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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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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岑得意道:“那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当然不是,”萧槿挑眉,“因为你是咱们家个头最低的人。”
  男孩普遍发育晚,萧岑虽然只比萧槿晚出生一刻,但如今个头还不及萧槿高。
  萧岑被戳到辛酸痛处,急得跳脚:“我年纪还小呢,等我长大了自然就变高了!我到时候肯定比姐姐高很多!我一定能长得人高马大的!”
  萧岑说话间攥着拳头使劲挥了挥:“未来姐夫要是敢待你不好,我揍得他亲娘都不认识他!”
  萧槿默了默。她弟弟当初揍卫启沨时,确实专往他脸上招呼,卫启沨亲娘傅氏瞧见她儿子那副鬼样子吓了一大跳。
  傅氏让她给卫启沨上药,她故意在涂抹药膏时加重力道,卫启沨疼得直咧嘴,却愣是跟她死扛着不吭声。
  她当时一面捻着棉布一戳一按地使劲往他脸上涂药,一面感叹:“你这下得有个十天半月不能出门了,你顶着这张五彩斑斓的脸也不能去私见你心爱的表妹了,是不是很难过?”
  卫启沨忽而沉下脸,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瓶,丢下一句“不必你管”就要走。她盯着他的背影道:“那你跟我和离,大家分道扬镳,我就真的一丝一毫也不会再理会你的事了。”
  卫启沨不作理会,径直去了。
  萧槿从思绪中抽身,扫了卫启沨一眼,忍不住又想起了他脸上开染坊的样子。
  萧岑方才激动之下声音不自觉便拔高了,卫庄跟卫启沨同时望向他,神色各异。
  萧槿扯了萧岑衣袖一把,示意他说话注意些,随即念头一转,又暗叹,让卫启沨知道知道他们家剽悍的家风也好,往后不要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就成。
  等和萧槿分开,萧岑与卫庄、卫启沨一道往家塾去。他是个爱说爱笑的性子,见两人都不开言,正想挑起个话头,就听卫启沨对卫庄道:“昨日请来的大夫给八姑娘开的什么药?”
  卫庄扭头看向卫启沨:“问这个作甚?”
  “我方才瞧着八姑娘似乎恢复得甚好,就想知道她用的什么药。”
  卫庄随口道:“大约就是桂枝汤、麻黄汤一类的方子,我没细看。”
  卫启沨侧目打量卫庄几眼。他来到萧家之后,府上众人都对他礼遇备至,但这个卫庄,却似乎总是对他不咸不淡的。
  三人走至学堂门口时,等候多时的萧嵘便迎了上来,先跟卫启沨寒暄一阵,跟着便转向卫庄,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昨日跟表哥说的事……”
  他昨日立在萧槿院子门口一直等到天黑,但卫庄料理好萧槿的事之后也没有来搭理他,径直回了西跨院。
  萧嵘原本就吹了半下午风,回去后又被爹娘劈头盖脸训了一顿。他心中叫苦不迭,有些后悔从前跟卫庄交恶,他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风水会转到卫庄这边来。
  “我不是说了么?拿一百两银子来,我便将我的秘诀告与你们知道。”卫庄言罢,径直入了学堂。
  萧岑在一旁笑嘻嘻地戳了萧嵘一下:“要不四哥往后多巴结巴结表哥,说不得他心情一好,就不要银子了。”
  萧嵘气道:“快拉倒吧,我看他视财如命的性子难改。”
  “这可说不好,我听我姐说庄表哥还给她买枣糕犒劳她呢,可见铁公鸡也有心血来潮往下拔毛的时候。”
  卫启沨步子微顿,回头看了萧岑一眼,提醒他方先生过来了。萧岑拍拍萧嵘,笑着回身进去。
