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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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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许鹤宁连梦都没有,睡得极香甜。
  次日一早他就要到宫门,云卿卿面色如常送他出门,告诉他什么东西放在马车哪处,再细心不过。
  他首回有不舍得离家的情绪,按捺不住一把扯了斗篷将她遮住,弯腰狠狠亲她的唇。
  一众丫鬟们看得忙背过身去,陈鱼被酸得直翻白眼,抬头望天。
  云卿卿站在府门前,望着他的身影离开,抬手把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微微一笑:“我们也该出发了。”
  待许鹤宁接了太子,从宫门出发走向西城门的时候,看到一辆有熟悉徽记的马车,他脸色一变。
  云卿卿算好了似的,在这个时候盈盈下车,远远就朝太子的马车扬声请安。
  太子听到那清甜的嗓音,撩起帘子就见到一位貌美的佳人,他眼角一弯:“肃远侯夫人是在这儿等着呢,孤还以为夫人不与我们到西北去。”
  说罢,有些幸灾乐祸地去扫一眼已经脸色铁青过来的许鹤宁。
  或者这一路是有热闹看了。
  许鹤宁来到突然出现的云卿卿跟前,努力压低自己声音,几乎是哀求了:“小祖宗,你别闹了。”
  云卿卿闻言抬头,先前还带笑的双眼迅速凝聚起雾气,泫然欲泣。
  “我问过张太医了,你怎么可以瞒我病情?”
  许鹤宁当即头皮发麻,不知是因为被云卿卿知晓病因,还是因为她的一双泪眼,顾不得这许多人,一把将人抱起来带回马车里。
  “好好好,你真是我的祖宗,我们一块走。”
  他说着,胡乱抬手去给她抹眼角,是真怕她哭出来。而云卿卿顺手拽住他的袖子,遮住自己微扬的嘴角。
  在一行出城后,自然有人来回禀明昭帝。
  明昭帝听过后,挥手让人退下,去吩咐廖公公:“那臭小子留了多少人在侯府,你查清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明昭帝:要认回儿子,首先要搞定儿子他娘!
  许鹤宁:???调虎离山的狗皇帝?!
  ————————
  扛着大姨妈的我,英勇二更!一会抓错字~


第64章 
  云卿卿出生在京城,最远的去处不过就是云家几个庄子,像今日远离京城是首回,一路上是激动和对这片广阔天地的好奇,总是忍不住撩开帘子往外窥探。
  许鹤宁就为此发愁了。
  整个赈灾队伍除去云卿卿和翠芽这两姑娘,其他都是大老爷们,连带太子都没有带宫女随侍。
  许鹤宁只要想到自家小妻子一探头就被其他人看见,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总是遮挡在马车一侧。偏还某人还不懂他心思,好几回挥着小手让他让开,别挡她看风景了。
  等在天黑后赶到驿站,他直接就坐车辕上,待四周的人逐渐散去,才把惹他着恼的小女子扶下马车。
  “我还没有住过驿站。”
  出门在外,云卿卿觉得自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没什么区别,见什么都是新鲜。
  许鹤宁只捏紧她的手,已经逐渐变成灰暗色的光线落在他侧脸上,整个人气质都跟着阴沉不少。
  云卿卿抬头,发现他闹别扭的情绪,有些奇怪。
  陈鱼被许母执意让随同,见到小两口,一个生闷气,一个眼里都是茫然,忍不住偏头偷笑。笑过后,他找了个许鹤宁离开的时机,悄声提醒道:“大嫂,我哥这是醋了,你担待些。”
  醋了?
