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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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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槿颔首应好。
卫启濯一路折回正厅。沈良正坐着吃茶; 见卫启濯入内,起身叙礼一回; 笑道:“陛下对卫大人甚是看重,卫大人此番若是旗开得胜,必能更得器重。”
卫启濯客套几句,旋话锋一转:“不敢动问,此番是陛下思及我尚在山东这才将这差事交于我的; 还是有人举荐?”
沈良一顿; 随即笑道:“在下亦不过略有耳闻。据闻是廷议之时; 宰辅大人推举了卫大人,说卫大人从前就平过流民之乱,此番又恰在山东盘桓,正好能就近相协。陛下后头忖量再三,便下了这道旨意。”
卫启濯了然,作揖道:“多谢告知。沈大人亲跑一趟,辛苦。”
沈良摆手道:“顺口而已,不足道。我不过领皇差办事,此皆分内之事。”
卫启濯微微笑笑。
虽然他还不太了解事态如何,但能让锦衣卫指挥同知亲自跑来送信,足可见皇帝对于此事的重视。又是廷议推人,那么职分之艰可见一斑。
卫启濯将沈良礼送走后,去寻萧槿时,听说她将方才那道圣旨安置在一间堂屋里供了起来,禁不住笑道:“啾啾倒是认真。”
萧槿道:“不是你让我仔细摆起来嘛。对了,这回这差事是不是特别难办?”
“应当不会简单。我忖着,此事难就难在,流民并非集中于一省之内,而是纵跨交界处。如此一来,怀柔则不易招抚,威压则不易清剿,十分麻烦。况且,还涉及到一个权责牵扯,互相推诿的问题。”
萧槿偏头:“反正不论如论,都一定难不倒你。”
“对我这么有信心?”
萧槿坚定道:“当然。我前世就是看着你一路扶摇直上的。”
卫启濯转首流眸:“那啾啾还怕我么?”
萧槿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不知为甚,忽然就想起了前世直面他时的场景,又想起他那日抱着她满口喊嫂子,不由自主红了脸,往后退了一步。
她前世一直都觉得他看人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因而她与他说话时总是难免紧张。她头先甚至还担心过他与卫启沨掐起来之后会波及镇远侯府,后来发现他是个恩怨分明的,这才放下心来。
卫启濯见她后撤,想起前世桥上一幕,将她逼到墙角:“你说,若是前世你得以与卫启沨和离,我与你表明心迹,你会答应我么?”
萧槿迎着他灼灼目光,有些结巴:“不……不知道,不过……若是我不答应,你应当不会怎样的,对不对?”
他认真想了想,道:“这可难说,我虽恩怨分明,但却是个小心眼,说不得你回头改嫁给谁谁倒霉。”他紧紧箍住她,不让她乱动,“你从前喊我小叔的时候,难道就没觉得我神色哪里不对?”
萧槿老实道:“没有,我觉得你一直面无表情……我还想,这大约也是你历经十年容貌一丝未改的原因之一。”
卫启濯沉默一下,道:“可我一直没娶妻,你就不觉得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萧槿脱口道,“你可能喜欢男人啊。”
历城与兖州府治所滋阳县相去甚远,卫启濯不放心让萧槿留在历城,便打算带着她一道去滋阳。
杨祯知晓后,当即表示他在滋阳也有产业,可以将一处空置的宅邸让出来给萧槿暂居。
萧槿听卫启濯说起这个,深深感叹这种阶级友谊真是难得,虽然对方显然动机不纯,而且将来必定会被卫启濯坑。
历城与周遭府县众属官都赶来为卫启濯设宴饯行。周广与刘厚都是小心翼翼地陪侍在侧。两人做贼心虚,私底下一直留意着卫启濯的举动,虽则未发觉什么异常,但心里总还是不踏实。
事实上,之前黄瑞说卫启濯不过是在骗取他们的信任,他二人也是半信半疑。但奈何杨祯那头都不着急,他们再说什么倒有些枉做小人的意思。而且杨祯这回将黄瑞抛出去,显然是存着讨好卫启濯的心思的,归根结底,不过弃车保帅而已。
不管卫启濯是真心还是假意,死了都是最干净的,黄瑞做了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可惜的是并没成功。
周广想起黄瑞临被带走前与他说的话,就有些不寒而栗。黄瑞的提醒不无道理,卫启濯兴许现在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来没准儿转过头就阴他们一把,毕竟有功可图。
周广也是不放心卫启濯就这么回京,眼下他被派去兖州倒可给他们缓口气的机会,只是具体的解决法子,还是没有头绪。
周广长叹一声,从前来的钦差可也没这么麻烦的。
萧槿与卫启濯一路乘马车南下,抵达兖州府时,已入十月。
萧槿临行前跟萧岑说他们年底就能回,如今看来年底大约是回不去了。
她这一路过来宛如旅游,途中还路过了泰山,倒是很想拉着卫启濯去转一圈,只是日程不允许。
到了兖州,卫启濯将她安置下来后,便去了知府衙门。由于河道总督衙门的驻地就在兖州济宁,他想起之前齐河堤坝决口的事,便顺道命人快马加鞭去将河道总督叫来。
等他布置完折回来,萧槿迎上前道:“我听闻今日正逢庙会,你陪我一道去看看好不好?你近来镇日劳顿,也应当出去散散心了。”
卫启濯挥退左右,眉尖微动:“不叫我小叔了?”
