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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海腾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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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玉皱皱眉道:“我们今夜怎睡得那么死?”
罗凤英笑道:“白天太累,晚上太喜,如果没有那老人拦住对方,也许真个死了呢!”
“可不知道那老人是谁?”
“到了酆都总有机会相见吧!你没听见那贼子还约他在酆都相见?”
“这种叫做死约会,真个是相约往酆都了!”
看起来,双方都有不少的能手吧,还有什么松林老怪也出来了,师姐你可认得?”
“名字倒听说过,他是黑道里一名高手,听说隐居三十多年了,原是妖妇唐赛儿的部将,武艺非常了得,为什么也在这时出现,真个是神仙也要应劫不成?”
“这种狐鬼之类那配得上说神仙,充其量也不过妖魔遭劫罢!”
戴文玉和罗凤英两人就这样说到天亮,唤醒了秦浣霞同到广场去练习了一回功夫。当她们再回店里的时候,秦平,文亮和信儿都已起来了。
文亮一见她们三人从外面回来,笑道:“你们昨晚上没有睡?”
戴文玉笑道:“睡倒是睡了,还差一点送命哩!”
秦平大诧道:“发生了什么事?”
戴文玉边笑边说,把夜里听到的话告知二老,文亮不禁大惊道:“松林老怪刘大正也装出现,可真不好应付呢!”
罗凤英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恶人自有恶人磨,怕他做甚?”
文亮动容道:“你真是初生之犊儿不怕虎,须知松林老怪是当今黑道里坐着第四五把交椅的人物,我们这些人全上去也不是他的对手。”
“酒中仙和玉山樵者怎么样?”罗凤英又笑着问。
文亮笑道:“酒中仙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要是玉山樵者……”沉吟了一会才接着说:
“玉山樵者可能也只能和他扯个平手吧?但是玉山樵者已经归隐多年,谁知道他是否还在世上?”
罗凤英“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文亮笑骂道:“你这小牛赌犊有什么好笑,难道我说的不对?”
罗凤英笑道:“我没说师伯不对啊!不过,玉山樵者还活若在世上哩!”
“你听谁说的!”
罗凤英庄容答道:“晚辈曾见过他来!”接着又把在玄妙观外遇见玉山樵者的事说了。
文亮笑骂道:“看不出你这小犊倒能把话憋了那么几天,必定是玉山老前辈吩咐你什么来了。”
罗凤英点点头,算是承认了,文亮老走江湖知道顾忌,也不再问,各人匆匆吃了一点早粥,跨上骏马,直往酆都奔去。
中午的时分,各人到达酆都,缓辔进城,罗凤英就要去看打擂台,文亮笑道:“就是你这个姑娘性急,你忙什么?现在还是先找客栈住下再说,等一会儿没店住的时候才冤哩!”
罗凤英粉脸一红,低看头跟着各人找客栈,那知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是客满,费了多少唇舌,并且出了重价,好容易找到一家大客栈腾出两间小房来。各人安置完毕,佩上宝剑兵刃,挂了暗器,到街上吃了两碗面食,就往城外的擂台走去。
各人出得城门,已见一里开外的广场上,黑黝黝围着人堆,广场的中央搭有三个很大的席棚,当中那个席棚更是高大。各人近前一看,原来中央那席棚计分为两层,约莫有八丈来广阔,上层的板足足有四五寸厚,端的坚固异常,上面已经站着一个汉子在那边发话。
罗凤英还要向里面挤,戴文玉见了,连忙把她往后面一拉,轻轻道:“师妹!今天不是最后一天,忙什么,到了最后一天我们来早一点,还怕抢不到好座位不成?”
罗凤英点点头,和各人在圈外站着。过些时西边那席棚里,走出一位中年的汉子来到台下,双脚一跺,飞身上台,各人估计那擂台最少也有两丈五六尺高,那汉子一跃而上,可见轻功不弱。
那位汉子上台之后,朝着台上的汉子一拱手,也不知道说几句什么,就听到原来在台上那汉子大喝道:“少说废话!”一招“黑虎偷心”朝着后来那汉子的胸前打去。
后上台那汉子使了一个“樵夫问路”,把来势架开,喝道:“孙必全你休得强横,难道我叶道清还会怕你?我劝你赶快回去,不过是不愿自我残杀罢了!”
孙必全喝道:“今日各为其主,谁也不能怪谁,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又是一招“横劈金刚”化拳为掌,朝着叶道清的头脖就劈。
文亮皱一皱眉,对秦平各人道:“这两个五行门的弟子,为何分别打起来,看来五行门又要分裂成为两派了!”
