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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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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的事,从前没当回事,如今见到了卫启濯本人,深觉惋惜。
卫启濯面色冷下来:“难道公主认为臣是在说笑么?臣的未婚妻就在公主身后。”
含山公主一愣回头。
萧槿上前见了礼,朝卫启濯笑道:“母亲先回了,咱们各乘车轿慢慢晃回去吧。”
卫启濯笑着道好,两人齐齐行礼告退。
卫启沨见萧槿自始至终都对他视若无睹,心中苦笑。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被萧槿漠视的准备,但真正看到她连一眼都懒得看他,心里仍旧堵得很。
含山公主眼瞧着卫启濯坐回轿子上,小声嘀咕道:“长得仙人一样,人却这么凶,不晓得怎么讨到媳妇的。”转回头看到卫启沨也要走,出声叫住他,“你没有定亲对不对?我听安娴表姐说……”
“臣还有事,失陪。”卫启沨淡声打断她,转身便走。
能有什么事,下午又不用去衙门,真有事就不会在门口磨蹭了。含山公主见这兄弟俩一个两个全避着她,当下不悦,正要命人拦住卫启沨,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徐安娴终于忍不住跳下来,一把拽住这个公主表妹,让卫启沨赶紧走。
卫启沨躬身称谢,飘然而去。
朱璇噘嘴:“表姐作甚!我倒想问问,他们在躲我什么,我又不吃人!”
徐安娴心道你是不吃人,但被你拉去当驸马就不好了,毕竟这年头但凡是有点进取之心的,都不会想当驸马。
“我告诉你,你顶好忘了今日之事,人家两位,一个定了亲,一个……可能心有所属,你别瞎掺和。你就算想掺和,表伯父也不会应允的。”徐安娴警告朱璇。
拉一个前程似锦的世家子去当驸马,根本就是断人前程,跟结仇也没分两样了。何况卫启沨显然就是心里有人了,否则不会一直不娶。卫启濯更是水里的月亮,纵是公主也捞他不着。
朱璇气闷顿足,回身上了轿子。
卫启濯下午无事,便顺道去侯府坐了会儿。他一在亭子里坐下,就指着自己的脸问萧槿:“啾啾看我是不是长得比我二哥好看很多?”
萧槿一愣:“是啊,怎么了?”
卫启濯满意道:“我就说,他再怎样拾掇也赶不上我。不过我有时候真不想出这个风头。”他说着话叹气道,“我方才都想诓那含山公主说,我其实半月没洗脸了,我二哥比我讲究多了,让她找他去。”
萧槿笑眯眯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可即便是你真的不洗脸,也比他好看。”
卫启濯一把握住她的手:“这话我爱听。不过你这么觉得,会不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说的是大实话,”萧槿在他对面坐下,“你说今日之事,会不会跟卫启沨有什么关系?”
“显然有他的手笔在里面。其实我瞧着他近来的举动,总觉得他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卫启濯打量萧槿几眼,“我看他不会甘心的,说不得回头还要来勾引你。”
萧槿翻个白眼:“他就算是在我面前脱光了也没用。”
卫启濯挑眉,对此深以为然。抛开萧槿根本不喜卫启沨这一点不谈,单凭着萧槿那个迟钝的程度,卫启沨就没什么可乘之机。
两人说话间,就见一个丫头匆匆跑来,对着卫启濯屈身行礼道:“贵府二公子却才递了拜帖进来,说有事来寻四公子,如今正在前院那头等着。”
第82章
卫启濯入得大厅时,卫启沨正坐着喝茶。
他瞧见堂弟进来; 微微笑道:“四弟在跟八姑娘说什么呢?让我好等。”
卫启濯不答他; 只是一笑道:“方才刚见面不久,不知二哥又有何指教?”
卫启沨上前低声道:“四弟难道不想与我合计合计如何帮东宫脱罪么?”
