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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代嫁宠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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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连徐椀也不愿意了,她以为是有人泄露出去了,更是恼火:“喂,不许拿她个头说事,这事就烂在你肚子里。”
  徐回也是多看了他一眼,卫衡还不知个矮这怎么回事,不过是调侃一句话,也没在意。
  不过他不在意,可有人在意。
  里面可是听见了,徐椀话音才落,从厢房传出了徐妧的怒斥:“我呸!哪个不长眼的就在门外说我小,正八经阿蛮大表姐,谁?进来说话!”
  她睡不着,正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为自己不能动而烦闷。
  卫衡听见,也是爱逗,隔空叫她:“诶,小的就不进去了,有能耐你出来说话,还自称大表姐,你个小不点~”
  屋里不知什么东西扔了窗上,软软的。
  徐妧换了叫徐椀:“阿蛮,谁在院子里气我!”
  徐椀连忙推了卫衡出去,亲自送了他。
  到了门前,赵澜之的马车也是到了,说是要接徐回一起去看看新家,让徐椀也去,她没应,站了大门口,看着亲爹扶着娘的那一番小心翼翼模样,能想象得到,他有多在意。
  虽然娘表面嫌弃,其实心里受用得很。
  她也是在意他的,不然怎么会为了他想冒险产子。
  看着二人上车了,徐椀才是回神。
  万万不能让她爹再出事了,躲避不能解决问题,她必须做点什么,好在见了李显了,还有余地。
  跟院子里的小厮说了声,叫了洪运和花桂跟着,这就一起上了街。
  快要天黑了,她在街头寻了个门脸最大的药铺,进去寻药。
  铺子里的老大夫见她一个姑娘家,本来没太在意,可她要了太多,又不差银钱,立即叫了人去抓药。
  因为数量太多,徐椀叫了洪运跟着一起去了后院。
  天色渐暗了,老大夫带着她,两个人一起说着话,想要制香的话,还需要那么两味,正是往院子里走,后院一个少年直直走了过来。
  他怀里的簸箕随手放了想一边,几步就到了徐椀面前,胸口起伏得还很厉害。
  “阿蛮!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一直在药铺里面,一定能等到你!”
  “……”
  少年卷着两手袖子,一脸笑意。
  有点眼熟,徐椀却是愣住了。
  “你是……”
  他眼中笑意更盛,还故作伤心模样捶着胸口:“我打听了你们家去寻你,可人不让我进,在这药铺可等了你好几天了,看这模样是把我忘了啊!”
  这般的笑脸,这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模样,徐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终于把他想了起来:“霍征?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我弟弟结婚,事实上这几天我一直在忙那个,昨天正式结束,天天晚上熬,早上起,真是累得不行了,昨天没有更新,今天也睡了半天,晚上看情况,可能有二更,也可能没有。


第59章 鱼之乐也
  霍征竟然跟着她来到了京城!
  走出药铺,他把手里的药包都递给了洪运,拍了拍手,对着徐椀做了一个请慢走的弯腰手势。夜幕降临,徐椀看着他,有点担忧。
  他孤身一人,千里迢迢竟然跟了这来,小小少年身无分文的,怎能让人放心,犹豫片刻还是问他了,要他跟着去徐家见她娘。把这个人交给她娘,她也就不用管了,可他并不要去,还一脸笑意,实在没忍住,临走了叫了他一声:“霍征,你确定不跟我去?”
  少年长长嗯了一声:“既然你问我了,那我再想想?我跟你回去,给你鞍前马后做牛做马的,你娘能把你许了我吗?”
  没个正经,徐椀瞪了他一眼:“再胡说,打折你的腿!”
  花桂来拉她:“小姐我们回吧,别搭理他,这小子没个正经,不去才正好!”
  洪云也是目光灼灼,警告地瞥着他。
  只少年还是在笑,扬着眉,在红灯之下轻狂得很:“走吧,没人想去,我随你来京城,本来也没想靠着你吃饭,不过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来了,你等着就是,早晚发达了,娶了你就是。”
  不等他说完人已经转身走了,他在背后还诶诶地叫着她。
  徐椀也不回头,只脚步飞快。
  洪运和花桂一边一个,夫妻两个都劝着她。
  “这小子也忒狂妄,小姐不要理会他。”
  “就是啊小姐,他这是痴心妄想,别搭理他。”
  徐椀笑笑,没有理会:“谁要搭理他,赖搭一个。”
  因是黑天了,都是脚步匆匆,一起回了徐家,时候都不早了,药材都放了簸箕里,拿了屋里准备分开。
  洪珠和洪福一起逗弄着什么,见她回来了,直叫着她:“小姐快来看,快看看这是什么?”
