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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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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了少顷,起身四顾时,发现他的书橱里竟然大半都是词话传奇一类的闲书,一路扫下来,正经书都没有几本。
萧槿禁不住感慨,学霸的书房果然不同凡响。她从前也是看走眼了,她竟然觉得卫庄辅导不了她。
她又等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天色将擦黑卫庄却迟迟不回,心里忧虑渐起,正想起身出去迎迎他,就听房门“吱呀”一声响,回首流眸间,正瞧见一脸疲倦的卫庄踏着暮色,缓步而入。
萧槿忙上前询问他去了哪里,卫庄低头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倏忽之间,心头五味陈杂。
“就是出去走走,”卫庄摸摸她脑袋,“你来了多久了?”
“也就半个多时辰,”萧槿含笑伸手,“我是来要东西的,表哥快把我的压岁钱补给我。”
卫庄在她脑袋上拍了拍:“等我歇会儿,咱们去逛灯市,观灯回来,我就给你。”
萧槿撇嘴:“表哥是不是想耍赖?怎么一拖再拖。”
卫庄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赖不掉的。”
国朝素重上元,上元灯市例从初十开始,持续十日,大弛夜禁,通宵达旦,热闹非常。
夜幕降临之后,街道上行人越发凑集。萧槿眼望灯架林立,耳听车马轰雷,禁不住想起了前世她跟卫启沨上元出游的情景。
她出嫁之前虽与卫启沨没有感情基础,但也是预备好好经营这段婚姻的,然而嫁过去之后,她渐渐发觉卫启沨根本没打算跟她好好相处,只是一盆一盆给她泼凉水。及至后来,她发现了卫启沨的秘密,这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个牺牲品。
卫启沨见她知道了他跟温锦的事,也索性不再在她跟前避讳,上元节时明着是带她出来赏灯,实际上是趁机跟温锦私会,连着几年皆是如此,后头温锦有了孩子,他大概是觉得多有不便,这才渐渐跟她减少了往来。
但仍旧不死不活地跟萧槿耗着,有段时日还变得越加敏感多疑,喜怒无常,总觉得萧槿要红杏出墙,不断限制她盘问她。
有一回萧槿坐在镜前梳妆,他就不住审问她是要去哪里要去见谁,萧槿据实说是要去跟小姑子一道去庙里进香,卫启沨就冷笑道:“去庙里打扮个什么劲儿?去拜佛不该素面朝天么?”
萧槿觉着好笑,讥诮道:“我既是要出门,难道不该收拾一番么?我打扮得光鲜一些,我心情好,不成么?”
卫启沨似乎仍旧不肯信,拦住她不让她走。萧槿让他找小姑子求证,但卫启沨只是盯着她,仿似想从她神色里看出什么来。
萧槿当时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思想一回,问他道:“有人在你面前讪谤我什么?”
卫启沨凝睇她半晌,说她想多了,扭头就走。
或许男人即便是不喜自己的妻子,也总是希望对方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萧槿有时候想,卫启沨后来挨了打都不愿意跟她和离,是不是在跟她较劲。
萧槿轻轻吐出一口气。如今脱了桎梏真好,那永远离不了的婚真是个噩梦。
走在一旁的卫庄拍了拍她脑袋,问她要不要花灯。萧槿正要开言说不必,抬头就瞧见李氏领着赵若淑迎面走来。
李氏一见是卫庄,拉住赵若淑就要改道,赵若淑却执意要去打招呼,李氏一时不察被她挣脱,只好沉着脸随她上前来。
赵若淑也听说了卫庄近来的事迹,眼下再见,觉得他变得越发陌生越发遥远了,跟他寒暄几句,竟是冷了场。
李氏还记得上回卫庄是怎么待她女儿的,乜斜卫庄一眼,忍不住道:“你的手治好了?”
萧槿愣了一下,跟着反应过来李氏说的是卫庄那个间歇性手抖的毛病。
“我不知道李夫人在说什么,”卫庄看向李氏,“我的手没毛病。”
萧槿在心里补充道,只是有点抠而已。
李氏犹自憋气,卫庄一转头正看到宋氏拉着卫晏疾步往这边赶,知是为着李氏和赵若淑,当下一拽萧槿的衣袖:“快走。”
萧槿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卫庄拉出了几丈远。萧槿哭笑不得,想了想,问道:“表哥是不是打算等将来中了进士再议亲?”
