算让她再去青云寺呢，
　　乃笑道：“既然祖母用着有效果，那耘昭再去青云寺求一趟。”
　　她本来也是打算来说这个事，现在老太太先开口说出来，倒是不用她主动开口，还能在祖母面前落个好。
　　姜老太太原本也是有这个意思，但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如今也是看着这水马上就没了，才不得不开口。
　　上一次姜耘昭好端端的去，差点儿就回不来了，她真是怕姜耘昭有心结不肯去。
　　没想到姜耘昭会这样容易就开口允诺，姜老太太叹一口气说道：“耘昭，你是个好孩子，以前是祖母的不对，总想着你母亲出身商家，所以连你都不喜欢。”
　　姜耘昭很意外姜老太太会说出这话来，她一愣，随即才开口道：“我娘出身商家是不假，但我听府中的老人说，母亲是个性子极好的人。”
　　姜耘昭如此开诚布公的将话说了出来，姜老太太心里也有些惭愧，当初总说刘氏是商户出身，所以看不上她，但现在看起来，便是商户人家出身的嫡女，也是经过好好教导的，倒是比官宦人家庶出的更强一些。
　　姜耘昭稳稳的坐着，仔细的观察姜老太太容颜变化。
　　姜老太太想起当初刘氏的死，面上更不好看了些，要是刘氏没死，说不得姜家会比现在更好些。
　　“耘昭，你说的是，你娘是个很好的女人，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还懂得孝顺。”
　　姜老太太的神色中虽然有些遗憾愧疚，但没有惊慌，姜耘昭觉得，姜老太太可能也不是很清楚母亲当初究竟是怎么死的。
　　难道娘当初真的就是难产死的？姜耘昭却总还是觉得事情没有那样简单，要不然为什么娘当初留下的老人都不在了？
　　姜耘昭回去与钱嬷嬷说要再去青云寺，钱嬷嬷连连劝阻说是不能去。
　　“外祖母那边吃了圣水，身体好了很多，我如何能不去？何况祖母也开口了，我只能去，难道我还能说不去？”姜耘昭说着话的时候很平静，但心里却不是那样的平静。
　　祖母只说让自己去青云寺，却从头到尾都没提到一句，如果自己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虽然祖母现在对自己比以前的时候好了很多，但她心中最在意的终究是她自己，不管哪个孙女儿都是喜欢了就疼一点，不喜欢了就撇开，不管她做的再怎么好，将来只要是有问题，她就是会被牺牲的哪一个。
　　“让人去给大表嫂送信，就说这两天选个日子，我们同去青云寺。”姜耘昭给丹朱安排一句。
　　第二日便收到了赵氏的回话，说隔日同去青云寺。
　　姜老太太听说刘家那边要安排人同去，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好在平嬷嬷说了，刘家的人同去，大小姐会安全很多。
　　姜老太太想着倒也真是这么回事，便答应下来。
　　刘家上次救了姜耘昭，估计也是担心姜耘昭，这才安排人同去，这样也好。
　　姜耘昭再去青云寺寺安顿下来，便让人去打听明德大师是否还在寺里。
　　少时丹云回来说，明德大师已经离开了，就在三天之前。
　　姜耘昭多少有些遗憾，当初他的提点让她避免一场灾难，她连一句感谢都没来得及说。
　　原想着现在快过年了，明德大师应该不会离开，却没想过，对于出家人来说，过年与否实际上不在心上。
　　这次姜耘昭住的小院子还是当初的哪一个，这座小院子靠近后山。
　　“小姐，才我出去的时候，寺里的小和尚说，山上的梅花已经开了，若是小姐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呢。”丹云笑着将她打听到的消息说了。
　　青云寺的梅花也很有名，难得这次姑娘来的时候赶上了。
　　“让人过去请大表嫂过来，等下午我们同去后山赏花。”姜耘昭原本是打算不去的，她这一辈子务实了很多，对于赏花赏月这样对未来生活没有丝毫帮助的事情，她是真心不想去做。
　　“是！”丹云笑着应了，转身出去给赵氏送信。
　　赵氏住在姜耘昭隔壁的小院子里，走起来很容易到。
　　青云寺供女眷住的小院子都是那种极小，只有三间房的院子，安顿了主子和丫鬟婆子就满满的了。
　　赵氏虽然想与姜耘昭一同住着才安全，但是在住不下，只能选了隔壁的院子。
　　少时，赵氏的丫鬟过来回话，说大奶奶说了，等吃罢午饭就去看梅花。那丫鬟还说了，自家奶奶最喜欢的便是梅花，此次赶上了一定要去看看，多谢表小姐费心呢。
　　姜耘昭倒是不知道赵氏最喜欢的是梅花，只是觉得既然赶上了，就该去看看，不想却让赵氏有乐误会
　　不过，这样美丽的误会也好。
　　“是丹云这丫头才出去打听到的消息，说是才开，也不知道开的好不好，若是不好，大表嫂不要遗憾才好。”