  等晌午众人各自出了学堂,萧岑叫住卫庄,快步跑上前,询问他端午时要不要跟他们一道出门看龙舟。
  卫庄点头:“这是自然。”
  萧岑上下端量他一番,笑着揶揄:“表哥是不是该去做一身新衣裳了?我看表哥总是这几套直裰换来换去的,要不趁着过节,扯块料子裁一套衣裳吧。人靠衣装嘛,何况表哥原本就生得好。”
  卫庄一顿,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抬手一拍萧岑脑袋:“说得有理。”言罢,回身就走。
  萧岑摸着自己的脑袋,嘀咕道:“姐姐诚不欺我,庄表哥最近还真是爱拍人脑袋。”
  晚夕,卫启沨刚盥洗罢,温锦便找了来。
  温锦早晨时本想即刻就来的,但转念一想觉得似乎晚上更合适,这才耐着性子一直等到这会儿才来。
  温锦撒着娇跟卫启沨道了歉,并表示日后一定会学着懂事一些的,让卫启沨莫要介怀。
  卫启沨坐下来审视她,少顷,微微笑道:“这便是了。”语声一低,“天色不早了,表妹若是没有旁的事,便回吧。”
  温锦觉得她一个姑娘放下面子半夜来找他,他应该十分动容,态度也应当更温柔,甚至应该反过来安慰她才是。而她看着他目下这个反应,觉着他大约还是没有消气。但她一再追问,卫启沨只道她想多了。
  温锦觉得他显然还是在怄气,咬咬唇,心觉委屈不已,越发后悔她当时的冲动。她知道她见今多说无益,决计让事情缓缓,起身作辞。
  萧槿的风寒在卫庄的早晚监督下日益转好。江辰兄妹两个也时不时来串门,只是他们每次来萧槿这里,几乎都能撞见卫庄。
  这日,萧槿如往常一样坐在卫庄书房内做功课,卫庄坐在她对面翻书。
  卫庄间或抬头看她一眼,微微凝神。
  与萧槿相处的这段时日里,那种莫名的好感和熟悉感越发强烈。他越发觉得,他们似乎上辈子就相识一样。
  卫庄正自遐思,天福忽然进来在他耳畔低语一句。卫庄去而复返之后,将一个包袱摆在桌上,当着萧槿的面打开来。
  萧槿发现是一件簇新的绮罗直身,不由好奇道:“这是谁的?”反正一定不是卫庄的,她庄表哥一直嫌直身太费布,不肯穿直身。而且,这直身料子这么贵。
  “当然是我的,”卫庄将那件衣裳抖开,拎到萧槿面前,“你看我穿这个好不好看?”
  萧槿还握着笔,闻言吓得手一抖,一滴墨汁瞬间洇花了她刚写的一行字。
  萧槿瞪大眼睛道:“表哥你……你是有什么事想不开么?怎么这么败家?”
  “我觉得很合算的。”
  萧槿有点懵:“表哥不是说直身要多出两块衣摆很费布么?何况表哥这直身的料子还是绮罗……”罗之一类上,时人尚绮罗、湖罗、纬罗之属,都是昂贵的面料。
  卫庄摇头道:“你不能这么算。”
  “那怎么算?”
  “你看,这件衣裳料子好,裁缝手艺也好,即使修修改改也可以穿个十年二十年的,等回头我衬不了这衣裳的花色了,还能传给我儿子孙子穿。你看是不是很合算?”
  萧槿小脸微僵。
  衣裳恒久远,一件永流传?
  子子孙孙、祖祖辈辈传着穿一件衣服,这奇葩主意也只有她庄表哥能想得出来了。果然,这也才是她庄表哥的本色。
  不过……
  萧槿按按眉心,心道表哥你是不是想得远了点,想有儿子孙子,首先你得有个媳妇……
  “你还没说我穿这衣裳好不好看。”
  萧槿叹气,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好看,不过效果还是要衣裳上身才能看出来。”
  卫庄点头:“说的是,等我换上给你看看。”说着话朝她走去。
  萧槿见状惊愣道:“表哥不是要在我跟前换衣裳吧?”
  卫庄抬手一指她身后的槅扇,神色落落:“我是要去碧纱橱里面换。”
  萧槿松口气,倒是有些惭愧于自己的多心。
  卫庄才迈了一步,便见一个穿着蓝纱比甲的丫头进来,朝着萧槿跟卫庄分别一礼,旋即对萧槿笑道:“姑娘,府上来了客人,太太问您可要跟着去耍子。”
  还没等萧槿询问来者何人,卫庄就先一步开言问道:“来的是哪个?”


