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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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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曹国公府的大门,萧槿正要跟着卫老太太上马车,就听身后传来少年的呼喊:“三位且留步。”
萧槿回头一看,正瞧见丰煦扶着丰老太太上前来,一旁跟着的丫头手里捧着个描金退光拜匣。
卫启濯在赶往曹国公府的路上,还有些担心走岔路。他今日一出衙门便往家中赶,见萧槿跟卫老太太都没回,当下换了衣裳便作速往曹国公府赶,想给她一个惊喜。然而他之前没跟她说他打算来接她,怕在路上走岔。
明路见自家少爷执意要前来接少奶奶和老太太,颇有些不解:“少爷缘何定要跑这一趟?”
卫启濯往靠背上靠了靠,瞥他一眼:“话多,跟着便是。”
明路暗中盯着少爷打量几眼,忽地恍然。女眷们聚在一处大约就爱比一比封诰,比一比夫君,比一比孙男娣女,少爷大约是来给少奶奶跟太夫人做脸的,毕竟放眼京城,哪个世家子像少爷这样年少有为的?不过明路其实觉得,少爷但凡露个脸,就能招来无数妒忌,毕竟容貌踔绝至此的,实在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马车停下后,卫启濯整了整衣冠,这才步下车来。他一眼瞧见自家的马车,正想着还好恰恰赶上,再一转眼就瞅见一个隽秀的少年正立在萧槿跟卫老太太面前,眉目含笑,不知在说什么。
卫启濯面上尚未扬起的笑僵在了嘴角,忽然想要就地再摔倒一次。
第105章
萧槿听到身后的动静; 回转头就正撞上卫启濯的目光。不知为何,她总觉他面上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卫老太太也瞧见了卫启濯; 招手示意他上前来见礼。
卫启濯躬身答是; 走上前时目光还在萧槿身上扫了一下。
萧槿觉得他好似有点不高兴; 他跟曹国公府的一众人等叙礼时,她仔细瞧了瞧他的神情; 但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卫启濯经祖母一说,倒是想起了眼前这少年是谁。他从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常参与权门子弟之间的酬酢; 但因着祖母的缘故,从前也见与丰煦觌面过几回; 只是对他印象不深。
虽然他知道丰煦各样都不如他,但瞧见萧槿跟前冒出来个样貌清隽的少年还是心有不悦。
丰老太太端量卫启濯少顷; 连连点头; 笑道:“果真是‘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启濯打小就生得好,而今更是十二分人才; 教人瞧见了就移不开眼。”
丰老太太缓了口气; 继续道:“当初你连中三元时,我都想跑去找你祖母问问究竟是怎么教养出你这样的不世之材的。我方才还跟你祖母说起你,这满京城恐怕再也寻不见似你这般才貌兼济的后生了。煦哥儿若得你一半出息; 我也便知足了。眼下煦哥儿快要赴考秋闱,启濯若得空闲,随意过来点拨他几句,也够他受益的。”
萧槿暗暗睃了卫启濯一眼,心里止不住地笑。无论何时,长辈们总是喜欢学霸的,卫启濯这是间接被邀请去当家教了。
卫启濯内心是拒绝的,但不好真的开言回绝,客套间,余光往丰煦那里瞟,总觉得他好像在偷窥萧槿,心里越发不豫,面上却声色不显。
丰煦与卫启濯打恭叙礼讫,淡笑道:“久仰大名,祖母已递上拜帖,届时免不得上门叨扰,还望不吝赐教”。说话间暗暗打量卫启濯,心中难免歆羡。卫启濯先是走上了科考的巅峰,后又平步青云,如今天底下的读书人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
而且,他不仅坐拥黄金屋,还娶了颜如玉。丰煦思及此,不由自主往萧槿那边瞟了一眼。这位少夫人的容貌绝色无双,气度也是落落恬荡,卫启濯真是好福气。
卫启濯听丰煦还要前来拜谒,暗暗瞥了萧槿一眼,见她全没注意到这边,这才心下稍慰。
回府时,卫启濯仍旧乘坐自己的马车,卫老太太跟两个孙媳同乘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卫老太太将丰家老太太方才特特递来的那个拜匣打开来,取出里头的拜帖,拆开看罢,叹笑道:“已是多年老友,竟还是这般客套。”
郭云珠在一旁笑道:“这般方显对祖母的看重。”
萧槿觉得丰家老太太确实是个行事周密的人,再是熟稔也不在礼节上疏忽。高门大户讲究得很,送礼或者递上拜帖时都要拿拜匣装起来,萧槿方才还以为丰家太夫人是来给卫老太太送什么礼的,后头才知原来是要回访。
卫老太太瞧着手里的拜帖道:“丰家老夫人要领着孙儿过来拜望,我琢磨着,她也是存了私心,想让启濯多予丰煦启沃。”
萧槿想起卫启濯方才微妙的态度,暗想这家伙虽然在科考上是个老司机,但心眼实在有点小,没准儿回头乱吃醋不讲理,专把丰煦往沟里带。
回府之后,萧槿跟着卫启濯一道回昭文苑的路上,见他一直闷声不吭,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便也没搭腔。
卫启濯等了好半晌,都没见萧槿开言跟他搭腔,暗地里瞥了萧槿一眼,又即刻目视前方,步子不停:“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不说话?”