秦平道:“谁说不是,五行门分裂已经是几年的事了,听说还是因为门下一叫做周成通的投入赤身教而起哩!”
各人边说边看,台上已经过了四五十招,孙必全仍然是技差一筹,被叶道清一个“盘龙腿”扫落台下。
此后双方连换了十几个上台,都是互有胜败,到了申刻一过,东边席棚撑出一面黄旗,宣布结束当天的打斗。罗凤英只好悻悻地随着各人回转客栈,气愤愤地说:“要都是这些脓包,在台上胡闹,真是不看也罢!”
戴文玉笑道:“难道我们仅是来看打擂不成?”
罗凤英被师姐这一提醒,也不禁哑然失笑。
第二天文亮等人匆匆吃了早饭,又赶往打擂台的地方,满以为可以找到好的位置,那知他们早,人家更早,视线良好的近距离,都已经被人家占了去,只好在对正擂台的人丛后面站着。
好容易等到中午的时分,才听到人群里起了一阵嘈声,“来了,来了!”千万个脖子,伸得长长地望着场外,一批衣着仆素而整洁的队伍,鱼贯地进入西棚。
文亮等人纵目一看,西棚这一班人,个个脸上一团正气,但是怒目横睁,似乎蕴含着莫大的悲愤。
再过了一会,耳边一阵鸾铃响处,冲来二三十匹健马,人肥马壮,衣着鲜明,大模大样地到达东棚滚鞍下马,另由棚侧跑出一批衣着褴褛的人,把马牵到棚后去,信儿年纪虽小,可也小口一睁,骂一句:“好大的臭架子!”
罗凤英望着他笑道:“小弟弟也讨厌他们么?”
文信儿正待答话。戴文玉一撞罗凤英道:“师妹!东棚这批人物里面,倒有几个难缠的高手哩!坐在右首第三位那个叫做白额巴蛇万世仇,第四位叫做黑玄坛宋东明,左首起第五位叫做翻江犀宋一波,第九位那矮老头叫做……”
秦平在旁边听了,笑道:“那矮老头就是江湖上闻名的十二凶之一,叫做青脸佛梁半侯啊!”
文亮也笑道:“今天双方来的人物,我倒认识不少,而且个个的技艺都不弱,有一番好看了!”
各人指指点点,各把所认识的人说出来一凑,倒认了十分之六七,这时,台上又已交起手来。
罗凤英看开头交手那几个,艺业虽然不见怎样,但也打得十分剧烈,险象环生,就在第七对两败俱伤的瞬间,东棚里一声大喝,那矮老头已飞身到达台上,跟着右腿微微一起,已把西棚那位青年打手,踢到台下,罗凤英看得心头火起,把鸾带一束,正待冲进场内,又听到西棚一声长啸,一条人影速如奔马,穿空而过,他那脚尖刚一沾到台沿,腰肢一扬,又飘起三丈多高,在空中来一个“鹞子翻身”轻轻巧巧地落到擂台的中心。戴文玉一看才上擂台那人,微微噫了一声道:“怎么他也来了!”
文亮也微笑道:“这孩子的功夫倒也很俊了,唉!已经是十多年不见了哩!”
罗凤英一看台上那人,不过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却生得魁武非凡,笑问道:“那人是谁,刚才都没看到他?”
戴文玉道:“他是大师伯的弟子,我们的二师哥,飞云燕吴徵信,大概是刚刚来到的吧?”
罗凤英笑道:“看他那身法,的确也像一只燕子。”
戴文玉笑道:“那及得上师妹的轻巧美妙!”
罗凤英粉脸一红道:“师姐怎么和我客气起来?”
文亮听她俩在问答,却望着戴文玉微微一笑。
这时,台上的飞云燕吴徵信已经和青面佛梁半侯交起手来。文亮各人便不多说,一心观看台上的打斗,名家交手,到底与众不同,眨眨眼就是几十招。
罗凤英看到半途,忽然拉一拉戴文玉道:“师姐!二师兄就要落败了!”