萧槿听他又提起这个,一时间又羞又窘,晕生双颊。
她那日走口说出了自己之前的脑补,他倏然变色,她瞧见他那架势,不知为甚,恍然觉着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结果在他遽然抱起她时,紧张之下失声喊了一句“小叔”。
然后就很不可描述了。
她那一声小叔好像激起了他潜藏内心的欲念,她被他抱到内室翻过来倒过去地折腾了半日。他攻势又急又猛,比洞房的时候更要急迫。萧槿觉得他似乎是要吸干她一样,关键是她越是嘤咛喊叫他越是用力,她在阵阵水泽声中连着丢了几回身子,落后便在意识朦胧中脱力睡了过去。醒来后还被他压在身下揶揄了好一番。
萧槿耳尖通红:“咱们……去逛庙会吧。”
“那你倒说说,我是你的什么?”
萧槿险些脱口回了句“奶茶”,赶忙正色道:“夫君。”
“记得便好,”卫启濯挽住她,“走,想买什么只管与我说。”
萧槿默了默,道:“也不能看见什么买什么,还是要省着点,东西够用就成。回头我把你的旧衣服归置归置,如果咱们将来能生个儿子的话,好多年都不用给他添衣服了。”
卫启濯一顿,不由打量萧槿一番。
为什么他觉得他媳妇怪怪的?
庙会是一城之岁时风俗,聊城跟京师都有许多庙会。萧槿从前没来过兖州,倒是第一次逛滋阳这边的庙会。
卫启濯与萧槿走在人潮里,一面游逛一面闲谈时,说起了他跟沈良那日寒暄之余的闲谈。
“我听闻,袁泰如今已经将自己的两个孙儿调入了六部,想来是打算趁着自己身在其位,将子孙都安置了,顺道为自己增势。”
萧槿买了两块地瓜,分给他一块,自己拿着另一块暖手:“其实我觉得,他即便是把他全家都拉来,也斗不过你。”她说话之际发现左右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多有意无意地往他这里觑,有些不豫,暗暗扯了扯他衣袖,“我看这庙会也没什么好逛的,不如咱们回去吧。”
萧槿等了片时见他不答话,转头一看,发现他正神色怪异地往旁侧瞟,霎时沉了脸:“你看哪家姑娘呢?”
“这周围除了你,还有旁的姑娘么?”
萧槿禁不住扬了扬唇角。有个有眼色又会撩的老公真好。
卫启濯忽然捏了捏萧槿的手腕,语气转低:“啾啾可觉着,我们被人跟踪了?”
萧槿一顿,悄悄往后看了一眼:“会不会是错觉?”
“是不是错觉,很快便能知道。”卫启濯拉住萧槿的手腕,压低声音,“咱们绕一道街再回去。”
两人身后都远远跟着护卫,萧槿倒也不怎么担心。她与卫启濯一起拐了几道弯后,见没什么异常,正想说这下可以放心了,忽见一队兵士冲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上来就要将卫启濯绑缚起来。
萧槿恼道:“你们疯了不成,他是巡抚山东兼提督军务的钦差大臣,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
内中一居首者见萧槿容比羞花,面上露出猥蕤的笑,佻达笑道:“美人你跟错人了,这人是个冒名顶替的,有人检举他冒认钦差之名行骗,都指挥使大人命我等前来捉拿。”
饶是萧槿自觉也见过不少世面了,听见这话也不由惊得瞠目。
卫启濯闻言倒是没多大反应,反而对那兵士的孟浪态度颇为不悦,挥手示意身后护卫上去掌嘴。
对方见状也甚是着恼,两厢人马缠斗在一起。
卫启濯命护卫先将萧槿送回去,转回头对着那群士兵冷声诘问道;“尔等真是官兵么?”
