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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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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泰从前方即辅弼之位时,一直谨小慎微,如今当权十年,被人捧惯了,渐渐也端起了权臣的架子,只是在平日里的车舆衣冠上并不如何外露而已。眼下掀起帘子瞧见卫启濯,见他神容淡淡,面上不见多少恭敬之色,心下难免有些不悦,渐渐攒眉。
  他总觉得卫启濯身上始终不见那种中小官吏该有的卑微自觉,从前他还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时,瞧见他也是这般,不热络也不失礼,让他虽则不快却又挑不出毛病。
  袁泰原本以为卫启濯这股骄贵是来源于他的出身,但后来仔细观察几回又觉不是。袁泰因而越发觉着这人太狂了些。
  卫启濯以为袁泰会径直打他面前过去,谁知他竟停了轿下来与他寒暄起来。卫启濯惦记着回去跟萧槿一道用膳,心中不耐,但面上并不显露。
  等袁泰终于寒暄罢,卫启濯笑道:“大人若得余暇,不若来舍下一坐,下官欢迎之至。”
  袁泰也笑道:“家中孙儿与卫大人三度争持,卫大人能不计前嫌,倒令老拙惭愧。可巧家中孙女儿年及婚期,回头说不得还能做个四门亲家,将来袁、卫两家也能多多走动。”
  卫启濯一顿,袁泰难道有跟萧家做亲的意思?
  袁泰却是没多做解释,又跟卫启濯客套几句,乘轿离开。
  卫启濯立着思量少顷,上轿回府。
  他刚入昭文苑,就听明路跟他说了卫启沨跑来撒酒疯的事,当下步子一顿,回头道:“少奶奶如何处置的?”
  明路答道:“少奶奶直接让几个小厮将人赶了出去,根本没露面。小的听少奶奶身边丫头那意思,少奶奶当时正专心给少爷做护膝,忽被二少爷罗唣,很有些不耐。”
  卫启濯不禁扬了扬嘴角,又敛了笑:“你说二哥找我作诗?”
  明路点头;“是的少爷。”
  卫启濯交代明路跟萧槿说稍等片刻,掣身便往二房去。
  卫启沨方才几乎是被一众家下人等抬回来的。他吐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正被傅氏劝着喝几口醒酒汤时,卫启濯就寻了过来。
  卫启濯问候了卫启沨几句,跟着笑道:“听闻二哥要找我作诗,我连屋都没进就急慌慌赶过来了。二哥打算怎么个比试法?”
  傅氏这头一团乱,见他在一旁说风凉话,咬牙暗瞪他一眼。她正要张口让卫启濯离开,就听自己儿子忽然开口道:“四弟且坐下,我与你慢讲。”又转头让傅氏等人先出去。
  傅氏起先不肯,后头见儿子面色阴沉下来,不想再起争端,便领着下人出去了。
  卫启沨是晕乎乎靠在榻上的,而卫启濯是立着的,他很不喜欢被卫启濯这样俯视,这会勾起他前世许多不愉快的回忆,虽然他眼下还有些不清醒,但那种被压制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卫启沨顶着头晕目眩的不适,强撑着站起。
  他盯着立在对面的堂弟,蓦地笑道:“你和槿槿置气了是不是?”
  “二哥的消息真是灵通,但我得告诉二哥,我们那根本不算置气,”卫启濯目似淬霜,“二哥跑来昭文苑这边,是想借着撒酒疯来揩啾啾的油么?”
  卫启沨酒劲未过,说话有些不清:“我不过是想去见她一面……再就是,她原本就是我的妻子,只是阴差阳错之下才错过了。”
  卫启濯不知为何,听了他这话十分想笑。
  “只是她到底还是不肯见我,”卫启沨颓丧一笑,“我得提醒你一句,她虽然嘴上说不喜欢我,但十年下来终归是有情分在的,只是她不自知而已。再有就是,她虽有往生记忆,但并不完整,你又不记得前世事,你认为你凭什么斗得过我?”
  卫启濯笑出了声:“我纵然不记得往生事也照样压你一头,难道记得前生事,脑子就能更管用一些么?何况啾啾记得大部分,这也就够了。至于你说她对你有情分云云,她若真是对你存有什么情分,不管自知不自知,总是要有所表露的,但你瞧她像是对你有情分的样子么?我觉得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二哥往后还是少说的好,否则说一次我打你一次。”卫启濯话音未落就一脚将卫启沨踹翻在地。
  卫启沨醉酒头晕,一时间爬不起来,却是止不住地冷笑:“娶了自己嫂子还理直气壮。她不记得自己前世的死因,但是我记得,就凭着这一点,我们也不会断了干系。”
  “啾啾现在就跟你没有干系,何况,”卫启濯淡漠扫他一眼,“届时我跟啾啾说不得都会想起来。”
  “是么?”