戴文玉刚说了一个“不……”就见青面佛已抢进了飞芸燕的洪门,双掌一吐“推窗望月”按到了飞云燕的胸前。飞云燕身躯往后一倒,双腿往上一盘“鸳鸯戏水”,飞踢青面佛的小腹,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飞云燕被打飞出台外,青面佛也双手捧着小腹,踉跄地步下台去。
戴文玉看到飞云燕受伤,“啊呀!”一声,双脚一蹬,竟如离弦的箭般,踏在观众的头上,飞奔了过去。罗凤英也随后追去,那些观众只觉得头上接连两压,急忙抬头一看,已见两个女子的身形从他们的头上过去,这才知道原来人家借用他们的头颅来做垫脚石,不由得连呼倒霉不已。
这时,双方受伤的人已经被抬进了席棚,而东棚那边也挂出了黄旗,表明当天的擂台结束,观众也渐渐地散去。
却说西棚这边把飞云燕抬进棚里,还没有安置妥当,就见两名女子踏在观众的头上,电掣风驰扑奔棚来,棚里的人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急忙列阵相迎,这时,戴文玉救人情急,那有时间理这笔闲账,刚喊出一声“师兄”,身形一幌,就冲进棚里。
罗凤英随后进得棚来,看到戴文玉跪在飞云燕的身边,荧荧欲泪,再一看躺在长椅上的飞云燕牙关紧咬,气若游丝,血色青得没有半点血色,知道他受伤很重,忙道:“师姐!我看来有救,快点拿水来!”
戴文玉怔了一怔,望了罗凤英一眼,也就一跃而起,对席棚的人拱拱手道:“请那一位英雄拿一点开水来?”
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壮汉应了一声,揭开桌上的壶子一看,顺手取了一壶,把水倒进碗里,双手捧给戴文玉。戴文玉接过了那温开水,交给罗凤英。
这时罗凤英已纵从囊里取出一个小磁瓶,倒出六粒芝麻大小的丹乐,接过了开水,倒去一大半,然后把丹药化入水里,一阵浓郁的香气从碗里透了出来,接着把药水送给戴文玉道:“师姐!你灌给二师兄吃了下去吧!”
就在戴文玉脸红红地,逡巡未接那药碗的时候,文亮,秦平,也带着信儿和浣霞来到,棚里各英雄一看到文亮,泰平,立刻有四五个围上来,呵呵大笑道:“幸会!幸会!”
文亮百忙中说一句客套话,立刻接着道:“待老朽先救这位师侄,再和各位细谈!”转过头去对戴文玉道:“这些是什么药?”
“是紫虚上人的八宝除毒治伤丹!”罗凤英抢着答。
文亮“哦--”了一声,接过药碗,用左手托着飞云燕的下额,轻轻地一扳,就把他的嘴扳开来,然后把药灌了进去,才把下巴托上去,这样开阖几次,已把那药水度人飞去燕的肚子。过了半晌,就听到飞出燕肚里咕噜地响了一阵,陡然一阵痉挛,哇出一堆瘀血来。
戴文玉初时也骤然一惊,及至看到飞云燕脸上渐渐现出血色,才把心头上一块重石放了下来,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罗凤英却抚媚地望着她笑了一笑。
这时,文亮才对那几个素识的朋友寒喧起来,趁机向各人引见秦平,戴文玉,罗凤英等人。西棚里的英雄知道来的这几个人竟是十几年前,绿林闻名丧胆的一线天文亮,云中龙秦平,和最近几年来名满中原汉水一带的芙蓉女侠戴文玉;至于罗凤英年纪轻轻,丑然还没有闯出什么名号,看起来技业似乎比她的师姐还要高些,西棚各英雄骤然获到这几个高手到来,怎不大喜过望,忙叫几个庄汉把飞云燕连带椅子抬起,恭请文亮等六人一同往卫家庄走去。
到达卫家庄后,主人过江龙卫千里先把事件的前因,对文亮等人重述一遍,宾主尽欢,议定了明天应战的计划。
戴文玉,罗凤英和文亮看到飞云燕已经清醒过来,不过元气大伤,仍需要休息几天,叮嘱了几句,然后辞别了卫家庄上各位英雄,转回城里。
当文亮一行六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因为看打擂台的人多,所以仍然热闹异常,但是,罗凤英把房门打开一看,赫然在房里屹立着一个背影,吓得她尖叫一声,右掌一伸,一记劈空掌朝那身影打去。
要知道罗凤英这一掌之力,足够打死一头猛虎,可是那人浑如未觉,陡然转过身来,打个照面,喜得罗凤英把她抱了起来。
………
第十九回扮狐仙 志敏戏掴松林怪打擂台 信儿勇胜震天雷
说到罗凤英,戴文玉和秦浣霞三人,由卫家庄回到客栈,打开房门一看,猛然见一个身影,罗凤英一声尖叫,立刻打了一劈空掌。
照理说,这个距离又近,罗凤英的掌力又重,就是老虎也会被她打死,可是,罗凤英这一掌打去,那人霍地一个转身,吃吃地笑道:“姐姐!你好狠!”仍然文风不动地屹立着。
罗凤英一听那人的声音,喜得扑向前去,一把抱着,一连问道:“原来是你!打伤了没有?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你那个志敏怎么没有来?”