　　送走了赵氏的丫鬟，钱嬷嬷笑着说道：“小姐一路上辛苦，还是先躺一会子才是。”
　　钱嬷嬷上次并没有随着姜耘昭来，所以病不知道，到了佛寺，姜耘昭每天过的就与苦行僧一样，只要有空闲时间就会念经。
　　姜耘昭却笑道：“不用了，既然是到寺里来求圣水的，我自是要先念一卷经文才是。”
　　姜耘昭说着话，已经跪在房间里的佛像前面开始念经。
　　钱嬷嬷瞧着姜耘昭如此认真，也不劝了，难怪老太太吃了圣水觉得有效，原来果然是小姐的诚心感动所致。
　　就说青云寺的圣水虽然常有人说吃了健体强身，但到底没有治病的效果，偏偏小姐求回来居然能治病救人，听刘家过来的人说，老太太的身体现在已经好起来了，缘故却在这里。
　　寻常人家的小姐奶奶就算是来求圣水，也只会在大殿里去念经，很少有人会在自己房间里也这样认真的念经。
　　由此，倒是让钱嬷嬷对佛祖更加虔诚了三分，便是平日里拜佛也是一丝不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第142章　莫名其妙的人
　　下午，姜耘昭与赵氏二人携手来到梅花林，姜耘昭对于赏花这种事没什么兴趣，或者说是重活一回之后，对这种附庸风雅的事就没了兴趣。
　　不管多少人称赞梅花品行高洁什么的，但在姜耘昭看来，一切不能转化为钱财的都是奢侈，梅花林也不例外。
　　她之所以愿意来，就是为了陪着赵氏。
　　其实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姜耘昭都有些看不上梅花，她喜欢娇艳如牡丹之类，相对于牡丹，梅花并不出众五片朴素的花瓣，太过简单。
　　但是，今天，当姜耘昭迈步进入梅花林的时候，就看到，在凛凛寒风中，一大片梅花傲然怒放。枝头上，那白色的红色的、粉色的小花在斗寒争艳，硬是为萧条的寒冬增添了几分生机。
　　而赵氏的表现就更强烈了一些，她看着灿若云霞的梅花，简直可以说是有些激动了，她也顾不得身边的姜耘昭，整个人朝着梅花林扑过去。
　　一面还发出惊喜的感叹声。
　　“在京城这么长时间了，我竟然从来没来过青云寺。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大的一片梅花林。”赵氏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就是姜耘昭也被赵氏的灿烂笑容感染了，笑嘻嘻的说道：“表嫂果然是喜欢梅花。”
　　“我从小就喜欢梅花，没有出阁的时候，家里头有好大的一个梅花园子，到了冬天的时候，经常会邀请小姐妹们赏花吃梅花酒。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那时候真好！”赵氏回忆起多年以前的往事，脸上露出少女的娇憨。
　　姜耘昭看着很有感触，到底是从小父亲疼母亲爱着长大的，那时候的大表嫂应该很受宠爱，在家里金尊玉贵的养着吧，与她的经历根本不一样。
　　现在想想，这两世为人，似表嫂这样的笑容，她从来不曾走过吧？母亲的早逝注定了她的悲剧。
　　如果母亲还在的话，她是不是也会一样有个美好的回忆？那些少女心的过往也会拥有？
　　姜耘昭的心里特别难过，很不舒服，因为周围也没有外人，她的失落就明显的表现在了脸上。
　　赵氏在梅花林里绕了一圈，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姜耘昭脸上浓浓的失落和感伤！
　　“耘昭，你怎么了？不开心吗？”赵氏站在姜耘昭旁边拉着她的手问道。
　　“没有，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我真的很羡慕你，大表嫂，你有父母双亲在，真的很幸福。”姜耘昭脸上满满的都是羡慕。
　　赵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姜耘昭，在她的记忆中，原来的姜耘昭是个嚣张跋扈的人，现在的姜耘昭是个温文尔雅十分懂事的女孩子。
　　她们只看到姜耘昭的变化，却忽略了她在这样大的变化之后所经历的一切，是她们的疏忽，虽然自从姜耘昭回到京城之后，他们家对姜耘昭的关注很多，但到底忽略了这些。
　　赵氏是个感性的人，她马上伸出双臂将姜耘昭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道：“耘昭，是我们的不是，我们只看到你长大了懂事了，却忘了你实际上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以后，大表嫂会想亲嫂子一样疼你。”