  “我们看着便是,”卫启濯说话间想起阮姝的事,微微一笑,“二哥还是先等着成婚的好。”
  卫启沨目光一寒,神色略带几分诡谲:“这个不必四弟操心。”
  萧槿听说卫启濯一回来便去找卫启沨作诗去了,有些哭笑不得。她等了约莫两刻钟,才见卫启濯回返。
  卫启濯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用膳时也是满面带笑的,萧槿不由道:“前几日还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今儿这是怎么了?”
  “我想通了,”卫启濯用公筷给萧槿夹了几块清蒸鲈鱼,“心里好受多了。”
  纵然萧槿真是对他感情不如何深厚那又如何,她总会慢慢爱上他。她能从对他全不在意到喜欢上他,就证明她爱上他只是个时候早晚的问题,横竖她也跑不掉。他要什么有什么,每日勾一勾她,再多令她动容几次,不信她不能更喜欢他一些。
  萧槿问他想通什么了,他也不说,只跟她商议明日出游的事。明天他休沐,想带她往西郊走一遭。萧槿许久未出门,自然也愿出去走走,便点头应下。
  晚间就寝时,萧槿等得几乎快睡着了才见卫启濯沐浴罢回来。
  她今日很有些困倦,正想跟他商量今晚别折腾了,就觉他晃了晃她。
  “我方才磕了一下,好疼,”卫启濯将手臂伸到她嘴边,“帮我吹吹。”
  萧槿睁眼一看,见他手肘上只泛起一小片红,沉默一下,低头吹了吹,跟着他又说被蚊子叮了个包,抓破了,仍旧让她吹。萧槿一一照做后,就被他一把带到怀里,清幽栀子香气盈满鼻端。
  卫启濯又让她将手搭在他腰上,再将脸贴在他怀里,并告诉她往后每晚都这么睡。
  他的寝衣丝滑柔软,肌肤紧实润泽,抱在怀里手感十分好,萧槿紧贴着他的身体还能感受到他匀称的腹肌,睁开眼又正对上他胸前两点茱萸,一时脸颊滚烫,连耳根子也热起来,想退出他怀抱,但他搁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又将她按了回去。
  萧槿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时,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回感觉有些不一样。
  卫启濯打算先试试这种只勾不做的法子,不然萧槿总是被动,如此下去,她对他的感情很难有大的进展。只他忍着不做实是难受,只好挑个话头转移注意。
  他跟萧槿说起了阮姝的事,表示在她跟他讲过阮姝的不寻常后,他便使人去暗中查了查,但查不出具体的,只知道阮家似乎总悄悄找一个医婆给阮姝看诊。
  萧槿蹙眉,这就跟卫韶容打探来的状况不吻合了,难道阮姝其实有隐疾?
  思及此,她禁不住笑了笑,卫启沨前世就是骗婚的,今生要是也遇上一个骗婚的,可以说很配了。
  翌日,萧槿睁眼醒来时,发现卫启濯竟还睡着。他每日都比她起得早,今日这会儿还没醒,她倒有些意外。
  她伸手推他叫他起床,卫启濯竟一个翻身,准确无误地将她压在下面,嘴里含混道:“再睡会儿,晚些出来也不打紧。”
  萧槿涨红着脸让他先下来,但他反而将头往她颈窝处埋了埋,迷糊道:“素日疲乏,今日得闲,啾啾让我多睡会儿。”
  萧槿听着他这近似委屈的语气,心里一阵柔软,只总觉这家伙赖床是在撒娇求抚摸。她伸手在他背上拍抚几下,禁不住想,这要是搁在前世,打死她也不相信恶毒上司还会撒娇。
  因着卫启濯的赖床,两人出门时,已是日上三竿。
  西郊山多寺多,两人转悠一圈,决定去万寿寺进香,顺道歇息一下。
  萧槿见卫启濯进香时口中念念有词,等一道出了大殿,低声问他方才是不是在求子。卫启濯摇头道:“不是。”
  萧槿略觉意外,正想问问他许的什么愿,转头就瞧见了阮姝和胡氏。
  萧槿跟阮家母女并不熟,两厢叙礼之后,便作了辞。
