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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代嫁宠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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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敢置信,但是到了偏门偷着往外一看,果然是皇子府的马车!
  那熟悉的车徽在眼前一闪而过,车夫将车停在了大门口,李昇先行下车,随后,随后真的是她娘安然无恙地走了下来。
  她脚步也慢,下车的时候李昇还虚扶了一把,温言细语地:“慢着点,慢着点,有了身子的人,脚底下可千万多多注意。”
  徐椀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惊叫出来。
  倘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李昇的皇妃!
  也不敢冒然出去,她就躲了偏门柱子后面,她娘走了门前,却不许李昇上前,她身上多了件薄薄披风,行走间脚下带风,头也不回进了徐家大门。
  李昇也果然上了车,徐椀惊喜万分,才要上前叫住她娘,她娘已经先停下了脚步。紧接着,皇子府的马车悄然离去,顾青城下车,这才走了过来。
  原来是看见他了,花桂想要上前,连忙被徐椀拉住了。
  两个人就躲了一旁,眼看着顾青城上前施礼。
  徐回自然请他进门说话,侍卫队都留了外面,二人并肩走进。徐椀在后面看见她们背影,想起顾青城在车上莫名其妙说的那句,两全其美,不由推了花桂,让她回后院,自己远远跟了上去。
  院子里早有丫鬟迎着她们,徐回带了顾青城进了书房。
  徐椀看着他们掀了帘子走进去,轻手轻脚地这就也跟了过去,上了石阶,她躲在窗下,紧紧靠了墙。
  先是寒暄,徐椀竖起耳朵正是细听,徐妧带着丫鬟从后院走过来了,这姑娘老远看见她这副模样,乐不可支,远远对着她摆手。
  徐椀连忙对着她做出禁声的动作,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偷听,正要站起来大摇大摆走进去,好盯梢,省的顾青城真个对她娘说出那样的话。却不想屋里那个真是直接了当,已然问了出来。
  日头眼看就要落了,他的影子映在窗上,顾青城撩袍跪下:“恳请将军将阿蛮许配给我,青城必当一生珍爱。”
  他竟然,他竟然!
  徐椀一下跳了起来!
  她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摔了帘子,冲了进去。
  顾青城听见脚步声,回头看着她,少女一股风似地也到了徐回面前,急急道:“娘!不行,你不能答应他!”
  徐回抬眼见是她,也是失笑:“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个姑娘家,急的是什么,听话,去,出去。”
  徐椀一见她娘这样的口气,只当她愿意想应,更是急的也跪了下来:“娘,他是为了搪塞皇命,怕皇上给他赐婚才想定一个,刚才还在车上问我来着,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徐回神色不变,只到她面前轻抚她的发辫:“别胡说,你还小,不懂的,娘自有分寸,去,出去吧。”
  徐椀被她拉了一把,站了起来。
  晃了她的袖子,见她娘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在屋里听,只得退了出来。
  也不去窗下了,就站在帘子外面光明正大地听。
  屋里两个人也听得明白,她根本没走,就站在外面,徐回不以为意,只回身坐了,让顾青城起来说话。
  他没有求到,自然不起:“请将军成全,青城对阿蛮一片真心。”
  他哪里来的一片真心,徐椀在门口跺着脚,拨弄着腰间的玉块叮当作响,突然听她娘清了清嗓,才一把握住了玉,靠紧了门帘。
  她娘的声音还带着三分笑意,在外面也听得清清楚楚:“青城,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和阿蛮既成兄妹,一生便只是兄妹,你忘了?”
  顾青城也是辩解:“不认兄妹,如何靠近,自太祖以来,多以近亲成婚,我辈效仿有之,想必将军也略有耳闻。”
  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徐椀侧耳细听。
  她娘的声音这便又传了出来:“兄妹之情只是其一,其实青城家世,我们属于高攀了的,这话昨晚上我就说过,今天你别说来求阿蛮,就是昨个说的阿妧都是不能。”
  顾青城:“这是为何?”
  徐回浅浅笑意,还带着两分快意:“本来结亲就是我嫂子的意思,按我说,你比她们姐妹都大了太多,我侄女和我女儿都还小,徐家的姑娘,不高攀,也不低就,听人老话说,女大三才最好,你这差大了些。”
  这个拒婚的理由,比起他的个头矮还要敷衍,可亏得她娘想得出来!
