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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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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晚上都睡在这里吗?
  连个被子都没有。
  云卿卿咬咬唇,轻轻过去,可裹着被子笨拙,才刚走到他跟前,踩着被角就失去平衡,惊呼着朝他身上扑去。
  许鹤宁听到声响,霎时睁开眼,美人大清早就投怀送抱。
  而她裹着的被子也在她狼狈间散开,许鹤宁抱着她的腰,一抬头,就看到满片春光。嗯……还圆润得在反光。
  云卿卿臀部一凉,臊得怪叫一声,慌乱去捞被子,整张脸通红。
  她好不容易抓住一点被角把自己重新裹起来,低头一看,对上许鹤宁晦暗不明的眸光,让她连忙从他身上起来,抓紧被子就往屋里狼狈跑去。
  走动间,笔直白皙的双腿在被下若隐若现,许鹤宁想到自己刚才手搭着的触感,咽了下唾沫。
  之前只顾生气和给她上药,他忽略了许多……如今脑海里都是那桃花源般的美景。
  ——操!
  许鹤宁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猛然聚到一处。
  他从椅子里弹坐起来,抓起长剑,开门出去练剑,发泄那些股不该有的精力。
  云卿卿听着开了又关的门声,仍然重重摔了一下,整个人都缩在被子又臊又委屈。
  她都那么狼狈和丢脸了,他怎么还发脾气!
  甩了门的许鹤宁却迎面碰到太子,太子不知一早上哪去了,身边跟着他的内侍。
  两人都对视一眼,太子把他摔门的样子都看在眼里,见他一脸火气,勾着唇角露出笑。
  昨天不是还黏腻得不行,怎么,这就闹脾气了啊。
  太子笑着,经过他的时候,抬手拍拍他肩头:“女人要纵着些。”
  颇语重心长的样子。
  许鹤宁望着太子脸上的笑,怎么就觉得那么可恨呢?
  ——狗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俗话说,秀恩爱啥来着……
  ——————
  第一次正式吵架,我们应该发红包雨庆祝一下?我果然是亲妈呀~~


第68章 
  太子执意要先停在附近的定县,探清流民情况。
  大清早太子就听过锦衣卫的禀报,得知区区一个县就涌入近四千数的流民,更别提正个河北有多少流民。
  朝廷里内阁先前给过大约的字数,可那是各县汇报到州府,再上报朝堂,层层瞒报哪还能知道真实的数量。
  所以这也是太子非要留下的理由。
  在太子回屋后,陈鱼那头亦给许鹤宁说查明的情况。
  “那个县太爷真不是人,和商人勾结,哄骗初来的流民去给照顾棉花树和水田。那些百姓还以为能过安定日子了,结果还是连饭都不吃上,反抗就挨毒打,死了不知多少人!被那些人直接放火就烧个干净,连尸骨都找不到。”
  “如今各山林和水田处都有被看守的流民,剩余那些实在没有地方能利用,就赶出城不让进,又不知饿死多少!”
  许鹤宁望着陈鱼气红的脸,捻了捻指头问:“外头的流民知道有人被抓去干劳力的事吗?有多长时间了,县衙就没有赈灾施米?朝廷每个月都有拨救济的米粮,所以户部这两年快要入不敷出。”
  “最早的是从去年年底到这处的,很多人已经往南去,如今留下的这些是新逃难的那批,也有五六个月。县衙施米一个月只有四天,先前发生过抢粮,如今施米粥都是扔外头任他们抢,很多商人都宁愿走水路绕过这一片区。”
  陈鱼详细说来,心里对那些狗官更恨了。
  许鹤宁闻言沉默片刻:“太子那里肯定也知道情况了,这还属于北直隶呢,可见并不是浙江烂了根。”
  不怪太子非要留下。
  留吧,就是压抑了那么久,那些流民的情绪已经十分不稳定了。
  浙江常闹洪水,他经历过许多回这种情况。
  两人站在褪色的红柱子下说了片刻,厨房已经送来早饭,太子身边的内侍魏公公正好也从正房出来,见到许鹤宁眯着眼笑道:“侯爷,殿下说用完早饭就往县城赶,要改道儿,劳您跟下边交代一声。”
  许鹤宁已经预料到结果,无所谓地点头示意知道了。陈鱼不用他在复述,自觉就道:“我给他们说说。”
  说罢就要走,许鹤宁突然就喊停他:“你真不打算在朝里谋个职位?”