  云卿卿被陈鱼说得一阵错愕,旋即回想起今日他的举动,亦扑哧一声没忍住笑。
  “笑什么?”看了一圈门窗的许鹤宁回来,表情还是淡淡的。
  “没有,就是觉得这一路应当很好玩。”她摇摇头。
  女子站在柔和的灯烛下,小脸莹白,露出浅浅的梨涡,那娴静的模样仿佛能抚平一切疲惫。
  许鹤宁视线凝在她面容上,被感染似地慢慢露出淡笑,严肃的面容如冰雪消融。
  “累了吧,要不先睡会,这里没有正房宽敞,你将就将就。”
  跟着太子出门,一路上吃住肯定不算差,可因为出门在外,也不会多细致。
  他神色柔和,云卿卿笑容越发甜了,伸手去挽了他胳膊说:“我没有那么娇气。”
  然而只是简单一句,有人却联想起更多,特别是她被自己抵着的那个娇态,望着她的眸光如同外头的天色,渐渐幽暗。
  “你在出神什么?”云卿卿说话半会,不见他回应,奇怪地抬眼去打量他神色。
  他的病因她知道了,比平时都更关注他的情绪。
  许鹤宁在询问声中猛然回神,低头看到她明亮水润的眸子,为自己方才脑子里想的东西尴尬咳嗽一声:“没有,你先坐下歇歇,我去给你要热水洗漱。”
  说罢,匆忙离开,等走出门,伸手一揉发烫的耳根,眉角眼梢就带了笑。
  也许她跟来,是好事,不然他就只能空想她,起码现在是看得见,摸得着。
  他这真是折在一个小女子身上了。
  许鹤宁往外去,碰巧就遇见被簇围不知打哪回来的太子。
  他们现在落脚的院子是个单跨院,为了安全他们都随着太子住一院。太子在正房,他们占的东厢房,锦衣卫陆副指挥使就在西厢房。
  庭院里种了颗柿子树,枝叶都长得歪到院墙外,不知多久没有修剪过。太子就正好经过那歪歪扭扭的柿子树。
  “肃远侯上哪去?”太子见着他,脚步站定,温润地朝他笑。
  一副彼此关系很密切的样子。
  许鹤宁心里没来由觉得这笑真膈应,拱手道:“厨房。”
  太子嘴里啜着的笑意更深了:“跟随的厨子已经到厨房了,肃远侯不必再跑这趟,一会晚饭就会送来。正好陆大人也在,我们可以细致商议明日的行程。”
  “哦,臣正要去给臣内子要洗漱的热水。”许鹤宁根本不吃他这套,直白到就差说我得先伺候我媳妇洗澡,没空。
  左右他就是不想靠近这个狗太子。
  跟在太子身边的锦衣卫和侍卫都愣了,连陆大人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去看他。
  许鹤宁却在众人注视中挑眉一笑,十足的无赖不上进模样。
  太子被这种借口拒绝得同样怔愣片刻,好大会忽地笑了起来:“肃远侯是细心之人,攘外先安内。”
  然而许鹤宁跟吃了枪药一样,啧一声怼道:“殿下误会了,我是惧内。”
  在他甩脸离开后,太子大笑的声音都传出许远,许鹤宁在心里骂了句狗太子有毛病,专心去厨房安排要办的事。
  不消两刻钟,禁卫和锦衣卫都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水寇肃远侯居然惧内,不少人看笑话,却也不少身感同受的主动和他亲近。
  刚刚被调任到禁卫,许鹤宁对莫名就亲近自己的一批士兵感到疑惑,特别是他们还带着往后我就效忠你的那种热情。
  最后得到一个结论,果然在宫里呆过的人都多少有毛病。
  许鹤宁是先拒了太子一回,可出来的任务在身,他闹完那会的脾气,等云卿卿安顿下来就到正房参与议事。
  云卿卿则让翠芽找出来自己带的红泥小炉子,就在屋内生火给他熬药,等他回来用饭。
  期间同行的许尉临来了一回,亲自送来不少东西。
  柔软的毯子,果脯糕点的攒盒。
  云卿卿还是不太喜欢这个人,本要推辞,许尉临笑着道:“我这是给殿下和陆大人那边都送了,你这头不收,外人又得传别的了。”
  话是对的,毕竟他和许鹤宁现在都在别人的注意中相处,可不正是要像一家亲那般。
  她只好把东西先收下。
  太子那头自然有内侍收下东西,并没有打扰正在议事的三人。
  太子出行,除了锦衣卫和禁卫,皇帝还特意安排了一支士兵,都由有领兵经验的许鹤宁统管。
  锦衣卫擅长探听和暗中埋伏,出行前就划分好职责,由锦衣卫负责探路和沿途暗卫,明面上的都听许鹤宁指挥。
  “明日如若还按今日的速度,必然赶不上下一个驿站。那过夜的地点只能是这个小村庄,人员太过混杂,又紧挨大山,臣以为,明日当加速往前。”
  许鹤宁认真看过舆图,估算距离后提议。
  陆大人暗暗看了眼太子,沉吟着说:“会不会太过奔波。”
  多了三分一的路程。
  “改骑马,马车可以慢慢往前,半夜也就到了。”许鹤宁已经算好了,即便辛苦一点,也要以安全为重。
  狗太子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
  太子倒觉得无所谓,骑马当然能骑,皇子自小练骑射,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贵公子。
  就是……“肃远侯放心你夫人离了大队伍?”
