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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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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中有个念头挥之不去,等她见着儿子,非拽着他问个清楚不可。
头先她就一直奇怪为何儿子始终不肯娶妻,她却又没瞧出儿子与谁有染,不过脑中始终有个模糊的猜测,如今可算是揪住端倪了。只是她还是不明白,既然儿子喜欢萧槿,为何当初她未嫁之时不提出娶她?当年儿子认识她可比卫启濯认识她要早得多。
坐在一旁的傅恬见姑母脸色阴能滴水,小声询问缘由。傅氏扭脸看到侄女儿,火气更大了些。
但凡男子总是喜爱美人的,她其实在物色儿媳时格外注重容貌的遴选,之前应下和阮家那门亲事,有部分原因就是阮姝生得好。眼下撮合儿子跟侄女儿,也是忖着侄女儿貌美,儿子跟她处上一阵子总能慢慢喜欢上她。
可现在有了这个猜测,她忽然就很是烦躁。若她那个猜测属实,那么无论是阮姝还是傅恬,容貌都比不上萧槿,这可怎么将儿子的心拉回来?
傅恬看着姑母神色几变,也不敢作声,谁知姑母忽而沉声道:“你表兄临时走了,等他回来,我再拣个日子将今日补上。”
傅恬抿唇。其实她觉得表兄似乎不太喜欢她,路上都几乎没怎么搭理过她。
萧槿此刻更加确定卫启濯这回拉她出来就是存着野营的心思的,不然为什么他还带了调味品。
烤肉将熟时就已经香飘四溢了,勾得她食指大动。卫启濯将鸡腿切给她之后,见她只顾着低头吃肉,坐到她身侧道:“方才不是还说要跟我一起看星星么?星星出来了。”
“吃饱了再看不迟。”萧槿转头间见他一点点拿刀片着吃,正想绰趣他几句,一瞥眼就瞧见一队人马朝着这边开赴而来。虽然已经入夜,但因着对方举着火把,今夜月光又较亮,萧槿依稀能辨认出对面为首之人的面容。
萧槿蹙眉:“你二哥来了。”
卫启濯无甚反应,仍旧与她闲谈说笑,随手用刀尖叉了一块肉递到她嘴边:“尝尝这块鸡脯肉。”
“四弟倒是好兴致,拿刀子喂弟妹,也不怕戳着嘴。”卫启沨人未至声先到,翻身下马后,一径朝着这边大步而来。
“这就不劳二哥操心了,”卫启濯将那块肉喂给萧槿,才站起身转向卫启沨,“二哥怎来了?”
“我正跟母亲和表妹游逛西山,听闻四弟这边出了事,心中焦灼,便赶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
萧槿低头咬了一口鸡腿。
为什么她觉得这对话有点奇怪。
卫启濯有意无意站在萧槿面前挡住卫启沨的视线:“外头状况如何了?”
卫启沨暂不答话,只是扫了一眼烤架上剩下的半只山鸡。
萧槿其实很爱吃。当初萧枎跟他献殷勤不成,萧槿还将萧枎做的那两份清蒸大虾顺跑了——他当时没对萧槿表现出多少特别,但实则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她。
卫启沨又留意到一旁安札的帐篷,神色有片刻的阴沉,即刻又复归平静,淡声道:“已经无事了,四弟跟弟妹可以下山了。”
两人说话间,许高也闻讯赶了过来,上来询问卫启濯这边的状况。
萧槿无意间往卫启濯身后扫了一眼,忽见草丛中似有莹莹绿光出没,心头一凛,快步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小声道:“夫君看那是什么?”
卫启濯目光扫过去,突然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让她后退,旋招手示意一旁的护卫将袖箭递给他。
卫启沨也察觉到了异常,转头一看,面色一沉。
余人纷纷转身看去,唬得惊呼:“那边似有狼!”
卫启沨从护卫手里夺过一副弓箭,张弓搭矢,连发三箭,不消片时,与卫启濯一道将那只野狼射杀。
萧槿见他两人一个比一个镇定,简直怀疑对面那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的其实只是一只哈士奇。
卫启濯见那只独狼已被射杀,转头又哄孩子一样柔声安慰萧槿不用怕云云。萧槿扯扯嘴角,忍不住想,是不是如果周围没有人的话,他还会抱着她给她拍拍后背。其实她并没有多么害怕,毕竟周围这么多人,又带着武器,对付一头狼绰绰有余。
她倒是觉得这只狼出现得有点奇怪,毕竟帐篷旁篝火正旺,四周人又多,按说作为一只独狼应当离得远远的才是。难道是饿得狠了?但为什么那只狼被射杀时没有发出惨叫呢?
