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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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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恬见萧榆与萧槿两个似乎没有多少谈兴,正欲作辞,一转头就瞧见两个男子并肩朝着这边来。
  她定睛一看,眼睛立时瞪得溜圆。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样貌这般出众的人,如今一来还来两个。遥遥望去,好似误落尘寰的瑶台仙人一样。
  待到两人走至近前,傅恬起身预备行礼时,却是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称呼。
  萧槿转头看了傅恬一眼。
  这姑娘……好像不认识卫启沨?
  “表妹不认得我了么?”卫启沨倏而微笑开言,“今日不是说好了一道去登高的么?我适才有事耽搁了,见今母亲已在花厅那边等着了,表妹可预备妥当了?”
  傅恬一愣回神,旋欢喜道:“拾掇妥帖了。”跟着又意识到自己尚未见礼,忙屈身一礼。等目光转向卫启沨身边立着的人时,又不知是谁,有些尴尬。
  “这是四弟,”卫启沨解释道,“方才我们正好在半道上遇见了。”
  傅恬忙忙施礼。心里却有些遗憾,若她表哥是这位容貌更盛的就好了。
  等卫启沨领着傅恬离开,萧榆不好打搅萧槿夫妻两个,也起身告辞。
  萧槿扫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卫启沨与傅恬。傅恬大约只是幼时见过卫启沨,记忆不深刻,昨日又没见着他的人,这才不识得他的。但卫启沨……方才那态度似乎有点奇怪。
  卫启濯在萧槿脑袋上拍了一下:“看什么呢?”
  “你有没有觉得卫启沨今日怪怪的?”
  卫启濯在她对面坐下:“我不管他如何,我只问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我的事么?”
  “秋游的事?”
  “对,跟我去一趟南郊的白云观。”
  “还去道观?”
  卫启濯点头:“我要去见一个人。择日不如撞日,啾啾去收拾收拾,咱们现在就去。”
  萧槿迟疑少刻,问道:“卫启沨他们去的不是城南吧?”
  “不是,我打听了,他们去的是西山。你放心,不会跟他们撞见的。”
  白云观的守真道长是刘用章当初引荐给卫启濯的,卫启濯本是不想拂了刘用章的意才来这边让守真道长斋醮的,但后来与这道士几次攀谈,发现对方于周易八卦阴阳五行上头颇为精通,为人又谦和,便渐渐结交为友。
  萧槿听卫启濯说他要去见一个人,其实以为他是去跟守真道长论道,故而并没有多问。但到了地方之后,却发现他是暗中来见尹鸿的。
  “舅舅来京了?”萧槿不可思议道,“那为何在白云观见面?”而不去国公府?
  卫启濯将她安置在客堂,低声道:“舅舅是来与我议事的,先在这里与我见了面再去拜见祖母跟父亲。”
  他之前原本是随意一说,昨日看到尹鸿的信,便打算与萧槿出来时顺道去见尹鸿。
  萧槿见状,揣度着他应当是有什么隐秘的事要跟尹鸿谈,挥手让他放心去。卫启濯又交代她先用着茶点等他片刻,回身离去。
  萧槿觉得他跟叮嘱小孩子一样,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卫启濯见到尹鸿时,他正坐在厅内喝茶。他步子顿了一下,淡声叫了一句“舅舅”。
  尹鸿转头瞧见长身立在门口的外甥,神色有些恍惚,随即搁了手里的茶盏,起身道:“又是好些年不曾觌面了,哥儿似乎又沉稳了不少。”
  卫启濯不欲与他寒暄,径直道:“舅舅的信我看了,舅舅一直待在保定的庄上休养,不知如何得知自己被袁泰盯上的?”
  “这个说来话长,”尹鸿招呼卫启濯进来,“哥儿且坐下,咱们舅甥两个慢说。”
  卫启濯没有挪步的意思:“舅舅有话不妨直言。”
  尹鸿苦笑。他下月初就要到河间府上任,今次来京是想趁着上任前这段空闲来跟外甥叙叙旧,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外甥还是这个冷淡的态度。
  尹鸿神色渐肃:“我不仅知晓袁泰盯上了我,我还知晓益王的人私底下找了你大哥。”
  卫启濯目光一动:“舅舅这消息确切么?”
