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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代嫁宠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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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的,但是特别喜欢描眉……”
都是些小女儿家的事; 顾青城抿着茶; 偶尔嗯上一声。
洪福见他舒展了眉心,便说:“昨晚上再稍坐片刻就好了; 主子前脚走,小姐后脚就回来了,她看了我也很高兴,还问主子呢,想必也是惦念着主子的!”
顾青城薄唇微扬; 回眸:“问我什么?”
洪福一脸愤恨:“就外面那些传言,小姐问个遍,看样子那些市井流言也传了她耳朵里去了……”
他显然来了兴趣:“什么流言?”
洪福气呼呼的:“就说啊,说主子是杀人狂魔,还说主子身边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但凡送进府院的,都被折磨死了,这样的事一直有人说。”
顾青城不由失笑:“她问这个了?”
洪福嗯了声:“我可跟小姐说了,没有的事,这些人乱嚼舌根,要是知道开始谁传的,真应该给他抓起来,狠狠抽一顿,让他没事生谣。”
她气愤的模样,可是真气愤。
顾青城放下了茶碗,却不以为意:“不必理会。”
不理会怎么行,外面多少人观望着,主子也老大不小了,多少人惦记着他亲事,可她都看在眼里,再这么下去,怕是好人家的姑娘都要怕他了。
洪福眼珠一转:“主子,要不,叫几个人也往外说点好话吧,给这流言打碎。”
顾青城一手搭在桌边,轻轻点着,瞥了她一眼,虽未开口,却让她知道了,他不想再继续听这件事了。
还要再给他倒上茶水,然而他却也摆了摆手。
平时这个时间应该走了,他回来这两日,日日都在府衙里度过。
却不知怎个还坐在这里,一副闲来无事的模样。
洪福多嘴,又问:“主子今个还不走吗?”
年轻男人早起换了衣裳,锦衣华服,比起那市井小子不知华贵多少,他特意穿了宽袖外衫,行走间更显身形颀长。
腰间挂着那对玉如意,顾青城似漫不经心地:“再等一会儿。”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等谁,洪福不敢再问,也就这么片刻功夫,外面一侍卫进来通报,说是徐家来人了。
自然是请,顾青城勾唇笑笑,让人去准备甜品。
洪福上前去迎,却是徐椀和洪珠来了,赶紧给人都接了进来,徐椀一早也换了新裙,仍旧是那样上紧下松的款式,脚步轻快。
一进门,少女看见顾青城端端坐在桌边,连忙过来见礼。
她铺垫了一路,说不怕不怕,可到了跟前了,看着他的脸,心还是胡乱地跳,顾青城也是抬眸看着她,刚一接触到他的目光更是不敢看他的眼。
欠身:“阿蛮见过大公子,问大公子好。”
少女之姿,一览无遗。
比起五年之前,的确是高了许多,但那细腰光是看着,就觉柔软,本来是亭亭玉立之像,偏让他看出个柔若无骨来。
嗯了声,顾青城目光灼灼:“过来,过来我看看。”
他声音略沉,比起少年时声音又是不同,听着他低沉嗓音,总觉得慌张。
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洪珠也在后面欠身,忙把食盒递了过来,徐椀亲自提在了手里,放在了桌子上面,一层层打开了来:“知道大公子爱吃咸的,正好早上做了就给你带了点。还有这些,我们这几年走过很多地方,融合了各地名品,自制的。”
顾青城对些吃的当然不感兴趣,光只看着她。
眉眼如画也不过如此,正是看着,人推了盘子到他面前:“我爹说可要好好谢谢你,今个收拾妥当就回京了,当个作别,尝尝这个,我亲手包的。”
他恍着神没大听清,光听着她说亲手包的,这就随手拿了一块,放入口中细尝了尝,甜糯香软,当真是浮想联翩。
再咬上一口,徐椀已是后退了两步。
她再次揖了一揖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还有个事,昨晚上有个半大小子和我在一块的,好像被你的人抓起来了,说是什么冲撞了我,没有的事,我认识他的,可能有什么误会,大公子知道这个事的吗?”