萧槿故意道:“这有什么好问的。”
“你难道没觉出我有什么不对劲么?”
萧槿忍住笑,认真摇头道:“没觉得。”
卫启濯一顿,眼神幽幽地盯着萧槿看了半日。萧槿觉得他那一双眼睛幽如深渊,仿佛要将她吸附进去一样。这种眼神,让她想起了新婚那晚他的目光。
就在萧槿以为他会在青天白日里忽然扑过来按倒她时,就听他道:“那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我,兴许能看出来。”说罢,站着不动让她看。
萧槿仔细打量他几眼,摇头道:“还是看不出。”
卫启濯憋闷少顷,道:“你是故意的。”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萧槿不解:“故意什么?”
卫启濯一时竟是语塞。
萧槿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派认真之色:“你究竟在说什么?”
卫启濯在她跟前立了少顷,继续闷头往前走:“没什么。”
萧槿对着他的背影笑个不住。
每当这个时候,他似乎就变得特别幼稚。
两人一道用晚膳时,卫启濯全程少言寡语,萧槿视若无睹,仍旧说笑如常。她想看看他要憋多久才肯跟她挑破。
晚夕,萧槿沐浴罢,立在镜前打理湿发时,瞧见卫启濯进来,跟他打了声招呼,便背转过身,继续手头活计。
卫启濯刚要迈步朝她走去,见状故意扬声道:“我去书房收拾案牍了。”
萧槿应了一声,别无表示。
卫启濯见她如此,一口气堵在胸口,回身走了。
萧槿瞄了他背影一眼,低头窃笑。
卫启濯坐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整好了文牍,又写完了一份奏章,对着灯火叹气。
他原本想看看萧槿在见到他吃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然而萧槿竟然说看不出。不管她是真的看不出还是假的看不出,他都决定直截了当地来了。
起更时,萧槿瞧着时辰差不多了,预备去书房将他挖来,结果迎头就见他自动自发地回了。
萧槿已经钻进了薄被里,一转头见他盘腿坐到了她对面。
“我不高兴了,你快哄哄我。”他岿然不动,目不转睛盯着她。
萧槿明知故问:“为何?”
“我看到旁的男子与你说笑,不高兴。”
“他是在跟祖母说话,何况他又不如你好看。”
“那我也不高兴。”
萧槿心道果然不讲理,无奈坐起抱抱他,又亲他一口:“这样好不?”
“不好。”
他说着话就遽然扑过来,将萧槿狠狠按到床上,素体紧挨,相依相偎。
床上香薰鸳被,设放珊瑚,馥馥融融,一室暖香。
他这阵子因着公事繁忙,床笫之间的事便多有懈怠,眼下他温香在怀,那股醋意又将连日来积压的欲念全激了出来,恨不能将她揉成一团,吞入腹中才好。
一时满室旖旎,春意愈盛。
……
翌日,萧槿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坐起时犹觉腰背酸痛,瞧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爱痕,又看看外间天色,面红耳赤。
她隐约记得,卫启濯晨起时似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跟她说他会帮她去祖母那里告假的,让她不必担心请安的事。
萧槿又羞又窘,以手扶额,还不晓得他是怎么跟祖母说的。
他们之前行房的时候,两厢都是在摸索,他虽不断在看学习资料,但技巧还是难以一下子融会贯通,因而他虽然硬件条件逆天,但她婚后初期与他行房时,其实并没体验到多少舒适感,后来才渐渐觉出快意。昨晚那回,做第一次时,他因为身体太过兴奋,坚持的时候不长,但她竟在巅峰时丢了身子,第二次他换了姿势,将她按趴在床上,打后面入她,她想想就满面酡红。
萧槿坐在床上歇息片刻,才起身盥洗。她特意寻了一套交领襦裙换上,对镜照了照,见吻痕被遮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心来。
临近中午,她预备用膳时,忽听丫头来报说萧岑在外头等着,要见她。
萧岑一直都待在卫家家塾这边进学,但萧安夫妇两个怕他分心,交代说不让他总跑去打搅姐姐跟姐夫,因此萧岑平日里并不常来串门。
萧岑见到萧槿时,觉得姐姐走路的姿势仿佛不太对劲,诧异道:“姐,你腰酸么?昨天跑去偷野菜啦?”