卫启濯笑了两声; 道:“弟愚钝; 一时未得良方,二哥若有计较,大可入宫面圣。”跟着话锋一转; “我正跟啾啾计议秋游的事; 二哥若无他事; 我这便拜别了。”言罢,也不待卫启沨答话; 略略一礼,拂袖而去。
卫启沨盯着卫启濯的背影; 目光渐沉。
说起来,他前世还真是跟这个堂弟有仇的。后来又加上萧槿的事,他便越发想要压制卫启濯; 但奈何天不从人愿,卫启濯的官位越来越高; 他却诸事不顺; 又兼不知如何处置他跟萧槿的相处; 越发沉陷于迷惘苦痛之中。
卫启沨垂眸细思,将卫启濯这一世与萧槿的接触梳理了一下,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卫启濯当年游学回来没多久; 便直接去了聊城,等他跟着赶去聊城,卫启濯已经在试图接近萧槿了。
卫启濯在男女情事上比他还寡淡,前世更是始终独身一个,这样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一个相处不多的小姑娘起心思,是很不可思议的。他一度怀疑卫启濯也有往生记忆,但这些年观察下来,他发现他多虑了。
卫启沨凝思一回,仍是不得头绪,心下冷笑。
狗改不了吃屎,兴许是因为卫启濯前世未遂的龌龊念头太过强烈,今生也就还残存着这种邪祟心思。
卫启沨又思及萧槿决绝的态度,轻叹一息。如果可以,他真想天天跪在侯府门口给萧槿赔罪,不论怎样,让她消消气也好,可眼下真是难办。
卫启濯走出一段路后,往后头瞥了一眼。
卫启沨不过是见不得他跟萧槿走得太近,过来搅局而已。
但这又如何呢,萧槿注定是他的。
华盖殿走水后,不少臣子都上奏为太子说情,朱潾甚至亲自入宫跑到皇帝跟前帮兄长讨情,再三表示他皇兄绝不会干出这等事。
永兴帝思想之下也觉得应当是冤枉了太子,但他素日信任的那几个真人却持不同意见,他们认为此事兴许还真是太子干的,太子没准儿就是料定了众人认为此事荒谬,这才放手去做的。不过道士们一致为太子求情,认为太子至多是愚孝,不算什么大罪,毕竟初衷是好的。
永兴帝原本已经打算解除了太子的禁足令,但经这些道士一求情,他反而气恼又生,觉着糟心,便将解禁之事搁置下来。
卫启濯旁观至此,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原本是预备等待皇帝身体大好后再施行他那日提出的计策的,但没想到等来了益王的这么一手,于是将计就计,打算来个反击,顺道将皇帝身边那群道士也给一锅端了。
但他并不打算掺和此事。卫启沨在此事中大约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既然他们很可能计划好了,他就不参与了。锦上添花非但不稀罕,还会给他召来麻烦,不值当。
事发三日后,永兴帝打文华殿听日讲回来,收到了太子托内侍送来的一个锦盒。他当时倦怠,无心查看,搁到了一旁。晚间就寝时,听刘敬无意间提起此事,随口命人取来。
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玉佩,他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太子五岁生辰那年,他赠予太子的,当时储位尚自虚悬,太子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皇子。不曾想一二十年过去,这个长子竟还好好存着这物件。
永兴帝又思及太子幼年失恃,越看越是动容,当下命人将太子跟相干人等召来,又仔细对证一番,越发觉得太子是被构陷的,立等解了禁。只是那个一开始指认太子的内侍不肯翻供,落后又自尽了,死无对证,没有扒出幕后之人,不过倒更坐实了太子确系冤枉。
太子很是宽宏大量地没跟那几个道士计较,皇帝心里却隐隐开始将这帮素日的精神导师与鸡贼小人联系在一起。
又半月,皇帝听闻这帮道长手里有天书,当即予以索要,道士们拿不出,皇帝已经对这些人起了疑心,不再客气,遂差人往其家中搜查。然而最后没搜出天书,倒是搜出了成箱的金银跟纳贿的账簿,皇帝至此始彻底醒悟,原来这帮人一直利用他的信任,大肆敛财,还受人指使,意图离间他跟太子。
欺君之罪不能忍,皇帝恚怒之下将这帮人拉出去杖毙,以儆效尤。只是这帮人在死之前也没供出撺掇他们的人是谁。
时入九月,金风摇落,桂子飘香。
东宫众讲官结束今日授课之后,依序告退。