卫庄一眼瞧见路旁灯架上的一盏珠玑金屏灯,没有答话,跑上前连破三个灯谜将那盏灯赢了回来,递给萧槿。
“我不急,”卫庄拍拍她脑袋,“倒是你,今年就十一了,再过两年也要开始筹谋婚事了,有没有想好要找个怎样的夫君?”
萧槿虽然已经渐渐开始习惯卫庄随意的问话,但闻言还是尴尬了一下。她接过卫庄手里的灯,低了低头,道:“找一个对我好的。”
卫庄一顿:“就这样?”
萧槿抬眸笑道:“当然还要我看得顺眼。”她而今真正是跟卫庄熟稔起来了,真的接起这种话头,竟然也没觉着多别扭。
卫庄张了张嘴,想问她看他顺眼不顺眼,但尚未出口便把话咽了回去。以眼下的状况来看,不论她看他顺眼不顺眼,他都要忧虑。
萧槿正想谢他送灯,就见他身子忽地一晃,趔趄了一下。萧槿伸手扶他一把,关切道:“表哥头晕?”
卫庄一手按着额头,一手扶着萧槿的肩,缓了好半晌。他方才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五内似也要跟着移位一样。
卫庄脑中念头闪过,心头一凛。
“咱们回去吧,”卫庄搭在萧槿肩上的手微微收紧,语声低缓,“我把压岁钱给你。”
萧槿虽不知卫庄缘何这般,但见他脸色确实不太好,猜测可能是奔波所致,当下搀着他折返。
等回到西跨院的书房,卫庄取出三个卷轴递与萧槿,轻声道:“打开看看吧。”
“表哥不是让我回屋再看么?”
卫庄缓缓在软榻上坐下:“我改主意了,现在看吧,哪里看不懂的,我讲给你听。”
萧槿奇道:“这还需要讲解?”说话间依言一一打开卷轴。
三个卷轴分别是三幅画,第一幅画上是一个半大的簪花少女,从眉目来看,显然是她,第二幅画上的少女瞧着年纪略大一些,好像依旧是她,只是眉眼长开了一些,第三幅画上的少女已出落得丰姿娇妩,神态楚楚,身姿袅袅。
萧槿抬头问:“这是表哥画的?”
这三幅画工笔精妙,刊落庸琐,一望即知画功了得。
卫庄颔首:“第一幅是你现在的模样,第二幅和第三幅分别是我预想出的你十三岁和十五岁时的模样。等你长大了,可以对照对照,看我画得对不对。”
“挺有趣儿的,”萧槿笑道,“我看表哥神秘兮兮的,还道是什么呢,原来是我的画像——表哥之前为何定要我回屋后再看?”
“因为不想让别人瞧见我给你画的……”卫庄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句话未完,倏地身子一偏,眼帘一沉,一头倒在了榻上。
萧槿见状一惊,手中画卷落地,上前呼唤摇撼他,但他似已陷入昏迷,毫无知觉。
萧槿错愕不已,匆匆将卷轴收在一旁,转身奔出去寻人去叫大夫来。
第31章
卫庄以为自己会就此回魂,但等他再度醒来时;他发现他还是那个住在西跨院里的卫庄。
萧槿看着靠在靠背上出神的少年;提醒他汤药已经晾得差不多;可以喝了。
卫庄凝眸望了萧槿须臾,方欲端起药碗时;萧槿已经将碗递给了他。
卫庄微微笑了笑,一面喝药一面询问方才大夫怎么说的。
“周大夫说你这大约是累的,无甚大碍;”萧槿想起卫庄中秋前夕归来那回也是忽然就倒了下去;叹息道,“表哥身子是不是很羸弱?往后可要多多调养调养才是。”
卫庄喝药讫,萧槿嘱咐他好生休息,临走前将他送她的三幅画仔细卷好;朝他笑道:“没瞧出表哥画功这般了得;表哥回头教我画画吧?”