卫启濯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他领着几个人上前察看那只死狼,借着火把的光,隐约瞧见狼嘴里叼着一块木牌,命人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字。
东宫不仁,潾堪元储。
卫启沨提步上前,瞧见这八个字,便是一顿。
元储是太子的别称,这“潾”字,大约可以理解成益王的名字。
卫启濯面色一沉。木牌是被硬生生卡在狼嘴里的,显然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只是篝火狐鸣这种事,不信的人觉得是胡扯,相信的人照样疑神疑鬼。
不知为何,卫启濯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个土匪头子。
“四弟真是不虚此行,出来烤肉露营都能捡到这么个牌子。”卫启沨似笑不笑。
许高看得满头冒汗,他不过是来救人的,怎么就碰到这么个烫手山芋。
卫启濯面上却是无甚波澜。他折回去将木牌拿给萧槿看了,轻声道:“咱们今晚不能一面吃烤肉一面看星星了,等我改日再带啾啾出来好不好?”
萧槿连连点头;“好。不过我要将剩下的那半只烤鸡带走。”
卫启沨归家来后,便被傅氏叫了过去。
傅氏劈面就质问卫启沨是不是看上了自己弟媳。卫启沨直道她这是捕风捉影,掣身便走。
傅氏脾气上来,咬牙道:“你不承认也不要紧,我这就去告诉你祖母去,看你祖母会不会将勾引自己二伯的狐狸精赶出家门!”
卫启沨步子一顿,回头道:“母亲打哪里看出儿子喜欢自己弟媳的?儿子今日赶去城南不过是为了做个样子而已。出了这等事,顺天府尹都惊动了,我知晓了,自然是要去看看的。顺天府尹之后必定是会上报的,当时又有那么些人在场,母亲认为他们瞧见我闻讯后亲自赶来找寻堂弟,将来会不出去帮我传扬么?这事落入陛下耳中,陛下也会对我改观。与其跟表妹游赏,不如去做些更有益的事。”
“再者说,我若真是喜欢弟妹,当初她未嫁之时我就央父亲母亲去提亲了,何必等她做了弟妹再来痴念呢。”
傅氏一时哑然,这也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但她仔细回想一番,觉得儿子当时那种焦灼似乎不是装出来的,倏忽之间心里一动,惊疑不定道:“那你……你不会喜欢……”
卫启沨面色一冷:“母亲切莫多想。”言罢拂袖而出。
他不能说实话,或者说,他暂时不能说实话,这样会给萧槿带来无穷的麻烦。
方才说出那些话时,他其实觉得十分讽刺。他当初一面顾忌着自己那堕马大劫,一面又想顺着前世的路径走下去,若非如此,他早就使尽手段让父母去萧家提亲了,之后哪里还有卫启濯什么事。
卫启沨凝着远处寥落的灯火,眼神沉暗。
野狼嘴里叼着木牌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永兴帝的耳朵里。他震怒不已,将当事者传召至御前仔细询问了,又与各堂官计议一番,最后决定先将相关案犯抓捕归案,再着刑部仔细审问。
然而在廷议上,他见袁泰似乎欲言又止,便在众人散去后,私底下询问他可是有何提议。
袁泰一礼道:“启禀陛下,臣并无提议,臣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怎么就这样巧,这种事就让卫大人遇上了。”
袁泰言至此便戛然而止,但余意无穷。
永兴帝沉容半晌,挥手命他退下。
他可以对朝中党派之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对于储位之争,是一定要掐灭的。他尤其厌恶那些自作聪明妄图辅佐旁的皇子上位的,这种坏事的见一个碾死一个。
但以他对卫启濯的了解,又觉得他不会掺和到这种事里面。
永兴帝枯坐少顷,命内侍将司礼监掌印太监刘敬叫来。
卫启濯那日归来之后,便与父亲商量着派人护送尹鸿去河间府赴任。卫承勉揶揄了他好一阵,卫启濯并不管这些,他只负责做他认为对的事。
官府这边还在捉拿案犯时,卫启濯带着萧槿去拜谒了刘用章。他需要跟刘用章商量一下木牌的事。
萧槿想起上回去永嘉侯府拜访时,他让她跑去后院跟孙老太太唠嗑,自己抱着一盒子情趣用品转去找孙茫谈人生了,便忍不住问他这回带她出来是何意图。
“带你出来自然是给我做脸了,”卫启濯一面搀着她下马车一面道,“我媳妇长得这么好看,又蕙质兰心,谁见了不赞一声好。”
萧槿有些羞愧。其实她觉得蕙质兰心这四个字可能跟她没什么干系。
两人到了垂花门外分了开来。她见他几度抬手,便知他是想摸着她的脑袋交代她些什么,不由暗叹他好像越发喜欢将她当小孩子了。
刘用章的夫人徐氏早在二门迎候,瞧见萧槿便热情地与她寒暄叙礼,旋领着她往里走。
徐氏笑着给她指路时,和声道:“府上今日还来了一位贵客,萧夫人待会儿可以见上一见。”
萧槿步子微顿:“不知是哪位?”