  如果他愿意,这次是个机会。
  上回他被召回京,皇帝给他封爵,他都盘算好给陈鱼谋个差职,好歹当个官爷有个名头。陈鱼拒绝了,说不愿意跟那些人假惺惺的打交道。
  他劝了几回,劝不通,只能随他。
  但总是这样跟在他身边,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为以后打算的。
  陈鱼走了两步,闻言回头笑笑:“不了,我真觉得这样就好。”话落跑得飞快。
  好像跑慢一点,就要被许鹤宁硬给个官当一样。
  许鹤宁都被他没出息劲儿要气笑,下刻神色一敛就转身回屋去。
  杂吏已经摆好饭,云卿卿却还在屋里。
  她较劲儿,他何尝不是。
  一来是觉得自己蠢透了,能信她那些话,二来是悔自己考虑问题太过自以为是,还是害她伤着。
  不管那一样,其实责任都在他,不够细心。
  到底是个姑娘家,怎么可能真经得住两日急赶的路上。
  可她也不懂自己将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心情。
  他也气这个。
  于是,许鹤宁就自己抓起筷子就吃早饭,没有招呼她一声。
  云卿卿听着外头的动静,鼻尖是米粥的香味,想起昨夜那碗卡嗓子的米饭,还是裹着被子下床走到桌边,气鼓鼓开始吃早饭。
  等用过饭,许鹤宁出去一趟再回来,手里拿着叠得工整的裤子,摔在床上扭头又走了。
  裤子明显被洗过,她翻了翻,发现磨破她腿的地方又给加厚了,连屁股那都多垫了棉花。
  她握着裤子,想这样的天气肯定一晚晾不干,多半是烤干的。
  ——可再加棉花,他是要把自家捂出一腚的痱子吗?!
  云卿卿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换好裤子,准备出门看看情况,想着自己别耽搁了行程。
  结果许鹤宁算好时间似的出现,见她动作别扭要走出去,冷声道:“站住!”
  他声音凶得很,把她唬在当场,随后就警惕道:“你休想赶我回去,我爱上哪上哪!”
  许鹤宁嗤笑,一步步逼上前,身上那股气势让云卿卿想转头就跑。
  可屋子就那么大,她能跑哪里去,还没抬腿呢,就被他直接一把扛到肩头上,一路扛出驿站给塞到刚刚好赶到的马车上。
  翠芽坐马车赶了一夜路才勉强赶上他们,正要下车去看看主子,就见她被自家姑爷扛麻袋一样给扛着塞进来了。
  把人丢进马车,云卿卿气得要出去再跟他理论:“你不能这么霸道!”
  许鹤宁没给她一个眼神,已经翻身上马走到队列前大声喊出发。
  到这个时候,云卿卿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要把她送走的意思。
  那今天是正常赶路了。
  她坐在马车上,神色几变,最后蔫蔫在马车上躺下,不管外头的事情,几乎睡了一路。
  到定县的路程很近,过了午时不久便到了城门。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前来,可把守城的吓得不清,一听居然是储君路过,连忙打开城门跪地相迎。
  云卿卿听到外头的动静,这才迷迷糊糊睁眼,偷偷朝外看。
  这一看,发现躲在远处的百姓皆是衣衫褴褛,不管大人孩子都瘦骨如柴。
  她看得心惊,很快明白过来这些是流民,她小时候去觉明寺的时候也有见到过,可未曾见到这么多的。
  定县县令在太子仪驾来到前已经收到消息,忐忑不安忙出去相迎。
  太子原定就不会经过定县,怎么突然来了。
  定县县令已经在脑海里想了许多可能,等见到太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头发慌。但他发现,太子根本没有跟他说一句话,连笑容都没给。
  可把县令吓得更六神无主了。
  还是魏公公吊着眼角说太子要下榻县衙后院,县令这才回神说已经派人收拾。
  东宫的侍卫和锦衣卫就率先进去清场,太子威仪十足住进后衙,县令忙又腾空好几间厢房给随性的陆大人和许鹤宁居住。
  本朝地方官都不得在任上置宅邸,等级低的都住衙门后院,四五品的会另外有朝廷赏下的府邸当住所。太子等人一挤,县令和家人都住到倒座房去了。
  许鹤宁和云卿卿还是住在后院的东厢房,翠芽换上自己带的被褥给铺床,回头一看只有自家姑娘,好奇问:“侯爷呢,姑娘怎么和侯爷置气的?”