  “错不了,”尹鸿道,“我瞧着益王是急等着要反了。”
  萧槿在客堂吃完了一碟点心又喝完了半壶茶,仍不见卫启濯归来,忖量少顷,留了两个丫鬟守在这里,起身出了客堂。
  她出门又参观了一回丘处机像,跟着转去客堂左近的桂花林散步。卫启濯既然选了这么个地方见面,那想必要说的事十分机密,她便不去打搅了,卫启濯若是回了,丫鬟自会来知会她。
  白云观矗立在田野间,空气格外清新,这个时节的桂花又开得好,萧槿漫步林间嗅着清幽花香,只觉上清下明,浑身通泰。
  她领着两个丫头采了些桂花,打算回去做点心,估摸着卫启濯差不多该回了,正预备折回去,一转身便瞧见一群客商打扮的人自另一侧的客堂出来。
  待那为首之人转过脸来,萧槿立时一顿。
  喜儿见自家少奶奶神色古怪地回身便走,有些诧异,但也不敢多问,只与另一个丫头一道跟着少奶奶往林子外去。
  卫启濯折回客堂时听丫头说少奶奶去桂花林那边,正欲出去寻,迎头就见萧槿疾步而来。
  他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萧槿就一把拽住他:“快走。”
  卫启濯失笑:“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急成这样,你瞧见情敌了?”


第133章 
  萧槿手上一紧:“我让你走就走; 哪来那么多废话。”
  卫启濯任由她拉着,语气一低:“那我就认为我方才说中了。”
  萧槿心道如果你看见那货还能说出这话,算我输。
  “我遇见我们之前在万寿寺见到的那个强盗头子了; ”萧槿将声音压得很低,“就是当时疑似被卫启沨雇来掳走阮姝的那伙人的头目,我当时还一石头砸到了他脑袋上……看来他那会儿没死。”
  “我都还记得他; 他当时吃了那么大的亏; 肯定也还记得我们。他打扮成客商的样子了; 身边还跟着几个手下,若是发现我们; 兴许又是一场麻烦; ”萧槿皱了皱小脸,“早知道他没死; 当时就应该将他押给官府,仔细审他一审,这种人说不得身上还背有人命,够杀头的罪了。”
  卫启濯反手一握拉住她:“啾啾担忧什么; 咱们不是带着护卫呢么?”
  “但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为策万全……你让舅舅也先离开好了。”
  卫启濯安抚萧槿几句; 旋道:“放心,咱们的护卫一个能打三个。反正我也与舅舅议罢事了; 我先带你出来; 舅舅那头; 我再去招呼。他们既是作客商打扮; 那想来有事在身; 来道观不是为打劫的。”
  萧槿点头。
  两人将出山门时,遇上了一群包袱款款的虬髯大汉。大汉们手中提着竹筒、过笼、铜丝罩等物,很是怪异。两厢打照面时,对方还不住审视卫启濯与萧槿。萧槿看着对方手里的家伙,忍不住想这难道是要集体捉虫子野炊么?
  卫启濯望过去时,对方很有些不善,内中一人凶狠道:“没见过捕蛐蛐的么?”
  卫启濯看了看他们手里的家伙。
  北京城南郊有个地方叫胡家村,胡家村在京畿一片是极其出名的,出名的原因也很简单,那里的蟋蟀矜鸣善斗,远胜他处。卫启濯自己不玩斗蟋蟀之类的耍子勾当,但也时不常地听孙茫与他说起胡家村的蟋蟀多么受膏粱子的欢迎。
  这群人手里的家伙就是用来捕蟋蟀的,看那一身行头也确实像是去捕蟋蟀的买卖人。但卫启濯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捉蟋蟀的最佳月份是七到八月,而眼下已经将入九月中旬了,这帮人若是有心捉蟋蟀拿去卖,早在七月份就应当开始着手,否则性佳善斗的蟋蟀就被人抢去了。
  九月再来,又生得面恶,瞧着有点不对头。
  萧槿也听萧岑说过胡家村盛产蟋蟀的事,因而瞧见眼前这帮人,也想到了捕蟋蟀上面。只她看到卫启濯神色有些奇怪,心觉诧异,抬头又见他投来一个眼神。
  卫启濯没作理会,拉了萧槿转身就走。
  他才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断喝:“站住!当年不留神中了你们的阴招,今日遇见也是缘分,那不如好好算一算旧账。”
  萧槿听见这一嗓子,轻叹一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卫启濯朝身边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们即刻会意,纷纷围拢上来护着萧槿。他回转头,果见当年那个曾交过手的匪首立在两丈开外怒目而视。
  “你还记得当年事便好,当年便没讨到便宜,如今又来现什么眼,”卫启濯冷声道,“你煞费苦心地打扮成这样,应当也是接了什么新买卖吧,为了无谓之事坏了谋划,你认为值得么?”