  徐椀摆好簸箕,一抬头,在洪福的怀里白白的一团拱着拱着就喵了一声,那一团小小软软的小东西抬起头来,看见她还歪了脑袋。
  圆圆的眼睛似还懵懂,看着她喵了又喵。
  她愣了一下:“这哪来的?”
  洪福连忙说:“是顾将军命人送来的,想必是听说了小白没了,赶紧就送了这个来,也真是有心了。”
  徐椀走了她面前,低头。
  小白猫警惕地看着她,还不熟,连带着眸子都透着冷淡。
  她笑笑,伸手揉了猫儿两下,随即走过:“嗯,有心了。”
  话是这么说,但目光并未在这猫儿身上停留,走了里面洗了手,还是提香,洪福看向她,有心再抱猫儿上前,被洪珠拦住了。
  姐妹四目相对,洪珠摇了摇头,徐椀洗漱一番,早早睡下。
  第二日早早又起,研了药,配了香,一直忙到晌午时候,才停了手。在后院上了小楼,楼上风凉,上了最高处,从窗口往下看,整个将军府一览无遗。
  从前只以为命运可以改变,所以从未在意过。
  现在看着整个将军府,也是唏嘘,今生并未搬离,但也不一样。
  托腮看了一会儿,想起哪里不一样了,在这个家里,并没有温泉,也没有引过来了暖水,地下自然也没有什么暗室。
  转身在楼上转了转,顾青城搬走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楼上还保留着他的东西,就像他才出门一样。
  她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看见她爹不知道抱了什么东西又颠颠地来了,才是下楼。
  走了前院去,花桂正在寻她,主仆两个去了书房,赵澜之正摆弄个小摆件,盆里干枝带嫩芽,上面还挂着福袋,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
  看见徐椀来了,他笑意更浓:“阿蛮快来看看,爹买了个许愿花。”
  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徐椀不由多看了两眼,像是寻常树枝,只不知道怎么才出嫩芽。
  福袋就是寻常布料做的,红绳系在树枝上,才要伸手去拿,被赵澜之一把拍掉:“别碰,不能打开,铁树开花,打开就不灵了。”
  徐回在旁轻笑:“莫不是被人骗了吧?”
  徐椀也是笑:“哪买的啊!”
  赵澜之小心翼翼地摆在了窗边,左右挪了好几次才算满意:“什么叫买的呢!这是我请回来的,西边的萨娘庙上最近香火旺盛,听说了没有,铁树都开花了,但凡过去捐香火钱的,庙里修行的师傅就给一盆许愿树。”
  徐椀疑惑地看着他:“爹你捐了多少?”
  他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徐回顿时皱眉:“没事去萨娘庙干什么?那庙不是都没人的么。”
  花桂给倒了茶,赵澜之接过来,坐了边上:“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萨娘庙最近香火旺盛,就是因为铁树开花了,还有这许愿盆,也不是谁都给的,只给有缘人呢!”
  徐回站起来,他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徐回推着他:“扶什么,阿蛮那时候还上战场打仗呢,能有什么事!”
  男人被她推开,也不恼,就跟着她身边,亦步亦趋地:“阿弥陀佛还是什么菩萨我都求过了,也给我娘去了书信,告诉她了,只求你母子平安,别的都不重要。”
  窗边摆着的那所谓的许愿树上,福袋静静垂在盆上。
  徐椀坐在桌边,看着爹娘单手托腮。
  这世上最好的事情,就是一直这么看着他们,希望娘亲和腹中骨肉平安,希望爹爹平安康健,那样的话,她也就算此生无憾了。
  徐回屋里的小丫鬟是王夫人新拨过来的,徐椀也不放心,就叫花桂留下了。
  洪福和洪珠也大了,两个照顾她一个也是足够。
  又去表姐那坐了一阵子,要说这铁树开花可真是声名远扬,就连徐妧都听说了,说是徐家后院出去采买的人回来说,现在好多人都去萨娘庙求菩萨了,听说很是灵验呢!
