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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代嫁宠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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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话又有何用,万事不能重来,今生只愿你一世平安,定当护你周全就是。”
  徐椀别开脸,泪落:“你说得轻巧,你怎么护我?”
  顾青城顿了下,一字一句道:“倘若你不放心,就一生兄妹,起初见你,也是那样想的,不能害你,也不能放任,想留你在身边,只此一条路可走。”
  情真意切,也是诚然。
  徐椀回眸:“你是真心这样想的?”
  他点头:“本王一言九鼎,此生也非你不娶,你若不愿,那就一生以兄妹相称,决不食言。”
  她怔怔看着他,五味杂陈。
  四目相对,目光又都错开,徐椀坐了下来,小猫儿爬上她的腿,直往她怀里钻,她顺手抱了起来,轻抚它身上毛发:“我记得那时表姐说我娘下了牢了,徐家遭封,我娘呢,她怎么样?”
  知道她这算衡量过了,顾青城侧立在旁,只看着她眉眼:“她很好,官复原职了。”
  也并未多说,只让她放心。
  徐椀点着头,又问:“那公主呢?你救了她,她没有要以身相许?”
  问出口了,又觉自己小气,干什么还关心那时的事,顾青城也瞥着她,看着她脸色,轻描淡写地:“你始终不醒,一怒之下,给她沉了池里溺毙了。”
  她蓦然抬眸,先是惊于他口中的溺毙,才要问,突然反应过来:“我始终不醒?我没有死吗?我不是溺水了吗?”
  他向前两步,就紧贴了床前站住了:“落水之后,你始终不醒,不吃不喝药石罔顾,勉强靠着强喂汤水,气息微弱,你娘带着你离开了郡王府,后来也不知所踪。”
  这可是!
  徐椀急道:“我落了那池子里一睁眼就在这了,我爹还活着,开始以为在梦里,后来日日夜夜都这般,才敢相信,我是回了小时候了,我以为我死了,难道是没死,还在梦里?”
  那也说不通,看着他,她才是想起问:“你呢,那你是怎么回到这个时候的?”
  顾青城目光沉沉,却没有开口。
  安平之死,龙颜大怒,明着查无罪证,暗地里,刺客不断,徐凤白带走了徐椀,他醉酒之际遇刺,一睁眼就成了少年模样。
  曾经,他也以为,不过是渴望的三分温暖,刚好是她。
  也以为,换个人也能治愈伤痛,可郡王府到处都有她的影子,她分明哪里都没有去过,眼前却总是她,拿着那卷书,躺在躺椅上,笑眼弯弯。
  此刻看着她,还是娇俏少女,这一幕却当真像是在梦中相见。
  徐椀放下猫儿,这一团立即又蹭了她胳膊,直往她怀里钻,找了这种小猫,开始都拿她衣衫包着,它习惯了她的气味了,所以爱跟着她。
  “所以呢,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你是在梦中?还是也出事了?”
  “……”
  “说啊!”
  她还是这般心软,可那时刚得了她的消息说是不知所踪,一时厌生这种事如何说得出口,顾青城不愿她问,往外看了一眼:“真是太晚了,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若还恼我,随你处置,就让我一直看得到你,才能放心。”
  倒不知道他今生会说这样的话了,徐椀瞪他一眼,转过了身去。
  才想撵了他走,突然又想起表姐的事来,赶紧回头:“高家怎么回事?高行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你知道,真的知道吗?”
  顾青城轻点着头:“放心,都知道徐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谁也不敢动徐家,虽然没落了,但是体面还在,高家也是从前的故人,你是不知,前生徐家出事之后,你徐家姐妹的婚事都被推了,郑家也怕牵连早早退了亲,单单高家这书呆子,因当年与你表姐有过一面之缘,上门求过亲。”
  一颗石头算是落了地,徐椀长长松了口气,随手抱起了还在蹭她的猫儿。
  洪珠听不到门内的动静,急得直敲门,顾青城不应声,光是瞥着徐椀。
  她低着头,刚才打他的枕头还在地上。
  弯腰捡了起来,他一手拿着,递了她的面前:“有没有少气一点?”
  徐椀抬眼,一把抢了过来:“没、有!哥哥慢走!”
  说着高声叫了洪珠进门,让她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人在下面说想看我直播吃翔,放心,不会有那种事的,我肯定会赶出二更来的,哼!


