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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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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启濯此刻才想起这个,拎起桌上那几张用过的桑皮纸比划一番,拎到明路面前晃了晃:“这些纸又厚又硬,做把折扇糊个篓不是正合适?”
  明路挣扎了一下,还是老实道:“小的……小的不会糊篓……”
  卫启濯瞥他一眼:“我糊给你看。”
  萧槿跟弟弟一同在书桌后坐好之后,就开始打瞌睡。这倒不能怪卫老师讲得不够生动,实在是她今日起了个大早,乏得很,卫老师说的又多半是科举答题技巧,她用不上那些。
  她困倦之际四处乱瞟时,蓦地瞧见卫启濯书桌上摆着一个桑皮纸糊的小篓,篓上还东一块西一块写着字,一看就是用过的。
  虽然是废纸糊的,但萧槿觉得做得还挺好看的。她从前见过的有这等手艺的,也只有卫庄了。卫庄当个书生着实可惜,萧槿也不知道他是原本就手巧还是抠门抠出来的手巧。
  萧槿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个抠门表哥。她望了卫启濯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卫启濯身上有卫庄的影子,明明两人除了是干亲之外,也没什么干系了。
  萧槿乜斜倦眼,见弟弟听得还算是认真,放了心,以肘撑股,单手托腮,做出一副低头看书的模样,睡了过去。
  萧岑瞥了姐姐一眼,又看向卫启濯。卫启濯也瞧见了萧槿的小动作,示意萧岑继续听讲。
  萧岑暗叹,当女孩真好,都不用考科举。
  卫启濯讲讫,萧岑收拾好东西之后发现萧槿还没醒,绕着她转了一圈:“姐姐好像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就没动过啊……表哥猜猜她能坚持多久?”
  卫启濯示意他小声些,旋即低声道:“你先回吧,让啾啾再睡会儿,左右这屋里烧着地龙,不会冻着。”
  萧岑点头,掩门而出。
  卫启濯回身看着睡得双颊红润的萧槿,迟疑片刻,心跳擂鼓似的,做贼一样往她身边挪了一点,再挪一点,俯身下来,慢慢往她脸颊旁凑近。
  在堪堪碰到她的脸颊时,他忽听她含混地嘀咕了一声“庄表哥”。
  卫启濯一顿,神色不豫道:“那么想念你庄表哥?”
  萧槿继续梦呓道:“你都走了快一年了,为什么不给我捎信儿……是不是舍不得银子……”
  卫启濯神容一滞,凝睇着她,轻声道:“你不嫌卫庄抠门么?”
  萧槿含糊道:“我觉得庄表哥很好……”
  卫启濯心头思绪万千。萧槿确实是少数几个不介意卫庄吝啬的人,也是少数几个能对从前那个落魄卫庄以诚相待的人。
  卫启濯注视她半晌,语气一低:“其实我就是……”
  他一语未了,萧槿手臂一个不稳,往桌上一栽。卫启濯一惊,担心磕着她,欲待伸手去扶她时,萧槿忽然撑住桌沿,睁开眼睛,回头望向他。
  卫启濯伸出去的手一顿。
  他一瞬间倒有些不知所措。他正想问问萧槿有没有听见他的话,明路忽然敲门进来。
  明路朝着两人分别一礼,旋即转向萧槿,躬身道:“八姑娘,却才三太太那边使人传话来,说宋夫人跟表少爷来了,让您去见见。”
  萧槿一愣起身:“表少爷?!”


第42章 
  卫启濯询问是几个表少爷; 明路说不知。
  萧槿当即就要赶过去。卫启濯表示也要跟去看看。
  路上,卫启濯询问萧槿方才睡得可好,萧槿点头道:“挺好的。”说话间看向他,“我醒来时; 表哥在我近旁作甚?”
  卫启濯神色不动:“我帮表妹揩口水。”
  萧槿下意识摸了摸嘴角:“我有时候似乎是会睡觉流口水……表哥那么博学; 知道为什么人在睡觉的时候会流口水么?”
  卫启濯点头:“自然知道。”
  萧槿颇觉意外:“那表哥说说?”