  那匪首浓眉紧皱,须臾,道:“你真是东边山头的?”
  萧槿闻言险些扑哧一声笑出来,卫启濯当年胡编说自己是东边山头的土匪头子,这厮居然信了几分。
  卫启濯道:“我现在金盆洗手了,今日是带着媳妇出来游秋的。”
  那匪首立着不动,盯着卫启濯看了半晌,似乎是在掂量他这些话的真假。
  他又看了看卫启濯身边的一众护卫,忽然一摆手:“你滚吧。”说话间目光还在萧槿身上溜了一圈。
  卫启濯面色一沉,突然夺过一个护卫的袖箭,“嗖嗖嗖”迅速连发三箭。
  那匪首不意他还能拿出这玩意儿,一惊之下反应倒也快,闪身躲避,但还是被一支箭射中了肩头。
  卫启濯冷笑一声;“如果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就不用要了。”言罢,竟是要朝着他的双目射箭。
  那匪首从前见识过他的骑射功夫,见状吓得一抖,不知是该捂眼还是该抱脑袋,跟着不晓得想到了什么,匆匆领着几个手下转头走了。
  卫启濯凝眉,这些来捉蟋蟀的好像跟他不认识,他原先还以为这帮人也是绿林中人。
  他才转完这个念头,就见身后那一众虬髯大汉互看几眼,一挥手一径往观中去了。
  卫启濯忖量少顷,倏而蹙眉,嘱咐萧槿先上马车等他,旋回身折返。
  萧槿知他大约是安排尹鸿去了,耐心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还不见他出来,方欲命人进去看看,忽听“嘭”的一声巨响。
  她一惊起身,掀帘子往外看时,便瞧见方才还一片宁和的道观腾起一阵烟尘。
  卫启沨漫步在西山小径上,眼望着前面有说有笑的母亲和表妹,面上神情淡淡,很有些意兴阑珊。
  他想起从前他也常和温锦寻机出来,看柳赏花,对诗酬和,虽然总要遮遮掩掩的,但他那时候觉得这便是他想要的永远了。
  如今想来,却只觉荒唐可笑。
  卫启沨恍神间,丹青抱着他的大氅急急跑来,在他耳畔低声道:“公子,小的适才过来时,瞧见府尹大人领着一众官军出了城。小的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城南那边出了事。”
  卫启沨接过他手里的大氅,一面往身上披一面淡声道:“出事便出事,有什么相干。”
  丹青踟蹰一下,小声道:“四公子跟四奶奶去了城南。”
  卫启沨一顿,猛地转头:“城南何处?”
  “就在白云观,”丹青陪着小心道,“出事的地方好像也是白云观,据闻是不知怎的引燃了火器……详细的,小的也不知。”
  公子的衣裳污了,方才公子命他回府去取一件大氅来,他在路上听说了这档子事,便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公子。他觉得公子总是沉浸在这种不伦之爱里实在不是长久之计,但他最后迟疑了一路,还是决定说了。若是瞒着不说,公子回头知道了,非扒了他一层皮不可。他一个下人,没有权力为公子做决定。
  一直有意无意留心着身后动静的傅氏见儿子忽然止步,正要招呼他继续走,竟见他道了句“母亲,儿子先回了”,掣身就往回返。
  傅氏以为他是要遁走,恼恨之下正要命人将他揪回来,谁知他劈手夺过小厮手里的辔头翻身上马,领着一众侍从一路绝尘而去。
  卫启沨一路疾驰到白云观外时,隐隐可见里面明灭的火光。官兵尚未赶来,山门外只聚了一众围观的路人,都是不明所以,窃窃私议。
  卫启沨焦灼间一转头瞧见萧槿身边几个婢女一身狼狈,呆愣在一旁,倒像是冲进了火场却没救着人。他策马上前,张口就要问萧槿何在,但临了又意识到不妥,改口询问卫启濯是否还跟萧槿在里面。
  婢女连连应是,又求卫启沨帮忙想想法子。
  卫启沨阴着脸道:“派人去国公府报信了么?”
  “已使人知会了,只是少爷跟少奶奶还没出来……”
  卫启沨面对着眼前腾起的黑烟,紧攥缰绳,挥鞭策马便闯了进去。
  后山。卫启濯望着山下的一派乱象,对身边的萧槿道:“你说那群人应当没有追过去吧?”
  萧槿眉尖微动:“你担心舅舅?”