第66章 好妹妹哟
  睡不着,徐椀披着长发,下了地。
  顾青城走了一会儿了,洪珠吓得不轻,直问她他干什么来了,因为洪福突然回了郡王府,她还不大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平时姐妹俩个一起说着话,洪福总说他家主子对徐椀上心得很,起初她还不大相信,这会儿可是信了。
  赶紧关上了房门,心还扑腾扑腾直跳:“小姐,他这是干什么来了?”
  徐椀睡不着,只说无事,让她先歇下,打开房门就出来了。
  洪珠连忙跟了她出来:“小姐,哪去呀!”
  夜空当中,圆月飘过云层,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映出的影子在地上模糊一条,徐椀走下石阶,往出走:“我去找我娘,你回吧!”
  都这个时辰了,早睡下了。
  洪珠连忙劝着:“夫人早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徐椀不让她跟,借着月光,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徐回门前,屋里还亮着灯,她忙是上前敲门,这么晚了,花桂已经睡下了,屋里还忙着的,正是她亲爹赵澜之。
  开了门,一见是徐椀也是愣住了:“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怎么了?”
  徐椀上前:“我有事想和娘说,睡不着。”
  他这才给妻子倒了水,赶紧给女儿放了进去。
  屋里烛火昏暗,徐回听见动静悠悠转醒,徐椀快步到了床前,不管不顾这就脱了鞋子上了床。一把搂住了:“娘,我做了个噩梦,我想跟你一起睡。”
  徐回伸手将女儿揽住了,也是笑:“好啊,让你爹睡书房。”
  诶?诶???
  赵澜之端了水过来:“我睡哪?”
  徐回坐起来喝了水,她小腹已经隆起得很明显了,空碗交于他手上,就往外指了一指,让他赶紧出去。
  也是女儿难得撒娇一回,赵澜之无奈笑笑,抱了一床被褥,这就去了外面书房找地方。徐椀伸手在娘亲的小腹上轻轻抚着,挨紧了。
  徐回一手也轻抚着她的长发:“怎么了?梦见什么了?”
  徐椀脱了外衫,只着里衣,又是抱住了她一只胳膊:“娘,有娘真好,我就觉得,现在真好,爹娘都在,以后还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想着就高兴。”
  徐回叹着气:“住进新宅那么高兴吗?以前不知道爹娘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伤心了?娘也是对不起你,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里,从小娇宠,那样的家定然比娘要尽心得多。”
  徐椀忙是摇头:“娘独一无二,我喜欢娘,很喜欢很喜欢。”
  娘两个躺了一起,徐回回想着从前,也是唏嘘:“娘也很喜欢你,从前克制着,也不敢太过过问,生怕你察觉,别看你舅舅舅母那样,其实他们也都是护着你,我心里有数。”
  徐椀点头:“我知道,舅舅舅母待我也好。”
  她轻轻在娘亲的肚子上轻轻揉了下,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动静:“他为什么不动,师傅说胎儿过了三个月应该会动了的。”
  徐回失笑,任她来回轻抚:“应该没那么早,你那时候也是快五个月了才动,那种感觉特别奇妙,我还偷着哭了。”
  徐椀也是动容:“谢谢娘把我生下来。”
  母女两个也不总在一起说话,挨得近了,似乎更亲密了些了,她把徐妧的亲事又对娘亲说了一遍,徐回早在王氏那听说了,也让徐椀放心,说是打听了,高家那孩子也是不错的。听着她这么说,徐椀也是放心。
  想着顾青城的话,更容易胡思乱想,挨着徐回,她闷闷地:“娘,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突然变成一个活死人那样的,不吃不喝光剩一口气了,你会怎么办?”
  徐回笑她傻,搂住了她:“怎么会那样,娘也不会让你变成那样。”
  徐椀蹭着她肩头:“要是那样了呢,我刚才做梦了,就梦见自己不吃不喝像个活死人似的呢,特别吓人。”
  徐回忙是摸了她的额头,给她叫魂:“阿蛮啊!娘的儿啊,回魂!跟娘回家来吧!”