对方仿似被他这句话激恼,挥刀冲将过来。卫启濯命人放了个旗花,对方知他大约是通知自己的人马过来,当下更急,拼杀愈猛。
萧槿瞧着这阵势,实在不放心让卫启濯留在这里,并不肯离开。卫启濯低声道:“啾啾拿着我的帖子去寻都指挥使来。”
萧槿急道:“这群人不就是自称都指挥使的人么?”
“这伙人应当是假的,我见过都指挥使其人,不是那等蠢钝之人。”
萧槿抿唇,再三交代卫启濯小心,被一群护卫簇拥着去了。
第122章
都指挥使梁进贤比卫启濯后到兖州; 尚未与他碰面。由于都指挥使司的驻地位于青州府; 所以兖州这边并没有都司衙门; 梁进贤到达兖州滋阳后便暂且安置在了知府衙门里。
梁进贤正跟兖州知府纪迁谈笑叙礼; 就见长班传进来一个金红帖夹,说是外头一位夫人托人送进来的。
梁进贤接过来一看; 上头写着“后进卫启濯顿首拜”; 当下一惊,又见金帖内夹着个单帖,上面寥寥几行字; 但看得梁进贤眉头皱成了疙瘩。
纪迁在一旁询问何事,梁进贤沉容叹道:“咱们的钦差大人遇着麻烦了。”
萧槿之前听卫启濯说过都指挥使如今人在知府衙门,便径直奔着这里来了。帖子递进去之后; 她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 梁进贤便领着一众军牢打衙门里面疾步而出; 纪迁也跟了出来。
梁进贤原本以为出了这等事,萧槿一个女流之辈应当是惊慌失措的; 但他询问事由时,却见萧槿焦急之余言辞清晰,出言有序; 倒是暗赞阀阅巨室出来的诰命夫人到底不同。
梁进贤问明了出事地点; 便领着人马亲自赶了过去。
萧槿想想仍是不放心; 但思及自己跟过去大概会添乱; 便派了两个护卫跟了过去; 自己回去等消息。
她心中不宁; 让丫头泡了一壶茶却握着茶盏半晌不动,只是坐着出神。
她其实也只是大致知道卫启濯升迁的轨迹,具体的不是特别清楚。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卫启濯前世应当是没有出过什么大事的。
她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正预备再使人去看看时,便听丫头报说卫启濯回了。
萧槿转头瞧见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快步迎上前,仔仔细细地查看一番,确认他无事后,才松了口气。
卫启濯摸摸她脑袋:“无事的,我带去的那些人都是好身手,后头又赶来一拨护卫,好赖没让那几个带头的跑掉。”说着话面色又冷了下来,“只是我一来便给了我个下马威,也是有心了。”
萧槿想起他之前放旗花的举动,不由问道:“你身上为何带着旗花那玩意儿?你猜到我们会遇到麻烦?”
“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好在那会儿是黄昏,若是顶着个大日头,我放一捆旗花大约都不顶用。不过梁大人也算是赶到得及时。”
萧槿沉容道:“那拨人是哪里来的?”顿了顿,又道,“你是如何知晓那伙人不是官兵的?”
“他们那架势便没个官军的样子。还记得去年年末揭出来的袁概案么?自打那案子出来之后,陛下就下了大力气去整军。山东这边兵多,又要防着女真人,更是整军的重中之重。那一伙人若真是官军,那恐怕女真人早就打进来了,”卫启濯端起萧槿面前的茶盏呷了几口,“梁大人说要捉拿回去仔细审理,我看不好审。不想让我好过的人太多。”
萧槿奇道:“山东戎行是不是本身就厉害?不然为何倭寇离山东这么近,却不常来山东转悠,反倒时常舍近求远,跑去浙江福建那边去掳掠?”