萧槿闻言尴尬不已,只好生硬岔题:“你来找我作甚?”
萧岑一拍脑门:“哎呀,险些忘了正事——再过小半年就秋闱了,我想让姐夫再给我补补。我觉得姐夫随便指点我几句,我就能考个顺天府前十。姐,你说我届时过了乡试,是直接入国子监好呢,还是去考会试好?”
萧槿嘴角一扯,试还没考,就开始纠结是上清华还是上北大了。
她这弟弟好像自从上回得了卫启濯的指点考了个院试第三,就有了一种迷之自信,怪不得她听季氏说如今秋闱迫近,萧岑却一点也不担心过不了。
萧槿瞥了弟弟一眼,道:“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眼前的秋闱吧。”
萧岑嘻嘻一笑;“不要紧,有姐夫在,我怎样都能过的。我如今知道姐夫忙碌,轻易也不敢过来。我就想问问姐姐,姐夫一般何时有空闲,我好来让姐夫指点指点我。”
萧槿思量一回,道:“你每日申时来寻他吧,他那会儿差不多归家来了,也不耽搁你素日进学。”
萧岑点头道好。
姐弟两个闲谈间,萧岑说起他偶然间听来的关于皇帝要去秋猎的事。
“听说很多勋贵子弟都会去,陛下还特地将日子推到了秋闱之后,应当是想让更多人随同,”萧岑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我届时也可去,为了备考秋闱,这一两年可把我憋死了。”
萧槿脱口道:“考了秋闱还有春闱。”
萧岑垮了脸:“姐,你先不要提这茬……对了,我适才进来时,瞧见二公子跟丰家公子了,二公子今日好像休沐,眼下正跟丰煦谈论制艺。二公子瞧见我,还跟我打招呼来着……”
他见姐姐神色不豫,意识到这个岔题法并不好,语声戛然而止,讪讪笑笑。只心里仍旧不明白姐姐为何对卫启沨存着这样大的偏见,他没瞧出卫启沨这人有什么不好的,之前卫启沨还在玉泉山救过他。
萧槿微微攒眉。她怎么不记得卫启沨跟丰煦相熟?卫启沨也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难道是得了卫老太太的授意,这才去指点丰煦的?
萧槿晃晃头,卫启沨如今变得奇奇怪怪的。
光阴捻指,夏去秋来,半年流逝,转眼便过了乡试。
放榜当日,萧槿也使人去看了榜。
这小半年里,卫启濯几乎每日都给萧岑开小灶补习,萧岑本就天性颖慧,对这个姐夫又抱有强烈的个人崇拜,在卫启濯跟前言听计从,累月下来,进益如飞,竟然得了个第七。不时来卫家进行学术讨论的丰煦也榜上有名,可惜仅列第二,与解元失之交臂。
萧岑看罢榜便飞奔到国公府,跑来给姐姐报喜。
萧槿望着高兴地转了好几个圈的弟弟,禁不住感慨果然有个好老师很重要,她记得萧岑前世这次乡试可是根本没能考过。
萧岑见姐姐若有所思打量他,笑问她在想什么。
萧槿道:“你考的名次跟范进一样。”
“范进是谁?”
萧槿默了默,道:“一个……很有名的读书人。”
萧岑挠头,虽然他不认识范进,但直觉这不是个什么好例子。
两人说话间,卫启濯闻讯过来跟萧岑道贺,又拍着他的脑袋让他先出去,说有事要与他姐姐说。
萧岑答应一声,跑出去前又扭头对萧槿道:“我看姐姐近来总腰疼,要不要我去寻几贴膏药来?”
萧槿霎时红了脸,剜他一眼:“出去!”