  连续叫了三次,徐椀也是都应了,喜滋滋地盖了被子,笑了。
  徐回转过来,把她脸边的长发都掖了耳朵后面去:“没事了,那就是个梦,就算会有那种事,娘带着你走遍天涯海角,也会治好你的。”
  说不出的安心,徐椀笑:“嗯,娘,有你真好。”
  徐回借着床边矮桌上的烛火,看着女儿的脸,也是感慨万分,一晃女儿长大了,再不疼也要来不及了。
  娘两个一起住了,也觉掉进了蜜罐子里似地。
  徐妧的婚事定下来了,及笄了,但未成礼,她这条腿一砸,砸出许多麻烦事了,那样的性子一直在床上躺着也是难为了她。
  可她毕竟不是幼童,知道厉害,不敢乱动。
  徐椀在家里住了两天,到处走动了下,后院的竹林和将军府的是一个林子,她不敢走太深,就捡了几片竹叶,画了宅院图,一起送了表姐。
  回去也看她了,跟她说了,高家的大体情况。
  见她对表哥似乎真不大在意了,暗自替她高兴,顾青城若是没有骗她的话,那么高行至待表姐也错不了。
  来回走动了几天,也没再遇见顾青城,他倒是并未再纠缠,也是利落。
  原本应该更轻松一些,更痛快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是隐隐的失望,她给猫儿起了名字,叫做来福,希望它能长长久久的有福气。
  洪珠可是喜欢这来福,天天逗着,可也是奇了怪了,这只猫儿就喜欢黏着徐椀,她被黏得烦了,也就抱起来了。
  软软的一团,喵喵的叫着,时间长了,也觉有些可爱了。
  月余,东宫来了消息,传她进宫常侍。
  徐椀新制的香,都带了。
  徐回和赵澜之自然是千叮咛万嘱咐,牵挂着。
  说是宫里来车接了,她拜别爹娘,自己拿着香袋,这就出了门。
  走了门口,对跟出来的爹娘摆了手,看着门外那熟悉的马车,心还狠跳了两下,多日未曾见过,听说宫里来人接了,还起了些期盼。
  低了眉眼,咬了下牙,站在车下轻咳了声,车夫忙是给她掀开了车帘。
  欣然上车,车内并没有人。
  多少有点失望,徐椀坐了进去。
  马车行得不快,她在车里左右环顾,的确是顾青城的车,车上也放着他平时常披的氅衣,随意就那么扔在一边,像是他才匆匆离开的样子。
  她垂了眼,不再乱看。
  到了东宫门前,淑娴姑姑早等在门口了,一下车,也见她脸色郑重。
  忙是上前见了礼,淑娴点了头,接了她手里的香袋,引她往里走:“跟我来。”
  徐椀低着头,这就跟了她的身后。
  东宫有主,淑娴带着她先跪见了太子妃,如今她跟前已经有了个孩子,就看着眉眼精致,像是个小郡主模样的。
  太子妃也并未多留,就让淑娴带了徐椀去后殿。
  走了后殿门前,左右无人,淑娴这才叫了徐椀上前,与她并肩:“小殿下害了病了,非让你过来,我们大公子也在殿里,你过去时瞧着些脸色行事。”
  她口中的大公子,就是顾青城。
  徐椀知道淑娴是当年跟随长公主外嫁的宫女,忙是应下来。
  到了后殿,太医也才出来。
  侧身避过,等他们都走过,才是上前。
  淑娴让人进去通报了声,等候片刻,才有人传。
  进了殿内寝宫,顾青城果然在。
  青天白日的,李显穿着里衣,就躺在大床上,背对着他们。
  走过去,跟着淑娴见礼,徐椀没有抬头。
  听见是她来了,李显才是回头,他脸色苍白,忙是叫她起来:“阿蛮,你可来了,起来吧,快过来看看我,再不看,许是见不着了。”
  徐椀往前两步,顾青城淡淡瞥向她:“止步。”
  她忙站住了。
  李显这就坐了起来,盘腿坐好:“表叔,怎么了?”
  顾青城回眸,又看向他:“论着辈分,也不当上前,内侍让别人来,她不得贴身,你若愿意就罢了,权当让她陪你说说话,若不愿,这就送走。”
  李显又是躺倒:“知道了知道了,表叔是想看着我死对吧~”
  他脸色不好,眼底一片青色,看着就带着病态。
  徐椀瞧着他脸色,暗自腹诽,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偏偏顾青城还不许她上前,等反应过来时候,早已听了他的话站住了。
  顾青城只淡淡地:“你死不了,放心吧。”
  幸好,李显也是带了三分恼意,连连摆手:“我没有病,我都说了我没有病,表叔也让太医们别再来了,成吗?”
