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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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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凝颔首,又打趣道:“届时,啾啾出去就可以跟人说,你有一个连中府试、院试案首的表兄,读书上头十分厉害。”
萧槿笑道:“确实与有荣焉。不过若是表哥当初县试也拿了头名,那就是小三元了,可惜了。”
陆凝眸光微动:“你可知道他从前为何要藏锋?”
“不晓得,表哥也不愿多作解释。”
陆凝正要再问,陆迟忽然寻过来,问她们是否想好了过年那几日要去哪里耍。陆迟说话间,目光扫过萧槿,微微一顿。
他来聊城也有小半年了。他刚到这里的时候,看萧槿时还觉得她是一团孩子气,今日再细细一观,却觉她已初显少女风致。
果然这个时候的女孩儿长得快,他妹妹当初也是从十一岁上开始,柳条抽芽似地长。
陆迟回神,面上微红。他这人向来粗枝大叶的,从前也一直在外求学,没跟母亲妹妹之外的女子打过交道。他母亲前些日子还叨念着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没媳妇云云,如今想来,他母亲可能是在暗示什么。
难道是萧岑跟他妹妹定亲不成,他母亲就想让他把萧槿拐跑?
卫庄考罢院试其实就想去找卫承勉,但卫承勉要评卷,即便是能拨空出来,为着避嫌也不会见他的。
于是他只好静静等待。
发案那日,卫庄没有如其他童生那样赶着去看榜,而是径直去了卫承勉临时下榻的那处别院。
他递了名帖之后,在门口略等片时,便见一个小厮跑来给他引路。
杨祯的这处别院楼台轩峻、庭院深阔,又有花园水榭错落,瞧着十分幽静雅逸。
小厮将卫庄领到花厅门口时,进去通报了一声,便退到了外面,示意卫庄可以进去了。
卫庄入内时,发现里头不仅坐着卫承勉,杨祯和梁蓄都在。他跟三人寒暄片刻,便提出想跟卫承勉单独叙话。
杨祯忍不住几番打量眼前这个少年。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他为官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狂的牛犊子。
这少年敢甩手打官差,敢跟他一个从二品大员叫板,要紧的是这少年人似乎还没觉得这般有何不妥。杨祯每次回想都觉得惊悚,简直怀疑自己其实是他的属下。
不过他听闻了卫承勉曾经言语相帮这个少年的事,也揣度着这俩人是不是有什么干系。如果这个少年有卫承勉做靠山的话,那么他的那些举动倒是可以理解。
方才卫承勉听闻是那个叫卫庄的少年求见,也是立时就着人去请了。堂堂荣国公是谁都能见的?何况卫庄一个少年人,有什么好见的?因而卫承勉这举动落在杨祯眼里,便很微妙了。
杨祯已经将卫庄列入了卫承勉的亲戚范畴,走前还暗暗看他一眼,心道回头若是有机会,一定探探卫庄的口风,若能结交,那再好不过。
梁蓄倒不觉得奇怪。卫承勉的幺子游学在外,如今可巧遇见一个行为处事肖似儿子的,卫承勉觉着亲切,多给一些优待也是人之常情。
梁蓄跟杨祯回避后,卫承勉示意卫庄坐下,笑问他想喝什么茶。
卫庄有半年都没见过父亲了,那日一见之下,心中触动不已,强自忍着才没有当场上去认父。今日再见,只觉感慨万端,五味杂陈。
卫承勉见他只是沉默,以为他是局促,淡笑道:“不必拘谨。实不相瞒,我去评卷,是想去见你一见的。梁大人与我是故交,我听他说了你维护自家表妹的事之后,觉着你跟犬子行事有些相似,一时起了好奇之心……”
卫承勉说着说着,看着眼前的沉静少年,想到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小儿子,眼圈忽然泛红,悲从中来,两眼冒泪。
他惊觉失态,赶忙低头掩面,拿汗巾胡乱揩了揩泪,哽声道:“失礼了,莫要见怪。犬子与阁下一般,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又十分要强,骨子里倔得很……”
卫庄默然凝望卫承勉半晌,忽而道:“那令郎的性子真是不太好。”
卫承勉正自哀恸揩泪,闻言忽地抬头,微微沉容道:“我无权干涉阁下如何给自己下考语,但犬子之事,终归是我卫家家事,不劳阁下费心,烦请莫要置喙指摘。”
卫庄暗暗点头,是他爹的做派没错,还是那么护短。
“听闻荣公膝下不止一子,”卫庄继续道,“不知荣公偏爱哪位?”