  在马车上翠芽就察觉两人闹脾气了,但是她不愿意说,一直都是不知起因。
  云卿卿可说不出口自己腿伤的事,含糊了两句。
  而许鹤宁不在,倒不是故意避她,是和陆大人去安排随性的一应禁卫士兵住处。留下足够的人手,把其他人都让去城里的校场扎营了。
  安排好事情,许鹤宁回来发现县令一脸尴尬等在门口,估计是求见太子被晾着。
  太子到底怎么打算,他不知,他本也不是好性子的人,在县令堆着笑要上前说话的时候直接走过,闹得县令笑容都僵在脸上。
  正是这个时候,魏公公得到太子吩咐过来,许鹤宁听到县令为难地说:“现在施粥?眼见要下雨了……而且熬粥也得时间,开仓调粮也要用时,未必能在关城前施粥。到了天黑,就怕流民要冲城,对殿下的安危不利。”
  魏公公就拔尖了嗓子:“你啰嗦这些咱家不知,咱家只是来传殿下口谕。”
  许鹤宁听了两耳,径直回屋。
  只要狗太子没有吩咐,他就只是负责安全问题。
  这边才回屋,云卿卿见到他抿唇,转头就回屏风后的床上。
  他也不跟,自己随意找个地方坐着闭目养神。
  不知多久,外头哗哗下起雨,本就暗下来的天色如同入夜了一般。
  一道闪电没预兆的横劈下来,轰隆一声惊雷,连屋顶都在颤抖。
  里头传来云卿卿一声惊叫,许鹤宁下意识地就冲到她跟前,正好见她脸上的惊恐。
  一额的汗,眼神慌张得像迷路的孩子,带着点茫然,想来是睡着被雷声惊醒。
  娇气包!
  怕雷声,怎么就不怕疼呢?!
  许鹤宁把长剑挂在床头,一言不发坐下,把原本靠外的云卿卿给挤得往里挪,然后踢了鞋子和衣躺下。
  云卿卿垂眸看他紧闭眼睛不理人的样子,撇撇唇,挨着墙躺下。
  她在马车上都是半梦半醒,反倒觉得疲惫,如今再躺下,身边是他,莫名觉得安心,很快就再睡了过去。
  许鹤宁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外头还轰隆隆的响着雷声,索性把翻身朝她的方向侧躺,见她睡得沉没被吵醒,嘴角不自觉往上扬了扬。
  云卿卿坠入梦乡,梦见自己回到北郊那庄子的树下,她还躺那片草地上,心头再宁静不过。可躺着躺着,身下好像地动了一般,她慌乱起来,想要站起身,可是腿被人拽着一样,根本蹬不开。
  梦里的恐慌蔓延到了意识里,让她猛然就睁开眼,发现自己双腿凉得很,有个身影跪坐在她下方。
  肢体是首先反应过来的,在那种被人侵犯的危机感中,她抬腿就一蹬。
  许鹤宁正小心掰着她的腿,重新给她擦身和上药,突然手里腿用力一蹬。他没有防备,直接被踹脸上。
  细白的脚丫子放大在他眼前,他整个人都愣了。
  脑子后反应过来的云卿卿发现是他,也呆住了,忙把腿收回来,并拢着藏进一边的被子里。
  许鹤宁在她收回脚后,鼻子一热,忙伸手去捏着,微仰起头。
  被她一脚踹鼻梁上了!
  忍不住低吼:“云卿卿!”
  云卿卿撑着身子坐起来,见他指间有血色,知道伤着他了,缩了缩脑袋反倒怪责他:“谁让你变态又乱褪我裤子!”
  他变态?!
  许鹤宁觉得她真的欠收拾,也不管自己的鼻子了,手掌伸进她被子里,准确无误抓住她的脚裸将她拖了出来。
  “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变态!”
  居然低头就啃她脚丫子。
  云卿卿先是被吓得叫一声,又被他闹得痒痒,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鹤宁对她恨得牙痒痒的,本来是惩罚的作态,指尖下的肌肤细滑如绸缎,那啃咬就变了味道。
  等云卿卿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俯身唇落在腿侧。
  灼热的呼吸撩过肌肤,掀起一片酥麻,一声低低的细碎的音节从她唇中溢出。
  许鹤宁呼吸一滞,松她的腿,一把将她拽到身下,狠狠压住,低头唇就落在她耳垂上,用牙齿磨了磨。
  听到她的抽气声,他轻喘着:“云卿卿,你怎么就不懂得先疼惜自己呢?我错了,我不该让你跟出来的。”
  到底是先服软了。
  云卿卿眼眶一热,脸埋在他脖颈间,哑声道:“那你就惩罚我,让我吃卡嗓子的冷饭吗?你不也是不疼惜我吗?”
