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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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他是官，你是商，从来都是商斗不过官，就算您现在是皇商，在宫中也挂了号，但是他要是想打压您，那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姜耘昭很理智的说着。
　　要是她前世的记忆没错的话，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不是姜伯康的最终归宿，姜伯康应该是还升官了，具体做了什么官她不太记得了，但绝对是官越做越大了，等她死去的时候，便没有入阁，所差也不远。
　　刘贤从来没有这样嫌弃过自己是个商人，如果他也是个官的话，就不会护不住自己唯一的妹妹，护不住自己最亲的外甥女。
　　“耘昭，你放心，有时候，官做不成的事儿，说不一定，商人也就做成了。”刘贤嘴角划过一抹笑容说道。
　　当初他们刘家花了那么多的银子给姜伯康铺路，现在难道就不能也花银子挖断他的路么？
　　花银子挖断一个人的路，应该比花银子给一个人铺路要容易的多。
　　之前不愿意这么做的原因是耘昭是姜家大小姐，要是姜家倒霉了，耘昭也会被牵连，但现在连耘昭的亲事都没了，又有什么值得顾忌的？
　　姜耘昭从来不知道刘贤的脸上会出现这样决绝的表情，似乎下定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心一样。
　　“舅舅，您犯不着为了我做出自损的事。”生怕舅舅因为自己退婚这件事迁怒甚至赔上刘家，姜耘昭忙就劝道。
　　“你放心，舅舅不是个蠢笨的人。大人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左右现在你也没了这门亲事，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了。”刘贤笑眯眯的对姜耘昭说道。
　　他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忠厚坦诚，似乎之前一闪而过的决绝根本不是出现在他的脸上一样。
　　姜耘昭都怀疑自己看错了，从来舅舅的脸就是这样一幅和蔼可亲如同弥勒佛一般的笑脸，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表情？
　　对，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只能是自己看错了。


第193章　玉蓉的不满
　　姜耘昭被退婚的事，第二日就在刘家很快的传开了，也不知道刘老太太是怎么被劝住的，反正一切从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
　　只是，刘老太太对姜耘昭却似乎更加的疼爱偏宠许多。
　　刘家众人也知道了，退婚这事是姜耘昭自己做出的决定，也算是姜耘昭主动退婚，而不是被人退婚。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起码在刘家二房就有不同的声音。
　　“娘，你说一个退了婚的，为什么还要被她们当成宝一样？自从姜耘昭出现，这还不到一年时间，祖母的心就越发的偏了。”玉蓉愤愤不平的说道。
　　真是不知道这一家子人是不是都中了姜耘昭的蛊了，对她那样好，难道都忘了她以前的不好了么？还是就因为姜耘昭是姜家的姑娘？
　　“玉儿，你可不要胡说，这话被你祖母知道了，饶不了你。”二太太忙就呵斥一句，但明显说的不是那样坚决。
　　“娘，我又没说错，难道退了婚很光荣吗？明天大伯母生辰，想着姜耘昭要出现在众人眼前，我就觉得难受，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说我们家呢。”刘玉蓉根本没有收敛的迹象，反而越说越带劲了。
　　她就是看不惯姜耘昭，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祖母喜欢她，大伯母喜欢她、大嫂子喜欢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大伯都会喜欢她？大伯不是从来都不教导姑娘们学做生意的么？怎么到了姜耘昭就不一样了？
　　“她也是无辜，这件事本来就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她那不要脸的妹妹在众目睽睽之下衣衫不整的与宋家公子搂搂抱抱，何至于会闹出这事儿？她是你的嫡亲表妹，你若是这么说，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心胸狭窄。”二太太看着女儿生气，忙就劝道。