“我还是偏疼我那个幺儿,”卫承勉自然而然就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长叹一声,“他幼时不省心,惹了事都是我给他兜着,我那长子都埋怨我偏心……”
卫庄低笑出声。
卫承勉说话间忽觉不对,抬眼看向卫庄,奇道:“阁下问这些作甚?怎不说来意?今日不是发案么?阁下为何不去看榜?”
“看榜不如认爹要紧。”
卫承勉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点点头,等回过味儿来,瞠目惊道:“你说什么?!”
卫庄去将槅扇一一关闭,折返回卫承勉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正色喊了一声“父亲”。
卫承勉一惊起身,吓得手一抖,手中茶杯应声落地。
他对着这诡异的一幕呆了好半晌,才勉强出声道:“你……你想认我做干亲?”
卫庄笑道:“父亲方才刚说过最偏疼我的,如今就不认得了?”
卫承勉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使了,怔怔道:“你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启濯。”
萧家。上回府试放榜,报录人前来报喜时,卫庄就不在,这回院试放榜,卫庄直接连榜都没去看,一早便出了门,也没将去向告诉任何人。
江辰看榜回来,远远的就听见萧家门口锣鼓喧阗,跑来一看,果见几个报录人下了马一径入了萧家。
江瑶上前来拽了江辰一把,道:“哥哥怎也不努把力,看卫庄说爬上来就爬上来了,照着这势头,说不得连解元也是他的了,哥哥会被一点点甩得更远的。回头功名不好看,我看哥哥怎么娶媳妇。”
江辰苦笑道:“有嗣宗兄在,我至多只能当第二。他那样的学问火候,我看莫说解元,考状元也不差了。”
江瑶瞪他:“那哥哥就能偷懒儿了?”
“科考的事,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赶上的,倒是娶媳妇的事,”江辰笑道,“好像是可以筹谋一下的。”
陆凝听闻了卫庄又中案首的事之后,转头就去找了杜氏。
“母亲,”陆凝坐到杜氏身边,“你看我说的如何?卫公子这回又是案首。”
杜氏正喝着茶,闻言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咳了半晌才缓过来。
杜氏瞪大眼道:“真个儿又是第一?”
“还有假么?报子都来报喜了。母亲当初还说什么案首哪是那么好得的,可我看卫公子得案首,如探囊取物一样,他连榜都没看,一早就出了门。我猜他根本就没把院试放在心上。”
杜氏忖量一回,仍旧摆手道:“还是不妥。他父亲早逝,没个倚仗,家中又有寡母幼弟,全要靠他。”
陆凝恼道:“那又如何?‘金鳞岂是池中物,不日天书下九重’,他这样的人,自身就是倚仗。”
杜氏再三摇头。
陆凝见杜氏仍旧冥顽不灵,负气而出。
别院花厅。
卫承勉懵了好半晌,才终于将事情前后慢慢拼凑起来。
他盯着眼前的卫庄看了半晌,再度问道:“你真是……我儿子?”
“是的父亲,”卫庄正色道,“儿子方才已经从儿子记事起回忆到十岁了,要不再说说十一岁时的事?”
卫承勉愣了须臾,突然一把抱住他,痛哭失声:“不必说了,你这德性一点没变,是我儿子没错!爹就是不敢相信你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爹镇日东奔西跑,就盼着你回来……”
卫承勉哭着哭着,忽地拉起卫庄:“走,跟爹回去,说不得等你看到你的身体之后,能自动回魂呢?”
卫庄直摇头:“儿子觉得您还是将儿子的身体运来聊城比较好。儿子眼下到底还是顶着卫庄的身份,回去之后可怎么好?何况还有二哥那头盯着我。”
卫承勉思虑半晌,点头道:“也是。那我回京之后就去做安排。”说着又摸摸儿子的脸,哑声道,“这些时日受苦没有?”
卫庄笑道:“萧家那边的人待我都很好。只是有一样……”
卫承勉急问道:“有人欺负你?”
“不是,”卫庄垂眸静默片时,犹疑再三,抬头道,“我似乎……似乎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他从前没有接触过男女情事,不知那是否叫喜欢,但他跟萧槿相处半年下来,觉得他的心神总是会被她牵引,他走到哪里都想带上她,见不着她时又禁不住想念。
或许,这就是喜欢。只是,他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在一开始时就对萧槿生出微妙的感觉,以至于这种感觉在往后的相处里日益强烈。
卫承勉狐疑地盯他半晌,低声问:“你是怎么开窍的?你居然也有看上人家姑娘的时候?你瞧上哪家姑娘了?”