  说着,又是发了脾气,空蹬了两脚。
  淑娴忙是上前哄着他,顾青城站了起来,走过徐椀身边:“过来。”
  她瞪了他,不过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出了寝宫,他才站住了。
  徐椀站在几步开外,也站住了。
  他只得又往回走了两步,站了她的面前,见她低着头不看他,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点,给她点得恼了抬了头了,才是开口:“显儿近日有些反常,你离他远些,有什么事就和淑娴姑姑说,我不一定常来东宫,但挂着为兄的名头,总不会有人敢把你怎么样。”
  她抿唇,不说话。
  他看着她,也不说话了。
  他看得太久,徐椀就别开了眼。
  顾青城顺着她:“你喜欢在东宫行走也好,才十四,嫁人是早了点。”
  恼,她回眸:“谁要嫁人了!”
  他也还年轻,看她猫一样的软糯在他面前又炸毛一样的,也是差点失笑,失而复得这种事情,谁也体会不到他的欣喜。
  许久未见了,他也是想得狠,眼里就带了些许笑意:“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了,可是消点气了?”
  “没、有!没有!没有!”
  笑什么啊!
  徐椀转头就走。


第67章 少年少女
  李显最近睡眠不好,日渐消瘦。
  东宫他殿内的小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了。
  徐椀特意给他换了安眠的香,让淑娴姑姑给点了。
  大殿里很快都飘着一种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清香又舒适,殿内至少有七八个宫女围前围后,都哄着他,可惜他大发脾气,统统都撵了出去。
  徐椀在外殿,也是奇怪。
  片刻,李显让人传她进去。
  她低头走进去,淑娴正在寝宫里收拾东西,地上不知摔了什么,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了,徐椀连忙上前见礼,李显穿戴整齐,正站了一旁,见了她脸色稍缓,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说话。淑娴也不敢言语,仿若未见。
  徐椀走过去,李显回头瞥了眼淑娴:“淑娴,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对阿蛮说。”
  淑娴也将地上的软枕都捡了起来,躬身退了出来:“是。”
  殿内无人,李显瘫坐了案前,然后趴在了案子上面。
  徐椀上前,这就蹲了他的面前:“小殿下,怎么了?”
  她声音软糯,轻轻的,好奇地看着他。
  李显恹恹的,耳根慢慢热了起来:“阿蛮,我病了,我一定是病了。”
  看着他的脸,慢慢浮上一丝丝的红,徐椀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才一碰触到,李显立即扭头错开,他比她还小两岁,这时候也才十二,对他自然没什么防备。
  见他不叫她碰触,心里起疑:“殿下这是什么病?可曾让太医瞧过了?”
  李显坐直了,对着她叹气:“跟你说你也不能知道。”
  说着只叫她研磨,卷了袖子来,提笔写字。
  他拿了经书来抄,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念着阿弥陀佛,徐椀见他不愿多说,也就陪着了,抄写了两卷经书,又拿笔作画,也不知他画的什么,毫无章法可言,画纸上胡乱勾抹,可见其心乱。
  一整天了,太医院再来人,李显不让人靠近,又发了一通脾气。
  晚膳过后,徐椀陪着他下棋。
  他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棋子,也是胡乱地乱放,她见他静不下心来,就讲一些外面的事情给他听。从她离开京都,路上所见所闻,都编成小故事来说,李显果然来了些兴致,不时问东问西,倒也没再闹腾。
  夜幕降临之后,淑娴和两个宫女进殿来伺候着。
  李显洗漱一番,也是早早歇下。
  他也是睡不着,就让徐椀给他读书。
  她拿了诗文,就坐了床前给他念书,也许是安眠香起了作用,也许是李显折腾了几天太困乏了,总之不多一会儿,他竟然沉沉睡着了去,惊得一旁站着的淑娴都不敢置信。
  也是怕他醒了再叫徐椀,淑娴让她去了寝宫外面候着,轮番守夜。
  徐椀初回东宫,自然不敢怠慢,就拿了经书也抄了起来。
  抄经使人静心,一时间也不觉得夜里难过了,淑娴可是守了太多夜了,头半夜见没什么事,就叫了别个小宫女过来陪着徐椀,两个人谁也不认识谁,半夜三更的,各守一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椀靠着案边,不知不觉似乎打了个盹。
  迷迷糊糊地,一声低低地轻,吟传入了耳中。
  她一下惊醒,回头一看,那小宫女已经趴在榻边睡着了,听着动静似乎是寝宫内传出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快步走进去,李显似乎还在梦中,全身都蜷缩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
  被下的他似乎还被梦境困扰,哼哼唧唧不知所谓。
  徐椀上前,以为他做了噩梦,连忙拍了拍他:“殿下,小殿下,小殿下……”
  李显惊得一下睁开眼,回头发现是她,长长出了口气。
  可是,他再一掀被,腿一动,却是懊恼地摔了被子,坐起来直抓自己的头发。被子掉落地毯上面,徐椀不明所以,连忙抱了起来:“小殿下……”
  才放了床上,李显又一脚踹了下去:“出去!”
