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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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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萧槿闻言倒是来了兴致; 诧异道:“要我帮什么忙?”
  “刑部近来往大理寺移交了一个案子; 大理寺卿周大人跟一众属官推鞫多时,皆无法定案,后头便将这案子交于我; 让我一月内理清此案。我今日待在衙门里思量了大半日,苦无思路,这便早早归家来; 想问问啾啾的意思。”
  凡刑部、都察院、五军断事官所推问狱讼,皆移案牍; 引囚徒,诣大理寺详谳。
  萧槿不禁笑道:“为何来问我?你怎知我能帮到你?”
  “你镇日往我书橱里淘书看,”卫启濯扫了她身后书橱一眼; “我觉得你的脑子可能比我活络。”
  “那些书不都是你看过的么?”
  卫启濯摇头:“我只看了部分。”
  萧槿低头,难道他只看了重点书籍?
  萧槿让卫启濯将案情细讲来与她听,卫启濯挥退左右,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娓娓道来。
  这是一起乡民纠纷。民妇李春莲因常与人通奸而逐日遭其夫郑福打骂; 后离奇消失; 李家见女儿失踪; 认为是被郑福打死藏尸,便具状词赴告官府。后有人在本坊井中捞出一女尸; 衣着体型与李春莲皆相似,身上也确遍布伤痕,当地知县遂对郑福用重刑; 郑福捱受不过,认下杀人大罪。郑福家人不服,认为是屈打成招,哀哀上告,闹得满城风雨。如今李春莲仍旧活不见人,案子疑点颇多。
  卫启濯看了案卷之后,也认为郑福是冤枉的,仵作重新开棺验尸,让原告仔细辨认,李家父母也开始动摇。但寻不见李春莲,便是无解。如今官府已发下海捕文书,但李春莲仍几寻不见。
  萧槿问卫启濯若是不能克期破案会如何,卫启濯道:“周大人不能把我如何,只是考成上头怕是不好看。”
  萧槿揣度道:“是不是被什么人抓走了?找不见人,会不会是被藏起来了?”
  “但她是侵早起床烧火时失踪的,应当不是被人掳去的。”
  “那就是她自己不堪丈夫打骂跑了。”
  “可她衣裳细软都没带,如何跑?”
  萧槿随口道:“她兴许藏在相好的邻居家了。”
  “郑福也做过这个猜测,但仔细审了她那住在附近的情夫,并无发现。”
  萧槿嘴角一扯,活生生的隔壁老王……
  萧槿开了开脑洞:“可能她正烧火,看到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大财主,就跟他跑了,大早上的也没人看见他们。她丈夫不是对她不好嘛,或许是趁机远走高飞了,所以落后也找不见她的人,反正她也不留恋她丈夫。”就好像潘金莲和武大郎。
  卫启濯一顿,当下点了点头:“啾啾说得有理。”
  萧槿讶异,不禁笑道:“我信口乱说的。”
  卫启濯一拍她脑袋:“随口乱说的也可做提示之用,可见啾啾何其聪慧。”
  萧槿摸摸头,他真是无时无刻不撩她。
  卫启沨今日休沐,但一大早就出门会友去了,到了申时也迟迟不见回来。傅氏一遍遍使人出去寻儿子,但都找不见人,正急得抓心挠肝,忽听丫头报说二少爷回了。
  阮姝正跟胡氏一道坐在凉亭内吃茶,闻得脚步声,回转头望去,登时愣住。
  一鲜衣盛容的隽雅公子自远处迤逦而来。眼下明明是仲秋时节,但阮姝居然觉得眼前这人步入园子时,带来一阵拂煦春风,满园萧索一扫而空。
  她听下人行礼叫二少爷才知这便是卫启沨。她久闻卫家有两位公子生得风姿华茂,不曾想仅仅是卫二公子便这般风流满身。
  阮姝想到这便是自己的未婚夫,又想到自己那个不可说的秘密,一时间满面晕红,又百感交集。只她绝不可能将这秘密告诉卫启沨。
  卫启沨上前跟阮姝母女两个叙礼时,自始至终彬彬有礼,态度温文,看得胡氏一万个满意,忽然觉得如卫启沨这样的君子,纵然发觉了女儿的事,大约也不会太过计较。
  卫启沨示意阮姝坐着便是,又含笑温声道:“既是来了,不如多留片刻。”
  阮姝原本打算见着卫启沨的面之后便走,如今听了他这话,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心里也盼着他能多在此盘桓片刻。
  卫启沐立在曲廊上远望兄长跟阮家母女寒暄,暗暗攥了攥手。他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但嫡母只顾着给兄长筹谋,父亲也将大半心思放在兄长身上。阮姝样样都出挑,但他听闻他兄长并不中意。他觉得他兄长头先不过是在拿乔,端二房嫡长子的架子,眼下见了这貌美的阮姑娘,不也照样客客气气的?