“就是萧知府的独女,萧家八姑娘。”
卫承勉记起来萧安就是镇远侯世子,凝思片刻,缓缓点头:“你若喜欢,这门亲倒也可做。听闻萧家三房清净,萧安又仕途平顺,说不得还能再往上升一升。”
卫庄斟酌着道:“这个倒是。儿子不愿离开聊城,实则也是因为心里放不下她。”
“你那日一力维护的表妹就是她吧?”
卫庄低低应了一声。
卫承勉飒然笑道:“那成,等我先去萧家拜会一二。我去看看,让你动心的姑娘究竟是何模样。”
卫庄踯躅道:“父亲先看看也好,只是父亲预备以何种身份去?”
卫承勉伸手一拍儿子:“你义父,如何?”
京师,荣国公府。
卫启沨叫来了卫承勉房里伺候的小厮,仔细询问了卫承勉去聊城之前的诸般状况,但仍旧无法猜出卫承勉此行的目的。
他根本不相信卫承勉是跟着梁蓄去散心的,岁末年尾,正是忙碌的时候,散的什么心?何况好巧不巧的,卫承勉去了聊城。
卫启沨总觉得事有蹊跷。
他正一筹莫展时,温锦找来,装模作样与他寒暄一番,等两人渐渐行至僻静处,温锦撒着娇问他觉得她穿什么颜色什么花色最适合在大年初一那日来给卫承劭和傅氏拜年。
卫启沨心中正烦躁,挥手道她穿什么都好,转身就要走。温锦怎肯甘休,追着他不依不饶。
卫启沨忽然停步,回头道:“过了这个年,表妹就十四了,也该懂事一些了,我见今真的心绪不佳,表妹勿扰。”
“表哥还知道我过了年就十四了,”温锦嗔怪道,“表哥何时来提亲?表哥就不怕我被别人娶走么?”
“如今不是时候,缓缓再说。”
“表哥又是这些话,就不能……”温锦一句话未完,卫启沨便与她作辞离开。
温锦望着卫启沨的背影,神色阴郁。
她一定要尽快跟表哥完婚才成,否则总觉心里不踏实。
去往萧家的马车上,卫承勉打量着卫庄身上的直裰,叹道:“你怎么不去做几身直身?我觉得还是直身更衬你的气度。”
卫庄脱口道:“直身太费布。”
卫承勉一愣。他发怔间,就见卫庄一把操起一旁削果皮用的银柄小刀,对着他面前碟子里一块一寸见方的八珍糕,哐哐两刀下去,本就小的八珍糕登时变成了更小的四块。
手法娴熟,干净利落,看得卫承勉目瞪口呆。
卫庄搁下刀,靠在靠背上开始吃点心,每次只往嘴里塞一小块。
卫庄没留意到卫承勉惊愕的目光,他倒是想起他在萧槿面前吃点心时就经常这么干,一切四块,他与她一人两小块,一块糕点能吃好久,边吃边聊。
后来他就练就了这一手绝技,无论多小的糕点,他都能手起刀落,准确地将之均分为四块,或者更多小块。
卫承勉看得心里直发酸,正想问问儿子如今的日子是不是过得捉襟见肘,就听外头跟车小厮恭敬道:“国公爷,萧大人的府邸到了。”
第28章
卫承勉与卫庄一道下了马车之后,理了理衣冠才缓步往大门处去。
卫承勉此番过来,确实有几分相看准儿媳的意思。如若萧槿果真品貌端方;萧家三房又确实适合当亲家;那他真的可以考虑结亲的事。
倒不是他行事草率,实在是他儿子难得动凡心;他觉得机不可失,否则他儿子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想起娶媳妇的事。亦且,他内心里觉着;能让他儿子瞧上的,大约差不了。
只是卫承勉想起卫庄方才的举动;心中难免又是一阵酸涩。偏偏儿子还神色如常;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卫承勉决定过会儿去儿子的住处瞧一瞧;看看儿子这半年里过的到底都是什么日子。
卫承勉的名帖递进去之后;父子两个立在门外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便见萧安急匆匆迎了出来。
萧安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卫承勉会突然登门。他刚打衙门里回来,才坐下歇了口气;就瞧见了卫承勉的名帖,他当时瞪大眼盯着看了半晌;确认他没有看错之后,着实懵了一会儿。
他虽离京多年,但卫承勉是何许人也,他一清二楚,何况萧家跟卫家也算是沾着一些亲故,他对于卫承勉在世家之中的超然地位更是知悉甚深。
卫承勉来聊城的事萧安也听说了,但他一直也没抽出工夫前去拜谒,近几日又忙着院试的事,拜谒的事便搁置了。
萧安一路揣测着卫承勉的来意,等见到卫承勉本人时,发现卫庄竟也站在一旁,不由一愣,卫庄不去看榜,怎么跟卫承勉待在一处?