　　女儿这个脾气，外面看起来是挺好，可是只有她才知道，太爱钻牛角尖了，而且钻到里面就出不来。
　　以前的时候，觉得她比云蓉出色也就罢了，现在倒是不针对云蓉了，却还是针对耘昭。
　　真是不知道怎么就能养成这样的性格，不过老太太和大房三房的人着实对姜耘昭太过偏爱，就是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何况是玉蓉。
　　但不管怎么说，这时候的刘家是容不得不同声音的，便是心里不乐意，面子上还是要对她多多安慰体贴才对。
　　“娘，您怎么也这么说我？明明不是我的问题。要是外祖母不是一味只疼爱她，我何至于如此？要是大伯能教我做生意，我何至于如此？”刘玉蓉说出心里最深的不满。
　　府中的人不了解她，根本不知道，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从小就想学做生意。只可惜当年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大伯父说，刘家的姑娘不用学做生意，只管在家里娇养着过日子享福便好。
　　她原本也想着大伯父是为她们女孩儿们着想，不愿意她们辛苦。可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大伯父是不喜欢她才会不让她学做生意。
　　要不然为什么只是换了一个人说辞就完全不一样了？她是女孩儿没错，姜耘昭难道就不是？
　　现在想想，也就是大房的云蓉和晨蓉不喜欢做生意，要不然大伯父应该也会教。
　　说白了，大伯父就是嫌弃她罢了！
　　“好了，这话可不能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父母齐全的，学做什么生意？你跟耘昭那个没福气的不一样，她从小没了娘，爹又是个不靠谱的，根本不管她，继母更是个面慈心恶恨不得她死的。她要是不学些什么，将来怎么办？何况，女孩子做生意，将来还怎么嫁人？姜耘昭退了婚事，只怕将来也难有个好结果。”对于女儿想学做生意这件事，董氏是十分反对的，因此这会儿说话倒是不假辞色了。
　　知道她娘接下来要说什么，刘玉蓉也懒得听了，不过是那些老生常谈，听的多了耳朵起茧子，她借口累了回房休息不提。
　　“这孩子，怎么就不了解大人的一片苦心呢？要是能成，谁家愿意让自己家的女孩儿去学做生意？她羡慕什么不好，偏偏羡慕这个。”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董氏有些无力的倒在榻上说道。
　　“太太您也别着急，小姐年纪到底还小，过上两年也就懂了。”董氏身边的大丫鬟一面给董氏捶腿，一面低声说道：“小姐看着性子软，可实际上是个有主意的。以后等她想开了，自然不会再让太太您烦心。”
　　二小姐看起来和蔼可亲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她有多计较，往日里便是吃的穿的用的没有不计较的。若不是大太太当家公允，只要三小姐有的二小姐一样不缺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表小姐，二小姐就受不了了！
　　“你说的话我何尝不知道，可是她现在对上了姜耘昭，让我怎么能不愁？且不说这件事耘昭本身就是受害者，值得我们同情，便是老太太和大房三房的人若是知道她这么说，也饶不得她。”董氏想着都觉得有些糟心。
　　虽然今天这话是在自己屋里说，但谁知道来日她会不会去别的地方说？要是给旁人听到了怎么办？
　　“老太太也好，大老爷大太太也好，难道还能不知道亲疏远近？”
　　董氏看了一眼那丫鬟，暗自想着，到底是个丫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远近亲疏自然懂得，但是姜耘昭与玉蓉一样，身上也是留着刘家的血，耘昭又是个出色的，听老爷说，这一次刘家绝地翻身还得了这样大的风光，都是耘昭背后出谋划策了。
　　不说别的，便是冲着这一点，姜耘昭在刘家的地位就能高于其他所有的孩子，不光是玉蓉和云蓉，就是家中其他少爷们也绝对是被压的死死的。
　　玉蓉能做什么？不外是到了将来给她置办一份嫁妆风风光光嫁出去，若是好些，两家能互惠互利算是联合了，若是不好些，生意场上遇上，那就是你死我活罢了。


第194章　姊妹
　　与玉蓉相反的是，自从知道姜耘昭要退婚，云蓉就跑到姜耘昭的小院子里不肯离开。
　　姜耘昭本来打算单独行事做些不能被别人看见的事儿，现在也不成了，但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当然知道云蓉是怕她心里难过才会巴巴的跑来陪着她。