  心里还些火气的许鹤宁就彻底败给她了。
  不罚她一回,她能记住这次的教训吗?反倒强词夺理,怪责起她来了,而且她就只记得卡嗓子的冷饭了吗?他的重点不是米饭!
  许鹤宁又好气又好笑,掐着她下巴就要亲下去。
  她忙瞥头,娇惯得不行的嫌弃道:“你的鼻血!”
  许鹤宁咬牙坐起来,去打水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就喜欢她娇滴滴的样子,还就愿意宠得她娇娇的,自己活该受气呗。
  云卿卿见他气冲冲离开,咬着手指低笑了两声,然后想起什么朝外喊:“把你嘴也簌簌,啃过脚丫子呢。”
  耳边就响起某人摔盆的声音。
  到了用饭时分,县令做东,请太子一行赏脸用。
  太子倒是欣然应允了,在用餐中,太子朝县令说:“这两日,你早中晚都施粥。”
  县令神色古怪了一下,当即脸上又堆满笑应是。
  许鹤宁余光扫了县令一眼,觉得太子不吃点亏,还是不知流民和暴。民只差一个字。
  索性不说话,低头吃自己的饭,尝到一块酸酸甜甜的肉,没能分辨出是什么肉,味道却十分不错。
  他招来在边上伺候的,一点也不避讳地指着那碟子菜吩咐道:“你让厨房给本侯的夫人送去同样的一道菜。”
  在场的人都诧异看向他,他若无其事继续低头吃饭。
  怎么着,没见过给媳妇送菜的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哼,老子哄好媳妇了!让我叉腰牛逼一会~
  ————————
  我先去吃个饭,十二点前应该会有第三更,我在挑战月初五天更万字的活动,但不敢保证能不能坚持够五天~我会努力码的~


第69章 (捉虫)
  “太子大约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拐到这头,并且下令明日要施粥。”
  县衙后院的后罩房内,县令坐在方桌前,语气不明压低了声与县丞说话。
  他们刚散了宴,他满嘴都是酒味。
  县丞不动声色往后靠了靠,说:“下官已经派人给上头送信了,可就怕一夜到不了的,不知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那个锦衣卫副指挥使和肃远侯又是什么来头。”
  县令不过七品官,见到太子一回已经是莫大荣幸,他这个县丞没能出席,对谁都是一眼黑分不清。
  县令沉默片刻,语气里有那么些不以为意:“锦衣卫自然是可怕的,可我们在太子进城前就通知了那些人收敛,锦衣卫现在去查也查不到什么。至于那个肃远侯……水寇出身,丝毫不懂礼节,不分场合,居然给一个妇人要吃的。”
  “长得也没传言那么威武强壮,估计就是个绣花枕头,靠着点运气封了爵。他不必要去理会了,我们留意锦衣卫就好,反正上面有指示前,都按太子吩咐的做!”
  他是一县之长,是个芝麻小官,自然还是听上一级的吩咐才能坐稳这把交椅。
  本来太子要经过他们这块,大家都有所准备,却没想到会先到这小地方来,还是流民引来的。
  那些该死的流民,他都恨不得全杀了,浪费他们多少的米粮,那都是银子!
  县令想到明日又要开仓,就一阵肉疼。
  县丞从他表情就知道县令搜搜扣扣的小气脾气又开始了,不再提这茬,而是想到更严重的事,把声音再压低了说:“那批人都是喂不饱的,今日开仓,不能日日开仓。太子到底要呆几日,开得多了,一关,太子走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上回那群暴民差点就要造反,要不是隔壁县增兵支援,恐怕还吓不退那些人。
  那群流民里好几个刺头!
  提起先前的事,县令表情再阴狠不过:“我们得把好这关,把好了,你我才能前途无量!得拦一拦太子的路。”
  拦路?
  怎么拦?