  徐椀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徐妧已是走近了,也直往里面张望:“笑什么呢!”
  徐椀赶紧下了石阶,拉了她就走:“没什么,没什么……”
  表姐自然是来问那香袋的,想必是怕她发现那个字的秘密,她只说找不到了,敷衍了过去,给人推走了。
  徐椀也不知道顾青城什么时候走的,知道她娘不会把她许配给他,心中痛快地很。捱到晚上,她想着再去问问孩子的事,赶紧叫了洪珠提了灯,这就又去前院,老黄狗今个不消停,总是叫几声歇一歇再叫,夜里无风,光听着狗叫,脚底下走得更快了些。
  才过假山,才要上前,一眼瞥到个红灯笼,灯笼上下两道人影是那样的熟悉,可赶紧拉住洪珠站住了。徐椀抬眼望去,石阶上,她娘灯而立,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石阶下面,也没个正经,来来回回晃着她袖子。
  洪珠还待要细看,徐椀一手捂了她眼睛,不由叹气。
  她爹这是要晃多久,瞧他那模样,如果有尾巴,估计早就摇飞了。
  一点点后退,拉了洪珠就走,心中不由感叹,做人当做她娘那样的人,有娘真好,脚步更是快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只勤奋的妖,酱紫。


第55章 东宫女官
  一早起来,洪珠过来叫徐椀。
  到了床前,却没有人。
  人早起来了,窗外鸟儿叫,清风拂面,或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当真是神清气爽,徐椀抱了小白,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猫儿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怀里,软软的,她一手抱着它,一边在花圃前走过,裙角飞扬,脚步轻快。
  有娘撑腰真好,晚上做梦都是美梦。
  一早上还特意到前院看过了,她爹竟然没走!
  这可稀奇了,他向来顾及脸面,又怕人说上门女婿的,又怕人瞧他不起,轻易都不愿住在徐家,一个桌子吃了饭,想和她娘说上两句话都插不上嘴。
  她娘是真的有孕了,不到三个月,不大能看出来,她爹添置好了家什,昨晚过来请她,气了好几天之后还得自己上门来负荆请罪。不知怎么自己发现了,又喜又惊,喜的是她看着很在意这孩子,惊的是怕生下来她有什么闪失。
  在徐椀的面前,他也毫不遮掩他的没正经,也得亏他娘受得了他。
  从前院回来,家里就来客了,她一问,说是郑家来人了,赶紧奔了徐妧的院子,郑何一打小就来,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近日因说亲的事可是许久不来了。
  姐妹几个都聚合了一起,就在外面的长廊里,郑何让人拿了果篮来,他家里就走运这个的,所以常年往徐家拿。
  少年一身青衫就站了一边,叫小厮给姐妹几个分果篮。
  徐椀到时,徐妧正和徐芷说着话,正眼也没瞧他一个,徐婳和徐婼在一起,小姑娘拿着郑何打趣,姐夫长姐夫短的,直臊得郑何耳根发红,偷眼瞥着徐妧,可人也搭理他,真个看也不看一眼。
  徐椀到了表姐面前,一把将她揽住了:“表姐,说什么呢,这么热络!”
  徐妧见她来了,忙是拉了她:“说我们家从前的老黄狗,不分男女见了人就摇尾巴,现在可见着亲人了似的,约莫是发春了,赶明让我爹打死扔出去,换条狗养罢,怪烦的!”
  她这嘴,可是不饶人,指桑骂槐的,谁听不出来。
  郑何也回头看她,走过来两步,深深揖了一揖:“表妹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一早来就没给我好脸色,就算有个错,也给我个错处,真要错了骂我我也认,就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你了,这样待我。”
  姐妹们都看着呢,徐妧也不避嫌,上前两步,瞪着他:“你有什么错,错也是我的错,骂你怎么了,我就是骂的你,我还想打你呢!”
  若是平时,早扑过来捶他了,可她红了眼,光那么瞪着他,瞪了瞪又自说没趣,拉着徐椀转身就走:“走,咱们不在这碍他的眼,他爱干来就来,爱走就走,爱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也没当别人家!”