第18章 
  那丫头怔了一怔,跟着笑道:“是叶山长带着叶小姐前来拜会。那叶家姑娘见今被太太领到了园子里,三姑娘、四姑娘都在,太太就使奴婢来问问姑娘去不去耍子。”
  萧槿觉得这个叶山长有点耳熟,仔细一问,才想起来是白鹤书院的山长叶冕。
  白鹤书院是聊城方圆百里最有名望的书院,前阵子举办文会时,左近举子济济一堂,群贤毕集的场面一时为人所津津乐道。
  只是,同样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还有卫启沨那根本停不下来的喷嚏。
  萧槿不认识那位给卫启沨送花的叶小姑娘,但她忽然挺想去见见她的。
  “去跟母亲说,我这就过去。”萧槿言罢,便开始收拾桌上的纸笔。
  卫庄却在一旁道:“你先别急着走,先看看我的衣裳。”
  萧槿动作一顿,本想问问卫庄为什么这么急着让她看他的新衣裳,但是想到这衣裳将来是要传世的,也就释然了。
  好像是要审慎一些。
  萧槿跟那丫头改口道:“你去捎话儿,说我待会儿过去。”
  丫头领命去了。
  萧槿重新坐下,对卫庄郑重道:“表哥快进去换衣裳吧,我等着。”
  卫庄点头,拎了衣裳进了碧纱橱。
  萧槿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听见卫庄出来的动静,转头一看,便是一愣。
  卫庄给自己选的颜色是天青色,花色是竹枝暗纹,形制又是阔袖,这一袭直身穿在身上,直衬得他气度沉谧,姿态飘洒。
  气韵全出,容貌更盛。
  萧槿回神,由衷赞道:“表哥有眼光,这衣裳穿在表哥身上的确很好看。”又禁不住笑道,“拿来传家倒也可。只是,不知道表哥的儿子孙子是不是也跟表哥一样衬这件衣裳。”
  “一定衬的。”
  “为什么?”
  “因为我的儿子孙子一定长得跟我肖似,我既然衬,那他们自然也应当衬,大不了长短宽窄不合适,修一修改一改就好了。”
  萧槿愣了须臾,以手扶额。
  这话,没毛病……不过她忍不住想,将来卫庄的儿子要是不衬这衣裳,他会不会怀疑隔壁住了老王。
  只是萧槿倒是由此想起了卫庄的婚事,随口问道:“表哥不喜欢赵姑娘?”
  卫庄脱口道:“不喜欢。”
  萧槿看了卫庄一眼,没再多问。卫庄年纪不大,又已然开始专心举业,满可以再等几年再说亲,到时候万一中了进士,自然能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萧槿一时有些感慨,原先连过个县试都费劲的人,如今竟然得了府试案首。现在连谢先生都夸赞卫庄文采卓然,直道方先生手底下恐怕要出个少年解元了。
  只是不知道卫庄将来要是入了官场,是不是还这么抠。
  不过,萧槿还是对于卫庄突然开窍或者有意藏锋的缘由很是好奇。
  “你帮我看看我后面合不合身,”卫庄突然背过手扯了扯自己衣裳的后襟,“我总觉这边不太平整。”
  萧槿转到卫庄身后瞧了瞧,道:“后头挺妥帖的。”
  “那你帮我整整,我总觉得哪里别扭。”
  萧槿帮他稍微理了理几不存在的褶皱,点头道:“好了。”
  卫庄犹道不妥,又接连指了几个地方让萧槿帮忙调整,萧槿绕着他转了好几圈,在他那件新衣裳上又扯又拍,几番之后,才算是作罢。
  萧槿暗叹,第一次发现卫庄原来这么讲究。
  萧槿预备走时,卫庄表示要先将衣裳换下,然后跟她一道出门,他要去拜会一下那位叶山长。萧槿奇道:“表哥不继续温书了么?”
  “看那些书又不着急。”
  萧槿一怔:“哪些书?表哥方才看的……什么书?”说着话随手一翻,发现卫庄摊在桌上的竟然是一本《三国志通俗演义》。
  萧槿嘴角一抽,她以为卫庄在看正经书,谁想到竟是课外闲书。
  卫庄将衣裳换下后,小心翼翼地叠好,重新装进天福带来的那个包袱里,又仔仔细细地将包袱搁到箱笼里收好,这才转身跟萧槿说可以出门了。
  萧槿想起卫庄方才放衣裳时的那股认真劲儿就想笑,但怕被他追问为什么笑他,就憋了回去。
  等两人即将分道时,卫庄低头看向她:“我过会儿去找你。”
  萧槿一怔抬头:“表哥还有事?”