  卫启沨辞别了胡氏母女,一回到自己书房,脸色立等阴沉下来。
  他瞧见阮姝对着他脸红就恶心,方才不过是强自忍耐。
  卫启沨劈手砸了个砚台,犹觉不解气,又要将笔架扫下去,但一眼瞧见笔架上的一支紫罗笔,又生生顿住。
  这是萧槿前世用过的毛笔。
  新婚那段日子,他为了不让萧槿乱碰他的东西,另给她辟了个书房出来,又顺手将他多余的毛笔拨了几支给她。这支紫罗笔是她最常用的。他当时没有多想,后来回头去思量自己当时的举动,便忍不住想,为什么他会将自己的毛笔拨给她,而不是命人再去库房给她取?
  他还记得后来他们僵持的那段时日,有一回他打外头回来,见她拿着这支紫罗笔气定神闲地临帖,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忍不住问道:“别家姑娘瞧见我都是羞赧面红,我怎么从未瞧见你在我跟前脸红过?”
  “我又不喜欢你,脸红什么。再者说了,”她仍旧低着头,看也不看他,“我要是对着你一张死人脸也能脸红,那我一定是脑子有毛病。”
  他当时忽然就语塞了。他确实很少在她面前流露出温和的一面,从前是觉得自己不喜她,后来是以此来做伪装逃避。
  卫启沨轻轻摩挲那支紫罗笔,缄默半晌,颓然跌坐在椅中。
  十年下来她都对他没有一丝情意,怪得了谁呢。但还好,他如今手里不算是没有筹码。
  阮姝本以为卫启沨还会再过来一趟送她们,但一直等到将起更了也没见到他的人。眼看着要夜禁了,不好继续逗留,遂与母亲一道作辞。
  卫启沨心里揣着事,一直等到二更天,才见丹青过来回话。
  他见丹青神色骇异,蹙眉问事情究竟成了没有。丹青平复了一下,才附耳低声跟卫启沨讲述事情始末。
  卫启沨神色古怪,不可思议道:“此话当真?她竟是石女?”
  丹青将头垂得更低:“是的少爷,千真万确,那阮家小姐下面与常人不同……冯权来与小的说时,仍是满面骇怪之色。”
  “可据闻石女不能行经,我听韶容与我说,她有一回还说起她痛经的事,跟槿槿差不多。难道是装的?”
  丹青斟酌着道:“小的听闻,石女似乎有内石外石之分,冯权来回报时也没细讲,小的猜测兴许阮家小姐是外石。”
  卫启沨沉容道:“她若真是石女,那阮家还若无其事来议亲,也真是……”他话说一半,戛然顿住,陷入沉默。
  他忽然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这样婚前瞒骗了萧槿,由此更加理解了萧槿当初的愤怒。如果他抱着好好过日子的心却被人欺骗娶了个石女回来,他也会气愤难当。
  丹青硬着头皮道:“少爷看这事……如何处置?”