  卫启濯眉目不动:“我虽不喜他,但总也是不能让他出事。他是母亲唯一的兄长。我可以选择不原谅他,但不能看他置于险地而不理。”
  萧槿低头掩笑。她觉得这家伙有可能就是嘴硬。
  她随即又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说咱们不会要在山上过夜吧?”
  她方才冲入白云观时正碰上他打里面出来。卫启濯怀疑那群捉蛐蛐的其实是益王派来京城打探虚实的,这群人大约是打算在胡家村暂且落脚,伪装成买卖人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至于那个土匪头子来此的目的就不太好猜了。
  萧槿也觉得一群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跑去捉蛐蛐很违和,这就好似身长八尺的大块头拿小拳拳捶人胸口一样。
  适才那群大汉似乎认得尹鸿,瞧见尹鸿后就开始窃窃私议,后来卫启濯安排人手护送尹鸿离开时,那群人跳出来阻拦,在争持中,对方不慎将随身携带的震天雷引燃,就此引发混乱。卫启濯命护卫将尹鸿送去国公府,混乱之间遇见萧槿,便拽着她在护卫的掩护下从后门出来。
  他方才察觉出不对时便已命人去知会了顺天府尹,官兵大约稍后就来。那群大汉应当还没走,在官兵未至时,还是留在山上安全一些。
  他们身边还剩下十来个护卫,那些护卫身上带着帐篷,去砍了些木头桩子简单将帐篷搭起来,便躬身退到了十丈外。
  卫启濯用干草在帐篷里铺了个简单的铺位出来,让萧槿坐进来,又将采来的果子洗净了递给她,旋转身出去了。
  萧槿吃完了两个野果见他还没回来,探出脑袋去看,正瞧见他站在外头不断拿鞋子在草皮上磨蹭。
  萧槿默了默,这是……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卫启濯转头对上她的目光,解释道:“不必诧异,我方才去查看了附近的地形,鞋底带了些泥,不想带进帐篷里被你嫌弃,就先蹭掉。”
  等他摩擦完坐进来,萧槿忍不住问:“你原本就是打算在外面露营的吧?不然为什么他们身上还带着帐篷?”
  “我是打着有备无患的主意,不过我也确实这么想过。你有没有觉着,在外面搭帐篷过夜,也很有意趣?”
  萧槿扶额,为什么她觉得他们是来野营来了。
  卫启濯坐在萧槿身畔,问起了益王前世何时造反的事。萧槿想了想,道:“好像还有三两年,他应该会再做做准备。”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
  卫启濯点头:“若这一拨人真是益王派来的,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太子正愁抓不着益王的把柄。”
  萧槿偏头看他:“舅舅来找你何事?”
  “袁泰想利用舅舅对付我,舅舅还与我说了些益王的异动,”卫启濯说话间瞧见萧槿双手抱肘,抬手就解了自己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是不是冷?要不我让他们生个篝火?”
  萧槿摇头:“不必了,只是稍微觉出些寒气而已,我穿的不算单薄。”
  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莹白细腻的纤细脖颈,长睫羽扇一样轻颤,削肩微蹙,唇角轻抿,雪肌凝霜,一缕碎发垂下,倒显出几分素日不露的娇弱秀质。
  萧槿察觉到卫启濯的凝视,转眸诧异问他在看甚。
  他往前凑近一分,低声道:“我忽然想起了一首诗。”
  “《山鬼》?”
  “不是,是《野有蔓草》。”
  萧槿一怔,耳尖通红。
  《野有蔓草》是《诗经》里的一首诗,郑风部分的代表作,讲野合的。


第134章 
  萧槿觉得她很有必要反思一下; 为什么别人家科甲正途出来的夫君都是吟诗填词、调琴阅径,到了她夫君这里就变成了这种画风。
  萧槿憋得满面通红,往一旁挪了挪; 威胁道:“我警告你,现在可是大白天,外头还有人呢; 你要敢乱来; 我就……”
  “就如何?”
  萧槿沉默了一下:“你还真敢乱来?”
  “这哪里叫乱来; 既不违法又不违背纲常伦理,只要你动静小一些; 就不会有人知道。”
  萧槿见他说得认真; 倒也不敢怀疑他的诚意。但是这个处境之下……
  她揉揉脸道:“那什么,咱们……换个话头。今晚若要待在这里的话; 是不是该先弄点吃的?我有些饿了。”
  “我已命他们去打猎了,等会儿若是还不下山,我们就出去烤肉看星星。”
  萧槿闻言抚掌,笑得眉目弯弯:“好啊好啊; 听起来就很不错!”