他手一顿,甜糕这就放了回去。
徐椀看着他,面色是真恳切:“求大公子放了他吧,旁不相干的人,昨晚上遇见就多说了两句话,说起干系也有一些,那些年我娘救过他们,我娘让我过来看看,别有什么误会,肯定没冲撞到我的,能不能把他给放了?”
这是什么套路,吃人家的口短?
顾青城站了起来,对着她淡淡一笑:“让人看护着你,也不知怎么个事,既然是误会,那带你过去看看。”
笑意浅浅,站在她的面前,才觉得他高。
她身上果然有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叫了高等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高等说的和他如出一辙,只说吩咐了两人看护小姐,不知怎地冲撞了她,就拧去府衙了。
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
徐椀只当信了,催他快些带她去。
留了洪珠洪福在府里等着,顾青城这就带着徐椀出了门,上了车,车内也无别人,男人靠坐一边,在车上等着她。
徐椀在下面深呼了两口气,最后上车。
若是孩童时候,还能假做小儿,这分明都少女模样了,想到和他坐在一起就头疼,可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日上三竿了,日头明晃晃照着大地,顾青城伸手挑起窗帘,徐椀上车坐了他的身边,一直就提着神儿,她垂着眉眼竖着耳朵,生怕错过一点动静。
可人家根本没理她,光只看着车外。
马车渐渐驶离,微风吹拂着脸面,可还是热得慌。
走在路上,徐椀见他没注意到自己,偷偷就看着他,剑眉英挺,凤目微扬,都说他的样子多半像当年的长公主,想必他娘当年也定然是个美人。
可能是看得太久了,顾青城回过眸来:“看什么?”
徐椀连忙拨浪鼓一样晃着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说着就看着前面车帘,像入了定一样,再不敢旁视。
可即使不看,也知道,这会他转过来又看着她了,看也就看吧,还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耳根发热,热得眼皮都跳了好几跳。
徐椀还盯着车帘。
顾青城眼看着少女的耳廓红了又红,眼底笑意更浓,强是忍住了,靠近了些,吓得她小兔子一样侧身避过。
四目相对,她飞快眨眼:“怎么了?”
顾青城又是倾身,一点点挤着她靠在了车壁上,离的近了,抬起了胳膊。
徐椀更是惊慌:“干,干什么?”
眼看着他手一搭,按在了身边的车壁上,这就把她欺在了车角里,她才要动,他手擦着她的耳朵在她头发上轻轻一摘,随后把一个东西举在她眼前晃了下,扔了地上。
“这有东西。”
“……”
原来是一小根药草棍,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她头上。
动作之间,顾青城又坐回了原处。
徐椀总算松了口气,也瞥着窗外,不多一会儿,到了府衙门口,车就站住了。可算到了地方了,恨不得这就跳下车去了,不想才一起身要走,又被人拉住了。
顾青城握着她手腕,轻轻一带,她又坐回了车里。
他也不下车,只叫人去问。
片刻,侍卫去而复返,说是问到了,霍征年满十五,被征兵役,现在要发走了,因是逃役也许要获罪也不可知。
顾青城嗯了声,回头看着徐椀,神色淡淡地:“听见了?”
霍征昨晚上才和她说过,虽然岁数到了,但是他娘让他读书,还托了人免了兵役。突然又要追究,其中无事才怪。
看顾青城这般模样也无心再管,这就急了:“我娘特意让我来跟大公子说一声的,大公子帮他一帮吧!”
他就那么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国家律法,你娘最清楚不过,征兵一事,不归我管。”
说起来就是推脱,但这理由很想当,她无言以对。
只能继续求他:“与我无关也就罢了,昨晚上他还好心送我来着,官府的人跟他家里人都说了,因我而起,大公子,求你了,你就帮他这一回,好不好?”
恳切地看着,看着他那熟悉的眉眼,一时着急竟是嗔了些。
眨着眼,看着他,是真的急了。
她声音一软,他自是受不住,顾青城看着她,自是叹息:“我为什么要帮他?”