卫庄顿了一顿;道:“回头再说。”
萧槿颔首;笑眼弯弯:“好。”言罢;顺手捎走了空药碗;回身出屋。
卫庄目送着萧槿离开,眼神幽微。
自打他变成卫庄开始改写这个侘傺书生的命途之后,周遭的人对他的态度或多或少都有所改变,但有三人的态度却是前后一致的,一个是宋氏,一个是卫晏,还有一个就是萧槿。
萧槿在当初阖府上下几乎都瞧他不起的时候就对他十分友善,也从未因他以前的屡试不第而鄙夷过他。后来他连得案首,又认了义父,众人皆来攀交之时,萧槿也只是真诚祝贺,并没因此而变得异常热络。
卫庄对着萧槿离开的方向出神少顷,倏忽低眉浅笑。
物之不齐,物之情也。贱贵穷通,祸福寿夭,世间常态也,然则最难测的是人心,最珍贵的亦是人心。
他做卫庄的这些时日虽然耽搁了科举,但收获颇多。
不过萧槿毕竟是世家出身,卫庄这个身份实则配不上她,亦且顶着这个身份不好往上爬,终归是束手束脚,他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原身去的。
只是眼下可能也由不得他了,他总觉得自己这回昏厥和回魂有关,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即刻魂归本位。
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怕是归期将至,再留在此,恐为不妥。
京师。上元夜灯海荧煌,温锦置身其中,掀起帷帽上的皂纱,纵目四望,看中了几盏花灯,转过头正预备指给身边的卫启沨看,想让他为她猜谜赢来,却见他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表哥,”温锦撇嘴撒娇,“你方才是不是都没听见我说话?我好容易才偷跑出来陪你看灯,你怎还心不在焉的?多扫兴。”
“表妹若是觉得扫兴,那便先回吧,”卫启沨语声低缓,“也免得相熟的人瞧见我们走在一处。”
温锦一噎,没有接话。
她跟卫启沨说她是偷跑出来的,但实则她跑来找卫启沨的事她爹娘都一清二楚。她爹娘巴不得她早点嫁给卫启沨,温家正需要卫启沨这样的乘龙快婿。
她才不回去,她得抓紧每一个跟卫启沨相处的机会。何况是上元观灯这种能增进暧昧关系的机会。
温锦想起她来之前她爹娘对她的授意,嗔道:“表哥说,我们何时才能不这样遮遮掩掩的?表哥究竟打算何时来提亲?表哥不怕我爹娘给我定了别家?”
卫启沨转眸看向她,少顷,轻声道:“我这边事情千头万绪,表妹莫急——时辰不早了,我也有些乏了,我送表妹上马车吧。”
温锦望着眼前璨璨灯火中长身而立的少年,一时失神。
卫启沨生得实在好看,尤其是他轻声细语与人交谈时,温文醇和的气度自然流泻,宛若春风拂煦,令人迷醉。
温锦心中油然生出一股骄傲,这样出色的少年郎,爱的是她。
卫启沨亲眼看着温锦上了马车,转身回了国公府。
他步入卫承劭的书房时,卫承劭正低头写奏章。
“父亲说大伯父为何又出了远门,”卫启沨走到卫承劭的书案前,“竟然连上元节都不在府中过。”
“你管这些作甚。”
“儿子总觉得,大伯父近来奇奇怪怪的,而且四弟始终不知去向。”
卫承劭笑了一笑:“你何必理会大房那起子人的闲事,你让他们折腾去吧,咱们当心些便是。眼下春闱在即,你莫要分心理会这些,仔细温书才是正经。”
卫启沨沉吟一回,暂且丢开此事,转眼瞧见案上的奏章,道:“难得上元十日假,父亲怎还闷在屋里写奏章?”
“我想提前将述职的奏章写好,”卫承劭搁笔喝茶,叹道,“都察院副都御史孙大人明年就要致仕了,你说谁来接替这个位置好?今日徐大人前来拜访时问我可有提议。”
他口中的徐大人指的是吏部尚书徐泰。都察院副都御史秩正三品,品级高,权责大。
卫启沨思量片刻,道:“父亲看萧大人如何?就是镇远侯府的世子萧安。”
“你怎想起他来了?”
“儿子在萧家住的那段时日,萧大人夫妇对儿子都颇为照顾,儿子瞧着萧大人也堪当此任。”
卫承劭思量一回,点头道:“萧安外放多年,政绩卓著,调回京应当不成问题。容我去与孙大人计议一番。”
萧槿听闻卫庄要回故里的消息时,很是惊讶,再三款留,但卫庄去意已决,她实是无法。
卫庄临行那日,萧槿与萧岑一道前来相送。
萧岑拉了拉卫庄的衣袖,笑着绰趣:“表哥往后可不要再那么抠门了啊,仔细真的娶不上媳妇。”
卫庄抬手在他脑袋上一拍:“我有那么抠门么?”