  卫启沨纵马在观中梭视了好半晌; 然而始终未寻见萧槿的身影。燃烧的屋舍已被众人扑灭,顺天府府尹许高也领着一群军牢赶了过来。
  许高将四周勘察了一番; 同样没寻见卫启濯与萧槿两个失踪人口; 但从一个小道士的口中得知; 卫启濯跟萧槿似乎是从后门逃了出来。
  许高将这个消息告诉卫启沨时; 他的神色很有些怪异。
  “多谢许大人告知; 大人辛苦,”卫启沨一揖,“不知许大人可否拨出一些人手出来,去寻一寻舍弟?”
  许高忙道:“不敢居功,维护京畿治安本就是在下的职责。至于找寻四公子下落,在下更是义不容辞。”
  他一听是卫家那位四公子使人来传话便赶忙放下手头事赶了过来。卫家的人是万万不能慢待的,更何况是卫承勉偏爱的那个幺子。上回袁志跟卫启濯起了纷争,他虽则为难,但好在那件事显然是袁志的不是,因而不至于令他太难办。今日这件事若是办好了,倒是可以跟卫家卖个人情。只是那帮带着火器的不知是哪路人,寻常人也弄不到火器。
  卫启沨与许高客套几句,跟着道:“许大人还要善后,不如让在下带人去寻。舍弟下落不明,我实心下难安,家中长辈若是知晓了,想必也是焦灼,倒不如让我也尽些绵薄之力。”
  许高端量他几眼。都道这位世家公子尊亲敬长、友爱兄弟,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听闻堂弟这边出了事,立刻就从城西赶来城南帮忙。只是他有点怀疑这么个文文弱弱的贵介公子能不能干好上山找人这种事,不要回头人没找着,反令自己走迷在山上,或者碰见那帮歹人,出个什么意外。
  许高踟蹰间,卫启沨又以他熟悉城南地形为由,不住劝说,许高不好推辞,落后迟疑着应了下来,只是转过头仔细嘱咐手下要警醒些,但凡有什么状况,就放旗花告知一声。
  卫启沨重新坐上马背时,骋目往后面山头上望了一眼。他心里觉得萧槿应当是无事的,毕竟如果卫启濯连这点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也就不是卫启濯了。只是他总要亲眼看见萧槿安然无恙才放心。
  他有时候忍不住在心里想,若是萧槿哪一日遇到难处,卫启濯又不能帮她,她会不会来求他。
  她从前就没在清醒状态下在他面前示弱过,再委屈再无助也憋着不跟他说。所以他时常会想起她醉酒时哭喊着“沨沨是坏人”的模样,他也很眷恋那种可以不必在她面前硬撑着的轻松,一直怀念那些可以无所顾忌地拥她入怀、哄她入眠的时光。
  军牢跑来与他说人数清点已毕,可以出发了。
  卫启沨从思绪里抽身,挥手道:“随我来。”
  萧槿坐在篝火旁翻动烤架时,听见护卫跟卫启濯报说山下明火已灭,官兵大约也来了,眼下可能正在找寻他们。
  她正想着待在山上野营似乎也挺好,就见卫启濯朝护卫们摆了摆手,道:“下山去察看一番,若真是官兵来了,就将他们引来见我。”
  几名护卫应诺,正要领命而去,卫启濯顿了顿,又道:“去看看舅舅是否安全到达国公府,再去跟父亲报个平安,但不要将此事告诉祖母,免得她老人家担忧。”
  众人躬身应是,一径去了。
  萧槿笑吟吟道:“是不是觉得在山上待着挺好,不想下山?”
  “山上确实好,如今既然上来了,那多盘桓片刻也是惬意事。不过,”他话锋一转,“你怕不怕虎狼?我可不能确定这山上是否有猛兽出没。”
  萧槿小声嘀咕道:“当然有猛兽了,猛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过确切说可能是禽兽。”
  “啾啾说什么?”
  “我说今日的晚霞真美啊,”萧槿托腮遥望苍穹,“夫君可要赋诗一首?”
  傅氏折返国公府的路上,满面阴郁之色。
  她脑中有个念头挥之不去,等她见着儿子,非拽着他问个清楚不可。
  头先她就一直奇怪为何儿子始终不肯娶妻,她却又没瞧出儿子与谁有染,不过脑中始终有个模糊的猜测,如今可算是揪住端倪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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