第135章
徐氏笑道:“便是蜀王爱女永福郡主。”
萧槿一顿; 略一思量便转过弯来了。
她居然把这个姑娘给忘了。
蜀王是楚王的堂兄,同为太后孙儿。蜀王当年跟随父亲在京城住过一段时日; 太后对这个孙儿也是疼爱有加。由于藩王无故不得擅离封地,太后素日想见一见孙儿都要费尽力气跟皇帝磨缠好一阵子,所以太后之后便转变了策略; 转为召见曾孙这些小辈。
永福郡主几乎每年都要跟随母亲来一趟京师看望曾祖母,太后对这个乖巧聪颖的曾孙女儿也颇为疼爱。不过萧槿对这位郡主有印象,主要还是因为卫启濯。
楚王的封地在湖广武昌府,蜀王的封地在四川成都府; 相去甚近; 楚王前世不断拉拢蜀王,意图让蜀王入伙; 但蜀王非但没有答应,后来反将此事公之于众,帮着朝廷平乱。
前世楚王之乱是卫启濯平的; 据说永福郡主就是在那次平乱中认识卫启濯的。卫启濯那时候已经登顶巅峰; 有颜有权有能力; 永福郡主对他一见倾心。这位郡主比当初的徐安娴身份更贵重,但却比徐安娴要含蓄,她没有求太后做主; 而是在京盘桓了近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里,她找各种由头来国公府做客,但萧槿听说卫启濯根本不见她。
萧槿头先觉得这位郡主走这种迂回路线兴许是想靠实力说话,但后来想想; 大约这也是迫不得已,因为那个时候的卫启濯,根本不是一个郡主可以威胁的,即便她身后站着太后。
萧槿还听卫韶容私下里跟她说,永福郡主曾间接带话给卫启濯,表示她可以如寻常闺秀那样嫁入国公府,也不会遏阻他的仕途。萧槿觉得永福郡主还是不够了解卫启濯,他这么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不接受就是不接受,再多的手段都是枉然。何况权臣娶宗室女这种事,首先就过不了皇帝这一关。
徐氏见萧槿出神,以为她是乍然听说郡主在府上,有些反应不过来,遂笑着解释道:“郡主头先与小女有些交情,此番来京便赏光驾临与小女叙叙旧。”
萧槿微笑颔首,心里却琢磨着要怎么才能不让永福郡主见到卫启濯。
萧槿在徐氏的带领下入了花厅。永福郡主正跟刘家的两位姑娘说笑,萧槿最先看到的是她的侧影,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今跟前世相比,心态相差千里,她眼下看这位郡主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永福郡主转头看过来时,正对上萧槿莫测的神色,倒是一滞。诧异也只是一瞬,她反而对于萧槿的容貌更为惊异。她自己的容貌便十分出众,也见过不少美人,但似萧槿这般天姿国色的,却是仅见。
永福郡主起身与萧槿叙礼时,察觉出萧槿言行之间似乎总透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冷淡,一时倒是不解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世家少夫人。
刘用章在书房招待了卫启濯。
卫启濯询问刘用章对于那木牌子的事怎么看,刘用章不急着接话,只是亲自给卫启濯沏了一壶大红袍,将装了三分之二茶汤的茶盏推到了卫启濯面前。
“这事自然是益王使人做的,但篝火狐鸣还是次要的,最紧要的应当是构陷太子。毕竟这种事任谁听了都觉得冒险,搞不好是要被削爵的。冒险的事还做,那多半是被陷害了。太子与益王不和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益王届时若是被召来京,只要跟陛下说太子听信身边奸佞谗言,以为他有不臣之心,这便演了这么一出,为的就是构陷兄弟铲除隐患,陛下必定委决不下。”
卫启濯点头:“先生说的是,我亦做此想。只我尚有一事不明。”
刘用章示意他但说无妨。
“袁泰在此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我猜,他少不得要在陛下面前阴我一把。”
“这个倒是。宰辅大人只要顺水推舟,就能给你找点麻烦,”刘用章叹道,“这个人在朝中杵着真是麻烦,但见今又无人能将他压下去,也不晓得他何时才能卸任。”
刘用章说着话便不由端量卫启濯几眼。这个后生倒是晋升得很快,只是年纪跟资历都是个问题,要熬到能跟袁泰杠的地步,兴许还要一二十年。
刘用章唏嘘间见卫启濯面上容色淡淡,仿似完全不将敌手的虎视眈眈放在心上,忍不住问道:“启濯难道就不担忧自己的处境?”