卫启沨如今是右春坊右中允兼吏部主事,均秩正六品,官位不高,但胜在前途无量。另外,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东宫讲官。
他那日跟太子提出的要求就是请太子想法子劝说皇帝让他充任讲官。他的学识是完全够格的,只是年纪太轻,资历差太多,按例不可能跻身东宫讲官之列。太子也觉得他做了讲官能常常入宫,商谈事情方便些,转头在御前游说了几回,皇帝终于应允,还给他加了右春坊右中允的职衔。
不过眼下有个尴尬处就是,他到吏部赴任之后,发现卫启濯也来了吏部观政,于是两人现在是临时的同司同僚。
朱汲将卫启沨留下,询问他益王那边原本打算在华盖殿纵火之后如何动作,卫启沨摇头道不知,随即又道:“但臣猜测兴许是厌胜之类的,譬如栽赃殿下因对陛下的处置不满,便以巫术诅咒泄愤。这法子虽不周密,但益王留京的时候不多了,怕是会试上一试。”
朱汲冷笑:“我也这般想,这阵子一直防着他。”巫蛊陷害这一招,历来屡试不爽。
他原本打算将计就计反将朱潾一军,但朱潾寻来的那些人嘴巴倒是牢靠,居然到死都撬不开。倒是卫启濯那个诱使他父皇去搜天书的法子管用得很,他父亲这几日已经将宫里的道士赶了个干净。
他父亲最忌讳旁人欺骗他,跟他说修道无用之类的话根本没有效用,反而告诉他那群道长都是在利用他的信任敛财,更能激起他的愤怒,让他清醒些。卫启濯算是正中肯綮。
朱汲暗暗在心里给卫启濯记了一功,并对此人的机谋有了个初步认识。
只他思及卫启沨此番出的力,禁不住道:“等我那三弟往封地去了,你便差不多算是功德圆满了——不知这回想要什么赏赐?我尽量为卿遂愿。”
卫启沨沉默片刻,只道并无所求。朱汲只好道:“那便暂且记下,回头补上。”
卫启沨眼神幽微。
他真想跟太子说他想要一个人,但一来太子没有赐婚的权力,二来,他的功劳分量并不足。
卫启濯跟萧槿的婚期迫近,他一想起这事就心烦意乱。不过,他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做。
萧槿这几日都在努力回想前世从九月到腊月都发生过什么大事,但始终一无所获。
她前世这段时日也是在待嫁,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过她既然全无印象,那大约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件发生,但这一世的轨迹是否会发生变化,那就未可知了。
不过萧槿其实觉得,卫启沨纵然重生了,也干不过他四弟。卫启濯的双商摆在那里,而且,这家伙的机遇特别好,她前世几乎是眼瞧着他一路从一个官场萌新蹿升为正国级老干部,那晋升的速度堪比火箭发射,好似开了挂。
卫启濯让萧槿帮他选了料子,等新衣裁出来,才与她一道出游。
萧槿不知道卫启濯如今是不是在跟他堂兄比着讲究。她帮他选料子时,他不断问她这块料子会不会显不出他的气度,那块料子会不会显得太过沉暗,萧槿再三表示他即便是扯块破布披上也是好看的,但他仍旧挑选得一丝不苟。
最后选定了两块料子。其中一块是天青色云纹绮罗,裁出的直身上身效果奇好,原本就是自带诗意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直衬得他仿似打诗境画意里走出来的仙人。
另一块是玉色添花锦马尾罗。这块料子裁出的直身穿在他身上,衬得他气度温润宁谧,一派风流洒落士大夫风范——如果他不琢磨着将这衣裳拿去传家的话。
只是萧槿看着他穿一身玉色袍,总觉得莫名眼熟,仔细回想一番,记起来她前世最后那段记忆里,就有一个身着玉色袍的人,那人似乎是她临终时的在场者之一。
但那人应当不是他,他那会儿还是她小叔,又已是声名煊赫的权臣,一日万机,而她似乎是死在侯府这边的,他至多只需拨冗过来吊唁一下,没必要跑来送她最后一程。
萧槿叹气,总是回想自己是怎么死的,这感觉也太诡异了。
卫启濯见他穿上那件玉色直身时,萧槿一直盯着他看,最后便敲定穿着这身跟她出来。
到了出游这日,卫启濯骑马,萧槿坐在马车里慢行,两人一路说笑着往北郊去。萧岑又被卫启濯拎了来,但卫启濯要跟他姐姐“借一步说话”,他闲极无聊,只能窝在另一辆马车里打盹儿。
北郊庙宇苑囿云集,风光甚好,不过不如西郊山多林密,因而萧槿以前不常来这边。她听卫启濯说大隆福寺那边香火鼎盛,殿宇庙堂也恢弘典雅,决定过去上柱香,顺便看景。
两人领着萧岑在寺内拜了一圈佛,落后往回折返时,萧岑拽着卫启濯的手臂摇了摇:“准姐夫,方才进香时,我看到你嘴角翘了翘,你当时是不是在跟菩萨祈祷,让你财源滚滚?”