萧岑委屈巴拉地嘀咕了一句“姐姐好凶”,回身出屋。
“我思前想后,秋猎那日,你还是不要去了。”卫启濯上前一把将萧槿带入怀中。
皇后昨日颁了懿旨,外命妇六品以上可同往。
萧槿撇嘴:“不,我要去,我好久没出去了。何况到时候我说不得还可以帮你。”
卫启濯贴着她额头:“你在担忧什么?”
萧槿红了耳尖,扭头道:“我才没担忧……温家那件事,你办妥了没?”
第106章
卫启濯之后又去仔细调查了一番; 确认那件事确系梁氏所为,至于温德有没有掺和进来; 这个不好查证。但卫启濯认为应当是没有的; 温德不会为了温锦做出这种事。
温德这一世归来的时间比前世晚了半年; 去年年末才跟正使领着使团抵京。但与前世一样的是,温德这一世仍旧把差事办砸了。皇帝震怒之下罚了温德的俸; 又将他贬到了光禄寺做了个从六品的寺丞。
皇帝原本应当还没这么大火气,但当初是温德主动请缨出使安南的; 又说得头头是道,结果嘴上说得漂亮; 出使一年多却没能调停好安南和占城的纷争,这就是自不量力误事了; 误的还是家国大事。又兼皇帝训人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个扎小人诅咒他的世家小姐就是温德的女儿,怒气更盛; 直接贬了温德的官; 比罚正使赵贤罚得还狠。
温德跑来国公府找过卫启沨一回,似乎是想找卫启沨帮忙,但后来不欢而散,便也没再来过卫家。
卫启濯猜测温德当初的作为就是卫启沨促成的,但梁氏干的事; 他应当是不知道的。温德再是痛恨卫启沨; 也不会用这种法子来报复,何况温德本身的功利心极重,他在这种境地下若还来冒险得罪卫家; 那可以说他往后不想再混了。
然而梁氏的想法可能就跟温德不一样。但至于为何梁氏没有在温锦死后立刻报复,而是等到一年多后再动手,原因可能就只有梁氏自己知晓了。
不过卫启濯并不管梁氏是否其情可悯,他关心的是梁氏意图加害的是他的祖母,以及,若是不给梁氏一些教训,她恐怕会变本加厉。
卫启濯道:“已差不离了,那位梁夫人往后大约没精力再来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萧槿点头:“那便好——不过,你都做什么了?”
卫启濯慢悠悠道:“她用阿芙蓉,我就用曼陀罗。”
萧槿微讶:“你要把她整疯?”
曼陀罗的致幻作用是出了名的,吞食之后会出现幻觉,剂量越大幻觉越严重,甚至失去正常认知,跟疯子差不多,等到醒来,会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疯癫行径。若是剂量够大,还可致死。
“她最后疯不疯要看她的造化了。我打探到梁氏自打温锦死后本就有些心智失常,便也安插了人进去,往她的饭食里下曼陀罗种子煮出来的水,隔三差五就投一些。你有没有发现,梁夫人如今已经很少出门了?眼下连温德也觉得她是因痛失爱女而得了失心疯了。温德如今派人镇日看着梁氏,不让她随意走动。梁氏身边几个得用的老人也被温德调走,新换的那一拨都认为梁氏脑子有毛病,谁还会为她做事。”
萧槿心道这一招够狠,曼陀罗的精华都在种子里了。她想了想,道:“那你还打算继续投放么?”
“目的已达到,可以暂停,”卫启濯目光一转,看向萧槿,“你会不会觉得我下手太重?”
萧槿摇头:“若是那梁夫人得了手,倒霉的就是祖母跟卫家,她也不会有什么负疚感的,她总得为她的所作所为担负后果。其实我以为,你会直接毒死她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直接毒死她倒便宜她了。让她熬着日子岂不是更好,”卫启濯话锋一转,凑到萧槿面前,“你看,如今内弟如愿中举,我也算是有功劳的,你是不是应当奖励奖励我?”
萧槿微抿唇角:“你想要什么奖励?”