　　姜耘昭冷不防被赵氏保住，全身都是一僵，但是，她很快就放松了下来，这便是亲人的怀抱，温暖、亲切。
　　姜耘昭没有注意的是，就在远处的一棵梅树下，有那样一个人正盯着她目不转睛的看。
　　“云飞，你说刘家最近被人盯上了，正在打压？”那人看着姜耘昭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接到的消息确实如此，刘家这两年并没有寻到新的靠山，现在有人看上了他们手中的绸缎生意，所以正在对刘家进行打压。按照我这边得到的消息，刘家可能撑不住了。”他身旁的一个男子立刻回答。
　　也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忽然就对一个商户有了兴趣，让他专门去打听刘家的消息。难不成是与眼前的女子有关系？
　　“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无论如何都要让刘家撑过这一次，最好是能成为皇商。”那人随意的说着，眼睛却一直都盯着姜耘昭。
　　“是，主子！”被成为云飞的人躬身应道。
　　不过是些商人之间的事儿，要解决起来容易，不用费神。只是，要做皇商，那就需要运作一番才成。
　　“娘，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打压我们生意的人都没有动静了，咱们到底是按照原计划退回老家，还是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刘贤有些匪夷所思，只能去找母亲说。
　　刘老太太对儿子所说的话也很意外，忽然之间就不打压了？她可不会觉得是对手觉得他们刘家可怜，所以要放一马。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莫不是现在短暂的停止是为了下一次更加猛烈的打击？
　　“现在我们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做好，随时可以抽身回去，不如暂且观察几天，看看情况，若是对方再有动作，咱们就撤回老家去。如果是其他的原因，能留在京城是最好的选择。”老太太沉吟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要回老家容易，全家的人都能带走，但是只有耘昭，她是姜家的人，姜家不可能容许他们将耘昭带走，可只留在耘昭一个人在京城，刘老太太还真不放心。
　　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姜家真的就是虎狼之窝，那些人不知道那一天就会将耘昭拆吃入腹，刘家在还好说，或许还能帮帮耘昭，但如果他们离开了，耘昭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任人宰割了。
　　刘贤叹一口气，他自然知道，母亲之所以不愿意离开京城并不是为了京城的繁华和富庶，而是因为那可怜的耘昭。
　　“母亲，耘昭已经长大了，她应该可以照顾自己。”
　　“她才只有十二岁，虽然你妹妹在的时候给她定了亲事，但你也清楚，这门亲事马上就要保不住了。那邱氏为了这门亲事能落在亲生女儿的头上，只怕是要对耘昭下手，上次没得手，那是耘昭的运气，可我们不在了，就算耘昭知道邱氏算计她，又能找谁求援？”刘老太太明显不赞同。


第143章　愧疚之心
　　刘贤听了母亲的话，却只是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也希望能照顾耘昭，但是目前刘家的形势严峻，他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到耘昭。
　　何况耘昭现在已经回到了京城，身边又有自己得用的人，就算邱氏要算计耘昭，也不会那么容易。
　　如果不离开京城，万一导致整个刘家的覆灭，那要怎么办？到时候就算他们留在京城，也未必就会帮到耘昭。
　　但是这些话他没有办法对母亲说，罢了，还是再等几天吧，左右也不差这几天时间，到时候万一真的有问题，想来母亲也能顾大局。
　　刘老太太对儿子的心思也能看出来，她也不想苛责儿子，儿子身上担负的是整个刘家的命运兴衰，不会为了姜耘昭一个小女子就放下偌大刘家不管。
　　“就观察几天，如果还是对咱们不利的话，就走吧。耘昭这边，多安排些人过去照顾也就罢了。”长久的沉寂之后，刘老太太开口说道。
