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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代嫁宠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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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妧也是笑,抱着猫儿揉着小白的脸:“记得,那时候也没烦恼,满院子乱跑。”
  丫鬟们远远地跟着,徐椀突然站住了。
  徐妧被她胳膊一扯,抬头一看,郑何不知什么时候进的门,此时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像是才来的样子。
  徐椀碰着表姐的胳膊:“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别这样,好歹也是你表哥,总得打个招呼才好吧。”
  徐妧点头,当真把猫儿放了她的怀里,正八经给他福了一福,算是招呼过了,拉着徐椀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徐椀也没办法,只能看着郑何叹气。
  少年轻轻颔首,似不太在意,带着小厮去寻王夫人送礼去了。
  戏台比往年又高了许多,徐椀抱着小白在下面扬着脸,徐妧直要上去吹吹风,她给叫住了,下面几个小厮还在捆绑着什么,只怕危险。
  徐妧气闷,直捶着胸口:“阿蛮,知道我娘在庙上求的姻缘签说的什么吗?”
  徐椀自然不知,跟着她在戏台旁边转悠:“什么?”
  徐妧叹了口气,凑近了些:“说我命中有一煞,挡了我的姻缘,此煞不除,姻缘不顺,你说命数这个东西,能改变吗?”
  徐椀被她逗笑,拉了她的手牵住了:“都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凡事尽力而为,命数若是不能改变,也许有好事在后面等着咱们。”
  话是这么说,想到上辈子她自己得的果,也是唏嘘。
  日头爬上来了,徐妧伸手遮着眼:“其实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家里也真的跑不起来了,我娘日日教诲着,得有姑娘样,只我一个,真是想你。”
  徐椀挨着她,鼻尖微酸:“我也是想你,表姐对我最好了。”
  姐两个站在戏台下面,徐妧红了眼:“一晃长大了,可越来越觉得好没意思,不如小时候自在,昨晚上我说不想找人家,我娘气极还打了我,我真是不想找了,好像,真的也找不到合心意的呢!”
  爱笑的表姐,现在只剩烦恼。
  人长大了,或许都是这样的,徐椀连忙安慰着她。
  她也只伤心:“过了这个生辰,就满十五了,不知道我娘把我许给谁,一辈子就这么过,还不如死了……”
  好好的生辰,说什么死不死的,徐椀呸了一口,赶紧拉了她:“怎么了?”
  徐妧叹了口气,勉强笑笑,不说话了。
  昨晚上爹娘又因为她的婚事吵嘴,她都听见了,进门说自己不找婆家,一辈子嫁不出去才好,气得她娘真的动了怒了,平生第一次打了她。
  虽然只这么一下,但是她哭了半宿。
  丫鬟们过来了,徐椀把猫儿给了花桂,才要拉住徐妧,再好好哄哄,洪运从大门口跑过来,说是让她出去,门前有人寻她。
  也不知是谁寻她寻到了徐家来,看洪运的样子也是一头惊汗,再要细问,洪运只让她快出去就是。
  更是一头雾水。
  回头看了徐妧,叮嘱了琴书和洪柳好生照看着,赶紧往出走。
  门口的人已经避开了,徐椀提裙走出大门,一下站住了。徐家门前侍卫队侧立两旁,少年负手而立,正背对着她。
  他一身锦衣,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
  李显俨然是画中模样,笑意浅浅:“阿蛮,我来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也是笑,眼底全是少年:“小殿下,你长大了呢!”
  才要上前,徐椀脸上的笑意还未消散,院子里忽然起了喧闹声,也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丫鬟的叫声,哭声交织在一起一起传了出来!
  蓦然回首,高台已经塌了一角。
  她心下大惊,转身就往回跑,裙角绊着脚,少女心中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就像多年前,突然听见有人喊,说表姐摔下来时候一样。
  命数这个东西,果然玄妙。
  也是生辰的这一天,也是这个高台,心都快跳出来了,琴书和洪柳急得跟什么似的,两个小厮过去撑着高台柱子,哭声隐隐在台下传了出来。
  徐椀挤了过去,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叫出声来:“表姐!”