  “大人,这是要脑袋的事!”县丞心里有些怕。
  “你个怂样!”县令就骂道,“又不是我们造反,是流民造反!我们开仓,我们施粥,让施粥的人动一动手脚,一两天内必乱。过来,我跟你细说……”
  摇晃的灯烛下,两个脑袋靠在一起,一场夜谈在雨夜的遮掩下,连锦衣卫都未能探听到多少。
  趴在屋顶的锦衣卫等到县丞离开,神色懊恼地暗中回到太子跟前。
  太子见满身都是水的锦衣卫,问情况:“他们是不是准备闹什么小动作。”
  “那屋子太小,没有藏身的地方,又是雨天。雨水打得瓦片作响,属下也未能全听清,但县令肯定和上边的人有勾结,未提是何人,其他的……他们谨慎,几乎就听不见了。”
  “哦,他们还说肃远侯是绣花枕头。”
  那锦衣卫最后补了句,本来面色不虞的太子听乐了。
  这县令眼神不太好。
  那可是条恶犬。
  不过许鹤宁今晚在席上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怪别人小看他。
  外头雨势不减,秋日里难得下那么大的雨,云卿卿今儿睡得多了,躺在床上睁着双大眼。
  许鹤宁把头枕在胳膊上,也盯着帐顶看,在想明日施粥的事。
  他沉默着,云卿卿躺得百无聊赖,索性找他说话:“明日停留,后天呢?殿下是要停几天?”
  工部和户部带着大部分的士兵继续赶路,他们这边变相人员瞬减,即便锦衣卫和禁卫都是好手,还是让人会担心太子的安危问题。
  “不知道,估计差不多两日。这里流民多,我白日可能会跟着太子出门,你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狗太子不会那么安分留在屋子里,多半还想闹个什么微服私访的幼稚举动。
  为了自己身家脑袋,他必须得跟上。
  云卿卿闻言有些可惜:“还以为能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
  “把你的想法打住。”许鹤宁毫无留情的制止她,“这里不太平,你再任性,我可不纵你了。”
  谁要他纵了!云卿卿挑眉,冷哼一声,把脸朝里转。
  下刻,屁股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闹得她忙转回来,恶狠狠瞪他:“许鹤宁!不许打那里!”
  “嗯?”他根本不怕她的威胁,同样挑眉,啜着坏笑道,“那我亲一亲?”
  他个臭不要脸的死变态!
  云卿卿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跟他讲和,恨恨伸腿踹他,把被子一卷,让他盖空气。
  许鹤宁见她气性大,低低笑了两声,却不再跟她闹了,心里都是晚上县令那个古怪的神色。
  每个地方下辖县的县令多是依附上边才能坐得稳,太子这趟到西北,才刚出门就要先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
  许鹤宁在外遇到妖风妖雨,许母在京城亦被明昭帝纠缠上了。
  她原以为那日的态度足够击退皇帝,结果不过间隔两日,他居然再次在趁着夜色潜入侯府。
  明昭帝今日带着御膳房做的水晶糕,递到她跟前:“还是先前在嘉兴那个厨子,老得腰都弯了,但手艺没变,你当年最爱吃这个。”
  许母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很漠然靠坐在床柱边。
  明昭帝见她态度,心中难受,面上仍旧还是笑着,把糕点放到桌子上,再回到她身边,弯腰指指自己膝盖。
  “盈儿,给我看看腿吧,刚才迈过门槛,走得焦急,滑得我磕到膝盖了。这会疼得厉害,估计是见血了。”
  他哀求似的,毫无帝王的姿态。
  许母眼珠子动了动,眼角余光扫到他袍子确实是脏了一大块。
  看过后,还是没有动作。
  不管是真摔假摔,又或许就是苦肉计,她心湖都一片平静。
  明昭帝一开始见到她看自己膝盖,是欣喜的,可她后来冷漠的眼神又像冰凌直扎人。
  “盈儿,当年的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难道你就不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吗?”
  皇帝叹气,胸腔里像是有只手在揪着心脏。
  可面前的妇人神色不见一点儿的松动。
  他敛了敛神,闭眼道:“你就当为了宁哥儿……”
  “陛下,既然你说起宁哥儿,那臣妇亦有一句要与陛下说清楚。”沉默了许久的许母终于开口。
  嗓音比少女时多了份经历的沧桑感,声线低沉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那抹柔软。
  即便她神色再冷淡,她的声音都是温婉的。
  明昭帝暗淡的双眸霎时亮起,仿佛是看到了希望,急切道:“你说。”
  “我就是为了宁哥儿,宁愿他是许家后人,也不愿意是你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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