卫庄瞧见萧安神色便知他所想,笑道:“荣公是我才认的义父。”
萧安闻言一惊,瞠目道:“什么?!”
卫庄认了个义父的事很快就传遍了萧家上下。
萧枎听说之后,第一反应是卫庄认了个假国公。卫启沨的阵仗都那么大,那荣国公必定更是了不得,这么了不得的荣国公怎么可能跟卫庄扯上关系。
“怎会是假的,”萧榆出言呛她,“三伯父都亲自去接人了,是真是假,三伯父不知道么?”
“那你说卫庄是怎么做上荣国公干儿子的?”
萧杫在一旁喷笑道:“大约他眼不瞎了,运道就变好了,否极泰来,办什么事成什么事,你看如今萧家上下的子侄,哪个的风头能盖过他?他如今又认了那样的人物做义父,更是不知道能少熬多少年呢。”
萧枎被她这一番话说得面色阵红阵白。她并没将卫庄落水的内情告诉旁人,萧杫指的应当只是卫庄当初借银子给她的事,但她仍旧觉得萧杫的话十分刺耳。
不过,卫庄似乎真的是在跟她划清界限之后开始转运的,如今的卫庄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辱嘲讽的少年,也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萧枎此刻是真的开始后悔了,她当初怎么没看出来卫庄还有发迹的一日呢?如若不然,她如今也是有大靠山的人了。
萧枎正自懊悔不迭时,丫头来报说荣国公请几位小姐往正堂那边去一趟。
萧杫立等起身,整了整裙钗,便率先往外走:“我猜是好事。”
萧枎心里一动,也忙忙起身,要转去内室上妆,却被萧榆一把拽住:“你快别丢人了,人家叫你去,你还磨磨蹭蹭地施朱傅粉,多失礼,何况你又不是去让人相看的。”
萧枎嘴角紧绷。她就是想让人相看的。她隐约记得荣国公膝下还有未婚的公子,万一她入了他老人家的眼,觉得她可以当他儿媳妇,她不就一步登天了?即便这个可能很小,但也不表示没有。
三人到得正堂门外时,正遇见萧槿,姐妹几个次第入内。
萧槿对于卫庄认义父这件事,也感到万分惊诧。荣国公上一世绝对没有一个叫卫庄的义子,并且荣国公那样的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认干儿子的。
不过她听闻这件事后最大的感触竟然是,幸好卫庄认的干爹是卫承勉而不是卫承劭。
不是二房的人就成。
姐妹四个齐齐上前道了万福,卫承勉一一看过,最后目光落在了年纪最小的萧槿身上。
卫承勉暗暗瞟卫庄。
卫庄轻轻点头。
卫承勉跟儿子互换了眼神,调回视线,又不动声色地端量萧槿一眼,旋即对众人笑说义子卫庄在萧家住的这段时日承蒙照拂,他略备了些薄礼聊表芹意。他头先已给府上几位公子派了礼,如今轮到给姑娘们了。
萧杫转头看了卫庄一眼,这刚认的义父似乎对卫庄还颇为看重,这架势倒是跟亲爹一样。
萧枎闻言暗喜,荣国公出手必定阔绰,当下眼巴巴等着接礼。
卫承勉序齿派礼,第一个便是该给萧枎。
他儿子流落在外半年,他也确实是真心想感谢萧家人,因而为表诚意,亲自从小厮手里拿过锦盒,一面往萧枎的丫鬟手里递,一面笑道:“一点心意,休嫌礼……”
他说话间,猛然瞥见一旁的儿子面色一沉。
卫承勉似有所悟,话头一收,忽地撤回手。
那已经伸出双手等着接礼的丫鬟当场懵住。
众人惊愣,面面相觑。
卫承勉并未解释,径直略过萧枎,将手里那个锦盒给了萧杫的丫头。
萧枎面色一白,她是何时得罪了这位国公爷?