“跟我试试那个姿势。”
萧槿蓦地红了脸。自打他上回换了姿势后,就尝到了甜头,开始尝试各种姿势,根本停不下来,隔三差五换个姿势。近来他又瞄上了一种女上男下的姿势,一直哄着她让她跟他试试。
正此时,萧岑在外头轻轻敲了敲门,弱弱问话说完了没,他有些饿了,想先回府。
卫启濯见萧槿要转去开门,抓住她的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等得空了咱们好好试试。”
萧槿抬头,正对上卫启濯清逸的眉目。
卫启濯是属于那种怎么看怎么好看的人,任何角度瞥过去都是惊目赏心的丰姿神貌。如若说卫启沨是月窟仙枝,那卫启濯就是天上的湛然明月。仙枝再是韶秀,光辉也要被月华遮掩。
萧槿还记得前世有一回,她跟一群官家太太小姐们坐在国公府后花园水榭里闲谈时,众人忽然噤声,她正想问问怎么回事,一转头就瞧见卫启濯一袭深衣,临水而过。
清波微澜,芝兰照影,风过影动,飘洒如神,萧疏轩举之态世其无二。
他仿似察觉到了众人的瞩目,往水榭这边投来一瞥,不知是瞧见了谁,凝滞了片刻才收了视线,回身离开。
待他走过,萧槿扭头一看,水榭里一众少女全红了脸,绞着帕子小声猜测他在看哪个。几位世家夫人轻声感叹卫家这位四公子要什么有什么,也不晓得为何总不娶妻。
萧槿那会儿心里想的是卫大人这朵高岭之花很可能是个弯的,兴许相爱相杀,心中真爱是较劲多年的二哥也说不定。可惜二哥心里装着已经嫁人的小表妹,小表妹的丈夫又深深爱着小表妹……这关系好像有点混乱。
萧槿回神,又看了面前的卫启濯一眼。她是坚决不敢将她当年的脑补告诉卫启濯的,否则他晚上还不反过来倒过去地把她榨干。
不过萧槿算是打卫启濯身上看出来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禁欲好多年,一旦放开,根本就是禽兽。
萧槿含混地应了一声,出去寻萧岑。
卫启濯望着萧槿的背影,眉尖微动。
其实他觉得,用身体勾引比用脸勾引管用多了,自从他们在房事上契合了之后,萧槿就跟他更亲密了一些,这样才更像是夫妻。
卫启濯轻叹,如果她能主动一些就更好了。
永兴帝子嗣不丰,老二朱治和老三朱潾就藩之后,就只剩下了太子朱汲。但狩猎这种事自然是要人多才热闹,所以此番便带上了一众勋贵子弟。
国朝重文轻武之风盛行已久,武将们还可弯弓搭箭,文臣们则大多只是笔杆子。但勋门子弟却是不同,平日除却互相作杯之外,骑射围猎成了另一种消闲方式,酬酢往来总是避免不了,南郊附近又水草丰美,几乎成了豪门贵胄的消遣之地。
卫承勉之前就是带着子侄来南郊狩猎的,卫启沨前世也是在那次变太监的,萧槿觉得卫启沨是忘不了那个地方了,不知道他再度来到这里,看见他当年堕马的地方,会不会觉得蛋疼。
到了出门的正日子,萧槿拾掇好后,转头见卫启濯立在着衣镜前试衣裳,扭头跑到他身侧拽住他的衣袖:“你这件衣裳不好看,换掉。”
卫启濯回头,奇道:“你不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看?”
“这件格外丑,衬不出你的气度。”
“我平素不就穿这种颜色跟花样么?只是直身变成了曳撒而已。”
萧槿沉下脸:“我说不好看就不好看。”
卫启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松茶色云纹窄袖交领曳撒,意味深长地看了萧槿一眼,跟着转身打开箱笼,让萧槿帮他选一件好看的曳撒。
萧槿闷头刨了半晌,最后拎出一件沉香色如意纹曳撒让他换上。待他穿戴好,她打量一回,揉揉眉心。
这样沉暗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然一点不显刻板,反而将他整个人衬得深静内敛,恍若玉树临风前,雅人清致,顾盼烨然。
萧槿叹气,真是什么都遮不住他的美貌。
卫启濯朝她笑道:“这件好看么?”
萧槿不情不愿地点头:“好看好看。”
卫启濯揽住她的腰道:“是不是担心我穿得太好看会招来桃花?放心,即便是真的招了桃花,我也会即刻掐死的。我倒是觉得你更容易招桃花,毕竟你生得这样好看,我每回看到你,都忍不住想,你一定是下凡历练的仙女,不然哪来这般殊俗绝丽的容貌。”
萧槿被他夸得满心舒畅,回抱住他,在他胸前蹭了蹭,由衷道:“你嘴巴这么甜,要是出去祸害小姑娘,必定一骗一个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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