  那个破庙,香火都快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然兴起的。
  丫鬟们之间也都纷纷说起,传了徐妧的耳朵里,她也是心痒痒,拉了徐椀一脸恳切,求她去庙上走一趟,实在听说什么福袋什么许愿盆花灵验着,想要。
  徐妧也是在屋里闷着,哪也去不了,心情烦闷:“好阿蛮,你也去给我求一个吧,我听说许下期望,都能变成真的,我想有个好姻缘,你就帮帮我吧!”
  徐椀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得一口应下。
  从她爹那里都知道了,可不是谁都给福袋的,还要捐香火钱。
  徐妧让人给她拿了些银钱,这就让人赶了马车,乘车上街。
  洪珠和洪福也很久没有出来转了,看什么都稀奇得很,时候可是不早了,洪运赶了车直奔了萨娘庙去,到了西郊外,一路上也遇见不少下山的,看来求愿的人还真不少。
  洪福出门还抱了猫儿,洪珠也很喜欢这只猫,直逗着徐椀看它:“看看它的小爪子诶,和小白一个样呢!”
  徐椀都没注意她们是什么时候带猫上的车,看了两眼也只是笑笑:“是挺像的。”
  车内闷热,洪珠挂起了车帘,拿了扇子给徐椀扇风:“咱们也难得出来,郊外真是鸟语花香,像个隐士居住的地方,一会办完正事了,咱们就去那边转转被。”
  徐椀从窗口往外看,绿油油的一片。
  山下是密林,萨娘庙就在半山腰上,远离了京都了繁华,心境也是不同。
  上了山,马车再上不去了,停了。
  山腰上竟然还有两辆车放置一旁,徐椀并没有在意,她让洪福抱了猫等在车里,就带着洪珠上山了,走过九十九个长寿石阶,这就到了萨娘庙前。
  洪珠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小……小姐等……等等我,能来这庙上烧香磕头的人,那得……那得多诚心,我是走不动了,再多一步也动不了……了。”
  她扶着庙门口的柳树,只喘着呼吸。
  徐椀也是累,俩条腿都像是绑了石头一样,不过她抬头看见庙内人来人往的,还是匀了口气,抬步走了进去。门口就有扫地的小和尚,问了他请愿盆树的事,他往后院一指,阿弥陀佛着。
  过了晌午了,庙上的人不多了。
  徐椀等了片刻,洪珠终于追了过来,两人说着话,一同走了后院去,院子当中果然有一棵系满红绳福袋的老树,也没瞧着开花,树下一个功德箱十分显眼,左右并没有瞧见什么盆树。
  她才要上前,却是愣住。
  树前,年轻的男人一身锦衣,扬着脸正是看着那满树的福袋。
  他身边的小姑娘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正在旁扯着他的胳膊:“卫衡哥哥,你倒是给我变出一个来啊,让你早点来你不早,人师傅都说送没了,怎么办啊!”
  徐椀抿唇,两个都是认识的。
  小姑娘是安平,男子正是卫衡,他不耐地招手,一旁侧立的小太监就奔了他面前来。
  低声吩咐一句,小太监忙走了功德箱前面,捐了一大份子。
  卫衡伸手在所谓的铁树上摘下一个福袋来,随手扔了安平的怀里,扬声道:“喏,这个给你了,拿着进殿里去给菩萨磕头,告诉菩萨你捐了香火钱了,让她送你一盆花树,不然这就叫人给铁树砍成八段,劈了烧火!”
  安平手里拿住了,也是得意:“还是你办法多!”
  说着转身要走。
  徐椀才要后退,冷不防从殿内飞快走出一个身披僧衣的少年来。
  他正经八百地对着安平双掌合十:“阿弥陀佛,施主留步,不可上前,扰了菩萨的清净就不好了,福袋纳福,花树不常有,但施主与庙内有缘,内殿还有一盆,可赠与施主。”
  安平自然是高兴起来,徐椀才要走,搭眼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
  霍征这个赖搭,主意竟然打到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恢复双更。


第60章 你的姑娘
  安平乐滋滋地让人捧了一盆铁树,下山去了。
  一直看见她和卫衡走了,徐椀才在前院大殿里走出来,洪珠不认识公主,看着她周围跟随的那么多人还是好奇,公主排场大也是正常的,徐椀快步进了后院,天色不早了,被安平这么一闹腾,香客也断流了。
  铁树上福袋满树,功德箱立在树下,此刻那少年正在箱前,伸手推了一下。
  她扬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等他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身时候,已到了他的背后,一句阿弥陀佛还没有出口,已经愣住了,霍征伸手在后脑勺抓了两把,看着她在功德箱上也推了下,连忙笑笑,上前拦住了她。
  “妹妹小心,这是菩萨的香火钱,推不得。”
  “香火钱?”