徐椀听他这话里有话,赶紧又往他身边挤了挤:“大公子这是在帮我,哪里是在帮他,我心里记下,会感恩戴德的。”
这话说得更是用心,顾青城却不为所动:“感恩戴德倒是不必,只不过,他是你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唤我大公子的人多的是,称将军的也大有人在,又为何要帮你?”
徐椀愣住。
顾青城这个人,她是知道些的。
他性子有些冷,旁不相干的人大体上是连多看一眼都不会,与他无干的事,也多半不会上心。许是跟他身世有关,那些近一些的表亲多是勾心斗角,拉帮结派无非为那皇位,并无真心。
所以,他身边一直没有谁。
想来,到这临门一脚了,却又计较起个称呼来了。
张口想叫声哥哥,又不好意思,正是犹豫,车身一动,似是惊醒了她,徐椀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还轻轻晃了下。
就像小时候一样,声音低低的:“哥哥,你不是说你是我哥哥么,好哥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嗯?行不行?好不好?”
虽然羞怯,但是以兄妹相称,似乎也更安心。
徐椀眼巴巴地仰着脸,扯着他的袖子,晃了又晃。
年轻的男人终于没绷住,笑了。
他别开脸去,可笑意却是染了眉间眼里,俊美的脸上,一笑唇边也勾了起来,她看着,更是看呆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古言:《宠文女主重生后》:
前世,安岚只知道两件事,第一,她有个好爹;第二,她有个好相公。所以才能毫不费力从侯府嫡女到专宠王妃,可就在她即将成为皇后时,却被人给杀了。
重生后,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前世的自己就是个傻X……
这是一个甜白傻女主重生后步步为营,逆天改命的故事。
第45章 逆天改命
听说是顾青城亲自来了,府衙里迎出了人来。
给他递了书信; 他看了两眼依旧没有下车; 只叮嘱了句,让把霍征放出来。之前还好像多为难,结果就是一句话的事; 徐椀坐在车里; 也望着车外; 不多一会儿; 就有人把霍征推了出来。
少年睡了一大觉,额前的碎发不知怎么压的,还乱着。
她从车窗那看着他,霍征下了石阶,仰脸对着日头还做了个夸张的投石动作,他张臂还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好似才在书房睡了一觉而已。
不由失笑,叫了他:“喂!”
霍征这才看见一边的马车; 侍卫队护着; 不得上前,他一眼就瞥见少女的身后; 还坐着一人,笑意顿失。
徐椀对他摆手,扬声道:“快回家吧,你娘在家等着你呢!”
说着见他没动,隔着车窗看见车边的侍卫队; 也觉不妥。
再怎么说,好像她也脱不了干系,多半是因她而起,回头看着顾青城,磨蹭着要起来,就轻言细语地试探着说:“我下车和霍征说句话,去去就回。”
他神色无异:“你和他很熟?”
她想说是,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还算不上,正觉为难,顾青城难得大方一回,这就掀开了车帘,让高等去请霍征,只说送他一程。
徐椀听见,连忙回身去看霍征,少年扯着外衫,似在拍打身上的土。
她看着,高等恭恭敬敬过去请了,只不过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霍征脸色顿变,抬头看了她这边一眼,转身就走。
她想叫他一声,可看他那脚步,可是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
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事,她向来干不出来,盯着他背影看了片刻,一想也是算了,这一切似乎都在顾青城的意料当中,他让车夫赶车,这就回还。
徐椀坐直身子,也瞥着日头:“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侍卫队跟在后面,马车颠簸着速度也快,没多远就追上了少年,顾青城在腰间解下一块小小的玉如意递给了徐椀,让她系上。
他身上佩玉也多,动作之间叮当直响。
她却是身无长物,拿着在手里低头细看,这是当年她娘离京之前,顾青城为了安她的心,主动提议认做兄妹时候的信物。
她的这一块,被娘收着。
她看着顾青城,暗自叹气。
骨子里对他的恐惧即使隔着前生今世,也还有些许,那些快要忘了的溺水记忆更是挥之不去,心底的怨念和伤心来势汹汹,也是心生不快。
对着他,太多情绪化,这种失控的感觉最令人恐慌。
还好,她只是活在他过去的一个人,他并不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任何事,所以还有机会调整,这么想着,竟也坦然了。
想着是因驿站通信的事,她爹娘拿了这玉如意找上了人家,不由心生感激,更是痛快系了腰上,这才抬头:“真是要谢大……谢谢哥哥,不管是驿站的事,还是霍征的事。”
马车行过,少女对着车中人,笑,眉眼弯弯。
街头少年,站在一边看着她,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
她始终没有再回头,光是对着那人笑。
侍卫队在他面前快步走过,高等凌厉的目光尖刀一样扎进他的眼,霍征随手在头顶抚了两下,没事人一样的吹了声口哨。
这下好了,进过班房了,不用读书了。
街上有认识的人问他去了哪里,他嬉皮笑脸的也没个正经,沿着街头这就往铁匠铺走过去了,其实他家住得不远,脚步快的话,没有一炷香的空就到了,坐什么马车。
铁匠铺前,一壮实男人正打着铁。
霍征快步上前,赶紧过去帮忙。
男人回头看见是他,回手抽了个玩意就往他身上招呼:“告诉你几次了,不要闯祸,黑天就回家,你娘一宿没睡着,能让人省点心么!”