  “当然。你今日只描了一张廓填,还差一张。能在白日完成不要拖到晚夕,晚间点再多的灯也不如白日的天光亮,终归伤眼睛。”
  萧槿揉揉脸,觉得卫庄说得有理,仰头道:“那好,我等着表哥过来。”
  卫庄一笑,拍拍她脑袋:“一言为定。”言罢,转身往前院去。
  萧槿觉得卫庄自从变成学霸之后,连带着对她的功课也越发上心了。
  萧槿见到那位叶小姑娘时,发现季氏已经离开,温锦倒是与众人坐在一处。
  叶姑娘名唤叶绮,比萧槿还小两岁,生得玉雪可爱,性子也是极烂漫的,与众人叙话一回,便渐渐不再拘谨。萧槿瞧着这姑娘的脾气秉性,觉得确实像是能干出当众送花这种壮举的。
  萧槿注意到温锦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只是脸色很有些不自然。
  萧槿本以为是她气色差,但再仔细一看,觉得这大约是官粉跟胭脂调出来的效果,只是温锦的手法极好,若是不懂妆扮的人看了,只会认为她不过是面色憔悴。
  萧枎与萧杫都不喜温锦,便极少搭理温锦,只跟叶绮搭腔。萧槿跟这两个堂姐一向也不大对付,多数时候只是在一旁看着。
  萧枎对于叶绮给卫启沨送花引发的风波也是有所耳闻,便好奇地问起了此事。
  叶绮听见萧枎提起这个,脸上的笑收了收,绞着衣袖道:“那……那是我不懂事。”
  叶绮现在想起这件事还是心有余悸。她当时根本没有多想,只是想将刚摘的梧桐花送给那个风姿华茂的少年,却没想到闯了祸。
  幸好那位哥哥没跟她计较。不过后来她爹将她叫到跟前狠狠训了一顿,直道那位公子身份贵重,他们根本开罪不起,让她往后不要那么莽撞。
  萧槿见叶绮闷声不吭,笑道:“当时为何要给他送花?就是觉得他好看?”
  “嗯,”叶绮声音放得很低,脸上浮现出追忆之色,“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我听爹爹说过一个词,叫月窟仙枝,我觉得……他就是月窟仙枝。”
  萧槿挑眉,月亮里的仙树?
  温锦见叶绮说到卫启沨便双眸晶亮,面色沉了沉,又笑道:“表哥一碰到梧桐、榆树、杨树的花粉就会不适,也是叶妹妹献错了花。”
  叶绮惊道:“他是温姐姐的表兄?!”
  温锦微笑道:“是啊,我们是姑舅兄妹。”
  萧槿看了温锦一眼。温德不过是卫启沨的远房表舅,实则跟卫家关系很远,但温锦似乎总是忽略这一层,往日走动,待卫承劭夫妇宛若嫡亲的姑父姑母一样。
  叶绮瞪大眼睛,艳羡不已:“真好!我要是也有这样的表兄多好……”
  温锦垂眸一笑,低头喝茶。
  萧枎素喜争胜,瞧出温锦显摆的意思,当下不乐意了,忙道:“要是算起来,我跟卫家公子也是表兄妹呢。”
  萧槿一顿,想起萧榆跟她说过萧枎自称卫启沨表妹的事,忍不住想,她四婶冯氏怎么可能跟萧枎胡扯这种事,这不是自找没脸么?
  萧杫暗里扯了萧枎一把,示意她少说几句,但萧枎怎肯罢休,拉着叶绮继续道:“我听我母亲说啊,算起来,卫公子其实是我表兄……”
  “三姑娘也是表哥的表妹?”温锦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哪路的亲戚?不如说来听听?”
  萧槿觉得今日的温锦有些不对头。温锦虽然骨子里骄矜,但还是很会做表面功夫的,譬如那天她被她噎得不轻,但也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但温锦眼下说话就很是不客气了。
  萧枎打一开始就不喜温锦,如今被她抢白,心下不忿,但又确实说不出是哪路亲戚,憋了半晌,恼道:“我母亲说的,没有假的!你管哪路亲戚。”
  温锦笑了两声:“那我倒要去问问表哥了,看三姑娘到底是哪路来的表妹。”
  萧槿瞥了萧枎一眼,暗暗摇头。卫庄落水是萧枎害的,但萧枎从未愧疚过,反而因为卫庄的追债而厌憎卫庄。如今又来跟启沨这株仙枝乱攀亲戚。
  被温锦呛几句也是活该。
  萧枎正预备呛回去,就听卫启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表妹,舅父使人来给你递话儿,你去瞧瞧。”
  萧枎一扭头就看到卫启沨长身立在曲廊上,只是这一声表妹显然不是在叫她。
  萧槿暗道,仙枝来了。
  温锦丢给萧枎一个讽笑,起身去到卫启沨跟前,不一时,将卫启沨领来,笑着道:“三姑娘适才说,她与表哥也是表兄妹,不知三姑娘与表哥是何表亲?”
  卫启沨与众人见了礼,闻言神色一凝,道:“我亦不知。”说着话望向萧枎,“敢问三姑娘家中与敝族有何渊源?”