卫启濯呷了一口茶,摇头道:“事在人为,何况船到桥头自然直。”
相较起来,他倒是更担心祖母和父亲。因为这些都是不可控的,兼且他还没有恢复往生记忆,手里筹码终究不足。
萧槿原本也确实是想出来散散心、跟人闲话解闷儿的,但是如今遇见了永福郡主,便没了心情。她跟一众女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晌午,徐氏摆了一桌盛馔款待,她知卫启濯大约还没说完事,只好留下来用了饭。
饭后,她又与众人抹牌一回,一直等到未时,才见丫头来报说卫启濯与刘用章已谈讫,问她可要回府。
萧槿如蒙大赦,令丫鬟传话说让他先出去等她——等在外面应当就不会遇见了。
徐氏亲自将萧槿送了出去。萧槿觉得徐夫人这人倒很是随分,只是若往后每次来这里都有遇见永福郡主的可能,那她还是少来的好。
萧槿一出大门就瞧见卫启濯立在马车旁等她,不由微微一笑。她与徐氏作别后,步至卫启濯跟前与他说笑几句,正要跟他一道上马车,就听身后传来永福郡主的声音:“萧夫人留步。”
萧槿面上笑容一收,回转身就瞧见永福郡主盈盈而来。
“萧夫人且拿着这个,”永福郡主递上来一个拜匣,“我思来想去,还是备下了这个。这是送给太夫人的,小小礼物,聊表芹献,烦请萧夫人代为转交。我回头寻机再去府上拜会。”
萧槿想起方才闲谈时,永福郡主说起了她父亲曾跟她提过卫家当年辅弼太祖打天下的功劳,言谈之间充满对功勋世家的崇敬。
永福郡主今年才十三,但瞧着倒很是老成。萧槿觉得可能宗室女大多都是端着的,像是含山公主那样的是个特例。
永福郡主欲与卫启濯见礼时,一抬头瞥见他的样貌便是一愣,但很快就言笑如常,朝卫启濯叉手道了万福——竟只是个寻常的见面礼,没有亮出身份的意思。
卫启濯也不问她身份,只是一揖还礼,面上古井无波,转头招呼萧槿上马车时才放柔了辞色。
两人的马车驶出胡同口时,永福郡主才慢慢收回视线。她早就听闻卫家这位四公子容颜皎皎,但并没放在心上,她那些族兄生得也大多都出挑,她之前认为一个男子的容貌再好又能好到何种程度,但方才看见卫启濯,才知道什么叫浊世佳公子。
但可惜这么个人已经成婚了。
永福郡主望着远方天幕,想起自己的婚事,难免有些怅惘。
回府的路上,萧槿故意问卫启濯:“你说方才那位姑娘生得美么?”
“你说适才跟我行礼那个?我都没看清楚她长的什么样子。”
这话若是放在平日,萧槿兴许会笑嘻嘻地与他打趣几句,但今日却是高兴不起来。
“那若是她喜欢你,想嫁你怎么办?”
卫启濯从她的话里嗅出了异常,凝眉道:“她前世是不是做过什么?”
萧槿托腮:“也不算……”旋将永福郡主前世的事大致与他说了说,末了道,“你下回出门的时候干脆将脸遮起来好了。”
卫启濯见萧槿满面不豫,摸着她的脑袋笑道:“怎么瞧着这么沮丧?我又没理会她,再者说,你哪儿哪儿都比她好,你往她跟前一站,旁人压根儿就看不到她了。”又凑到她耳畔道,“我记得,之前遇见陆凝的时候,你还没事人一样拉着人家去换月事带呢,怎么眼下见着个前世情敌就不豫至此?”