  卫启沨从回忆里回神,再度询问冯权可曾露出什么破绽,丹青摇头:“未曾,那会儿天色暗,冯权办事也利落,阮家人没抓住把柄。只要冯权往后嘴严,蕲国公府那边绝不会知晓情由。”
  卫启沨吁了口气。
  冯权原本给他出的主意是趁着阮姝在国公府时给她下药,随意找个小厮污了她的身子,但卫启沨认为这样不妥,后来便改成了在阮姝母女回府的路上找人调戏她,他方才故意款留阮姝母女就是想趁着天色黑沉动手。只是冯权找的人这回做得过了,居然无意间发现了阮姝的秘密。
  但其实即便是不知晓阮姝的秘密,他也不会娶她的。纵然是强按着他成婚,他转过头也会休掉阮姝。然而如今用这种方式推掉这门亲事,存在很大风险。蕲国公府那头一旦知晓真相,他将会麻烦不断。
  想想这些,他又不禁头疼起来。他前世似乎也没这么些糟心事,今生自打卫启濯娶了萧槿之后,麻烦就一桩接一桩。
  阮祯夫妇原本打算仔细计议了,瞒天过海将阮姝嫁给卫启沨,但如今闹出这等事,卫启沨是不能再娶阮姝了。阮祯气恨不已,然而这种事捂还来不及,更不能报官,查也无从查起,女儿又因经此大劫镇日哭闹求死,烦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卫启沨当时设计让卫承劭身边的得力小厮瞧见阮姝被轻薄的那一出,因而卫承劭夫妇很快便知晓了此事。
  傅氏这阵子为筹备婚礼,花费了许多心血,如今白忙一场,遇上的还是这等腌臜事,心里很是憋闷,但想想娶这么个媳妇回来也是膈应,只好跟着卫承劭去蕲国公府退亲。
  阮祯夫妇虽则心里不好受,但也知不可避免,只是对于卫家的小厮为何会凑巧看见那一出存疑,落后想想兴许只是巧合。卫家之前也是卯着劲儿议亲的,而且不可能事先知晓阮姝的秘密。
  阮祯将此事死死捂住,又交代卫承劭夫妇两个不要说出去。只是转回头又要开始筹谋女儿的婚事。
  韶光掣电,转眼便过了年关,正是二月仲春时节,但冬日寒气仍旧盘桓不去。
  这日晨间,萧槿迷迷糊糊察觉身边人醒来,翻身抱住他,闭着眼睛在他前阵子受伤的地方摸了一圈,软声问他还疼不疼。
  卫启濯有些哭笑不得:“啾啾是不是睡迷糊了,我那伤都好了三四个月了。”
  萧槿将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可我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卫启濯发现,自从那回打庙里回来,她就格外紧张他。他见天色尚早,踟蹰一下,跟她说起了一桩事。
  “李春莲那个案子,啾啾还记得么?”
  萧槿打着瞌睡点了点头;“那案子不是结了么?”
  卫启濯那日得了她那话的启发,计算着李春莲消失的日期,布置人手在附近州县仔细查访,重点排查娼妓,结果寻见了一个自称叫素娥的妓女,对比影像,确定就是李春莲。
  原来,李春莲那日晨起烧火,恰本乡谎汉许达经过,两下里勾搭成奸,许达将李春莲藏匿起来取乐,却发现李家报了官,两人为免麻烦,连夜逃走。后来盘费用尽,李春莲便取个化名,自愿做起了娼妓。
  萧槿曾好奇询问卫启濯是怎么想到李春莲会去做粉头的,卫启濯当时便道:“她既然曾与多人通奸,那表明她在房事上长期得不到满足。得你提醒,我觉得她确有可能是受不得夫婿的气,临时起意跟人跑的,那她走得匆忙,身上必定没带多少盘费,去做娼妓维持生计,也不足为奇。”
  对于卫启濯这种对人心的把控,萧槿不服不行。她还总觉得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会多么开放,如今看来这是个思维上的误区,每个时代都有极端。
  萧槿正想说他再在大理寺待一阵子应当就可以转入六部了,就听他道:“眼下有人翻出了这个案子,说我当时为了结案,买通了原被告双方,捏造案情,罔顾人命,让真凶逍遥法外,自领功劳,其心可诛。”
  萧槿惊异道:“谁弹劾你?”
  “刑科都给事中,方讷。”
  萧槿一顿,这帮言官简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得罪人。
  “方讷是袁泰的人,我猜这回他是得了袁泰的授意。袁泰大约上回被岳父岳母拒了婚事之后,意识到不可能拉拢卫家了,便开始打压。”
  萧槿冷了脸:“方讷一个七品言官,这么着给人当枪使有什么好处?难道袁泰还能让他升到三公不成?”
  “给宰辅大人做事总是有好处的,何况这帮言官何时畏惧过权贵,”卫启濯哂笑一声,说话间穿衣起身,“这事争持不下,动静太大,陛下便命三法司会审。今日便要过堂,我兴许会回得晚一些,若是申时还未回,啾啾就先用膳,不要等我。”
  “不要,”萧槿忽然拽住他,目不转睛望着他,“我不要一个人用膳,我要等你,跟你一起。”
  卫启濯一怔,心里一团软,倾身抱抱她:“听话,别饿着自己。”
  “那你会不会有事?”