　　“是。母亲。”刘贤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看着母亲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不孝的儿子，可为了刘家他别无选择。
　　耘昭是重要，但现在的耘昭到底没有身家性命的危险，他只能先顾及刘家，何况，保全了刘家，也就是保全了耘昭，只要他们还能好好的，姜家这边还多少能有些顾及，如果刘家彻底失势，那姜家会更肆无忌惮的磋磨耘昭。
　　“你也别想着我偏疼耘昭，到底我就只有你妹妹一个女儿，偏生还早早没了，要是耘昭与以前一样不懂事也就罢了，可她现在懂事了，还费心费力的去给我求圣水来治病，要不是有她的一瓮圣水，我现在的身体也不能这样好。”刘老太太还是怕儿子有心结，所以多说了几句。
　　“母亲，您放心，我不会多想，耘昭是我们刘家的血脉，只要还能有一点精力，我都不会不想着她。”刘贤一直都不相信所谓的圣水可以治病救人，但这一次，他也不得不相信。
　　母亲的身体只从吃了耘昭送来的圣水之后，一天天的好起来了，这是全家最大的喜事，就冲着这一点他也该感谢耘昭。
　　母子二人正说着话，丫鬟进来禀报：“老太太，大老爷，大奶奶回来了。”
　　“母亲，儿子先告退，大郎媳妇带来的水您记得务必要按时喝。”刘贤起身告辞。
　　老太太也不挽留，只让他自去。
　　“祖母，我回来了。”赵氏脸上是明艳的笑容，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抬着一只大瓮。
　　“回来就好，这次去可还顺利，没有遇到危险吧？”老太太关切的问道。
　　“没有危险，我是先送了耘昭回去之后才回来的。只是，我们下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与耘昭说了些我也听不懂的话，后来问了之后，才知道，那就是救了耘昭的人。”赵氏笑着说道。
　　“只是拦着你们说话？”刘老太太的神色都有些紧张了，谁说救过耘昭的人就不能是坏人？万一他心里藏着坏呢？
　　“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我瞧着他可不是寻常人。”赵氏笑着说道。
　　只可惜的是，耘昭有婚约了，要不然，那人瞧着倒是不错的选择。
　　“下次见了耘昭，可要提醒她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无。”刘老太太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因此，还是很谨慎的嘱托一句。
　　“祖母，您放心吧，耘昭年纪虽然不大，可是个有分寸的。”赵氏笑着又说道：“这次去青云寺，我才知道祖母您的身体为什么会好了，定是耘昭这孩子的诚心感动了佛祖，所以赐福给您呢。”
　　说着话，赵氏将姜耘昭在青云寺如何表现都说给了刘老太太听，刘老太太也是感动的很，甚至觉得，姜耘昭对她的心可比她对姜耘昭好多了。
　　“说到底是咱们家亏欠了你妹妹，以前她年纪小**人挑拨，我们竟然也不为他费心，现在想起来我们做的也不够。”刘老太太愧疚的很。
　　“祖母，您放心，以后耘昭就与我亲妹妹一样，我对她必像对云蓉一样，凡是云蓉有的，一定也有耘昭的。”赵氏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将姜耘昭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所以这会子说这话的时候丝毫勉强都没有。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这一趟不光是耘昭辛苦了，你也辛苦了。”刘老太太看着孙媳妇更是满意了很多。
　　“我不累，祖母您还是先用些圣水，我才好安心。”
　　赵氏说话亲自从一瓮水中舀出一小杯送到刘老太太手中。
　　“这水的味道就是和咱们家井里的不一样，我吃着就觉得舒服。”刘老太太小口小口的将一杯水都喝下才说道。
　　“耘昭说，您的身体能好起来，咱们就是辛苦些也无妨。”
　　“明日打发人去，给耘昭再送些东西，眼瞅着快过年了，姜家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她准备过年的物什。”
　　“祖母您别担心，回头我就与母亲商议，凡是家里头给玉蓉和云蓉准备的东西，加重三成给耘昭送过去。”赵氏体贴的说道。
　　对于孙媳妇的回答，刘老太太十分满意的点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