他也不动,任男人就那么抽着,也幸好就抽了那么两下,推开他,就撵了他出来,让他先回去。青天白日的,霍征就不走,听他叫骂了好一会儿,在铁匠铺洗了脸,仔细收拾了一通头发,也理了理外衫,将一身的晦气都跳了个干净,这才出来,奔了家去。
马车停下,徐椀往外一看,又回了顾家的老宅,不明所以。
顾青城先没有下车:“常年在军中行走,习惯了和男人们在一起,带着洪福不方便,你领了她去吧,也好让她姐妹团圆。”
诶,这……
徐椀自然是喜出望外,今天就是要离开青城了,本来洪珠舍不得妹妹,还求了她,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来着,没想到他竟是主动提出来了。
真是由衷高兴:“可以吗?那谁来伺候你起居?”
他淡淡地望着外面:“留个小厮就好,平时在军中,都是男人,身边有女人反而不习惯了。”
经过他这么一强调,徐椀更是对流言嗤之以鼻:“洪福说的没错,市井传言果然不可信。”
侍卫队侧立两旁,可他并不急着下车。
看着少女的眉眼,也是耐心十足:“什么传言?”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为了曾误会过他感到抱歉:“说哥哥你专门能折磨美人,谁送了女人到你府上,不死也伤,多半都没好。”
不大怕他了,自然是随意得多。
她甚至还为他操起了心来,眉心都皱了起来:“这样可不好,应当管管。”
小模样可真是怎么看怎么耐看,顾青城贪看着她,随口应和着:“不用管。”
没忍住,他伸手在她发辫上轻拉了下。
男人掀开车帘,要下车:“因为这些传言都是我让人传的。”
徐椀:“诶?”
他在她目光当中下车,下车了还回头看着她。
从来没有想过,那些流言蜚语都是他故意让人去传的,车帘啪地一下摔回原处,徐椀从窗口往外看。
顾青城这就走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在车上稍等片刻,让洪福收拾收拾东西。”
她连忙点头,眨巴着眼睛光看着他。
不过他没动,也没开口,她以为没事了,这就转了过去。
身形才动,顾青城忽然叫了她一声:“阿蛮~”
这腔调,可那人当真如出一辙,她蓦然回眸:“……”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浅浅:“外面的闲言碎语,不要相信。”
虽然不明所以,但她还是应了一声:“嗯。”
顾青城好像有心事:“我也不会成婚,除非……”
他含糊又说了句什么,没有听清。
她看着他,再想问,可他却是先一步摘下挂钩,窗帘也掉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他这个人,徐椀再次掀开,可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她一手捂着腰间的玉如意,默念了两遍兄妹之情,兄妹之情,这才安下心来。
高等跟着进了府院,二人脚步都快。
还不到晌午,日头竟也毒辣起来,顾青城脸上的笑意早消散个干干净净了,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垂眸走得一步快过一步:“让人去叫洪福过来。”
高等连忙叫了人去找。
跟着顾青城,也赶紧通报了下霍征踪迹:“才放走的霍征,还用盯着些么?”