  徐椀手下发力,功德箱微丝不动,可想而知里面得有多少银钱,看见他在这庙上出现就猜到了一半,见他拦着,更是落实了他干的好事。
  看着他,抱臂以对:“霍征,你信不信我日日都来这,把你这个小骗子公之于众。”
  少年捂脸,随即过来拉住她直往旁边殿内推去:“好妹妹,知道骗不过你,我跟你说实话,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徐椀才不动,胳膊一甩就把他摔开了来:“说,怎么回事?”
  霍征拢着僧衣,轻咳了声:“其实这是一举三得的事么,我给萨娘庙的和尚出的主意,我让铁树开花,传了流言让人相信来投香火钱,庙里恢复了香火,香火钱给我一半,那些来许愿的人也满心欢喜,这不是很好的么。”
  小心思可真的活络,徐椀瞪着他:“你可真是……”
  霍征搓着手,在她面前笑得得意:“我可真是个妙人,是吧?”
  他扬着眉,这坏小子一肚子馊主意,徐椀没忍住被他逗笑,再回眸时候也背过身去遮掩了下,少年绕了她面前,又是扁嘴:“现在就差这一哆嗦了,可千万不能让我功亏一篑,妹妹就行行好,饶了我这一次吧!”
  还对着她眨眼,说是求着她,分明逗她意味更浓。
  徐椀白了他一眼,偏过身去:“可不能饶了你。”
  霍征笑,给她作揖,见她转身不接又到她面前,嘻嘻笑着,或许是见惯了爹爹那副模样,竟然也不觉怎么,徐椀轻哼了声,故意对着他冷了脸色。
  “你这个小子……”
  “饶了我吧!”
  “饶了你也行,”她对着铁树指了一下:“给我表姐也弄一盆,可是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霍征连忙应下,回身进殿里去,不多一会儿就抱了一盆出来,洪珠连忙接过来,这就要走。
  徐椀也是不愿耽搁,可少年拦住了她,他叫她在树下等着,两手扒着枝干顺着铁树就爬上去了,树上通红一片,她扬着脸,只见他动作敏捷,飞快攀了上去,到了尖头上抄手一捞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才转身下树。
  她眼睛紧紧盯着他动作,大气也不敢喘。
  少年动作太快,那么老高的树,还是个枯干的,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从上面摔下来。洪珠在旁直催着她,她仿若未闻,光是看着霍征。
  这小子也是快,顺着树干又滑了下来。
  到了她面前,才是看清,少年口中咬着一片红布条,他一把抓过她的手腕,不叫她动,几下就在她手腕上缠了起来。
  袖子被他一把撸起来,手腕上露出雪白的一截,红红的布条就在上面一道一道缠过,霍征低着头,动作很快,到头了,还打了个小结。
  徐椀一直没动,光看着,等缠好了,才抬起来细看:“你这是干什么?这什么东西?”
  少年仔细把她手腕处袖口拉好,扬起脸来:“这可是个好东西,不同于满树的福袋,这是我用最后那点银钱在铺子里讨来的,在菩萨面前受了香火,连了你手上,菩萨会保佑你的。”
  她垂手,手腕处露出一条红来:“花言巧语。”
  霍征笑:“信则灵,我真是跪着求来的,定然保你平安。”
  虽然可信度不大,但是莫名的,徐椀却是暖了心,手腕发紧,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也就叹了口气:“好吧,谢了,我回家了,你可趁好就收,否则引火上身。”
  安平这种人能相信,但是不代表没有人看破,再继续下去难免会招来祸事。亵渎神灵这样的事,说小不小。
  霍征一手扶了功德箱,自然懂得:“当然,今晚就收手,否则这庙里也饶不了我,现在还不能去你们家找你,不过我想,你好好的,早晚能遇着。”
  他倒是好大口气。
  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徐椀瞪了他一眼,见他又说混话,转身就走。
  背后是少年的阿弥陀佛施主慢走,她脸没绷住,又是失笑。
  洪珠抱了盆,也是奇怪:“小姐,这是谁啊,怎么回事?这铁树难不成是假的?我看这庙里香火挺旺了,不像啊!”