第57章 有情有义
  徐家一时大乱,徐妧在高台下面走过,说来也是该着,几年前是花桂就在这个地方接住了她,她只是扭到脚踝了,并无大碍。几年之后的生辰日,还是她和花桂一起,并未绑稳的高台突然倒塌下来,两个人都被砸到了。
  花桂抱着猫儿,摔了角落里。
  她被救出来的时候,还到处找着猫儿,不想小白却已被落下的木石砸中,已经死了,也顾不上了,身边的徐妧头也砸到了,腿了砸到了,疼得直接昏了过去。
  花桂大哭,小厮上前,撑柱子的撑柱子的,来拖人的来拖入,赶紧叫人去找了大夫来,也惊动了王夫人夫妇。
  徐妧衣裙上都是血,赶紧抱了前院一厢房里面,徐椀也是急得不行,直跟着后面打转,因她也学过一些,赶紧剪了表姐的衣裙,上下给检查一下。
  幸好就只是腿伤到了,她身边无药,就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这才王夫人正犹豫着,大夫来得也快,看了方子之后连连点头。
  徐妧头上没事,主要是痛晕的。
  老大夫给摸了骨,接上了,悠悠又是痛醒,疼得娘啊娘的直哭。
  这一哭,许多的委屈就都上来了,少女的心思全然藏不住,口中还骂着郑何,伸手遮着双眼,眼泪止不住地流。
  郑何也在徐家,听说徐妧砸了腿,赶紧奔了过来。
  不过不叫他进,就只能在门外着急。
  用了些止疼的药,也固定的腿,得有一段时间不能下地走动了,徐椀生怕她落下毛病,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乱动。
  徐妧蒙了被,谁也不见。
  好好的个生辰,这还过个什么,王夫人命人拆了戏台,戏班的人也都打发了,等徐瑾瑜过来时候,又是心疼女儿,又是迁怒于人,发了好大一通牢骚。
  徐椀一直在屋里跟着大夫,抓了药之后,叫琴书去熬了。
  止疼药上来劲头之后,徐妧好一些了,她两眼哭的通红,经过这么惊险的一出,反倒是折腾得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去。
  王夫人也是偷偷抹着眼泪,见女儿睡着了,才是带了瓶儿出去。
  暂时只能让徐妧住在这厢房了,琴书和抱琴都守着床前,徐椀也是忙活了好半晌,一低头发现自己衣裙上都是斑斑血迹,长长叹了口气。
  出了门口,郑何还在窗边站着,见了她急忙上前:“我表妹怎么样了?”
  因着订婚的事,王夫人迁怒于他,这些日子都待见他,刚才问了,也只说睡着了,没事,让他回去。
  怎么能放心,郑何急急地上前,见着徐椀了才赶紧来问。
  他也是一脸急色,徐椀看着他,只是感叹命运的玄妙:“表姐睡着了,断骨已经接上了,只要她别乱动,暂时没事。”
  郑何总算松了口气:“是一定没事吗?表妹最是爱美,可千万别有什么差池,到时候她再寻死觅活可谁也拦不住。”
  徐椀怔住,上辈子徐妧就是小时候摔了腿,然后因为太淘气,没有养好才留下的点脚的毛病,之前她横拦竖挡,花桂接了她一把,才只是扭了一下。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好好一条腿说断又断了,怎不叫人心惊。
  蓦然抬眸,也不敢再说下去了:“这可说不准,得看护好,只怕会留下什么也说不定。”
  少年脸色更白,急地去掀门帘:“我去看看她!”
  他顾不上别的,赶紧进去了。
  动作间,腰间系着的香袋露了出来,徐椀看见,没有再阻拦。
  她走下石阶,这才想起花桂来,赶紧也冲到了后院去,幸好没事,洪珠和洪福帮着都包了,就只是胳膊上破了,还有脸上,刮了一块,皮外伤。
  徐椀也拿了常备的膏药给她擦了些,只怕她疼,还给她吹着:“疼的话就忍忍,你这也是福大命大,捡着了。”
  花桂点着头,却是落泪。
  徐椀瞧见,给她擦掉:“什么啊,那么疼吗?”
  花桂又摇头:“不疼,不疼。”
  少女与她坐了窗前,给她伤着的脸都点了凉膏:“到底是疼还不疼,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没事别怕,不会留疤的,我这可都是灵丹妙药,一般人不给用的。”
  本来也就是逗她的,谁想到花桂哭得更凶,眼泪掉得一串串的,擦都擦不及,徐椀拿着帕子给她擦,乐不可支:“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啊,不是没事吗?”