“山东驻军确实底子厚,不过倭人不常来山东除却这一条缘由之外,还有许多促因,譬如日本和朝鲜国长年刮北风,他们难以驾船驶到山东这边来。还有,山东不如江浙富庶,再就是,山东兵多将广,”卫启濯说话间看向萧槿,微微笑道,“以及,民风剽悍。”
萧槿正暗暗在心里做笔记,听到这里,托腮道:“想说我剽悍就直言,我打小吃着荷花饼、喝着银丝鲊汤长大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与其说剽悍,不如说爽恺。不过,我也就是饭量和力气大了些,心宽了点,旁的也没什么剽悍的。若非我想得开,早就被卫启沨气死了。”
卫启濯倏然正色道:“如若今生未曾提前遇见我,啾啾会嫁给谁?”
萧槿思量须臾,道:“兴许是众多表哥中的一个,父亲母亲总是想让我找个知根知底的。何况我的表哥大多财貌双全,就好像陆表哥那样的。”
她见卫启濯神色黯淡,揣度着他大约是想起了前世那些不豫之事,蓦地起身搂住他的脖子晃了晃:“可我还是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会哄我开心,容貌格外好看、脑子格外聪明的,嗯……比如你。”
卫启濯抬眸望她。她之前很少主动跟他亲近,遑论主动哄他。
“不要想那些了,前世的不豫跟遗憾都已经过去了,”萧槿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咱们来合计合计眼前的事吧,你说陛下交给你的差事,何时能办完?”
京师,春风楼雅间。
卫启沨朝着对面谈兴正高的丰煦举杯,微笑道;“孔昭兄观政将满,大展拳脚的机会在后头,他日若得骑龙弄凤,万望多加提携。”孔昭是丰煦的表字。
丰煦忙道不敢。自打上回卫启沨在众人都三缄其口的时候站出来为他讨情之后,他就与卫启沨日渐熟稔。不过卫启沨的后台比他只好不差,这话他是真不敢当。
卫启沨与丰煦叙礼寒暄之间,说起了益王朱潾。
朱潾与太子的暗流汹涌可说不是什么秘密,如今朱潾就藩已有三年,这阵子总是寻各种由头上奏要求改封地,皇帝烦不胜烦。
丰煦正想探问一下卫启沨提起益王作甚,就听卫启沨道:“孔昭兄说,益王会生出谋反之心么?”
丰煦闻言一惊,压低声音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不过私下的猜测而已,孔昭兄莫要紧张,”卫启沨啜了口金华酒,语声很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益王约莫是不会甘心仅列藩王之位的,将来怕是难免一场争夺。但益王显然不是东宫的对手,孔昭兄说是不是?”
丰煦虽听得一头雾水,但仍是点头:“这是自然,陛下固无易储之心。”
卫启沨觑了丰煦一眼。
丰煦能拎得清最好,若是能再信任他一些就更好了。
卫启沨目光无意间扫到桌上一碟红烧大虾,便是一顿。
萧槿当年刚嫁给他那会儿,不知道他有洁癖不吃虾,结果她那日使人打外面买了一份红烧大虾摆到了饭桌上,于是两人又是不欢而散。
他后来发现她爱吃虾,便一直迁就着她了,他有几回甚至想要亲手为她剥虾。只是他的这些转变都太过含蓄,她对之毫无察觉。
她曾随口问他是不是温锦喂他吃虾的话他就会乖乖咽下,他当时没作理会,其实心里想的是,温锦在他这里并没有这样的特权,倒是她若是肯喂他吃虾的话,他一定张口吃下。
萧槿跟卫启濯已经离京四个多月了,如今卫启濯又多了一项差事,萧槿年前是不能回京了。他如今最盼望的其实就是年节,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最有可能跟萧槿见上一面。今年是见不着她了。
卫启沨转了转手里的劝杯。
卫启濯之前设计让斯钦布赫来寻他麻烦,后头又出了含山公主那桩麻烦事,皇帝如今待他的态度便不似从前那样好了。他比卫启濯早入官场三年,但如今仍旧只是个五品的吏部郎中,卫启濯却已经顶着三品大员的职衔出去办差去了。
那帮言官非但没有将卫启濯弹劾倒,反而激起了皇帝对言官的不满,也不晓得卫启濯在皇帝跟前都说了些什么。
按说他如今的仕途不算淹蹇,多数科甲正途出身的进士在观政期满后的三年内一般升不到他这个位置,但他的对手是卫启濯。若是卫启濯的仕途比前世还要平顺,那么或许卫启濯取代袁泰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四品官,届时他就更难翻身了。
若是他不能阻止卫启濯的升迁,那么他就要给自己寻一条往上攀升的捷径。太子从前曾经允他提过一个条件,但他那会儿不知道提什么,便搁置了起来。
他不可能主动重提此事跟太子要债,但他还有一个更好的机会。
卫启沨攥着劝杯的手紧了紧。虽则他更想体会将卫启濯前世施加于他的威胁还与他的感受,但袁泰跟山东那边能得手就更好了。
捻指间已是一月飞逝。
形势诚如卫启濯之前所料想的那样不容乐观。
此番流民之乱的根由还是土地兼并,失地农户军户受豪强剥削而破产,无奈背井离乡,被迫流亡,成为流民,形成了一股声势浩荡的势力,就近往山东涌来。他们长年遭受盘剥,已经对朝廷和官府彻底失去了信任,又煽动流亡地军民入伙,从而倚仗着己方对地形的相对熟悉,跟官兵打游击,且因着无甚后顾之忧,作战也拼命,故而地方官一听见“流民”二字,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卫启濯这几日早出晚归,与梁进贤等人筹谋对策。只是他所倾向的提议与众人不大相合,众人又总觉他终究过于年轻,怕是经验不足,两厢相持之下,一直难以定策。
这日,萧槿见卫启濯又要出门去,照例交代他出门小心些,末了道:“我也要出一趟门,知府夫人邀我去做客。”
卫启濯闻言一顿:“哪个知府?”