萧槿跟萧岑齐齐一愣,默默对望一眼。
萧槿将视线调回卫庄身上,忍不住问道:“表哥究竟为何突然要走?”她之前也追问过他,但他总是语焉不详。
卫庄垂眸望她片时,笑道:“我在此住的时日也不浅了,家中产业这些年疏于打理,是时候回去整饬一番了。”
萧槿想了一想,觉着有理。算起来,卫庄也在萧家住了六七年了,而如今他也早已学成,确实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想要回家一面料理产业一面读书科考,也无可厚非。
只是,她有些不舍。
她从前与卫庄接触不多,卫庄在她眼里也只是个借住在家里的亲戚,但自打卫庄被捞上来之后,两人几乎日日见面,她已在不知不觉间和卫庄熟稔起来了,眼下他要离开,她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
卫庄摸摸她脑袋:“记得照料好自己,夜里让人看着你,不要踢被子着凉,病了要记得按时喝药,每日的功课要尽早做完,不要拖,夜间点灯写字费眼睛……”
萧槿听着听着,忽然红了眼眶,抬眸望向卫庄:“那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卫庄一顿,旋笑道:“这个说不好,往后说不得就忙起来了,怕是难抽出空闲来。”
萧槿抿唇半晌,踟蹰道:“那表哥尽力抽工夫回来瞧瞧,也不要太在意路上那点盘费……”
卫庄揉了揉眉心。
他吝啬的性子似乎已经在萧槿心里扎根了。
卫庄与众人一道往大门去的路上,遇见了陆迟和陆凝。
陆迟一直都想跟卫庄讨教制艺,然而卫庄始终都无意与他深交,他也不清楚卫庄为何对他态度冷淡。见今卫庄要离开,他难免觉得遗憾,他原本还想再试着与他混熟的。
陆凝先是跟卫庄寒暄几句,随即为着之前杜氏的事致歉,希望卫庄不要介怀。
卫庄看了陆凝一眼。
陆凝这般,既做好了姿态,又能尽可能避免结仇,实则比为了面子若无其事地揭过要好得多。
看来他要交代萧槿往后跟陆凝打交道的时候多个心眼了。
卫庄又瞥了陆迟一眼,容色微沉。
虽然父亲与他说已经探好了萧安的口风,萧槿暂且不会定亲,但他还是不放心。
他还是得尽快回来,不过等他回来,应当已经换了身份了。
萧槿跟在卫庄身后,出了大门后还一直往前送,卫庄步子很慢,她也慢慢随着。
她想起她之前两次送卫庄赴考的场景,一时感慨,笑道:“表哥今年会去考秋闱吧?表哥总说我是表哥的福星,那表哥考秋闱时,要不要我去送?”
卫庄心中百般滋味翻搅,默了默,摸摸她脑袋,柔声道:“不必了,你之前为我带来的好运道已经足够了。”说话间俯身凑近,低声将他对陆凝的看法说了一说,让她留心一下。
萧槿往大门内看了一眼,点点头:“知道了,多谢表哥提醒。”说着话也低声道,“表哥定要撑起门户,照顾好姨母和表弟。”
前世卫庄死后,宋氏与卫晏的处境实在不好,这也是除却卫庄奇抠无比的性子之外,她对这个表兄的死印象深刻的另一个原因。
卫庄颔首:“好。”他已经筹谋好了。
萧槿微微一笑,又遽然想起一事,认真交代道:“你一定记得我的话,若是日后遇见那荣国公府的四少爷,千万谨慎,不要得罪他。”
卫庄深吸一口气:“他那么可怕?”
萧槿觉得跟他说得严重一些可能震慑性强一些,当下神色一正,点头道:“他性子阴晴不定,发起脾气来很吓人的,而且整人的手段很多。”
恶毒上司发起脾气来肯定吓人,要不然也不会把那些大小官吏整得服服帖帖的。不过最要紧的是,这个人将来权焰赫赫,鬼知道他是不是也很记仇,还是让卫庄多加小心才是。
卫庄瞧着萧槿满面的严肃之色,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好,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四公子的脾气应该没有那么坏。”卫庄无奈道。
萧槿伸手拍拍他:“你一定要听我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卫庄再度摸了摸她的头,与她作辞时,言辞间皆是不舍,萧槿也被激起了离愁别绪,一时很是伤感。
卫庄临上马车时,萧槿又跑上前来,仰头道:“表哥那几件预备传家的衣裳带走了吧?”