　　“表姐，明天就是舅母的生辰，家里头那么多的客人，你难道不用去帮忙吗？”
　　虽然明天才是正日子，但还是有一部分路途远的和亲近的早就来了，今晚上要在刘家住下来，因此家里头的人这会子都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儿了，也就这位还在这里陪着自己。
　　“你陪着我一同去呗，一个人去多没意思？”云蓉喝了一口茶，耸耸肩说道。
　　姜耘昭对云蓉真是无奈了，来的都是刘家的亲戚，以及李家的亲戚，还有表嫂赵氏的娘家人，她能认识几个？巴巴儿跟过去又能帮什么？
　　“我都不认识，表姐，您就别为难我了。”
　　“去了不就认识了？”云蓉才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谁还才出生就能认识别人不成？不都是慢慢认识的？”
　　明明是歪理，但在云蓉的嘴巴里说出来，好像就有了那么些道理一样。
　　“表姐，我是个要退婚的人，被人知道了不免连刘家都一同笑话！”姜耘昭痛苦的扶扶额头说道。
　　“这不是还没退呢，你担心什么？”
　　“虽然还没退婚，可是姜家和宋家这件事这几天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都成别人茶余饭后的消遣了，谁能不知道？”姜耘昭自然知道现在京城里对这件事传播的有多快，她都在背后出了一把力，怎么可能不知道？
　　云蓉斜睨了一眼姜耘昭说道：“我就说你不会像是面子上表现出来的这么风轻云淡的，看吧，果然你还是有心结。”
　　对于云蓉的自以为是，姜耘昭果然是无话可说。
　　“表姐，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云淡风轻还有心结的？我根本没有一点问题好不好？那宋家的公子我不要了，嫌弃他不成吗？”
　　“这不就成了，走吧，你要是嫌弃他，正好退了这门亲事找个好的去。我想起来了，我舅舅家里的表弟年岁与你相当，人倒是个极好的，要不然找个机会给你见见？”云蓉不由分手拉起姜耘昭的手朝着院子外头走去。
　　姜耘昭知道自己拗不过云蓉，也只能放弃挣扎，乖乖的跟着她走，左右就是去见几个客人，她低调一点，或许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再者，这毕竟都是刘家的客人，便是心里有什么不满意的，也总能给刘家留点儿面子吗？
　　姜耘昭跟着云蓉去了客院，那是两个相连的大院子，平日里总是空着，今天倒是住的满满的了。
　　“舅母可在屋里？”云蓉问院子里的丫头道。
　　“舅太太正在屋里歇着，芳菲小姐陪在身边呢。”丫头忙就屈膝行礼之后才回答。
　　云蓉点头之后，拉起姜耘昭就走了进去，只是，姜耘昭分明听到耘昭说了一句：“怎么她也来了？”
　　李芳菲是大舅舅家中的庶女，虽然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云蓉就是不喜欢她。
　　总觉得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惺惺作态，是故意装出来的。
　　“大舅母好，芳菲表妹好。”进到屋里，云蓉很规矩的见礼。
　　姜耘昭也忙就就随着云蓉给二人行礼，芳菲的年纪与姜耘昭相仿，便知称呼芳菲小姐。
　　“耘昭，你与芳菲是同年，但是你是正月生的，所以，你称呼她表妹便是。”云蓉开口对姜耘昭说道。
　　听了这话，李芳菲忙就屈膝说道：“芳菲见过云蓉表姐，见过耘昭表姐。”
　　她这话说的没问题，可是姜耘昭却没忽略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轻蔑和同情。
　　想来李家的人也听说了宋家和姜家发生的事儿，所以她才会如此，可是自己的表现很像是值得人同情的么？
　　“云蓉，这便是你姑姑的女儿姜家大小姐耘昭？”李太太打量一番姜耘昭说道。
　　李太太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有来过刘家了，并没有见过姜耘昭，但是对于姜耘昭的大名却已经听说过，并且很熟悉，之前听婆婆说，姜家那个不懂事的大小姐现在很守规矩，而且与刘家的关系很好，当时她还不相信，现在见了，才知道，果然是真的。
　　这姑娘连云蓉都能好好相处，果然是个有本事的，要知道，便是自家的几位姑娘都没能与云蓉相处的这么好。
　　“是，李太太！”姜耘昭回答的规规矩矩道。
　　“都是至亲，叫什么李太太，怪生疏的，姜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着云蓉叫我一声舅母可好？”李太太笑着对姜耘昭说道。