卫启濯二话不说,伸手就拍了他脑袋一下:“我像是缺钱的人么?”
萧岑纠结道:“我也不晓得……我总觉得你跟庄表哥有点像,明明手里攥着大把银钱,但总抠抠索索的……”
萧槿心道,其实有时候越有钱越抠,只不过卫庄是个极端典型而已。
卫启濯奇道:“我很抠么?”
萧岑嘴角抽了抽,一时竟无言以对。
不过想想他送给他跟姐姐的生辰礼,他又觉得他准姐夫似乎还是很大方的。
三人出了山门,正预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等一等。”
萧槿回头一看,发现是那日在午门外遇见的含山公主。
朱璇松开舅母沈氏的手,上前跟众人说她不过是出来为父亲进香祈福禳灾的,行常礼便可,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她说话间就忍不住看向萧槿。虽然卫启濯看起来很不好相与的样子,但生得天人之姿,她觉得光是看着他这张脸,她心气儿就顺畅,旁的都可以不在意。可他偏偏定亲了,于是她现在对萧槿简直艳羡到了极点。
而且,萧槿也是个天姿绝色的美人,不知道卫启濯挑未婚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看着脸选的。
朱璇撇嘴,她该早点认识卫启濯的。
卫启濯见朱璇不住打量她,脸色很有些不好看,方欲作辞,一旁的萧岑忽然问道:“祈福禳灾?陛……令尊近来不是病况转好了么?有什么灾祸?”
姐姐适才悄声跟他说眼前这个小姑娘是皇帝的幺女,他倒也不惊异,天子脚下随随便便掉一片树叶下来都能砸着个皇亲国戚,只他不明白的是,他父亲这几日跟他们闲谈时说,皇帝病势转好,近来又太平得很,怎么就要禳灾了呢?
“你们还不知道吧,”朱璇左右环顾一番,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昨天宫里出事了,那个温家三姑娘,嗯……就是那个被我父亲责罚的世家小姐,她因不堪忍受服劳之苦,怀恨在心,缝了个小人儿诅咒我父亲呢,他们说这个似乎叫五谷……唔不对,叫巫蛊……怪道近来这么些糟心事,原来是她捣的鬼,真是歹毒。”
萧槿与卫启濯互望一眼,皆是惊异。萧槿转头问朱璇:“敢问温锦现在如何了?”
“听母妃说,她连夜被押到宫正司受审啦。我的消息很灵通的,”朱璇略显得意,看向卫启濯,“你可有什么要问的?”她很愿意回答卫启濯的问题的。
沈氏见朱璇似乎在跟萧槿等人说什么密事,怕她说话没个把门的,忙上前将她拉走。朱璇捂了捂嘴,这才想起她母妃似乎是告诉过她不要出去乱说的。但她总觉得在卫启濯这么好看的人面前提起,不算乱说。
朱璇走后,萧槿转眸看向与她并肩同行的卫启濯:“圣上此番会如何处置温锦?”
卫启濯思量一回,道:“恐怕不会轻饶。圣上经此一事,心里大约也是憋着一股气,如今正好发泄在温锦身上。”
华盖殿走水那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是死无对证,但其实皇帝心里是有数的。毕竟太子若是栽了,得利的就那么几个。只是那些皇子离就藩不远,皇帝不想再生事端,这才没有深究而已。否则若真是铁了心查起来,怎样也能查出些端倪来。
但不查不代表心里不气,儿子们这么不省心,皇帝近来大约也是闹心,每日视朝时都没什么好脸色。温锦在这个时候犯到皇帝手里,还是犯的这种大忌,几乎可说是凶多吉少了。
卫启濯亲自将萧槿姐弟送回府。他见萧槿送他出府时还时不时地扫一眼他的衣裳,微微一笑:“啾啾看个不住,是不是因为觉着我穿这身衣裳特别好看?”