  “我听说聪明的人都容易睡觉流口水。”
  萧槿默了默,心道表哥你这个回答我可以给满分,不怕你骄傲。
  卫启濯暗暗看了萧槿一眼。他如今不确定萧槿后来是真睡还是装睡; 他总觉得萧槿如今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萧槿知道他是卫庄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怕她不能相信这样离奇的事。
  两人到了花厅山墙下时,萧槿步子略顿了顿。
  她忽觉心境复杂。
  她方才听见“表少爷”三个字,心里便是一动。如今却又隐隐觉得,来的未必是卫庄; 毕竟宋氏不止卫庄一个儿子。
  萧槿深吸一口气,入了花厅。
  入目便是正跟季氏寒暄的宋氏。宋氏对面坐着卫晏; 除此之外便是一众侍立的仆妇。
  萧槿又扫视了一遍; 发现卫庄真的不在; 心中难免失望。看来这“表少爷”指的只是卫晏。
  卫启濯也在找寻卫庄的身影。他方才忽然想,会不会是真正的卫庄回魂了。如果确实如此; 那么事情倒是有些麻烦。
  宋氏招手叫萧槿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背; 淡笑道:“一年不见,姐儿越发好看了,身量也高了。”
  萧槿笑着与宋氏问好; 随即话锋一转:“庄表哥呢?”
  宋氏笑容一顿,跟着摸摸她的头,道:“他今儿没来。”
  “为何?”萧槿踟蹰道,“不会真的是因为心疼盘费吧?”
  宋氏低眉道:“他近来忙,这回便没来。青州离得远,眼下临近年关,我带着晏哥儿来拜个早年,否则正旦节那几日赶不及。”
  宋氏说着话,目光就转向了萧槿身后长身而立的翩翩公子。
  卫启濯觉得这近一年扮演卫庄的日子实在对他影响颇深,譬如他如今一看见宋氏就想张口叫娘,方才险些走口。
  宋氏问明了卫启濯的身份,就是一愣,跟着笑说卫庄听闻义弟在此盘桓,要她捎几句话给他。
  宋氏跟萧槿等人叙话一回,起身与卫启濯出去了。
  她一路缄默,不自觉就走到了西跨院门口。
  宋氏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不觉间又回了从前的住处,轻叹一息:“来这里说话也好,清静。”
  宋氏转眼招呼他入内时,不知为何,瞧着他的神情步态,总觉得像她那抠门儿子。但再仔细一看,眼前这位明明是锦袍玉带的豪奢公子。
  宋氏在院中一棵海棠树下立住,道:“寥寥数语而已,便不寻处坐了,还请见谅。敢问阁下与犬子卫庄是何交情?”
  宋氏觉得很蹊跷。她那抠门儿子认义父都认得十分突然,后来回青州之后,也没见他与国公府的人再有往来,为什么会在出事之前,特特跟她说,将来有难处可以去找四公子呢?
  卫启濯只道他们从前就曾谋面过,跟着询问卫庄见今何在。
  宋氏仍旧只是说他太忙没跟过来,卫启濯道:“义兄的那个怪梦我也是知晓的,所以还望夫人实情以告。”
  宋氏沉默片时,面现怆怆之色,须臾,叹道:“他应该是真的归西了。我等了大半年,他还是没醒,但我也舍不得将他葬了,便一直那么放着。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
  卫启濯忽然有些忧虑。卫庄的壳子变成了跟他的壳子当初一样的状态,那么这表明卫庄还会回来还是他还会变成卫庄?不过卫启濯觉得后一种可能应当很小,他回魂之后大约已经跟卫庄没有干系了。
  卫启濯总觉得宋氏这回来,神情有些怪异,当下询问宋氏可有何难处,宋氏闪烁其词,似乎不愿多言,只是问他卫庄可还跟他说过什么。
  卫启濯摇头,又交代宋氏不要将卫庄的状况透露给萧槿。宋氏揩泪叹息:“这种事又能如何说。我那儿子虽则悭吝,但人是好的,怎就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卫启濯低头。卫庄之死,萧枎要担主责。
  只是他觉得宋氏应当是瞒着他什么,转头便去找了卫晏。
  卫晏变得沉默了不少,跟他也十分生疏。卫启濯问了半晌也没问出所以然来,末了只好道:“那将来若有麻烦,记得来与我说。”说着话不自觉抬手拍了拍他的头。
  卫晏仰头看向卫启濯。他哥从前有段时日也喜欢拍他脑袋。
  宋氏原本打算次日就走,但禁不住季氏与萧槿的再三款留,又多待了几日。期间,卫启濯将卫晏也叫去跟萧岑一道听他授课。
  宋氏也给卫晏请了先生,但终归不如卫老师这种受过多年科考训练的专业,卫晏深觉受益匪浅。只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卫老师眼熟。
  宋氏与卫晏返乡的那日,萧槿等人都来相送。
  卫晏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跟生人混熟的人,但几日下来,他却已经渐渐觉得卫启濯十分亲切了。
  临往大门去时,卫晏踟蹰再三,拉了拉卫启濯的衣袖道:“哥哥,有件事我娘不让说,可我觉着你应当能帮上忙。其实我们如今……”
  他刚起了个头,宋氏就回头来叫他,及至发现他似乎在跟卫启濯说私话,瞪他一眼:“磨磨蹭蹭作甚,快着些!”