  花桂往后退一步,扑腾一下这就跪了下来:“小姐!花桂该死,连个猫儿都看护不周全,本来我是要走的,但是看见表小姐游魂似的,总也不放心才要上前和她说上句话,什么也没来得及说,没想到戏台就倒了……小白……小白死了……”
  其实把徐妧救出来之后,她就看见了,那陪伴了她六七年的猫儿,当场就被砸死了,她伸手把花桂拉了起来,只说没事,强给她按住了。
  “怎会怪你,你没事就好,”徐椀语调轻快:“幸好,幸好你没事,也或许正是因为你,我表姐才逃过一劫,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花桂更是哭得不行,徐椀只柔声细语,好生安慰着。
  给她擦了脸,又擦了药,让她赶紧去歇着,养好了别吓了孩子,才给人撵走了。
  洪福看见她一身血迹,赶紧拿了衣裙过来让她换上,洪珠才去送花桂回来只说奇怪,听丫鬟们说,徐家门口还有侍卫队守着,惊得徐椀差点跳起来!
  她早把门外的少年给抛之脑后了,也顾不上再换衣裙,急忙跑出了后院,无风的午后,直觉得燥热难安,徐椀出了一身的汗,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口,站住了。
  门外侍卫队还在,东宫的马车还停在边上,少年一手扶着车辕,不耐烦踢着腿,也不知是等了多久,当年的记忆涌上心头,徐椀赶紧走了过去。
  匆匆的脚步,狼狈的一身,少女提裙走过大门。
  少年回头,看见她这番模样,立即上前两步:“怎么?这是怎么了?”
  他只听见院子乱糟的,只知道出事了,徐家人没有个主事的在,也不认识他,自然无人来请,一直惦记着徐椀,也幸亏性子好,在外面等了好半晌。
  徐椀低头,衣裙上沾染不少血迹和脏污,和眼前的少年相比,更显卑微,不过年少记忆还在,她也怀念那时候的简单,只拿他当个孩子对待,没想到他一直在外面等着她了,拍了手笑着上前:“搭建的戏台突然塌了,我表姐被砸到了,吓死人了。”
  李显也是点头:“怪不得听见里面闹哄的,你没事就好。”
  他对着她笑,也不顾她身上模样,过来拉她的手:“我狩猎去了,又一时被事绊住了,今个才得空就赶紧过来看你,听说你去看我了,要不要再回东宫?”
  徐椀点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要去的,我想行走宫中,像小时候那样,以后讨个女官。”
  对于李显这样的人,只管直白就好。
  果然,他高高兴兴点了头,许久不见,也是有太多的话要说,拉着她直问她什么时候再去,徐椀请了他进去,他又不去。
  几年不见,二人也似乎并未生疏,或许这也值得庆幸。
  徐妧的腿短了,好像是个警示一样砸进了她的心里,徐椀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突然砸下来个赐婚来,心里总是忐忑,恨不能这就去了东宫躲过。
  李显与她约了时候,才走。
  徐椀笑意吟吟陪了他一会儿,一直等他上了车,目送他离开才是回还,院子里的猫儿已经被人捡起来了,因是血肉模糊怕吓到孩子们,一个小厮说王夫人让人扔了墙外。
  洪福和洪珠出来寻她,直劝着她回去换衣裙,说是一会儿还有客到。
  她笑着应了,只让她们回去等,一个人拿了篮子和铲子,从后门这就出来了。
  左右都没有人,徐椀顺着墙根走了老远,才看见了那一团白影。平时肉团子一样的小白蜷缩着身体,像睡着了一样。
  她上前,蹲了它的面前,一下捂住了嘴。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猫儿砸坏的那半张脸着地挡住了,伸手把它抱了起来,雪白的毛发都沾上了脏污,尤其那一半……没办法清洗了,一下一下抚着它肚子上的肉肉,紧紧抱住了它。
  出来太久,会有人来找的,徐椀把小白放进篮子里,这就回了后院,她特意去了小楼,就在楼下选了个花圃,亲手挖了个坑,把猫儿埋了进去。
  这一身又沾上土,鞋上全是泥。
  时候不早了,埋了猫儿赶紧回自己的院子,洪珠和洪福找了她好半晌了,赶紧给人拽了屋里去,又洗又换,折腾了好一会儿。
  头发也乱了,重新梳了头,想给她戴上耳坠,徐椀不耐烦全扯了去,随手扔了桌子上。洪珠只哄着她,说是前院有客,让过去。
  徐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坐了好一会儿,才动。
  前院果然来了人,徐回和赵澜之连着徐瑾瑜都在,所谓的贵客,却是没想到,顾青城和卫衡一起出现在徐家,徐椀到前堂时候,挨个见礼,在旁边也听了个大概。
  还是因为她去东宫的事,她娘索性给这两个都请了家里来。
  说来也是,这二人,她娘于他们都有救命之恩,为着女儿,想当然都想到了。
  这一坐,便是留客用晚饭了。
  可惜顾青城不得多坐,高等寻了来,说是李显回了东宫,请他过去,他赶紧别了卫衡和徐回,徐椀一直低着头,多一句话都没说,一直等到听到他说走,这才抬头,跟她娘说出去送送,这就跟了顾青城的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谁也没有说话。
  出了徐家大门,高等请顾青城上车,他站了车下,才是回头。
  少女望着他,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也曾见过她这样的模样,这就掀开了车帘,看着她:“要上车坐一下吗?”