戴文玉跟在后面,听到罗凤英这些问话,已知道房里面是谁了,连忙打燃了火镰,点起灯来,望着那人笑道:“王女侠!你真会捉弄人啦,只有你那敏哥才是对手!”
王紫霜粉脸一红,就势滚到她的怀里,仰着脸,睁开秀目问道:“戴姐姐!你今天心里疼不疼?”
戴文玉一怔道:“我心疼什么?”
王紫霜道:“人家把你那燕儿打伤了,不心疼?”
话一说完,立刻跳了起来,躲到罗凤英身后吃吃地笑。罗凤英也拍掌笑道:“好啊!这回我才见到师姐……”
话没有说,被戴文玉啐一声“该死!”追过来要打,三人笑成一团,却把秦浣霞怔怔地站在房门里面发呆。她们乱了一阵,戴文玉才记起还有一个秦浣霞,忙喊道:“浣霞妹妹,怎的还不进来?”
话声刚毕,就听到浣霞笑道:“我老早就进来了哩!”
各人听了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戴文玉忙招呼浣霞过来道:“过来吧!这位就是我们常常提起的梅花女侠王紫霜妹妹!有了她来,什么都用不着怕啦!”
王紫霜笑道:“我被你这么一捧,可真要替你卖命了!”
戴文玉不经意地笑了一笑,给她引儿了秦浣霞之后,才问道:“敏弟为什么不和你一同来?”
王紫霜道:“来倒是来了,他现在还在卫家庄,因为原士道那边今夜又到了几个高手,我俩恐怕你们人手不够,而且明天又是最后一天的擂台,那些奸贼可能要施行偷袭,所以我们才分开来。”
罗凤笑道:“原士道那边来了些什么人,你可知道?”
“我从来就不和江湖人来往,谁知道他们叫些什么阿狗阿猫,反正都是老而不死的废物!”
“这回他们遇上你们两个,总是要死了吗?”
“这倒不一定,因为要留一两个引出隐藏多年的凶徒哩!”王紫霜停了一停,又说:
“而且,我们都还不准备正式露面和那些人交手?”
戴文玉诧道:“为什么?”
“人怕出名猪怕肥,给人多认识了,做事很不方便哩!”
“那么你该连梅花女侠的封号也不要!”
王紫霜笑道:“谁希罕什么女侠不女侠,就是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我就是那个我呀!”停了一停,又笑道:“你们赶紧去把恐怕贼人暗袭的事,告诉那两位老人家准备,我一个人怕招呼不过来。”
戴文玉应了一声又道:“和你一齐过去!”
王紫霜摇摇头道:“现在我还要往原士道那边去,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阴谋,没有时间哩!”
罗凤笑道:“你认得路?”
王紫霜笑道:“我们住在他的家十天,睡得好吃得好,一个钱不花,还要谢谢他哩!”
罗凤英大愕道:“你这话怎讲?”
王紫霜笑道:“他们自己搞鬼,又自己惊慌,现在拿我们当做狐仙供奉,那还不好?”
戴文玉听她这样说,“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王紫霜又笑道:“现在我要走了,省得他供奉的东西被耗子仙吃了去,如果有好东西,我给你们带一点来。”立刻一堆窗门,身形一幌,只起微微的轻风,灯影轻摇了一下,人已不知去向。
罗凤英把窗子关好,叹了一口气道:“侥幸!如果不是他两个都赶来这里,到了明天我们不知在那里了!”
秦浣霞道:“姐姐们常说她人美武功强,当初我还有点不信,到了今夜看来,好像姐姐们还没有说完她的好处哩!”
罗凤英还要答话,戴文玉拖着她两人道:“我们先过去告诉师伯准备才好!”
戴文玉等三人来到师伯所住的房间,敲了门进去,文亮诧异道:“你们不睡,还要闹什么!”
他看到她们脸上都孕着笑容,以为她们顽皮来告什么状了。
戴文玉正容道:“今夜事情不大顺利,师伯和秦伯伯还要准备才好!”