  太子若有所思问了句。
  “殿下放心,臣自会安排妥当。”
  他木着脸回话,太子就不多问了。
  议事后,各自散去,陆大人在门口神色古怪看了许鹤宁几眼,到底没有说什么,自己回了屋去安排锦衣卫的事。
  许鹤宁亦要对统领的千户百户安排一应事宜,直忙到饭都热过三回才回房,先把一碗浓稠的药喝了。
  云卿卿给他嘴里塞梅子,他手一挡,反抓着她手给喂到她嘴里。
  “我又没喝药……唔……”
  她话没说完,嘴就给堵上了。
  面颊相贴,呼吸纠缠,彼此身子都轻轻战栗,胸腔里的一颗心更是怦然。
  那颗甜甜的梅子融化在唇舌间,最后许鹤宁把那颗果核渡入嘴中松开她。
  云卿卿张着唇轻喘,听到咔嚓一声,是他居然把果核都咬碎了。
  “什么都能吃的吗?不怕硌掉牙!快吐出来。”
  她掏出手帕放他嘴边,他却吧唧嘴:“舍不得吐。”
  云卿卿真是要被他气笑,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当然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张面容在灯火下艳若芙蓉。
  在用饭的时候,许鹤宁跟她说明日要赶路:“可能你要辛苦一些。”
  她既然跟着出来,就做好了准备,不可能让大部队因为自己而耽搁,她也不能耽搁他的事。
  “没有什么辛苦的。”她信心满满应下。
  而在用饭后,她就发现许鹤宁翻出他自己一套衣裳,居然还跟翠芽要了针线,坐在烛火下走针。
  “你这是做什么?”他居然还会针线不成?
  许鹤宁确实是会一些,简单的缝补难不到他,他细细把衣服的腰收了,又去收袖子,头也不抬道:“明儿你就知道了。”
  是夜,远在京城的许母正准备歇下,换过寝衣后,想起儿子儿媳,和丫鬟闲话:“你说你们侯爷走哪儿了?”
  丫鬟想了片刻,摇摇头说:“不知道,奴婢不识得外头的地方。”
  许母自己也反过来一想,她也不熟悉地界,左右儿子在外都得妥当的人。
  丫鬟把她伺候睡下,外头的夜风吹得窗子呼呼作响,就转身准备去再拿一条薄毯子过来,想着夜里要是冷了还能给主子搭上。
  躺在床上的许母等了片刻,没等到人回来,正是奇怪,却是突然听到咚地一声响,像是什么倒地了。
  她撑着身子要坐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屏风处投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就停在屏风那边没有移动,她起先是一惊,后想到什么,脸色越发难看。
  “盈儿,我能过去吗?”
  踌躇的身影发出低沉的一声询问。
  作者有话要说:先补上昨天的更新~~


第65章 
  秋天夜晚是寂静的,连虫鸣都不闻,只有呼呼的风声,吹动着窗柩不停作响。
  这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带着一种空洞,却莫名让人略感压抑。而许母眼前还有个高大的黑影,明明是宽敞的空间,此时竟也觉得逼仄,让她呼吸不畅顺。
  明昭帝就站在屏风后,没有得到她的回复,一动不动。
  两人都在昏暗的屋内沉默,良久,明昭帝忍不住再问:“盈儿,我能过去吗?你总该给我一次解释当年事情的机会。”
  中秋夜那日,两人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光是在相认的僵持上就花费太多,甚至到最后连相认都没有的。
  明昭帝知道她对自己的恨意,同样知道当年自己冒认他人与她结合有多可恶,换作是他,心里也会恨。可他还是很卑劣地想要一个机会。
  屏风后又是许久的沉默,明昭帝再也耐不住,迈过那道分界线,在她跟前现身。
  许母在沉默中伸手抓住了被面,不等他走到跟前,已经掀了被子下地,双膝跪在地面上,用暗藏倔强的恭敬姿态朝要朝他行大礼。
  走出屏风后的明昭帝心都凉了半截,大步走到她跟前,赶在她头磕地前一把将人拽了起来。
  他胸脯起伏着,隐隐有怒意:“你何必这样故意激我?!”看向她的目光是难过的。
  “臣妇方才失仪,还望陛下恕罪。”
  许母不为所动,依旧跪了下去。
  皇帝拉着她的胳膊,而她弯着双膝,两人的姿势说不出怪异。
  明昭帝闭了闭眼,说不清此时心情是怒是悔,只知道情绪在心里翻江倒海,撕扯着他。
  “盈儿……遇上你时,我借用许恒的名字是不想暴露身份,之后想澄清,已经情动无法宣之于口。你曾说过,欺骗和背叛是你最不能忍受的,你又可知道我也是害怕的。”
  明昭帝没有松开拉着她胳膊的手,喃喃陈情。
  “和你成亲,喜堂红烛,我是真将你当做妻子,天地为证。”
  “我突然离开,也是因为身份暴露,也全拜许恒所赐。而你亦见过真正的许恒。”
  他的话引起许母深藏的旧忆。
  记忆里,是经常有一个富家公子装扮的人会到他们居住的宅子来。
  那个公子有着一双凤眼,待他十分恭敬。
  当时他只说是朋友。
  ——那便是许恒!