　　她一面说话，一面示意身边的丫鬟拿出两个锦匣来。
　　“是，舅母。”姜耘昭从善如流，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姜耘昭并没有特别的排斥。
　　李家是商户，但是刘家也是商户，她身上也流着刘家的血脉，并不会看不起商户。
　　李太太听了这话，倒是有些高兴，她说这句话，也是有试探的意思，虽然家里的人都说姜耘昭现在很好，但她还是担心姜耘昭是假装出来的乖巧懂事，就是为了让刘家的人给她撑腰。
　　但是当她看到姜耘昭丝毫没有嫌弃的开口称呼她舅母的时候，觉得自己多想了。
　　她从丫头手中接过来锦匣，笑着给云蓉与耘昭每个人一个说道：“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给你们姊妹们玩。”
　　“谢谢舅母！”二人一起屈膝谢了李太太。
　　“舅母，我可要先打开看看您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呢。”云蓉说着话的功夫，已经打开了自己手中巴掌大小的锦匣。
　　李家也是大商人，每次送过来的礼物都是极好，云蓉也不是真的眼皮子浅，只是她这个人从来率性。
　　“哎呀，果然是好东西呢，瞧瞧这雕工，真真是难得一见。”云蓉的小匣子里装着一直青翠的玉蝉，连蝉翼都雕刻的栩栩如生，云蓉一见之下果然极为喜欢。


第195章　为什么
　　云蓉见过许多好东西，但像这样做工的玉蝉却是第一次见。她都想不出舅舅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了这样好东西的。
　　而且舅母居然还将这东西带来给自己玩。虽然之前舅舅和舅母也总是会送些小玩意儿过来给他们姊妹们赏玩，但这一次的礼物明显太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云蓉确实喜欢玩，但是并不意味她就是个傻的，有些事情，她嘴里不说，可是心里头都明白。
　　“耘昭，你赶紧也打开看看，你的匣子里头是什么？”欣赏完了自己的好东西，云蓉迫不及待的要求姜耘昭。
　　姜耘昭素来知道云蓉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也没有多想。只是，她现在有顾忌。
　　李家给云蓉的礼物很重，重到让她都不敢打开自己手中的匣子了。
　　如果这两个匣子里的东西价值相当，那就意味着，这一个小小的匣子沉重的她拿不动，如果两个匣子里的东西差别太大的话，云蓉可能会不开心。
　　所以，她觉得匣子似乎有千斤重。
　　“打开瞧瞧是不是喜欢，最近你舅舅得了这几样好东西，正好我要来给你舅母拜寿，索性就带给你们姊妹们。”李太太看姜耘昭不肯打开，笑着开口劝了一句。
　　李太太这一次送的礼物确实比之前重很多，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姜耘昭打开锦匣，里面居然是一只用玉石雕刻而成的宝船，与云蓉玉蝉不同的是，这只宝船不是绿色而是红色的。
　　姜耘昭只一眼便看出，这两件物品的颜色虽然不同，但质地却接近，应当是红翡绿翠，也真是难为李家能找到这样的两件宝贝。
　　只是，姜耘昭想不通，要是李家只给云蓉表姐送这样的重礼她倒是能理解，但是现在连她都有份这就有些奇怪了。
　　姜耘昭下意识的朝着立在一旁的李芳菲看过去，却发现李芳菲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嫉妒恨。
　　没错，李芳菲是非常恨为什么这样的好东西就平白无故的送了人？虽然素日里嫡母对她还算不错，可这样的好东西却从来不曾给她。
　　虽然她只是庶出，但总也是李家的女儿，难道还不如一个外甥女和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外人么？
　　李芳菲何曾想过，李太太准备这东西，原本自是没有姜耘昭什么事儿。
　　两件东西，分别是给两个外甥女的，可是到了刘家才知道，大外甥女因为有孕就要生产的关系，这次不会过来，而姜耘昭现在是小姑子的心头肉，所以她才会临时做了这样的决定。
　　“舅母，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太金贵了，耘昭不能收。”姜耘昭短暂的打量过之后，将锦匣郑重其事的合起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说道。
　　要是寻常的礼物，收了也就收了，可这样的礼物，要是收下来只怕是就要欠人情了，不用问，这个人情不用她自己还，但是所料不错的话，应当是要由舅舅来还。
　　云蓉一愣，随即明白了姜耘昭的意思，舅母是什么人她多少也有些了解，之前似乎看起来对她不错，可到底那是因为自家有用的关系，未必就是真的心疼外甥女。