  徐椀狠狠点头,走过他面前上了马车。
  随后,顾青城也上了车,早就看着她脸色不对,他坐下了,瞥着她,也是皱眉:“怎么了?”
  徐椀推着他,只让他转过去。
  他也是依着转了过去,才背对着她,身后人立即贴上来了。
  少女低头抵了他的后背上,眼泪就下来了。
  他先还没动,好半晌,哭声渐大了,才是转身。


第58章 姑娘心思
  泪水打湿了他后背上的衣衫,顾青城转过身来。
  徐椀坐直了身体,含泪看着他,鼻尖都哭红了,她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再在眼中滑落,扬着看着他,那么一直看着他。
  伸手拿出自己的帕子来,给她擦脸:“哭什么?”
  徐椀抢下他手里的帕子,红了眼:“哥哥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件事。”
  顾青城:“说。”
  他低着眉眼,没有动。
  徐椀倔强地扬起脸,把最后的泪水憋回去,她以为改变的了命运,似乎还没有结束,徐妧的腿被戏台砸断,以后的结果还未知,她表哥那一脸关切模样,似乎有情。
  未来不可知,她不敢再想,那么她爹,已经过那个坎的她爹,又当如何?
  还有她自己,她又当如何?
  命数若不能更改,那她和小白无异。
  强颜欢笑之际,她强忍住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措。
  随即再看见顾青城,所有的委屈都来了,因为一切都因他而起。
  之前还想,今生徐凤白死遁,没有了他,徐家没落了,皇帝或许不会赐婚,但是徐妧腿一断,真的什么都不敢断言。
  哭了一通了,还红着眼,徐椀挨紧了他:“我求你,不要再提及和徐家的婚事,不管是别人还是我,都不要,假若有人提起,哪怕是皇帝,也不要答应。”
  他目光浅浅:“为什么?”
  徐椀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紧紧握住了:“我愿与哥哥一生兄妹,但再无其他,我徐家的姐妹也是一样,哥哥答应我,只此一件,好不好?嗯?”
  他自怀中拿出包着的那双耳坠,送到她的面前,这就放回了她的手里。
  就在她再问一次好不好的时候,轻轻应了一声好。
  她对着他点头,毫不犹豫转身下了车。
  从车窗能看见徐椀的背影,瘦弱而又倔强,顾青城一直看着她走进徐家大门,这才吩咐车夫掉头,往后门去了。
  马车在后门处走过,洪福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跟上去,过了巷口才站住。
  车停,洪福连忙上前。
  顾青城靠坐在车内,目光沉沉。
  她确定了身后无人跟随,才是站了车窗旁边,低了头:“今天妧姑娘被戏台砸断了腿,花桂抱了猫儿也在,人没事,猫死了,不过我看着小姐也没什么……”
  只是看着像没事而已,男人低眸,徐妧上辈子有点点脚,之前见到这姑娘发现她腿好好的还奇怪了,没想到变故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又是细问了两句,才让洪福回去。
  徐椀没有回屋,直接去了前院厢房,郑何早就走了,徐妧这会却是坐起来了,她一条腿不能动,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编结,上面一根红绳穿着,双眼红红的。
  徐椀上前,坐了床边上:“表哥走了?”