顾青城脚步不停:“不必,早晚还会遇见。”
很快,这边人到了前堂,洪福洪珠姐妹也赶紧过来了,顾青城坐了桌边,光留了洪福,让洪珠先去车上了。
洪福自然知道主子是有话叮嘱,赶紧上前。
顾青城沉吟片刻,让人给她拿了包袱过来:“阿蛮对你不会有太多防备,你只做好一件事就好。”
洪福静默在旁,他狠狠钳着桌角,手背上能见被角力挣得青筋毕露。
高等看向洪福,洪福已然跪下:“请主子明示,洪福定能做到。”
顾青城一字一句地:“小心引她入水,教会她凫水,在此之前看护好她不让她靠近水面。”
洪福显然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件事:“我听姐姐说过,小姐小时候掉进湖里溺过水,吓得不轻,所以从来不敢下水,也不会凫水。”
顾青城嗯了声,垂眸:“若有闪失,你懂。”
洪福连忙应下,当然再三保证。
时候不早了,顾青城摆手让她下去,她这才拿了包袱在手里,赶紧出去追洪珠去了,小厮都被撵了下去,高等见顾青城脸色,也不敢多问。
顾青城站起来,叫他去拿了炭盆来点了火,从怀中拿出信件这就扔了火盆当中,高等在旁看着他,只等着。
火苗吞噬了书信,火花偶尔还跳那么两下。
火盆里很快只剩下了一片黑,顾青城看着烧纸的痕迹,回头看他:“赵参将什么时候战死的?万夫长呢?”
高等想了下,回他:“赵参将是去年十月,万夫长只比他多活了十天。”
仔细想了下,顾青城也有印象:“名单上的那些人,还有几个了?”
高等都记在心上:“六个,这几年陆续都死在了战场上,其中还有两名无名氏,一直没有对上,还不知是谁。”
顾青城皱眉,所谓的逆天改命,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在能记起的那些人里,尝试了,可,他们有的人延迟了死亡的时间,有的人提前战死了,不管是早是晚,还是一个死。
至今为止,在他记忆当中,唯一一个偏差太多的,还是徐椀她爹。
他的生,牵绊着李昇的命运都改变了。
前生,赵澜之死,徐凤白刺杀李昇与之决裂,李昇失去徐凤白这左膀右臂之后,缓了几年才缓过来,之后陷害三皇子,而太子坐收渔翁之利。
结果是二三皆不得善终,现在赵澜之生,李昇却意外得了卫衡这枚棋。
才得了书信,他特意留在朝中的那两个,有一个突然得了重疾,不久前归西了。
因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消息才到青城。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徒劳无功。
除了提前回京,他并未改变任何人的生死。
耳边忽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顾青城回头,刚才还响晴的天,这会突然天降小雨,日头还似乎挂在天边,光只门前这一片阴暗,雨点越来越大了起来。
像是老天在玩笑一样,他怒火再难忍,一拂袖,火盆咣当一声从桌上摔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加个更,看看会不会有人发现~
第46章 羞羞哒了
夏日暖阳,京中和往常一样; 怕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几匹快马自城外而回; 进城也没慢下来。
为首年轻的男人银灰的披风在肩后随着走动轻轻摆动,他锦衣华冠,神色淡漠; 一路疾行将马停了一处高宅大院前面; 才偏腿下马。
统统下马; 高等几人紧随其后。
门前早有人得了消息出来迎接; 顾青城随即进门。
院里跪了一地,他径自进了前堂去,随手解下披风扔了小厮手里,回身坐了下来,桌上早倒好了茶水,才回京,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听了通报,即刻让人来见。
片刻; 一个壮硕高大的男人快步走进来; 见了他,先是跪了下来:“大公子; 都是我的错,我若是再劝劝三哥,怕是也不会突然出这种事了!”
顾青城垂眸看着他,怒目:“信报上说是重疾,他正值壮年;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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