萧槿扑哧一笑,抬手捏住他脸颊:“你忙傻了?自然是兖州知府啊。”
她见卫启濯神色怪异,不禁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第123章
“没有什么; ”卫启濯道; “只是我之前未曾听闻纪大人带了家眷在身边; 故此一时有些困惑罢了。”
萧槿笑道:“那我待会儿就出门去了; 你晚上回来用膳不?若是还回来吃晚膳,我就早早回来为你预备着。”
卫启濯忖量一回; 叹道:“不必了; 我还不晓得何时能回,我自己随意吃一些就是,啾啾尽兴就好。”
萧槿伸手抱抱他; 软声道:“你也不要太劳累,注意休息。到了饭点儿就去用膳,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
她等了片晌不见卫启濯应声; 一抬头就瞧见他正无声地笑; 当下一顿:“你笑什么?”
他笑得暧昧:“啾啾嫌我从前办事不够卖力?”
萧槿愣了一下; 旋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瞪他道:“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不要脸!”
“我若是变了; 怕你就不爱我了。”卫启濯低头在萧槿脸颊上亲了一口,与她作辞而去。
萧槿默默望了他背影一眼,深深觉得她可能真的是遇到了对手。她以前觉得自己打的一口好嘴炮; 至少打遍身边无敌手; 但是自打遇见卫启濯; 她在嘴炮大业上就屡屡受挫。
萧槿禁不住长叹一声。
谁能想到; 原来当年清绝出尘的卫大人; 竟然是这样的高岭之花。
萧槿到达纪家时; 早有一众婆子在门口恭迎。
纪迁的夫人郑氏闻得下人来报,便一径去了二门等候。待见到萧槿,上前叙礼寒暄一回,便笑盈盈地将萧槿请入了内院。
纪家非世家,家底不如萧家,宅子也不如萧家在聊城的那处大,但修得甚为雅致别巧。
萧槿与郑氏礼让着入了座,郑氏就连命丫头给萧槿端来点心并细巧茶果。
萧槿总觉得郑氏似乎太热情了些,她原本以为郑氏给她下帖子也不过是寻常官太太之间的走动,然而如今却觉兴许郑氏是存着什么目的的。只她也不好直接询问郑氏请她来作甚,静观其变便是。
郑氏跟萧槿寒暄半晌,笑道:“我平日不常跟左近太太走动,但前儿个听得萧夫人的事,又知晓萧夫人住得距此不远,便想邀萧夫人来此一叙。”
“不知郑夫人指的是何事?”
“自然是之前萧夫人来衙署报信的事,”郑氏笑道,“我自忖着,若我遇见那等事,怕是吓得腿都软了。”
萧槿摇手客套道:“算不得什么,郑夫人客气,依我看,郑夫人大方得体,若真遇到了同样的事,肯定做得比我好。”
郑氏自谦几句,跟着屏退左右,话锋一转,和声道:“得体大方有何用,要紧的还是肚皮争气。我当初嫁给夫君后,原也是千恩万爱的,可后头十来年里我始终无所出,夫君便对我日渐冷淡。我自家也是深居简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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