  她跟卫启濯预备往寺庙的客堂里坐一坐,忽见山门外冲进来一群手执快刀、铁尺、金刚圈的悍匪,一入内便直朝这边涌来。


第100章 
  卫启濯当下将萧槿挡在了身后; 挥手示意远处的侍从赶过来护卫。
  那一伙强人之中的头领目光在眼前一众香客身上扫过; 看到卫启濯这边时,隐约瞧见他身后立着个云髻高拥的美人,略略一滞,侧转头看到了萧槿的侧影,愣了愣; 又皱起眉,继续梭视。
  及至看到跟着胡氏一道往大雄宝殿里跑的阮姝时,猛地抚掌,朝手下挥了挥手。
  匪徒们登时激越起来; 打个呼哨; 一拥而上,直朝胡氏母女扑去,高呼着要抓个压寨夫人回去。
  万寿寺是胡氏母女常来的地方,今日也只是照例来进香,阮家的护卫并没有跟进来,胡氏只带了几个丫鬟; 见此情状; 一时方寸大乱; 四顾之下瞧见卫启濯与萧槿,忙高呼求助。
  卫启濯心念电转,拨了一部分护卫过去帮胡氏母女,跟着又命人去知会候在外头的阮家护卫。
  那伙强人行动剽悍,阮家的护卫冲将进来时; 卫家的护卫已经跟众匪徒混斗在了一起。
  卫启濯无心看戏,拉住萧槿便要往后头的禅房躲避。方才那匪首正自指挥手下,余光里瞥见萧槿要离开,当下掣身奔来,伸手要来扯萧槿。
  卫启濯眼神一凛,回身一脚踹在对方身上。
  那匪首适才见卫启濯是个瘦瘦高高的小白脸,根本没将他当回事,谁知他力道竟这样大,这一脚正踹在他腹部,险些踢得他五脏移位。
  匪首蹲身捂腹时,卫家的护卫也围了上来。
  匪首怒喝道:“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名头!”又转向卫启濯,森森冷笑,“把你身边的小娘子留下,我也瞧上她了。”
  萧槿嘴角一扯,这语气,真是霸道土匪。
  卫启濯冷笑一声,命护卫将他绑起来送官。然而此刻,众匪盗见头目受困,放弃了阮姝母女那头,纷纷冲上来,劫了匪首就走。
  萧槿见那帮蛮人来去如风,转瞬便消失在了山门外,吁气道:“西山这边这么乱么?”
  卫启濯目光微动:“我看是人心乱。”
  萧槿正欲问他这话何意,就见阮姝母女两个互相搀扶着上来道谢。
  阮姝方才惊悸过度,眼下脸色还是白的,跟萧槿说话时也是语不成句。
  萧槿暗暗打量阮姝。这姑娘外表瞧着一切正常,但她身上一定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的,否则后来也不会低嫁。只是卫启沨应当是不记得阮姝前世低嫁的事了,这些女眷之间的话茬他一般不感兴趣。
  胡氏感激之下,表示要请萧槿和卫启濯去阮家做客,好生招待一番,但被卫启濯婉言谢绝了。
  胡氏一时倒是讪讪,想了一想,笑道:“那妾身改日与拙夫一道登门致谢。”言罢,拉着阮姝行礼作辞。
  萧槿担心那群土匪去而复返,见胡氏母女离开,转向卫启濯道:“咱们也走吧。”
  卫启濯目光投向大雄宝殿旁的观音殿,道:“等我再去拜一拜。”
  萧槿觉得卫启濯今日似乎格外虔诚,点了头随他一道。
  等两人礼佛毕,出了山门后,萧槿忍不住询问卫启濯到底在佛前许的什么愿。他表示说出来怕不灵验,死活不肯告诉她。
  两人才要上马车,忽然凉风紧起,彤云密布,倏忽之间,大雨倾盆。
  卫启濯忙拉着萧槿上了马车。雨势太大,他本想等雨停了再行进,然而等了足足有两刻,大雨非但未歇,反而越发势猛。
  雨势过大,又是在山上,卫启濯不敢贸然行车下山,只好命车夫就近将马车驶入万寿寺。
  他亲自撑了伞下车,跟知客僧商议让他们暂且盘桓在此,又另捐了一大笔香火钱,嘱咐一定收拾出一间干净宽敞的客堂,再备一些热水和斋饭云云。
  萧槿掀起帘子一角看着卫启濯冒着大雨下车亲自嘱咐安置事宜,心里忽然温温软软的。其实她一直以为卫启濯前世的性子形成主因是幼年丧母,但如今看来,兴许还是跟后来的际遇有关。
  萧槿在客堂里坐了半晌,卫启濯才终于安排罢。萧槿拉他坐下,给他倒了一盏热茶,笑问道:“方才香火钱给了多少?”