  卫晏无奈,朝卫启濯讪讪一笑。
  卫启濯凝眉。宋氏其实只想从他这里知道她儿子的事,并没将他还是卫庄时交代她的话听进去。
  送走了宋氏母子之后,萧槿回了自己的小书房。
  她将卫庄送她的那些东西全都翻找出来,摆在一处,盯着看了片刻。
  木戒,珠玑金屏风,三张画像,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但她全都仔仔细细地保存着。她总是觉得礼不在价,在心意。
  萧槿之前知道卫庄会落水溺亡,所以她尽力免除卫庄这一世的悲剧。但她没想到,他被救起之后,他们会熟稔起来。
  卫庄虽抠,但并不平白占人便宜,他们母子三人在萧家借住期间,他每月都按时给季氏十两银子,从不靠着亲戚情分蹭吃蹭喝。
  旁的且不论,但就这一点而言,萧槿就觉得卫庄抠也抠得有志气。
  卫庄的吝啬之名与废物之名齐飞,但对她却很好。她吃鸡丝面他饿着肚子,还一直想给她加菜;他自己出去转悠从来不买东西,但她每次送考他都会给她买早餐;卫启沨被她溅了一身酒,他就义无反顾地挡在她面前说要代她赔卫启沨的衣裳。
  萧槿不得不承认,这个表兄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在大难之后身怀灵蛇之珠,大约也是上天恩赐。
  她送卫庄返乡那日,觉得他至少会在乡试高中之后回萧家来看看,但他连乡试都没去考——她原先只是猜测,后来在宋氏那里得到了证实。
  卫庄之前还专心举业,之后却弃考乡试,这就有点奇怪了。
  卫庄这个人似乎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向宋氏询问卫庄的近况时,总觉得她的回答很敷衍。
  萧槿枯坐半日,蓦地起身,转去寻卫启濯。
  卫启濯刚用了饭,正预备多点一根灯草将明日要给萧岑讲的东西记下来,就见萧槿突然到访。
  他有些不明所以,问萧槿所为何事,萧槿略作犹豫,开言道:“表哥跟庄表哥熟稔么?”
  卫启濯一顿,旋道:“也不十分熟络。”
  萧槿慢慢在卫启濯对面落座:“我总觉得姨母在瞒着我什么,庄表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卫启濯闻言眸光微动。看来萧槿那日不是装睡。
  “放心吧,你庄表哥舍不得出事的,出事要花钱。”
  萧槿扶额叹道:“表哥说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
  卫启濯有些不悦。虽说萧槿跟卫庄相处了大半年,又几乎朝夕相对,理应跟卫庄更亲近,但他瞧见她在他面前挂心卫庄,仍旧难免不快。
  虽然她挂心的其实也是他。
  卫启濯按了按太阳穴,他摊上的这叫什么事。
  萧槿见他攒眉蹙额的,道:“表哥是不是乏了?若是乏了,我便先走了。”
  “我说我头疼,你会来帮我揉揉么?”
  萧槿一愣。
  “与你说笑的。不过,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表妹当初与我说若能安然度过恩县民乱那一关,就重谢我,”卫启濯身子一转,换了个坐姿,“重谢呢?”说话间越发不豫,又朝着另一侧转了一下。
  萧槿心道,表哥你不要转来转去的,毕竟你坐的只是木椅又不是老板椅,装逼不能这么装。
  她正转着这个念头,打算提醒他小心些,就见他忽然一个失衡,连人带椅子应声侧翻在地。
  萧槿一惊,起身绕过书案,借着那盏只点了一根灯草的昏暗油灯,瞧见他居然倒在地上,双目紧闭。
  萧槿一时惶惑,难道是磕到头了?
  她蹲身下来,发现他躺在地上的姿势都十分优美,衣裳前襟却跌得有些散乱。
  萧槿顿了顿,伸手推了他几下:“表哥?表哥你还活着么?”