萧槿微抿唇角。
其实她也不能说清楚她为何不高兴。兴许是因为永福郡主提前认识了卫启濯,也兴许是她对卫启濯的感情比从前更深了些,也兴许两因兼备。
总之,她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大约……她是吃醋了。之前她笃定陆凝不会认出卫启濯,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所以才能那样毫无芥蒂。可眼下,状况有点不同。
萧槿揉揉脸。
其实她一直以为她心大,不会吃醋的。
她想想回去也是吃饭睡觉,往身后的潞绸靠背上一靠,拍拍卫启濯的手臂:“等会儿拐到东郊去,我要下车透口气。”
卫启濯轻声道好。随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吩咐随侍的几个丫鬟不必跟着他们,到了半途自行下车回国公府。
众丫鬟齐声应是。
马车驶出朝阳门,一路往东。
燕京十景里,东郊就占一景。这里有大片的农田和苇塘,到了秋日,麦浪翻金,芦花飞雪,景色蔚盛。
萧槿一路与卫启濯说着话,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芦苇荡。
她走的时候长了点,实是乏累,便寻了个空地,铺了些稻草与卫启濯并肩坐了下来。
这一带的芦苇约莫有五六尺高,两人坐下来之后,身影便隐没在了成片的芦苇丛中。
萧槿询问卫启濯与刘用章谈得如何,卫启濯目光一转:“啾啾担心我?方才我与刘先生一番攀谈,发现他的想法与我一致,这件事应该就是益王挑起来的,目的就是扰乱视听。并且我还揣度着,他想顺道给我添点麻烦。”
“我知道那群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但其实还是免不了担心。不过,将来你可以想怎么整他们就怎么整,”萧槿仔细端量他几眼,思绪又不由自主转了回来,遽然攥住他的衣袖,“你说,你怎么那么招眼?”
卫启濯头一回见她这样,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把按倒在地。
萧槿双手压在他肩上,绷着脸道:“我不管,你是我一个人的。”说着话径直压下来,吻上他嘴唇。
饶是卫启濯反应敏捷,此刻也是懵住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他从前也无数次引诱过萧槿,希望她能主动一些,但均以失败告终。他认为萧槿可能就是这种性子,后来也已经认命了。但万万没想到,她今日居然主动将他压到地上亲吻。
幸福来得太突然。
突然得他都有点不知所措。
他感觉到萧槿的舌尖探进来,感觉到她慢慢仿照着他素日的举动一点点扫过他的齿颊,试探他,挑逗他,一股酥麻感迅速窜散开来,激得他心尖乱颤。
呼吸交缠,情潮翻涌,他体内热血倏然沸腾,猛地箍住她的腰将她反压在身下。
萧槿被憋得绯红满面。她方才与他甜津相送,相偎相依,已是汗湿腮边,双眸迷离。她搂住他的腰缓了片刻才意识到他的手在往她衣裳里探,面上酡红愈浓,小声道:“那什么……咱们是不是好歹回马车上再……”
“此间少有人至,芦苇又高,外面瞧不见,”卫启濯轻咬她耳垂一下,“你勾得我火动,到了这会儿说让我停下来?”
萧槿张了张嘴,还欲待说什么,就又被他以唇瓣封住了嘴。她确实只是想亲亲他,但他大约是最近喝鹿血酒喝得身上发燥,居然一点就着。
四下阒寂,只闻风扫苇叶的沙沙声。
萧槿从前没试过这种野趣,更没想过要去试,如今漫天野地的,他箭在弦上,她想想就紧张,一颗心怦怦乱跳,抓着他衣裳的手不由收紧,磕巴道:“你快着些,我……我怕有人来。”
他气息灼烫,抬手帮她揩掉额上的细汗,低头压了下来:“我有快的时候么?”
……
金风摇落,苇叶耸动,声响渐大,频率渐促,不时有难耐的低吟细喘与顿挫的啧啧水声流溢而出,夹杂暧昧的嘤咛低泣,撩人心弦。
酣战方休,萧槿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被他一路半扶半抱着架回马车上时,几乎是一下子跌坐在锦垫上的。
她见他又来解她衣裳,一把按住他的手,红着脸瞪他道:“不来了!”
欢爱才歇,她玉白面容浸染红晕,一双眼眸盈满水汽,透着娇柔媚意,瞪人完全像是勾引。
卫启濯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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