  “不会,他们奈何不了我,”卫启濯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啾啾安心。”
  萧槿忽然捧过他的脸,结结实实回了他一个吻:“那我也要等你,你早些回。”
  卫启濯低笑。这似乎是她头一次真正主动亲他。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嗯”了一声。
  卫启濯走后,萧槿也起床盥洗。她对镜梳妆时,想起前世的卫启濯,深吸一口气。
  卫启濯今生既然比前世升得快,那么要不了几年,他就可以回过头来碾压这些孙子。而且既然更顺,那么这次应当也不会有什么事。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她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她让丫头给她拾掇好,遽然起身往外走。
  丫头见她走得匆忙,心中诧异她这是要去哪里,忙拿了披风跟上。


第102章 
  萧槿回头披上披风; 一路出了昭文苑; 往卫老太太的院子去。
  卫老太太正做晨练,瞧见她过来,招呼她坐下; 又见她仿似心不在焉,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萧槿觉得儿孙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她老人家的好; 便只道无事。
  卫老太太坐下歇口气,打量她几眼; 慢悠悠地饮茶:“你们每回愁眉不展时,我问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说无事。你们是认为我年纪大了; 不扛事么?其实我历的风浪比你们多得多,也比你们看得开多了。别家老太太听不得什么不好,但我反倒觉得,你们只说好的才是不寻常,世间之事哪有一帆风顺的呢; 波折总是难免的。”
  萧槿默然。卫老太太说得很是。前世也是这样; 不论遇见什么事; 卫老太太总是最镇定的人。她方才坐在屋里时心下不静,首先想到的就是来老太太这里静静心。
  只是可惜老人家不算顶长寿。萧槿算了算; 按照前世的轨迹的话,老太太只剩下四五年的寿命了。她记得老太太前世是死于急症的,她瞧着像是心肌梗塞之类的突发性疾病。之后卫家几个无法夺情的子侄便递呈丁忧; 回家守制。三房夫妻两个也是那个时候回的京。
  萧槿这一世再度见到卫老太太之后,就开始有意无意提醒她在衣食住行上头应当注意的各项事宜,并交代她定期请平安脉。
  除却卫承勉,卫启濯最亲近的人就是卫老太太了,卫老太太前世也帮过萧槿许多,所以萧槿总是想尽力去保老人家平安,只是不知她的努力能起多大效用。
  萧槿正自出神,就听卫老太太出声问道:“启濯跟你近来是不是不常行房?”
  萧槿一愣。
  “我看他迩来忙得很,有时候早晨也无暇往我这里跑,想来实是没工夫,”卫老太太的视线在萧槿身上转了转,“你们两个成婚的日子也不浅了,有空的时候,不如琢磨一下要孩子的事。”她见萧槿微微敛容,笑了一笑,“也不必着急,我不是给你施压,只是跟你们提一提,怕你们将这档子事给忘了。你如今正可以趁着年轻多松泛松泛,等将来有了孩子,想闲下来也难。”
  萧槿微抿唇角。这是大实话。不过成婚后,卫启濯也很少提孩子的事,她觉得他可能是真的不急,但也兴许是不想给她压力才会如此。
  他每一套衣裳洗罢都会仔仔细细地存到箱笼里,她琢磨着兴许他真的想将这些衣裳传家也不一定。如果她将来生的是儿子的话。
  萧槿觉得她回去也是无心看书,正好卫老太太出言留她说话儿,她便顺势留下来跟老太太拉家常。
  萧槿平日里也只是每天来老太太这里请个安,略坐一坐就走,今日坐着跟老太太闲谈半日,越发觉得老人家蔼然可亲,又见多识广,心情也不由跟着放松了许多。
  到了午膳的点儿,萧槿也没回去,顺道跟老太太一道用午膳。
  卫承勉和卫承劭都是孝子,对卫老太太的衣食安排都十分上心。卫老太太这边的伙食十分精致,汤菜不多,但都是上品,萧槿笑言她是沾了老太太的光。
  卫老太太命人给萧槿盛了一碗虾仁汤,表示这是她这边小厨房的拿手菜,她吃了一回就一直惦记着,这几日一直让他们做,眼下正好让她也尝一尝。
  萧槿笑着称好,低头喝了几勺,确觉味道鲜美,点头称赞了几句。卫老太太在一旁打趣道:“你是不是也觉着好喝得紧?你若是喜欢吃,回头可以时常来我这里蹭饭,正好趁着启濯不在,咱们自吃美食,不带上他。”
  萧槿含笑点头,继续喝汤时,又听坐在对面的老太太笑道:“你竟还红了脸,怎么,提起启濯,就羞成这样?”
  萧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手微烫,猜测她的脸确实是红了,另还有些许心跳加快的感觉。萧槿按了按额头,她觉得她并没有害羞,但却出现了这样的状况,难道是因为自己察觉不到,身体却是诚实的?