  徐椀:“……”
  回头看着少年,他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窘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上前两步,想要辩解什么,本来也从来说不过他这小表妹。
  她这话里都夹着棍棒,更是打得他浑身都疼,才要追上来,又被徐婼姐妹拦住了,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直送了他的面前。
  徐妧回头瞧见,更是嗤笑一声,拉了徐椀脚步更快。
  徐椀瞧着她的脸色,也只得先跟上她了。
  直接进了她的屋里,也不让丫鬟跟着,进屋就扑了榻上:“这个秃尾巴狗(此处气的咬舌头了)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徐妧直蹬着腿,抓着自己头发,恨得牙痒痒。
  徐椀跟了过来,靠了榻边偷笑:“表姐,你最近火气又大了些,不是说贤良淑德,要做个大家闺秀的吗?”
  徐妧坐了起来,已经红了眼睛了:“去她娘的贤良淑德!”
  徐椀叹着气,走过来,挨着她坐下了:“表姐,我看你这样子也忍了很久吧,你是不是对表哥有……”
  话也不让她说完,就推了她:“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出去,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想气死我,呜呜……”
  说到最后,眼泪已经掉落下来了。
  徐椀只得又哄了她,拽过来拥住了:“好好好,不提他了,表姐贤良淑德贤良淑德……”
  徐妧哭了好一通,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哭过去才算好了,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再出来时候天已经不早了。
  出了园子,洪珠又来寻她,说是让她去长廊,有点东西没带回来。
  徐椀赶紧上前,原来是郑何没走。
  他身边放着个两个果篮,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让丫鬟拿走,少年看见她过来了,连忙起身,他一手一个果篮,往前一送:“一个给你,一个给表妹,表妹又气着了,她的果篮都没拿,能不能摆脱椀妹妹给她带过去。”
  徐椀点头,欣然接过来和洪珠一人提了一个:“好啊,一会给她送一篮,告诉她一声,表哥给的。”
  她回头吩咐了洪珠一声,这才要转身,郑何又叫住了她:“等下。”
  少年瘦高瘦高的,低着头,在袖子里抽出了那个香袋来,送了他的面前:“还有这个,劳烦你给她,表妹金枝玉叶,我也实在高攀不起。”
  能认出是徐妧的东西也是厉害,徐椀伸手拿了手里,痛快应下。
  拿了东西,不过没有给表姐的打算。
  少年看着她,也望着那边的宅院,悻悻的:“那我先走了,可能……可能有段时间不会再来了,你让……你和表妹都保重。”
  说的这般正式,徐椀只看着他:“表哥慢走。”
  说了慢走,他还真是慢走,一步两回头的,徐椀偷笑,又是叫住了他:“就是,表哥让带这个话我说不出口,还是不说了吧。”
  一听她说说不出口,少年忙是快步走回了:“怎么,怎么说不出口了,我……我……就……表妹她……”
  一着急说话还有点结巴,徐椀强忍住笑意,光就那么看着他:“因为是气话,所以我不想带,你要是有什么正经话,我还可以帮你说一说,我听说大舅舅去了你们家,还口头定了徐婼了?那你和表姐怎么回事?”
  郑何忙摆手:“姑父去过,我听我娘那口气,说表妹要许进宫的,不愿我们攀着 ,因着生气,就随口应的别个,你们院里老太爷丧事一出,就跟着说了,从来没有定过的。”
  徐椀点头:“原来如此,那就是我大舅舅酒后夸口了,表姐也气得不行,不过我可没听说她想进宫什么的,这香袋我帮你悄悄送回了也行,就怕日后你后悔。”
  说着,香袋递到了少年面前。
  他连忙接过,想了想:“那还是不劳烦椀妹妹了,我……我日后再给她。”
  本来就一层窗纸的事,徐椀也不急着一下就捅破了:“过两日就是她生辰了,到那时候你再来,要是真个没定别人的想法,早点告诉她,省的她也乱想,你道她为什么骂你,是气着了呢!”