  骗了她爹,还骗了许多人,这个坏小子,的确了得。
  他知道,好多东西直接卖给别人,这么快的时间里很难做到,但是让人心甘情愿地拿出银钱来,还不反感感恩戴德的,也是厉害。
  下了山,安平和卫衡早没了踪迹。
  徐椀直接回了徐家,铁树送了表姐房间里,徐妧也是满心的欢喜,拉着她跟她说着闲话。这姑娘平时就活跃得很,现在生生板在床上,怎么能不难过。
  陪着她说了会话,徐妧也是真洒脱,说放下就放下,再问表哥,只是笑,混不在意了。于是徐椀不再问,经历过生死的人,或许更能看开。
  简单吃了点东西,因为要准备去东宫的香品,赶紧回了自己屋里。
  洪珠准备好了香炉,才洗了手要换衣服,下意识到腰间来解玉,赫然发现自己双玉之下的那块李显送的圆玉,不见了。
  她顿时急了,和李显约定好的,明日进东宫,结果他送的玉不见了。
  仔细回想,白日里也没去哪里,双玉还在,只那块单独挂着的不见了,红绳也是齐头断的,分明是谁割断的。
  略一思索,更是恼怒。
  霍征说那样的话,分明是话中有话!
  只当他少年轻狂,竟说混话,现在回想起来,分明是故意的,他借着近身时候,摸走了她的玉,一时片刻也坐不住了。
  徐椀连忙让洪运赶车,这就出了徐家。
  外面还大亮着,再一想,直接去了药铺,到了药铺门前,老大夫在前面分药 ,一问霍征,竟然真的在,他也是才回来。
  显然是分了银钱,故意在药铺等着她。
  只气得她咬牙切齿地,跟老大夫说在门口等着,让叫霍征出来。
  出了药铺,徐椀就站在车前,街上人来人往,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这个混小子,真是一时也不能大意!
  正是恼火,背后脚步声起。
  少年脚步轻快,才一转身,这就到了她的面前。
  她怒目以对,腿一动就要踢他:“我的玉呢!你拿了我的玉?”
  霍征也不辩解,直接从怀里将玉拿了出来,圆润的玉上,挂着个红绳,再普通不过的红绳,他挨着她了,低头来给她系上:“刚才骗你的,那红布条就是随手挂树上的,看见你身上挂着的玉,都知道是名品,我送不起,只要送你个平安,这红绳才是我在菩萨面前跪过的,还与你。”
  徐椀手一动,接了玉来,推开了他。
  他也是笑,才不恼。
  药铺门前,少年和少女站了一处,少女背对着街上,亭亭玉立。
  她系着自己的玉,低着头,露出后颈玉一样的肌肤。
  当街走过,马车缓慢。
  窗帘挂在一边,卫衡顺着顾青城的目光,往外看了一眼,枕了自己的双臂靠在车壁上,也是轻吹了声口哨。
  他翘着腿,肩一动,就撞了顾青城的肩上:“好哥哥,你妹子要让人拐走了!”
  随着马车的轻颠,顾青城已然收回目光。
  他手垂在身侧,轻抚着腰间的玉如意:“你想多了。”
  卫衡笑,更是扬眉:“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二哥和那位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无非不就是一个轻敌?你老早跟我说,这是你妹子,是你家姑娘,要是无动于衷,到头来也怕是白忙活啊,白忙活。”
  说着好奇地嘶了一声:“对了,我听说你被人家拒婚了?”
  回眸,顾青城嗯了声。
  卫衡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也有今天,皇上问了你几次了,你左一个不中意又一个不中意的,到底要搪塞到什么时候?以后可别拿我挡刀子,我是正经人,要定门好亲事的。”
  顾青城伸手挑着窗帘,微微探了身出去。
  能看见少女还站在车边,远远地也能看见霍征,却没想到他年轻个几岁时候,竟是这般模样,口中虽然不说,其实怎能不怒。
  坐直了,也是垂眸:“快了。”
  卫衡侧身:“什么快了?”
  顾青城轻勾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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