　　她当下也笑着说道：“舅母，耘昭说的是，这东西自然是极好，我都恨不得将两件都抢过来，但若是我娘知道了，又要怪我，所以，您还是换个别的东西赏我玩吧。”
　　与姜耘昭的说辞比起来，云蓉确实是随意自在了许多，但听在李氏耳中却都是一样，这都是拒绝的词呢。
　　她当下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总算是将笑容固定在了脸上，冲着二人说道：“难不成你们是觉得舅母连这个小东西都给不起？既然是我给你们的，你们收下就是，至于姑太太哪里，我自然会去说，保证不会让她责怪你们。”
　　李太太努力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来，但是嘴角的僵硬终究出卖了她心里真实的想法。
　　李太太咽下嘴边的苦涩，无奈的想着，这一次她明面上说是来给小姑子祝贺生辰，可实际上却是为了赔礼道歉而来。
　　不光是给云蓉姊妹们的小礼物送的重，给小姑子的生辰之礼送的也极重。
　　说起来都是她目光短浅，去年的时候，看着刘家的生意被人打压，担心自己家里也被牵连进去，就撺掇丈夫与刘家划清界限，甚至她一年多时间都找借口从来不曾到过刘家。
　　只是没想到，刘家却躲过了一场劫难，而且似乎是有贵人相助一般，越来发展的越好了，过年之后的这几个月时间，刘家明显的发展比之前快了很多。
　　但是她也感觉到了，自从自家在去年疏远了刘家之后，小姑子对他们家现在也疏远了起来，以前有什么都不会忘了娘家的人，现在连走动都少了许多，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回去了一趟，还是当天就回来了。
　　虽然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李太太知道，小姑子这是冷了心肠了，只不过是顾念着自家老太太才会勉强维持罢了。
　　但是听老爷说，这几个月刘家对李家的庇护这照顾明显没有之前那样周到，李家因此损失了不少的银子。
　　李家这些年能有发展，与刘家其实是有密切关系的，若是失去了刘家这棵大树的话，将来不知道能走多远。
　　因此，她这一次才会带着这样多的礼物上门来，可以说刘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主子她都考虑到的十分周全，为的不外就是与刘家重修旧好。
　　老爷还说了，这一次要不然就想办法求得云蓉做自家儿媳妇，让两家的关系更加亲密起来。再不然就将芳菲留在刘家，将来若是能给外甥做妾室也不错，多少对自己家都有助力。
　　李太太自从到了刘家，却也只见了李氏一面，匆匆说了两句话罢了，便是连大外甥媳妇也没有多说上两句话，现在云蓉带着姜耘昭过来，便成为难得的好机会。
　　云蓉到了此时也想起来了，这段时间母亲似乎对舅舅和舅母有些意见。


第196章　李氏不痛快
　　云蓉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她展颜笑着说道：“既然舅母厚爱，那我便不推辞了。耘昭，你就只管收下吧，母亲那边回头我们过去说一声便是。母亲最疼爱你了，总不会舍得说你就是。”
　　姜耘昭并不知道其中关键，但是云蓉已经这么说了，她要是不收下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因此便笑着谢了李太太这才将礼物重新拿在手中。
　　李太太见二人收下，总算是长舒一口气，若是这二人回头能帮自己家说说话的话，许是小姑子就不计较他们之前的过错了。
　　云蓉与李太太说了几句闲话便带着姜耘昭离开。
　　“表姐，你不觉得这份礼物太重了么？”姜耘昭低声的问道。
　　拿着都觉得烫手的东西，总觉得有些心里不安呢。李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府中的事儿母亲只与大嫂商量，是不会告诉我的，不过我估计这东西是舅母用来道歉赔礼的。咱们不用管，只管收下就是，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成。”云蓉笑着说道。
　　亏的她之前还想着舅母家的表弟与耘昭表妹年岁相当，又是个不错的想着撮合，到底是她糊涂了，要是母亲知道，只怕是要骂她了。
　　“耘昭，我之前给你说的话，你可不能告诉我娘，要不然我娘估计要打断我的腿。”因想到了这个，云蓉马上开口道。
　　姜耘昭却已经浑然忘记了之前云蓉到底说了什么，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一句话是不能告诉大舅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