  这么一说,少年也是脸红,赶紧道谢,转身走了。
  命数这个东西,或许遵守了也并无不妥,徐椀让花桂拿了两个果篮给徐妧一起送过去,让说都是给她的,她就先回自己院里了。
  过了晌午了,又有人来接,徐回让花桂跟了她,说是去东宫。
  徐椀换了新衣,坐了梳妆台前,梳妆打扮,淡扫蛾眉,从未这般正式过。
  她本来就高,长发旁绾了,更填三分柔色。
  花桂给她画了眉,唇也沾了红膏,对镜看了下,又觉俗艳擦掉,擦掉之后反而浅淡更衬得唇色娇嫩。挑着戴了一对流苏耳坠,站直了,细腰窈窕,少女之态犹如含苞的娇花,当真个娇俏英美。
  知道是她娘托了人,也不敢怠慢,和花桂这就出了门。
  府外马车已经等候多时,徐椀站在门口,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
  窗帘挂起,顾青城侧颜俊秀,低头不知看着什么,显然已经等了好半晌了,她站在车下,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听见她说话了,才是抬头,那双眸子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通,又是渐渐沉了下去,顾青城皱眉,一手搭在窗边,甚是不耐的样子。
  “你这是去东宫,还是去选秀?”
  “……”
  回头看了眼花桂,花桂让她上车,想必她也知道托的人又变成了顾青城了吧,徐椀无奈上车,一脸嫌弃地坐了边上。
  可顾青城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想去东宫也可以,用不着托别人,我送你去就好,显儿也念着你,在宫中行走,做个女官也不错。”
  好歹也是帮了她的,徐椀点头,敷衍地道谢:“多谢。”
  她偏着脸,一转过来,耳上的流苏流动,映入他的眼底,更是盯住了。
  她见他目光,故意晃了两下,扬眉:“看什么,好看吗?”
  他别开眼去:“不好看。”
  还说她不好看,徐椀瞪了他一眼,靠了窗口往外看,流苏垂下来,轻轻摆动,像是有什么挠着他的心肝一样,顾青城浅浅目光落在她的背上,再往下,细腰柔软,忙是坐直了,不敢再看。
  马车行得不快,但也颠簸,车厢轻晃着,徐椀正看着外面,冷不防身下一颠,身后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给她拽了回去。
  “坐好。”
  “……”
  她瞪他,不过想到昨个他才被娘亲拒过亲,心里也是痛快,见他一脸不耐,想了下,往前凑了凑,仰脸看着他。
  “哥哥,差点忘了,我是不是应该给哥哥请个安?”
  顾青城垂眸瞥着她:“你疯了?”
  徐椀笑,眉眼弯弯:“突然觉得,有你这么个哥哥也真不错,哦对了,我昨晚上跟我娘说了,京中谁家姑娘合心意,就给你去说说,你也真该定门亲事,不想日后皇上惦记你再给你赐婚就不好了?”
  他抓住她口误,扬眉:“再?以前给我赐过婚?”
  她忙是坐直了:“说错了,别在意啊哈……哈……哈哈。”
  片刻,偷偷回头看他,他目光撞过来,她忙又别开脸,别扭得很,好容易捱到了车停,才暗暗松了口气。
  东宫门前,已经停了另外一辆车了,徐椀先下车,花桂给她整理裙摆,她低着头,也看着自己的鞋面,一双紫金缎面短靴就到了眼前。
  这不是顾青城的鞋子,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笑眼。
  卫衡悄然无息地走了她的面前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笑:“妹妹来的晚了,我等你等得鞋都要磨坏几双了!”
  顾青城才下车,他回眸又瞥见,也是笑:“怎么才来,我等半晌了!”
  站得太近了,徐椀下意识后退,顾青城瞥见了,径自站了她的前面,他只说快走,别让太子殿下久等,已是先走了。
  卫衡再想要寒暄两句,可惜人也没理他。
  徐椀歉意地对他笑了笑,也赶紧小碎步追了上去。


第56章 翩翩少年
  日上三竿,东宫肃穆,巡逻的侍卫队才走过,顾青城从长廊走出来,徐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后面,跟第一次来这时大不同的感觉,多了些期盼,少了些恐慌,更多的是向往。她心中有个模样,那便是她将来想变成的模样。
  到了殿前,顾青城站住了,他回头瞥着她,上上下下仔细地看:“那个,摘下来。”
  说话间,他手竟是过来摘她耳坠了。
  徐椀侧身躲过,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伸手来摘,卫衡嘻嘻追上来了,见她动作,诧异地看着她:“摘下来干什么,多好看。”
  两个人谁也没有理会,耳坠摘下来了,徐椀扬着脸,也是看向顾青城:“现在呢?”