  许母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明昭帝苦笑一声,继续往下说:“许家当时就是西北的首富,来江南是想要发展这边的生意,我与他半途相遇,他从种种细节猜出我的身份。”
  “我身边都是出色的侍卫,也不怕他知道实情,唯独没有想到他会酒后胡言透漏我的身份,被有心人问到我下落。宁哥儿身上的余毒,就是在我暴露行踪后,你我不察吃下的。”
  “我身边有太医,毒性未深入就已经察觉,可你那时初怀,连脉象都还不显,太医因为毒性也忽略了你的喜脉。”
  “为何那人还要给我下毒,害我宁哥儿!”许母猛然抬头,却不想见到皇帝晦暗的面容上露出浅浅笑意来。
  她一直拒绝与他相认,可耐性还是不足,只要涉及到儿子的事,她便不能忍受。
  许母察觉自己上当了,他就是故意用儿子来引。诱她紧张。她抿紧唇,也不跪了,嚯地站起身,抽出自己的胳膊,有些挫败地坐到床沿。
  帝王心术,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够比得上!
  明昭帝被她挣脱,笑意不减,但知不可得寸进尺,走到床的另一边挨着坐下。
  “盈儿,你已经知道那毒的厉害。毒发就是六亲不认,他们是想让我的枕边人杀了我,连带着许恒也被喂了毒。许恒知道自己坏了事,自然明白没有好下场,所以他自愿试解药,可惜解药还是错了一味,也许这就是许恒的命。”
  “原本我当时就想着顺手把许家就此抹了吧,不是他,我如何会让你也陷入险境。但许恒死前哀求,还把许家一半的家产拿出来给我,说希望能饶他子孙。我当时处境亦不好,有了这笔银子可以做很多事,大局当前,我还是允了。”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我的二弟在京城早动手了。我父皇最得宠的一个妃嫔被喂了药,在我父皇留宿当晚,动手伤了他,性命危在旦夕。我收到消息就是在你喝下解药那晚,我留下一封有紧急事处理的信离开。”
  说到这里,明昭帝叹气,去看了眼坐在床沿不说话的妇人。
  她低垂着眼眸,那样子和当年她有时发脾气时一样。
  说起来,还没有谁在他跟前敢闹脾气的,唯独就她。
  也可能因为她不知道他太子的身份,只当他是普通人,真性情一览无余。但今日她知道了,他甚至已经是皇帝了,是这天下之主,她依旧不怕他,任着性子来。
  明昭帝想,或许自己就是爱她的真性情。
  他笑笑,把当年两人分开最重要的后续讲完。
  “许恒的死是秘密,我本就打算在我离开浙江后放出消息,然后让许家人也知道是死于经商途中,好掩盖浙江发生的这些事情。”
  “可我还是低估了许恒。他早已经有了打算,居然算无遗策,连你我的孩子都算进去了。那时的我都还没有考虑到孩子的事,他已经吩咐他其中一个心腹,先离开浙江,然后让心腹收到他死信后就告诉家里他在浙江纳了妾,并立了一份给这个妾室儿子拥有许家五分一家产的字据。而且必须要他的印章,许家的家产才能分割,而他说他的印章在你手上,你跟京城里的贵人有亲戚关系,能保许家后代富贵。”
  “他多半是猜到我要先离开浙江,才会做这样的打算。他很聪明吧,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许家把你接回去,如若你真怀了身孕,回到许家有家财,还有贵人亲戚的身份保护,足够在许家安然度日。等朕找到你,你到时多半已经对许家有了归属感,朕愿不愿都得承他许家这个情!”