  卫启濯伸出五根手指。
  “五钱银子?”
  卫启濯摇头。
  “五两?”
  卫启濯仍旧摇头。
  “总不至于是五十两。”这家伙虽然是富二代,但已经不是以前的画风了。
  “怎不能是五十两?”
  萧槿惊道:“这么大方?!”
  “给得多,他们能更尽心些,虽然咱们只是暂且盘桓,但也要妥帖一些才成。我倒是无所谓,要紧的是你,我不想让你受丁点慢待。再者,多捐些香火钱,也是多捐功德。”
  萧槿低了低头,忽地伸臂抱住他在他脸上蹭了蹭:“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回报你才好。”
  “很简单,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便好。你那么好看,我每日光是看着你就觉得通身舒泰。”
  萧槿微抿唇角。这家伙要是个渣,那一定是个千年难遇的祸患。
  萧槿与卫启濯闲谈间说起那群匪徒,问他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卫启濯道:“你说谁最想让阮姝出事?”
  萧槿思量一回,惊异道:“你是说,那群人是卫启沨指使的?”
  “极有可能,”卫启濯似笑不笑,“二哥还是一心都在你身上。”
  萧槿撇嘴,这话真是酸。
  两人一直等到半下午,暴雨才歇止。
  重新坐上马车后,卫启濯便一头倒在萧槿腿上睡了过去。萧槿发现卫启濯自今早起就开始犯懒,若非他是男的并且撩她的意图很明显,她都禁不住要怀疑他是不是有喜了。
  马车行至山脚下时,忽然停住。萧槿询问车夫出了何事,等了一等,没听到答复,正欲再问,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震吼声。
  卫启濯倏地坐起,掀开帘子一看,正瞧见上午在万寿寺见到的那拨悍匪挡在前头,并且人数多了一倍。
  那匪首在外面叫嚣半晌,终于瞧见卫启濯打马车上下来,当下冷声高喝道:“把那小娘子留下,我可以放你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他见卫启濯仿似并不如何当回事,恼道,“你知道我的名头么?我是……”
  “那你知道我的名头么?”卫启濯面对人数远多于己方的众匪徒,镇定自若,岿然不动,“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你是西边山头的,我是东边山头的,咱们两个山头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之举,是不是想坏规矩?你往后还想不想混了?”
  匪首一愣,见卫启濯说得理直气壮,一时竟无言以对,再度打量了他一回,脸抽了抽:“就你这样的……”
  “我打扮成富家公子你就认不出了么?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她是谁么,”卫启濯指了指马车上的萧槿,“这是我压寨夫人。识相的就快滚,惹恼了我,领着弟兄们端了你的老巢!”
  匪首有点懵,他第一次看到被劫道的比他还嚣张的。
  萧槿陷入了沉思,她还是头一回当压寨夫人。
  匪首正有些摸不着头脑时,卫启濯身侧几个护卫忽然趁其不备窜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冲到了近前。他当下火起,挥手示意手下上前抢萧槿。
  卫家的护卫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卫启濯今日带来的更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是一帮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因而虽然人数对比悬殊,但招架住并不成问题。
  卫启濯回身跃上马车就催车夫快赶马。马车一路疾驰,但才落了一场大雨,又未到官道上,路不好走,因而一盏茶的工夫后,便被那匪首追了上来。
  匪首方才一番鏖战,身上挂了彩,硬生生领着几个手下撕了个缺口纵马突围出来。
  他今日原本是来掳阮姝的,但搜寻目标时瞧见萧槿,惊艳不已,因而一直不死心,正好下了一场雨让卫启濯跟萧槿在山上盘桓了一阵,给了他喘息的机会,所以目下两拨人又碰到了一处。
  卫启濯听到外头马蹄声,转头让萧槿先起身,跟着掀起锦垫,取了一副弓箭便冲下了马车。萧槿看得目瞪口呆,合着他还随身带着武器?