  他自怀中拿了帕子出来:“我先给你收着。”
  她两只耳坠都放了上去,乖巧得很。
  卫衡走过来,瞥着他们两个,抱臂:“你们两个……”
  早有人进去通报了,徐椀仰脸看着他:“我们怎么了?”
  顾青城身形颀长,就站在前面,卫衡徐椀旁边,指着他做了一个手指对手指的动作,还眨着眼,暧昧得很。
  徐椀顿时红了脸,直瞪他:“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哥哥。”
  卫衡低头,故意逗着她:“哥哥好,哥哥的话就好办了。”
  说着上前拐了顾青城一记,和他并肩站了:“以后你也是我哥哥。”
  顾青城抬眸:“滚~”
  说话间,小宫女出来迎他们,三人上前,一起进了大殿,太子这几年也还那般模样,亲和有礼,说起徐椀来,还说李显以前经常念叨她,不巧的是今个去猎场狩猎了,不在东宫,赏了徐椀些东西,让她再来。
  徐椀难免失落,把李显送她的那块玉也留下了,东宫也只少坐了一会儿,这就跟着顾青城一起出来了。
  卫衡有事留下了,出了东宫,徐椀无精打采地上了车,顾青城随后上车。
  东宫宫墙那么高,坐了车里都望不见东宫的天,许是没见到李显,心里有点落寞,马车渐渐驶离,她抱住双膝,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顾青城坐了她的旁边:“怎么?”
  徐椀心里没有底,叹着气:“为什么偏巧是今天呢,今天没有见到,怕是又不知道要等何时了,我真的能在东宫行走吗?”
  他扬眉:“显儿现在对女子多半不大上心,你冒然进宫,太子殿下必然怀疑你的动机,现在不是进宫的好时候。”
  既然不是好时候,那还送她来干什么。
  徐椀摇了摇头,不知何去何从才好。
  一路再无话,顾青城送了她回徐家,东宫再无消息,徐椀和她娘说了,徐回也不大在意,这件事就放下了。
  这两天徐家又热闹起来了,徐妧生辰,赶上徐回在家,说要办一办,也借此乐呵乐呵,整个徐家都有了点乐子,光只陈姨娘屋里乌云密布的,因着她央求问了徐瑾瑜,结果发现徐婼和郑何的婚事,没这回事了。
  娘两个成天抹着眼泪,闹腾了一番,弄得大舅舅也不着她边了,才又消停了点。本来也没有订婚,就是一时气极口头应的,这回有了这一出,徐妧也消沉了许多。
  到了徐妧生辰这日,她早早起了,叫了琴书来叫徐椀,徐椀洗漱一番,抱了小白去寻她。后院里丫鬟们都来回穿梭,王夫人有心操办操办,也好传出些名声去,以后好给女儿挑婆家,可这姑娘一直低着个脸,也没个乐呵模样,也真叫人担心。
  前院搭起了戏台,徐椀当然是要哄她的,到了徐妧屋里,赶紧给人叫了起来:“猴表姐,你的生辰,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啊!”
  徐妧抢过她怀里的猫儿,就搂住了:“没有乐呵的事,也笑不出来。”
  徐椀撞了她的肩头,和她坐了一起:“没听说吗?郑家还正八经的来说了,都说清了并没有定徐婼,这婚事八字没一撇的事,这不值得高兴的吗?”
  徐妧靠了她的肩头,给屋里的琴书和洪柳都撵了出去:“表哥说是舅舅舅母随口应的,可你想想,他什么都听爹娘的,为了我也不敢说一句话,我怎不伤心,真心也好,假意也好,我伤的是这个心,不为别的。”
  徐椀怔住,说的也是。
  不过,郑何对表姐的心应该不差,凡事都有定数,只要表姐能过得舒坦,也不求变也不求不变。
  伸手揽住她的肩头:“表姐,咱们去前面看看吧,走一走。”
  徐妧瞪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殷勤,不会是有诈吧?”
  有什么诈,徐椀笑,赶紧把人给拽起来了,姐妹们因个订婚的事闹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没有叫别人,两个人走过长廊,往前院去了。
  戏台已经搭好了,徐椀挽着表姐的手,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来:“表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喜欢看大戏,拉着我上山上墙的。”
  徐妧也是笑,抱着猫儿揉着小白的脸:“记得,那时候也没烦恼,满院子乱跑。”
  丫鬟们远远地跟着,徐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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