  “然而他低估了他的妻子。”皇帝说到这里,眼神变得阴沉,“他的那一枚印章,早就被他妻子给翻刻了,一模一样。他的妻子到底是商人之女,没有过高的远见,只怕被庶子分去财产,收到许恒身死的消息直接把心腹杀了,而你因此阴差阳错没有到许家。”
  “或许,即便许家来人接,你也不会。因为你是先收到我坦白并要接你回京的信,我错在没有在信里就表明身份,而是只说了有妻室,当时也是怕自己回到京城控制不住局面。”
  “自古夺嫡,成王败寇,我败了就只有一死,是以,我不能说,连家在何处都没有表明。是想把你先接回京城安顿,等平了叛乱再以贵妃分为迎你入宫。可你收到信远走他乡,连我的人都避开了,也不知你是如何避开的。”
  “盈儿。”明昭帝缓缓朝她挪近了些许距离,但还是不敢靠太近,“本来你离开,我还是能把你找回来,偏那许家的妇人派人来要对你灭口,直接烧了那整座宅院。我的人不知你已经连夜离开,等火灭了,一切都寻不到原样,都以为你丧生在火海里。”
  “你我就此错过了这么多年。”
  明昭帝得到噩耗的时候,正踩着染满鲜血的白玉阶到金銮殿,他当时眼前一黑,险些就滚了下去。
  而当时他的人也没有查出是许家那个妇人所为,只以为是二皇子下的毒手,那时的他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推敲这些事,如今的局面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再找到你们,是因为宁哥儿在浙江闯出了名头,我派人去查他底细的时候,居然发现他的生母是你。而他顶着许家的姓氏!”
  或者这就是老天爷惩罚他。
  明昭帝见往事详细讲述,心中百感交集,但不管如何,他还是感激的。
  起码,他错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能找回他们母子,而没有让他遗憾终生。至于他找到母子二人查明真相,却迟迟没有动许家,是还顾及到许鹤宁没有真正认祖归宗。
  他需要在最后的时候,才能把许家的罪行揭露,让儿子名正言顺回到皇家。
  他也以为她听过这些事情后,起码会有些许松动,待他满心期待去看那沉默的妇人时,一颗心沉入谷底。
  只见妇人神色平静,平静得仿佛她听过的那些事并不与她相关,就连把此事当做故事听,也没有对故事里的造化弄人感慨一分。
  她平静的神色,比风雪都冷漠。
  明昭帝如何不心里发凉。
  “盈儿。”他按捺不住,伸手就想要去抓住她手,却被她先察觉,将手背到身后。
  “陛下说的这些,臣妇听不懂。”她冷淡地说,“我儿先前姓许,如今也姓许,陛下不是派他到西北,连我儿媳都带上,可以让他们去见见族亲吗?”
  如若先前许母的冷漠是针尖,如今这番话就变成了刀尖,猛然扎向明昭帝心脏!
  “盈儿!”皇帝站起身。
  她怎么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
  许母低垂着头,外头响起一声催促,“陛下,该回去了,不能再晚。”
  皇帝出宫本就风险极大,即便锦衣卫跟着,谁人也不敢让他久留,何况一会就是侯府换岗的时候。
  他们的人能躲过这班岗,却不敢冒着被发现的情况,躲第二班岗。
  帝王不可能来这一回,引起注意,许鹤宁留下的人也不是什么草包!
  明昭帝知道自己不能,又急又气,再看拒绝与自己多话的妇人,还是觉得顾全大局为下回留个方便。
  “盈儿,我先回去,我知你气我。事情前因后果我亦做了说明,还望你看在血缘亲情及你为宁哥儿往后的前途考虑考虑。”
  这边话还未落,外头又传来一声催促。
  明昭帝朝还木头人似的妇人重重叹气一声,脚步仓促先离开了。
  帝王的脚步声远去,慢慢消失在暗夜中,许母在床沿许久都还是保持着那样一个动作,直至累了,她才木然侧身躺下。
  刚挨着枕头,她压抑了许久的热泪汹涌而至,打湿了她半边枕头。
  宁哥儿……她当然是要为宁哥儿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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