  萧枎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温锦在一旁窃笑,看萧枎的笑话。
  卫启沨面色渐沉,众人齐齐望向萧枎。
  萧枎头上冒汗,脸色阵红阵白,末了咬了咬牙,丢下句“我去问我娘”,扭头就跑。
  萧杫觉得她跟萧枎一个房头都丢人,当下也不好待在这里,作辞离开。
  萧槿也想走了,但她还要等卫庄。而且,总不能就这么把叶绮扔这儿。
  温锦觉得卫启沨一定是借故来看她的,否则他何必亲自来传话。但她不能表现得太过欢喜,并且她还要装憔悴。
  温锦虽然一直在用卫启沨给的药膏,但等伤口愈合之后,还是没有即刻恢复如初。
  她对镜望着自己额头上那道浅浅的印子,担心日后难以消掉,气苦难当,却又无计可施,最后便想出了拿脂粉暂且遮掩的法子,如此一来还能使自己看起来面色憔悴,卫启沨看了必定心疼,说不得就不再跟她置气了。
  卫启沨的目光果然在温锦脸上停留了须臾,和声道:“表妹似乎气色欠佳。”
  温锦抿唇应了一声:“兴许是……没休息好。”
  萧槿却是觉得卫启沨跟温锦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难道是……闹了别扭?
  叶绮暗暗睃看卫启沨好一会儿,此刻鼓足勇气上前致歉道:“哥哥,上回的事……对不住。”
  温锦暗瞪叶绮,什么哥哥!
  卫启沨摆手道:“无事,不知者不罪。”
  萧槿望着立在眼前的仙枝,便想起了当初他被她拿的梧桐花刺激了之后,是怎么打着喷嚏红着眼睛训她乱往家里拿东西的。
  温锦见卫启沨态度似乎真的软了下来,窃喜不已,跟卫启沨一道作辞,转身出了抱厦。
  温锦不知她父亲找她何事,忐忑之下步子便不自觉加快,走到了卫启沨前面。然而才刚走了几步,天色忽暗,罡风骤起,倾盆大雨兜头浇了下来。
  萧槿坐在抱厦里喝茶,眼睁睁看着温锦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卫启沨还没完全走出飞檐的遮蔽,倒是比温锦好上不少。
  萧槿暗笑,夏天的雨说来就来。看来,连穷乡僻壤的雨都跟温锦作对,这下她的妆要被冲个干净了。
  两人又迅速折了回来。温锦正要查看卫启沨的状况,一抬头就发现他正盯着她看。
  温锦起先不明所以,旋即想起自己脸上的粉,心里一跳,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官粉不溶于水,她摊开手时只看到了零星的白色粉末,说明她面上的妆已经被浇得差不多了。
  露馅儿了。
  温锦脸色一白,倒真有了几分憔悴的意思。她忙解释道:“表哥,我……我这么做只是想遮盖……”
  卫启沨摇手道:“表妹不必解释,女子施妆再正常不过。表妹浑身浇透,还是快些回去更衣的好,仔细着凉。”
  卫启沨在人前本就对她不热络的,因此温锦也摸不清他究竟动气没有,心里七上八下的。喜鹊来送伞接走她时,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卫启沨一眼。
  等卫启沨也被小厮接走,萧槿便一面跟叶绮闲聊一面等雨停。叶绮谈兴颇高,说着说着便将话茬绕到了卫启沨身上。
  叶绮凑近好奇问:“姐姐知道那位卫家哥哥的名字么?”
  “听说他是卫家启字辈的公子,名启沨,启发的启,沨……沨沨的沨。”
  叶绮瞪大眼;“沨沨?沨沨……是什么?”
  萧槿呷了口茶。说起卫启沨的名字,她倒是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这里头有个典故。
  叶绮正想问沨沨究竟是什么,瞥眼间忽然瞧见雨中走来两个人,待来人走得近了,叶绮辨认出是卫启沨领着一个小厮过来了。
  叶绮兴奋道:“卫哥哥又回来了!”又困惑看向萧槿,“卫哥哥回来作甚?”
  萧槿抬头望去,果见卫启沨撑伞疾步而来。但她隔着雨幕,紧接着又发现远处似乎还有一个人影正往这边靠近。那人也打了把伞,仿佛察觉出她在看他,步子更快了些。
  萧槿看那身形,觉得好像是卫庄。等距离近了,她仔细辨识了容貌,确认就是她庄表哥。
  叶绮随即也看到了卫庄,问萧槿那是谁。
  萧槿答道:“他也姓卫,是我表兄。”
  两个卫哥哥凑到一起来了。


第19章 
  卫启沨领先卫庄许多,因而先卫庄一步到达。
  他步入抱厦后,跟萧槿与叶绮见了礼,旋即拿出两把伞,道:“这雨也不晓得何时能停,刚好小厮来时多拿了两把伞,我瞧着没走出去多远,便赶回来给二位送来。”
  叶绮受宠若惊,欢喜道:“多谢哥哥!”
  卫启沨笑道:“不客气。”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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