  萧槿这样想着倒是有些窘迫,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老太太这里太暖和,她脸上的热度一直没退下去,结果蹭了顿饭,被老太太全程绰趣,萧槿囧得几乎将脸埋进碗里。
  饭毕,她提出要回昭文苑,但卫老太太还不肯放过她,按住她让她接着陪她说话,萧槿只好从了。
  萧槿之前便嘱咐过喜儿,让她在昭文苑那头盯着,若是卫启濯回来,就来知会她一声。她跟老太太闲谈时也时不时地望一望外头的天色,估摸着过了申时了,但仍旧不见喜儿来跟她报信。
  卫老太太早瞧出她的神思不属,摆手笑道:“罢了,拘你够久了,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回去等着启濯吧。”
  萧槿红了耳尖,躬身行礼:“明日再来看望祖母。”
  卫老太太睃她一眼:“下回等启濯休沐,你两个一道过来,也让他尝尝我这里的虾仁汤。他虽然也不太爱吃虾,但你可以喂他,你亲手喂的,他断然推拒不了。我就看着你们情沾意密地喂饭。”
  萧槿几乎要将脑袋埋到胸前,她发现老太太似乎绰趣起人来根本停不下来。
  回了昭文苑,她吩咐厨房备着饭。她今日起得早,因着陪着老太太叙话大半日,也没睡中觉,如今卫启濯迟迟不归,她便想先去补个眠。
  然而转入卧房之后,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忍不住想,果然心里揣着事就睡不着觉。她在床上折腾了近半个时辰,仍旧无法成眠,干脆爬起来看书去。
  她一直对着书页盯到起更,忽听一众家下人行礼的动静,当下起身迎了出去。
  房门甫开,她转过头便瞧见卫启濯踏着灯火月芒,稳步而来。
  萧槿即刻奔过去,扑上前一把抱住他,低声问他今日顺利否。她等了片刻没听到他的回应,仰起头便见他正凝眸盯着她。
  萧槿待要问他为何不说话,就被他打横抱起。他转头吩咐丫头摆饭,跟着便一径将萧槿抱到了屋内。
  他把她压到床上,伸手就来扒她衣裳,萧槿忙去拽他的手:“先吃饭!”
  卫启濯紧紧压在她身上:“啾啾说得有理,吃了饭才更有力气。”他低头在她唇上咬了咬,见她紧盯着他,知她意思,捏捏她鼻尖,“放心,一点事没有。”
  “那你为何回得这样晚?”
  “今日那么大阵仗,自然繁琐,不可能跟往常回得一样早。”
  萧槿抓住他的手问他今日状况如何,他偏要她亲一下再告诉她。萧槿凑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卫启濯眉目染笑:“说亲就亲,这势头越发好了——今日陛下日讲之后,也去旁观了,后来散场后,陛下说我才应当去做言官,他看着我跟那帮人群辩,觉得我的嘴皮子比言官们厉害多了。不过陛下随后话锋一转,说他绝不会让我去做言官的。”
  萧槿觉得皇帝这个想法十分明智。言官们除却弹劾官吏之外,还负责纠君德阙违,他们认为皇帝每日不是正在处理政事就该是在处理政事的路上,搞个艺术爱好也会被喷,因言官权力是太祖当年修法定制时赋予的,所以皇帝即便无奈也要忍着。要是让卫启濯去做言官,皇帝天天看着写成花的弹劾,估计连回批都不知道怎么批。
  言官们求名不畏死,以不摧眉折腰事权贵为荣,但流演至今,多数言官已经变成各个党派的鹰犬,互相撕咬。所以国朝君臣斗里有一项必修课,就是平衡言官势力。
  萧槿见卫启濯确实无事,松了口气,问起那案子怎么判的。
  “维持原判,李春莲本就没死,那井中捞上来的女尸,源头也找到了,你猜是怎么回事?”
  萧槿狐疑道:“那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
  “不是,但我觉着兴许比这个更巧。我当场查勘了左近失踪人口招帖,最后查得一寻妇帖,那上头描述的女子状貌、衣裳皆与井中尸体相同,当即拘了发招帖者来问,始知那尸体是一客商的小妾,也是常遭丈夫毒打,落后兴许是不堪忍受,就投井死了,那客商不知小妾已死,便发了招帖。可巧的是,那小妾与李春莲有诸般相似,因同是遭受丈夫毒打,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尸体又在水中浸泡多时,导致李家人认错了。”
  萧槿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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