四房的人在一旁看着,都觉心里七上八下的。看卫承勉这架势,根本就是要扫萧枎的面子,难道是卫庄跟卫承勉说了萧枎欠钱不还的事?但光是那件事的话,似乎不足以令卫承勉如此针对萧枎。
不过即便是卫承勉刻意给萧枎个没脸又如何,他的身份摆着,谁也不敢说什么,萧枎再是觉得丢人也只能忍着。
等轮到萧槿时,卫承勉直接给了她一个一尺见方的大锦盒。萧槿刚抱好,卫承勉又将多出来的那个锦盒也给了她,解释说给她的礼格外重是因为要酬谢她救了卫庄一命。
萧槿觉得自己当初其实并没出多大力,有些赧然,屈身行礼申谢。
一大一小两个锦盒摞在一起,萧槿几乎看不清路。卫庄见状上前,将她怀里两个锦盒都接过来,一面稳稳抱着一面道:“你人小,这些东西过会儿我帮你抱回去。”
卫承勉见状心中暗笑,他头一次知道,原来他儿子还有这么热心的时候。
等礼数尽到,卫承勉留下与萧安等人叙话,余人各自散去。
卫庄信守承诺,抱着两个锦盒陪萧槿回去。入院门时,两人说笑间,萧槿问起他是如何认的义父,卫庄解释说卫承勉听闻了他那日跟杨祯等人叫板的事,与他言谈时觉着投缘,爽性就认了他做干亲。
萧槿思量一回,抬头看他:“这样说来,那日的纠纷倒是一件好事。表哥此番认下荣公做义父,往后的路应当会比旁人平顺许多,这比你得案首更值得恭贺。”
“这都是你的功劳,”卫庄说着话便径直入了萧槿起居的厢房,“往后你多在我身边待一待,说不得我的运气能再好些。”
萧槿跟在他身后,笑着逗他:“表哥既归功于我,那不如再请我吃一顿?”
“不成问题,”卫庄将东西搁下,回身道,“你想吃什么?”
卫承勉从正堂出来后,便转去寻儿子。他与萧安从前只见过一两面,对萧安的印象不深,今日一番闲谈,倒是觉得萧安这人值得结交。
他方才留心观察了萧槿,觉着儿子眼光不错,萧槿年纪虽是最小的,但举手投足间的那份落落气度,实是令人赏心悦目。
卫承勉听闻儿子还待在萧槿那里,禁不住笑了笑,当下赶了过去。
他将至门口时,正瞧见萧槿送卫庄出来。
卫庄仍旧询问萧槿想吃什么,萧槿有些尴尬,推说方才不过与他玩笑而已。
卫庄看到卫承勉,按住话茬,低头邀萧槿一道往西跨院,萧槿知道卫庄大约是要带着卫承勉去他的住处看看,她觉得她跟这父子两个走在一起很怪异,正想推拒,就听卫承勉在一旁笑道:“哥儿说的是,八姑娘不若跟着一起,也算是尽地主之谊。”
萧槿有些哭笑不得,哪有客人催着主人尽地主之谊的。
不过卫承勉既开了口,她就不好再推脱,只得点头应下。
卫庄含笑道了声“走吧”,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卫承勉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神色自若地拍了人家姑娘的头,那模样一看就是拍顺手了。而萧槿似乎也被他拍习惯了,并没当回事,反倒继续与他说笑。
卫承勉按了按眉心。
罢了,他当没看见好了。
往西跨院去的路上,萧槿在前面带路,卫庄陪着卫承勉在后头走。
卫承勉一面走一面暗暗扯了扯卫庄的衣袖,附耳问道:“你跟那三姑娘有过节?”
“算是有,”卫庄声音转冷,“她这个人,品行低劣。我来之前忘记跟父亲说了。”
卫承勉了然,又低声道:“我适才与萧知府攀谈,有意无意套他的话,我看他那意思,暂时是不打算给女儿定亲的,你可以放心了,应当姑且不会有人把她拐跑的,那咱们做亲的事就可以慢慢计议了……”
卫庄点头,正要开言,萧槿扭头看过来,目露诧异。
父子两个齐齐看向她,齐齐一笑。
萧槿一愣,更觉一头雾水。
这俩人嘀咕什么呢?
卫承勉想起儿子方才在马车上的举动就觉得心酸,觉得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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