  卫启濯一口气没上来,险些真的两眼一抹黑晕过去。他自己坐起来,一把拽住她的手:“适才一时头脑昏沉,竟险些晕过去——表妹快扶我起来。”
  萧槿双颊晕红,欲抽手,但他拽得死紧,她试了好几回都挣不脱。
  卫启濯似难受得顾不上看她,只是一手抓住她,一手按住自己的头:“哎,方才磕到了头,如今头昏目眩的,表妹快拉我起来。”
  萧槿容色渐敛:“表哥先松手。”
  卫启濯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慢慢松了手:“一时无状,表妹莫怪。”
  其实他方才有一瞬间想将她直接拽过来推倒按到地上的,但踟蹰再三,还是压下了这股冲动。
  毕竟他要是现在做得太禽兽,等回京之后可怎么把她骗出来。
  萧槿起身后见他坐在地上不起来,似乎等着她搀,犹豫了一下,将他扶起来,道:“上回的谢礼还没给表哥,这回又多一样。等我好好想想送什么。若明年可赴京,必与家父家母亲一道携礼登门。”
  说罢又是一顿。若是她亲自往卫家跑一趟,或许就要跟一些人碰面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反正她已经脱了囚笼。
  卫启濯摆手道:“谢礼不急,我外后日便要走了,表妹来送我好不好?”
  萧槿低头忖量一回,点头道:“好。”


第43章 
  萧岑赴考那日; 卫启濯亲去相送。
  他跟萧岑交代了诸般需要注意的事项,末了拍着他的脑袋道:“莫急莫慌,如常发挥便能得甲等,记住了没?”
  萧岑原本真是没有什么底气的; 但卫启濯语气轻快; 说得好似得甲等跟玩儿一样,经他这么一说,萧岑忽然觉得考个甲等回来似乎也不是很难的事; 当下腰板一挺; 坚定点头,响亮道:“记住了!”
  卫启濯也点点头:“这就对了!”
  萧槿在一旁看得直扶额,她怎么觉得卫启濯给她弟弟传输了一种迷之自信。
  送走了萧岑,萧槿跟着众人与卫启濯一道回返时; 略觉别扭。
  那晚她回去之后,坐在床沿上想了好一会儿。
  卫启濯紧抓她手的举动似乎透着些暧昧不明的意味。他如果真是因为光线太暗兼且确实头晕目眩才错抓了她的手; 那么也应当很快放开的; 紧抓不放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也或许是她想多了。他上一世给她留下的高冷禁欲印象太过深刻; 她实在不好将他的举动跟揩油联系起来。亦且满打满算,他们相处的时日加起来也没有多长; 无论如何,卫启濯这样的人也不太可能在这种状况下就开始揩油。
  萧槿叹气; 恶毒上司的心思也是海底针。
  到了岔路口,众人各回各处,萧槿也预备领着丫头回去时; 卫启濯止步道:“要不表妹去我那里喝杯茶?我泡花茶的手艺跟划十字的手艺一样好。”
  萧槿凝眸看他一眼。
  卫启濯仿似没留意到她目光里的审视,仍旧询问她要不要去他那里坐一坐。
  萧槿摇头道:“还是不了,我今日功课还没做完。”
  “我眼看着就要走了,表妹忍心拒绝我?”卫启濯盯着她,满脸都写着“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站这儿不走了”。
  萧槿一愣,略略一想,只好点头:“好。”
  卫启濯当先一步,领着她往他的住处去。
  他心里其实有点着急。他总觉得到了京城之后,他面对的形势会更加严峻。萧安夫妇大约从今年开始就要为萧槿筹谋亲事了,聊城这边的选择有限,到了世家遍地的京师,可供择选的余地就很大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优势十分明显,但心中还是不安定。
  到了书房后,卫启濯说让她稍等片刻,言罢便回身出去了,留她和两个丫鬟在屋里待着。
  萧槿闲坐四顾时,又瞥见了那个废纸糊的篓,起身上前掀起上面的硬纸盖子一看,发现里面竟然装了好些晾干的橘皮,所有的橘皮都被切成了大小相似的方块,码放得满满当当,整整齐齐。
  萧槿嘴角微抽,一个根正苗红的富二代,有富不炫,学什么艰苦朴素。她这么想着,又是一顿。
  卫启濯这举动,实在有些熟悉。
  卫启濯泡好了茶,搁到萧槿面前一杯,随即回身写了一张字条递给她:“这是我家住址,表妹与世叔世婶有事随时可以来找。你家与我家离得不是很远,半晌就能打个来回。”
  萧槿觉得他说话越发随意了,连谦辞都免了,直接就说你家我家了。
  她打量着眼前低头饮茶的少年,靠在椅背上,举杯啜茶时,幽雅香气逸散鼻端。
  很放松,很惬意,她方才有一瞬间都觉得对面坐的是卫庄。
  萧槿神色微凝。
  卫启濯启程那日,萧槿践诺,前去送行。
  四房兄弟三个殷勤地帮他搬行李,萧定也在一旁不住地寒暄攀谈,表示若是日后四房有机会抵京,必定登门拜访云云。
  萧槿安静地在一旁看着。
  果真是得势叠肩而来,失势掉臂而去。当初卫庄去四房要个账还要被塞一堆低成色的废铜烂铁滥竽充数,如今卫启濯一副不冷不热的架势,却还是有一群人上赶着要跟他攀交。
  不过将来会有更多人上赶着往他身边凑的,只看他爱不爱搭理了。
  萧槿正欲跟着卫启濯一道出院门时,就见他仿似忽而想起了什么,转身叫来明路,低声嘱咐了几句,明路领命去了。
  少刻,明路去而复返,手里捧着那个废纸糊的篓。
  卫启濯接过之后,直接塞到了萧槿手里,道:“这个送给表妹了,表妹收好。”
  萧槿一愣,临别送橘子皮?