  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徐椀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李显头上还有虚汗,不耐地来解衣裤,许是动静大了惊动了外面的宫女,脚步声一起,两个人都顿住了。本来也有些默契来着,徐椀连忙捡起薄被将他半身盖住,李显躺倒,也是配合得很。
  小宫女才一进殿,他厉声厉色:“出去!”
  吓得人才一露头,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给他盖被的时候看见了,裤子上湿了一片。
  幸亏是跟着老大夫行了两年医,刚才瞧着李显的模样,心中一动,竟是想到了一处羞人的事上去,前世今生也活了二十多年了,完全拿李显当个孩子一样的,自然是袒护着的。
  待那宫女一走,她才回头。
  李显别开脸去,也不看她:“你也下去吧。”
  徐椀非但没有走,还坐了他床边:“殿下,不必遮掩了,是遗了精么。”
  话音才落,李显脸已通红。
  他掀开薄被,不情愿地抬起了头来:“此事不得张扬,你不许说出去。”
  徐椀当然点头应下,也无人在旁,回去端了水来,赶紧给他擦了身上。李显初精羞涩,换了干净的贴身衣物,一头埋进了被底。
  徐椀就着这盆水,把脏污的裤子也洗了。
  直接放了一旁,她又仔细洗了手,才回来。
  李显已经重新躺下了,不过他睡不着了,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就一直盯着她看,徐椀坐了床前,对于刚才的事只字不提,轻轻拍了他两下,像抚着猫儿一样轻抚着他后背。
  “没事了,睡吧。”
  李显睡不着:“阿蛮,你会陪着我的吧,这件事真的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身边再不想被安排人了。”
  徐椀嗯了声,依旧拍着他:“殿下还小,别胡思乱想。”
  她刚才抄经的时候也背了许多。
  李显叹着气,她就更坐近了些:“我给殿下念段经,殿下睡吧。”
  夜已深,寝宫里静得只听得见徐椀轻柔的声音,李显伸出手,这就握了她的手,昏暗的烛火下,他看着她的脸,出了一种错觉。
  像是梦中人那样,李显闭上了眼睛。
  已经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徐椀也是困乏,渐渐低了声去。
  一下入了梦去,仿佛也就是打了个盹,有人拍了她的肩头。
  徐椀睁开眼睛,淑娴姑姑近在眼前,推着她:“去后面躺一会儿,去睡吧,我守着小殿下就好。”
  她点头,站了起来。
  淑娴回头看见一旁的衣裤,顿时明白过来:“又遗了?你……你看见了?”
  徐椀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好了,就含糊地嗯了声。
  淑娴眨眼,左右看看,在她耳边低语:“此事不得声张,千万。”
  当然不会声张,徐椀点头。
  淑娴见她这么痛快点头,生怕她没有理解,又是低头:“我的意思是,千万不要让大公子知道,嗯……他要知道了,就麻烦了。”
  他们向来不是一起的吗?
  虽然不明所以,徐椀还是点了头。也真是又乏又累,她也没心思再揣测他们的心思,直接走了后面的小榻旁,合衣躺了上去。宫里的姑姑们,可能都这样,随着主子们的喜悲而喜悲。
  实在困乏,倒头就睡着了。
  一觉到大天亮,一直也没有人再叫她,徐椀连个梦都没有做,睁眼就日上三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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