萧槿摇头,实诚道:“我就是感觉你穿这一身,让我觉得莫名眼熟。你回头多穿穿这个颜色,我说不得能想起是在哪里见过。”
卫启濯面上的笑倏地一收,到了门口,上马就走。
萧槿望着他的背影,揉了揉脸。
她方才的话,好像伤害了他那很可能并不纯洁的心灵,也不晓得回头是不是还要亲亲抱抱揉揉吹吹才能好。
她复又想起卫启沨之前的种种作为,忍不住揣度温锦这回的巫蛊之祸是卫启沨搞出来的。
若果真如此,那卫启沨跟温锦真是仇深似海了,这是要往死里整她。可问题是,他们俩就算是前世闹翻了,为什么没有好聚好散,卫启沨怎么就这么恨温锦?
她再度看向卫启濯那几乎隐没在人群里的身影,脑中灵光乍现,神色一凝。
第83章
萧槿方才感觉脑中回响起一个人的轻声呢喃,那人的声音十分模糊; 似乎隐隐在说“你尽可放心去; 那些魑魅魍魉自然不会有好下场。”声音很像是卫启濯。
萧槿按了按额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前世跟卫启濯都不太熟的; 她觉得照着他前世那个权势地位和冷冷淡淡的性子; 能过来给她吊唁上柱香就很给面子了。
皇宫,宫正司。
温锦被一盆冷水泼醒之后,睁眼看到端坐在上首的阮宫正; 禁不住浑身瑟瑟。
她已经受过一次刑了; 她不知道凭着她这个身子骨; 再来一次酷刑折磨,会不会命毙当场。
她不住叩头求饶; 觳觫不已,语带哭腔:“不是我做的; 真的不是我做的……求宫正大人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个胆子……”
阮宫正冷冷扫她一眼:“东西是打你屋里搜出来的,这六尚之中谁不知你娇气得很; 跟你共事的女史们也都说你背地里颇多怨气,你说不是你干的; 哪个会信?”
温锦拼命摇头; 连声道:“是有人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那你倒说说谁会陷害你?”阮宫正冷笑一声; “你一个小小的女史,又是戴罪之身,不可晋升; 陷害你作甚?”
温锦一时噎住。
她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被陷害,而且还是这么个陷害法。她努力回想了素日与她不睦的都有哪些,急急报上了几个名字,语无伦次道:“求宫正大人彻查,一定是这几个中的一个,或者……或者几个……总之不是我,我没有……”
阮宫正拍案道:“够了!你不招认也罢,横竖你也是脱不了干系的。”言罢,挥手示意一旁立着的几个女史将温锦拖下去。
温锦见几番辩解均无用,吓得瘫倒在地,手脚冰冷。
她也是知晓巫蛊的厉害的,她知道此番一旦定罪,她必死无疑,自古帝王碰见这种事都是六亲不认的,遑论她只是一个戴罪的女史,皇帝处死她眼都不会眨一下。
只她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想让她死。
温锦紧紧捏拳,战栗不止。她父亲如今出使尚未归来,几个叔伯根本不会救她,眼下有能力帮她并且可能帮她的,只有卫启沨了。
温锦被女史们拖到宫正司的囚室时,悄悄拉住其中一个的手臂低声道:“我回头给你银子,给你很多银子……你想法子往宫外带个信儿给我表兄,就是荣国公府的二公子,让他……”
她话未说完,便被那女史一把甩开:“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还给国公府的公子带信儿?”
温锦气恼不已,想要辩驳,然而张了口却忽然不晓得说什么。
说到底,她跟卫启沨只是表兄妹关系,那些旧情和牵缠,都是说不得的辛秘。
温锦想到自己很可能会死便怕极,心慌意乱之下,转念又想,卫启沨这般心软,她从前无论犯了多大的过错,只要在他面前稍微撒撒娇,他就会帮她处置好一切。即便她现在嫁人了,他还是念着她的,如今总是不会见死不救。
温锦思及此,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些,堪堪稳住心神。
是夜,玉兔东升,星河旰旰。
卫启沨再度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时出了一头冷汗。
他又梦见他跑去跟萧槿解释,但为时已晚,他在外面跪了一天,乞求她能答应见他一见,却终是无用功,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卫启濯出来毒打他时,他听着屋里的恸哭声,知她已殁,当时趴在泥水里,只觉彻骨的冷,已然没了生念。
卫启沨泥塑似的僵了半晌,起身踱到窗边,对着外头的月色凝望少顷,目光转深。
当年之事还历历在目,他每每回想,都觉那种森冷寒意仿佛再度砭骨而来。他从前太天真,心智也幼稚,最后落得那般地步也是怨不得旁人。兴许是他的怨念与不甘太过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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