接着就把王紫霜来说的话,告诉了文亮。
文亮、秦平和文信儿听到这个消息,无不半喜半惊。信儿知道戴文玉所说的人,就是自己所要找的师父,一路来没有一天不想念着那未来的师父,可是,到了现在就快见面了,又担心师父不收,尤其是恐怕师父一瞥即逝,所以顷刻之间,小脸上变化万千,连到爷爷和姑姑们商量如何应敌的事也没听到半句。
罗凤英看到信儿脸上的表情,闪烁不定,不由得笑道:“小鬼头一下子就拜两位师父,还要担心什么?”
信儿小脸一红,却没有做声。
各人商议了一阵,都认为有了王紫霜在暗中照应,大体不致于出什么乱子,唯一可担心的,是王紫霜只得一人,万一被漏进来一二位强敌,伤害了别人,不得不各自准备着。
戴罗三女侠又在文亮那边议定了方针,也就辞别回房,在床上静静地打坐,低头瞑目,各自用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窗门一响,一条小白影已经穿窗而入。
戴罗各人同时惊醒,睁目一看,已经认出来人是谁,急忙跳下床来,罗凤英低声问道:
“来了敌人么?”
王紫霜摇头笑道:“那些笨东西,被我吓破了胆,那还敢来?我还带来不少吃的哩!”
这时,各人才注意到她左手提着一个大袋子。
王紫霜笑嘻嘻地从那袋子里掏出几色冰藏水果,几块熟的鹿脯,三四十个肥鹅掌,两只肥鸡,一只肥鹅,一小坛酒,和八付杯筷,最后还提出一个拜盒。
罗凤英打开那拜盒一看,里面装满了炒的,炖的,煎的,不由得笑道:“这下子原士道可损失惨重了!”
王紫霜笑道:“可恨他对我的供奉过于悭吝,今夜却用这么好的东西来招待那几个糟老头,气他不过就席卷了他一桌,让我们姐妹好享受一番。”
秦浣霞笑道:“王女侠带来八付杯筷,我们只得四人,要不要请师伯和我爷爷过来?”
王紫霜想了一想笑道:“也罢!在房里吃把人家闹醒不好,不把人家闹醒又吃得不舒服,今晚还有点月色,我们就搬上房顶的晒台去吃,人多了也热闹些。”
秦浣霞见她不反对,一跳一蹦地往文亮那边说了。
戴文玉、罗凤英帮忙王紫霜把菜肴搬上晒台,布置完毕,文亮、秦平、信儿,已随着秦浣霞上来。信儿事先已得到指示,一上来看到台上站着一位披着银白色披风的少女,知道正是自己要找的人,立刻走到王紫霜的面前,扑通跪下,喊声“师父”,叩头不已。
王紫霜见到文亮等人上来之后,秦浣霞还没有引见,就有一个小孩子来到自己面前,原以为是那小孩好奇,也不在意,那知忽然被人家把自己叫成“师父”,在这一愕之间,那小孩已叩了十几个响头,闹得她连连跌脚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罗凤英忙替她介绍各人姓名,渊源,然后把信儿的亲仇略略说了,接着就代信儿请求收纳。
王紫霜沉吟之间,文亮泪流满面一躬到地道:“王女侠,可怜可怜这孩子的身世吧!”
王紫霜急忙还礼,正容道:“老前辈不必过谦,因为晚辈奉师命在最近这几年,需要在江湖上行走,漂泊不定,没有时间,而且练功必需要静的地方,所以万难承命,只好指点他内功口诀,由老前辈亲自督率他练习如何?”
文亮想了一想,知道王紫霜所说的确是实情,虽然得不到王紫霜亲自教导,但是,融通了口诀之后,进步也是很快,忙道:“能够如此,老朽也同时获益了!”
又怜悯地对信儿道:“快谢谢师父!”
王紫霜忙道:“免了,还不快点起来!明天事完了我再替你引见另一个人。”
文亮听王紫霜这样说,已知道她所要替引见的是谁,心里大喜,不断地称谢。
这时,各人心事一完,就在晒台上吃喝了起来。
罗凤英拿起一只鹅腿递给信儿笑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师父弄来的,将来你学会本事,也可要照样搞几份来才好!”
信儿接过鹅腿笑道:“师父怎么弄得来的,我还不知道哩!师父肯不肯教这套功夫给信儿,待信儿也弄来给姑姑们吃?”
王紫霜嗔道:“我不要你叫什么师父师母的,明天见了那个人,你要叫他做师父,可当心他打你!”
罗凤英把话听了一半,就已笑不可仰,王紫霜回头一想,知道口快失言,不由羞得粉脸通红,一伸手就把罗凤英擒过来就拧,嗔道:“都是你,还要笑哩!”
罗凤英边笑边嚷道:“好不害羞!那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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