  徐妧抬眼,看着她眼也红红的,拉了她的手过来,没忍住噗地就笑了:“阿蛮,你怎么了?哭了?不会是因为我吧?我没事的,真的!”
  说着还轻轻拍了拍腿,吓得徐椀连忙拉了她手去:“别乱动,要养好的,不然留下症状点脚怎么办?”
  徐妧笑,拽了她过去,这就靠了她的肩上:“阿蛮,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心疼我,没事,真的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好,很好。”
  说着在枕边摸索了下,摸出个香袋来,塞了徐椀的手里。
  低头一看,还是送表哥的那个,怎么又还回来了:“怎么在你这里?”
  徐妧笑笑:“你给的他?今天我看见他带着了,就要了回来,知道我被戏台砸到的时候想什么么,之前走在那,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爬上去然后跳下去摔死算了,结果没等我上去,就被砸了,我还叫了一嗓子,真的是吓到了,刚才还想着表哥在的话,一定要打死他,都是因为他才这么伤心,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腿也接上了,再看见他,又不一样了。”
  香袋放回她手里,徐椀轻抚着她的手背,安慰着她。
  徐妧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伤心的不是他订了别人的事,他刚才哭得很厉害,我突然想明白了,我最伤心的是,他并不能为我做什么,送点果篮,平时让我打骂两下,随便找个小厮下人都能行,并不算什么,什么都听舅母的,只怕嫁了日子也不好过,我这么贤良淑德,这么个才貌双全的人,干什么要自己作践自己,难过的时候想死,真正要死的时候却觉得什么都不值得一提了,所以,我跟他说了,让他好好定一门亲事吧,以后别来了。”
  还知道调侃自己耍贫嘴,想来是真的没事了。
  抬眼,徐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放下了?”
  徐妧耸肩:“当然了,我才十五,我一辈子得活七老八十,干什么没事给自己找罪受,是不是?”
  虽然眼睛还肿着,但是真是释然了,好像又活过来了。
  徐椀轻拥住她,也是笑:“好,日后一定能遇着一个好人,我这猴表姐一定会顺顺当当,顺顺当当的给我找个姐夫,要比表哥好多多的!”
  徐妧拍了她,翻着白眼:“表哥就算了,我得找个比你那干哥哥好,还不嫌弃我矮的,哼!”
  徐椀乐不可支,两个人一起又说了会话,怕耽误她休息,赶紧出来了。原先还想着,表姐和表哥如果能早点定亲的话,什么都错过去了,或许没有代嫁,就什么都不会有了。
  可现在,徐妧的前路还不可知。
  才走了院子里,卫衡也出来了,她娘与他并肩,也不知叮嘱着什么,齐齐走了过来,徐椀侧立在旁,连忙见礼。
  二人走过她身边,卫衡回头瞥见她没有送他的意思,站住了。
  徐椀见他看着自己,以为刚才福身他没看见,又福了一遍:“恭送小将军。”
  卫衡一下笑了,伸手指了她一指:“阿蛮,顾兄走的时候,你可是亲自去送了的,怎么到我这连动都懒得动了?”
  明显是故意调侃,徐椀也是笑笑:“那是我哥哥,能一样的么。”
  年轻的男子扬着眉:“他是你哥哥,也是我哥哥了,横竖都是亲,送也不送,也忒伤人。”
  被他这么一说,徐椀只得过来了,不过也难免白了他一白:“这叫什么话,是我哥哥就是你哥哥了?那我姐姐你是不是也要叫姐姐的?”
  也不知是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是因为李昇,卫衡来徐家向来随意的很,早不怕他了,瞥着徐椀期期艾艾的脚步,也是笑:“那是自然。”
  徐椀下颌往厢房点了一点:“我表姐你知道的吧,那以后见着别忘了尊称。”
  卫衡也听说了,徐家的大姑娘被戏台砸到了,从前还给他送过补药的小不点,和徐椀差不多大的,自然失笑:“她不行,她太小了。”
  也是故意逗弄,伸手还比量了下她的个头模样。
  这下连徐椀也不愿意了,她以为是有人泄露出去了,更是恼火:“喂,不许拿她个头说事,这事就烂在你肚子里。”
  徐回也是多看了他一眼,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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