  卫启濯纵身跳上车辕,张弓搭箭,矢无虚发,匪徒接连应声落马。那匪首躲闪及时,未曾伤及要害,中箭之后反而双目赤红,越发悍猛,举着短刀直冲过来。
  卫启濯手中无兵刃,转头取来了赶马的马鞭与跃下马来的匪首缠斗在一起。那匪首越斗越狠,瞅准一个空当正要一刀捅过去,忽听背后传来急促脚步声,尚未反应过来,就觉脑后一疼,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下去。
  卫启濯抬头看向对面仍抱着块大石头的萧槿,怔了一怔。
  萧槿低头望着昏死在地上的匪首,面上犹带阴沉之色:“敢伤我夫君,砸不死你。”
  卫启濯盯着萧槿手里那块比她腰还粗的石块,瞠目结舌:“啾啾力气那么大?”明明生得细胳膊细腿的……
  萧槿甩手扔了石头:“我力气本来就大,从前我就想,我要是哪天跟卫启沨打起来,他不一定打得过我。”拍拍手上的灰,赶忙上前来查看卫启濯的状况。
  她发现卫启濯手臂和后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心疼不已,将他搀到马车上,又命追赶上来的护卫跟车护着,作速回府。
  其实卫启濯伤得并不严重,行动更是不受限,但萧槿还是难免紧张愧怍,到了国公府门口时,又小心将他搀下来,让闻讯赶来的卫承勉见了,还以为儿子负了重伤,吓了一跳,哽咽着上前一把抱住儿子,旋即让小厮将儿子背回去。
  卫启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一群人拥着回了昭文苑,又被萧槿按着洗了把脸。卫承勉请了两个大夫来轮流看了两回,确定儿子只是外伤,并且伤口不深,这才放了心,让大夫留了伤药,又写了个脉案,这才放大夫离去。
  卫启沨酬酢回来,听丹青回报了今日诸事,面色立等阴冷下来:“居然不成,卫启濯果然是狗拿耗子。”又沉吟片刻,将丹青叫至身边,如此这般说了一回。
  丹青一愣,旋应是而出。
  卫启沨盯着那幅荷塘春景看了许久,又慢慢收起。这幅画还是他在萧槿成婚那日画的,一直保存到现在,上头还有他那晚呕的血。
  “我不会娶别人的,”卫启沨垂下眼帘,“我说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
  卫启濯在卫承勉的一再逼迫下,告了半月的假养伤。这期间,萧槿一直悉心照料他,将他当个瓷人一样,唯恐磕了碰了,卫启濯硬生生被迫过了半个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他身上的伤本就不重,经过半月的将养,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他觉得兴许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此一事,萧槿跟他的感情兴许能更好一些。
  转眼便入了九月。
  蕲国公府那头应下了婚事,两家将婚期定在腊月十八,卫承劭跟傅氏为着卫启沨的婚事忙碌起来,尤其是傅氏,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就盼着能顺顺当当将媳妇娶回来,好给二房开枝散叶。
  卫启沨却是一日比一日烦郁。他派出去的人一直盯着蕲国公那头,然而阮姝自打上回险些被抓去当压寨夫人之后,吓得不敢出门,他根本寻不见机会下手。
  冯权见表弟镇日为此暴躁,便为他出了个主意。卫启沨听冯权低声嘀咕完,觑他一眼:“没有更稳妥的么?这法子容易引火烧身。”
  冯权赔笑道:“这是釜底抽薪的法子,旁的怕是不奏效。”
  卫启沨忖量一回,淡淡道:“我届时酌情变通一下。”
  过了重阳之后,秋意便一日盛似一日。
  季氏在中秋来卫家走动时,跟萧槿说了袁家前来萧家议亲的事。
  袁家要嫁的是五姑娘袁琬,各样都好,但只一点,袁家跟卫家的关系十分微妙,萧安夫妇两个虽也觉这门亲事尚可,但不想因跟袁家做亲而跟卫家这边闹了尴尬,最后犹豫一阵,夫妇两个便以萧岑尚在念书,不想让他分心旁顾为由,婉言推了这门亲事。
  但季氏瞧着袁泰在听说他们拂了做亲的意后,那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季氏有些担心袁泰会因此怀恨在心。
  萧槿倒觉得这是必然的。袁家跟卫家很难和平相处,袁泰骨子里又是心高气傲的,将来察觉到卫启濯要威胁到他的地位之后,不掐起来才怪。
  这日,萧槿又听喜儿说阮姝跟胡氏被邀来了国公府做客。她想了一想,觉得阮姝这回可能是间接过来见卫启沨的,她前几次来,卫启沨都不在,今日应当是傅氏刻意安排的。
  她正琢磨着晚上吃点什么,就听外头一众下人一叠声喊少爷。
  她心里诧异卫启濯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早,抬头望去,便见卫启濯疾步进来,径直坐到她对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啾啾帮我个忙好不好?”


第101章 
  萧槿闻言倒是来了兴致; 诧异道:“要我帮什么忙?”
  “刑部近来往大理寺移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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