卫庄一顿,随即笑着点头。
“我会好好收着表哥给的礼物的,”萧槿笑道,“等过两年,我再拿出表哥给的画,看表哥画得准不准。”
卫庄缄默片时,点头道好。
萧槿抬手揩了揩忽然涌上来的眼泪,嗓音微哑:“表哥记得抽空回来看看。”
她正抹泪间,一抬头,忽然瞧见卫庄递来了一串糖葫芦。
“啾啾不要哭了,”卫庄低声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萧槿点点头,只是顾着擦泪,不肯收下糖葫芦。
卫庄将糖葫芦拿到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我方才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才给你买的糖葫芦,真的不要?我难得大方一回的。”
萧槿倏然破涕为笑,接过糖葫芦,微笑道:“谢谢表哥。”
卫庄最后看了萧槿一眼,回身上了马车。
宋氏与卫晏早就坐了进来。宋氏掀起帘子朝着萧槿挥了挥手,话别几句,这才重新坐回去。
“真不懂你近来都在折腾什么,”宋氏瞥了卫庄一眼,又叹道,“不过也好,许久没回去了,是该归家看看。”
卫庄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马车开动,渐渐驶离萧家。
光阴荏苒,冬去春来夏又至,转眼半年过去。
卫庄走后,萧槿有些不习惯,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似的,有时候路过空荡荡的西跨院,也会驻足停留片刻。
这日午后,她刚刚睡醒中觉,才从床上坐起,就见萧榆兴冲冲地奔进来,一把抓住她。
“啾啾快收拾收拾,”萧榆抓住她的手臂晃了晃,“卫家公子来咱们家拜访来了!”
萧槿揉了揉脸,蹙眉道:“卫启沨又来了?”
“不是卫家二公子,是卫四公子,”萧榆笑嘻嘻道,“听闻他容貌更胜二公子呢,我很好奇他究竟长得多好看。”
萧槿睡意未消,掩口打了个哈欠:“哦,四公子啊……”说话间忽然反应过来,蓦地瞪大眼睛,“卫四公子?!”
卫启濯来了?!
第32章
萧槿仔细回想了一番,但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卫启濯上一世来过聊城的事。她前世与卫启濯初次见面时;已经嫁给了卫启沨,她绝对没有在聊城见过卫启濯。
所以前世的轨迹确实会有所改变。
萧槿思及此倒是又松了口气。不过她想不明白;卫启濯来萧家作甚。
前院正堂。卫启濯端着新烹的江南风团雀舌芽茶;慢慢啜饮。
萧安见今不在府中;卫启濯来时;是萧定前去迎候的。萧定对于这位贵公子的突然到访深感意外,忙忙奉上点心果饼;又殷勤地命人去烹了最好的茶。
两厢揖让坐定之后;萧定便禁不住探问起了他此番前来的缘由。
卫启濯只道是来聊城这边办事;顺道来萧家拜望。
两人说话间;萧家几个兄弟到了。
萧嵘很有些兴奋。卫家是多少人想攀却攀不上的高枝,而卫家的人也不知怎的,都喜欢往他们家跑;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攀交机会。只是上回卫启沨来时,他没能跟卫启沨走得太近,这次的机会定要抓紧了。
萧嵘方欲上前搭话,就见卫启濯倏而起身朝他这边走来。他正感到受宠若惊,卫启濯径直越过他,走到萧岑面前,笑道:“这位便是五公子吧?”
萧岑仰头望着面前浅笑微微的少年,忍不住揉了揉眼。
这人笑起来简直晃人眼。萧岑原本以为卫启沨那种长相已是稀世罕有了,谁知道竟然还有长得比卫启沨生得更出色的。
这位四公子只是静静地坐着吃茶,便衬得厅堂内如琼枝互映,辉煌满室。
萧岑点头道是,就听卫启濯道:“义兄跟我提起过五公子与八姑娘,说住在萧家的那段时日,同二位颇为亲厚。”
萧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义兄”指的是卫庄。
萧嵘忍不住看了卫启濯一眼。卫庄那个不知道怎么着搭上荣公的义子,竟然真的跟国公府的公子有交情?
萧安听闻家中来了贵客,便提前从衙署里赶了回来。卫启濯直言来得匆忙,尚未寻见下榻之处,萧安便又让季氏为他收拾住处。
黄昏时分,卫启濯表示坐在屋里太闷,想出去走走,萧家兄弟四个便被萧安萧定派去为他引路。
萧嵘有心领着卫启濯去后花园花台那边赏景喝酒,如此方便套近乎,但奇怪的是,卫启濯根本不按他指的路走,他指东,卫启濯偏对西边感兴趣,他指南,卫启濯转头就往北走,几番之下,让他颇为尴尬,但人家身份摆着,他非但不敢质疑,还要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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