  卫启濯以为她是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掀了盖子给她看;“我这小半年吃出来的橘子皮全都攒在这里了。橘皮可以提神开胃,理气消胀,还可佐治风寒……用处很多的,啾啾好生存着。”
  萧槿抱着大半篓干橘子皮,陷入了沉思。
  或许,等将来卫启濯功成名就之后,她可以将这一堆橘子皮连带着篓一起拿出去卖,这可是宰辅大人当年的杰作,销路一定很好。
  卫启濯不知她想法,见她乖巧点头,微微一笑,伸手又想拍她脑袋。
  萧槿见他抬了手又放下,诧异看他。
  卫启濯无声叹息。他虽然已经忍了小半年了,但如今看见她的脑袋就想拍的毛病似乎还是没能改掉。
  步至大门口时,卫启濯与众人话别罢,又转向萧槿:“啾啾安心过节,我回京之后会请我父亲留意一下世叔的升迁之事的。”
  萧槿点头道谢。
  卫启濯又朝着萧安夫妇打恭道:“若无意外,明年便可再行觌面。二位将抵京时,还请修书一封告知一声,小侄必亲往迎候。专望大驾。”
  萧安夫妇对望一眼,忙道不必,但卫启濯再三坚持,两人只好称谢。
  卫启濯行至马车旁时,又略略转眸望了一眼,才转身入了车厢。
  四房的三姐妹各自领了丫头赶来凑热闹,与众人站在一处。
  立在萧槿身边的萧枎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觉着,那四公子临上马车前还往我这边瞟了一眼。”
  萧杫笑了一声,道:“你快拉倒吧,你忘了你生辰那日的事了?人家四公子根本瞧不上你那张脸好不好?”
  萧枎听她提起这个,下意识瞥了萧槿一眼,噘嘴道:“也可能他眼神不太好,我觉得我比那温家小姐都好看。”
  萧杫横她一眼:“那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现在还没定亲?”
  “聊城这边没什么好亲事,”萧枎死撑面子,说着话往回走,“赶明儿要是赴京了,再好好寻一门。我听闻大房那两个堂姐嫁得都体面得很,我可不想回头被比下去。”
  萧杫轻嗤一声:“说这话也不害臊。”
  萧榆与萧槿手拉手往回走时,低声道:“我也听说了,大房两个姐夫如今都发达了,大伯母每每提起这事就笑得合不拢嘴。”
  萧榆说着话又叹气:“我如今也有点发愁,我再过两三年也要嫁人了,我都不晓得我能嫁个什么样的。从前总说这家公子好看那家公子俊俏,但等到自己要嫁人时,又发觉好像很难十全十美。但我还是希望能嫁个好看点的,长得丑的也未必就老实,我反而觉得长得好看的更像君子。”
  萧槿想起卫启沨,叹道:“我觉得可能不是因为长得好看的看起来品行端正,而是众人对容貌特别出色的人总是有一种天然的好感和信任感。”
  比如一个绝世美男子干出始乱终弃的事,估计大多数人都会不可思议地问一句,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个渣呢?
  她当初也有点不敢信,卫启沨那种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能干出那些缺德事呢?
  院试发案那日,萧岑看罢了榜,往家去的路上,遇见了江辰。
  江辰自打上回被萧槿拒绝后,就不好意思再往萧家跑了。如今瞧见萧岑,都觉着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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